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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在这挺尸啊?!没见过世面的忘八小子,不要以为你医治了皇上就尾巴上天,得罪了皇后娘娘,你不死也要脱层皮。还不滚过来!”
这太监此时真有些怒了,否则也不敢骂着皇上驾前的‘御医’。今儿他下了值夜还没个消停,就给方正华喊来传话。一直从京师外的徐府跑到太医院,然后再跑到内阁庐舍才找到傅山。刚回到乾清宫,又给方正华安排来这里传这个郎中去见驾。这个下三烂的郎中还不开眼,居然在他面前摆架子。这个月他们几个乾清宫太监是受尽了白眼,向来他们都是宫内头一等有体面的太监,现在居然给皇后发配到外门守夜,心中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现在给荆厚一点就爆发出来了。
那个荆厚的郎中好像没有听见太监在他面前漫骂,他深吸了口气,回头望了望南方似乎极有感触。太监被郎中的举动弄愣了,居然忘记了继续喝骂。待他反应过来要教训这个无法无天的郎中时,只见荆厚呵呵大笑起来,他挥舞着手指着那太监道:
“哈哈,你个卑贱的太监敢对我指手画脚,我要杀死你简直易如反掌,不知死活的东西!”
“你……”太监惊怒得忘了怎么应对,在旁的禁卫也关注这边来,在午门喧哗也是犯禁。
但那郎中似乎毫不在意,他边指着午门外的禁卫一边狂笑道:
“你们全部都是废物,包括你,你,还有你们全部!”
“大胆!”那个指挥使忍不住出声喝道,所有禁卫都将盯着胆大的郎中,只要长官一声令下,他们就会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好看。
“哈哈,你们要抓我下大牢,还是要杀了我啊?你们知不知道,你们都快要死了,跟着我一起下地狱吧!你们这般蠢人,我已经在皇上的药里下了毒,你们的皇上就要驾崩了!哈哈~”
那个郎中说的瞬时让所有人惊呆了,这个郎中居然说自己给皇上下了毒,还咒皇上驾崩!那个指挥使喉咙吞咽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
“来啊,快把这个大胆包天的逆犯捉起来!”
周围的禁卫训练有素,八个人将郎中团团围住。就在那个指挥使正在犹豫如何处置的时候,午门里突然一群人走了出来。指挥使一看,是方正华跟傅山带着吕强一干大内侍卫。
指挥使还未说话,傅山就上前道:“我等奉皇后娘娘懿旨,这人就交给我们处置吧!”
那指挥使乐得将此事撂开手,马上振臂一挥,禁卫们全部退了出来。吕强带的侍卫们立刻围了上去,但那郎中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仍旧站着一动不动,仿佛眼前的一切跟自己毫无关系。郎中冷笑着,似乎在嘲笑着他们的无能。
傅山再一次跟郎中对视的时候,不由暗恼自己的大意。他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然后将头偏到一边下令道:
“来啊,将他带到内城司!”
就在他们要动手时,突然传来一声:“且慢!”
傅山回头一看,原来是内阁大臣张惟贤带着贺逢圣赶了过来,他们后边还跟着几个官员。看来午门的这场闹剧不仅惊动了内城里边,也传到了内阁。
贺逢圣一过来就道:“我们方才在内阁办公,突然听人说有人在午门闹事,所以过来看看。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傅山正想着怎么解释。
那个在旁的指挥使出言道:“回各位大人,这个郎中谋逆犯上,不仅口吐狂言说给皇上下了毒,还诅咒皇上!”
“什么!”贺逢圣大吃一惊,昨儿还好好的救驾功臣,一下子就变成了谋杀皇上的逆贼。难道他揭榜进宫就是为了给皇上下毒?!那太可怕了!
“他是怎么下毒的?”张惟贤似乎不太相信,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郎中哈哈大笑道:“区区是一个郎中,可以医人也就可以杀人!朱家皇帝该死,我杀他也是为了报祖宗之仇,父债子还!他们前代欠下我们的血仇,今日我就要他们还债!哈哈~”
张惟贤冷然道:“看来你不知是哪次逆案的漏网之鱼,今儿你是插翅难飞,快快束手就擒吧!”
郎中指着周围的人笑道:“我到了这,根本就没有想着活着回去。你们这些人看起来不可一世,其实都是些蠢人。我随意摆弄一下,各个都以为我是神医。顺天府伊是这样,内阁大臣也是这样,连被你们那位皇上誉为‘神医’的傅山傅大人居然以为我会丝线把脉,还要拜我为师!哈哈,笑死我了!就是你们这些废物让我接近你们的皇帝,轻易的给他下了毒,你们赶快去哭灵吧!哈哈~”
郎中恶毒的嘲笑让所有人脸上都一阵青一阵白,午门广场上飘荡着肆意的嘲笑声,各个站在那不知说什么好。突然笑声中断,郎中踉踉跄跄的走了两步,嘴里喷出一口黑血便缓缓倒下。
他居然畏罪自杀了,而且是早有了准备!
就在半个时辰前,傅山还在跟他谈医论道,现在他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一切的变化如此突兀,让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此时其他内阁大臣也听闻到消息赶了过来,见到这个场面都吃惊不已。贺逢圣少不了低声解释一番,听得首辅韩鑛心惊肉跳。贺逢圣还没讲完,韩鑛就走到傅山面前问道:
“皇上现在如何?这郎中讲的是不是真的?”
傅山失神的点了点头道:“皇上现在病情急转直下,皇后娘娘已经传了太医进宫。现在还不好说怎么样!不过……”
“没有不过什么,老夫这就要去见驾!”韩鑛急得便想往午门里面走。
一旁的方正华拦住韩鑛道:“首辅大人,奴才跟傅大人过来时,皇后娘娘曾下了懿旨,现在皇上病情难定,一律不见臣工。”
韩鑛没想到皇后下了这么道旨意,他涨红脸道:“难道老夫都不能见吗?!”
方正华小声说了一句:“皇后娘娘现在心情不好!”
傅山接着解释道:“现在太医在皇上寝宫里诊病,其他人进去也帮不上忙,所以皇后娘娘才下了这道旨意。如果有什么变动,娘娘一定会传内阁大臣的。首辅大人,你看现在如何处置这件事?”
韩鑛看了眼地下郎中的尸体,沉吟了会才道:“将此事教与刑部处理吧!”
傅山没有想到韩鑛是这样处置,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躬身道:“既然韩大人处置妥当了,那在下就回宫跟娘娘缴旨!告辞!”
“告辞!”
内阁大臣怅然的回内阁大堂了,午门外的一切很快就有人来处理,过了一会全部都恢复了旧样,彷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第一百七十八章 马有失蹄(上)
傅山到了乾清宫以为会被皇后跟慧妃娘娘一顿臭骂,但过了好一会才听到婉琴皇后叹了口气道:
“没有想到阿如还是死了!”
傅山面色一暗:“都是微臣的罪过,请娘娘责罚!”
秀儿出声安慰道:“姐姐不要再伤心了,阿如丫头也算死得其所。我们将她好生安葬,绝不会亏待她的!”
皇后点点头道:“嗯!要不是她,皇上恐遭不测了,从宫里的用度中拨出一千两给她家人!”
秀儿连声应允着。过了一会,她想起皇上的事情就问傅山道:
“傅大人,现在这郎中一死,你可还看出什么线索?”
傅山思虑了一会后道:“回娘娘,其他方面没有什么发现。方公公仔细检查了整个煲药的过程,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地方。原本方公公怀疑是宫内有人弄鬼,所以阿如一病,公公首先带人去查药膳监。没有想到,那郎中自己承认给皇上下了毒。”
“他自己承认?他为什么要自己承认?”
傅山躬身回道:“这也是微臣想不明白的地方!”
“你且说说看!”
“微臣跟方公公只是让太监去传他进宫,微臣来之前曾经说了阿如的身份,也说过如果微臣治不好就会让他进来诊病。但他偏偏在午门就直言自己毒杀了皇上!微臣问过传话的太监,他根本就没有泄漏什么,何况这太监也不知道阿如的事情。”
连在旁的皇后也听出不对劲来:“那他怎么知道我们是要捉他?!”
秀儿皱眉思虑了片刻道:“这个大概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下了毒,按照毒发的时间来推断的。真正让人费解的是,那个郎中既然已经准备了自杀的毒药,按理他不应该在午门就把自己暴露出来。他完全可以等见到我们,待事情真正确认之后再说出来,但他偏偏在午门前就自己承认了!”
“娘娘说得是,微臣也想不明白!”
三人都琢磨不透这个疑点,婉琴却想到了另外一方面:“秀儿妹妹最开始发现中毒之时,方正华怀疑是曹总管。前几日曹总管就休长假出宫回家了,人都不在宫中,怎么也跟他没有干系,方正华怀疑他多半是嫉妒了,宫里有这样的事也不奇怪!曹化醇是跟着从潜邸进宫的老人,也是跟随皇上最久的太监!这话以后大家不要再说了,免得让下边的人心凉!”
“是!”
婉琴又道:“既然事情毫无头绪,就等皇上应付完太医的检查再说吧!”
“是!”
发生了刺客宫内似乎跟以前没有什么两样,该干什么的就干什么!至于皇上的情况,皇后联合太医院发了个旨意给内阁。说皇上近期还未脱离危险,所有外臣一律不许探试。皇后的懿旨自然让以韩鑛为首的内阁不满,他们到乾清门请旨却给皇后强硬的拦了回去。守门的大内侍卫一早收到皇后的旨意,没有宣召不能放大臣进去!大臣们坚持了几个时辰,最后只好怏怏而退。
“首辅大人,这可如何是好?”走在韩鑛后边的张惟贤问道。
“皇上当然不能完全放在她们手里,我们身为内阁大臣一定要知道皇上的近况!”韩鑛一边往前走,一边斩钉截铁的说道。走了还没有几步,突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张惟贤赶紧扶住道:
“大人小心!——-可皇上在宫里边!”
韩鑛站稳身子,望着远处的乾清门毅然道:“咱们回去发动文武百官前来求见,老夫就不相信皇后不召见我们!”
“一切以首辅大人马首是瞻!”众阁臣都应声答道。
且不说内阁大臣们召集群臣准备第二日一早去见驾,还有另外一件事情在京师朝野内外引起了轰动。那个郎中的尸体给韩鑛发落到了刑部,刑部不敢轻慢马上以谋逆罪论处。人已经是死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处罚,九族是否找得到还是未知,但这件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虽然崇祯帝不是大明第一位被行刺的皇帝,事实上也不是第一次被刺杀,但对于在京师里的人这是天字头一号的大案,想不关注一下都很难。
既然是刺客,那后边就有人主使,又或者是有什么原因让他敢来行刺皇上。他的真实身份才是真正的焦点!当日见识过刺客郎中风采的人已经在自家小院,猪朋狗友之间吹嘘着当时的情景,又或多或少的加入了点夸张跟揣测。就因为郎中死前的那一段对话,大部分人都认为他是阉党的余逆;也有人认出此人一个月前曾在京郊行医。种种说法甚嚣尘上,京城就更加热闹了!
然而不管京师坊间怎么揣测,刑部都没有丝毫理会,只是派出了六百里加急到湖广,让蕲州知府迅速查明有无荆厚此人。如此人确系李时珍的后传子弟,模样跟画像一致则立刻锁拿其族人进京。他们现在只待消息一确认就结案。
由于皇上抱恙,现在早朝已经免了。百官中除了内阁大臣,其他都是不许进午门的,但自从内阁跟皇后达成协议后,便允许内阁在文华殿召集群臣议事。毕竟在皇城外围,找不到一个地方适合大臣朝议。
就在文华殿,韩鑛召集群臣的计划意外受到了阻滞。这日,成基命破天荒的告了病假,而且事先没有跟任何人商量。他只是派了一个家人到内阁回禀说是昨日劳累所致,有官员去探病也给堵住在门外。成基命的缺席让韩鑛觉得少了一大助力,毕竟在他担任首辅这几年,成基命对他还是很支持的。
韩鑛还来不及思考成基命告假的原因,温体仁跟王应熊已经拉起了一派官员大唱反调。虽然在文武百官中他们人数不是很多,但温体仁他们拿着‘忠君’的大旗,理直气壮地驳斥拥护韩鑛主张的大臣。
“皇上病重,皇后娘娘是一国之母,难道你们恶意揣测国母会对皇上不利嘛?”
温体仁说得太义凛然,百官就是有这个大不敬的想法也不能说出口,正是因为他们说不出口,所以温体仁才大占上风。
“各位都跟老夫等人一样,相信皇后娘娘会照顾好皇上,咱们再召集群臣去求见有这个必要嘛?咱们跪在乾清门外是不是想逼皇后娘娘呢?这难道是忠臣所要做的事情?!”
面对温体仁咄咄逼人的责难,韩鑛那边的人都不好回答。他们去求见实际就是逼迫皇后召见,只不过找了个堂皇的借口。既然答不了,他们只好默不做声看发起人韩鑛如何应对。
韩鑛扫了眼殿内支持自己的大臣,发现除了郑三俊,到场的内阁大臣都已经站在他这边。此时的韩鑛不屑于再跟温体仁争什么虚名,他盯着郑三俊缓缓说道:
“郑大人,何为忠君爱国老夫就不需多讲了!皇上是大明的主心骨,皇长子监国,我等是辅臣,有什么变化内阁也应该知道才是。郑大人你怎么看?”
郑三俊入内阁这几年,屡屡跟皇上唱反调,以维护祖制为己任,虽然得罪不少人,但同时也得到不少守旧派人的拥戴,特别是万历年间的老臣跟监察御史们。大明每一次皇位交接,内阁大臣大多都会进行替换,特别是新皇年幼的时候。如今皇上病重,若是驾崩,小皇帝就需要辅政大臣。这大臣可以是皇帝亲口任命,也可以是遗诏确认。以当今皇上的脾性,首辅必然会是韩鑛,但郑三俊作为不同派别自然也会位列辅臣,这是为了平衡大臣所需要的。内阁若是太团结,皇上也会有所顾虑。但这个任命若是遗诏确认那就难说了,遗诏是否真是皇上的意思,宫外的大臣谁也说不准。但是遗诏就算再离谱,大臣们也只得遵从。如果最后是遗诏的话,里边的辅臣还有没有他郑三俊的名字呢?他郑三俊可是跟皇后顶过牛的。
郑三俊自然知道韩鑛的意思,若在前几日他或许会跟韩鑛合作,但现在又有些不同了。他跟韩鑛对视了片刻便收回目光,一边搓手一边转头对其他官员道:
“现在不是有太医在嘛?!皇上年轻力壮肯定没事的!如果万一真有什么不妥,皇后娘娘也会派人宣咱们进宫。内阁跟皇后有约定,皇上的旨意需有内阁大臣在场!咱们何必再给娘娘添堵呢?!”
郑三俊话一出,意味着百官已经分成了三个明显不同的阵营。往日虽有所觉察,但没有现在这么明显。在去与不去之间,文武百官作了选择。去的自然在韩鑛那边,不去的大多则站在郑三俊那头。温体仁一伙人虽少,但也有周延儒,梁廷栋及其属下加入其中形成一股势力。满朝文武只有那些世家爵爷处于中立,他们一向都不怎么参与朝政纷争,见事已致此便悄悄的走了。
韩鑛半眯着深吸了口气,然后睁开双眼大声道:“人各有志,老夫也不勉强,老夫一片忠君之心天地可鉴。现在老夫便去乾清门求见皇后娘娘,各位在场大人若跟老夫存有同番心思便一同前往!”
首辅韩鑛已经发出了号召,下边的官员又忙乱起来了。这站位虽然容易,却事关以后的宦途。怎样才能站对位呢?三派中谁才是最后的赢家?一些相熟悉的同僚,同乡开始私底下讨论起来,有相劝的,有说服的,甚至还有翻脸相骂的,把文华殿搅得像是菜市那般热闹。
正是吵得没可开交的时候,突然殿外有禁卫传声高叫道:“报~,陕西急奏!”
殿内的大臣一下子就静了下来,陕西急报?!陕西又出了什么事情嘛?!所有人都望向了殿门口,一会后,一个气喘吁吁的中书舍人拿着份奏折跑了进来。文华殿里龙盘螭的龙座上虽然没有皇帝坐着,但他仍旧按着君臣之礼三叩首,高声起奏道:
“陕西巡抚杨鹤发来六百里加急奏折!”
侍奉在丹陛下的太监将奏折拿了上来,躬身转交给了首辅韩鑛。韩鑛一打开奏折,只看了两竖眉头就倒竖了起来。所有人看到韩鑛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都静静的等他宣布!
韩鑛看完奏折,咳了一声后道:“陕西巡抚来报,宁夏各卫营屯堡,自正月己巳至今,凡数十余震,大如雷,小如鼓如风,城垣、房屋、边墙、墩台悉圮。到目前为止仍旧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宁夏卫附近的城墙已经出现大片的缺口奇Qisuu。сom书,当地的边兵衣食无着。陕西已经发粮物前往赈灾,但能力有限,所以发六百里加急请求朝廷调拨。”
宁夏卫是九边之一,周围也修有长城防御北方的蒙古人,这是大明立国两百年的国策。现在连长城都倒了,难怪杨鹤这么着急。何况宁夏有贺虎臣的三万多人马,他们要是温暖不保闹出事来,陕西一省说不定就陷入糜烂的境地。
朝堂上因为这封急奏的到来,迅速改变了话题。因为陕西赈灾涉及到户部,兵部,工部,所有大臣都开始商议起如何调粮调物。崇祯皇帝登基七年,几乎每一年都有地方受灾。赈灾自然是刻不容缓的,所以一旦有什么灾情报上来,大臣们必须放下手头的事情,将赈灾的工作安排妥当。这已经成了崇祯朝的惯例。
宁夏卫一带受灾这么严重,韩鑛虽有心到乾清门求见,但赈灾的事情靠着户兵工三部,而这三部的官员又大多是在自己阵营,求见的事情此时自然不方便再议!韩鑛知道孰轻孰重,马上改变口风主持赈灾的事宜。
因为地震仍旧时有发生,宁夏的赈灾进行得很缓慢,朝廷调拨何处的粮食,由何处人运送,走那条路最少时间,这些都是三部大臣们要考虑的,同时还要核实各处情况。忙忙碌碌的安排好宁夏的救灾工作,时间已经过了三四天。期间韩鑛虽然到乾清门求见陛下,但每次都有太监出来宣布皇后不见的懿旨。
好容易才安排妥当,韩鑛正打算是不是要再次召集群臣,一场变故又打断了他的既定计划。郑三俊将这几天积压的奏折发给了韩鑛,众多奏折上边第一本是刑部递了上来关于郎中谋逆案的结案奏折,奏折中称在湖北没有发现荆厚此人,估计是用了假名。剩下的只有一具尸体,刑部判了陵迟。负责这天字一号大案的是刑部左侍郎钱士升,那日刑部尚书‘意外’的头痛脑热不舒服,钱左侍郎只有担了下来。当然钱士升也有自己的想法,那就是迅速平息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