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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智时,让他哭笑不得,泛起傻来,却又让他满腹感慨。
“莫青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竟会为了一个下人,甘愿进入天牢,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特别的女子?
莫筱苒微微一笑,“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他,不是来问我,或许是基因变异?”总不可能告诉他,自己只是一抹幽魂,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吧?他不把自己当做妖怪才奇怪了。
“对了,你既能出入天牢,那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莫筱苒话锋一转,言语间多了几分急迫。
白青洛沉默着,等待她的后言。
“帮我看看小竹,我想知道她这两天过得好不好,身在何处。”莫筱苒一心牵挂着小竹,自从她被押入天牢,就再没见过那丫头一次,虽然她知道,只要自己不死,小竹就性命无忧,可万一白子旭对她用刑,该怎么办?
白青洛眼中掠过一丝暗光,迟迟不肯开口。
“你倒是说话啊,愿意还是不愿意,磨磨蹭蹭扭扭捏捏,你怎么比女人还麻烦?”莫筱苒不由得气上心头,这种无言的沉默,让她的心扑通扑通不安的跳动着。
良久,白青洛才淡淡的吐出一句:“你放心,她没有生命危险。”
“什么意思?有人对她用刑了?”莫筱苒一听就抓住了他的言外之意,整个人急得从石床上蹦了起来,脸蛋布满了着急之色,跑到他面前,右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袖,“快说!她是不是被人用刑了?”
“没有。”白青洛敛去眸中的情绪,淡漠的开口。
她的性子刚烈、固执,若是让她知道,太后和皇上已在慈宁宫对小竹用刑,只怕日后,这皇宫将永无宁日。
白青洛强压着心底淡淡的愧疚,生平第一次,撒了谎。
莫筱苒凝目看着他,那犀利的目光如同刀子,像是要把他的灵魂一并看穿:“你没有骗我?”
“你说呢?”白青洛莞尔一笑,那笑,似清风拂面,让人忍不住心跳如擂鼓。
莫筱苒蓦地松开手,只觉得脸颊霏烫,该死的男人,笑得那么妖孽做什么?
不知道这样的表情很容易让人犯罪吗?
她心头一通怒骂,等待脸上的热意退了下去,才点头道:“好,我信你。”
言简意赅的三个字,却让白青洛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为何信我?”
为什么会轻易的相信他的话?
莫筱苒双眼亮如天上冷月,清澈的眼眸在黑暗中倒影着他峻拔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你从来没有害过我,光凭这一点,我想,我就应该信你。”
更何况,她如今身在牢笼,除了他,她没有可信之人。
白青洛淡漠的移开眼,甚至一度不敢直视她那双通透的眸子。
心微微一沉,他竟会因为她这句话,而泛起内疚。
“皇上不会杀你。”不太适应此刻的安静,白青洛将话题转开。
“我知道。”莫筱苒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她就知道,为了笼络丞相,白子旭决计不敢杀她,“他打算怎样惩处我?”欺君犯上啊,说大了,那可是要诛九族的罪。
白青洛眼眸一闪,手臂轻轻一挣,将衣袖从她的掌心抽出:“你是不是在希望他废了你?”
很明显吗?
莫筱苒奇怪的眨着眼睛,这人,怎么总能看穿她的心思?难不成他上辈子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你的心思全都写在脸上了。”白青洛声音平平,可话里却有股戏谑的味道。
莫筱苒抬起手摸了摸脸,“原来脸才是心灵的窗户啊。”
“什么?”白青洛见她低声呢喃,也没听清楚。
“没什么,”莫筱苒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喂,你大半夜不在床上睡觉,跑到这儿来,做什么?”
“来看看你这个阶下之囚的日子过得怎样。”白青洛似笑非笑的说道,“只是我没想到,你似乎在那儿都能过得安逸自在,连这种地方,也能睡得这么舒坦。”
“我这叫知足常乐,你不懂。”想当年,她在缅甸,被毒枭追杀,夜不能寐,日不能避,可比现在的状况凄凉多了,“好了,忘了问你,天牢的饭菜都这么丰盛吗?”
“不。”白青洛吐出一个字。
“哦?”她挑了挑眉:“难道是有人见我闭月羞花,对我暗生情愫,于是在我落魄时,特地招待我?”她试过,饭菜里没有毒,应该是有人暗中打点过,本以为是白青洛,可没想到竟不是他。
但是,在这里,除了他以外,还有谁会如此照顾自己?
莫筱苒怎么想也没想个明白。
“有人暗中为你打点一切,不好吗?难道你真喜欢成天吃馊饭,喝馊水?”白青洛眼眸微闪,心底已是了然,能够在白子旭盛怒之下,暗中照顾她的人,整个东耀,唯有一个。
摄政王白墨,他的好侄子。
只是,白墨为何出手?为何帮她?
该不会……
不知想到了什么,白青洛连告辞也没说,身影一闪,竟消失在了原地。
“神龙见首不见尾,果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莫筱苒目瞪口呆的看着突然间少了一个人的牢房,许久,才低声叹了一句,再一次对这古代的轻功报以无上的崇敬。
要是她也会那该多好,一掌就拍飞了白子旭,一脚就踹开了这木门,然后带着小竹离开皇宫,在外面惩奸除恶,做个逍遥的大侠!
理想之所以是理想,是因为它不曾实现。
莫筱苒满脑子都在想着,学习内功,但她也知道,这种事,也就想想,是不可能成功的。
白青洛离开天牢,直接奔赴摄政王府,白墨还未就寝,他坐在后院的凉亭中,对月饮酒,一身华贵锦袍,月光从头顶上倾泻而下,执着酒杯的手微微晃动,眼眸低垂:“皇叔,你来了。”
“这么有闲情逸致在此处饮酒?”白青洛衣诀翻飞,飘落到石桌对面,随意的坐下,姿态悠然、大气。
白墨微微一笑:“左右无事正好得空,尝一尝,这可是我在树下埋了好几年的成年佳酿。”
他将酒杯递到白青洛肘边,一股酒香在空气里四散开来,白青洛闭眼深深一嗅:“好酒。”
“皇叔深夜来此所为何事?”白墨这才出声,询问他的来意。
“你当知晓。”白青洛漫不经心把玩着手中的夜光杯,也没去看白墨,可从他身上散开的压力,却浓郁得让人窒息。
晚风呼啸着从院子里刮过,吹落枝头落叶纷飞。
白墨苦笑一声,“皇叔是为了莫筱苒而来?”
“是。”
“想问我为何暗中帮她?”
“是!”
白墨眼眸一颤,眉宇间竟掠过一丝迷茫:“皇叔,我也不知晓,或许只是觉得她一个女儿家在天牢理应过得舒坦些。”
“你什么时候有慈悲心肠了?打算立地成佛吗?”白青洛冷冷的嗤笑一声,“这种鬼话,不用拿来敷衍我,”手臂一扬,杯中烈酒滚入喉咙,他双手撑住石桌,凑近白墨的眼前,双眼犀利如刀,直直看如他那双复杂的眸底:“不要对不可能的人存有别的心思,她,不是你能够觊觎的。”
说罢,他便要扬长而去,岂料身后竟传来白墨一声低不可闻的呢喃:“那皇叔你呢?为何一次次帮她,明知她的伪装,却任由她在宫中胡作非为,甚至为了她,深夜来质问我,皇叔,你对她,又有着怎样的心思?”
回应他的是白青洛飞跃离开的冷漠背影,一院静谧。
白墨苦笑着,摇了摇手中的酒杯,清澈的酒水中,他仿佛看见了那人的倩影。
莫筱苒,你究竟有什么魔力,竟能让我与皇叔,同时为你乱了阵脚?
能让我做出连我自己也不相信的事来。
他的疑惑无人回答。
白青洛离开摄政王府,回到烟雨楼,便看见理应在宫中监视的清风早已回来。
“何事?”敛去眸中的情绪,他淡漠的问道。
“主子,皇后的宫女小竹已被严刑拷打一夜,如今奄奄一息。”
即使是身为男人,他也不得不佩服那个女子,竟能在桂嬷嬷的银针逼问下,硬是不吭一声。
那样的骨气,像极了她的主子。
“继续监视,务必要保住她一条命,必要的时候,你可以现身为她疗伤。”白青洛语调冷清,可说出的话,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暖意。
她那么在乎这个宫女,若知晓她出事,恐怕会抓狂吧?
“是!”清风即刻领命,他算是看明白了,在主子心里,那皇后的分量绝不低,而且很特别,好几次,他想提醒主子,就算皇后再好,那也是他侄子的女人,可话到了嘴边,却在看见主子难得的温柔时,又给吞了回去。
第67章:对手戏
罢了罢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他这个做奴才的还是做好自己的本分,别去为主子担心了。
如果连主子也无法解决的事,他又能帮上什么忙呢?
“回来,。”见清风准备离开,白青洛再度开口。
“主子,还有什么吩咐?”清风古怪的看着他,跪在地上,等待着主子的指令。
“以后她在天牢里的饭菜,你务必给我亲自送去,除了你送的食物,不准她吃别人的,听见没?”
这……这……这……
清风听着这道命令,是目瞪口呆,见鬼了,他的主子是怎么了?居然让自己去天牢送饭?难道有人要对皇后下毒不成?不对不对,如果是要下毒,主子一定会阻止。
而且,为什么他会从主子的话里听出咬牙切齿的味道?
就像……
就像是吃醋!
吃醋?
似乎想通了某个关键点,清风双目圆瞪,天哪,千万不要是他猜的这样,这可是他的主子,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主子,怎么可能,如同女子一般,和人争风吃醋?
一巴掌狠狠拍在自己的脸上,清风默默念着:“叫你胡思乱想,叫你乱想。”
清脆的巴掌声引得白青洛低头看来,便见清风跪在地上,嘴里还喋喋不休的念叨着什么,他的脸色更是沉了几分,犹若山雨欲来风满楼般,透着极致的危险:“没听到我的话吗?”
清风蓦地打了个寒颤,对上他冷漠的视线,哪里还敢嘀咕?立即领命,可心底,却暗暗将这件事记下了,一定要找到主子如此反常的源头!让他堂堂隐卫去天牢送饭,还要送一日三餐,简直是大材小用。
看着清风离开房间,白青洛负手于后,静静站在窗边,夜幕上,繁星璀璨耀眼,他的神色布满了冰霜。
第二日,莫筱苒诡异的发现,她的饭食又变了,如果说第一日是馊饭,第二日是家常小菜,那么现在,就堪比皇宫的大厨做的美味佳肴了。
盘膝坐在稻草堆上,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饭食,她托着腮帮奇怪的想着,究竟是哪位神人,居然舍得在她身上花这么大的心思,还为了让她吃不腻,天天换一种口味。
“不管你是谁,这份情我领了。”莫筱苒心头低低一叹,抱着碗,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躲在天牢外的清风,从通风口看着莫筱苒吃得津津有味,心底这才狠狠松了口气,也不枉费他大清早就把烟雨楼的大厨从被窝里挖起来,洗手下厨了,只是希望这皇后能惦记着主子的好。
他哪里知道,因为昨夜白青洛的一席话,莫筱苒根本就没把这送饭的人往他身上猜,还以为是哪个做了好事不留名的活雷锋呢。
肚子吃得圆滚滚的,莫筱苒在牢房中做起运动来,不去理会牢头古怪的视线,从仰卧起坐到俯卧撑,最后劈腿、压腿,直到身上出了一身汗,她才觉得舒坦。
“贵妃娘娘,这儿脏,您小心些脚下的鞋子。”牢房外突然传来牢头殷勤的声音,莫筱苒眉心一凝,索性坐到石床上,托着下颚,静静等待着某个不请自来,似乎是想要落井下石的女人。
这种时候,她突然来到天牢,除了来打击自己,还真估计没有别的理由了。
心头长长叹了口气,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整天想着踩低别人,抬高自己,她也不嫌累得慌。
果不其然,当廖雪犹如众星捧月般走到牢房外时,莫筱苒毫不意外的在她的脸上看见了得意的表情,一身华贵的粉色长裙,披着一件米色毡毛披风,发髻上插着两根金色步摇,半张脸被白色的纱巾覆盖着,浑身透着一股飘渺出尘的气息。
“你先下去吧,本宫有话和皇后单独说。”廖雪挥了挥手,示意牢头退开,与此同时,跟随她而来的一众宫人,也极有眼色的退了下去。
莫筱苒翘着二郎腿坐石床上,隔着木桩,与廖雪遥遥相望。
“你什么时候不傻的?”廖雪一开口便是一阵见血,她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明里暗里吃了好几次亏,究竟是不是这个女人干的!
如果她一直以来都在装傻,那么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自己和她斗,总会吃亏了。
莫筱苒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我有说过我傻吗?明明一直都是你们自己在说,我可从来没有承认过,不过也对,如果不是你们整天惦记着我痴傻,结果让老天开了眼,我也不会一夜醒来,忽然恢复理智。”
“你是哪一天不傻的?”廖雪继续逼问道。
莫筱苒耸了耸肩,“这种事,我怎么记得?而且,就算我记得,我干嘛要告诉你?你的心思成天放在我身上做什么?你不要说你对我感兴趣啊,我可对女人没兴致,多花点心思在白子旭身上吧,要不然,小心宫里的那些女人,把你的宠爱分走了,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想要来试探她?想要来套她的话?
看她气不死你!
莫筱苒在心底哼哼一笑。
廖雪怒气难平,以前的傻子她可以不计较,可现在这女人分明不傻,依旧胆大包天指着自己的鼻子羞辱,她眼眸森冷,那两道扎人的利芒落在莫筱苒的身上,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估计她早死了无数次了。
莫筱苒似是察觉不到,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一副轻松闲适的样子,哪怕是身处囚笼,却偏生让人有一种她正在奢华寝宫中的错觉。
“莫筱苒!”廖雪咬牙切齿的低吼一声,她的温柔,她的柔弱,在面对里面这个女人时,通通化作了过眼云烟。
她天生就有能把人气死的本事。
“我在。”莫筱苒挥了挥手,“贵妃娘娘有何差遣啊。”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尤其是那一声贵妃娘娘,更是唤得抑扬顿挫,似嘲似讽。
“你告诉本宫,你大闹本宫和皇上的成亲大礼,三番五次戏耍本宫,都是故意的,对不对?”廖雪强忍怒火,眼中蔓延开深深的狠色。
莫筱苒无辜的摇了摇头:“我说不是,你信吗?”不等廖雪回答,她自己接着道:“你一定不信,既然你不信,你干嘛来问我?我说了,你也觉得我是在撒谎,那我干嘛要说?信不信在你,做没做在我,不管你还是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一大堆信不信,绕得廖雪脑袋瓜子生生的疼,“你在那里胡言乱语做什么?”
“看吧,不是同一个种类的,果然有代沟。”莫筱苒不置可否的耸肩,对廖雪怒火置若罔闻,就她这点微不足道的杀伤力,也敢单独和自己过招?眼底一抹不屑一闪而逝,“对了,贵妃娘娘,您的脸好了没啊?”
她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原本廖雪的脸只是浮肿,可因为中药里被混入了白薯,结果出了一脸红疹,好不容易红疹快痊愈了,又被小竹手中的热茶一烫,这下,是伤上加伤,没个十天半个月,哪里愈合得了?
莫筱苒就是故意的,谁让这女人以前成天没事在自己面前晃悠?她以前装疯卖傻,不和她计较,真以为她怕了她吗?
论口才,她敢认第二,谁敢认第一?
“你!”
“哎呀,贵妃娘娘你先别气,”莫筱苒捂着嘴乐呵呵的直笑,“这女人啊,生气生多了皮肤容易苍老,尤其是像贵妃娘娘这样,本来就有伤的,万一留下一块疤痕,你说,皇上会怎么看你?所以啊,为了你好,你还是别来我这儿自讨没趣了啊,乖,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她挥了挥手,那动作,像是在驱赶野狗一般,随意而又漫不经心。
“莫筱苒!你不要得寸进尺。”廖雪被她不带一个脏字的话说得一脸涨红,手指直指莫筱苒的脸,如果情况允许,或许她更想直接撕烂了莫筱苒脸上那该死的笑容。
“我说啊,你是不是命中犯贱?我在这儿待得好好的,你硬是要来让我骂,我顺从你的心愿,骂了你,你还没完没了了是不是?”说罢,她眸光一冷,浑身散发着一股逼人的戾气,再怎么说她以前也是从歹徒窝里混出来的精英警察,气势上,怎么逊色于廖雪这个身于闺阁的女子?“本来我和你井水不犯河水的,你非要来挑衅我,哎,论口才,你不行,论身手,你更不行,乖,回去洗洗睡吧,好好想想,怎么圈住白子旭的心事才是正经事,你整天和我纠缠个什么劲?都说了我对你毫无兴趣,路在那儿,慢走不送。”
廖雪双目圆瞪,眼中一片猩红,“莫筱苒,你不要以为本宫拿你没有办法。”
“来,把你的办法说出来,我洗耳恭听。”给她台阶,她不下,果真是命中犯贱吗?莫筱苒淘淘耳朵,摆出一副聆听的姿势。
廖雪气得胸口上下起伏,被风衣包裹着的完美身线,几乎呼之欲出,面纱下的脸蛋,染上一层艳丽的红。
她从不知,莫筱苒竟有这般的口才,伶牙俐齿,说得她竟一句也反驳不了。
“你不要以为你爹是丞相,你就可以耀武扬威,东耀还从没有过堂堂皇后竟被打入天牢的先例!”
“是吗?那很好啊,我就是前无古人的第一个,不错不错。”莫筱苒含笑点头,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嘉奖一般。
“你!”廖雪横眉怒眼的怒视着她,面对软硬不吃的莫筱苒,她还真没什么办法,“你别得意,哼,你犯下了欺君之罪,这辈子别想再熬出头了,皇上永远不会喜欢你,你只能老死在宫中……”
第68章:恩赦
“停,”莫筱苒忽然抬手,神色冰冷,廖雪以为自己踩住了她的痛脚,眼中掠过一丝得意,“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