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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尽了自己最大努力为董卓谋划出一条后路,迁都长安,无疑是很精妙的一步棋。
假设说,董卓已无进取之心,他还将汉献帝刘协掌握在手中,这就是挟天子而慑诸侯,即使他们出兵讨伐,也要考虑一下天子的死活。
而天子掌握在董卓手中,给他们安个反贼的名声轻而易举,在大义上董卓也占据优势。
李儒料定联军久攻不下已暗生间隙,他们主动让出洛阳也会进一步激化诸侯之间的利益矛盾,联军也就会随之解散,董卓只要不昏了头,完全可以凭借手中的力量,安稳的过完下半辈子。
再假如说,董卓经历诸侯讨董后,痛定思痛,他完全可以东山再起,因为他给其定下的根据地,就在老家雍凉之地。
长安也正是雍凉之地的中心,董卓完全可以凭借涵关之险、陇关之佑,励精图治,重新掌控河内地区,吞并并州,图谋汉中、进军蜀川;这样大汉王朝的西方疆土就尽数于他,再努力些,一统天下也未尝不可。
不得不说,李儒性格上虽有缺陷,太过嗜杀,除此之外哪一点都好!
尤其他的战略眼光绝对可以冠绝天下!
如果一切依旧,按照他的规划,最多二十年,天下一定能够归董!
只是,相对而言,被洛阳繁华和权势巅峰渐渐迷了眼的董卓,开始有点掉队了。。。
唉。。。
汇报完,得到全权负责许可的李儒,轻叹一声,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出房间,顺便帮董卓把门给掩上。
屋子里,眼角瞥见床榻上的玉体横陈,重新升起性趣的董卓,三两步跨上床榻,如同饿虎扑食一般。
在嗯嘤的惊呼声中,双手把起美人玉腿,立马挺枪,低喝一声,勇往直前,直捣花蕊。
欢声、笑语,滚滚而出。
屋外,青衫飘飘,莫名心酸,消瘦的背影,在余晖下,显得愈发细长。
没来由的,李儒突然感觉到非常的累。
或许,是他的心,累了吧?
呵,大汉。
呵,西凉!
第121章 九原吕布()
“砰~!”
“该死的董卓,真把老子当成他的一条狗了吗?”
重重的一拍桌案,怒气冲冲的吕布,瞪着一双流溢着莫名情绪的瞳孔,死死盯着桌案上的书信,嘴角扯出一丝苦笑。
是的,就在不久前,突然觉得自己一直想要扩张的领土,根本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实质的价值。
并且认为这些地方不但不能给他安全,反倒还给了他很多的麻烦的董卓,又有了大动作。
聚文武百官于朝堂的他,直言:“汉东都洛阳,二百余年,气数已衰,吾夜观天象,旺气实在长安,吾欲奉驾西幸,汝等各宜促装。”
并在文武百官纷纷抗议的情况下,罢司徒杨彪、太尉黄琬、朝官荀爽为庶民,斩尚书周毖、城门校尉伍琼,力排众议,定下迁都长安的决定。
随后,又亲自下令,让虎牢关的吕布携带麾下并州狼骑,回转洛阳,协助迁都。
而这,也是如今令吕布脑中纷乱如麻的关键!
对于这个他一直想要杀掉却又畏惧不敢轻易动手,如同魔神一般的男人,吕布心中,是非常的复杂的。
恨,是毋庸置疑的。
毕竟,是这个家伙,一手造成了如今并州军,群龙无首的局势。
也是他,硬生生的击败了曾经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己。
更是他,派人杀死了自己的义父丁原,那个。。。待自己如己出的男人!
呵呵,他忘不了那一天,那个改变了他命运的那一天。
那个让他为之抱憾终生的日子!
如果有选择,时光能倒流,他一定会在那一天,第一时间,杀死那个幼年的好友……李肃!
是的,就在那一天,他的义父丁建阳死了。
腰间与胸口,被李肃那厮利用图腾能力,狠狠的刺了一刀。
绝杀的一刀,致命的一刀!
更为讽刺的是,在他临死之时,自己第一时间居然不是为他报仇,而是终于问出心中藏了数年的不满:为何要用我为主簿,我乃欲做领兵之将!
呵呵,那是他吕布永生难忘,并且追悔莫及的一幕。
还记得丁建阳,是如此说的:为将如若不读书、不通晓道理,乃一匹夫尔!此言我时时记在心中,奈何幼年寒苦,后来诸多事,不曾读得些书,只粗知大略而已,你乃我子,我不希望你同我一般,只为一武夫。”
呵呵呵呵,可笑吧?
曾几何时,每日应付着那些琐碎的杂物、应付丁建阳时而认真的教讨时。
每日对着那些烦人的账本、书籍,感觉自己快被那丁建阳逼疯了的时候!
自己的内心深处,居然对这个男人,悄然的滋生了不满。
呵呵,多么。。。愚蠢且可恶的自己啊!
结果,当自己真心唤他义父的时候,他却走了。。。
呵呵哈哈哈。。。
吕布想要改变,可如今人已经死了,木已成舟,惨剧已无可挽回,人生悲剧的第一步,也是关键一步,已经迈出。
而他的悲剧,其实也就是从这第一步开始的。
要知道,整个大汉,可是以孝治国的,虽然只是养父子关系,可只要沾上父子关系,就上下尊卑有序,长幼有别。
弑父,在哪朝哪代,可都是被人口诛笔伐的罪行。
导致他虽然骁勇善战,却背负着三姓家奴的恶名,背叛丁原,还在世人眼中,投靠了义父的仇人……董卓。
呵呵,是啊,在世人的眼中,他吕奉先,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卑鄙小人!
苦涩的嘴角显示出他的内心孤独的无助,哪怕拥有天下无双的武艺又如何,如今的他,只能背负骂名。
弑父的骂名!
但是,他必须承受!
这是他欠丁建阳的,欠这个对他恩重关怀的男人的!
所以,在没有绝对实力压制过那个恶魔之前,在没有找到杀死那个家伙的办法之前,他必须收敛起来,成为他的爪牙!
三次!
三次机会!
那是董卓在当初给予他的机会,三次绝不追究责任的刺杀机会!
他已经失败了一次,接下来,必须要谨慎小心。
别误会,他九原吕布,并不是怕失败,也不是怕死。
只是如果三次皆失败了,死的将不仅仅只是他一人。
自己好不容易保护下来的丁原的妻妾子女,并州的数万儿郎,都将死无全尸!
他知道自己是在高空走钢丝,错一步可能就会粉身碎骨,但走着走着,却不知怎么的,竟然逐渐喜欢上了这种危险的运动。
或许,自己是个变态吧?
苦涩一笑,吕布长叹一声,黑色的瞳孔闪过一道精光,缓缓的闭上虎目,陷入沉思。
也只有闭上眼,他整个人,才能短暂的沉寂片刻。
那些往昔的回忆,才会渐渐浮现。
只是,往往,这些时光,并不会存在太久。。。
这次,也毫不例外!
“梆!梆梆梆!”
不知过了多久,敲打的更漏声响起,吕布睁开双眼,眼前那些鲜活的往日记忆,顷刻间消逝不见。
此时,窗外明月依旧,庭院里,高大的榆树上,枝桠间已只有寥寥几片残叶,地上则积了薄薄的一层落叶,尽显萧瑟。
窗外风吹得呜呜作响,透过糊着厚厚麻纸窗棂钻进几丝来,都带着一股清冷。
受此一激,吕布没来由的全身打了个寒颤,右脚轻轻一蹬,案桌就哗啦一声,翻倒在地,其上的灯烛灯盏,尽数滚落在地。
“呵呵。。。什么时候,我也变得如此脆弱?”
苦笑的摆了摆脑袋,吕布抬头望了望天色,湿润的黑云在头顶凝聚,仿佛压在虎牢关上的沉重铠甲,用尽力气也掀不翻。
此时已是子时三刻,然而心烦意乱的吕布,却没有一丝睡意。
索性披上衣袍,缓步走到门口,伸手拉开房门,一股清冷气息扑面而来,让他精神一爽。
庭院里空无一人,亭台楼阁,犹如蛰伏的怪兽,只露出黑黝黝的轮廓,府中所有人,包括仆役婢女,都已进入梦乡。
呵呵,又来了啊,这种该死的寂静!
吕布嘴角渐渐勾勒而起危险的弧度,他现在,愈来愈喜欢上,这种孤寂静廖的环境。
或许,也是有着一个人孤寂的时候,能够孤狼自犊的想法在内吧?
第122章 西门,撤军()
“董卓。。。董卓。。。!”
喃喃低沉的细语声,于夜幕下的庭院中,缓缓徘徊。
倘若此刻有熟识吕布的人,便会非常轻易的发现,这头野兽,正处于火山爆发的濒危状态。
此时独自一人的吕布,不知道又触及到了那根神经,双眸充满了无尽的灰暗与怒火,森冷的双眸中,泛着无尽的杀意,就连额头竟是透出了青筋。
每念叨一遍口中的名字,他身上的杀意,便会愈发的凝聚一层,仿佛,董卓二字,便是一个杀意盛产机一般。
不由自主的,一股暴戾的情绪油然升起。
在这种状态下,吕布只觉得体内的鲜血似乎沸腾,如炙热的岩浆,他甚至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血管内流动的同时,那股刻苦铭心般的。。。亢奋!
然而,当杀机几乎浓郁到凝固空气的瞬间,却又蓦然消散。
在关键时候,吕布舌头抵住上颚,眼观鼻,鼻观心,迅速进入似想非想的状态。
这是一种观想之法,在这种状态下,吕布能够很容易的就能够摒弃所有的杂念,进入冥想最佳的状态空明。
也正是清楚此等功效,吕布才能迅速的让自己浑身的气机,瞬间松弛了下来。
否则,他真怕自己一个按捺不住,导致自己之前的忍耐和努力,前功尽弃。
还不到刺杀董卓的时机。
他的实力还远远不够!
至少,在找到那家伙的弱点之前,还不能擅自行动。
估计,只要他现在稍有过激反应,再接连刺杀失败的话,那么并州子弟就一定会被那个家伙,灭绝于洛阳。
要知道,徐荣这家伙,可是还在他的身畔啊!
这家伙,可不会讲什么三次机会啊!
吕布冷眸一阵寒芒闪烁,可想到内心预谋的计划,一腔热血,迅速的冷淡下去。
望着粗糙有力的双手,狠狠的一攥紧拳头,双眸闪过一道无奈之色。
他吕布,现在可不单单只是一个人。
现在的他,继承了丁原的遗志,代表整个并州军势力,包括高顺、宋宪、侯成、魏续、曹性等人。
他们,都是吕布的嫡系,他得为他们负责!
“杀!杀!杀!”
犹豫不决中,一阵厮杀喊骂声,隔着远处的城墙,钻入了吕布的耳中。
那些联盟军士兵们,用长刀敲打盾牌,用枪柄顿击着地面,口中低沉有力的喊杀声,更是震天价响起,杀气冲天而起,倍添威势。
关东联盟军。。。
又来攻城了吗?
吕布眉头微微一挑,暗自蜚语。
这段时间以来,他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听到如此震耳欲聋的声响。
如同打了鸡血一样,联盟军的攻势汹涌澎湃,几乎每天都要和虎牢守军进行数场例行的攻防战。
呵,既然董卓是让他撤离回洛阳,那么。。。这虎牢关丢失与否,便与他再无瓜葛!
既然如此,不借此机会坑一坑董卓,岂不是对不起天意?
仿佛想通了什么,吕布抬起头颅,双眼渐缩,目光犹如渐渐冰冻了一般,透出无比的寒意,更带着无比的坚定。
“来人,请高顺、张辽二位将军。”
几个顶盔掼甲腰挎钢刀的高大士卒,闻声而至,听得命令后,恭谨而退。
哒哒~
不多时,接受的传令兵带去的讯息,闻言立马飞奔赶来的张辽一脸的气喘,可双眸却充斥着一股凝重之色,看到吕布后不由的担忧望了眼。
在他身侧,则是站立着一名长相平淡无奇,但浑身上下却透着一股肃杀之气的将领。
“将军~~×2”张辽和那员武将双双抱拳道。
“你们二人,从并州起便追随我左右,辛苦久矣。”
吕布凝视着二人,缓缓开口道。
“现在,我有一个计划,却是需要暂时放弃虎牢关,你二人,可愿继续追随与我?”一边说着,吕布的瞳孔,潜移默化的渐渐收缩。
“愿从将军令,旌旗所指,剑锋所向!”张辽高顺二人对视一眼,齐声回道。
二人话语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宛如晴空的一道惊雷。
“好!”
吕布松了口气,大喝一声,大步流星直奔庭院中央。
那边,一杆两米多长的方天画戟正静静地立在那里。
通体由镔铁打造,散发出黑沉沉的光泽,长杆上几处手常握的地方密密地缠着细麻绳,这是为了增加握持力;锋尖锐利,月牙刃散发出缕缕寒芒。
大拇指轻轻拨动,一道寒光迸射而出,吕布熟悉地抽戟,利落地挽了几朵戟花,如水般雪亮的白刃在月光下幻化出一朵朵白弧之光。
他一挥大氅,将画戟插在地上,戟身上的云状花纹微微震颤,伸出左手的食指轻轻一弹,金铁交鸣之色悠扬清脆。
提起画戟,吕布在院中试了几招,寒风凛冽,院中花草皆被吕布气劲所伤。
“汰!”吕布大喝一声,将一座假山劈裂,目光冷峻地看着虚空,良久一声长叹。
摇了摇头,呼吸略带波动的他,从庭院中央走下来,径直转入拐角,牵出一匹红色的绝世骏马。
粗壮的手掌缓缓抚摸在那柔顺光亮的毛发上,仿佛在抚摸绝世宝玉般,生恐一个不慎将其损坏。
片刻后,专门披甲穿戴,手持方天画戟的吕布,一个翻身,跨坐于赤兔身上。
头戴紫金冠,内穿红锦百花战袍,外披兽面连环铠甲,腰勒玲珑狮蛮带,弓箭随身,手执方天画戟,坐下嘶风赤兔马。
身前背后气势上凝结的威风,浑身上下千重的煞气,这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果然是名不虚传!
这,才是真正巅峰的吕布!
跨立于赤兔马背上的吕布,环视周围的部曲,他们各个身挎弓箭,腰悬钢刀,背负重盾,头盔上竖着一支黑翎。
东风劲吹,翎羽飞动,整齐如浪潮拍案,跌宕起伏。
并州狼骑!
这是一支跟随他吕布南征北战的精锐铁骑,想当年他带着这支铁骑驰骋漠北,杀得胡人肝胆俱丧,不久前又于虎牢关前,战得十八镇诸侯心胆俱颤。
这是一支身经百战的熊罴之兵,此地虽然只有数千人,但足以抵得十万军。
有他们在,前面纵是龙潭虎穴,他也敢放手一搏。
吕布冷喝一声:“拔刀!”
数千名身穿黑甲的兵士同时‘唰’地拔出配刀,动作整齐划一,干净利落,一双双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静默地等待着吕布的命令。
“听我号令,全军迅速撤出虎牢,注意要保密,不得泄露丝毫消息,包括。。。东门守军!”
第123章 被坑惨的虎牢关()
吕布,最终还是走了,一并带走的,是随他而至的数千并州狼骑及一众并州军。
对于董卓心怀不满的他,仅仅带走了属于他的嫡系部队,而且倚仗兵力,迅速接管了虎牢关西门城关一段时间。
在那段时间里,虎牢西门,莫名其妙的,陷入了一片浓雾笼罩。
最为诡异的是,在浓雾笼罩范围外的人,却是似乎对浓雾所在,视而不见!
仿佛。。。那里一切如旧!
等吕布的大队人马悄然撤离之后,浓雾才渐渐的散去。
同时,吕布下令隐瞒了西门的虎牢守将,并且,未曾通知同属虎牢关的战友徐荣。
相反,“热心肠”的他,还在撤退的时候,“偶然”且“不幸”的,让对面曹操让人派出去的斥候,给“无意”中瞥探到撤退的踪迹。。。
没错,如此诸多的“意外”,导致了一个微妙的情况。
身为对手的联盟军,居然比同为队友的徐荣,要更早知道吕布撤退的消息!
于是乎,徐荣以及虎牢关剩下的三万多西凉士兵,统统被坑了。
就是这看似点滴的时间差距,导致徐荣为首的虎牢守军,集体接收了一件杯具。
。。。
是夜,五更时分。
虎牢关上下显得寂静非常,和往常一样,除了例行巡逻与守卫的士卒外,关隘内的西凉守兵早已回各自帐内休息。
这个时点,正是人最为困倦的时辰,抓紧时间的话,还能好好地打上一个盹,缓解下连夜赶路的疲乏。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星月清冷,冷风习习,而为了隐蔽,又不能生火取暖。
“都给我精神着点!”
辕门处传来一声低呵,原来是一位校官正在呵斥几名打哈欠的士卒。
几名士卒强打起精神连连点头,但是那位校官没走一会,那几名士卒的脑袋却不自觉地又垂了下来。
也难怪,五更,又称之为平旦,是人一天中困意最重的时间段。
别说这些守卫在城墙处的士卒,就连那些在箭塔上监视虎牢关外动静的士卒们,也有一些消失了身影,多半是猫腰打着盹偷懒。
但是不管怎么说,虎牢关的守卫仍然是相当的森严,至少那些由校官们亲自把守的地方,士卒们不敢有任何的松懈。
一阵夜风吹来,吹地关隘上摆放的火盆中的篝火噼啪作响,除此之外,虎牢关城头,鸦雀无声、寂静异常。
就在此时,于虎牢关外的拐角处却有一个脑袋从外侧探了出来。
来人一字剑眉、目光如炬,嘴里咬着一柄乌黑的匕首,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的动静。
待见到没有任何异常时,这才悄悄摸了上来,蹲在一簇草丛中,抬起右手一挥,压低声音喝道,“快!”
话音刚落,拐角处突然又冒出上百个人来,同样咬着一柄乌黑的匕首,动作迅速地往虎牢方向集结。
“什么人?”只是,天不如人意,在小心翼翼地接近到百步外时,队伍里,仍然是不小心发出了声响。
城墙上,立即便有人警觉。
“暴露了,立即强攻。”夏侯渊双眉微皱,随手取下挂在肩上的长弓,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