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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帮没心没肺的,咱们这是在哪里?这是在战场,饿虎在侧,我们竟然还睡的跟个死猪一样,这要是敌人偷袭,我们早就死了800遍了,不要再睡了,赶紧的起来,大家赶紧到山上去,躲一躲才是正经。”
这时候大家才明白自己的主帅为什么如此惶急了,于是一个个就不由的抿着嘴悄悄发笑。
当时毛文龙大怒,对着毛学礼就是一脚:“这都什么时候了?我现在哭的心都有,你们还在这里偷笑?”
毛学礼赶紧变得严肃起来,向自己的义父禀报道:“义父且放宽心,昨日是因为义父身受重伤,而且连日为军事超劳过于疲惫了,所以睡的安稳。不过敌情的事情还请义父放心,仲明兄弟已经替您安排了,昨夜他亲自挑选了十个老弟兄,骑着咱们缴获的战马,逼近到建奴大营外不足五里的地方监视敌人去了,只要敌人一有异动,那十个兄弟就会相互接力的将消息传过来,按照惯例,等敌人冲到我们这里,最少要两个时辰以上,我们是有足够的时间准备,然后转移,所以还请大家安心的睡觉,补充足体力,也好继续杀奴。”
一听说这样,毛文龙的心总算放到了肚子里,但还是感觉到纳闷,就是四处张望搜寻。
“大帅找什么?”
“我怎么没看到这个大功臣毛仲明呢。”
这时候毛学礼正在踹睡的和死猪一样的毛有德:“起来起来,该你换老二睡觉了。”
不用问,这一夜的好觉,就是不眠不休的毛仲明给大家的。这让毛文龙心中有了一点敢动,也对毛仲明的严谨性格表示了欣赏,有如此人在自己身边帮衬,看来自己是一时半会死不了了。
生命有了保障,心情也就好了,于是吩咐张盘:“你现在立刻组织百姓做饭,记住,今日饭量加倍,一定要让百姓们吃饱,只有吃饱了才能有力气扛着那些战利品跑路转进啊。”
张盘笑着答应:“属下明白,这就去安排。”
他刚刚走,毛仲明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黑黑的还带着鲜血的脸上,那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里,竟然没有疲惫,代替的却是一种兴奋。
老远的见到毛文龙,就大声的向毛文龙汇报:“义父,大好消息,今天建奴不会进攻了。”
当时毛文龙就一愣,按照穷寇当追的,痛打落水狗的习性,自己正是虚弱的时候,阿敏就该趁热打铁,也就是落井下石,这才能取得最大的事倍功半的效果,怎么突然他开始如古人一样,变得很君子,也开始玩迂腐到可笑的穷寇莫追啦?
看到一脸迷茫的义父,毛仲明欢喜的说明了原委:“我放出去的夜不收兄弟刚刚给我传来话,说是建奴昨日惨败,兵员损失巨大,今日已经无力进攻,所以决定,调后面的那两千镶蓝旗还有童养性手中握着的五百汉军增援,准备后日发动对我们的进攻。
这的确是好消息,可是千万别闹出乌龙来,现在这种状态下,一个乌龙可就不是玩笑,那是要人命的啊。
“消息可靠吗?准确吗?”毛文龙太需要一段时间休整了,太需要喘口气了,哪怕是一天,对自己都是太珍贵了,若果建奴阿敏真的愚蠢到给自己两天时间喘息,那自己可真的应该当面好好的感谢他一下,自己是一个知道感恩的人。
毛仲明就坚定的点头:“这次我没经过您的同意,特意派出了我们的好兄弟,老夜不收洪文远杨文贵,直接逼近敌营,监视敌人,这消息就是他们传过来的,绝对错不了。”
第42章 小民之殇()
洪文远杨文贵,这两个人自己是有印象的,这是当初跟随自己受王化贞指派,孤军入辽东时候的两个亲兵,也是当时明军里最优秀的夜不收(刺探巡哨专业人士)以自己的印象,这两个人做事稳妥,而且武艺高强,他们传来的话,绝对不会错的。
但想想还是不放心,于是就问毛仲明:“他们两个人谁回来传的话?”这样重要的情报,绝对不会放心让普通的人传达,绝对是他们其中两个人的一个。
果不其然,毛仲明立刻回答:“是洪文远兄弟。”
“快带他来见我,我要仔细的询问。”
结果毛中明就为难的道:“不过真正派回来的是一个新兵,他传过话来说,具体详情他随后就会回赶汇报,同时他还说,他会有一个巨大的惊喜,让你老人家高兴高兴。”
“还有惊喜。”毛文龙就有些苦笑了:“从自己被时任户部侍郎的舅舅沈光柞举荐给宁远伯李成梁那一天起,就没有天大的好消息传来过。李成梁倒了,又被举荐到王化贞的门下,结果被二百官,一脚踹到这敌后打游击来了,别说天大的好消息,就连普通的好消息都没有了,而自从自己来到辽东之后,别说好消息,一天没有个坏消息传来,那就是阿弥陀佛的事情了。现在我保证不哭行吗?
不管怎么说,现在对自己来说最好的好消息,就是今天建奴不会进攻的,回报来说是两天,但自己绝对不能真的按照两天算,一旦阿敏抽风,突然发动进攻,那自己可就被动了。
“等一会儿,洪文远回来我确定这个消息之后,立刻将这个消息传达出去,让一直在兵荒马乱里四处奔逃的百姓,也能放松下来,好好的歇歇,同时我有些事情还要吩咐,难得的这一天空闲,我们就将有些紧要的东西全做了。”一面往前走,一面随口吩咐着紧跟在身边的毛学礼。
就在远处,张盘已经叫起了昨天那帮厨子,准备今天早晨的早饭,天寒地冻,实际大家真的都睡不着,听说今天的早饭,将是昨天的一倍的饭量,所有的百姓都立刻欢呼起来。
大家都是苦日子过惯了,再进行真的吃饱一顿肉的鼓舞下,那真是有力的出力,有物的出物,一口口或大或小,或全或破的锅再次被支了起来。更多的百姓跑进了森林,转眼之间,一捆捆树枝干柴就被百姓堆在了灶旁,在不远的河边砸冰取水,一团又一团灶火点燃了。每一个锅灶旁边,都围满了大人孩子,一面烤着火,一面帮着忙,一面贪婪的吸着锅里开始慢慢蒸腾出来的香气,往日的穷苦困顿,,在这个时候都一扫而空,换上的竟然是久违的微笑。
趁着闲空,大家还在一起,互相攀谈着,认识的,不认识的,努力的想着自己和对方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亲戚,时不时的就在人群里传出一阵又一阵惊喜的欢呼,总算是找了一个八竿子打不到的亲友。
大家不要取笑这些人的胡攀亲戚,这都是在罹难流亡中生存下去的办法,是亲三分近,是火热是灰啊,有个亲戚连接着两家的关系,在最困难的时候,最少能给你往家乡里捎一个死信。
看着因为有了吃食就又有了活下去希望的百姓,毛文龙也感到很满足,为自己的成就满足。
正被这些显现生命活力的场景所激动着的时候,就在原先百姓们睡觉的地方,孤孤单单东一个,西一堆的站着几十个人,也不知道在那里忙什么?
毛文龙就好奇的走了过去,想看一看究竟。
走到这个避风地方的最高处往下看去,原来百姓栖身的这片坡地,百姓们离开了,但就在这片巨大的坡地上,却东一个西一个,依旧有百姓躺在那里,有的人身边还站着一两个亲人,而更多的,就那么凄凉的躺着,孤零零的瞅着让人揪心。
毛文龙就长叹一声,刚刚因为得到建奴今天不会来进攻而轻松起来的心情,转眼就变得沉重了。
躺着坡地上的那些,都是没熬过昨夜寒冷的百姓,放眼望去,足足有三四百之多,各式各样的形状都有,什么样的年龄都有,僵硬的躺在那里,卷过来的晨风,偶尔掀起他们身上破烂的衣裳,让人有一种他们还活着的幻觉。
走下山坡,来到了一个死者的身边,在他的身边,正有一个年轻的汉子在整理着他的衣裳。
“过世啦?”毛文龙就小声的问道。
那个汉子没有因为亲人的离别而哭泣,只是尽最大努力整理着亲人身上那破烂的衣裳,希望他能体面的到地下去见祖宗。
听到毛文龙的问话,这个汉子只是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昨晚什么时候过去的,今早上我醒来的时候,身子已经硬了。”
“他是你什么人?”
“俺爹。”然后这个汉子就长叹一声,从沈阳我们爷俩就磕磕绊绊的跑到这里,结果还是没有跑出命运啊。”
毛文龙沉默了一下,然后说了一句安慰的话:“节哀顺变吧。”
结果这个汉子沉默了一阵,就回了毛文龙一句话:“还什么节哀不节哀的,原本是好好的日子,建奴就打来了,我爹就坚持这一家不给原先的那帮奴才当奴才,就坚决的要跑出来,结果这一路上,娘先死了,接着就是弟弟,然后就是小妹,看看,到这里,我爹也走了,该流的眼泪都流光了,该哭的也都哭够了,面对死亡,我已经没有感觉了,有时候我都在想,死了也好,省着活着受罪,死了去那个地方,至少不为饥饿忧愁了,爹娘和小弟小妹也就团圆了,比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继续受苦,要强多了。”
然后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毛文龙:“这还要感谢大帅您,我爹走的时候比我娘和两个弟妹要强,最少托大帅的福,吃了一个半饱的肉。就为了这个,从此以后,我王大壮的命就是您的了。”然后就真的跪在那里,咚咚的给毛文龙磕头。
毛文龙就站在那里,真的是有些不知所措。
百姓的需求就是这么简单,不过是让他即将临死的爹,吃了一块半饱的肉,不过就是让他多少完了一些孝子的心愿,就让他对自己感恩戴德,以命相许。
在这个世界上,百姓的需求如此的小,小到让人可怜,但百姓的报恩之心却是如此的真诚,真诚的让你承受不起。
扬起脸,努力的不让这个王大壮看到自己眼睛里的泪水,轻轻的吸了下鼻子,扭过身往回走,走到半路上的时候,看到追过来保护自己的王镐:“等吃完了,安排一些百姓,帮助收敛这里这些没有挨过来的百姓,我们不能替他做什么别的,就让他们入土为安吧。”
还能做什么呢,也仅仅只能做到这一点了,入土为安的是那些悲惨的百姓,但何尝也不是在安慰自己的良心呢?
这个世界,所有的人都需要安慰。
第43章 哲学问题()
“大帅,大帅,我回来啦。”远远的,洪文远带着一个人,一面往这里跑,一面兴奋的冲着毛文龙大喊大叫:“您看我给您把谁给带回来啦。”
“谁啊,你能把这个世界的谁给我带回来,能让我似乎很兴奋?不会是把努尔哈赤的人给我带回来,向我投降吧。除了这个,我还能因为谁会兴奋呢?”毛文龙就诧异的看向奔跑过来的人影。
洪文远,脑海里有印象,毕竟是自己的家丁,朝夕相处的习惯了,即便现在记忆破碎,但关键的东西还在的,但跟在他身后的那个,胡子拉碴,蓬头垢面,看年纪“有自己一般大小了,别是把自己这个世界的亲兄弟给带回来吧。”毛文龙就纳闷,转而又想:“毛文龙来辽东从军,就没带自己的兄弟亲人,这不可能的。”
正琢磨着呢,那个家伙远远的就跪下了:“义父,可算找到您老人家啦——”说完,就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义父?又一个干儿子,还是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干儿子?这原先的毛文龙倒底有多少干儿子啊。
当时毛文龙的脑袋一个两个大。捂住自己发晕的脑袋,毛文龙旧事再提:“不行,自己这次无论如何得趁着这个难得的休战时期,将自己倒底有多少儿孙的事情弄明白了,这大家大口的,要是再混进几个白吃白喝的自己都不知道,而哪一天拍着一个和自己年纪相当的,叫人一句大哥,结果那家伙却是自己的义子,那还不彻底得差了辈分啦。
放下这有的没的,赶紧上前,对着洪文远矜持的问到:“此人是谁?”
洪文远再次兴奋的回答:“大帅,你的长子义儿毛承禄啊,这次在刺探军情的时候,正好撞上,我就给您带回来了,您惊不惊喜,你震不震惊?”
毛文龙就一个踉跄,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这又给自己弄个最著名的汉奸回来,现在自己身边汉奸队都可以斗地主了,(毛学礼不算,他战死在与后金的战争中,算是大明忠臣,投降的是他儿子,也就是毛文龙的义孙)你说自己惊不惊喜,震不震惊,那是相当的惊喜,那是相当的震惊了。
赶紧紧走几步一把拉起这个亲兵队长,自己的爱将,自己的干儿子上下再次仔细打量。
自己记得这个义子毛承禄,是自己到辽东后,收的第一个义子。年纪和自己差不多,今年四十一,他是辽东鞍山人,一家全部死于后金建奴之手,统领自己由养子养孙和忠心人组成的家丁亲军,位列诸子之首,金人呼为“毛大”。作战及其骁勇,最后累积战功到东江实授副总兵。
毛文龙被杀后,袁崇焕为收拢不稳的东江诸军,不得不将东江军拆分,一部交给毛承禄留用统领,但将其调到内陆登莱监管。
毛承禄隐忍,袁崇焕死后,曾上书为毛文龙泣血鸣冤,崇祯帝毫不理睬。后愤而投清,誓言为义父报仇,最终战败被俘,却不自辩求免,最终被剐于京师。
现在毛文龙就纳闷,自己这个毛文龙,成了大明的汉奸培训班了,而且学生的成绩还一个比一个好。可是,他们这些人的身上,可都背负着后金当初杀他们亲人的血海深仇啊,怎么就认仇人为主子,杀起自己的同胞呢?这事情似乎是个哲学问题,还真的得空,自己慢慢的想想,倒底是为什么。
被义父拉起来,毛承禄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竟然哭的跟个小媳妇一样,这不得不让毛文龙感慨当初这两父子感情之深,已经深到了胜似亲父子的地步了,如此解释毛承禄鸣冤不得昭雪,为义父愤而投降的初衷吧。
不要和那时代的人谈什么国家大义,在那个年代,祖国这个概念还没有形成,这个大明朝廷不是百姓的,是他老朱家的,跟大家无关。维系当时社会的,主要的是家族,亲情。想明白这个,你也就应该理解自己最亲的,最敬重的人被杀,自己报仇的急迫心情了,看来这的确是一个人性的哲学问题,的确需要自己好好的想想,怎么样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让这些义子战死,或者是在自己死后,不让他们造反。
而当时杀毛文龙的是谁?就是那个高高在上,深锁皇宫的崇祯,毛承禄和他的兄弟们要报仇,单人杀进去,那简直就是做梦,那就只能借助强大的力量了。这样看来,袁崇焕杀毛文龙,不但杀了一个牵扯后金的力量,更让许多人的信念崩塌,才有了后来的结果,是不是这样,当然还要慢慢的想一想。
“别哭了,伤了脸,来,说说,你是怎么回来的。”毛文龙拉着毛承禄回到了自己的篝火旁,这时候看到一个女子,正蹲在那里整理着自己曾经盖过的被子。
也看不到正面,只是看着背影,就感觉这女子衣衫干净整洁,但却显得过于单薄,在这单薄的衣衫显现下,更显得她消瘦瀛弱,消肩细腰,蹲在那里,臀部的曲线非常优美,一头天然的黑发,就如同后世那样,随随便便的扎了一个马尾的辫子,自然的垂下来,就如一缕瀑布覆盖了腰身臀部,让毛文龙有一种隔世的亲切恍惚。
那个女子感觉到身后站着人,就慌忙的站起来转过身,一看到是毛文龙,立刻轻轻的蹲身施礼,细语轻声的道:“是小毛将军学礼让我取回自己的被子。”然后也不等毛文龙说话,就将那床被子加在自己的腋下,再次对毛文龙点点头,就那么急匆匆的走了。
看着那有一种让自己恍若隔世的马尾辫,在风中左右摇摆,毛文龙竟然莫名其妙的对着那个女子的背影说了一句:“外面很混乱的,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的亲卫队走吧。”
那个女子站住了,仔细的看了一下毛文龙的表情,确定毛文龙毛茸茸的脸上表情没有什么猪哥的样子,于是展颜一笑,再次微微蹲身为礼:“感谢大帅照顾。”然后就急匆匆的走了。
随着这个女子看毛文龙的时候,毛文龙也看了这个女子的脸面,不是很漂亮,但也不丑,没有化妆粉黛,就那么平平和合自自然然的,却给人一种亲和的感觉,也就是说,按照现在东北人的话,这个人的容貌很耐看,越看越让人感觉到美丽,端庄。
这时候毛文龙就很惊诧,就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子,在这兵荒马乱的世界里,竟然没有死在敌人的屠刀下,也没有饿死在沟渠,更没有被那些饿急眼了的流民吃掉,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等着那个背影消失在远处的人群里,毛文龙就自私的一笑,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动了春心吗?把自己苦熬了20多年期待对方能回头的那个深爱的女孩,就在这瞬间就被自己遗忘了吗?
但后来想一想也就释然了,现在的我已经不是我了,这有一种庄周梦蝶的哲学感觉,不知道现在自己是前世的吕玉龙,还是前世的吕玉龙是现世的毛文龙,不知道自己梦的是蝴蝶,还是蝴蝶梦的是自己。
其实哲学的问题很深奥,那属于该专家们操心的范畴,无论是前世的小科员吕玉龙,还是现实的丧家之犬的大帅毛文龙,都与那个高大上的命题不搭尬,一切还是顾着眼前吧。
第44章 敌情有变()
毛文龙拉着毛承禄坐在了篝火旁,在水壶里给他倒了一碗开水递过去:“喝一口暖一暖,然后说说你的经历吧。”
结果一这么问,毛承禄竟然再次嚎啕大哭,还跪在地上给毛文龙连连磕头赔罪:“义父啊,我不是人啊,我带的三十几个兄弟,还有您的一百亲兵,全部战死在断后的路上啦,就我一个人跑回来啦,呜呜呜呜,我不是人啊。”
听到这个噩耗,应该算是噩耗,毛文龙竟然没有一点悲伤的感觉,反倒有一种悄悄的轻松感。
在破碎的碎片里,毛文龙想起了当时贱奴突袭镇江,这个毛承禄带着自己的亲卫队,其中有30个义子一百个亲兵给大家断后,也正是他们的拼死血战,拖住了建奴的马蹄,才让大家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