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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他说完了,又过了近一刻钟的时间,老金才有些不大确定的问道:“裴小兄弟的意思是,这次来高句丽是想要做生意?”
“对,主要是地产和矿业方面的生意。”裴行俭笑着答道。
金承佑皱了皱眉:“这个……不知逍遥王是打算如何在我们高句丽做矿业生意呢?”
裴行俭直言不讳的说道:“可以用合作的方式,贵我双方共同出资,开发铁、黑石、玉石等生意,至于合作的具体细节,我想如果丞相大人方便的话,可以替晚辈引荐一些贵国的世家和勋贵,到时候大家可以坐下来好好商量一下。”
“嘶……”金承佑吸了一口冷气,本想直接拒绝,但话到嘴边余光瞥见屏风后面金夫人正向他打手势,故而临时改口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裴小兄弟给老夫一些时间,五日之后,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如何?”
裴行俭微微一笑,起身抱拳谢道:“晚辈遵命,谢过丞相。”
没有被直接拒绝,已经大大出乎裴行俭的预料之外,看来此前的那一面小镜子似乎并没有白送,那赵掌柜的主意还是靠点谱的。
金承佑这个时候也觉得话题聊的差不多了,端起桌上的茶盏也不喝,就那么看了裴行俭一眼。
端茶送客的道理裴行俭还是懂的,看到老金的动作之后,笑着告辞,算是结束了这一次的拜访。
等到他带着守在外面的熊家兄弟离开,屏风后面才转出金夫人,来到金承佑的身边坐下数落道:“老爷,你也真是,这是多好的机会啊,您怎么就不知道抓住呢,如果不是妾身拦着,只怕您已经财神爷推到门外去了。”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李慕云此人阴险狡诈,如果没有好处的话,他怎么可能会派人来找我们合作。”金承佑叹了口气,见老婆似乎还想再说什么,摆手拦了一下,继续说道:“再说这矿产生意其实完全没有必要与他们大唐合作,我们自己开发其实还不是一样,何必把好处便宜了他们。”
金夫人在听完金承佑的话之后,翻了个白眼:“哎呀,老爷您可别说了,还自己开发,如果自己开发的话,什么时候能轮到您的头上,那可都是大生意,咱们高句丽若是自己开发,只怕除了那五部褥萨,别人休想再分上一杯羹。”
金承佑怒哼一声:“那也比出卖祖宗家业来的好吧,明知道那李慕云不安好心,难道咱们还要上当?”
金夫人这个时候也有些怒了,站起来叫道:“上什么当,怎么就上当了,还祖宗家业,地里那些东西哪个是你家祖宗留给你的!放着到手的钱不赚,却留在那里让别人去挖,你是不是真的傻了?”
“要我说唐人想要来就让他们来,到时候大家一起开发那些矿产,有了他们大唐人的参与,说不定你也能从中捞上一笔,到时候把钱存起来,这才是你这个当祖宗的给后世子孙留下的家业。”
不得不说,这枕头风的确是厉害异常,原本还是一心为公,想着高句丽的矿产只能高句丽自己人来挖的金承佑不自觉的陷入犹豫。
上一次李慕云走的时候给他留下了两万贯钱,后来被他全部交给了朝庭,可是到最后他却一点好处都没有得到,而那些钱则是进了许多不相干的人口袋里面,并没有进入国库,如此情况让金承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子。
现如今,机会再一次来了,到底是按老婆说的去做,找齐人手商量与李慕云合作的事情,还是把李慕云派来的人赶出王都,成了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
本章完
第六九三章 夫人政策(中)()
古语有云,再强的老爷们儿最后也会倒在娘们儿的枕头风下,考虑了一天一夜的金承佑最后还是乖乖的按照老婆的话去做了,在次日散朝之后,找个机会,再次将裴行俭叫进了府中。
“丞相叫晚辈过来,不知有什么吩咐?”裴行俭把自己的位置摆的很正,就好像真是一个来高句丽拜访长者的后辈。
不过金承佑却知道,这家伙其实就是一只狼,一只李慕云放出来的狼,他的目的是掠夺财富,所以他无数次的提醒自己,必须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千万不能上了这家伙的当。
第不知道多少次提醒自己小心之后,金承佑咳了一声,从桌上拿起刚刚写好的拜帖:“老夫考虑了一个晚上,看在你家先生的份上,决定还是帮你一次。”
裴行俭看着金承佑手中的拜帖,无悲无喜的答道:“晚辈谢过丞相!”
这老家伙拿着拜帖不交出来,显然是别有用心,什么看在自家先生的份上其实都是扯蛋。
果然,金承佑下一句话暴露了他的本来面目:“不过这拜帖可以给你,你也可以拿着他去拜访一些高句丽的世家与贵族,但你要答应老夫一个条件。”
裴行俭微微一笑:“丞相请说,晚辈洗耳恭听。”
“嗯。”金承佑拿腔作势的点点头,这才缓缓说道:“你这生意老夫也要掺股。”
裴行俭慨然应道:“这没问题,半成股份已经给丞相您准备好了。”
“不,我想你是误会了。”金承佑摆摆手,摆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老夫要掺股的目的并不是赚钱,而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毕竟你说的这份生意涉及到了大唐与高句丽两个国家,小心一些总是好的。”
“是,丞相说的是。”左右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裴行俭对此心知肚明。
作为高句丽的丞相,金承佑并不认为裴行俭这个后生晚辈能够逃出自己的手掌心,更不要说合作的项目还是高句丽国内进行的,万一出了什么问题他完全可以将所有产业都控制起来,就算是亏也亏不了多少钱。
所以在假模假式的说教一翻之后便将拜帖给了裴行俭,末了继续说道:“老夫有一个建议,你想不想听一下?”
裴行俭拿到拜帖,心中大石放下一半,笑着答道:“晚辈离开长安的时候先生就曾经说过让晚辈一切听从丞相安排,所以丞相有话尽管吩咐,晚辈照做就是。”
金承佑满意的点点头,深深看了裴行俭一眼:“这次你想要办的事情其实并不容易,就算是有老夫帮你,只怕最后也不一定能成功。”
裴行俭脸色变了变,起身恭恭敬敬的给金承佑施了一礼:“还请丞相教我!”
“呵呵……,孺子可教也。”金承佑捻须微笑,像是故意吊人胃口一般:“难怪逍遥王会派你来高句丽。”
“丞相过奖了。”
金承佑这个时候谱也摆够了,对着裴行俭摆摆手示意他坐下:“罢了,看在你如此好学的份上,老夫便跟你说了吧。你这次的生意如果想要做成,最好是走夫人路线,只要你能说服那些贵族的夫人,你的事情基本就成功了八成。”
“夫人路线?”裴行俭呆了呆,有些理解不上去。
金承佑看着小裴傻傻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莫名其妙的突然问道:“裴小兄弟怕是还同有成亲吧?”
“呃……”裴行俭面色微囧,讪讪答道:“是,是的。”
“如此说来,难怪还要老夫指点你。”金承佑这个时候表现的就像是一个和蔼的长辈,殷切的说道:“记住,有些时候只要你能够说通了某些人的夫人,便等于说通了你想要找的人,枕头风的威力你可不能小觑。”
裴行俭还是有些不能理解,不过既然老金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反正有什么搞不懂的大不了回去之后找赵掌柜问问也就是了。
便是这样,裴行俭拿了金承佑交给自己的拜帖,回了自己住的地方,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对赵掌柜一说,没想到赵掌柜亦抚掌大笑称是,还不断自责当初糊涂了,竟然没有想到这么简单的法子。
裴行俭听的云里雾里,便催促道:“赵掌柜,夫人路线到底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让你不去见正主儿,而是去见他们的夫人,女人一般都比较喜欢占小便宜,而且还比较好说话,只要你以说服她们,然后再让她们帮你说话,那么你要找的人基本上只能答应你的要求,就算是当时不答应,一段时间以后也会因为受不了枕头风而妥协。”
“还有这样的说法?”裴行俭有些不大确定。
从某些方面来说,裴行俭聪明是聪明了,但说到底他现在还没有成亲,自然体会不到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再加上他家老头子死的早,打从记事开始,家里只有一个老娘,所以也没有见过老头子如何蛰伏在老娘的‘泼辣’之下。
更不要说小裴同学到底是读书人,这种玩儿心眼儿的事情本就不怎么擅长,所以就算他再聪明,遇到这种事情也有些抓瞎。
赵掌柜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对裴行俭也算是比较了解,知道这种事情根本没有办法对他说,于是只能笑着说道:“少当家放心,金丞相的指点其实还真是金玉良言,您完全不用担心,回头只要照做就行了。”
裴行俭摇头苦笑:“赵掌柜,你说的倒是容易,可是我到底是个年轻的后生,跑到别人家里去找别人老婆聊天是不是有些不大合适?”
赵掌柜呵呵笑着,摆手说道:“呵呵……,少当家,所谓夫人路线并不是让你直接去拜访人家的夫人,若是您真那样做了只会适得其反。”
焦头烂额的裴行俭有些急了,瞪眼道:“那怎么办,人又不能见,事情还要办,你们这些人说话怎么前后矛盾呢。”
本章完
第六九四章 夫人政策(下)()
赵掌柜不愠不火的笑笑:“少当家,不能直接去,但咱们可以间接拜访,比如找一个对方不在家的时间过去,相信有金丞相的拜帖,再怎么样那些夫人也会出来代替夫家见我们一面,这样一来岂不是见到了。”
裴行俭眨眨眼睛,咂咂嘴品味了半晌,最后感慨道:“原来事情还可以这样去办,当真是长见识了。”
“只是一些小把戏,上不得大台面。”赵掌柜谦逊着,但脸上却不自觉得露出得意的笑。
裴行俭正在为找一了新的突破口感到高兴,倒也没有计较赵掌柜失礼的表现,把手一挥说道:“行,那就按你说的办,回头咱们就去拜访那些夫人们去,一会儿麻烦赵掌柜你去把礼物准备好。“
“诺!“赵掌柜应了一声,没做任何停留转身去了。
两日之后,高句丽王都贵族圈子里面开始流传起起宝镜的传说,那些裴行俭拜访过的贵妇得了镜子自然免不了带出去炫耀,看着那些‘闺密’羡慕嫉妒的眼神,享受着彼此间的吹捧,让这些平时找不到生活目标的女人们在心理上得到了某种慰籍。
不过话说回来,李慕云派人送来的镜子只有十面,除去送给金承佑的一面,高句丽的荣留王那里也要送上两面,另外再加上这段时间送出去的几面,手中余下的便只剩下四面。
这四面镜子放在裴行俭手中简直就是烫手的山芋一般,无数贵族受不了家里败家老娘们儿的泼辣,硬着头皮上门来讨要,让小裴同学一时间也不知道这几面镜子到底应该送给谁。
但不可否认,夫人路线的确是成功了,来到高句丽不到四天,除了宝镜消息之外,高句丽伪长安流传最广的消息就是从大唐来了一直商队,带来了天下间最精制的宝物,使得裴行俭的风头在伪长安一时无二。
这一日,小裴同学正在驿馆中与赵掌柜商量余下那几面镜子的归属,驿馆的馆长小心翼翼的在外面敲响了房门。
“嘎吱”,房间的门被熊老二拉开,露出他的那张丑脸,看了那馆长一眼:“什么事?”
馆长鬼鬼祟祟的探头探脑向熊二身后看了一眼,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熊英雄,裴先生在么?”
熊二似是有些不待见这个馆长,也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继续问道:“你有什么事?”
“哦,那个,没,没什以事,就是想要问问诸位是否需要什么东西。”
熊二嘿嘿冷笑数声:“嘿嘿,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前几天来的时候你这老小子对我们爱搭不理,现在却来嘘寒问暖,莫非是想要谋财害命?”
馆长被熊二说的几乎快要哭了,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失口否认道:“不,不不,小人不敢,万万不敢啊。”
“不敢就快滚,少在这里碍着爷爷的眼。”熊二撇撇嘴‘哐’的一声将门重重关上,隔着门骂了一句:“势力眼的东西。”
那馆长哭丧着脸站在门外,熊二骂他的话他自然都听到了,可是却不敢有任何的不满。
驿馆馆长说起来带个‘长’字,但实际也就相当于后世地方招待所的所长,初时他时以为裴行俭他们只是普通的大唐行商,所以便没怎么在意。
可是后来发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那些平日里见都见不到的达官贵人接连往他的驿馆里跑,找的还都是同一个人,这才让他意识到大事不妙,生怕裴行俭歪歪嘴告他一状。
以他招待所所长的身份,那些来到这里的贵人几乎连话不都用说,只一个眼神就能让他从此告别王都,过上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清静日子。
越想越怕的馆长最后终于是受不了强大的心理压力,打算找裴行俭把自己家的宅子‘卖’给他,这样一来小裴同学等于在伪长安找到了落脚的地方,估计以后应该不会再找他的麻烦。
当然,这里说的‘卖’其实也就是个意思,馆长觉得如果说‘送’裴行俭会有所反感,毕竟人家是跟国公、王爷在一起玩的人物,岂会白收他一处房产。
就在驿馆馆长纠结要不要再把门敲开的时候,身后传来手下惊慌失措的声音:“馆,馆长,快,快……。”
“快什么,稳重点。”在熊二处受了气,馆长直接对手下发了脾气。
馆长的手下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尽管被上司骂了,但依旧慌的一逼,手指着大门的方向,结结巴巴的说道:“馆,馆长,宫里来人了,要,要见裴,裴先生。”
“混蛋,你怎么不早说!”馆长听到宫里来人,脸色‘唰’的一下变的惨白,一脚将手下踹了个跟头,撒开腿就向外面跑。
仅仅是几个贵族就已经让他感到恐惧,现在竟然连宫里的皇上都已经派人来了,这足以说明裴行俭一行的重要性,馆长此刻已经懊悔的想要把肠子掏出来看看是不是青色的了。
三、五个呼吸的功夫,平时走路几乎需要盏茶时间才能转出来的路便被馆长跑完,恐惧之下馆长跑完这段路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甚至还能撑起一脸贱笑。
不过在门口等着的那太监却并不给他这个面子,冷笑着讥讽道:“卜馆长看来很忙啊。”
“公,公公,我……”馆长想要解释一下,但短时间又找不出什么理由。
门口的太监根本不等馆长把话说完,胡乱摆手打断他:“行了,你不用解释,速速带路,娘娘要见来自大唐的裴先生,耽搁了小心你的脑袋。”
“哎,哎。”馆长头上的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流,一边点头,一边转身在前面引路。
这姓裴的商人已经通了天了,竟然连宫里的娘娘都要召见他,如果他是个记仇的人,估计自己这条小命怕是要保不住了。
馆长背对着太监在前面引路,心里却在翻江倒海,想问问是哪位娘娘要召见这位来自大唐的小祖宗,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事实上他自己也知道,就算是宫里最不起眼的一位娘娘,想要搞死他这个招待所所长,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用。
本章完
第六九五章 打入敌人内部(上)()
宫里来的太监对裴行俭很客气,如果闭上眼睛,只凭耳朵去听,几乎以为是儿子在跟老爹商量事情。
裴行俭这几天倒也算是见了世面,跟那些达官贵人接触多了倒也没有怯场,笑着与那太监寒暄了几句,这才问道:“这位公公,不知来找在下有什么事情么?”
“裴先生,我家贵妃娘娘想请您入宫一趟。”太监毕恭毕敬的垂首肃立,那样子竟然比充当裴行俭护卫的熊大熊二还要专业,回答的也是一丝不苟。
贵妃,三妃之一,高句丽一切都在向大唐学习,甚至就连国都也都以长安命名,弄出个三妃倒也并不怎么奇怪。
裴行俭对此多少有些了解,闻言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在下去收拾一下,就跟你入宫觐见。”
那太监能如此轻易完成使命,心情放松不少,陪着笑说道:“那咱现在就去外面等着,裴先生不必着急。”
太监离开之后,裴行俭找了一套衣服换上,又让熊二拿上一面镜子以及其它礼物,这才出了房间。
正所谓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高句丽的贵妃如果没有必要自然不可能见裴行俭这个来自大唐的‘商人’,就算是他的背景再大也不可能。
毕竟破船还有三斤钉,高句丽虽然国力不如大唐强大,但苦的也只是百姓,对于皇室来说,其实并不比大唐皇室差,至少从地位上来说大家还是一个等级的,所以裴行俭这样的‘商人’如果不是手中有‘宝镜’根本不可能入得了宫里贵妃的法眼。
一路无话,裴行俭坐着马车,跟着那太监绕了个圈子,从高句丽皇宫的侧门进入,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一处精致的花园。
下了马车,熊二的身份身然是不能跟着裴行俭再往前,带来的东西便交由裴行俭自己拿着,跟着那太监又在园子里转了两圈,最后在一处亭台处见到了正主儿,一个穿着雪白貂裘的绝美妇人。
裴行俭只打量了那美艳妇人一眼,便又低下头,正色道:“大唐行商裴行俭,见过贵妃娘娘。”
妇人倒也是个知礼的,简简单单一摆手示意裴行俭不必多礼,随口吩咐:“来人,赐坐。”
“谢贵妃娘娘。”裴行俭倒是没有客气,见到有坐儿立刻上去坐了。
美艳妇人饶有兴趣的打量了裴行俭几眼,半晌才朱唇轻启道:“裴先生,最近长安城中盛传一种‘宝镜’,不知可是你带来的?”
“回贵妃娘娘,正是在下带来的。”裴行俭闻言知趣的站起来,将手里的盒子双手托起:“此前一直无有机会面见娘娘,又怕贸然拜见有些唐突,故而拖到现在,还望娘娘见谅。”
那美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