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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头也没回的抛下一句:“去找你的小姐。”
小竹双眼一亮,立即追上。
身后狼藉的街道上,荒无人烟,只一地的尸体,以及满地的鲜血在无声的叙述着,刚才,就在这里发生的惨案。
九门的侍卫在一盏茶的功夫后匆匆赶来,看见这犹若人间地狱的惨状时,皆是心头发凉,三四具尸体,都被人震碎了脑袋,脑浆飞溅一地,好狠毒的手段。
他们应该庆幸,白青洛在盛怒之下遗忘了这帮罪魁祸首,若不然,定是连一具完好无损的尸体,也很难找到。
第140章:争吵
莫筱苒被白青洛紧紧揽在怀中,两人飞离皇城,直接来到了护城河上的画舫之上,双脚刚一落地,莫筱苒立即怒声质问道:“你做什么带走我?”
白青洛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眉梢冷峭,眼底更是风霜满天:“难道你不知道吗?”不带走她,她难道还想留下来,继续对轩辕无伤轻薄不成?
“让开,”莫筱苒狠狠推搡了他一把,“让我走,我得过去看看他的情况。”
“他!他!他!”白青洛刀削般冷硬的面容,阴沉得能拧出水来,他一把拽住莫筱苒的手腕,捏得她生疼,“你眼里除了他轩辕无伤,还有旁人吗?他为何救你?你以为凭你这样的人,能够入他的眼?我告诉你,那只是他用的苦肉计!”
白青洛气得口不择言,他无法做到在看着她用那样的方式为轩辕无伤解毒后,还能保持心如止水,他是人,不是神,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焦急的盯着别的男子,他也会嫉妒,也会发狂。
莫筱苒被他隐带嘲弄的话,激得不怒反笑,嘴角咧开一抹灿烂的弧度,可眼里却有两团火苗在蹭蹭的攒动,“他为什么救我,你应该去问他,我只知道,我莫筱苒绝不要欠别人,而且还是一份天大的人情!”
“你欠的还少吗?”白青洛冷笑着开口,话似提醒,又似质问。
莫筱苒猛地一愣,双眼极力的瞪大,如同见鬼一般,“白青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是在警告她,她也欠过他不少人情?
莫筱苒气笑了,原以为他们是知己,是良友,没想到,他今日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我算是把你看清楚了,对,我欠了你,你要我怎么还?随便你!”话语微微一顿,她眸中已无半分温度,冰冷刺骨,“现在,马上给我让开。”
“你要去哪儿?去见轩辕无伤?去看望他的伤势?还是想要再为他吸一次毒?”白青洛嘴角轻轻扯出一抹冷硬的笑,话里充满了讽刺。
莫筱苒扬起手啪地一声,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他的脸颊上,胸口忽上忽下的起伏着,眼眶竟因怒火,生生红了一圈,“白青洛,即便我欠了你,你也不要太小看人了!我莫筱苒要做什么,还不需要向你报告。”
脸颊火辣辣的疼着,可更疼的却是他的心,白青洛痛苦的闭上眼,浑身散发着一股苍凉的气息。
莫筱苒绕过他,转身跑到船头,但这艘画舫是位于护城河中央的,距离河岸有三四米远的距离,来时,白青洛用上了轻功,可现在……
五指紧了紧,莫筱苒猛地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就是一条河吗?她难道还过不去了?身体如锦鲤,噗通一声钻入了河中,河面上有一块浮木,莫筱苒瞅准了这一点,被呛了好几口水,终于搭上了浮木,双腿不停蹬踏着,朝着河岸卖力的游去。
听到那落水的声音从后方传来,白青洛微微一愣,猛地想起,她根本不会洑水,心头咯吱一下,哪里还顾得上生气?双足在船板上轻轻一蹬,人如疾风,迅速飘到河面上,踏水无痕,之间莫筱苒抱着一块浮木,艰难的朝着河岸前进,蹬踏的双腿,溅起无数的水花,她如同一只水母。
白青洛无力的闭上眼,终是一声苦笑,飞身过去,单手将人从河中提了起来,反手将她紧固在自己的怀抱里,温热的怀抱与她此刻冰冷的体温形成剧烈的反差,莫筱苒浑身的衣衫彻底湿透,月牙白的长袍下,隐隐能看到里面所穿的白色亵衣,三千青丝倾泻而下,狼狈的紧贴在她的脸颊两侧,单薄的身躯,微微的打着颤。
双足轻点河面,白青洛抱着人,直接飞向岸边,内力源源不断的输入她的体内,很快,便将她的衣衫给烘干了。
眼底深沉无光,似有支离破碎的悲怆在蔓延,他一句话也没说,松开手,转身,准备离去。
他需要好好的静一静,不能再去回想方才的画面,他真的会疯的。
他知道,是他太过激动,但是,在亲眼见到她险些被人刺伤的绝望,到亲眼看着她为别的男人吸取毒素,还是以那样的方式,白青洛真的做不到无动于衷。
冷峭的容颜,右脸上还有一个明显的巴掌印,他却不觉得疼,迈着沉重的步伐,渐行渐远。
莫筱苒紧紧捏着衣衫的领子,愣愣的看着他,一步步走远,他峻拔的身影被夕阳的余晖在草坪上拖曳出一道黑色的剪影,苍穹,如火般炽红,大雁归朝,他形单影只,那苍凉的背影,叫莫筱苒的心尖微微的疼了起来。
她没有挽留他,只是在他离开后,才转身朝着烟雨楼走去。
想来,清风还留在原地,而那人又身受重伤,他一定会带着小竹和那人前去烟雨楼。
莫筱苒缓步朝着酒店行去,稚嫩的容颜,带着的是分外维和的深沉的疲惫,眼底黯淡无光,她呆呆的抬起左手,掌心纹路分明,就是这只手,一巴掌扇在了白青洛的脸上,她还记得清楚,他当时有多惊讶,有多错愕,甚至还有几分失望。
闭上眼,将他的身影从脑海中摇出,莫筱苒至始至终,不觉得她有什么错,轩辕无伤为救她受伤、中毒,她理所应当为他解毒,当时那样的环境,那样的场合,那毒素蔓延的速度又那么快,除了将它吸走,难道还有别的方法吗?
只不过……
莫筱苒恍惚的响起,白青洛称呼他的名字。
“轩辕无伤……”她似乎在哪里听过,轩辕,轩辕!?
那不是轩辕国皇室中人的姓氏吗?似乎轩辕国的太子就叫做轩辕无伤!
莫筱苒脚下的步子一顿,嘴角轻轻扯出一抹苦涩至极的笑,“难怪他会这么生气。”
一国太子却潜伏在她的身边,主动接近她,甚至为了她不惜以血肉之躯去阻挡刀锋……
不论怎么看,这件事都透着一股子诡异,“苦肉计吗?”
莫筱苒呢喃一声,却阻止自己继续往下想,不论轩辕无伤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情来接近自己,但他救了她,是不可动摇的事实,脚步继续往前迈开,或许等他清醒以后,她应该和他坦诚的谈一次。
只是不知道,方才要杀她的人,到底是哪路人马?
回到烟雨楼,莫筱苒询问了掌柜清风在哪层,顺着他给的说的房间,跨上木梯,推开门,就看见小竹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双目无神的盯着门口的方向,见自己回来,立即迎上前:“小姐,你没事吧?”
她一直提心吊胆着,就怕白青洛一时生气,错手伤害了小姐,视线从上到下将莫筱苒扫视了一圈,确定她安然无恙后,才松了一口气。
“清风呢?”莫筱苒眉头微微一蹙,环视左右,没见着他的踪影,忍不住出声问道。
小竹回了一句:“他去请大夫了,说是要给他治伤。”小手指了指床榻的位置,莫筱苒疾步走了过去,便看见轩辕无伤脸色近乎惨白的躺在床上,眉头紧皱着,唇瓣乌青,似乎在昏迷中也睡不安稳。
伸出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还好没有发烧。”
“小姐,”小竹在一旁低声唤了一句,“咱们是不是该回宫了?”
这宫外可不太平,好端端的差点被人刺杀,要是小姐真有个万一,她即便有一百条命也不够赔的,要不是此人冲出来,挡在了小姐面前,现在,她看见的就该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小竹心有余悸,眼眶一红,眼底漫上了一层水色,“真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混蛋!居然想要刺杀小姐。”
“不急着回去。”莫筱苒怎么可能在自己的救命恩人生死不知的时候离开?她的良知做不到,说她太善良也好,说她太圣母也行,她不可能将性命堪虞的恩人丢下,而自己,却转身离开。
“啊?”小竹惊呼一声,神色略带焦急,“可是,不回去万一被人发现……”
“你怕吗?”莫筱苒回过头,凝眸看着她,淡淡的问道。
“怕……怕什么?”小竹一头雾水,喃喃道。
嘴角轻轻扯出一抹笑,“怕被发现,被责骂,甚至丢掉性命。”
莫筱苒盘着双腿坐在床沿,屏气等待着小竹的答案,若是她怕,她会让她自己离去,说实话,她的确没必要陪着自己留在此处。
“小姐!”小竹不满的大声嚷嚷道:“小竹不怕死!”
“那就行了,”莫筱苒眼底的黯淡总算是被笑意驱散,眉宇间的疲惫也淡去了不少,“他救了我,”她看向轩辕无伤,一字一字缓慢的开口,语调极其轻缓,陈述着事实,“现在他生死未卜,你觉得,我应该走吗?”
小竹张了张嘴,却无法反驳,明知道若是回去得越晚,对于小姐而言,越危险,可她却嘴笨,找不到理由来劝小姐回宫。
“我可以走,相信没人会怪我,”莫筱苒展颜一笑,“可是我的心却不允许我这么做,”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一旦走了,失去的是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一颗真诚、善良的心。
“所以,哪怕拖晚了,我可能会很危险,但我还是不能走,你懂吗?”她轻声问道。
小竹老实的摇了摇头:“不懂,不过小姐不走,奴婢也不走,奴婢要和小姐患难与共。”
祸福相依。
莫筱苒闻言,微微一愣,心底突然涌入一股暖流,眼中的疲惫,似被注入了一股活力,双眼亮如明月,薄唇微启:“好,患难与共。”
第141章:山雨欲来风满楼
清风在和春堂找了位大夫,拖着他来到客房,在看见莫筱苒时,微微一愣,随后将大夫拽到床边:“快帮他看看。”
莫筱苒识趣的让开,退到一边,不打扰大夫为轩辕无伤诊治。
“娘娘,我家主子呢?”清风沉声问道,为何只有她一人在这里?明明主子和她一起离开的。
莫筱苒对上他审视的视线,耸了耸肩,“大概是到哪儿散心去了吧。”
她让主子一个人离开了?清风心底暗暗不悦,对莫筱苒的举动很是不满,却碍于白青洛对她的刮目相待,只能隐忍不发,可脸色却不自觉的沉了。
“蹬蹬蹬——”
屋外有脚步声由远及近,莫筱苒和清风齐齐转头,看向大开的房门,却见随lang一袭黑色长袍面露焦急的进了屋,两人眼眸微微一暗,本以为进来的人会是白青洛呢。
“主子呢?”随lang扫了房内一眼,出声问道。
“不清楚。”清风老实的摇了摇头,“主子方才离开了,还没有回来。”
“那你怎么在这里?”随lang眼眸微微一沉,再度问道,是连一个正眼,也没看过莫筱苒一次,将她忽视得有够彻底,仿佛房内,只有清风一人。
清风看了看莫筱苒,垂头缄默了,随lang不是笨蛋,显然,这一切都和这个女人有关系,他锐利的视线落在莫筱苒的身上:“你说。”
“遇到刺杀,轩辕无伤重伤,我和他发生争吵分道扬镳,清风在这里等大夫为轩辕无伤诊治。”莫筱苒言简意赅的将整件事从头到尾概述一通,丝毫没有隐瞒,她看得出,随lang是打从心里尊敬、在乎白青洛的。
“你把主子弄丢了,却在这里守着轩辕无伤?”随lang怒极反笑,眼底的寒霜漫天飞舞,那张娃娃脸布满了阴霾,狠狠的瞪着莫筱苒,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来找她拼命。
莫筱苒眼底掠过一丝疲惫,缓缓点了点头,“是。”
“你该死!”随lang气得直接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就要朝着莫筱苒刺去,小竹见此,脸色大变,急忙挡在她面前,以身体作为肉盾,企图挡住她的攻击。
清风暗叫不好,随lang明显是被气疯了,身影一闪,右手擒住他的手腕,左手啪地一声,将她手中的武器打落在地上,危险的眯起眼:“你不能伤她!”
主子喜欢她,若是回来后知道随lang伤了她一分一毫,只怕他会受到重罚!
“到了现在你还要护着她?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究竟哪里好?她哪里配得上……”
“住嘴!”见随lang要戳破那层纸,清风近乎粗鲁的打断了他的话,“主子自有分寸,轮不到你我来为主子做决断。”他神色严肃,整个人挡在小竹面前,将她以及身后的莫筱苒与随lang隔开。
随lang平日里是最冷静的,可一旦碰上主子的事,却往往也是最冲动,最激进的那一个,清风狠狠叹了口气:“你就算心里不爽,等主子回来,大可告诉主子,没必要趁着主子不在,拿她来出气。”
主子即便对莫筱苒再怒,也不可能放任她受伤,只有这一点,清风敢用性命担保。
“哼!”看着清风固执的表情,随lang压住心底的怒火,冷冷的看了莫筱苒一眼,警告道:“这是最后一次。”下一次,若是她再敢这样,为了别的男人将主子抛下,哪怕拼了这条命不要,他也势必要拿下她的人头。
随lang将地上的武器捡了起来,插回腰间的刀鞘,利落的转身,对床榻上的轩辕无伤置若罔闻,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
清风眉头皱得紧紧的,抱歉的看了莫筱苒一眼:“随lang就是这个性子,你不要放在心上,她只是太在乎主子了。”
莫筱苒轻轻扯了扯嘴角,伸出手拍了拍小竹的肩膀,示意她放松,嘴里道:“我看得出来。”
他们的忠心从未掩饰过,即便是清风,随便每天都跟在自己身边,但是他效忠的人,永远只有一个白青洛,而不是她莫筱苒。
大夫为轩辕无伤包扎好小腹上的伤口,这才缓慢站起身来。
莫筱苒见此,急忙上前,低声问道:“大夫,他的情况怎么样?有性命危险吗?”
“他伤口上染了毒,不过万幸及时清除了,如今伤口溃烂,我开些药,每日为他更换三次,等到伤口自然愈合,便无大碍了,”大夫坐到椅子上,从药箱子里取出文房四宝,小竹上前几步,为他研磨,“今晚要留意他是否有发热的迹象,伤口感染后,容易引起发热,若是热度不退,那就将引起大病。”他提笔疾书,一边写着药方,一边提醒道:“最好留个人守在他身边,时刻留意他的变化。”
莫筱苒仔细的记下,随后恭送大夫离去,临走前,还给了一片金瓜子作为诊金。
“小竹,你去药方抓药。”莫筱苒将墨渍凝固的药方塞到小竹的手中,朝她点了点头,示意去快去抓药,不要耽误了吃药的时间。
等到小竹离开后,莫筱苒信步走到床边,低头看着轩辕无伤的情况。
清风嘴角猛地一抽,难怪主子如此动怒,试问天下间哪个男儿在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关心着别的男子时,还能够做到心如止水呢?
“娘娘,你要不要回宫?”清风问出了和小竹一样的问题,毕竟,她已经出来了整整一个白天,万一宫中有事,只怕她一回去,就完蛋了。
莫筱苒摇了摇头。“他没清醒,我怎么走得开?”
“大夫已经说了轩辕无伤没有生病危险,只需要注意养伤,很快便会痊愈。”清风就不明白她怎么这么固执,轩辕无伤是玻璃做的吗?身为皇室中人,他不知道遭受了多少次刺杀,受过的伤绝不止一次,有这么脆弱?还需要人在旁边贴身伺候?
开什么玩笑!
莫筱苒固执的不肯退让一步:“他为我受伤,我照顾他是理所当然的,我欠他一分人情。”
清风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看着她守在床沿,亲手为轩辕无伤敷药,为他擦汗。
还好主子没在这儿,清风脑海中不止一次闪过这个念头,若是主子看见她如此细心的照顾轩辕太子,只怕又要动怒了。
仔细的为他擦拭掉额头上的冷汗,食指将他被汗水打湿的粘稠发丝拨开,莫筱苒忽然出声:“他就是轩辕国的太子?明溪公主的亲哥哥?”
清风一愣,看来主子已经把此人的身份告诉她了,“是的,他的的确确是轩辕国当朝太子。”
“哦。”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证实,莫筱苒并没有感到意外。
难怪他身上会有一股连她也觉得危险的气息,若是自幼在深宫中长大,倒是能解释得通了,毕竟,身为皇子,从小要面对的艰难困境,光是凭想象,也能想象出来。
“小姐,”小竹从外推开木门手里端着几样可口的小菜进了屋,“歇会儿吧,先用膳。”
莫筱苒点了点头,弯腰为轩辕无伤压了压被子的沿角,这才转身走到椅子旁,撩袍坐下,清风肚子也饿了,没在这儿打扰她进餐,转身离开了房间,刚要到大堂用膳,耳朵却偷听到三楼,专属于白青洛的包厢内有踱步声传出。
他心头一喜,顾不得其他,立即顺着木梯,上了三楼。
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袍,他轻轻叩响房门,屏气等待着。
“进来。”喑哑的嗓音从屋内传出,清风恭敬的推门入内,就看见白青洛已换了一身衣裳,神色淡漠的靠在窗台边,手里提着一个翡翠酒壶,月光下,他冷硬的眉眼,似乎有几分飘渺,一只脚悬在屋内,一只脚弯曲着,放在窗沿,手肘轻轻抵住膝盖,食指摇晃着酒壶的把手,深邃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外面的动静,朱唇凉薄,眸光如雾,深深浅浅的看不真切。
“主子,”清风有许久没有看见这样的他了,仿佛被这个世界所遗弃,冷漠、苍凉、孤单,心尖微微一疼,不由得对莫筱苒多了几分责怪。
白青洛眼眸微微一闪,看了他一眼,提壶,清澈的酒水凌空落入他微启的红唇中,有水珠四溅开来,他的背脊抵靠在窗户的框架上,姿态悠然、慵懒,只是眼底涌动着的暗潮,却让人望而生畏。
“她呢?”白青洛淡漠的问道,语调平平。
主子,即便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