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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小尧,小尧。本尊多年前就曾遇到过一个负心汉。那个丫头也叫他小尧。咦,说起来还真是凑巧,巧得有些邪门……”空离忽然若有所思,声音放得低低地道。
“空离,天还没有全黑。”把空离拉回来的,是一旁的风落,“按照约定,他被收服,你得履行诺言。”
空离看了一眼风落,百般不愿地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落落,你就是太正直了,当个证人,至于这么认真吗?好吧,丫头,既然落落都这么说了,以后你就是我空离的徒儿了,想跟着我们,就尽量跟过去来吧,不过——”
空离念了个咒,大叶子飘到了流连身边,他侧脸,与流连对视。
“本尊有言在先,若是这一路上,你敢动坏心思,打我男人的主意,我就把你扔进炼血海的碧血潭,让青魔姬把你变成骷髅玩玩。”
空离话音刚落,流连顿觉面前刮过一阵狂风,风沙让眼睛睁不开。
当风过,再定睛时,流连赫然发现,身旁的空离不知何时,已用一只手撑开了一张淡青色的盾牌状的保护层,而在那个保护层上插着数不清的、泛着荧光的血色利刃。
这些利刃虽不大,但看上去异常锋利,见血封喉,一把即使不伤及要害,也能割下人一块肉,更何况是无数把在一瞬间发起攻击。若换了一般人,恐怕早就被刺成筛子了。
流连惊愕。空离果然法力高强,但那攻击者下手之狠毒,出手之决绝,更令人咋舌,堪称三界顶级杀手水准。
“呵呵,小东西,还真护主。”空离媚然一笑,划了一个手咒,青色的保护层上发出阵阵青白的光,层面骤然变得如同沼泽般柔软,那些利刃陷在这沼泽般的保护层面里,就好似硬被拖进去了一样,不一会儿,就全然消失在青白色的光中,就仿佛被保护层吞掉了
。
流连顺着空离的目光,看向站在自己另一边的念白。
刚刚是他发起的攻击?他是何时出手?又是怎么出手的?这些流连都不得而知,只是此时,念白那看上去如同小孩子般不服气的神态,实在让人无法将他与刚刚出手的顶级暗杀者联系起来。
“谷毒血刃,一出手,非死即伤。不愧为三界第一灵宠。”空离说着,一挥手,那青色的保护层盾牌就消失不见了,他抬头,对风落嗔怪道,“落落,你瞧见了。他比我们先前收服的七只灵宠加起来还要厉害。你偏偏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哼,让这臭丫头捡了现成的便宜。”
“我可是为了通过您的收徒考验,靠自己的本事收服他的,师父。”听出空离话语中的气急败坏与不甘,在刀光剑影间回过神来的流连,在认识到念白强大的同时,心中暗自有些得意。她上前一步,又摸了摸念白的头,小孩子心性不减的念白随即露出很享受的表情,显然,他很喜欢流连如此对他。
“呵呵,真乖。”流连微笑,她对着念白,指了指一旁空离道,“念白,这个长得像妖孽的家伙,对,没错,就是你刚下杀手的这个人,他叫空离。虽然他脾气糟糕,性格恶劣,嘴巴刁毒,是变态中的变态,同时还是个娘炮,但他始终是主人我的师父,所以,你以后不可以随便对他出手,最起码,没有主人我的允许,不要对他出手。”当然,若是有了主人的命令,就给姐往死里打。
流连与人为善,但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师父当然要尊重的,可若是师父不尊重我,那就另当别论了
听见流连借机讽刺自己,空离到也没有生气,他只是冷眼看着,怪腔怪调地回了一句:“彼此彼此。”
虽然,流连和空离各怀心事,目的不纯,从相见到拜师,两人之间一直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但既然流连考验通过,又有风落作证,这一对怪异的师徒就这样算是结成了。
“把那个破布袋扔了。”这是空离以师父的身份,向流连发出的第一个命令。
“那徒儿的神器和灵石放哪?”流连问。可别指望我会把炼妖壶和崆峒印让你这个娘炮帮忙拿,这种事就像是肉包子打狗,最有可能的结果是一去永不回。
“哼!谁稀罕你那布袋里的东西。不就是一只能炼化妖魔的炼妖壶、一个能称王称霸的小印章,外加几块不知从哪里骗来的灵石吗?于我而言,不过是些没用的小玩意儿。丫头,实话和你说,就算你把十件神器全摆在本尊的面前,本尊也不屑多看一眼。”空离拂袖,道,“已经是筑基一期的仙修了,连修仙最基本的空间储物袋都不会用——要是以后,东西多了,布袋装不下,你难道还指望我帮你搬不成?本尊都不知该怎么说你,还有你那个猪头师父的好。”
“既然不知道怎么说,那就别说好了。”流连边说,边运用木叶舞,再次变出了一个鸟窝状的漂浮体。
“哎,想当初,本尊第一次用木叶舞,幻化出的坐骑,是一只芳草汇集所成的草麋鹿,除了浑身是草、青翠动人外,其他的,与上神界瑶池老者——天成尊者的坐骑七彩神鹿一般无二,坐上去,能一直飞到上神界最高处的莲花宫。你瞧你,啧啧,变来变去,就只能变出一个鸟窝。”空离似乎怎么看流连都不顺眼,“你要是整天坐着个鸟窝飞来飞去,用布袋背着一堆废铜烂铁到处跑,可千万别和人家说,你是我徒儿。”
念白咬牙,面对这一直对主人无理的空离,他一忍再忍,若不是主人说不能用手,他早就让这个诋毁他主人的家伙去陪那些死去的妖修、魔修们了,然后再把他做成小圆团,一口吃掉
。
“师父,徒儿智商属于凡界正常水准,不像你,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您老就耐心点吧。我这鸟窝虽比不上草麋鹿,也会载人飞,能用先用着咯,以后等徒儿把木叶舞练熟了,用草给您老变一只宇宙飞船出来,秒杀仙神界所有坐骑……哦,对了,你不知道什么是宇宙飞船——就是一只会飞的大船,反正,绝不会让师父丢脸的。而师父你刚说的什么空间储物袋,徒儿我听都没听说过。不过,师父要是教会徒儿怎么用,我当然不会再用布袋装神器了,说句实话,我也觉得这挺不方便。”流连坐上鸟窝,顺带将一直瞪着空离、恨不得咬他一口的念白也带了上去,和空离、风落一起飞到了空中。
“孺子可教。”没等空离开口,风落对流连赞许道。
空离则依旧不依不饶,冷冷地道:“就顶嘴这一方面而言,丫头你也算的上一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何必谦虚——唉,你简直就是本尊命里的大劫之一。罢了,那幻化出空间储物袋方法很简单,本尊只教一遍,你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
将神器放入空间储物袋,可比用布袋装着,背在身上要轻松多了。不一会儿的功夫,流连已经完全掌握了空间储物袋的用法。
临走前,坐着鸟窝上的流连打开炼妖壶,将漫山遍野的妖修、魔修尸体都收进了,给念白做粮食储备。
“你是药修?”见到流连此举,一旁的空离忽然开口问道。
药修?啊,记起来了,《天一》书上曾经提过,修道者往往会有一个主攻的修道方向,如药修、器修、武修等等,修炼的方向不同,往往会有不同的修仙造诣。
“师父你主攻什么?”流连不确定自己在哪一方面有天赋,反问空离。
“我嘛——呵呵,不告诉你。”空离挑眉。
“我知道了,师父你不是攻,你是受。抱歉,徒儿多此一问,让你难堪了。”流连不介意空离的眼刀,反正要是动起手来,自己身边还有早已整装待发的念白。
“他是木之念修。”回答流连问题的,是风落。
什么叫念修,流连不记得《天一》书上有过这么一个主攻方向。
“心者为念,预者为见。念修,修的是自己的心,但这有别于一般仙修的修身养性,它需要将心修炼为武器。”
虽然有风落的解释,但流连依旧听得是懂非懂。
“得了,落落,你看她那个样子就知道,她已经被你说傻了。现在天快全黑了,一整天,一点收获也没有,真够扫兴,还是快点回修罗魔域去吧,我都有些困了。”空离打了个哈欠,又对着风落撒娇道。
修罗魔域……流连听过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不管了,随遇而安吧,先跟着他们走再说。
就这样,在天完全黑下来以前,流连坐着鸟窝,带着收服的乖灵宠念白,跟随师父空离与穿越老乡风落,一起飞离了炼血海的荒芜所。
作者有话要说:午休外加自动加班一个多小时的成果,额,幸好,今天我上级生病了,还没有新的poject,在没人管我的时候,我留下来偷偷码字……我的意思不是幸灾乐祸哈,我在心里,时刻祈祷上级早点好起来!
73人心难测(1)()
一千多年前;在上神界曾流传过这样一句话——“三衣可撼天:白衣界主;战衣天佑,仙衣空离亡国公主之金国宠妃(全本)。”
空离;号仙衣;天生神体;木系神者,上神界第一巫师。
传言;不过一千九百岁的仙衣;是仙神界万年难得出一个的木系天才。在以预言为长的木系神者中;年纪轻轻的他展露出比自己的师父还要强大的法力。即使是同样出类拔萃的师弟空录;也远远不及他。
仙衣的预言;说一百个,就有一百个准。无人不服他;也无人不怕他。
那时,提起仙衣空离将至,一般的上神都会绕道走,更别提仙界以及凡界的修仙者们了。
那时的空离在旁人眼里很强大也很神秘,可实际上,他只是一个单纯寂寞,有时候会想不通一些事的孩子。
“为何大家都不愿和我说话?”空离总是一个人坐在上神界的瑶池边,对着水中,自己的影子说话。
“他们好像很怕我?为什么?”
影子不会回答。
“我给他们预言时,他们会向我道谢,然后避之不及。”空离用手搅了搅水中的影子,“他们总想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但真的知道了,又总是不开心的样子。”
影子支离破碎。
“可在得到预言之前,他们是那般哀求我。”手停了下来,瑶池里的影子映出了清秀的面容,“到底,他们是怎么想的?为何怕我?为何厌我?”
水波浮动,无人回答
。
人心如浮云,谁能知谁心中事?
空离,一直都是一个人。
一个人在上神界的巫师殿里飘来飘去;一个人跑到仙界游荡;一个人去凡间采灵石。
一个人,习惯了寂寞,偶尔迷茫。
直到有一天,在上神界的莲花宫外的玉简上,出现了“仙衣”这个名字。
玉简上言:
“仙神界仙侣天缘,此为天降之缘,共之五侣,愿彼此结为双修,相知相守,连绵福泽:白尧和红玉,空录和东晓小,墨行子和青玉,风落和仙衣,青云和龙紫”。
当日,空离去了莲花宫,说有急事要见三界大界主。
“仙衣大巫师,界主有事,暂不见客,您有何吩咐,就和我说吧。”白衣的神仙,是界主的传令者之一。
“此事非同小可,你一定要好好将本尊的话传达给界主。”空离顿了顿,道,“上神界令中的五对双修,若试图结合,今生皆将为怨侣。白尧红玉,两两相忘;空录东晓小,相爱不相守;墨行子青玉,刀剑相向;青云龙紫,恩怨难分;风落仙衣,必死其一。”
闻此,白衣神仙的脸色有些变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五对双修,是由四大天帝、八大神族,十六散仙,七十二个仙家门派与大界主共同商讨而出,既然上神界令都颁布了,怕是难以更改。”
“为何不改?”空离皱眉,“难道大界主不相信本尊的预言?”
“巫师,您好好想一想,这里面牵扯到的关系太复杂,就拿您自己来说吧。您是上神界木系神族的翘楚,而风落是年轻的魔界界主,这样的结合,能使三界稳固,神魔和睦。再者,您不是没有双修者吗?这样,也可以给您找个伴儿。”
“本尊不需要伴儿。”空离道,“我若和那人试图结为双修,两人必死其一。我不想死,更不想害死他人。”
“仙衣巫师,别这么说。风落界主可一直都很中意您的。”
“中意?他何以中意本尊?本尊连他的面都没见过。”空离道。
“哎,巫师您实在是——”白衣神仙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风落界主曾在凡界偶然见过您一面,自此难以忘怀,可您竟然一点印象也没有。巫师,您未免太不懂他人的心了。”
人心?那是很重要的东西吗?空离若有所思。
“师兄,听说你最近对念修感兴趣,是吗?”小师弟空及,是个预言时准时不准的半调子,但他似乎也痴迷念修。
“嗯,我想知道人心。”空离一边翻书,一边道,“不止是人心,还有仙神之心,妖魔之心。”
“知晓人家心里在想什么,加之言无不准的预言,师兄,你将三界无敌。”空及拍了拍空离的肩膀,然后仔细打量起他的脸。
“怎么了?”空离注意到空及的目光。
“师兄,你长得真好看
。不管什么时候看,都好看。”
“哦,谢谢。”
“不仅是好看,而是一种——一种圣洁的美。美得让人不敢靠近。”
“是吗?谢谢。”空离的眼睛放回到仙书上。
“唉,师兄,你这样真没意思。”空及道,“只能希望有一天,师兄你能达到念修的最高境界,参透人心,如此,你才会知道,心之情感的美妙。”
空及师弟的意思是,我不懂情感?空离默然,他有时会感觉到寂寞,这应该也是一种情感吧。
念修,毫无疑问,是种种神修中,最困难的。
空离为此闭关苦修,谁都不见。
可就有那么几个不识趣的人,总到上神界来骚扰他。其中最不识趣的那一个,就是魔界界主风落。
“你不要再来了。”当风落多次造访未果,却依旧日日前来、不改初衷的时候,空离终于答应见他一面。
“你不要再来了。”是空离对风落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唯一的一句。
说完,空离便转身离去了。
念修中,一些有关上神界的消息逐渐传到了空离的耳朵里。
譬如,红玉被白尧所厌恶,譬如,青云向夜飞龙族提出解除婚约,再譬如,青玉因得不到墨行子的心,与身为墨行子师姐的红玉闹翻,等等。
空离的预言,没有不准的。
但,若都会准——空离闭眼。预言告诉他,他和风落中,死的不是他。
空离在达到念修极致,参透人心的那一刻出关。
出关后,他去见了三个人。
第一个,是女神红玉。空离在出关前,得到了一个有关她的预言,不仅是她,更关系到三界。
“你说,我会引起三界动乱?”听完空离的预言,红玉笑得煞是好看,她身边的两只灵宠一左一右,正趴在她身边睡得正香。
那两只灵宠皆与众不同,让空离一见难忘。其中一只是三界难得一见的魔物,而另一只,竟然是一只妖猪。
“不可能的。”红玉摇了摇头,用手摸了摸妖猪的头,“天蓬,你说,我哪来那么大本事?”
空离却恍然间,听见了红玉的心语。此刻,红玉心道:小尧已经负我,最近更是谣言不绝,上神界竟无人替我说句公道话,如今,连大巫师都说,我是危害三界的祸害。我红玉存于世间,身为一方天帝之女,岂能活得如此?
空离没有说话。
原来,她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坚强。
作者有话要说:明晚把番外补完,大家就能看到一个完整的空离了~
74人心难测(2)()
空离第二个见的人;是师弟空及网游之天下无双。亦是为了预言之事。
“小心墨行子。”空离道,“有一日,你会败于他手。”
“嗯,师兄,多谢你提醒;我自当小心。”就在空及恭敬有礼拜谢的时候;空离听见他的心则在说:师兄如此关心我;莫不是终于明白了我对他的心意?他可知;我日夜都在想他
!近看;他皮肤真白;宛若凝脂,不知将他衣服全部褪去丢到床上;将会是如此情景?啊,光让人想想,就觉得浑身燥热难耐。师兄,师兄,我好想得到你……
空离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他没想到自己一直以礼相待的师弟,居然偷偷地在心里意淫自己被扒光的样子。
“你——”空离脱口而出,“你怎么会如此……下流!”
“师兄?”空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有些茫然地看着一下子激动起来的空离。
“你竟然想把我——”空离的脑海中浮现出空及赤、裸着覆上自己身体的样子,这是空及心中所想的一部分。
刹那间,一股强烈的呕吐感让空离夺路而逃,只留下脸色煞白的空及于原地。
原来,他并不是看上去那样,是他的好师弟。
第三个见到的人,并不是空离特意去拜见,而是他在逃回巫师殿的路上,偶然撞上的。
“仙衣?是你,真的是你?你已经出关了?”那人远远地叫住他。
空离驻足回头,原来是不久前那位熟悉的不速之客。
“仙衣。”魔界界主风落笑着叫他的名号,那笑容里的惊喜怎么也掩不住,“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是你。”空离往后猛退了一步,和风落保持距离,“我不是叫你别再来了吗?”
“我想见你。”风落抬头,眼眸中的深情温柔如海。
“可我不想见你!”空离道,“你会害死自己。本尊几乎能在预兆中,清楚地看到你死去的样子。”
“可我想见你。”风落落寞地笑笑,“自从我在凡间偶遇你,我就再也难以忘记你的模样。”
空离没有说话,他闭上眼睛,静静地聆听风落心里的声音。
风落在说:能再见到他,真好。空离,我爱你,一直爱你,即使你不接受。
空离睁开眼,他的眼里映出了风落的样子,与预兆里死去的模样并无多大差别。
“本尊的预言,从未出过错。”空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