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亵渎魔道,更是令他无法接受的事情。
“那是园丁的工作,说起来,时臣,之前你唆使绮礼的事情,还没有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啊。”姬尔手撑着头,坐在维摩那的王位上,隐隐不善的说。
“十分抱歉,我的王,但如此多的英灵汇聚一堂,我是为了出于搜集情报的想法才这样做的。”时臣转身弓腰行礼急促的说。
“本王也参与那次宴会,证明本王也称为那次宴会,你的所作所为只是在贬低吧!”姬尔一拍护手。
“而且,你祖上的大师傅不是还给你了善意的建议了么?你看起来还在窥觑圣杯啊。”
“我……”
“废话本王不想听了,何况,这越来越激烈的战斗,也应该让你认清自己了吧,圣杯不是你可以拥有的东西。”
“是……”时臣叹了口气,如同姬尔所言,尽管他再有万全的准备,但面对此次彻底扭曲的战争,他也没有了任何的考量,加上大师傅泽尔里奇的训斥,他都几乎想要放弃了,剩下的只是作为参加者的一点自尊。
“但是,对于那个怪物,只有王你才能做到。”时臣又恳求般的说。
“关于那个怪物,下面不是还有这么多人在处理么。”
“但那怪物拥有着骇人的再生速度……这样不过是在拖延它上岸的时间罢了,到那时候,当圣杯战争显现在公众眼中,会引起轩然大波的,而圣杯战争都会受到阻碍。”时臣紧接着说,“王如果是要想把圣杯给那个人的话,发生那样的状况,即使是王也很为难的。”
“这不是正好么?”
时臣疑惑的抬起头,看见姬尔一脸饶有兴趣的说。
“跟他有牵扯的这些女人,最好都在这里证明自身有没有在他身边的价值,也让本王来评定一番吧。”
“但,但是……”
“还有人没有参与到战斗中,如果那几个妮子搞不定的话,他会动手的,也就是说,本王只需要好好欣赏就可以了。”姬尔懒散的说,并且看样子不再打算搭理时臣了。
而关于姬尔所说没有参与到战斗中的人,时臣走到维摩那的边缘,凝视着那在海岸,迎着风浪的伟岸人影。
成吉思汗。
他真的就没有动手,心安理得的做一个观众,而同时上演的三场战斗似乎也让他颇为尽兴,至于那庞大的魔物,从他的样子看,恐怕他也有着一击瞬杀的底气才是。
在那阴暗的河面上活跃的,是相似的两名少女和驾驭神威车轮的征服王。
有着深厚渊源的阿尔托莉雅与莫德雷德,阿尔托莉雅受过恩惠,再湍急的水她都不会沉入进去,踏在波纹的河面上犹如坚实的地面,而莫德雷德也跟她一样,脚稳稳在水面上疾驰。
如果没有其他的原因的话,恐怕那也是易哲交给她的技巧之一才对。
两个人的剑在下方对魔物造成了大量的伤势,那威力怕是一座小山都应该早就被两个人削成碎块了,而且上方还有伊斯坎达尔的神威车轮,可是恢复力惊人的魔物仍然大肆的张狂着。
雷鸣的声音划过天空,尽管只有先前顺从死亡的的声势的百分之一,但足够引起注意力。
“那是……”
劫持了疾驰战斗机的,浑身漆黑铠甲的魔骑士,踏在科学结晶的造物上,朝着维摩那呼啸而来。
“berserker吗,又在这个时间点。”
时臣放眼望去,在这里近处的最高的地方,那个不打算隐藏自己的男人站着,因为过度的侵蚀和痛苦扭曲的,僵硬的左半边脸真的如同僵尸,燃烧着灼热的憎恨之火。
“王啊,我去做master的对手。”
姬尔伽美什轻轻挥挥手表示了她的意思,时臣整理了下衣角后,持着手杖从半空跳下。
用娴熟的魔术技巧完成下降不是高难度的事情,时臣的飘落像一片羽毛一样轻盈的落地,头发都没有乱掉,普通魔术师都要由衷赞叹的优雅。
但是间桐雁夜却绝不会,而且他的心里也没有对魔术的憧憬,憎恨、愤怒,这是他仅剩下的感情,尤其是在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
远坂时臣,无时无刻都这样,言行举止,当他出现在葵的身边的时候,雁夜总会产生自己与他的落差感,但他最开始并未有如此的厌恶,即便当葵与他结婚……他所担忧的不过是与魔术师成家的麻烦。
扭曲的魔道世家只是间桐,他从来都是这样认为。
但没想到,那个令人心生贵族之感的男人……!
“远坂时臣……为什么要将樱交给那个老头子!”
他的面容更加可怖,神经中都传来虫子蠕动的痛楚,也让他看起来更加骇人。
时臣似乎疑惑于他的这问题。
“真是无意义的问题,我不过是希望她获得幸福而已。”
“你说,什么……?”雁夜因为他的回答而陷入了空白。
“家族的魔道结晶只能传给一个人,尤其是凛和樱都是如此的优秀,如果只有一个人成长起来,而另一个的天资被扼杀的话,没有哪个父亲会见到这样残酷的现实。”
残酷……
想到了那在地窖,被虫海淹没的小女孩,雁夜瞪大了眼睛。
你有什么资格……说残酷。
“间桐家主的建议对我来说也是恩赐,作为创立圣杯的家族,其底蕴毫无疑问,尤其是愿意把如此深厚的结晶都传递给一个外人……这是何等的胸襟啊。”时臣感叹说。
那个老吸血鬼的阴暗,竟被你认同为胸襟。
“剥夺了两姐妹的亲情的联系,最终争斗,这也是你所说的幸福?!”
“诚然,不管胜利还是失败,都是魔术师的骄傲,也是我远坂家的荣光。”
“你这个疯子——!!”雁夜对他咆哮,“你对间桐的魔道真的有所了解吗!是在了解后才将樱交出去的吗!”
刻印虫因为他的心神的波动而激活,阴寒和剧痛传递到全身,从周围的阴影中,也缓缓爬来数不清的细虫,更有的,当场产卵并完成神速般的孵化,那是蛆虫的模样,大小却跟老鼠一致。
还长出了湿润的肉翅膀,拍打着浮在雁夜的周围,他周身围绕着虫群,对着时臣撕心裂肺的大吼。
“看到了吗!这就是间桐的魔道!这就是间桐的魔术!这就是樱得到的东西!这种程度的丑陋,这样的恶毒!你又有什么看法啊!”
时臣静默的看着他,没有因为他的愤怒而生气,反倒是,对着那些恶心的虫群,露出了赞赏的态度。
“间桐尽管已经式微,但再怎么说祖上也是身为玛奇里的名家,尤其是你这样的庸人,也能借助魔术得到这样的程度……如果是樱的话,会更加的优秀吧。”
雁夜只能感到一片冰冷,比起身体,他的心才是真正的寒冷。
“你是在赞赏吗……对着这样的间桐。”
“那是当然的,否则我也不会把樱交出去了,正是因为了解间桐的优秀,才这样做的,毕竟普通的魔道,又怎么有资格让我做出这样的决定呢。”
“我饶不了你……”
雁夜抓紧他胸口前的衣服。
“饶不了你们……这些卑鄙的魔术师们!”
“我要杀了你们啊啊啊啊!!”
“魔术师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是拥有力量的人,而且,总有一天会得到更强的力量,在觉悟到这种命运前,这种责任就流淌在血液中,这就是,作为魔术师的子嗣。”
对比痛苦蜷缩不停压榨自己孵化虫类的时臣,他冷淡的说着,手杖顿地,身前燃起了巨大的烈焰。
“因为你的拒绝家业,间桐的魔术才能到樱的手里,我本该感激你的……但是,逃避血脉的责任,这是软弱,这是卑劣,这是魔术师耻辱,再见到你,我也只能将你消灭了。”
“没人性的家伙,还敢在这里谈论责任吗!”
“对自己负责才是做人的首要条件,连这点都做不到,雁夜啊,这就不配为人,而是狗了。”
“虫啊!给我吃了他!!”
黑压压的虫群与舞动的灼热相撞在了一起。
……
再也不会无聊了,再也不用费时费力地杀什么人了。
今后用不着我动手,人们会接二连三地死去。
被碾成肉酱、剁成肉泥、轰成碎屑、啃食殆尽、死去死去死去直至死绝。
金发人类的肠子是什么颜色,黑人的肝脏是什么触感,那些我还没见过的内脏想必也会陆续见到吧!每一天每一天每一天,世界各地都会发生无数有趣的事情!
接连不断,永无止境!
龙之介一边摆出胜利的手势,手舞足蹈地尽情欢呼人生的胜利。
“旦那!击溃他们!”
就在此时,龙之介突然被一只无形之手推出去很远。
他在臀部着地后,马上环顾四周,但是,身边是没有人的,不仅如此,周围的人们在与龙之介眼神交会时,纷纷惊叫着向后退去。简直像是河中与空中上演的怪异现象就发生在他们眼前一样。
“怎么了?怎么了?”
就在龙之介询问旁边的人哪里发生了什么怪事时,突然感觉到自己接触腹部的手掌中有一股热热的、滑滑的感觉……然后,他怔怔地端详起自己那只染得鲜红的手。
红。
不参杂有任何杂色的、纯粹的红。
那时鲜艳夺目、自己一直在追寻的颜色。
这个——
龙之介马上理解到这一点,苍白的嘴唇上浮现出了一丝微笑。
这就是自己一直在追求的,反复找遍无数地方却总也找不到的真正的红。
他充满爱怜地轻轻抱住了鲜血迸流的腹腔。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我……一直也找不到……”
没想到自己一直在寻觅的东西,竟会藏在自己身边……
正在他的思绪因为涌上来的脑垂体素而感到前所未有的陶醉与满足时,随之而来的第二发子弹打穿了他的脑门。
虽然从鼻梁往上的部分都被炸得无影无踪了,但是在他的嘴角上。
依旧残留着幸福的微笑。
……
阿尔托莉雅和莫德雷德连续在削去魔物时,发现根本追不上它的自我愈合的速度时,两个人同时选择了朝后,握紧了手中的剑,恐怕,也只有顷刻间将它摧毁才是能解决的办法吧。
但不知为何,一直都坚持着缠打的魔物,却没来由的一怔,那样子,像是得到了什么极为震惊的消息而陷入了思考的空白。
“龙之介……”
“我的master啊……”
“我吉尔莱德斯,为你献上最后的悼念……”
下一刻,魔物展开了比之前更为狂猛的姿态!
“真是麻烦的家伙。”莫德雷德不满的啧了一声,接连朝后的水面点去,双手持剑,面向着那巨大的怪物,她手中的剑,却只是普普通通的长剑,甚至在剑身上,还有着断裂的缺口,像是本就断裂的两片后来又拼凑成的。
曾经灰骑士斩杀完蛮族的死徒黑军,在那边境线上,使用过的,矗立在染血野地上的数十把断剑中的一把。
只是制式的样式,比起阿尔托莉雅的圣剑来说,黯然失色了太多。
可阿尔托莉雅看到那把剑的时候,却一时间失了神。
“父亲,不是出神的时候了,把它解决掉吧。”莫德雷德轻声说。
阿尔托莉雅看着她,最终点点头。
父女又极为相似的两个人,同时举起了手中的剑。
第八十三话 消逝的人们()
清净的街区,这里是冬木市中地皮价值颇为高的一块,居住在这的,都是家底颇为厚实的人,但唯一的缺点的话,就是白天有些太安静了,到了晚上,更是很难在宽阔的马路上见到人。
间桐宅邸也在此。
与远坂不同的是,间桐所掌握着的灵土分散在全国,时至今日,靠着出租灵土也是维持生计的主要来源了。
秃头,四肢如同木乃伊般的干瘦,深陷着眼窝,里面时不时透露着让人不安的眼神,脏砚拄着木头拐杖驼着背走在自家的走廊之上。
才从地窖教导完小樱后,老人的心中有了不可多得的满足和欣慰感,此次的战争他并没有报丝毫的侥幸,无论如何,以间桐雁夜的水准,只不过会连同着自身死亡一并结束罢了。
他发出桀桀的笑声,像是朽木在摩擦一样,他已经有了下一个六十年的详细计划,或者说,本来就避免外出的他,还不太知道今次战争的走向和变化。
但是,这具身体也要到极限了啊。
他考量着,过几天是不是该抓住普通人来做虫子的苗床。
不过,虽然能食用他人的**实现长生,但灵魂却依旧会劣化,两百年前,就已经出现无法忽视的破绽了……留给他的时间,也不是无穷无尽的。
脏砚难得的叹了口气,露出了寻常老人的疲惫,蹒跚的拄着拐杖一步一步朝着客厅走去,室内的灯光无法照亮所有地方,他的影子在背后拖起长长的黝黑。
他轻轻的坐到客厅的那张椅子上,僵硬的脸上又浮现起诡异的脸色。
“哦呀哦呀,竟然会有客人来拜访我呢,真是稀奇的很啊……”
他说话的对象是坐在他侧方的那个人,那人的身体隐藏在灯光的死角处,漆黑的服饰,加上那深奥的掩盖自身气息的手段,连老人都是在这儿之后,才发现已经有人进入了。
悄无声息的破除了间桐的所有防卫魔术,那个人,在进入等同于魔术工房的敌人腹内,却像是鱼儿进入了水一样轻松至极。
“能不能告诉我一下,你的身份呢?客人?”
脏砚眯起眼睛,眼缝中的眼睛露出恶意。
干干脆脆的闯入到这里,还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除了敌人以外不做他想,而且本来,与他有关的人,早就淹没在了时光中了。
撕裂的声音响起,从房间各个角落,那些看起来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地方中,却猛地钻出让人头皮发麻的黑色蠕动的虫物,只是一瞬间,客厅就变成了虫洞,能将人彻底覆盖并且顷刻吞噬的虫群朝着那个人涌了过去!
一声简简单单的叹息。
透露着物是人非的感慨。
那虫群组成的绝杀之幕被瞬间消灭了。
“什……?”
脏砚露出了惊讶,没有火焰、没有冰水、没有风声,一丁点魔术痕迹都看不到,那些覆盖房间的黑虫像是被橡皮擦给抹去了在此地的痕迹。
这不可能。
即便是远坂家的火魔术,对虫子有克制作用,都不会这么轻松,说到底,间桐的真正属性是吸收,而脏砚也是靠这个吸收别人的生命力才能存活这么久,而就算魔力,也都能送回**。
却能这么轻松的消除,那是与空间都紧密相关的大魔术。
“你是……”老人的脸上浮现起了回忆,他恍然,慢慢的说,“修拜因奥古?”
黑暗中的人动了动,那坐在木椅却仿佛坐在王座的身影点了点头。
“嘿嘿。”脏砚发出低笑,“魔道颠峰的人来拜访我有什么事呢?如你所见,玛奇里家族已经不是两百年前的那样了,而你是踏入根源之人,圣杯对你也没有任何的吸引力。”
有一点他还是想错了,并不是所有人都消失在了历史中,还有一个人是与他有关,并且曾经联合过的,那就是既是死徒之祖,也是第二魔法使的基修亚。泽尔里奇。修拜因奥古。
不知道是不是基修亚的意思,房间中的灯光,如同日光一样会转移着方向,渐渐偏移到了他的身上,清楚的露出了那一张老面孔,洗涤熨烫的干干净净整齐的黑色神父服饰。
魔法使看了看脏砚,轻轻的说。
“群青色和深灰色的和服,你也已经融入到了这个国家了啊,玛奇里。佐尔根。”
那才是眼前腐朽的老头原本的名字,而当他使用原名时,还是一个做事果断的优秀年轻人,头发也都是飘逸的蓝色,脸庞散发着桀骜不驯,说起来,跟早时的基修亚十分相似,怀有着高大的志向。
但如今。
无论如何,像一条阴湿的蛞蝓和吸血虫罢了。
“已经很久没有人叫过这个名字了,哪怕是远坂和爱因兹贝伦也是,不停称呼着间桐。”脏砚淡淡的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吧,修拜因奥古,你到底来干什么?当年创始圣杯时,你的态度可是很不屑一顾的。”
“本来,作为已经踏足根源的你来说,确实不用如此心急,你也作为高高在上的指导者,远坂永人在你的授意下行动,两百年后,找到我想干什么?”
“无论是永人,还是冬之圣女都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唯独你还存活着,怎么?佐尔根,还在追求着你的愿望么?”基修亚问。
“当然了……”脏砚抚摸着木头拐杖,笑的有些渗人,“我这边可是为了实现长生付出了很多呢。”
长生……
基修亚面露遗憾,也有些惭愧。
“原来如此,长生啊,这就是你的愿望,或者说,这是你间桐脏砚的愿望……”
基修亚闭上眼睛。
“我是来,告诉你真相的。”
“真相?”脏砚重复了一声,然后又冷笑了一声,“还能有什么真相?圣杯战争是为了我等魔术师实现根源之路的仪式,对那些蒙昧的人来说,或许是争夺实现愿望万能机的残酷比赛,但我可是曾经的御三家之一啊。”
确实如此,他所说的,也都是当时创建圣杯的真实,然而。
“真正的真相,这个世上只有三个人知道。”基修亚平缓的说,“一个是我,一个是黎墨,一个是易哲。”
“你说的,都是谁?”脏砚皱眉。
“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你只需要知道的是,永人成为我的徒弟,是我在他还未出生前就定下的,远坂家掌握的冬木市的灵脉,尽管在当初看来是我们偶然发现,但也已经是定好了的,连最初看起来是自愿联合的御三家,也都是定好了的。”
“什么……意思?”
“土地的远坂、系统构建的爱因兹贝伦,和令咒制作的玛奇里,是因为圣杯战争需要你们,我才行动,而不是因为你们……才有圣杯战争。”
基修亚淡漠的说。
“包括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