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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阳明大传-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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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周月亮
申明:本书由霸气 书库 (。。)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小引 阳明这只鞋

一生极重践履的阳明,本身就象只鞋。这只鞋上插着高贵的权力意志的权杖。形成心学的倒T字型结构——不是十字架,也不是钻不出地平线的大众的正T字型。他的“致良知”工夫就是要你站在地平线上。然后脚不离地的无限的向上升华,把人拉成顶天立地的大写的人。

拔着头发离地球的是阿Q,当缩头乌龟的是假洋鬼子,只是鞋而无权杖的是读书没有悟道的士子。只耍权杖而不愿当鞋的是政治流氓——那个意志不是高贵的权力意志,只是反人道的独裁欲望。

阳明的心学是这样一种生活方式:既生活在这里,又生活在别处!

《明史》阳明本传只附了一个学生,既因为别的成了气候的学生都有传,还因为这个学生最能体现阳明学的“鞋”精神,他叫冀元亨,他因去过宁王府而被当成阳明通宁王的证据给抓起来,在锦衣卫的监狱里受百般折磨,但他对人依然象春风一样,感动得狱吏和狱友一个劲的哭,他把坐大狱当成了上学堂。所有的司法人员都以为奇,问他夫人:“你丈夫秉持什么学术?”她说:“我丈夫的学问不出阃帏之间”。闻者皆惊愕不已。

但是,人皆在阃帏之间,谁有这种境界、风范?只生活在这里,反而得不到这里;单生活在别处,自然更得不到这里。

先作只鞋,再插上权杖,也不是阳明学的精神。那就是把鞋的大地性当成了手段,断断成不了圣雄,只能成为枭雄。

再高贵的鞋,也是踩在脚下;但路也正在脚下。不能生活在别处的人的所谓脚下之路,只是不得不走的路;有生活在别处之权力意志的人才能“践履”在希望的道路上。

在比做什么事成什么人更哲学的语义上说:穿什么鞋走什么路。

阳明这只鞋,至少有亲在性、超越性、诗性、葆真性、有应必变的践履性.....许多人最大的痛苦就是找不到一只合脚的鞋。阳明这只鞋可以叫真、善、忍;可以叫真、智、乐,叫六通四辟...

致良知,就是要你找到可以上路的合脚的鞋。致者,找也。能否找到呢?就看你肯不肯去找——因为,它就在你自身「心即理」。阳明这样解释孔子说的上智下愚不移——不是不能移,只是不肯移。

说无路可走的人,是没有握住自家的权杖,把生命的舵送给了别人——那人哪怕是上帝也会变成魔鬼——上帝的真诚包含着上帝的欺骗。

心学或曰阳明学并不给世人提供任何现成或统一的鞋,如果有那种鞋就是枷锁和桎铐了,心学只是告诉人们: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的那双合脚的上天堂的鞋——找这双鞋的工夫与上天堂的工夫是同一个工夫。

路在脚下,鞋在心中。你的任务是找与走,走着找,找着走,边找边走...

这样边找边走,就凸现出权杖的“权道”来——已发生语义转换,这个权道的“权”是秤砣、以及因此衍生的权衡、权宜的那个权。对于人心来说,权,就是“感应之几”,“几”就是微妙的恰好,象秤砣一样随被秤之物的轻重而变动,找到那个应该的恰好。所谓道, 就是“体乎物之中以生天下之用者也”「王夫之《周易外传》卷一」。权道就是追求“时中”即永远恰当的人间至道。约略等于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这个马克思主义的活的灵魂。

没有这个权道,权杖只是个摆设,有了这个权道,权杖才能变成如意金箍棒,草鞋才能变成船,驶向理想的港湾。通权达变,是孔子认可的最高境界。不能通权达变就只能刻舟求剑、守株待兔...儒学在近代陷入困境就因为秉政的儒臣们失去了权道。

这个权道就是在践履精神上加上权变智慧——绝对不是无标准的变色龙、流氓。一讲权变就滑向流氓,为杜绝流氓就割断权道,都是找不到权道、反权道的表现。权,这个衡量万物的标准,用阳明的话说就是良知。良知在你心中,不用到别处去找。

所以,阳明这只鞋还带着秤砣,是风铃也是驼铃。

第一回 夜行船

成化九年;阳明还不满一岁。济南等地两次出现白天黑暗如夜的怪事。这; 自然与阳明无关。但是;史籍备载此事;却是要说明天人感应的道理。我们借用此事象来象征阳明所遭逢的年代。昏君与宦官使政治黑暗如夜;物欲横流;市民纵欲;世风黑暗如夜;人心缺乏良知的光芒;便黑暗如夜;蝇营狗苟之辈像苍蝇一样生来死去——乱七八糟地活;稀里糊涂地死。而阳明偏要来当救世主;夜行侠。阳明一生的事功是在“月黑杀人夜”中奇迹般的完成的; 阳明学的精髓若能用一句话来形容当是:给黑暗如夜的人世带来光明。阳明认为人心越是黑暗如夜;世事越是黑暗如夜; 越是他所信奉孟子的“反手而治”大见功夫和成效的好时机;所以他偏要从道德航线上凿通复归羲皇上古的航道。

王阳明这只鞋就这样变成了夜行船。当哥伦布航海发现新大陆时,这只心学之舟在宦官祸政的漫漫长夜;从姚江开始其颠沛流离逆水行舟的航行,最后终于搅动了大江南北。这条船是播种机;是宣传队; 将美学化的伦理;临场发挥的智慧;传给良知未泯的人;不肯白活一场的人。

王阳明就是要解决行动的人何以无良知; 号称有理性的人何以不能有效地行动的问题。然而时至今日人们还在进行着“三岔口”式的撕杀,哪个能擎灯自明?

1.阳明释夜

无论是古老的阴阳观念;还是浪漫诗人的锐敏的感觉;抑或凡人的日常经验;夜; 总是与黑暗;冥行相连;总伴随着恐惧;凄凉。人们总是讴歌光明诅咒暗夜。 佛教常用暗夜比喻那个人生烦恼的总根源——“无明”(惑);而一旦觉悟便亮了。但依然有三种人渴慕黑夜的氛围:盼望一展身手的英雄或歹徒;急切去幽会的情侣{人约黄昏后}; 再有 就是哲人;黑格尔说他们是猫头鹰;偏在黑夜起飞。王阳明一身三任;且能再透过一层。他说:

“夜气;是就常人说。学者能用功;则日间有事无事;皆是此气歙聚发生处。圣人则不消说夜气。”(《传习录》)这是漂亮的精神胜利法。但;圣人可以心中无夜气眼中无夜气;学人则正是做功夫的契机而已。做甚么功夫?做在黑夜不迷路的功夫; 还能走向光明。光明的标准是甚么?这正是心学所要探究;所要建立的。

“良知在夜气发的;方是本体;以其无物欲之杂也。学者要使事物纷扰之时; 常如夜气一般;就是通乎昼夜之道而知。”这里又把夜气日常化;作为一种沉静境界的象征了。后来,他更简练的说法是“良知就是独知”时。人们常说的夜深人静你想一想——也是这个意思。孤独的阳明不以夜气为苦的心态悠然可见。静功是动功的本钱亦悠然可见。

“人一日间;古今世界都经过一番;只是人不见耳。夜气清明时;无视无听;无思无作;淡然平怀;就是羲皇世界。平旦时神清气朗;雍雍穆穆;就是尧舜世界。日中以前; 礼仪交会;气象秩然;就是三代世界。日中以后;神气渐昏;往来杂扰;就是春秋战国世界。渐渐昏夜;万物寝息;景象寂寥;就是人消物尽的世界。学者信得良知过;不为气所乱;便常做个羲皇已上人。”这里又用“夜”来比方社会状况, 用道德眼看世界的人都有慕古的倾向。阳明是在用社会状况比方人的精神境界。 而且人的精神境界是可以独立地超越社会此状况臻达彼状况的。

正德十年(乙亥),阳明为天泽作《夜气说》又强调夜气与白天的相互依存的辩证关系,他先从感性知觉说文人喜欢的“夜晚现象”:师友相聚,谈玄论道,静谧的夜晚赋于了文人超越的情思。这有点像黑格尔说哲学家是夜晚起飞的猫头鹰,美学家们所倾心的最适宜灵魂的创造性活动的“夜晚”。但他转而告诫天泽,不能太迷恋夜晚这种孤寂的状态,太离群索居必意怠志丧,这就失去了阳气的滋养。阳明的哲学是:万物皆备于我,化任何不利因素为有利因素,“苟得其养,无物不长;苟失其养,无物不消。”要想长,就得想办法得全面的“养”。任何故意跑偏树敌的做法都是自作孽的傻瓜行为。阳明在强调转化时的艺术造诣俨然像老子复生,道家与儒家的最大的区别是,道家只重视事物的关系间性,而儒家强调不变的原则性。阳明还相信禅宗“达则遍境是,不悟永乖疏”的智量。

心学就像心一样不可把握。 细密地领会消化他这些象征性的哲思;是以后的事情;

现在要说的是:若一腔子羲皇世界的心志;偏偏遭遇了“日中以后”“渐渐昏夜”的年头;

怎么办?——那个无拳的打那个无舌的;那个无舌的怎么说?

而且;打人不一定用拳;说话「广义的表达」也不一定用舌。但是无论用甚么; 都用的是心!在理不清弄不明的文化权力网络中,人心——绝不是那块带血的红肉;——到底该怎样把捉?

2.夜光曲

对于一般的人来说;要提示关于阳明时代的直接感性印象;至少得打出三种侧光。就市民生活而言,最现成的是想想《金瓶梅》;“三言”;所描述的社会生活;还有唐伯虎等名士的风流生活;都有一股子“街死街埋;路死路埋”的不管不顾的气概。当然这种世俗生活与阳明没有直接关系,但这个市民社会是当时的空气和土壤,也是后来官府压制王学,但王学照样在社会上流传的基础——明代有了社会,不是国家即社会那个大薄饼了。就思想领域的大气候而言是“此亦一述朱,彼亦一述朱”的述朱期。但是林下的岩穴之士在传递着心学的火把,陈献章、吴康斋、娄一斋,独自克己省察,默默地为成圣而刻苦自修着。他们这个谱系倒是直接与阳明相关——因为人们势必首先从思想家的角度来打量王阳明,尽管这已经是倒果为因了。最后一道主光是政治,明代的政治以流氓成性著称久矣。皇帝翻脸不认人,朝廷江湖化的厉害,干绝户活儿的宦官,争斗不已的文官……

王阳明之所以成为王阳明就因为他是主旋律的边缘人。市民生活以商业发达地区为典型。而他出身在古越蛮地的阳明;受不到这种风气的污染。换句话说;若他生活在吴中;也可能以一名士了之。自然吴中也不全是名士;个人秉性有来自遗传、家教的因素。而且他一生的基业都在蛮荒之地创立,贵州、江西、两广、古越。他在北京、南京的日子极短,也没非打入中心的意必。他也是述朱的经院哲学、学院学术这个主旋律的边缘人。他不仅更是流氓政治的边缘人,还是其受害者。用夸张的语言说,他是正因痛恨世间正在流氓化而创立他的良知学的。

不管怎么说;他没有走向市井生活、没有走入名士队伍,也没成了阁臣台辅。他虽演出一套军政大戏,却只是个标准的诗人哲学家。成熟的官僚队伍嫌他名士气太重,真名士又笑他可怜无补费精神。他自有他的一套活法和追求。

有明三百年之活剧;像任何戏文一样有它的堂皇的开端;略为沉闷的发展;好戏连台的高潮和引人深长思之的结尾。整个大故事都有“夜”“光”之两面性。朝纲整肃时;社会萧条;政治糜烂时;社会又有新芽。直到明亡;都充满着这种两面性:土崩之中有砥柱;瓦解之际有坚心;鱼烂之内有珍珠。从正德朝开始明王朝开始衰败也“好看”起来。漫漫长夜;人们渴望光。于是;阳明应运而生了“心学”之光。这是在开端发展时期不太可能的。结尾时只能出现顾;黄;王那样的反思大师;他们要缔造新的思想之光。

现在要说的是;夜光乃并体联生的统一体,不可作两事看。同理;宦官有忠奸;文官有邪正。每一个体和一切事理都有“二象性”。包括我们要为之“树碑立传”的心学也是正邪两赋的,既是“光”也含着“夜”。天下没有不包含互反性的东西,阳明想解决这个问题却制造了更大的问题。洪武爷也是如此;他想打掉宦官和文官;却反弹这两样都空前的活跃。洪武;永乐两度开国;基本上奠定了明制的轮廓;但每朝都有新变,每一种变化在当时都是至关重要的。洪武爷这个最穷苦的孩子终于开拓了汉人复兴的重要时代。这个牧童、乞儿、和尚与传统的文官精英政治及他们那套文化传统没有多少共同语言;他的一个基本指导思想就是联合农民斗地主;打散那个给过像他一样穷苦的百姓诸多压迫的官僚层。如果说废除宰相是怕篡权的话;那大杀贪官则是为国为民除害。他杀贪官的幅面和力度;持久性都是旷古未有的。但以小过杀大臣成了他的家常便饭时,他就象江湖的“老大”了。从小吃苦太多必养成反社会反政府的性格;长期的军事杀伐也助长了他残酷的品性。他活着时文官的“故事”已充满戏剧性;他死后就更别提多热闹了。他从农村的社戏中就知道了宦官祸政的教训;他当了皇帝后严禁宦官;规定宫中宦官的数量不得超过百人;不准他们读书受教育;想砍断他们干政典兵的道路。结果却造成文盲收拾文化人的怪异国情。他认为宦官中好的“百无其一”;他自信他定的规矩会永世长存,绝没想到事实上却是及身而绝。自从永乐用郑和下西洋找建文后;宦官渐起。也还因为洪武造成的内官外官的空隙;经靖难之变后;越发空虚。因不与永乐合作;被永乐满门抄斩的数十家;避官而逃的400多人。永乐便大用燕王府的旧人;这又形成明政的又一个惯性:新登基的皇帝必用东宫旧人或藩邸旧人。几个掌握全国大权的宦官都是这么发达起来的。

如果说宦官祸政是“夜”的话;那文官活跃确实确实是“光”。没有文官活跃这个大背景;就没有阳明用武的大舞台。心学也不会成为影响朝野的全国性大思潮。文官活跃文化上的原因是由于宋代理学的教化;历史原因是经辽;金;元异族统治后;读书人都有股子主人翁的责任感;现实原因是洪武朝广开仕路;开科取士的规模空前的大。另外;朱元璋允许任何官员直接上书言事。翻《明史》列传;时见有人因一奏疏而骤贵或倒霉到底。文官队伍驳杂;良莠不齐是毫无疑问的。但总体上是明政府运转下来的基本力量。正德以后;皇帝不上班的多多;但全国的政事照常运转;靠的就是文官。与祸国宦官经行殊死斗争的也是文官。

王阳明与这个文官系统的关系也是〃夜光〃关系:他既是这个背景中人;又要超越他们。从他们中来;却不想回到他们中去;想教化他们;他们却排斥他;他们视阳明为妖怪;阳明视他们为“心中贼”,尤难破除的冥顽钝汉。就最基本上情况而言;他们是“夜”;他是“光”。他生活在他们当中;如处“昏夜”。他在他们当中如“荒原狼”;他们则是家兔子。阳明的最大的愿望是把他们从黑暗的隧道中引渡到光明大道上来。他之所以顶风犯忌地开门授徒;就是为了普度众生;先度同类。阁臣们因此而打击他;信服他的学生官员而不避毁誉地保护他;也是一首饶有趣味的“夜光曲”。他一生之戏剧的沉浮变化;一半是文官集团导演的;一半是宦官们导演的。当然总根源是他不肯和光同尘;不想与世低昂;不愿意混吃等死白活这一场。——古代中国什么都能容忍;就是不能容忍不平庸。阳明什么都能容忍;就是不能容忍自己平庸的生;平庸的死。

他既生活在这里,又生活在别处。他因此而历尽颠蹶,也因此而光芒九千丈长。他想给黑夜带来光明;黑夜想把他吞噬了。他终于冲破了黑暗;创建了给几代人带来光明的心学。然而到了鲁迅还在说:“夜正长,路也正长。”

这首夜光曲不那么诗情画意;却有足够的晦莫如深的夜色;刀光剑影的光景。而阳明以心学大侠独有的身手如入无人之境。这正是这首夜光曲的主题。

3.不阴不阳

刘瑾杀人打人就不手和拳,用的是眼神和舌头,他连字都不会写几个。要问刘瑾明用国家正典,暗用厂卫杀过多少国家大臣,又廷杖,贬谪,流戍过多少国家大臣,又当廷侮辱、用各种方式辱弄过多少国家大臣,他本人绝对数不清,也没想着要数,因为对他来说这些均如吐痰放屁一般。《明史》上记载的只能是其中一部分。这位实际上的皇帝又并不是真正的皇帝,既没有真皇帝的家产观念,责任感,还是个及身而绝的绝户。越有权势越有欲望,而他偏已去势,欲望不得满足,遂以天下为仇。其心理之阴暗,焦虑也是常人所不及的。他手中那把扇子中藏着凌利的匕首,就说明他活得极不安泰,尽管他尊荣至极,但还是时刻防范着——所有的人都可能是敌人。这是以人为敌者的必然逻辑。这种心理阴暗如“昏夜”的秉国者必然把国家搞得昏天黑地。因为这是人世间最最集权的国家,谁握着皇权的手柄,谁就能按着他的意志把这个国家抡起来。

这个古老的帝国几乎没有社会,只有国家,而“朕就是国家”。这个“朕”又往往是不知从哪儿掉下来的杂种。像吕不韦那种伎俩汉代陈平用过,唐,宋,明均有过得手者。群臣百姓只见皇权,以皇权为国家,不敢问津“国统”的由来和根本。皇城其实是个“空筐结构”,谁能填充进去谁就是“主公”。“空筐”就是不阴不阳。这也是皇城内必用不阴不阳的宦官的原因。因为它们同构。

天下不阴不阳之物均可阴可阳。中国历史上,皇后,皇太后掌权时有之。明代还出现过奶妈子掌权的时候。宦官掌权,明代是空前绝后登峰造极的了。残酷地讽刺了开国皇帝朱元璋。有明一代,明君良相极难找,昏君毒竖却成对地出现次起彼伏。英宗与王振不及正德和刘瑾“厉害”,正德和刘瑾又不如天启与魏忠贤要命。刘比不过魏,但正德是来历不明的大痞子,古今无双的大玩主。游戏也许是人的本质,但绝不是皇帝这个岗位、皇权这种职能的本质。

刘瑾偏要在正德玩在兴头上是奏事,正德厌烦地挥挥手:“我用你干甚么?偏来烦我。”这正是刘的“设计效果”,他从此连形式也不用走了,成了“执行皇帝”。他的话就是圣旨。反正外廷群臣也见不到皇帝,圣旨均从大内传出,谁敢动问真假?“空筐”宰制了天下“大有”,刘瑾握住了皇权的手柄,他的意图成了大明帝国的方向。朱元璋要是能看到这一切,会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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