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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谁主-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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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少年意气,流水韶光,是谁酩酊旧梦:她十二岁,他说,“待你长成,我便娶你。”十五岁,她赠他纯钧剑,“师父让送给我未来夫婿。”十七岁,她另择济王为夫婿。十八岁,他凌逼济王,与她反目成仇。春暮,她被亲人囚入天罗地网,他拖着病体营救,以他死,换她生。她在追杀里为他送葬,从此酒乡度日,孤寂行走于万念俱灰的人生。一支水晶莲花,牵谁半世念想:“泓儿,替如薇簪上这支水晶莲花。”他不答母后的话,抬眼看王妃如鸦鬓发,手间一松,莲花跌断。“本是朝颜的东西,你抢你谋,就能抢得到,谋得了?”“尹如薇,你做梦!娶你,为的是毁你!我必为朝颜报仇!”一把纯钧宝剑,引谁天地雄心:她不知他们早已相识,她不知是她始终是他梦里的色彩。少年宋昀:“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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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醉生梦死(一)() 
大楚庆嘉二十五年,秋。

    越山,花浓别院。

    芳草绒绒的矮坡上,帐房里的钱老先生正晒着太阳叮嘱他刚接过来的孙女小珑儿:“听说近日山下来了些陌生人,没事别往山下乱窜!”

    小珑儿道:“昨儿说山道上有狼,今天又说有陌生人。陌生人比狼还可怕吗?”

    钱老先生眯眼,“应该……没狼可怕吧?兴许又是济王派人在找朝颜郡主了!”

    “朝颜郡主是谁啊?”

    “那是一个……传奇吧!”钱老先生浑浊的眼睛里闪过光彩,“容如朝花,颜色无双,那可是倾国倾城的貌啊!又是皇后的义女,统领凤卫三千高手,那身才学和武艺更不用说!五年前皇上兴国寺遇刺,刚及笄的朝颜郡主一战惊天下,皇上和献宁太子对她赞不绝口,济王更是再三请求,愿娶朝颜郡主为王妃。”

    “那朝颜嫁给济王了吗?”

    “没有。两年前,献宁太子病逝,朝颜郡主送葬,在他陵墓前喝了一。夜酒,从此不知所踪。济王久寻不获,已经另娶王妃,但一直没放弃寻找朝颜郡主。”

    “现在还在找?”

    “在找,一直在找。”钱老先生沉吟,“兴许已经死了吧?那样出类拔萃的女子,到哪里都是明珠宝玉,又怎会那么久杳无音讯?”

    “死了?”

    “听说,朝颜失踪那晚,驻守在太子陵墓的官兵听到阵阵琴声,美如天籁……说不定,她是被接引成仙了?”

    祖孙俩一时静寂,仿佛都已陷入对那传奇女子的冥想中。

    坡上开着金桂,芬芳馥郁,沁人心脾。间或有淡淡的酒香袭来,闻之微醺。

    可此地远离疱厨,又哪来的酒香?或许是那位朝颜郡主的传说令人沉酣。

    。

    坡下忽闻“砰”的一声,接着一阵喧嚷。

    钱老先生抬头一看,正见一辆满载粮食、疏菜等物的推车翻落于下方沟壑。

    韩家这处别院修得玲珑精美,曲折多致,并不曾考虑过某些道路适不适合小车行走。

    荆管事在下呼喝两名小厮:“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赶着回去看哪家的小媳妇啊?瞧瞧这毛手毛脚的!”

    钱老先生、小珑儿忙下去帮忙。

    荆管事跳入沟中,挽起袖管和小厮一起向前抬着,看上面的祖孙俩老的老,幼的幼,抬头便向山坡上叫道:“十一!十一!十一夫人,下来搭把手啊!”

    小珑儿忙抬头看时,却见方才她和爷爷聊天晒太阳的山石后面,一处桂影动了动,便见金桂簌簌如雪里,有只持着酒壶的纤白的手伸出,然后才慢慢探出一名女子。

    那女子蓬着一头乱发,揉了揉醉意惺忪的眼睛,才懒洋洋答道:“来了!”

    她将酒壶塞上木塞别到腰间,这才拂去满头满身的落花,不紧不慢地走来。

    小珑儿看这女子一身皱巴巴的灰布交领长衫,腰间半歪不斜地系着条深青衣带,衣着正和她容貌一般地平淡无奇,却被称作夫人,不觉有些傻眼。

    ==============================

酒,醉生梦死(二)() 
她来花浓别院已经有了数日,知道这别院主人乃是祈王韩世诚的嫡孙韩天遥所有。

    韩世诚深受皇恩,荣宠一世,却放着京城的大宅院不住,长期隐居于此,十年前才以八十高寿无疾而终。韩天遥才识武艺颇肖乃祖,虽不曾出仕,但韩家地多田广,堪称富贵,即便丫环亦是上等的绫罗或细布衣衫,整洁清爽,更别说韩天遥的那些侧夫人了。小珑儿见过其中几位,无不华衣靓饰,美貌夺目。

    这女子……是韩天遥的第十一房侧夫人?

    荆管事见那女子过来,也殊无对主母的敬意,笑着催促:“十一,快帮拉一把!你家花花还晓得帮咱们捉老鼠哩,偏你只管憨吃憨睡,也不怕睡成了猪。”

    十一果然走过去帮拉车,却笑道:“这时候记得花花会捉老鼠了?以往只听你抱怨花花偷了厨房的鱼来着……”

    仿佛为了应和她的话,刚刚她睡过的地方,有只棕黄色的碧眼狸花猫钻了出来,“喵”地叫了一声,伸出前腿徐徐伸了个懒腰,睥睨地看了一眼下方忙碌的众人,翘着尾巴优雅地踱了开去。

    一通折腾后,推车终于被拉了上来。荆管事拍着身上的尘土,这才笑道:“你还敢说!七夫人刚蒸的鲈鱼,被你的猫吃光鱼肉,还成了精似的把盖子盖得好好的,留下一只鱼头连着一副鱼骨整整齐齐端到公子和七夫人桌上……别说七夫人,我们一群人都跟着崩溃了好不好?”

    十一又取过随身酒壶饮着,若无其事地轻笑道:“雁词养过的猫,自然与众不同。”

    “九夫人……也是。谁不知她是公子心坎上的?”荆管事摇头,一边指挥小厮推车前行,一边又向十一道:“对了,九夫人忌日快到了,公子在催问金风玉露酒酿好没有。”

    十一道:“应该快酿好了吧?”

    荆管事跺脚,“小祖宗,别再酿过了头,送一坛子醋过去,公子不怪你,又得责备咱们不提醒你。”

    十一莞尔,“放心,便是送了醋上去,祭不了雁词,七夫人八夫人她们也爱喝的。”

    荆管事登时哭笑不得,“你呀你……算了,我这便跟你走一趟,看看那酒怎样了吧!”

    十一应了,曼声唤道:“花花!”

    前面的草丛中便传来懒洋洋的“喵”的一声。也看不真它在哪里,只见到竹节般的棕黄尾巴笔直地竖着,慢慢挨过翠绿的草叶。

    十一道:“跟好老荆,有鱼吃!”

    狸花猫又“喵”了一声,方踱回到路面上。

    昂扬气势,倒似吃老荆的鱼,乃是格外给他面子一般。

    走到前方一块高大的太湖石前,狸花猫顿了顿,向上面看了看;十一亦顿了顿,向上面看了看。

    ==========================

酒,醉生梦死(三)() 
小珑儿站在那边目送他们离去,忽觉十一看向那太湖石的目光格外清莹,明星般璀璨夺目,与那身邋遢平凡的衣着容貌极不相衬。

    她禁不住揉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而十一带着她的狸花猫早已走得远了。

    钱老先生见她疑惑,忙告诉她:“这个是十一夫人,好酒如命,且要德无德,要才无才,要貌更无貌……除了酿几坛子酒,什么都不会,正宗的酒囊饭袋!”

    “那公子为什么……”

    “咱们公子是痴情种子呀!九夫人雁词死得早,就留下这么个远房小姑姑,临终前千叮万瞩,求公子代为照应。九夫人去世后,府里那些长了势利眼的,见她这小姑姑终日醉生梦死,果然跑去作践。偏偏公子最念旧情,看到两次后便宣布将她收作第十一房侧夫人,——其实不过是个名儿罢了,叫府中上下知道她不好欺负,其实和其他夫人不好比的。看到刚刚那只猫没有?也是先前九夫人养的……”

    小珑儿一路听祖父说着,一路已走到方才狸花猫和十一都曾顿身看的那块太湖石旁,才发现太湖石上居然用朱砂题着一首词。

    “冬日青山潇洒静,春来山暖花浓。少年衰老与花同。世间名利客,富贵与贫穷。荣华不是长生药,清闲不是死门风。劝君识取主人公。丹方只一味,尽在不言中。”

    小珑儿拍手笑道:“我学过这词!是咱们老祈王的写的词!‘春来山暖花浓’,不正是这花浓别院的取名由来!”

    钱老先生叹道:“是啊,岳王和祈王同为一代名将,岳王吟的是‘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终究不明不白屈死玉津亭;咱们祈王却道‘富贵荣华总是闲,自古英雄都是梦’,终能一世善终。”

    他说到此处时,不觉拈须沉吟,然后自笑多心了。

    一个醉乡度日的浑噩女子,一只醉心偷鱼的狸花猫,能懂什么?

    ---------------------------------

    秋雁阁,随着九夫人雁词的离世,果然是雁尽秋去的模样。

    荆管事在秋叶萧萧里抱着一坛酒离去,已是暗自庆幸来得及时。再晚些日子,真的只能抱坛醋回去了。

    他不信十一的酒就那么好喝,值得公子爷如此上心,再三吩咐她去酿制……

    或许,只因为她是伴着九夫人一起长大的小姑姑吧?九泉之下的九夫人一定乐意饮到十一饮的酒,用以验证她夫婿的情深不渝……

    待荆管事离开,十一去看酒窖里的酒。

    狸花猫懒懒地跟着,却连叫都懒得叫了。它不爱喝酒,不屑地看着主人珍惜的神情。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十一不管它爱不爱,顾自悠悠地说,“所谓金风玉露酒,其实不过是酿酒时额加了些秋天的芙蓉、金菊等花,借点花香而已,有什么好喝的?所谓雅人,不过是无聊的人。雁词无聊,韩天遥也无聊。”

    ===============================

    注:“冬日青山潇洒静”一词,原词作者两宋名将韩世忠,词名《临江仙》。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出自岳飞《满江红》。

    “富贵荣华总是闲,自古英雄都是梦”出自韩世忠《南乡子》。

酒,醉生梦死(四)() 
她抱过另外一小坛来,已笑得眉眼俱开,“最要紧的是,我的醉生梦死酒,终于酿成了!花花,来一杯?”

    狸花猫碧荧荧地眼睁瞪着她,不屑地“喵”了一声,趾高气扬地踏步而去。

    真是一只不解风情的猫。

    十一惋惜地摇头,将自己酒壶灌满,剩余的亦谨慎地封存好,才回阁楼上去慢慢品尝自己的新酿。

    她笑着向窗外一举酒壶,曼声道:“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换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来,一起醉倒花中,醉死花前!”

    已经陈旧变色的窗棂外,一株百年老桂清清冷冷立于院中。风过,粟米般的金黄碎瓣飘零而下,跌在久未打理的庭院中,在铺地青砖和砖缝间的杂草里翻翻滚滚。狸花猫站于桂枝上,顶着一身落瓣,衡量着桂树和窗棂之间的距离,然后纵身一跃……

    “喵——”

    重重摔落在地的声响,伴着一声猫的惨叫。

    显然目测有误。

    十一哑然失笑,“近来偷吃了多少条鱼?你不该看轻了自己的份量……”

    果不其然,份量越沉,越容易摔到自己。

    人和畜生,果然是一样的。

    刚泛出清明之色的一对黑眸很快又黯淡下去。

    她抬手,继续喝酒。

    叹光阴,如流水。区区终日,何苦枉用心机。不如醉里生,梦里死,纵然一生虚过,也算不负人,不负己。

    ------------恨无人,解心结------------

    朦胧里,又有斯人如玉,笑意清浅。

    “朝颜,待你长大,我便说与母后,娶了你可好?”

    彼时,是谁年少气盛,行止猖狂。

    “不好。我朝颜若嫁,必嫁当世英豪,与他携手并肩,光复大楚万里河山!”

    那如玉少年便蹙眉清愁,“朝颜,你不懂……”

    “我不需要懂!我只知不雪家国之耻,枉为皇家之人!”

    “……”

    ------------那时年少不解愁------------

    十一梦里呻。吟,似已满面凉湿,却又有热意在脸庞上一下下地腻来腻去。

    她侧了侧身子,才听到了狸花猫喉间“咕噜咕噜”的声响。它正用舌头舔着她,动作颇有几分急躁。

    角落里有什么动静传来。

    十一指间一闪,一缕淡淡银光在黑暗里飞闪而出,那边便听得老鼠吱吱的惨叫。

    狸花猫立刻兴奋地扑了过去。

    十一叹道:“我真的不好意思告诉老荆,其实你已经胖得捉不着老鼠了……懒成你这样的猫,还真不多。”

    狸花猫片时即回,果然叼回了一只大老鼠,献宝似的送到十一跟前。

    十一从老鼠身上拔出一柄小小的飞刀,向它挥挥手,“你自个儿留着吧!”

    狸花猫不依,呜呜地蹭着十一,嘴里的死老鼠差点蹭到十一脸上。

    十一爬起,拍拍它的头,“知恩图报的猫是一只好猫!可我不爱吃这个。快想想,谁给你鱼最多,赶紧送他老鼠!”

酒,醉生梦死(五)() 
狸花猫碧绿的眼睛茫然地看着她。

    “鱼!鱼!拿你的老鼠换鱼去!”

    十一努力地指点着她的猫,看老鼠血迹滴到了榻上,终于忍不可忍地起身抓起它,将它丢出屋子。

    眼见狸花猫恍然大悟,以倨傲之姿雄纠纠走向那边峻丽屋宇,十一心满意足地关上门。

    “必定是晚上在哪里吃鱼吃撑了,不想吃老鼠……呵!”

    她像猫儿般舒了个懒腰,细细白白的五指灵巧地摆弄着手中的飞刀。

    两年,飞刀也寂寞。

    若当年苦心教她成才之人,听闻这一手绝好飞刀,只用在替猫儿捉老鼠的份上,不知会不会气得死过去又活过来。

    黯淡的月光下,十一唇边的笑意凝固,渐渐苍凉如雪。

    淡淡银光闪过,那飞刀倏忽不见。

    -------------爱你,所以送你老鼠-------------

    片刻后,七夫人的卧房里,忽然传出一声尖厉的惨叫。

    七夫人几乎连滚带爬从房中滚出,气色不是气色地尖叫道:“死猫!又是那只死猫!十一干嘛不把它拴着,天天出来吓人!”

    韩天遥持着一卷书从另一侧的屋子徐步踏出,淡淡扫过她,“怎么了?”

    他个子很高,眉眼深邃俊秀,一身玄衣如墨,自有种冷峻沉静的气度。

    七夫人便不敢再叫,低了嗓门道:“是……是十一那只猫,叼了只老鼠窜我床上来了……”

    她委屈地看向韩天遥,几乎要落下泪来,“十一就算了,难道她的一只猫也要爬到我头上来?晚上蒸的鱼,又被它半路上给打翻叼走了……谁家受得了这样的猫啊?”

    说到最后一句,她的语调里的愤恨再也掩饰不住。

    其实不是十一的猫,而是当年夺她宠爱的九夫人的猫。人都死了,还这么阴魂不散!

    那边狸花猫并未逃去,甚至“喵”地一声叫,纵身跳到韩天遥脚下,将老鼠放到他鞋边,竖着尾巴温顺在韩天遥腿边挨挨蹭蹭,叫声十分柔和。

    七夫人看着那死老鼠,忍不住又一阵恶心,白着脸道:“看,看……这猫太邪门了!”

    韩天遥低头看了半晌,说道:“的确邪门。”

    七夫人道:“那……叫人处理了吧?”

    韩天遥抬头,“去问问,花花最爱吃什么鱼,明天继续给它做。知恩图报的猫是一只好猫。”

    虽然回报的是一只死老鼠,但这可能是狸花猫所能拿出来的全部。这份心意似乎不得不收下。

    大丈夫恩怨分明,赏它鱼自然是应该的。

    七夫人目瞪口呆。

    而韩天遥已不紧不慢地返身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狸花猫得意地将高高翘起的尾巴左右摇摆数下,才高傲纵上墙头,以胜利的姿态睨视着七夫人,然后再一纵,跃上屋檐。

    偶然间转头看时,不远处似有火光撞到眼底。

    厮杀声响起的瞬间,狸花猫脚底一滑,差点从屋檐摔下。

    它几乎来不及站稳,便像闪电一样窜了出去,窜回秋雁阁躲避。

    它已隐隐感觉到,韩天遥答应它的鱼可能不会再有了。

    而它所不能感觉到的是,这一方的清静天地,自今夜起彻底坍塌了。

    从此那些怨恨,嫉妒,不平,愤怒,淡漠……都将连同那些人,彻底烟消云散。

酒,醉生梦死(六)() 
狸花猫惊窜而回,十一才听到外面的喊杀声,一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些年北方虽不太平,但此间距离随州、光州等地甚远,不可能出现战事;以韩家地位,寻常毛贼也不敢跑来轻捋虎须。

    但真若来了厉害的对头,这花浓别院建于山腰,便是百余条性命被人杀光,都不可能惊动山下之人相援。

    韩天遥虽有才识有名望,但花浓别院不过是他风花雪月之地,住的多是他所纳的美貌姬妾,根本没什么高手防卫,这结局……

    十一俯身于秋雁阁的屋脊之上,眺望着一栋接一栋燃烧起来的屋宇,倾听着此起彼伏的惨叫和厮杀,饮了一口酒,拍拍狸花猫紧张弓起的背脊,苦笑道:“花花,这地儿没法待了!咱们……以后去哪里呢?”

    她抬头看看天。

    不见半个星子,本来黯淡的月色似被血光冲成了氤氲的淡红,朦朦胧胧,如谁家离人垂泪的眼。

    狸花猫茫然地“喵”了一声,也抬头看看天。

    十一抱起花花,叹道:“咱们收拾收拾,走罢!”

    雁词本就是个清冷的人,所居的秋雁阁也偏在一隅。待她死去,秋雁阁只剩了酒囊饭袋的十一,终日无人打扫,更是门庭零落。那些贼人只冲着庭宇轩敞处追杀,这边暂时倒还清静。

    十一取了个大褡裢,取过妆台上的镜匣,也不看里面有多少簪钗珠饰,随手倒入褡裢,又从衣箱里摸出两锭黄金和一包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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