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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唐攻略-第2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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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不等契苾何力把话说完,李贤就没好气地把那话头截断了,“首先,这不是我的厚爱,是如今在洛阳的四位政事堂宰相一起建议的,我只不过是来通知一声。第二,陛下已经首肯了,太上皇那边也应该没有其他意见,这也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平心而论,我是觉得老契苾你应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可别人不让,这我也没有办法。”

李贤口口声声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契苾何力顿时无语。无奈之下,他只得转头看了看薛丁山,见这小子一脸木讷不禁心中有气,遂只得瞥了一眼旁边的李敬业和程伯虎。后者装着没看见,前者却不好装哑巴。

“按照老将军之前的功勋,区区右羽林实在是不太合适,奈何这事情几位相公都很赞成,太上皇太上皇后和陛下都认为羽林军需要老将军,所以才有了这任命。如今这里里外外事情太多,也只有老将军这样的人才能镇住场面。”

话说到这个份上,契苾何力顿时哑火了。大唐虽说鼓励官员按照年龄退休,但官当得越大就越不容易退下来,更何况是他?在李绩去世之后,按照资历,他似乎确实算是资历最老的一批,而且他又不像李绩那样位列三公,想要退避就更加没门了。

在战场上威风八面的老契苾将军,在李贤“殷切”的目光下,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他又不是瞎子聋子,仅仅是路上听到的某些流言蜚语,并不足以让他作出判断,但今天李贤这架势就已经说明,单单这件事,人家是有充分话语权的。

洛阳宫还是往日的格局,只不过往日皇帝所居的贞观殿变成了太上皇居住。他这个刚刚回来的老将虽说功勋彪炳,但还不至于立刻受到接见。倒是一回家就有几个在朝中任事的昔日同僚和他会了会面。这见过客之后,他的心里就更不上不下了。

武将不言国事,大唐原本没有这规矩,但武官干政的还真没几个好下场,所以契苾何力并不想搅和到这一趟浑水里头。当然,他当初绝对不支持李治忽然退位,但已经是既成事实,他更不想被风言风语所动,继而惹出什么麻烦来。

所以,在三日后谒见天子的时候,他原打算本着多说多错的原则,准备保持缄默,谁知李弘根本没有侃侃而谈。表现了一下对老将军劳苦功高的慰问和赞赏之后,甚至连最新任命也没有交代,就吩咐内侍将人带去见李治。

风言风语他听得多了,这倘若他真是个身强力壮的壮年天子,兴许还准备雄心勃勃震慑一下,现在根本没那个必要!

等到人走了只剩下自己和几个心腹内侍,李弘不由得喃喃自语道:“父皇老了,就好似老小孩似的,他想要怎么样就由他去好了!天塌下来也有高的人顶着,六弟似乎就是这么说的!我如今最希望的是膝下多儿多孙,又有谁能全了我的心愿?”

被李弘说成是老了的李治今年不过是四十六岁,但从表面看上去,他比年过五旬的武后至少老了一轮。这还是因为这一年多在洛阳宫心宽体胖调养的缘故,若不是如此,长年累月受风眩所苦的李上皇只怕更显苍老。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看到比自己更苍老的契苾何力,他竟是一瞬间眼眶湿润。

“老将军着实辛苦了!”此时此刻,李治丰富的感情一下子压倒了所有的政治考量,竟是顾不得什么君臣,一把抓住了契苾何力的手,“当日若不是你肯屈居副帅,亦不会有六郎的善战之民。当日若不是你肯留守西北,吐谷浑只怕早就覆灭了。吐蕃多年不能东进北出,全赖老契苾将军之能!”

俗话说士为知己者死,契苾何力崛起于太宗时代,但攀上顶峰却还是在李治即位之后。此番见李上皇如此动情,他也忍不住潸然泪下,对那赞语更是百般拜谢——虽已经融入大唐多年,但对于这种并没有过分夸大的言辞,他还不至于假惺惺地推辞。

那是他的功勋,是他该得的赞赏,他并未冒领半分!

君臣相对这么泪千行一把,彼此的感情立刻就加深了。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两边还是姻亲,临洮县主可货真价实是李治的堂姐。这公事上的事情李治也没有多交待,毕竟这是政事堂诸宰相举荐的人选,他的决定不过只需是否两个字,而他亦没有否决的必要。

羽林军交到这样一个私心不重的人手里,他应该是可以放心的。

从贞观殿出来,契苾何力原本就想直接打道回府,谁知道走到半道上,忽然有内侍气喘吁吁地赶上来,满脸堆笑地说是太上皇后有赐。望见十几个人捧着的绫罗绸缎珠宝玉器等物,这辈子就没愁过钱的他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他娘的,早知道如此,他还不如在西北不回来了,省得遇上这种乱七八糟的麻烦事!不是都说大唐新老两套班子彼此之间默契无间么,怎么他回来见到的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如果李贤在这里,一定会不无苦涩地提醒说,人老了就会多疑,更何况是曾经垂拱九宸的皇帝?是人都有失落感,更何况自诩为英明神武直追太宗的昔日李大帝?

六月的洛阳,货真价实是烈日熊熊如火烤,能把人烤熟了。

第六百五十四章 太上皇夫妻的分歧

男人不可一日无权。

对于大唐的男人们来说,这可谓是至理名言,起居八座一呼百诺的日子实在是太让人憧憬了,否则,又哪里会有那么多怨恨自己怀才不遇的诗篇?当然,如今初唐四个本应该四处感慨怀才不遇的诗人,正在东宫崇文馆中使劲修订后汉书和本朝的国史,没功夫再作什么乱七八糟的伤怀诗了。

那么,如今这大热天,最伤怀的男人是谁?是当了皇帝还和太子没什么两样的李弘,是顽劣却被硬派了一堆任务的李显,还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李贤?抑或是那群时时刻刻要面对上头千变万化决策,位高权重的朝廷大臣们?

都不是!现如今没事情就喜欢伤怀的,是刚刚过完四十六岁生日的大唐太上皇李治。

李治当初还是晋王的时候,对于文学就有相当的爱好,当了东宫太子身边簇拥了一大堆声明卓著的学者,更是成了一个大好的文学青年。等到李治登基成了皇帝,继于志宁和许敬宗之后,又出来一个文才奇高词采华茂的上官仪,因此他在欣赏诗的同时,自己也做了不少。退位之后,空闲时间多了,这种爱好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仅仅是在太上皇身旁负责伺候笔墨的内侍,每天收拾出去的废弃字纸,少说就有几十张之多。而能够抄录下来的成品诗赋,基本上也是以每天一张的速度累计。这内侍中识字的虽说不多,但王福顺却算是一个,因此敏锐地感觉到了几许异样。

最初的几首诗都是感怀自己的功业,充满了一种气吞河山的大气——尽管遣词造句和名家所作还有那么些差距。但渐渐的,里头就开始流露出几许埋怨和不满了,到最后简直可以归类到宫怨这一类里头,尽管这作者是一个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大男人。

这前头太上皇层出不穷的可怕问题就已经够折腾人了,现在居然还写这种诗,这不会闹出什么大事吧!忧国忧民忧自己的王福顺自知绝不能放任这种趋势,因此这一天在安顿了李治午睡之后,便借着往外送东西的借口出了李治寝宫,这一溜烟就来到了东宫。

洛阳宫总体规模比长安的太极宫和大明宫小,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毕竟这里当初就经过隋炀帝时的多次修建,大唐定为东都之后又屡次修缮,宫室亦颇为华美。这东宫如今不住人只办公,更显得井井有条,中书门下的官员来来往往,有时还能听到上官仪招牌的嗓音。

自从不得不和李贤配合之后,号称风仪天下第一的老上官,现如今嗓门是越来越大了。再这么下去,王福顺简直要怀疑老上官那翩翩风度是否还能保持下来。

他一脚踏进宾善门,就听到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连忙拉住了一个小吏询问了一番,得知只不过是李贤在和自己的东宫属官争吵,这才松了一口气。然而,这平日没见识,一到里头他就立刻见识到了,那个年轻人虽说不是宰相,脾气亦大得惊人。

“这平日也就算了,这几天那么忙,殿下你若是再那么游手好闲,臣只能撂挑子不干了!”

自从父亲去世之后,随着年岁日长,姚元之早就没了当日跳脱的脾气,遇事极其沉稳。然而,这多年历练出来的沉稳在李贤面前却始终不堪一击,就比如现在,在他恶狠狠的目光下,对方还保持着那种笑眯眯的表情。

“咳,能者多劳,小姚你这么能干,何用我成天坐镇?”李贤仿佛没看到姚元之那喷火的眼神,那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这进士科的结果听说快出来了,我正好看中了一个人,等他来和你搭档必定是如虎添翼。放心放心,我会给你增加帮手!”

对于这种回答,姚元之心里顿时更郁闷了。他是想激励这位储君勤奋向上,谁知道对方居然说给他挑了帮手,而且还是肯定不懂政务的新科进士!火冒三丈的他情知再说下去也只是让自己更生气,遂重重叹了一口气扭头就走。

想当初他怎么就因为李贤够义气,所以上了他的贼船?

这姚元之一走,李贤不由轻轻敲了敲面前的案桌,心中极其得意。幸好这大唐够格考进士的人不多,这一百多号人的名单浏览下来极其快捷,而且这回给他撞了大运,瞥见一个熟悉不过的名字——宋璟。

人说唐太宗之所以能有贞观之治,靠的是房玄龄杜如晦;唐玄宗能有开元盛世,靠的是姚崇宋璟。他有了姚崇,再把宋璟早点弄过来,这姚宋搭配,岂不是干活不累?正想得美滋滋乐陶陶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了一声殿下。

“啊,原来是老王!”看到王福顺,李贤立刻笑容可掬地点了点头,“怎么今天有空到我这东宫来坐坐,你不是在父皇身边忙得团团转么?”

王福顺满心都是刚刚姚元之和李贤打擂台的情景,这一时半会还没能回过神,因此打头便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紧跟着,他方才想起了此来的目的,遂小心翼翼把李上皇最近的异常表现一一说了,又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字纸。显然,这最初是扔掉的,但被他从不知哪个犄角旮旯里头找了出来。

这种举动是极其犯忌的事,但武后曾经指使人干过,李贤通过王福顺也不止干过一回。作为胆大包天的人,李贤从来就认为结果最重要过程可以忽略,所以此时拿过来立刻铺平了,一字一句地读了起来。上头不是诗赋,却是数百字的随笔。

“朕即位二十余载,平高丽,定吐蕃,封禅泰山,播我大唐威名于宇内。奈何晚景寥落无依,虽有妻子侍奉左右,儿女承欢膝下,却依旧难解心中郁结。欲求长生不得,欲求养生亦不得,所谓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岂非如是?……”

后头还有些乱七八糟的伤怀字句,李贤一一看完之后,终于吁出了一口粗气。他就觉得老爹这些天脾性不对,偶尔上朝也说些什么阴阳怪气的话,一点都没有昔日的神采,果然是因为失落心作祟。这失落心固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若是一个处置不好,也会造成大麻烦的。

虽说他也是天天去探望老爹,但对于这些复杂的心理活动,他自忖不可能有王福顺看得明白,遂开口问道:“父皇最近见的最多的是什么人?有没有说什么?”

“陛下这半个月里头,在便殿接见了好几位有名的道士,似乎一直在说求长生的事。”王福顺虽是阉人,但亦想长命百岁,所以对于这些听得相当仔细,转述一番后便叹息了一声,“陛下念念不忘失踪的郭行真,一定说他是炼丹成功而飞升了,对没有得到那些丹药惋惜万分。”

这李治老爹还真是一个仙丹癖!

李贤头痛得揉了揉脑袋。这郭行真是找到了,人也在调养着,前几天他去瞧看的时候,发现那神棍已经恢复了几分往日仙风道骨的派头,大约再过一段日子就能见人了。可即便如此,这家伙失踪的将近两年时间该怎么解释?他又该从哪里去找什么仙丹给他老爹吃?

这些都是次要问题,他陡地想起一件大事,遂把王福顺拉近了一点,低声问道:“我问你,最近父皇和母后……大约多少天同床一次?”

做儿子的询问父母的房事,这大约也是极其少见的,因此王福顺愣了片刻才用手指比划了一下。这个答案让李贤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不依不饶的追问了下去,得知老爹兔子也吃窝边草,曾经宠幸过身边的几个宫人,过后就弃之不理,他顿时摇了摇头。

他那位老妈五十岁了,看上去仍好似三十许人,依旧不减妩媚风情,老爹贪新鲜劲头一过,却还是惦记着她,这也不奇怪。

“只是,昨儿个……昨儿个我隐约听到,太上皇和太上皇后似乎吵了一架。虽说天亮之后看不出端倪,但足足争执了半个时辰,这还是到洛阳之后的头一次。”

王福顺犹犹豫豫地道出了那对太上夫妇的床头家事,心中便有些打鼓。要知道,这李治武后并不是没有吵过架,但似昨天晚上那样长时间的争执却从未有过。这如今都已经荣升太上了,不会再有什么可怕的后果吧?

当李贤在东宫详详细细地打听老爹老妈的吵架隐私时,武后也正在自己的大仪殿中大光其火。只不过她的光火并不是像寻常泼妇那样骂人砸东西,而是把自己关在书房中一张张的临帖写字。她的规矩比李治更大,所有人都被赶到了外头,包括阿芊也不例外。

李治居然要她完全放权,从今往后不在每日的朝会上垂帘,而是和他一起参加五日一次处决军国大事的朝会!这是否军国大事都是宰相说了算,这若是没有军国大事,岂不是说她就不能参与其中?

虽说心思缜密,但武后并没有想到,这突如其来的建议,仅仅是由于李治心理不平衡,这么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原因。

第六百五十五章 盛夏日的加班茶点

盛夏的季节对于穷人们来说很好过,大不了光膀子摇蒲扇,满头大汗的时候用一桶井水冲个凉,仅此而已。比起大冬天缺衣少食四壁漏风,这点苦头算得了什么?然而,对于有钱人家来说,夏天却远远比冬天难过。

冬天冷了可以生火,可以裹上厚厚的絮袍皮袄,可以在马车中烧上炭炉子,更有钱的甚至还能够在厅堂的四壁设立铜柱,里头烧上炭火。但是,骄阳之下却是躲没地方躲,藏没地方藏,即使冬季藏冰无数,这夏天还是不够用。这需要齐齐整整出现在大家面前的官员就更不用说了,官服虽说采用的是上好的丝绸和纱,但在这种炎热的天气里却仍旧不透气。

按照李贤的本性,他恨不得在东宫里光着膀子办公。无奈作为亲王在家里还能来这么一套,作为储君却是休想,因为虎视眈眈盯着他的人太多了。虽说整间屋子里摆着十几个硕大的冰盆,但空气中仍然弥漫着一股燥热。

这天气的燥热再加上人心的燥热,足以让他热得发疯,恨不得摔了所有东西,一头扎进洛阳西苑那些冰凉的水中去游个泳。但事实和想象终究有无限差距,此时此刻在凤目冰寒的武后面前,他只能一把把使劲擦汗。

“母后,这父皇兴许只是说说而已……”

“说说?他当初觉得长孙无忌一人独揽大权,那些所谓的托孤重臣没一人把他放在眼里的时候,也不过是枕边和我发的牢骚,但结果如何?”

武后的话没有一丝温度,在这炎热的夏天里更是冷得像冰似的。自从当上了皇后,她几乎是一帆风顺,就是李义府贬官去职,也没有动摇她的根本;那次的餍镇风波也在关键时刻嘎然而止;至于李治和她的亲姐姐私通,这种更是可以容忍的小事。

她不能容忍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放权,安安心心当一个只管后宫的皇后……不,应该是太上皇后!

“贤儿,难道你也和别人一样,认为我不该掌权,应该安安分分呆在后宫当一个贤妻良母?”

这句赤裸裸的质问让李贤为之一呆,心里随之苦笑不止。这要是他点点头,说老妈你确实应该好好当贤妻良母,这武后会听他的么?这权力本来就是最诱人的东西,甭说他平常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恨不得撂下所有负担,可真要是让他当一个什么权力都没有的闲王,他也是不肯干的。这权力太大了麻烦,但没有一丁点权力也绝对不行!

“母后怎么会这么想?牝鸡司晨不过是那些腐儒之言,这天地初开之际,原本就是以女人为尊,更何况母后原本就有经天纬地的才干,埋没于深宫岂不可惜?”一个反问就让武后面色霁和,李贤却知道这话并未足够,“要我说,父皇只是因为退位而觉得心里失落,想要母后多陪陪他,仅此而已。”

虽说这话原本不该一个儿子来说,但李贤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撂出来。果然,武后一听到这种说法,那眉头立刻紧紧蹙起,紧跟着就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你是说,我可能忽略了你父皇?”

不是可能,是一定!虽说李贤很想这么说,此时也只能微微点头,其他的让老妈自己去想。人家说后宫粉黛三千人,但如今他老爹的身边就只有他老妈这么一个,这仅有的一个虽说是解语花不假,但却还得把大部分的精力扑在国事上,试问一个男人怎能不寂寞?这就和女强人的家庭始终不会和谐一个道理。

儿子点头保持沉默,武后面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微妙,忽然站起身来在李贤的头上拍了一巴掌,旋即转身就走。这一连串动作让李贤愣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只见自己的老妈已经推开门扬长而去,也不知道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

“这年头孝子还真是难当!”

李贤叹了一口气,这当口,恰好抱着一堆文书的李敬业走进来,听见这自言自语,脚下立刻就是一个踉跄。好容易站直了身子,他就将一大叠东西重重地放在李贤面前,没好气地努了努嘴:“这大夏天的,出的事情也特别多,山南那边发了大水,河东旱灾,剑南那边时有吐蕃人骚扰。这都是政事堂合计之后报过来的,今天之内就必须有答复。”

李贤的额头上原本就是油光光一片,骤然听到这么一档子事,他不禁瞪大了眼睛:“今天?开什么玩笑,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这不是催命么?”

“谁让你刚刚一直在当孝子来着?”这话别人不好说,李敬业却不管三七二十一,敲打了再说,“我说你这个儿子也当得太道地了,太上皇和太上皇后的私事你也管,难不成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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