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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文龙奇袭镇江得手,上报说杀奴五千,这个大家就一笑罢了。谁都知道,毛文龙就是一个好吹大气的大嘴巴,再加上他一共才有多少人?老老少少的不过二百二十八个,让二百人杀奴五千,不要说大明十几万都没有这样的胜利,而且还被人家杀了几万,就算你毛文龙神仙附体,可是镇江深处敌后,那里哪里有那么的建奴守卫让你杀?
不过不管怎么说,毛文龙还是开启了一项大明绝对没有的战果,那就是用船送来了三十五个俘虏,而且还有一个大金额驸,二等总兵官,署理大金汉民事的佟养性的哥哥,大清开国元勋,刚刚升任的世袭游击佟养真这个大鱼。
这是大明擒获的后金最大的官,这对大明的士气是一个巨大的提升,也是对大金建奴士气的一个巨大的打击。
这在明朝对后金战争以来,各个战场无不败北的情况下,的确是一场大胜。这让王化贞在朝廷上的威望不由得水涨船高。
当然,有高兴的就有不高兴的,不高兴的当然就是熊廷弼。
熊廷弼和王化贞经抚不和,这已经是天下皆知的事情,尤其这次毛文龙得此战功,通知了王化贞却没有通知熊廷弼,也就是说,王化贞管着你,但我辽东经略更管着你,你这是目中无我。由此熊廷弼怀恨在心,这也看出,当时大明对后金战争人事安排上重屋叠架的弊端。这样就让下面的人无所适从,同时逼迫着下面的人选边站队,在人为的割裂内部矛盾的同时,也在给辽东十几万大军制造矛盾。
面对毛文龙的目中无我,于是熊廷弼本着当时文人你支持的,就必须我反对,要不不能体现我的重要正确的优良作风。毛文龙的胜利,在熊廷弼看来,那就是打自己的脸,那就是对自己三方谋划大计的绝对否定和打击,于是当时就上书朝廷,痛批毛文龙对大战略的破坏,“凭一时之侥幸,而坏大局,文龙该杀。”
这样的论断简直就是莫名奇妙,人家打胜了,你却杀人家,这是什么道理?这真是叔叔可忍,舅舅不能忍。
于是,毛文龙的舅舅就立刻站出来,对熊廷弼狗屁不通的道理给予大力的批驳。
毛文龙的舅舅是谁?当时大明京畿顺天府府尹沈光柞。
沈光祚是杭州名宦,万历乙末科进士,历仕开封府推官、山东布政使、顺天府尹等职。
顺天府尹这个职位只是三品,和各地的布政使是一个级别,但这个府尹因为担着天子直辖之地,相当于北京的治安与政务的最高行政长官,等于现今的北京市市高官兼职市长,虽然顺天府阶层不高,很难在众多的事情上做出最后的决断,但是,顺天府尹可以直接上殿面君。
顺天府管的是北京的治安与政务,同时也联着六部以及内阁。也就是说,如果坐在顺天府尹位子上的那个官员,骨头够硬,他就有能力通过皇帝,影响、更改、甚至全面推翻众多衙门的决议。凭着一个职位的力量,能够同时插手众多中央部门的事务,且并不算越权。所以,这个舅舅说的话,是非常有力度的。
平时沈光柞对毛文龙不怎么待见,因为他不喜欢毛文龙的:“好大言,狂妄无忌。”所以走动上就相对少些。
但这次可不行了,因为王化贞是东林一党的旗帜,而沈光柞也是东林中坚,同为一党,当然要守望相顾,而熊廷弼是什么?虽然也算东林党人,但他是东林里的楚党。再说了,不管自己待见不待见,自己的孩子自己可以打死,怎么能让别人打一下呢,动下小手指头都不行。于是,沈光柞在朝开始为毛文龙大声疾呼,将这个功劳更是夸大,再加上沈光柞身为东林中坚,当然有绝对的团队支持,于是轰轰烈烈的挺毛文龙的嘴仗就开打了。
因为沈光柞等站着道理,就连天启最终都承认,毛文龙有帅才,可堪大用。
最终,熊廷弼杀毛文龙的折子当然没有被通过。
但还没等大家高兴到最大化呢,前面镇江再次失守的战败报告就飞也似的送了过来,当时王化贞大惊失色,这是对自己战略的巨大打击,但毛文龙已经深入敌后,自己即便想救援,那也是鞭长莫及,也只能干瞪眼看着。
而唯一能出兵救援毛文龙的,就是山东天津的水师,当时毛文龙的求援信也到了那里,但这两个地方,现在归熊廷弼这个经略管辖。
于是,求救的文书当然要上报熊廷弼这个经略。
熊廷弼一见,当时——大喜。
毛文龙战败,这是对王化贞战略的打击,证明王化贞的战略是不成滴。既然王化贞的战略是不成滴,那么,自己的战略就是绝对正确滴。
熊廷弼希望将这个证明做实,于是命令山东和天津水师,不得有片帆一船下海救援毛文龙,名义上就是这个可能上建奴奸计,我只岿然不动,以不变应万变,其实让他毛文龙就死在那个辽东,以他的生命,来做实自己战略的正确。
并且立刻上书朝廷,再提毛文龙破坏三方进缴,丢城失地当杀之的论调。
这下,朝廷算是彻底的乱了套了,挺王化贞的一群,立刻对熊廷弼展开了攻击。
挺熊廷弼的一伙,当然站在有利的形势上,对王化贞大肆鞭挞。于是,小小的毛文龙的求援事情就被彻底的忘记了,大家全力以赴的开始展开对攻,那真的是口诛笔伐的天昏地暗。
第70章 天启皇帝()
朝廷上为毛文龙的事情吵翻了天,这事情最终还是要皇帝天启来决断谁是谁非。于是,在这天,天启听完大儒在建极殿庭筵(可不是吃饭,是听大儒们讲经史子集)之后,决定将毛文龙的事情解决一下,大家别吵了,人命关天啊,再吵下去,这跑题都跑到天边去了,实在是没意思不是。
天启其实不算是一个昏君。
这个倒不是奔叔在为天启翻案,只是看的书多了,想废话几句。
定性天启为昏君的理由其实都是很可笑的。
比如理由之一,就是说天启从小贪玩,也就是说,凡是能玩的,天启都喜欢,什么上树掏鸟窝,下河抓王八,划船溜冰,逮蟋蟀,骑马射箭拆家,当然,后世耳熟能详,最终成就他天下闻名的工程师职称的木匠油漆爱好,更是精益求精了。
不过“掏鸟窝,溜冰,划船,捉迷藏。”想必每个人都不陌生,每个人都有童年,童年伴随着各种游戏,童年意味着无忧无虑,没有责任,没有负担,所以童年是美好的,是每个人一生都在回味的。
可是将一个人的童年游戏作为他“昏庸”的罪状,这就过了。谁小的时候没有玩过捉迷藏?难道溜冰,划船就是“贪玩成性”“性格奇特”?
有句俗话大概都听过,小时候淘气的男孩一般都很聪明,可是由一个淘气的孩子推论出他长大“势必要把国家搞坏。”这个推断就有些武断了。
再说天启成为昏君的标志就是他文盲。但史料中对于天启“好查边情”“悉心聆听讲读”的记载难道就不真实了吗。
大家可要知道一个不争的事实,那就是孙承宗可是天启的老师啊,以孙承宗的性格和为人,那就是一个严师的典范,就是再顽劣的学生,在那样的严师手下,即便不能做个好皇帝,但读好书,认识字还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吧。
再说天启昏君第三大罪证,那就是天启不上朝,最终被魏忠贤把持了朝政。
天启在头三年是上朝的,天启皇帝并不是真的不上朝,刚刚接任皇帝这个职位的时候,还是很勤勉的,要不魏忠贤为什么三年后才把持朝政。天启虽然没有老祖宗洪武帝规定的早晨天不亮就起来上朝,但也比他爷爷几十年不上朝还是强上许多,只是后来越来越烦下面的官员每日在朝堂上互相攻炸,尤其还老是放着正事不干,就是揪着明朝三大案磨磨唧唧的不放,每日将个朝堂弄的跟个斗兽场一样,实在是烦不胜烦,于是按照小年轻的逆反心理作用,干脆来了一个眼不见为净,才开始不上朝的,才有后来魏忠贤把持朝政,才有阉党东林争斗不休,从这一点上看,天启不是,最少不算是一个昏君,将大明一手毁坏的也不是天启,而是那些官员。
但天启不上朝不等于真的荒废了朝堂事情,每日在后宫还是勤于政事,尤其对边地军事上,还特别上心。
天启有很高的军事敏感度,对边情也非常感兴趣,甚至派了东厂探子到辽东为他暗访边情,对于毛文龙越来越倾向性的支持,也是在一次次对辽东局势的主动了解下做出的选择。他对毛文龙还是寄予厚望的,也不希望毛文龙真的败了,那对辽东抗金的大事是个沉重的打击,尤其对自己支持的政策也是一个打击,因此,天启是从内心不愿意过多责难毛文龙的。
对于毛文龙刚刚取得的大胜,天启是非常欣慰的,还在午门上,亲自观看了斩首佟养真的好戏。
但这一次突然就来了一个毛文龙丢失镇江的大败,这让朝堂出现了局面混乱,当时天启也非常头疼,于是,在讲经之后,留下了一群文武重臣,询问对毛文龙该如何处置的事情。
面对召集过来的文武大臣,天启开始询问:“毛文龙先胜后败,王化贞说要增援褒奖以鼓励其继续战斗,而熊廷弼却要杀之以谢天下,意见绝对相左,但这样扯皮已经多日了,前线吃紧,毛文龙那里还在危难之中,今日大家就说说,倒底这事情该怎么办才好。”
天启开口就先定下一个主题思想,希望这次不要将朝堂会议扯的太远而依旧什么事情也解决不了。
他对那样的朝堂会议,已经是烦不胜烦了。
首辅叶向高站出来先行启奏:“启禀万岁,辽东镇江,孤悬敌后,毛文龙失守的确有罪,正所谓有功则奖,有罪当诛,如此法度乃行,臣以为,当诛毛文龙。”
听到自己的首辅如此说,当时天启就皱眉。
叶向高,在明朝所有的首辅里,不算是个奸臣,反倒还算是个能臣干臣,在他执政期间,平息党争,直谏皇帝,推行改革,对抗宦官,总总事情都做的非常好。
但在辽东事情上,他却站错了队,他认为,登莱王化贞就是一书呆子,他怎么懂得边事?于是推断,他的办法都不是正确的办法,都是书呆子的愚蠢办法。
而熊廷弼有帅才,既然是有帅才的,当然他所做的举措,也就自然是对的了,于是他一心信任熊廷弼,也就不免走入个人好恶的圈子里去了,不管怎么说,人就是人,圣人其实也是人,谁能没有过错和小小的私心呢。
叶向高在万历年开始做首辅直到现在,当时没有副手,被称为独相,他的地位还是相当尊崇的,他这样说,当然是代表了内阁的意思。
但天启知道,叶向高是有能力的,也是对大明忠贞不二的,但在经抚不和里,叶向高是心向熊廷弼的,这次这样说,就有了他私人偏见在的。
尤其大家都知道,王化贞是东林门下,他能当上这个辽东巡抚,也是东林大力支持的结果,要不以一个书生,连军营编制都闹不明白的家伙,怎么就能担当着复辽大任呢?
舅舅沈光柞当然立刻站出来,朝天启施礼后焦急的启奏:“万岁,毛文龙孤悬辽东,先有镇江大捷,提振了大明军心士气,现在兵败,已经危如累卵,若是不救,便让有功有为的将士寒心,还请圣上下旨,速速发天津水师救援,只要这个毛文龙不死,就是对后金的一个巨大的打击,就是对大明的一个提振啊。”
沈光柞说的是对的,现在天下皆黯的时候,毛文龙镇江大捷,那就是在为大明竖起了一杆大旗,给大明将士,尤其是失陷在辽东的百姓一个希望,如果这杆大旗最终还是被后金砍倒了,那对军民士气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在这一点上,沈光柞倒不是单单的为自己的那个不怎么得意的外甥请命,这也是在为朝廷大局着想。至于同为东林,现在还说这个干什么,自己家的孩子,自己家打得,别人是打不得的,都这个时候了,亲情大于党派,先把自己早逝妹妹的孩子保下再说吧。
结果正所谓歪打正着,正是今日和叶向高的一番对答,让站在天启身后的魏忠贤看到,沈光柞也不是顽固的东林,将来可以利用,最终阉党势力占据朝堂的时候,这个沈光柞却没被阉党打倒,依旧安安稳稳的坐在了顺天府尹的位置,一直到终老。
第71章 朝堂纷争()
朝堂上,为对毛文龙救援不救援,慢慢的又变成了经抚之争上去了,给事中王万隆站出来驳斥沈光柞:“毛文龙虽然先有大功,但功不能震动全局,不过是偷袭得手的侥幸罢了,而现在他的一败,却让天下震动,将前线军心士气打击殆尽,如此不杀,怎么让人知道丢城失地的罪状?你不要因为毛文龙是你的外甥,就要罔顾朝廷大局,如此就有失做为朝臣的节操了。”
兵部路明显就出来辩驳:“丢失城池当然大罪,但请注意,这镇江孤悬辽东外地,可是怎么被我们得到的呢,是毛文龙突袭得回来的,然前功还没奖赏,却因外地丢失处罚有功,这是不是朝廷有些不厚道?”
沈光柞就点头赞同:“就是吗,前面的大功,因为大家吱吱喳喳瞎说,结果到现在还没有奖赏,结果这失去了一个本来就不是自己的城池,却要行罪,这天下怎么有这样的道理?如此不但让百姓将士感觉朝廷对有功将士不公,而且还会让将士们误解,一个夺取却不能建功,而失去却又立刻获罪的地方,那以后谁还会去夺取攻占?如此辽东如何能收复?”
这事情按照这么说,的确有道理,大家拼死得城,但谁又能保证在强敌环视下不丢失?如此有功不赏,有罪却不问青红皂白的处罚,那以后谁还想着进取?
“王化贞巡抚安排毛文龙入辽东,本就是兵行险招,目的就是牵扯后金建奴的兵力,扰乱其军心民心,这个目的已经达到了,所以,毛文龙即便丢了镇江飞地,其实也是无过有功,这样英雄若是任由其被建奴所害,不但于大战略不符合,也让天下将士寒心,还是请皇上下旨发兵救援吧。”路明显大声疾呼。
“皇上不可。”礼部侍郎赵玉川站出来大声反对:“皇上,毛文龙跑到辽东敌后,这本来就是王化贞想要转移朝廷视线,推脱战事不利的办法,这时候毛文龙战败,却让朝廷再派援军救援,怎么救援?他王化贞不出一兵一卒,而让天津山东出兵。而天津山东,却是防卫建奴偷袭我京畿的关键,一旦动了,万一建奴出兵偷渡两地,那就会动摇我们根本,再说了,即便是救援毛文龙,那也不过是疲劳远征,真的是得不偿失啊。”
杨涟站出来,对着天启大声疾呼:“王化贞徐图之法,本是老成谋国之策,而熊廷弼三方进取,却是急功冒进,今见王化贞派出牵制后金偏师稍有小挫便要杀不救,乃是坐看复辽大业颓废,此私心也,当罢黜熊廷弼,杀之以正视听。”
黄爌立刻站出来怒吼:“杨涟,小人也,王化贞徐图,不过是耗费国家钱粮,却无一事成,如此辽东何时能复?而熊经略三方进取,当是积极进攻之法。”
当时路明显慷慨激昂的道:“熊廷弼,三方之法,但我却看到他靡费百万钱粮,却不见一兵一卒出辽东,却是为何?反观王化贞,稳固广宁,派奇兵以收镇江,牵制了建奴,如此谁胜谁劣难道不是一目了然吗?”
王万隆立刻站出来反对:“正是这样,才让后金震怒,贻害镇江一城百姓,可怜镇江百姓,死的岂不冤枉。”说罢,竟然为镇江百姓嚎啕大哭,比死了他娘老子还要凄惨,然后义正词严的大声疾呼:“一城百姓,上万死难,这都是毛文龙贪功急进所至,臣请为镇江百姓冤魂,杀毛文龙以谢罪。”
这个说法,简直让大部分人惊呆的是瞠目结舌,这样的事情,还可以这么说?还可以这么解释?
“镇江一城百姓死难,不是毛文龙之罪,都是熊廷弼不救援,所以,罪在熊廷弼,不在毛文龙,请杀熊廷弼以慰镇江冤魂之灵,”
“王化贞乃是罪魁祸首,没有他,这么有镇江几万百姓死难,都是他都罪过,杀王化贞才是正本。”
“杀熊廷弼——”
“杀王化贞——”
“停——”一声断喝,在建极殿里响起。
但这时候还有谁听这个声音,你让我停我就停啊,现在大家正脑洞打开,找了对方的痛脚,大家总算又有了将对方那个祸国殃民的家伙至于死地的机会,谁还会停,所以,大家根本就不理会那个喊停的,大家继续争吵,最终认为,大家都是文人,这样争争吵吵下去,有失文人体面,那就能动手还是不吵吵为好,咱们闷头打过就是。
于是,一个文官抡起了手中的牙笏,拍向了反对者。
你有牙笏我没有吗?废话当然不必,大家都有,那就迎战吧。
于是建极殿当时就成了武斗场,诸位大臣打的是那样的酣畅淋漓。
躲过一个飞来的帽子,天启连连的敲打着桌子:“停,停,都给我停下。”
正在打斗正酣的叶向高突然想起了,还有一个皇帝呢,于是,推开一个自己一伙,但正晕头转向向自己开火的家伙,大声吼道:“停,听皇帝说。”
在大明,其实内阁首辅的威望比皇帝要高,诸位朝臣都以顶撞皇帝为荣耀,要不也不出现一个大臣上书,将皇帝的祖宗八代不带脏字的骂了一个遍,皇帝却痛苦的下了定语:“这家伙就是要让我打他的屁股,然后回去向同僚和天下显呗他的刚正不阿,我却坚决不随了他心愿。”然后就咽下这口气,甩袖子走人了。
在这个内阁大于皇权的年代,顶撞皇帝,拒绝皇帝的圣旨,那就是一夜成名的捷径,只要你这么做了,你一下朝,立刻就有无数士子文人将你包围,一起赞颂你的刚正不阿,你的名声在士林里一夜家喻户晓。
至于你为什么顶撞皇帝,为什么违抗了皇帝的中旨,那是没有人问的,还是那句,东林的原则就是,为了反对而反对,管他狗屎是香是臭。其实,这也是大明恩荣养士几百年的结果,对文化是一种进步,但对社会和执政却是一种倒退和悲哀。
所以,在天启大喊大叫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