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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战斗素养等等这些,只不过是保证这个基础的条件而已。
当作为主要战斗力的八旗披甲战兵调头后退的时候,清兵就已经算是失去了战斗意志,他们已经崩溃了。
第六十六章不管是谁()
当叶布舒知道满洲披甲战兵已经崩溃的消息之时,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如纸,到了这步田地,胜负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生死。
直到现在叶布舒都不明白骁勇善战为什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崩溃,因为他已经顾不得了这么多了。
火烧眉毛,只能顾眼下了。
什么东昌战局,什么储君之位,都没有自己的小命更加重要。
现在的叶布舒,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逃!
“白甲兵,白甲兵在哪里?”
“殿下,精锐的白甲战兵就在帐外候命”
叶布舒甚至没有经过仔细的考虑,慌慌张张的跑到帐外,再也没有了爱新觉罗皇族应有的气度和沉稳,大喊大叫着把两个满洲佐领喊了过来:“战马,快去找战马”
“殿下,战马已经准备妥当”
“掩护我,掩护我往西撤”
连中军指挥部都顾不上了,这已经不是什么撤退,而是亡命奔逃。
白甲战兵,是整个清国当中最精锐的战斗力,完全由勋贵的八旗子弟组成,是满清皇室的贴身近卫。早年间的白甲战兵一直都被当作是最精锐的突击力量使用,近年来随着汉军的增多,已不怎么上战场了。
虽然年轻一辈的白甲战兵基本没有经历过真正意义上战阵厮杀,却一直都维持着高强度的训练和最高质量的培养,承担着宫中宿卫的责任。白甲战兵本身就是一种身份,一种荣耀,皇太极极为重视,一直把他们当作预备的军官来培养,其中也不乏佼佼者。现在的鳌拜和后来的索额图,都有过白甲战兵的经历。
因为不属于军队,所以不必承受任何责任,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护卫重要皇室成员的安全。
这次出征,皇太极对叶布舒寄予厚望,所以专门调了三个满额牛录的白甲战兵给他使用。其实每一个人都很清楚白甲战兵的意义:谁也也不可能把这些勋贵子弟真的派到战斗第一线,只不过是表示对叶布舒的支持之意罢了。还有更深的一层含义,那就是皇太极希望叶布舒能够积累一些战功,并且和这些勋贵子弟建立很好的私人关系,这对他以后的上位有着莫大的好处。
作为皇室的代表和叶布舒本人的亲卫,一个牛录的白甲战兵早已经安排到前线上作为督战队使用了,现在还剩下两个牛录六百人。
作为受过良好军事训练的白甲战兵,很清楚现在的局势到底有多么危急。
远处已经起了好几处大火,说明敌人已经冲到了中军的指挥部当中。这本身就会造成巨大的恐慌和混乱,尤其是后军当中,肯定已经乱做一团,那些负责辎重、粮秣的汉军和辅兵完全不能指望,他们能不成为障碍就已经很不错了。
在这个时候仓皇后退,就算可以顺利的穿过混乱的后军,就算可以借助骑兵的速度优势快速脱离战斗,那么一丁点的人马在失去后勤补给的情况下,在大明朝的腹心地带,生存下去的机会几乎为零。
一个年轻的佐领马上就纠正了叶布舒的错误:“不能西撤,我们往北,和右翼的汉军汇合!”
带着叶布舒去和侧翼的汉军汇合,能不能稳住局面先不去考虑,只要还有大量汉军的掩护,还有机会稳住阵脚徐徐后退。
叶布舒已经慌乱的手足无措了,一个劲儿的点着头。当白甲战兵集结起来的时候,毫不犹豫的上了战马。
“全队往北,途中所遇,不论敌我,一律砍杀,护卫殿下去和侧翼汉军汇合,冲!”
年轻的满洲佐领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汹涌如同洪流的六百白甲战兵毫不犹豫的朝着北方运动,很快就遇到一波乱糟糟的溃兵,毫不留情的拔刀乱砍,掩护着叶布舒亡命狂奔。
就在这个时候,寮台之上那杆一丈六尺高的认军旗已经落下,明军已经攻进来了。
主认军旗的掉落,意味着主帅和指挥核心的消失,意味着这支军队已经没有了有效的指挥系统。就算是人数再多也成了一盘散沙,再也收拾不起来了。
或许还有少量的精兵可以结阵自保,但那终究只是各自为战的局面,没有了协调和指挥之后,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混乱的溃败当中,已经聚集成一定规模的精锐白甲战兵具有天然的凝聚力,四周的溃兵纷纷朝着这边靠拢,让这支队伍变得越来越庞大的同时,也暴露了叶布舒的行踪。
就算没有任何认旗或者是其他标志性的东西,李乙丑也完全可以确定那一大片清军当中必然存在一个非常重要的大人物。
“鞑子要逃,截住他们,杀光他们。”
冲过来的淮扬民兵在溃败的清军当中如入无人之境,完全可以用所向披靡来形容。见敌就砍逢物就烧,一片又一片熊熊烈火映红了半边天色,仿佛蒸天一般。
溃兵虽多,但淮扬民练已经形成了局部上的兵力优势,战斗已不艰苦,反而异乎寻常是轻松。
民兵本以为会轻而易举的拦截这股溃兵,所以跑的飞快,一上来就吃了大亏。
最先扑上去甲字营直接被对方的骑兵给贯穿了,瞬间就倒下几十个人。
白甲战兵强悍的战斗力在一瞬间爆发,轻易穿透了甲字营的拦截,如同狂风一般穿插了过去。
已经被打残了的乙字营奋起余勇,虽然增援的不是很及时,终究垫了上去。
溃败当中,亡命奔逃是最正常的现象。奇怪的是,刚刚“逃”出去的那一部分披甲骑兵并没有继续前冲,反而纷纷调转马头,重新又折了回来。
“好!”李乙丑大叫着:“鞑子的主帅还没有跑掉,拦住他们!”
叶布舒太怯弱了,虽然他经常为了一些小事就随意砍死身边的奴隶,但是到了真正的战场上,却远远没有平时表现出来的那么残酷那么冷血。他根本就不敢冲在队伍的前端,而是在白甲战兵的掩护下落在中后部的位置上。
这个看似的位置确实可以得到前后左右全方位的掩护,但是却失去了一个非常宝贵的机会。
如果刚才他在队伍的前端,完全可以趁着甲字营立足未稳的机会和白甲战兵一起冲过去。现在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白甲战兵势如闪电的冲杀贯穿了甲字营,其实也可以看做是被甲字营给隔开了。
战败已是不可避免的定局,他只想着千万不要战死在这里,只想着快速离开,离开那些可怕的明军越远越好。
身边的白甲战兵只有一小半儿,这个发现让叶布舒悚然而惊,甚至慌乱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冲!”
精锐的白甲战兵当机立断,根本就没有等待叶布舒的命令,就裹着他朝着前方冲了过去。
在中军大帐中运筹帷幄,在那些手下面前表现的果断决绝,这当然是叶布舒的特长。虽然他也精于骑射,但却从来没有和敌人距离这么近过。
此起彼伏的呐喊声和惨叫声让叶布舒浑身发抖,仿佛面对狼群的野兔一样无助,要不是身边那些白甲战兵的带动,他甚至不敢冲上去。
步兵面对骑兵的快速冲击,从来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克制手段,尤其是这种遭遇性质的战斗,唯一的办法就竖起手中的长枪,组成步兵拒马阵,被动的等着敌人撞上来。
作为给主力提供掩护的侧翼,杨晋祝最主要的任务是驱赶试图靠近的敌人,眼看着清军的骑兵已经开始加速,他和身边的战友们一样,握紧了手中的长枪,枪纂死死的抵住地面,把整个身体的重心都压了上去,枪尖斜斜的上挑,等着敌人撞上来。
马蹄剧烈的拍打着地面,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砰”“砰”的声响当中,快如狂风的骑兵已经撞了上来。长枪的枪尖刺穿了马铠的同时,也被巨大的惯性和撞击力冲的倒飞出去。
跟随着白甲战兵一起冲上来的叶布舒已经看到了那斜斜挑起的枪尖,他怕了,真的怕了。
作为皇族,甚至很有可能成为大清国储君的叶布舒,做梦都没有想到过自己会经历这样的局面。他没有勇气让自己和那些白甲战兵一样撞向敌人的长枪,他不想死。
所以,当战马已经冲到了杨晋祝面前十几步的距离之时,叶布舒自作聪明的调转了一下马头,希望可以避过那寒光闪闪的枪尖,顺着刚刚撞出来的缺口冲过去。
“笨蛋!”
这是杨晋祝对叶布舒的评价。
这个满身披挂的清军肯定不是小兵,应该是一个大人物,但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笨蛋。
若是骑兵的数量足够的多,或者他们已经列出冲阵的纵队,从前面队友撞开的缺口中冲过去当然是不错的选择。
但是他身边没有足够数量的骑兵作为掩护,更没有可以策应的步兵跟着冲上来,自以为是的调转马头本身就是一个减速的动作,这也是一个非常致命的错误,几乎把整个战马的身子横在杨晋祝的面前,成为一个面积巨大的靶子。
这根本就送上门的军功啊,杨晋祝怎么会放弃?猛然端起长枪,朝着横在眼前的战马刺了过去。与此同时,又有两柄长枪突刺而出。
战马悲鸣着朝外倒下,胡乱踢蹬着四个蹄子。
叶布舒的一条腿已经被战马压住了,再也动弹不得。
杨晋祝拔出长枪,踏前几步,端着血淋淋的长枪朝着叶布舒奔了过来。
“不要杀我,我是大清国的皇”
杨晋祝根本就不想知道他是谁,只想尽快的杀死眼前这个敌人。
长枪倏然刺出,贯胸而入,把叶布舒死死的钉在地上。
叶布舒还没有死透,但他已经受到了致命的伤害,胸口那个巨大的创口把他的肺部刺穿了,鲜血倒灌进肺里,已经让他很难再发出有意义的声音。
“别杀我,我是”
拔出长枪,恶狠狠的反复捅刺。
几次剧烈的抽搐之后,叶布舒的身体已经软了下来,嘴巴张的很大,似乎还想说点什么
第六十七章贪天之功()
“阵斩敌酋皇太极?”当文秀之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稍微一愣,旋即面带微笑的对李乙丑说道:“此番血战,我军已获全胜,我虽是文官,也曾亲临军中摧敌破阵,淮扬健儿之血勇,至今思之,依旧胸中血沸。必然竭力为弟兄们争取封赏,李指挥大可放心。至于阵斩皇太极这样的这样的”
一连说了好几个“这样的”,才勉强没有把“冒领军功”这四个字说出来,而的继续笑呵呵的把写好的捷报递给李乙丑看:“东昌血战,历时二十余日,虏兵百余次攻打,终未踏足东昌一步。摧敌八万,斩首两万级”
东昌一战从最开始算起,至今也不过十余日,说成二十多天,其实也是正常的写法。虽然清军的主力已经崩溃四散而逃,但战斗还在继续,只不过已经变成了追击战,零零散散的打下来,就算用不二十天,起码也能凑半个月出来,所以这不算夸张。
摧敌八万是典型的春秋写法。清军这次入关大掠,总兵力有没有八万都说不好呢,东路军方面不可能有这么多,就算是把辅兵奴兵都算上,甚至把被俘的百姓包括在内,都到不了这个数字。
至于说斩首两万,纯粹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打了这么多天,把后期追赶溃兵的数字也包含在内,都很难凑出一万颗人头,这明摆着就是谎报军功。
在崇祯朝,谎报军功已经成了通行的官场规则,广平一线的数万明军主力,只是和清军的斥候相互劫杀了那么几下,就敢报“破敌三千”的弥天大谎。明明已经被清军吓的放弃了防线退了上百里,居然还大言不惭的说是“伺机而战”,朝廷不也没有说什么吗?
象淮扬民练这样,真刀真枪的血战数日,打的甲破刀残拼到了最后,确确实实击溃了清军的主力,绝对是本朝从未有过的辉煌大胜。只把战功夸大了一倍多不到两倍,已经算是相当忠厚老实相当对得起朝廷了。
这样的军功已经足有笑傲天下,虽说文秀之这个监军大人代表着朝廷的利益和立场,终究是淮扬民练的一份子,必然会竭力为这个团体争取更大的利益。兄弟们都已经打成那样了,多报点军功多争取点封赏也是完全合情合理的。
至于说阵斩皇太极这样事情,太过于耸人听闻,别说朝廷会不会相信,首先文秀之自己就不相信。不管大明朝承认还是不承认,皇太极终究是大清国的皇帝,怎么可能跨越千里御驾亲征一个小小的东昌?这明显不合逻辑!
李乙丑分明就是想给兄弟们多争取一点封赏,所以才说出“阵斩皇太极”这么不着边际的大话。这句话实在是太不靠谱了,这样的谎言随时随地都会被戳破,那岂不成了笑话?
“要我说呀,这份捷报还是写的太”东昌郡王笑了笑,故意扭过头去不看文秀之,低声说道:“就算是在捷报上写斩杀四万首级,本王也是绝对不会怀疑的。”
淮扬民练终究只是客军,东昌郡王才是“地主”。反正两万个首级的军功已经有非常大的水分了,索性报的更大一些。
把军功报的大一些,对于东昌郡王也是有好处的。
本地守军已经彻底打残了,正好可以说明敌军势大,等于是间接的给本地守军增光添彩了。至于朝廷信不信,那已经是两外一码事情了。
身为皇亲国戚,东昌郡王居然怂恿文秀之继续谎报军功,这已经是明目张胆的支持了。
这当然是出于对淮扬民练投桃报李的心思,同时也是为了给自身争取好处,所以郡王才会这么干。
有了东昌郡王的“支持”,自然可以肆无忌惮把军功夸张到一个匪夷所思的程度。
就在文秀之摇动生花妙笔准备再写一份更加夸大的捷报之时,李乙丑反而出言阻止了:“不,完全不必夸大,有多少就报多少吧,我不贪朝廷的这份军功。但阵斩皇太极一定要清清楚楚的写上,那是兄弟们拼死血战得来的功劳,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漂没了。”
“这这不好吧?”
阵斩满清皇帝皇太极,这分明就是天方夜谭,怎么报得上去?回头皇太极一露面,岂不是立刻就会戳穿?
文秀之做琢磨一下,当然不是在想李乙丑有没有真的斩杀了皇太极,因为那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他琢磨的是李乙丑为什么会如此执着的要声称斩杀了皇太极!
稍一思量,文秀之就笑了:“如是李指挥执意认为捷报上一定要有某个大人物才能显得更风光体面一些的话,也不是甚的难事。我会写上斩杀了一个衣甲鲜明的清军大将,至于这个大将到底是谁,因为战局混乱已不可分辨”
这也是当时谎报军功一种经常用到的手法:我干掉了敌军中的一个大人物,至于这个大人物到底是谁,因为当时的情形纷乱已经说不清楚了,但是我绝对可以确定那是个大人物,是个很有价值的目标。反正也是无名无姓无从查起,万一敌军阵营中某个大人物因为这样那样的缘故挂掉的话,刚好坐实了这份功劳。
“不,不是无名无姓的大人物,也不是无从查起,那就是皇太极!”
李乙丑的固执让文秀之根本无法理解。
皇太极怎么可能会率军来到这里?就算他真的来了,又怎么可能会被你干掉呢?
“这李指挥,莫说是皇太极了,就算是亲王贝勒,也是需要佐证的。你可有凭证。”
“当然有,”李乙丑说的理直气壮:“当时皇太极率兵窜逃之时,护卫他的分明就是清军中至精至锐的白甲战兵。事后缴获伪皇仪仗和佩刀一把,经辨认,正是皇太极本人所用之物。后又详细审问过生俘的八旗辫子兵,众口一词都说是皇太极御驾亲征”
缴获了情人的皇家仪仗?还有皇太极专用的佩刀?虽然李乙丑可以拿出这些证据,但文秀之和东昌郡王还是不敢相信。反而更加倾向于认为率军的是某个满洲勋贵,毕竟皇太极御驾亲征这种事情实在太过于耸人听闻。
至于李乙丑说的那些俘虏的证词,那就更不足信了。严刑拷打之下,什么样的证词拿不到?哪怕李乙丑说格杀了西天如来佛祖,都能让那些俘虏乖乖的承认。
不管是文秀之还是东昌郡王,都不在乎夸大军功这种“小事”,他们在意的是李乙丑把牛皮吹的太不靠谱了。
阵斩皇太极这种事情,根本就是一个神话,估计也三岁的娃娃都哄不过。
想不到的是,李乙丑却对此事非常执着,在他的一再坚持之下,文秀之也只能用一个模棱两可的春秋笔法,在捷报上有添了几句:
“淮扬指挥李,言及阵斩奴酋皇太极事,并伪仪仗并生俘口证为凭”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有没有真的干掉皇太极其实我也不清楚,这些都是李乙丑的说法,至于真相如何还需进一步确认。就算是弄错了,也不是我文秀之的责任。
本以为这只是李乙丑的贪功之举,想不到的是,捷报送上去之后,李乙丑居然认认真真的调查起来:到底是哪位血勇过人的勇士手刃了皇太极。
这么大的功劳,总是需要弄个清楚的,要是找不到干掉皇太极的那个勇士,总是有些不圆满。
可惜的是,经过好几天的调查,也没有任何准确的结论,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杨晋祝,我记得你曾在血战当中捅死了一个批锦袍的鞑子,据说那个鞑子被很多白甲战兵护卫着,想必是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该不会是你干掉了皇太极吧?”
所说有双层甲胄的保护,但杨晋祝还是受了些伤,只要是淤伤。如今大战已经结束,只剩下一些追击、扫尾之类的事情,血战数日的士卒已经开始休整了。
早已经脱下甲胄的杨晋祝身上满是又青紫色的淤痕,把手里的干粮粘了点盐沫子,很用卖力的啃着——这个小兵的饭量和他的英勇一样值得称道。
因为嘴巴里塞满了干粮,以至于让杨晋祝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皇太极?我可不晓得啥皇太极不皇太极的,我捅死的只是个脑袋里装满了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