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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带领百余精锐之士提前埋伏在联军营地一侧,三更天时,请将军派轻骑袭营制造混乱,这时末将偷入营内,焚烧大军粮草,只要见到火起,轻骑即可撤离,末将也会趁乱走脱。”
司马徽仔细想了一阵,觉得这个方法可行性确实很高,便点了点头,应下了此事。
赢广见状,便起身告辞,准备回营准备夜袭事宜,刚走了两步,忽然又被司马徽叫住。
“张钊献计确实有报复的成份在内,只是我司马家的情况。。。容不得我思虑太多,此次袭营,你不用亲自参与,派一得力之人带队就好。”
赢广恭敬地对司马徽行了一礼,开口说道:“将军好意,末将铭记在心,只是赢广身为一营统领,怎能临阵退缩,再者将军也确实需要这份功劳,赢广理应亲自前往,确保万无一失。”
司马徽神色复杂的看了赢广一眼,叹了口气,便挥手让他离去。
第一百三十八章 六国伐秦(七)()
夜色静谧,整座山林都沉寂在浓浓的墨色之中,只有不远处的六国连营内,还有着点点的亮光,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在这静静的夜中显得格外响亮。
赢广伏在杂草从中,慢慢的用手揉了揉发麻的大腿,眼睛却直直的盯着营内来回巡视的哨兵。
“统领,马上三更了。”敖烈慢慢的爬了过来,庞大的体型直接将草丛压到了一片,要是换做白天,那肯定就得暴露。
“让弟兄们都做好准备,前营一乱,我们这就动手。对了,下次有什么事儿,派个瘦点的兄弟过来。。。”
“好嘞。”
敖烈憨憨的应了一声,又像拱地老鼠一样挪了回去。
“老赢,这营内的巡逻也太松懈了吧。”趴在旁边的典军忽然开口说道:“一个时辰只有两队巡兵经过,我总感觉不太对。。。”
其实那种心悸的感觉很早之前就已经盘旋在赢广心头,只是他从未表现出来罢了,如今听典军也这么说,那种不好的感觉忽然就强烈了起来,甚至让赢广有了撤回去的冲动。可是军令如山,他这里却是撤不得,哪怕明知前方陷阱,也只能硬着头皮闯进去。
“没事,如果事不可行,立刻抽身,不得恋战。”
没过多久,前营忽然传来一阵骚动,一队秦国轻骑突然撕开了夜幕径直杀了进来,辕门处的守卫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示警,就被长矛挑到了空中。
“敌袭!”
凄厉的惨叫惊醒了睡梦中的人们,悍勇之人摸起兵器就冲出营帐,可还没跑出两步就被狂奔的战马撞飞;胆小之人则掀开营帐的一角偷偷溜了出去,混在人群中想要跑到别国的营盘,只可惜,还没靠近就被营中飞出的利箭射倒在地;至于那些老兵油子,则有经验的多,要么躺在地上装死,要么靠向了主将的营帐,敢在这个时候到处乱跑,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么?
魏旭一只手拎着战刀,另一只手提着裤子,赤着上身就冲出营帐,抬脚踹到了一名慌慌张张的楚兵,魏旭怒吼道:“都乱嚎什么,击鼓,升将旗!所有人向我这聚拢!”
这些秦人疯了不成,你城上才多少守军也敢出来袭营,联军连营十几里,就是站在那里让你杀,你砍到天亮也杀不完!人心不足蛇吞象,你也不怕蹦了你的牙!
“结阵!结阵!给我平压过去!”魏旭挥舞着战刀,驱赶着聚拢过来的楚兵一步步向外压了上去,偷眼瞅了瞅中军大帐,虽然里面灯火通明,却没有收到什么侵扰,这才送了口气,接着又暗自骂道:“这帮秦贼,忒是嚣张,这么多营盘不闯,偏偏挑了自家的防区,难不成以为咱楚国好欺负不成!”
就在魏旭忙着围杀秦骑的时候,一支百人小队一声不吭的掠过了他的防区,沿途遇见的任何活人,都被一刀抹过了脖子,甚至地上的死尸都被补了一刀。
不远处的栅栏内矗立着一座座巨大的黑影,草末的青涩味道淡淡的漂浮在空气中,在那木制的栅栏前,一队兵士正紧张的守卫着。
典军舔了舔嘴唇,对着赢广点点头。
“什么人!”
赢广刚要下令,就见侧面冲出一支人马,为首一将黄面细髯,跨马提枪,身后跟一小校,手持一面高杆将旗,上面绣着一个斗大的李字!
赵国!李牧!
要说这李牧不好好守营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原来李牧听见前营骚乱,便立刻命人鸣锣,同时全营戒备,任何靠近者杀无赦!但由于赵军立营之时靠近粮草重地,李牧怕外面混乱引得粮草出了差池,便亲自带了一队赵兵前来补防,哪成想刚到门前就撞见了赢广等人。
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双方都醒悟过来,这时候偷偷摸摸来到这儿的能有什么好人,况且在这特殊情况下,宁错杀不放过!李牧刚一张口,就见赢广等人已经暴起发难!
典军、敖烈一人持大斧,一人持青铜镗,两个怪兽同时发力,生生在栅栏墙上破开一个大洞!
陷阵将士分出一支死死的缠住李牧,剩下人等,随着赢广冲进了栅栏营!
李牧见状大急,掌中枪如同毒龙一般,挑刺拨撩,瞬间点倒数名陷阵精兵,胯下战马一声嘶吼,径直撞了进来。
这头赢广哪里还来得及泼油,直接将小坛拔了封口,斜斜的丢上了粮堆。敖烈大吼一声,用镗挑起了一个照明用的火盆,就要发力向上丢,谁知,火盆刚飞到半程,横刺里伸出一杆长枪,啪的一声将火盆敲落。
星星点点的炭火洒满半空,映衬的李牧如天神下凡一般,手下不停,掌中一杆长枪神出鬼没,陷阵精兵苦苦纠缠却无一合之敌!
“老赢,快走,顶不住了!”
典军和敖烈边杀边撤,勉强将油料撒上了一个粮堆,只是剩下的陷阵兵士陷入了苦战,油料什么的却来不及泼洒,甚至在激烈的拼杀中,有的油坛已经破碎,黏糊糊的油料撒了一身。
“点火!快点火!”
赢广拼命的挥舞着战刀,扯着嗓子吼道。
只是可惜,由于被提前发现,随身携带的火线不能一下子引燃大面积的粮草,几个丢出去的火线也被赶过去的赵兵给熄灭了。
赢广已经杀红了眼,拼命的冲击着赵兵仓促组织的防线,如果不能成功,今日这些战士算是白死了。可是眼见周围的敌兵越来越多,赢广的心也越来越沉。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有敌来兮!”
“陷阵蹬先!”
一名年轻的陷阵将士,用火线引燃了沾满油料的衣甲,怒吼着冲向了高高的粮堆!
“拦住他!”
李牧见赵兵纷纷躲闪,不由得大惊,长枪脱手而出,将那年轻的战士钉死在了地上,烈火熊熊,那燃烧着的人形火炬震惊了所有人的心。
“有敌来兮!”
“陷阵蹬先!”
一个又一个的陷阵将士引燃了自身的衣甲,口中高呼着同伴,仿佛平日里去酒肆戏耍一般,一个个的冲向了那座巨大的粮堆。
防守的赵兵纷纷溃散,躲闪不及的则被陷阵将士拉了过来,一起没入了火海。
李牧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守不住了。
“哄!”
粮堆火起,浓烟扶摇直上,在高高的空中凝成了一个个奇怪的符号,仿佛是在祭奠那些不屈的英魂!
第一百三十九章 六国伐秦(八)()
干燥的粮草本就易燃,如今又沾了油料,火势一起不烧完是决计灭不了的。好在今夜没有什么大风,如果风起,这些粮草估计是保不住了。一想到此处,李牧的脸色就变的无比难看。
“将军,李毅将军已经带兵去追杀了,肯定不能让他们走脱就是。”旁边的亲兵见李牧脸色不愉,便小声开解道。
李牧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我担心的不是这个,你去告诉他们不用救火了,所有人将其他粮堆挪走,设置隔离带不要让火势蔓延开。”
“诺!”
陷阵精兵,果然是名不虚传啊!李牧楞楞的望着熊熊燃烧的粮堆,脑海中闪现着那些用自己身躯做火种的秦兵汉子,曾几何时,我赵国也不乏这样的铁血男儿,可是如今。。。想到那乱糟糟的朝堂,李牧不由得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秦国强盛对赵国并不是什么好事,只是这些人的目光始终盯着自己的那点权利,难道他们就不知道,国都没了,攥到手的那些权利还有什么用!
不过这陷阵营的主将倒也是个人物,百十来人就敢偷营放火,如果不是自己巡视及时,险就被他得手,尽管如此,也至少损失了大军七日的粮草用度。这人要是能在大军围剿下,侥幸不死,日后倒是要见识一番。
赢广万万没有想到,经过这一役自己能让李牧这样的名将记在心头,此刻他正带着陷阵的残兵拼命逃窜,后面不远处的火把连成了一片,仿佛死神的枷锁,一旦落后,就会被掠去生命。好在高山密林很好的阻碍了追兵的步伐,赢广等人左冲右拐始终与追兵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当李毅等人追到一条小溪旁的时候,终于失去了秦国残兵的痕迹。
这时的天色已经渐渐发亮,李毅派人沿着小溪来回巡查,却始终没有发现有人经过的痕迹。
“将军,看来秦兵是顺着溪水逃的,只是不知道朝的哪个方向。。。”
李毅用旁边的杂草胡乱的擦了擦鞋上的泥浆,借着晨光辨识了一下方向,山脊为东北,山脚为西南,这些秦兵如果还想回到秦境,就得朝山脚而行,如果反向而行,翻过这座山,就离赵国边境不远了,那里常年有驻军巡视,想来这些秦人不会自投罗网。
“告诉弟兄们,沿着小溪向山脚处搜寻,重点搜索小溪两岸,我就不信留不下一点蛛丝马迹,难道这些人会飞不成!”
随着杂乱的人声渐渐远去,小溪周围又重新恢复了平静,在离溪边不远的一颗高树上,浓密的枝桠之间忽然露出了一张人脸,那人又静静的停了半柱香的时间,见没有什么异样,这才像猴子一样通过树与树之间的枝条,轻盈的向山脊跳去。
在山顶的一处背阴地,一个天然形成的石穴隐藏在杂草丛中,洞口处有一块天然形成的石垛,一名陷阵营的将士正透过石垛的缝隙,紧张的注视着外面的情况。
“属下看的清楚,追兵确实向山脚追去了。”
反复询问过后,赢广长长的出了口气,一夜的奔波总算是安全了。仔细点了点人头,算上典军、敖烈,活着从军阵中闯出来的只有七个人,至于其他人,怕是凶多吉少了。
找了快稍微平坦的地方,赢广躺了下来,初时不觉得,这一停下来,浑身像是散了架一般,简单定了一下轮哨的时辰,疲惫的众人迅速进入了梦乡。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然黑了,吱吱的虫鸣响成了一片,配上明亮的月光,倒是别有一番意境。只可惜这意境没有维持多长时间,就被一阵咕噜噜的轰鸣声给破坏掉了。
敖烈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上顿还是出营之前吃的,俺有点饿。”
赢广笑道:“这有什么难为情的,估计现在没有不饿的吧。”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化解了敖烈的尴尬,沉寂的气氛顿时活跃了起来。
“统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呀?”一名年轻的秦兵勒了勒腰带,轻声问道。
赢广仔细思索了一下,目光顺着石垛望向了山下灯火通明的连营,今日王翦的先锋军已经到了函谷关,六国不会再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这些小鱼小虾的身上,自己这一行人暂时算是安全了。只是想要回秦却是个大问题,六国大军将函谷关围的水泄不通,想要回去就必须得绕路!可山脊背面是什么?那是赵国的地界儿,一个不小心就会被边防的驻军发现,然后陷入无穷尽的人海之中。。。
进退两难!
守在山上是不行的,不说可能碰见的赵兵斥候,就是吃喝也是个大问题,人挪活,树挪死,必须得离开这儿,既然山下去不成,那选择就只剩下一个。
“让兄弟们坚持坚持,咱们先翻过山脊,下了山先找些吃食再说。”
小葛庄地处秦赵两国的交接处,平日里主要以接待来往客商为生,只是最近赶上六国伐秦,这生意也就冷清了许多。
老葛头赶着牛车走在坑坑洼洼的驰道上,前阵子去对面的孙家堡送了些人过去,听说是走亲戚的,可哪成想边境封锁,白白多停了七八天,眼看着褡裢里剩不下几个大子,关卡更是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开放,老葛头一咬牙,赶着车走了一条僻静小路,偷偷摸摸的绕过了关卡。
胆战心惊的走了一路,却没遇见什么强人,眼瞅着进了赵国的地界,离小葛庄越来越近,老葛头的心思终于放了下来,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回到家中,家里丫头学的一手好厨艺,让她做上几个小菜,再去沽点酒,好好在家中歇上几天,这年月到处打仗,哪里都不太平。
拐过山脚,遥遥望见村中的炊烟,老葛头甩了记响鞭,哼着村里的俚曲,驾着牛车吱吱扭扭的往前行。
正走着,忽然从道边蹿出几名大汉,一言不发的直直朝着牛车而来,看那身上的服饰竟然是秦兵!
第一百四十章 落脚葛家庄()
庄子东头的大榆树下有一户独栋的小院,外面扎了一圈齐腰高的篱笆,几只小鸡在院中来回的溜达,趁着主人不备,偷偷的啄食着院里不多的几垄青菜。要换做往日,那只耀武耀威的大黄狗早就对着这几只胆大包天的小鸡狂吠起来,可是不知怎的,今日的大黄老实的很,躲在自己的窝里满眼委屈——不就是对着陌生人叫了两声,也不至于一脚踢飞啊。
茅草屋内,老葛头满头大汗的站在一旁,用自己还算壮实的身子护着自家孙女,心里默默祈祷这几位军爷吃饱喝足赶紧离开,虽然觉得自己有些倒霉,索性这几位爷看起来还算讲理,虽是一身秦兵的打扮,但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匪气,也没有对自己的孙女动手动脚,进屋之后也只是要了些吃喝,这里毕竟是赵境,想来他们还是有所顾忌的。
赢广一口喝干陶碗中的糊糊,见老葛头战战兢兢的躲在一旁哆嗦,不由得笑道:“老丈放心,我们虽是秦人,但绝非无恶不作之辈,小子见您也是走南闯北的行家,不至于对我们怕成这样吧。”
老葛头把自家丫头往身后拽了拽,嘴唇抖了抖,这才喏喏答道:“军爷有所不知,小老儿虽然常在秦赵两国之间奔走,但那也是些平静的日子,只要按着规矩,就不会有什么为难,只是如今不比往日,两国交战,这边境上也就不太平,乱军过境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小老儿家里就这么一个孙女,各位军爷饶命啊!”
老葛头说着膝盖一软就跪到了地上,后面的丫头拽着爷爷的胳膊,连忙跪在了爷爷的身边,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泪水,却因为害怕使劲的忍着,生怕惹出了什么祸事。
赢广赶忙起身一把扶起了老葛头。
“老丈,你这是作甚,我们也不是那些乱兵流寇,不会难为你的。”
说完就要从腰间摸些银钱,哪成想这一路拼杀,衣服早被划的破烂,赢广摸了半天也就找到几枚铸币。
赢广尴尬的挠了挠头,说道:“身上只有这么多,怕是不够支付吃的这些饭食,我身上的铸币虽然在你赵境无法流通,不过老丈你经常在秦赵边境行走,想来也是能花出去的。”
说完就要将手中铸币塞到老葛头的手中。
老葛头心道:“你们吃点东西倒是小事,只要别伤害我们就好。哪里还敢收你们钱!”当下一脸的惊惧,伸出双手说什么也不敢接。
赢广见状也只能苦笑,伸手扶着老葛头,尽量放缓了语速说道:“老丈,这钱你还是收下,我有些话要问你。”
老葛头见赢广面目清秀,并不像那几名汉子那样的凶神恶煞,这才大了些胆子,问道:“不知道将军有什么要问的,小老儿一定知无不言。”
“我与我的部下想回到秦国去,不知道老丈可有办法。”
听了这话,老葛头略微想了一下,便连连摇头。
“将军你有所不知,小老儿能够回来,运气的成分大了一些,我赌的就是遇见巡兵也不会为难我这个老头。可你们不一样啊,打远一看你们的服饰,就知道你们是秦兵,要是有人通知了巡守,你们是万万走不脱的。”
“这样啊。。。”听了次话,赢广也有些挠头,自己的老娘还在咸阳,虽然有墨印照顾,不用担心安危,可一旦听说自己消失在了乱军之中,那心中定然如刀割油煎一般。可是如果强行离去,风险又太大了些。
见赢广一时不能抉择,典军在一旁闷声道:“要不我们换上寻常百姓的打扮,绕路回秦?”
“不行,不行。”听了典军的话,老葛头连忙摇头说道:“先不提这边境封锁的有多严密,单是你们这身杀气,就扮不了寻常百姓,当兵的气质是藏不了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俺们还要在这住下不成?”
敖烈心思直,听来听去也没有什么回秦的办法,实在忍不住了,便咧开大嘴问道,那大嗓门倒是吓了老葛头一跳,连着背后的丫头又往后缩了缩。
“住不得,住不得啊,小葛庄是边镇,常有赵兵路过,一旦被人发现,小老儿一家可就。。。”
老葛头听了敖烈的话,眼泪差点下来,腿一软,又要跪下。
赢广连忙一把扶住,回头瞪了敖烈一眼,口中劝慰道:“老丈勿用当真,我那属下性子憨直,想什么说什么,不过我们确实不能在这久留,还得麻烦老丈帮忙找几身衣服。”
“这倒是使得,我那儿子早年从军,为赵国征战了多年,最后死在了战场上,上官随便给了俩钱就不再来了,剩下小老儿带着孙女勉强过活,他的衣服除了那两位,应该都能穿的。”
听说他们要走,老葛头这会答应的倒是痛快,还额外的多说了几句。
赢广笑着谢过了老葛头,就让他进了里屋去找找,回头见那丫头还怯怯的站在一边,便笑着问道:“小丫头,你叫什么,今年多大了?”
丫头见赢广自始至终都挂着笑脸,那些凶悍的汉子在他身边也都是规规矩矩的,心里对他倒不是那么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