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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往结界外跑去。但结界的牢固程度却超出了我的预料,零姬的连续攻击对它没有起到半点作用。由于结界的关系,零姬即便上来了地面也无法与我们汇合,在内部能够与灵灾战斗的只有爱丽丝一人。而且,在结界内的时间越长,越是能感到呼吸困难。恐怕结界本身就是一个吸取我们体力的装置。
只见九头鸟连续从口中吐出幽蓝色的火焰,爱丽丝躲闪不及时,受了重伤。随后,怪物又一步步向我袭来
我选择第三个选项。
“逆水符,急急如律令!”一条水龙穿透结界,呼啸而过,扑击到九头鸟的身上,抑制了它的行动。
万万没想到这第三个选项居然是我的室友诸葛佚。我和他交流不多,只知他是个腼腆的书生角色,却不料他竟是一名阴阳师。他利用手中的符纸很快在结界上撕开了一道缝隙,又拿出另一张符纸给爱丽丝治疗。连贯的动作颠覆了我对他以往的印象,甚至都有点崇拜感了。
说起诸葛这一姓氏,最突出的名人就数古代东汉时期的诸葛孔明先生了。他虽非阴阳八卦之术的第一人,却是一位名副其实的风水大家。传说他能观天上之星相,判断天、地、人三者的关系,以此做出最有利于战场局势的对策。卧龙的尊号想必正是由此得来。
“阿尔伯特黑麻先生,您没事吧?”他谦恭的语气一时间令我措手不及。
“没,没事。”我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回答说。
“阴阳连本部接到消息,这一带有级数8。8的大规模甲级灵灾活动的迹象。”他紧紧攥着手中的符纸,说,“这是名叫‘鬼车’的妖鸟,灵力强大,不是我一人能够对付的。各位大人们都在忙着处理要事,总之我会拖延一段时间,借此机会快从结界里逃出去。”
“观星解象,知天下事;顺天易,逆天难;行自然之道,愿七星降临于此,祈星辰之力,助我蜀汉之道。”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符纸在空中划出一道七星连珠的轨迹,“观星符,急急如律令!”
我没有多余考虑,在我看来,像我这样没有战斗能力的宅男与其处在这里碍手碍脚,倒不如早些带着伤员离开,也不会辜负诸葛佚的一番好意了。蹒跚挪步中,我反复暗示自己,并不是我想要逃跑,而是“离开”才是最好的决策。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吧。
“还有五米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黑麻,你的任务要完成了。”我在心里默默地暗示自己,“你是一个没用的家里蹲,唯一有所成就的网络游戏在这个世界也派不上大的用场,所以就拼命逃跑吧,想尽所有办法活下去!”
“尔等蝼蚁,若打算跪地求饶,本王只能凌驾至肉体之上的地位了!”一个声音刺进我的脑海深处。
“你是什么人?”我质问道。
没有回答。
但很快,一段记忆如光般冲刷我的神经。不知过了多久,也可能只有短短一秒的时间,我唯一能够记得的就只有“游戏”二字。纸牌游戏,网络游戏,体育游戏人生,亦是一场游戏,一场规模庞大、开挂无数的史诗级游戏。
“既然是游戏,黑白战队就不会败北!”——这是一直以来我所追崇的信念。
“她们两个就拜托你了。”
零姬z颇感惊讶地目送着我,前往人生游戏的战场。这是一个所有玩家都只有一条命的游戏,死亡就代表gameover,无法保存与读档。因此,绝不能后悔。
“咳咳,各位好,我是通讯科的link,线路总算是恢复了,心灵链接网络畅通。”
“哔吧轰,穿甲弹,发射。”
这个安静沙雅的声音,定是那位狙击手,终于要有所行动了吗?
随后,没有任何征兆,一枚子弹从远处飞来,击碎了坚固的结界。
“到底是从哪儿开枪的,为什么刚才没有被他发现呢?”
随着狙击手第二颗子弹的来袭,这个疑问便迎刃而解了。从她说“发射”起计算,大约要2秒左右,就算以步枪子弹通常的每秒1000米的飞行速度来计算,狙击手所在的方位至少是在2000米以外。更何况零姬曾说过,这是一位颇有实力的狙击手,再加上心灵链接总是听不到她的声音。这只能说明,狙击手始终在网络的边缘徘徊,也就是距离我这里3公里左右的位置。狙击手从那里射击,第一发子弹以极强的穿透力击破了结界;第二发子弹以足够的破坏力损伤了鬼车的左腿。很难想像,这是常人能够办到的事情。
“万物调魔符,急急如律令!”
诸葛佚抽出一张雪白的符纸念咒,驱散了九头鸟身上的火焰。怪物身上三横三竖的九宫格痕迹并未消失。不过仅凭我们几人对付,能有这种结果已经算得上走大运了。
一波三折地遇到了这么多麻烦事儿,险些两次送命。我无力也无心再趁夜色执行调查研究所的任务。
回到学校,北斗幸老师似乎等候多时。她并没有指责我今天没去上课的事情,而是提醒我要小心谨慎,某种“正体不明”的东西正在这个城市的角落蔓延。
第18章 阴阳连()
翌日清晨,我的身体如定时闹钟般自动苏醒。敏感的神经依旧紧绷着,几乎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预感将要发生什么事情。再勤奋的人群中也会出现几个偷懒的家伙,尽管身体维持警戒状态,我的大脑却一副无所事事的状态。
“这慵懒的样子,才是我的兄啊!”如果真白在这里的话,肯定会说这样的话。
唉,已经超过24小时没和真白说过话了吧。换做平时,我可能已经哆嗦地连话都说不出了。“为什么现在仍然能保持这种心情?”这才是我最为担忧的问题。房间里空荡荡的,也不见室友诸葛佚的身影。昨天还真是多亏了他,我们才得以逃脱灵灾。不过说句真心话,多亏了我,在重要关头做出了最恰当的选择。
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8:15分。
糟糕!早自习迟到了!我连忙穿上衣服,顾不上洗脸刷牙,直接往教室赶去。换做以前,我肯定赖在家里玩网游,谁高兴去学校那种鬼地方受罪呢?不过现在是异世界,这里甭说是网游了,就连一个能够正常使用的网络都没有。整座迪乌斯学园都市的科技如此发达,网络技术却受到这种限制,真是气人。
“哎呀,撞到你真是抱歉,真是对不起啊,我赶时间。”没有多余的停留,我只希望尽可能地早些感到教室。
“慢着。”对方喊住了我,“黑麻君?”
“是我。”我回过头,一位身穿华丽西服的白发男子映入眼帘——是校长先生。
“嗯哼?看你的表情,不记得我了吗?”他语调怪异地试探我说,“我是传说中的魔法师,学校的校长灯不梨多啊!”
“你不是叫米斯兰多尔吗?而且灯不梨多是谁啊,喂!你是不是和那个名人搞错了啊?”
“迪尔。”校长先生推了推鼻梁上的方框眼睛,纠正我的话,说,“我是叫做米斯兰迪尔的说。”
“管你叫什么呢,我得赶着去上课啊!”
我猛地回头,刚要抬脚离开,对方的话改变了我的行动:“我就是来通知你,课不用去上了。”
“哈?”
“我以校长的身份正式通知你,阿尔伯特黑麻先生,您今天的课不用上了。顺便提醒一句,明天是星期六,下周一再来上课吧。”
“我,我的学园生活就这样度过了一星期?”
“取而代之的,”米斯兰校长略有停顿地说,“命你现在去晴明阴阳术分院的传送区,阴阳连的人请你协助调查。”
“好吧。”我无奈地回答。
“等等。”
“又怎么了?有什么话,您老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这是浮士德教授托我交于你保管的东西。”说着,他空手一挥,一本被棉布包裹的书籍赫然出现,“罗洁爱尔之书的断章。”
接过罗洁,见它似乎是在睡觉。会说话的书,会睡觉也没什么奇怪的。我谢过校长,便跟着校园内的路标,往晴明阴阳术分院去了。
传送区是一个不大的房间,房间的地面和墙壁上有序地贴着符纸,等待外头的阴阳师念咒就能在眨眼间抵达阴阳连本部。身体没有任何异样,也无需闭眼等待,一瞬就来到了另一个房间。这里与先前的传送区差别不大,估计是相同作用的房间,也就是说这种术只能从一个传送区移动到另一个传送区。
“兄真是聪明呢!”
我一惊,往身后定睛一看,竟是真白。
“刚刚在最后一刻,挤进来的,是不是很厉害呀?”
望着真白天真的大眼睛,我也就不再多问了:“真不愧是吾妹!”
“校长先生也通知我了,让我来陪你过去。”
妹的解释我总是当成耳旁风,因为不论她如何说明原因,我总是相信她的每一个字。就算她没有任何理由,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理解她。哪怕全世界都与她为敌,我也会不顾一切地站在她的身边。这就是黑白战队,黑麻与真白真正的羁绊,永不可摧的感情。
“黑麻先生,您能来这里,真是太感谢了!”前来迎接的是诸葛佚,我多少知道阴阳连想要调查的事情了。
诸葛佚把我们带到一个位于地下的房间,房间内一颗巨大的球状物体十分引人注目,它占据了几乎半个房间的位置。房间里分散着两位穿着与诸葛佚相似服装的男性,以及一位女性。他们都身披白色道袍,头戴圆顶高帽,与我印象中熟知的阴阳师角色基本相同。
没过一会儿,一位穿着黑色道袍的男人走入房间,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那个男人大摇大摆地走到我面前,随意瞥了两眼后,又慢慢悠悠地走到最前面,环顾了好些时间才开口说话。
“汇报一下情况吧。”他指着唯一的女性阴阳师,用命令的口吻说。
“几天前,在迪乌斯雅威综合学园发生了级数7。8的甲级灵灾;昨日又在城外东郊发生级数8。8的甲级灵灾,并伴随鬼车出现。”
“按照常理来说,这种大规模灵灾几年甚至几十年才有可能发生一次,而最近却频频发生。”那个男人指着我的鼻子,质问说,“两次灵灾发生,你都被卷入其中,快点老实交代吧!”
“交代?交代什么?”从第一眼我就看出他的哪种人,和我预想的如出一辙。
“你这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小子,捅出了这么大个麻烦,还不赶紧坦白从宽?还是想我耍点手段?”
“如果你是想问些问题,我可以回答你。但我也是灵灾的受害者,没什么大事的话,我回去了。”
“心里有鬼?”
我认为没必要在这里和这种渣滓浪费时间。正当我准备夺门而出时,又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同样是穿着黑色的道袍。他看上去岁数稍长,应该是个明事理的老前辈。
“父亲大人,您怎么来了?”诸葛佚的话让我了解了男人的身份。
“同样是当家候选人之一,论经验、资历还是品行,徽岚都还不够格!”
“老东西,怎么说话的?”
老先生无视那家伙的话,板着脸问诸葛佚说:“昨天是不是没经我的批准,私自使用了家传密咒?”
“家传密咒?难道指的是那个观星什么符的吗?”我心里猜想。
“父亲大人,我知错了。”诸葛佚低下头,诚恳的道歉,却不料招来父亲一个巴掌的教训。
“老东西,教育儿子就回家去,灵灾的事情让我来处理!”
这位父亲忽然想起什么,转变回老道的阴阳师,仔细询问我两次灵灾的经过,我一五一十地回答了他。
“代号quantum?的确是个棘手的家伙。”诸葛先生捋着胡须,意味深长地说道。
“和那种人作对,就算有上百条命都不够用。”另一位黑色道袍的男子听到这个名字,惊慌失措地劝阻说,“你这把年纪,还是回家养老吧,省的像你妻子一样,在灵灾中丢了性命,诸葛慕!”
“不许你”
诸葛佚愤怒的吼声被对方打断,那个男人用更加过分的口吻讥讽说:“就凭你儿子那怂样,说不定你全家都会葬身于灵灾之中!”
“住嘴!”或许是触及了底线,诸葛慕老先生放弃保守的姿态,一本正经地怒骂说,“老夫就算是灰飞烟灭,也绝不会让你这种阴阳界的败类继续嚣张!”
对方也气急败坏,随手抽出一张符纸,快步走来。眼看双方的大战一触即发,这时我想起了盟约上的那句话“禁止各文明种族间的恶意争斗”。如若二人在此处违反规定,则必定会收到处罚。
等等。禁止各文明种族间的恶意争斗?那昨晚和那人的战斗又如何解释?假定这条盟约是绝对有效的,我们几人包括爱丽丝至今都没有受到所谓的法律制裁。难道是因为那个原因吗?排除所有的不合理性,也只可能是因为这样了。
“看在他昨天帮过我们的份上,阻止这场斗争吧,兄。”
白的恳求打断了我的思路。于是,我暂且停止了跳跃式的思维,把目光聚焦在当下。既然妹开口了,我就没理由推辞,况且诸葛佚曾搭救过我,我就想个办法帮帮他父子二人吧。
“双方先别激动。”我闭上眼走到二人中间,用最快的速度说,“这里是星辰世界,所有的矛盾不都应该以‘游戏’的方式来解决吗?”
估计是二人很快想起了盟约中的“惩罚”一说,纷纷放下符纸,停止脚步。
“是老夫失态了,多谢黑麻小兄弟提醒啊!”诸葛慕果然是老谋深算,他立即表现出一副诚恳认错的态度,好让自己下台。
截然不同的,另一个人则迟迟不愿退步,就像只死咬不放的恶狗。他一声又一声的吠叫着实让人心烦。为了拉拢诸葛一族的关系,我主动提议代替父子二人,与对方进行游戏。与我猜想的一样,他只是想找一个人发泄自己内心的情绪,就和见谁就吼的疯狗没有丝毫差别。这种人只能用棒打,绝不能因其表面的凶狠而轻易示弱,那样只会越发增长小人的气焰。
协议:
“规则:用'星辰棋'一局定胜负,限定时间60分钟。若在限定时间内未完成胜利条件,则以分数计算。
赌注:举办方胜利,挑战方承担近期灵灾暴乱的一切责任;挑战方胜利,举办方从此要学会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
举办方:土御门徽岚。
挑战方:黑白战队。”
“以盟约为誓,签署刻印!”我们不约而同地举起左手,胸有成竹地说道。
然而,不到万分之一秒,我便意识到了一个天大的问题——所谓的“星辰棋”到底是个什么鬼?
“stop!”
“随便你怎么挣扎都不可能赢过我的!”那个叫土御门徽岚的男人重新树立起自负的旗帜,独自一人先往游戏场地去了。
“那个”我贴着诸葛佚的耳朵,悄悄地问,“那个棋,是要怎么玩的?拜托你在一百个字以内概括游戏的规则!”
诸葛佚先是表现出震惊的样子,很快恢复以往的慢条斯理,他低下头沉默片刻,说话了:“和古代的国际象棋规则相近,但棋子都附带魔力和不同的性格,可操纵的棋子种类也会因每个人当时的心态、能力、身体等各种因素作出相应的改变。而且当达到特定条件时,战场会随机变化出新的地貌,甚至拓宽出另一个战场。”
“刚好一百字,不错嘛,大致上明白了!”我追问说,“游戏的背景”
诸葛佚看出我想问什么,抢先回答道:“背景就是这个星辰世界,只不过应该是很久以前的古代了。”
听完这席话,我会心一笑,便迈着轻盈的步伐往棋室去了。我的这份自信并非空血来潮,毕竟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吾妹啊,这场游戏就靠你了,地球排名第一的天才象棋少女!”
第19章 棋局()
棋盘上并没有黑白划分的格子,取而代之的是如同真实战场般栩栩如生的平原。玩家坐在天上操控局势,就和神明一样充满威严。隔着几片云朵,依稀可以辨清绿色平原上数条纵横交错的灰线,它们把这块棋盘完美地分割成了64小格。双方的棋子有序地站在其中的32小格上,等待着命令的到来。所有士兵、战车、骑士都蓄势待发,迎接号角的吹响。
在这沙场之上,红蓝两军的目的只有一个——杀死对方的国王,统一整个棋盘。
第一回,蓝方先手。在妹的指导下,我命国王前方的士兵挺进两格,形成开放的局面。对手不甘示弱,与我做出相同的操作。一场中心争夺战看来是不可避免的了。
根据国际象棋的惯例,先出皇后的一方会相对有所优势,于是我们令皇后前的士兵也挺进两格,好让皇后在下回合顺利出来。土御门徽岚打算稳定局势,他将皇后前的士兵挺进一格,先不与我方产生碰撞。皇后是国际象棋里最bug的一枚棋子,横竖斜都能无限格行走,绝对称得上无敌的路霸。
在接下去的几个回合里,双方都不愿做那只出头鸟,仅仅使自己的棋子出动,达到限制对手走位的目的。又轮到了我们,场上能够移动的位置已经所剩无几,只能先消灭点敌人了。然而,对手的楔形兵链易守难攻,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就只有以兵换兵,放长线钓大鱼了。
于是,我选择在中路混战,接二连三地用士兵冲击对手的防线。很快,阵式涣散,土御门徽岚不得不牺牲一个主教来保护自己的皇后。到此为止,我们都各自失去了3个英勇的士兵,但至少我方有两位主教。再加上中路线目前被蓝方控制,开放性的局面对于主教来说创造了最为有利的活动空间。
“你是以为这样就能赢我了吗?”徽岚挑衅地说道,“'星辰棋'可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接下去才正要体现出实力的差异。”
话音刚落,红色方的另一只主教产生异样的变化:它虔诚地向着远方祈祷,嘴里默念着什么,顷刻间变化为身披白色法衣的新棋子。
“这就是牺牲一名主教,从而使另一名主教晋阶为教皇的特殊方法。”
只见教皇面向我方的一名骑士,手中捧着本书,不停地念叨着。不一会儿,骑士身上的蓝色印记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