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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感觉,是他重新回来后,才继续出现的。
高郅敢肯定,刚刚在那个角落,肯定有什么人在监视着自己!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那股和之前惊马一样的感觉,让高郅有些恼火。
虽然依旧无法揪出那人,但是他能够大概的判断方位所在。
高郅决定给对方一个警告!
沉浸心神,双眸泛华。
“哗啦啦!”林间,突然起了微风,山林唰啦啦地响了起来。
那是无数草叶与草叶树叶相撞出的若有若无的响声的汇合,听起来虽轻微但很有力量感。
在这一缕一缕的轻风之中,一个斩钉截铁般的,如同金石交击的声音骤然间响了起来。
它划破了这仿佛是万簌俱寂的荒僻园林,重重地落在了某个黑影的心头之上。
“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再敢追踪而来,某便全力逮追回去,不死不休!”
那清瘦的身躯,坚毅的脸庞,锐利的目光,紧闭的嘴唇,如同钢铁一般的坚强意志在这一刻如同狂风暴雨般地席卷了黑影的心灵。
做完这些,高郅转身就走,不再多言。
背影,却是无形的带着些许霸气。
少年自有少年狂,藐昆仑,笑吕梁。
磨剑数年,今日显锋芒。
烈火再炼双百日,化莫邪,利刃断金刚。
雏鹰羽丰初翱翔,披惊雷,傲骄阳。
狂风当歌,不畏冰雪冷霜。
欲上青天揽日月,
倾东海,洗乾坤苍茫。
如今的高郅,有放狠话的资格!
如果那人再继续追来,他一定,说到做到!
“有点意思。。。”
微微一笑,也不知道是不是黑影他的习惯,反正看上去还是有一种阴阴的感觉。
“不过,不跟就不跟吧!反正我的任务估计也完成的差不多了,算起来,那边应该得手了,嘿嘿,很想看看吕布那厮精彩的脸色。”
“还有你,高郅!下次,一定找个机会和你交手,猖狂的家伙。”
黑影嘴角勾起,身形却是缓缓隐入林间。
。。。。。
“驾!”
长安主街,一辆马车,肆无忌惮的横冲直闯。
这辆马车之上的标识十分清楚,若是没有认错的话,应该就是当朝相国,董卓的府邸所特有的标识。
在如今的长安这座城市中,那些稍有见识的人,一见这辆马车,就知道这辆马车是属于董府的,而里面乘坐的,自然也就是董府有关系的人了。
同样的,在这座城市之中,只要是乘坐着这辆马车,那么就可以在城市中无所顾忌的行驶,哪怕是皇宫之中,也不会有不开眼的人来拦截这辆马车。
当然,若是没有相应的身份地位和实力,可就不能乘坐这样的马车,否则非但本人遭殃,而且还会祸及家人。
董卓的霸道,一贯的延续到了董府身上。
马车在大道之中行驶着,大多数见到了这辆马车的普通人,都在默默的绕路避让,由此可见董卓,如今在这座城市中的地位是何等的霸道了。
而,就在这条热闹繁华的街道的另一边,出来采购的严氏,正带着吕府给她专门配备的护卫。
一圈之后,严氏身边几个护卫的手上,也已经是大包小包的提了许多。
其中的大部分都是一些家常日用品,还有少许女子使用的物件。
别说,这些东西,还真的是有些分量,所以,大部分,都给侍卫首领,昔日追随吕布的亲兵吕方,亲自帮忙提拿。
“夫人稍退,那厮居然敢如此驾马车,且看某为您寻个说法。”
吕方眉头一皱,觉得那马车有些冲撞严氏,怒气积蓄的他,就待放下手中物品,去教训那辆马车。
作为吕布的亲兵,他可不会顾及那些所谓的“权贵”,他的职责,就是让严氏安全和保持仪态。
他只知道,那辆马车,现在差点冲撞到了严氏,严氏大度不计较,他可不甘心!
“算了,吕方,我们让让就行,来搭把手,把物品先挪到街边。”
见那马车冲过,吕方似乎要上前找人麻烦,心善的严氏不禁皱了皱眉,让侍卫不要惹事,一起走向街边,选择了避让。
“唉,夫人您别动手,让我来拿。”
听在严氏的话上,吕方连忙收起怒气,抢先上去搬运物品。
只是一切,似乎并没有因此而结束。
“驾!快点跟上!慢了,小心少爷他怪罪。”
“都快点!驾!”
马车过去没多久,街道上又是一阵骚乱,迎来一队快马,这些快马和马车一样,同样是毫无忌惮的在大道中心奔行。
从远处奔过来的快马足有十余匹之多,而且这些人远比要霸道的多,他们虽然看到了重新回到道路上的严氏等人。
但他们却根本就没有丝毫想要减速的意思。
那边,吕方还在重新提拿着搁置在地上的物品。
想再回头看看时,多年出生入死而来的直觉却猛然发出了示警,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蹿上来,吓得他猛一哆嗦,差点倒下。
一阵突如其来的马蹄声如春雷般炸响,仿佛近在咫尺一般,感到的那股寒意,正是来自于这支骑士的身上冲天的狂意!
霍然间,从严氏他们队伍的前方,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如雷般的马蹄之声。
吕方脸sè骤变,他高喝一声,叫道:“停下……”
然而,那些烈马非但没有停下,反而是更加的快了一线,并且从那里传来了一个快意的大笑声。
没有再给严氏他们避让的机会,不过就是转瞬之间,那些快马就已经冲到了严氏他们方向的面前。
第406章 惊变()
见自己的呵斥,喝止不住那队骑士人马,吕方的脸sè不禁一下子微变。
心忧严氏安全的他,几乎是立即就放下了手中还在搬抬的物件,就待踏前一步。
而比他更快的,却是此时在严氏身旁的,那些专门配备给严氏的吕家护卫们。
这些护卫们,都是有着并州经历的沙场退役老兵,同样迅速的抛掉了刚刚买来的东西。
几乎是同一时间,他们便已经抽出了随身携带的兵器……弯刀,毫不留情的朝着前方砍去。
虽然他们都知道,能够在长安城街道这里策马狂奔之人,都不会是简单的人物。
或许,眼前的这些骑士,他们连一个也得罪不起。
但是!
没有一个人有半点的犹豫,该拔刀的还是拔刀,该劈砍的,还是狠狠地劈砍下去。
在那一瞬间,没有人来得及去思考后果,正如那些自以为如今这般做法很威风的骑士们一样。
不知者,无谓矣!
此时的他们,不能,亦是不敢有退回的举动!
因为,此时在他们的身后,可是他们的主母,没有半点防护措施的严氏!
在这种情况下,无论从前方跑过来的是什么人物,这些出自于温侯吕府的护卫们,都绝对会将他们死死地挡在面前。
哪怕,为之付出生命!
看见自己带出来的手下,如此“机灵”的反应速度,吕方那已经提到嗓子尖,几乎快要调停的心脏,终于落回了胸膛。
见到自己等人如此反应,想必,那些骑士们,只要不是有仇或是自己找不自在,应该就会停止这种无礼且蛮横的做法。
只是。。。。
吕方,显然是低估了那帮骑士们的“胆量”。
又或者说,打一开始,他就已经因为惯性思维,而判断错了别人队伍里面的真正意图所在。
当然,这也不能怪在吕方的头上。
谁又能够想到,对方这群看似只是出自大势力的骑士,会专门的刻意去针对某一位与世无争的善良女士?
但,这种事,它还就偏偏的给发生了!
匪夷所思。
猝不及防!
就在那帮骑士,因为前面的吕府侍卫摆出的架势而似乎真的开始犹豫的时候,其中的一名骑士眼眸深处闪烁即逝的,闪过一丝精光,突地怒哼一声,叫道:“大胆,居然敢负隅顽抗,故意堵路!”
“少爷他早就有言在先,迅速冲过去!”
随着他的一声爆喝,在他身后的一匹马背上,赫然如飞般的跃出了一个人!
此人的速度竟然比快马还要快上一筹,闪电般的跃入了那几名吕家护卫之中。
“噼里啪啦。。。!”
“啊!”
“啊!”
“啊啊啊!”
那几名护卫竟然连此人的动作都看不清楚,就觉得身上一痛,便已经哀嚎着,被他如飞般的踢了出去。
下一刻,几乎就是转瞬间,那厮继续身躯前探,一拖一拉,挡在了严氏面前的那几名护卫,就如同长了翅膀般的飞了出去。
吕方顿时脸sè大变,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深浅高低。
虽然吕方他本身的实力,算不得很强悍,但是耐不住他有一个强悍的主子啊!
跟随着吕布南征北战,朝夕相处的日子里面,吕方的眼界,也是渐渐的耳濡目染的,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至少,他能够分明的看出,此时那人一旦动手,立即显示出了其那强大至极的武力。
要知道,刚刚那可是有四名持刀护卫,但是在此人的手中,竟然连一招都走不过。
幸好的是,此人手下留情,并没有真正的下杀手。
虽然那些被打飞的护卫们看上去有些略显吓人的狼狈不堪。
但他们个人而论,其实却都并没有伤到根本,以他们的体质,最多修养一段时间就能够完全恢复如初了。
那出手之人,似乎也并没有继续为难他们的意思,一个纵跃,又折回到了依旧前行的马背之上。
只是,饶是如此,吕方的脸色,却是没有丝毫的好转,反倒是愈发暗沉。
视线后挪,当看到后面的情况的时候,吕方他的脸上,甚至。。。已经变得再也没有了一丝血色。
对方的狂妄,已经到了极点,远远的出了他鄂想象之外。
而且出手之人的实力高的不可思议,起码也有着凝气化罡以上的修为。
这样的实力,别说那些手下了,就算是是他,也不顶用啊!
又岂是他一个区区亲卫所能能够抵御的。
所以他不怪那些手下,只是,现在没有了那些手下侍卫的身躯阻拦,和马队直接面对的,岂不就是。。。。严氏一个人了吗?!!!
天啊!
吕方浑身炸毛,眼看那匹的健马,已经毫不停歇的就要奔着前方被吓住的严氏冲了过去,他再也顾不得其它。
吕方咬了咬牙,施展秘术激发自身潜能,顾不得太多的他,狠狠的一个纵身,來到了严氏的身边,重重的一推,顿时将她退到了路边。
与此同时,他奋力的向着另一边跃去。
瞬息之间,他们一行人,就已经被迫的,让出了中央的宽敞大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在明显已经实力不济的时候,避让,已经是唯一的选择了。
事从紧急,千钧一发的时候,吕方甚至顾不得严氏的尊贵身份,那一刻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不要让主母被那些骑士波及到!
然而,很快,跌向另外一个方向,已经失去反应能力的吕方,再度瞳孔放大。
然而这一次,腾空无处借力的他,却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严氏再度陷入危机之中,无能为力!
就在此刻,为首那匹快马已经是如同流星赶月般的窜了过去,马上的骑士嘴角勾勒,眼目泛光。
没有丝毫的悬念,没有丝毫的犹豫,仿佛一开始就明确了对象的他,手中马鞭一挥,那硕长的马鞭如同吐信的毒蛇般在空中转了一圈,以一个怪异的到了极点的角度转了过去。
“啪……”
清脆的响声在空中爆发了出来,惨哼一声,空中荡起了数颗血珠。
重重摔倒在地的吕方,还没有起身,就已经为眼前一幕给震骇住了。
震骇之后,就是从骨髓深处渗出来的寒意,冰寒彻骨,挥散不去。
完了,夫人!
第407章 恶果()
吕方整个人简直就是快要目眦欲裂了,只觉得自己的脑门上,有一股热血猛然上窜,如同火山喷发一般,灼热燃烧!
要知道,他可是受到家主吕布的嘱托,而带领侍卫跟随陪同主母严氏,有着带领府邸侍卫们的责任。
但是如今,侍卫们却是突然的遭受到莫名之灾,全部被人给揍趴下了。
而且!
最为关键的一点是,吕方他已经可以肯定的是,主母严氏。。。已经受伤了!
该死!
光是想到主母受伤的事实,吕方他的心中便充满了愤怒。
主母为人和善,平日里,对待他们这些府邸当中的侍卫奴仆们,皆是一视同仁,宽待有加。
整个温侯府邸的人,就没有没受过主母恩惠的。
如此恩惠,让如今的失职的他,如何去面对严氏呢?
这又要他,如何向家主吕布去交代呢?
吕方没有答案。
越想越愤怒,越想越气恼羞愧的他,发狂了。
“该死的家伙!给我去死啊!”
压抑不住怒火的吕方,一道如同野兽发狂般的怒吼从他的口中,爆吼而出,这一刻,他的眼中充满了峥嵘的血色。
一个怒扑,在瞬间,吕方他施展了个人生平最快的速度,冲到了那想要离去的骑士的马屁股后面。
他的手腕一抖,弯刀出鞘,与此同时,吕方他浑身的气劲,开始疯狂的灌注于刀尖,甚至完全忽略掉了自己手臂那胀痛得难受的感受。
“啊啊啊!给我受死!”吕方大声喝吼,状若癫魔。
一道雪白的光芒,顿时脱手而出,在空中划过了一条美丽的弧度,向着那骑马之人追去。
只是。。。
效果甚微!
或者是。。。功亏一篑!
并不是药材本身的缘故。
因为,就当吕方他那如同撕心裂肺般般的怒吼声响起來的那一刻。
那边那位之前击伤了挡在严氏身前护卫的骑士高手,同样是已经反应了过来,瞬间动了起来。
他的动作同样的快若闪电,一步之间,就已经快速的,跨越过了二人之间的数米距离,來到了吕方他的身边。
此人的手腕一伸,竟然是后先至,将吕方所劈砍挥击出來的刀刃挡了下來。
吕方的心中顿时是沉到了极点,他顿时明白,这位从马上跳下來的人,有着如此可畏可怖的身手,绝对不是一般人!
那人将吕方愤慨一击给拦截下來之后,还是那样一掌击出,这一掌并不凶猛,其中的力量亦是不足,但动作却是极快。
这边的吕方他刚蹦跃了出去,他尽力的想要避开这一掌,但是还没有等他真的反应过來,就感到了一股大力上身,随后一股痛入骨髓的感觉从受力点迅的弥漫到了全身上下。
他的身体在高空中飞翔了数米,才重重的落到了地面之上,脸上早就,是因为过度的痛苦而扭曲了。
这家伙,还真是可怕啊!
吕方浑身乏力的痛苦难耐。
不过就在这一刻,他却是蓦然的,瞳孔收缩,猛然凝滞于一处不动起来!
虽然没有看清楚了将他击飞那人的面貌,但是却意外的,看清楚了那最后一个,紧随着他前进的一名马上骑士的模样!
并且这个人的面容,已经永远的记在了他的心中。。。。
打伤严氏和一众侍卫的事情,似乎对于那些骑士,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事。
几乎没有任何的停顿,那些马上的骑士们便驾赶着马匹,如风般的离去了。
那位打伤吕方以及一众侍卫在内的骑士高手,亦是随着马队离去。
不过他在临行之前,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专门的看了一眼,被他所伤的严氏,随后脸色泛出一抹古怪的喜色,这才快步追上了马队,一路绝尘而去。
不过,他在追上了马队之后,就立即给马队中的那最后一个成员下达了一个命令。
那个成员虽然是心中不解,并且也是不以为然。但他却根本就不敢违逆,只好尊令下马,悄悄的离开,返回原地,偷偷的观察着随后的一切。
这边,吕方他狠狠地猛吸了一口凉气,躺在地上抽搐般的摇来摇去了半响,这才从那剧烈的疼痛之中缓过气來。
他勉强站了起來之时,就看见一身狼籍的严氏。
当他看清楚了严氏的身形之后,不由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此时,在严氏的身上,有着一道深长的血痕。
从左胸偏上,到脖颈,再一直横跨到左脸颊的侧下处!
一道极其细长的鞭痕!
几乎不假思索的,吕方他第一时间就已经想到了,那位下狠手的骑士,在之前所打出來的那诡异一鞭。
这一刻,看望着眼前痛苦不已的主母,他立即明白,那人的出手绝对是刻意而为。
这一鞭就是朝着他主母严氏的身上打去!
想到这里,吕方的脸色早已变得铁青,他上前一步,道:“夫人,您请先到一旁休憩,我马上找车送您回府。”
作为“被害的对象”,严氏她自然能够感觉到身上,乃至于脸上那火辣辣般的疼痛感受。
虽然作为此时队伍中身份最高贵的人,但严氏毕竟骨子里,还是一个温善之人,又是女子,突遭如此重大突变,她的心中,已经是一团絮乱,六神无主了。
听了吕方他的话之后,她下意识的点头,咬了咬牙,忍着剧烈的痛楚,摇摇晃晃的往一旁走去。
吕方转身,目光一扫,发现了留下来的那名骑士,顿时火冒三丈,大步流星,独自一人拖着伤身追了过去,将其拦下!
吕方咬牙切齿,恨恨的望着那人道:“你这家伙还不速度告诉某,刚才与你一同过去的究竟是哪个府上的人物?”
那落单骑士和吕方对望一眼,却并没有直接说出同伴的身份。
反倒不屑的道:“你们,不配知道!”
吕方的心头顿时腾起了一阵怒火,他适才已经这人的表现看在了眼里,并且早已猜出这个人肯定知晓那群人的背景。
只不过这厮嘴臭,不愿意告诉罢了!
他的脸色微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