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杨晋祝本想再问,嘴皮动了几下,却终于没有开口。
看这个样子,北上援鲁并不是一场简简单单的军事行动,这件事已经涉及到更高层面的东西,以他的身份和级别,似乎没有必要知道。
作为一个典型的中层军官,只要张三哥这个主官知道怎么做就好,杨晋祝只需要执行即可。
“好了,你就先按照咱们荡虏将军的这道命令执行吧。”很随意的打了个呵欠,拍了拍手很随意的站起来:“我估计明日晚些时候就能够到达荷水河了,你先带着五个队前行,给我打打前站。”
“这是”
“这是我的命令。”
“是。”杨晋祝再次行军礼,有些不放心的问道:“从荷水河到东昌还有些路程,若是沿途遇到反贼,打还是不打?”
过了荷水河,就正式进入兖州中北部了,很多州县已经在乱党的控制之下,虽然仅仅只有五个小队六百人,杨晋祝也有绝对的把握将那些手持锄头木棒的乌合之众打的稀里哗啦。问题的关键不在战斗本身,而在于荡虏将军那道含糊不清的命令:若是沿途遇到了反贼,到底是应该开打还是应该闪避?
“该打就打,不该打就不打呗。只要你能在我到达东昌之前安排好一切,打还是不打你自己斟酌吧。”
“职下明白了。”
口里说着明白,其实心里还是有些迷糊。这个年轻的队官打仗非常勇猛,却习惯于执行明确的命令,第一次单独率队出发,相当于是独当一面了,实在有些吃不准应该怎么做。
反正是作为先行队伍去往东昌的,只要附近的乱党不碍他的事,也就当作没有看到吧。
张三哥从杨晋祝的营帐中出来,哼着小曲儿回到自己的营帐当中,连脸都没有洗倒头就睡,脑海中无数个念头纷纷涌现,怎么都谁不安稳。
作为这次行动的主官,张三哥当然接到了非常明确的命令,他很清楚应该怎么做:协助剿灭乱贼,只是一个幌子,此次出兵最根本的目的是增加荡虏在山东中南部的存在,为荡虏军开辟出战略缓冲地带。初次之外,还有一个非常明确却不大方便说出口的原因,那就是尽可能的找机会把东昌、东平拉到荡虏军的阵营当中,让鲁中南成为淮扬的一部分,就算不能实际控制,也要形成深刻的影响力。
以荡虏军的战斗力,哪怕只有一千人,也可以轻而易举的扫到州县,不费什么力气就能把那些乌合之众打的四散而逃。但这不符合荡虏军的利益,也不符合东昌郡王本人的利益。
邀请荡虏军北上当然不仅仅只的是军事行动,也没有表面上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东昌郡王也有自己的打算,几乎完全是因为利益的驱使,才促成了这次援鲁行动。
新任的鲁王是个怯弱之辈,早早就逃离了到了江南,整个山东只有几个两字的宗室藩王在支撑着局面,可以算是群龙无首。在山东诸王当中,东昌郡王的实力虽然不是最雄厚,名声却是最响亮。
以宗室的身份,和八旗战兵血战数十日,虽然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却终于保住了东昌的完好,虽然最主要的战果是李乙丑打出来的,也让东昌郡王声名大噪,隐然已是山东诸王之首。虽然地位没有鲁王尊崇,却得了个铁血敢战的名声,若是能够扫到乱党平定地方,完全有可能凌驾于那个未战先逃的鲁王之上。
大行崇祯皇帝殉国,趁着新皇未立之时再打出一些实实在在的战功,将来不管是哪个江南藩王做了皇帝执掌了大明朝的半壁江山,都要倚重在山东有巨大影响力的东昌郡王。东昌郡王本人只要随随便便喊出几句“支持”“拥戴”的口号,自然而然就可以和新皇打好关系。到时候就算没有鲁王名号,也有了鲁王的影响了前两年才刚刚死了一个鲁王,现在这个鲁王不仅怯弱而且毫无根基,若是时局变动,取而代之都不是没有可能。
乱世当中,宗室王爷的身份并不值钱,尤其是东昌郡王这样的二字小王,实在有些微不足道,有过一次被俘经历和一次血战经历之后,让东昌郡王深刻认识到实力的重要性,所以在邀请荡虏军北上协助平定乱党的书信中,也曾隐隐的提到另外一曾意思:希望李乙丑可以支援他一部分军资军械,最好再能派遣荡虏军骨干协助他练兵,练出一支能打硬仗而且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私兵。
所以,李乙丑才能和东昌郡王一拍即合,在短短十几天的时间内就抽调出一千多人马北上。
杨晋祝是在为张三哥打前站,张三哥又何尝不是在为李乙丑打前站?
和东昌郡王联手,让荡虏军有机会有借口在齐鲁大地上保持相当数量的存在,等于是间接的影响了整个淮扬和小半个山东,这分明就是一方诸侯的架势。
有荡虏军这样的强兵在手,又有逐渐扩大的地盘,隐然已有王霸之资了
张三哥翻身坐起,遥望着南方,仿佛可以穿透山水的阻隔看到扬州,看到李乙丑。
“我的乙丑兄弟啊,还真是看不透你了呢。按说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以前怎就没有看出你有这么深得城府?难道说真的有神仙指点?”
“若是真有神仙眷顾的话,我估摸着乙丑兄弟的局面绝非眼前这么一点儿,从你布局山东来看,乙丑兄弟所图者大呀。该不会是算了,算了,你要是真有雄心壮志,说不得我们这些老兄弟们也要跟着你拼一拼了。咱们做了几辈子的小人物,正是因为沾了乙丑兄弟的光才有今日的前程。若是再进一步,说不得也能混个公侯万代封妻荫子呢,这样的机会八辈子能遇到一回已是做梦都不敢想的奢侈,想不到却被咱们几个苦哈哈的穷兄弟给遇上了,水里火里也得闯一闯了”
第一百零七章江北防线(上)()
荡虏军北上援鲁,很快就收到了奇效。
“博平、清平、冠县诸贼纷纷而逃,党邑归顺。”短短数日之内,连下四县,可谓战果辉煌。
这当然只是纸面上的战报,其实根本就没有爆发什么惨烈的战斗,甚至连真正意义上的大战都没有发生过。
荡虏强兵名动天下,那些个打着闯军旗号的乱党本就是乌合之众,见到荡虏军的旗帜就一哄而散,东昌郡王非常顺利的接连“收复”四个县城。趁此新胜之威,纠集人马扫荡乡野,只发了几道取出贼寇的檄文,早已经看清楚了风向的地方士绅纷纷响应,眨眼之间,大半个东昌府就又重新挂起了大明的旗号。
如此顺利的进展让整个山东目瞪口呆,马上就起了连锁反应。
东平郡王也有样学样,以公开的形式邀请荡虏军协助剿贼,李乙丑马上做出积极回应,准备在月内再次派遣军马,荡平东平一带的乱贼。
这等于是彻底打开了淮扬和山东之间的通道,鲁西、鲁南将成为荡虏军实际影响的区域。
如此一片大好的形势,却遭到了江南的激烈反对。
不管使用多么冠冕堂皇的借口,荡虏军提兵北上,都是没有上命的“妄行”,本就犯了国朝的大忌,尤其还和藩王勾结,更是大忌中的大忌。
江南士林对此口诛笔伐,很多读书种子甚至点名道谢的大骂李乙丑是当代的活曹操,要趁着时局动荡的机会行割据之事。
对于铺天盖地的职责李乙丑根本就懒得理会,依旧故我,紧锣密鼓的安排着北上东平的诸般事宜。短短几日之后,所有职责的声音全部偃旗息鼓,那些大骂李乙丑要行“割据藩镇”之举的读书人全都闭嘴了。
原因非常简单:凤阳总督马士英联合四镇官军,提淮右之兵对江南形成威胁之势,护送福王到了南京。用武力胁迫诸臣,把福王送上了“监国”的位置上。据一些消息灵通人士的传闻,马士英等人正在筹划拥立福王为大明之主,连登基之事都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
要说和藩王勾结,江南可比李乙丑要严重的多。李乙丑提兵援鲁,好歹还是做着剿贼的事情,马士英却行的是私自“拥立”之举,准备凭借武力给大明朝弄一个新皇帝出来。
没过几天,种种传闻竟然成真,刚刚戴上“监国”大帽子的福王竟然真的在南京称帝,连年后都拟好了:弘光。
“立贤”“立嫡”的争论由来已久,福王上位并不算多么意外的事情,真正让那些读书种子愤愤难平的是马士英的反复无常。
马士英原本确实是准备拥立福王的,后被史可法说服,愿意和清流一派的读书人一起拥立更加贤明的潞王。有了凤督的支持,立贤派曾经一度占据上风,甚至天真的以为“素有贤名”的潞王就是中兴大明的真龙天子。想不到的是,马士英玩儿的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做法,转过脸去就把“立贤”派给卖了个干干净净,提重兵护送福王到了南京,强行拥立之事,把福王扶上了九五之尊的宝座。
拥立首功的马士英顺利入阁,成为新朝最重要的阁臣,大肆培植私党,拼命排挤清流诸臣,很多以前自认为“大有前途”的官员干脆直接就被扫地出门了。连史可法本人都被排挤出了核心中枢,挂着东阁大学士和兵部尚书的衔,督师江北。
其实这个时候李闯战败的消息早已传来,吴三桂和八旗辫子兵勾结,在一片石大败闯军,战败之后的李闯匆匆忙忙的在京城举行了一个登基称帝的仪式之后,就在吴三桂和八旗兵的追赶下撤出了京城。
对于这个局势,江南新朝不仅没有足够的警惕,反而欢欣鼓舞,“联虏灭寇”的呼声日渐高涨。不过多尔衮却不给江南一点面子,一面派阿济格、鳌拜等八旗勋贵继续追击李闯,一面安排多铎率军侵入到大明故地,“为大明皇帝复仇”的口号彻底成了臭不可闻的擦脚步。
局面如此繁杂动荡,江南新朝依旧醉生梦死内斗不止,不幸中的大幸是刚刚上任的江北督师史可法似乎已经看到了眼前局势的凶险,开始着手布置江北防务。
在淮右、长江以西成为四镇的上疏已经奏报给了新朝,纸面上的工作已基本完成,剩下就看具体的执行能力了。
五月十六,史可法于孙启功一起来到扬州,隔了一日之后,便于扬州知府任民育一起面晤了荡虏将军李乙丑。
“时纯见过史公。”李乙丑恭恭敬敬的行了个深礼。
史可法的兵部尚书仅仅只剩下一个空衔,早被马士英给架空了,东阁大学士的地位虽然清贵尊崇,却是某种荣誉性质,真正能派上用场的就只有江北督师的官职而已。
但荡虏军却是自成体系,属于大行崇祯皇帝的私军,不受江南辖制,只要不是崇祯皇帝死而复生,只要不是崇祯皇帝的嫡血骨肉,和任何人都没有任何实质意义上的统属关系。荡虏将军李乙丑又素有嚣张跋扈之名,原以为他不会对自己这个除了官架子之外已没有多少实权的阁部太过于在意,想不到却是如此的恭敬。
之所以带着孙启功一起过来,又刻意安排文秀之在场,就是为了方便说话,李乙丑的恭敬态度让他有点意外。
连三百多年以后的苏子朋都使用了“浩然之气”“忠烈之心”这样极高的评语,李乙丑对史可法更是尊崇有加。只是这种态度仅仅停留在对他个人的敬重之上,所以称之为“史公”,而不是“史阁部”这种更加正式的称呼。
“李荡虏,史阁部此次前来”作为和李乙丑相处的还算不错地方官,扬州知府任民育首先开腔。
“还是我来说吧。”眼前的史可法比上一次见到之时更加清瘦,宽大的袍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似难当风霜之重:“领朝廷旨意,可法督江北之师,扬州自古便上长江锁钥,为重中之重。扬州李总兵于高副使那边已经晤过了,此次前来于李荡虏一会,便是为了江北”
很有耐心的听史可法把话说完,李乙丑沉吟半晌,好半天才开口说道:“史公所言极是,守江必先守淮,扬州为淮扬核心,乃江防之锁”
说到这里,李乙丑站起身来,朝着北方遥遥一拜:“我荡虏军之名乃是先皇钦赐,军旗乃是先皇后亲绣,荡虏二字乃我军中万千健儿之天然使命。外虏入寇,时纯食不知味夜不安席,唯有抱着这份愚忠之心,以报先皇知遇简拔之恩。”
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掷地有声,却对江南新朝提也不提,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已经不必说了。
以李乙丑现在的实力,虽然还不算是一方诸侯,却也是整个江北实力最为雄厚的一股力量。偏偏却死抱着效忠崇祯皇帝的宗旨,任凭南京城头王旗变换,都不加理会。前番福王登基称帝,荡虏军连个最起码的表示都没有,已经足以说明问题了。
在李乙丑和荡虏军的心目中,江南新朝根本就不算是大明朝的正统,休想得到荡虏军上下的承认。
说起国祚绵延正统存续的问题,史可法也很无奈。
因为马士英倒戈,以武力护送福王来到南京,强行拥立之事,史可法本人已经被排挤出了核心决策层,新朝的朝政完全为马、阮、吕等人把持。连史可法都对新朝颇有微词,又怎么能说得动李乙丑效忠新朝呢?
“吴三桂献出山海关,伪清打着为大明君王复仇的旗号进到京城之后,公然侵略我大明疆土,私自任命官吏,行的便是覆灭国朝之勾当。”史可法已经看清楚了满清的野心和欲望,早已经放弃了原本联虏剿贼的幻想,成为坚定的抵抗派领袖之一。可惜的是,象他这种有清醒认识的实在太少。
史可法是空着手来到江北的,除了几个没有多少实际作用的虚职之外,拿不出钱粮或者其他可以打动地方实力派的条件。为了联合江北的实力派,史可法帮他们奏请了总兵官的职位和爵位,但这种空洞的封号显然对李乙丑没有半点作用。
李乙丑是先皇钦封的荡虏将军,比什么总兵官只高不低。江北四镇之一的刘良佐封为广昌伯,刘泽请为东平伯,难道再封李乙丑一个伯级的爵位?那分明就是在胡闹!
大行崇祯皇帝早已加封李乙丑为诚武侯,比伯爵高出整整一个档次,谁还会在乎什么狗屁的爵位?
江北督师的任命本就是为了把史可法排挤出去,他前脚刚走,江南新朝后脚就开始“广征秀女”,不管怎么看都不象是励精图治的样子。如此乱世,保存实力才是根本,只要手中有钱麾下有兵,任凭时局如何变换也足以保住富贵荣华。谁会傻乎乎的拿自己掏钱养起来的强兵去为这样的一个朝廷拼命?
李乙丑死抱着效忠先皇的宗旨,虽然显得非常迂腐,却也是满腔忠义之心,早已站在了道德制高点上,任谁也说不出什么来。偏偏史可法又拿不出足以打动他的条件
“时纯敬重史公个人品行,不代表我认可江南新朝,要我效忠新朝之言,还是不要说了吧。这样的朝廷嘿嘿,”冷笑一声过后,李乙丑毫不掩饰自己对江南朝廷的不满:“便是时纯愿意对新朝称臣,恐怕我荡虏军上下万千健儿也不愿意吧?”
第一百零八章江北防线(下)()
这话绝对可以算是大逆不道的忤悖之言,在场的众人却没有人出言呵斥,反而集体沉默了。
新朝是什么样子,每一个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昔日的福王现在的大明天子,连史可法都认为“不类贤君”,“不孝”、“虐下”、“干涉有司”“不知书不知礼”、“贪婪”“淫”“酗酒”七大罪状也是史可法亲口说过的,一直都坚决反对拥立此人为帝。至于新朝衮衮诸公,那就更加的不用提起。因为拥立有功,心怀鬼胎的文臣贪婪虐民明目张胆的敛财,新朝刚刚建立就弄出了上百种名目繁多花样翻新的税赋,广征秀女之事更把繁华鼎盛的江南弄的乌烟瘴气。武将则拥兵自重飞扬跋扈,虽名为官军实则胜于盗贼,没有半点收复北地之心,满脑子都是趁机吞并称雄割据的念头。
“新朝如何,实在不是我等臣下应该妄议的。”虽然对新朝同样心怀不满,史可法还是放不下君臣纲常的思想,不想职责新朝的是非,至少不想当着李乙丑的面公开指责:“可法自请督师江北,便只专注于江北兵事。只要行实战之功,御敌于门庭之外,护佑江南之安,则中兴我大明的基业可期。就算朝中有些须的跳梁幸进之辈,迟早迟早”
一连说了两个迟早,连史可法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只能转过话题:“朝事如何,已非可法所能左右,只希望李荡虏以大局为重。当此社稷蒙尘外虏入寇之际,将军当奋起而战,也不枉先帝简拔之恩,以彰大行皇帝识人之名。”
江南朝廷那边是什么样子,你我都管不了,我们只需要用心作战抵御外辱,首先保住大明朝的这半壁江山,这才是你李乙丑报效先帝的实举。
作为荡虏军的监军,又是史可法的师侄一辈,文秀之站立起来朝着史可法躬身为礼:“阁部勿虚忧虑我荡虏军御敌之心,也不必怀疑李荡虏中兴我大明之诚。多日之前,学生李荡虏已于我商议过此事。那八旗战兵早已存了侵我国土之心,如今已分兵南下,狼子野心已展露无余。我荡虏上下两万执戈勇士愿于伪清死拼到底,纵是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不会后退半步。只是只是”
文秀之身为监军,说话自然是有份量的,这个时候表明抵抗的决心,说明他早已和李乙丑就此事沟通过。只要李乙丑没有避战保存实力的想法,无疑会给整个江北防务体系增加最具份量的一块砝码。
看到文秀之吞吞吐吐,史可法赶紧开口相询:“只是什么?若是荡虏军有什么难处,不妨当面宣之,只要是在我力范围之内,能就你们必然是要就一就的。”
“实不相瞒,我于李荡虏仿佛商议过多次,一致认为江北不可守。至少,扬州是守不住的。除非除非阁部允我荡虏军经理鲁南四府及大名府招抚事宜。”
如今江北四镇暂时还停留在纸面上,其实早已经划分好了地盘,要是没有这点好处,谁会心甘情愿的听从史可法的命令?文秀之开口就要鲁南四府,看起来好像是狮子大开口,其实只不过是需要史可法和江南新朝沟通一个,给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而已。
东昌、东平两府早就已驻扎了荡虏军,兖州的鲁王本就逃到了江南,下面的州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