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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在。。。。。。”
贾政一拍桌子,瞪向站在一旁的另一个小厮,“你说!”
那人原还在庆幸,自个儿没有被问到。忽的听见了这话,登时一个激灵,一不留神儿话就跑出来了:“袭人姑娘系在身上呢!”
“荒唐!”贾政气的浑身发抖。
那两个小厮也是怕的发抖。。。。。。这下两人都完了!便是夫人不出手,老太太又岂能饶过他俩去?
贾政站起身,抬手便要来打宝玉!
忽的外头一阵喧闹,有人急急跑动,又有人在大叫着什么,一会儿又你撞了我我撞了你的,没个消停!
贾政气极。三步并作两步,亲自去拉开了门。
刚开了道缝,忽听外头传来清清楚楚的一句,“金钏投井了!宝二爷逼死金钏了!”手一哆嗦,外头又是一句,“宝二爷拉着金钏儿不遂,活生生的把金钏逼死了!”
贾政手上一使劲,立时将门给开挺了。
一时望出去,院子里头丫鬟婆子小子来来往往,竟再认不出方才说话之人。
逼死丫鬟可不是什么好名声!贾政回头剜了宝玉一个眼刀,带着他往后宅寻王夫人去了。
金钏倒不是为宝玉死的。
说起来不过一句戏言,“金簪子掉在井里头,有你的只是有你的”。
原是宝玉同金钏调笑,说要去向王夫人讨了她。府里头的丫鬟,但凡还齐整些的,都听宝玉说过这句。王夫人溺爱,见了宝玉同丫鬟们调笑,也从没有说过半句。
坏就坏在这“金簪子掉在井里头”上。
金为宝,簪子即使钗。这句话可不正咒着了宝钗!
王夫人虽当面叫白老媳妇将金钏领了回去,暗地里头还是出了手,吩咐周瑞家的将金钏了结了,推入井中,只当是失足。
坏就坏在这日子没选好。
说来也巧,金钏儿早几日便已被害死了。身子都已泡的发白,偏赶着今日,顺承王府派人来寻事之日浮了上来!
贾环得了消息,一面喊巧,一面顺势指使了两个小书童,在偏厅外头喊了几嗓子,给添了把火!
这两书童是贾政去年给的,年纪还小,那嗓子,说是刚留头的小子也行,说是小丫鬟也有人信。人又长的小,人群里头一钻便没了影儿,倒叫贾政好找。
内宅里头跟大观园原就是隔开的,闹得这般大场面,王夫人倒还未得到消息。
贾政同宝玉来时,王夫人正同宝钗说着,叫宝钗寻两套新衣服,给金钏妆裹用。
贾政正听见了,皱眉道:“宝丫头虽说是你娘家侄女儿,到底也是客人。不过是个丫鬟,你多赏她几两银子发送她,也算是尽主仆之情了。用宝丫头的新衣裳妆裹,岂不忌讳?”
王夫人叫宝钗拿衣服给金钏妆裹,原是想着金钏“金簪子掉在井里头”之语,想着叫金钏死后穿了宝钗的衣裳,也算替宝钗应了此话。
宝钗自然懂得,忙对贾政道:“姑父不必担心。宝钗平日里头从来不计较这些。”
贾政摆手,“你还年轻,哪里懂这些个!你不忌讳,自有人忌讳。你还没说人家,日后若是叫人知道,你拿自个儿的衣裳给个丫鬟妆裹,外头人不会赞你慈善,反还要挑剔你,曾经做下这等蠢事!”
宝钗闻言红了眼眶。
贾政叹道,“你姑母在小事上有时也太过慈善了。。。。。。今日你先回东小院去吧!往后凡事还得更谨慎些才好!”
宝钗走后,贾政同王夫人问起金钏之事。
“宝玉逼死金钏?”王夫人搂着宝玉尖叫,“哪个贱蹄子嘴里头胡说!叫我找着了,定撕了她的嘴!”
“怎么,你认为不是宝玉?”
“老爷!宝玉才多大点,哪里就能逼奸丫鬟了!”
“哼!”贾政又瞪了眼宝玉,“你不知道前院之事!今日外头顺承郡王。。。。。。”
贾政正要同王夫人说起琪官一事,忽的外头又嚷嚷开了。
“太太!太太!”
来人正是麝月。
“急什么!”王夫人见她慌慌张张的样子,斥道。
“太太!袭人方才被几个婆子推搡在地,留了好多血!怕是怕是。。。。。。”麝月哭道。
宝玉蹭的站了起来,“袭人姐姐怎么了?”
王夫人忙扯他坐下,一面示意他看贾政。“袭人原是老太太那边的,咱们也不能怠慢了她。老太太那儿可知道了?”
“晴雯去了。”麝月回道。
王夫人眉头一抽,又慈善的说,“找个婆子给她请个大夫吧。对了,让人在门房问问,老太太可有给她叫大夫。若是交了那咱们也不必再多请一个,耽误了别人家看病,反倒是给袭人招罪过了!”
王夫人又念了声佛。
“老爷,老太太指不定要过去。我同宝玉一块儿去等等?”
“老太太去探望一个丫鬟算什么事儿。你就是太慈善!”贾政拦下,“且在这儿等着,我看请个大夫过去也就顶天了。老太太去看她?也不怕折了她的寿!”
“老爷?”王夫人头一次见贾政这样。
“你倒不如先同我说说,这金钏的事!”
王夫人想着宝钗方才宽慰自己的话,便学着说:“金钏一向好好的。虽说前两日打破我一件东西,叫我说了两句,但也不像是要寻死觅活的。她平日里头也不常走动,这路又偏得很,晚上黑灯瞎火的,许是失足。。。。。。”
“她自然是失足。回头叫人把井封了,免得再出些个什么晦气事儿来。”贾政顿了顿,“金钏家里头,你多赏些个银子给她老子娘吧!”
说到这儿,他忽又想起宝玉。
“这孽障!生来便是来讨债的!现如今我也不求他什么!便只要和环儿一般安分,哪怕一无所成我也认了!”贾政恨恨道。
王夫人不乐意了,“老爷这话怎么说!宝玉诗书俱佳,文章上虽差了丁点,但他还有的学呢!怎么忽的就比不上环儿了?”
“他在外头,跟个戏子拉拉扯扯不说,还把人家的汗巾抢了!系小衣的汗巾子,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脸皮去抢!”
“许是顽笑罢了。宝玉哪里就知道那一定是戏子了?错以为是哪位世交家的小公子,打打闹闹错了手。。。。。。”王夫人赔笑道。
“不止这般。你当他抢得是什么,那叫茜香罗!原是进上之物。顺承郡王乐意给个戏子那是人家的是!偏叫这畜生抢了回来!这还不算,方才顺承王府的管事来讨要此物,我使了人往去寻,你可知在哪儿寻到的?竟。。。。。。”
“太太!”外头周瑞家的急急走了过来。
“老太太带着陈大夫往去了。”抬头看到贾政,又忙加了句,“太太可要跟过去服侍?”
王夫人忙拉着宝玉站起身要走。
谁知还未走到门口,便有一婆子谄媚的大嗓门儿从东小院传来:“宝姑娘可是要去给太太道喜的?亏得袭人此次并无大碍。等生下了儿子,往后的日子想必也是急惬意的!”
来人是贾母院子里头一个老婆子,因同袭人交好,便抢得了这个报喜差事。
谁承想见到的竟是冷着脸的贾政!
贾政休沐的日子里头,十日有九日是在外书房同清客们长谈的。剩下的日子或是赴宴、或是踏春、或是赏花游湖,掐指算来,在内宅的日子并不多。
何况青天白日的,谁会想到贾政忽的就跑王夫人房里来了?便是贾母,也不曾起过半点儿要小心瞒着贾政的念头。
如今叫贾政逮了个正着,偏那老婆子还没转过弯来,傻愣愣的就说道:“恭喜二老爷贺喜二老爷!二老爷又要添孙子了。”
“袭人?”贾政问道,“我怎么没听说过?宝玉身边常伺候的?她家里头还有谁?”
“袭人原姓花,不是府上的家生子,她家里头穷,才卖身来咱们府上的。老太太瞧着好,就给了宝二爷,如今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是她带着晴雯麝月打理的,最是贤惠!她家里头还有个哥哥,唤作花自芳。”
“贤惠?一个丫鬟敢说贤惠?好一个贤袭人!好一个花袭人!好好的爷们,都叫她给教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
第43章 家法狠厉()
祸不单行宝玉挨打迫不得已贾母断腕
“袭人最是稳重;断不是那惯会调三窝四的。宝玉也有十三了;大家的公子,也到了该放房里人的年纪了。”王夫人笑道。
“稳重?她稳重的敢把贡品穿在身上;倒真是稳得住!”
贾政越说越气,不由高喊道:“拿板子拿大棍拿藤条拿鞭子;拿宝玉来!”
“老爷这是做什么!”王夫人哭道,“老爷便是要管教宝玉,怎么就抄家伙了呀!若是伤了疼了,又要叫老太太不安生了!”
“彩云彩霞,扶着夫人去里屋坐坐。玉钏;去外头找两个护院来;给我先把这逆子捆了!”
玉钏瞥了王夫人两眼;见王夫人不曾出言反驳,便出了内门寻人去了。
这便王夫人还要再留,彩云却暗地里使了把子今儿将王夫人拉进了里屋。王夫人将要发作,彩云便跪下哭道:“婢子知道太太疼惜宝二爷,只老爷这架势实在不是好劝的。婢子自作聪明,硬将太太拉了进来,原是婢子打算着从窗户里头悄悄儿的出去,既不叫老爷知道,又可以去给老太太送信去!好求老太太赶紧来救命!”
王夫人闻言一愣,轻声道:“还等着做什么!赶紧的!”一面指挥着彩霞帮着彩云翻窗户。
王夫人一面在里头痛哭,一面留心听着外间的声音。
开始只听得宝玉唉哟唉哟的叫唤,板子声到不重。只他叫的太假,贾政听了不一会儿便叫人堵了他的嘴。
这下只听得阵阵板子打在皮肉上的声响,并贾政的训斥之声。
“先要打你为着袭人之事!你还未定亲,更不必提娶妻,倒要叫一个没名没分的丫鬟生下长子长女?往后还能有好人家的姑娘乐意同你说亲?”
“再要打你为着金钏之事!你淫辱母婢,逼人致死,何其残暴!”这话贾政没说全。
要说王夫人身边的四个丫鬟,彩云彩霞金钏玉钏,有那么一两个预备着将来给了宝玉,也是保不齐的。
但那得是王夫人“给”,而不是宝玉去“要”!大家子里头,大房身边的婢女,除了预备着塞给儿子做妾,还有一种,便是丈夫的通房丫头。
幸好贾政同金钏没有那些个首尾,但凡沾着了一星半点儿,今日宝玉之事,小可说是调戏丫鬟,往大里说那可是逼奸庶母!
贾政越想越气,挥开了装腔作势、并不曾用劲的下人,亲自操起板子向宝玉打去。
“你可真行了!但凡我不在家中,你便荒疏学业,乃至于在外流荡优伶、表赠私物、强取豪夺!且不说你跟个戏子的龌龊事,那可是顺承郡王的人!这位王爷可是是实打实的铁帽子!他既能在他父亲被革爵、自个儿被革去世子之位后,又叫太上皇下旨命他袭爵,哪里是咱们这样的人家惹得起的!”
一长串话骂完,打折了板子打裂了大棍打断了藤条,贾政犹不尽兴,抡起鞭子继续抽了起来。
里头的王夫人听得心里头直哆嗦,恨不能立时冲出去。
只是一来贾政此时下了狠心听不得劝,二来她也盼着彩云能快些把贾母找来。
不过彩云倒要叫她失望了。
彩云折腾翻窗哪里是为了宝玉!不过是见着事情闹大了,想着若贾政打死了宝玉,怕是王夫人回头就要打死贾环了!更何况万一老太太盛怒之下,定要找出那在偏厅外头故意说话给贾政听的人,若认真搜查起来,难保没有谁记起些什么来!
因此,彩云刚溜出了王夫人的院子,便去寻贾环拿主意了。
“老太太的性子你又不知道。”贾环轻笑,“彩云姐姐只管坐下歇歇。等老爷打的称了心、二哥还剩半口气的时候,再带老太太去救命便是。见着宝玉那样,老太太怕是要搂着三五个月撒不得手!王夫人那儿也只管心疼儿子了。回头再提起这茬来,哪个还敢说记得?”
等王夫人千盼万盼,终于盼来一句“先打死我,再打死他,岂不干净了!”时,宝玉早已昏死过去。
“母亲!”贾政见了贾母,讪笑着丢了手里头的鞭子,迎上前去。
贾母冷哼道:“这时候摆出这幅模样,是要装孝子?方才你责打暴雨的时候,可曾起过我来!我活了大半辈子,现在也就盼着宝玉有朝一日能为官做宰,振兴荣国府!你倒好,为着这些个奴才戏子的,竟要将我的乖孙生生打死!我便同他一块儿的去了才好!”贾母说着,大哭起来。
里间的王夫人也扑了除了,“老太太也把媳妇儿带上吧!媳妇儿已经没有了珠儿,若再失了宝玉,媳妇儿也不必活了!”
贾母难得看王夫人这般顺眼,“鸳鸯,去叫人抬春凳来,将宝玉抬回我院子里头养病,免得在这儿碍了谁的眼,又要打死他!彩云,你是个好的!老二家的,咱们走!”
宝玉养伤的日子里头,贾政再三负荆请罪,求了足有七八日,好话儿都说尽了,才算是见了贾母一面。
“母亲,儿原也是为了宝玉好!”
“知道你为了他好。但也不必打死他呀!孩子不听话,做下错事,是该好好儿管教,但从没有哪家把自家好好的一个公子哥儿往死里打的!”
贾政忙认错,“是儿气昏了头,思虑不周了。”
贾政又说:“母亲,不知母亲准备如何处置那个袭人?”
贾母长叹一声,“这袭人。。。。。。我虽把她给了宝玉,不过想着她年岁大些,正好在宝玉又屋里人之前,当个内管事。哪里知道这丫头,看着老实,长得也不是最出挑的,竟勾引宝玉做下这等丑事!”贾母恨恨道,“我原想着再过两年宝玉订了亲,或是发还她身契、再送些银子,叫她哥哥花自芳领回家去自行做亲;或是看着府里头哪个小子还算齐整些,我亲自帮她说亲来着。如今看来,大可不必了!”
“只是她肚子里那个。。。。。。留不得啊!”贾政哀叹。
“这我也知道。这事儿交给我,你不必挂心,我自会处置好。”贾母说着流下泪来。
“母亲。。。。。。儿,也舍不得呀!只是。。。。。。”贾政开口劝道。
“我懂,我都懂!当断则断的道理你母亲我还是懂的。只是壮士断腕之痛,也只有自个儿心里头知道了!这本是我的重孙子啊!”
贾政也哭道:“我的孙子啊!”
“往后,便当宝玉有个喝过了汤药的屋里人吧。她这样我也不能放她出府了,更别说在府里头做亲。也不必抬举她,就照着大丫鬟的待遇!”贾母说道。“你媳妇儿那里还想着给袭人涨月银呢!过几日得了空,你同她好好儿说道说道。”
“王氏心慈,但遇事常有不周全之处。儿子会同她说清楚的。”
袭人自那日被推搡到底,又叫人搜出了茜香罗,一时羞愤交加。又不知伤到了那里,竟冷汗直流、腹痛难忍,眼前一黑,便昏死过去了。
醒来只有麝月在身旁,还有常往贾府来的陈大夫。
“陈大夫,袭人姐姐这是伤着哪儿了!”麝月急急问道。
陈大夫并不回答,只转头看向窗外,轻轻点了点头。
袭人寻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晴雯扶着贾母站在窗子外头看着,顿时心里头一紧。
这是怎么了?
往后整整有十天,袭人是被关在里头的。
或者也不好说是被关了,只是陈大夫嘱咐了麝月,袭人暂不可下床,要好生照顾。在里头,麝月向来最服袭人。得了医嘱,自然半点儿都不敢违背。
只这日子久了,麝月心里头也有了疑虑。
袭人瞧着不像是生病的,但陈大夫仍叫她静养着。问是什么病也不答,只说老太太、太太那儿具是知道的,只吩咐了叫袭人好生养病,不必惊慌。再问起晴雯,那可了不得!宝玉挨了老爷一顿责打,搬去了老太太院子里,这几日还躺着起不了身呢!老太太心疼宝玉,就唤了晴雯过去伺候。
听到此话袭人又气又急,恨不能这病儿立马就好了,好去把晴雯换回来,自个儿亲自去服侍宝玉。
左右无人之时,同麝月说起此事,袭人也是泪流满面:“我自个儿的身子自个儿清楚,这些日子竟没有半点儿发虚的时候!我就想着,我要么是没病,老太太特意留我在养病,好叫晴雯露脸;要么是我真的快不行了,正回光返照呢!”
麝月心里头也慌,“呸呸呸!姐姐可别这般说自己。姐姐定会没事儿的!等宝玉回来了,姐姐还要同他梳头呢!”
没两日陈大夫便叫人送了碗药来,说是苦心钻研好几日,终于配出了这么一剂方子。一碗下去,包管药到病除,再无反复的!
袭人喜不自胜,取了药碗便一气儿喝尽了。
不想过来半盏茶的功夫,袭人便腹痛不止,浑身发冷。麝月急着去寻陈大夫,陈大夫只说是药劲儿强了些的缘故,定是十分有效地。
袭人哭嚎了一个时辰后,便打下一个死胎来!
看着眼前被吓哭的麝月,袭人痴痴地笑了,“果然是一碗药到病除,再无反复!再无反复!”
作者有话要说:二
第44章 晴雯麝月()
背后一箭晴雯遭逐胸口一刀麝月断子
王夫人向来看好袭人。
眼见着贾母把袭人拘在里头;不让出来;自是不高兴的。虽说养胎要紧,但怎么着也不必单把个妖妖娆娆的晴雯叫来伺候宝玉!就说那麝月吧;平日里总爱跟着袭人,那份贤惠那份稳重真是学的;没有十成也有九成了!冷眼瞧着,俨然又是一个袭人!
这日王夫人忽得了消息,袭人小产了!
这下子可气坏了王夫人,急急忙忙就带着彩云来到了。
看着红着眼眶、欲言又止的袭人,王夫人忙把彩云同麝月都打发到了外头;轻声问道:“怎么好好儿的就小产了?可是谁给你委屈受了?这的丫头里也就你和麝月最是实诚;我特特点了她寸步不离的照顾你。但麝月竟把你照顾小产了;叫我如何自处!”
“不关麝月的是!”袭人忙说,“许是我本就没那个福分!”
王夫人皱眉,“怎么偏挑在这个时候!我前几日刚同老太太说了,往后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