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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什么时候上岸过了?”鹤唳问,“我怎么没见船停?”
“就昨晚,扬州港,停了一夜,一早就开了 ,那时候您不是刚醒来,还在问我们东家……为何,为何不通知你们呢。”
“……好吧……”鹤唳理亏,船上摇晃着睡觉特别舒服,又有青山护驾,她睡得死也正常,只能让开身,“你先过去吧,我还要晃会儿。”
“诶!好!”船夫乐颠颠的进了门,里面传来言四隐隐的咳嗽声。
鹤唳倒是很想偷听一下言四是怎么拖着病体“勾人”的,但是想想又觉得老大没意思,干脆走开,跑到甲板上,就看青山站在前头,和铁达尼克上的杰克似的负手看着前面。
她上前从后面一把抱住他的腰,脸贴着他的背,嘟嘴抱怨:“好气,言四有猫腻!”
“恩。”青山把她揽到前面,“方才没套出什么来?”
“你知道我在套话啊?那早知道我就再深入点了……”鹤唳很难过,“诶原本想诳他脱光了好看看他身上藏没藏东西的,但我觉得以他的本事还是能拒绝我,想挑战一下吧,又没什么兴趣……哎万一他身上藏包毒粉,想豁出去和我拼命怎么办,好害怕哟!”
“他的伤应该是好了。”
“咦,我也这么觉得的,但他装得好像,就有点不确定。”
“是好了,”青山笃定,“看是看不出的,但是他还在用药,这就不对了。”
“啊?”
“他的伤并非内伤,外伤是会逐日愈合的,可他每日还定时定量的用药,你觉得这可能吗?他本就是练武之人,体质远好过其他,以他之前的那些伤,就是一般人,也该好得七七八八了。”
“喂!我居然没想到这点!”鹤唳拍脑袋,“哎我还想扒他衣服顺便看看伤势呢!机智!那怎么办,他现在装病干嘛,就算他示弱,我也不会放松警惕呀?”
“他不是在向你示弱。”
“……”鹤唳疑惑了一下,坚决不再像傻瓜一样的问,自己努力思考起来,“你是说……药?”
“不知道。”青山摇头,“一百种人一百个想法,此事很难说,再看看……至少在船上,他是不会做什么的。”
“啊,那多没意思啊!很无聊诶!”
“那不如做你和他没做的事?”青山微笑。
鹤唳眨眨眼,嘿嘿嘿笑了,小拳拳锤他胸口:“讨厌啦!居然偷听人家!你混蛋!哼!一天都不理你!”
青山点点头:“那明天再说。”他放开鹤唳,继续负手看江山的样子,倒显得拒绝人的鹤唳还像只树袋熊一样抱着他。
船上的几个年轻船夫被言四指使得团团转,综合观察下来似乎并没有鹤唳一开始想的那么不堪,言四动用了他那张女鬼脸不假,但权力的诱惑却也是真真儿的。
虽然之前也有东厂番子搜查他,可是却并不是搜捕犯人那般严厉,现在既无通缉令也没有罪名,言四随便两句就能蒙混过去,再多发功一下那立刻就能收服一群走狗,转眼间鹤唳觉得可能连东家本人都指使不动自己人了。
接下来一路风平浪静,很快,太仓港到了。
这儿已经是深水港,相对的渔民反而少了,人烟也寥落不少,提前到达的人和本地港口的官员已经把郑和的宝船准备完毕,因为吨位太大,远远的停在远处,像海市蜃楼一般遮住了整个海平面。
船夫正在卸货,东家在边上擦着汗指挥着,看到他们下船,很是谄媚的上来:“二位是否需要回程啊?我们要在这停留五日,若是同路,可千万不要客气,同在下说就成。”
“原路返回你给免费呀?”鹤唳张嘴就问。
东家擦汗:“这,这,便宜少许,自然是应该的。”鹤唳和青山在船上出手阔绰,他显然是很舍不得他们的。
“嗯……到时候再说吧。”鹤唳挥挥手,要往前走。
“这,后头那位,二位不一道的?”对言四,东家就没那么好脸色了,白吃白喝还跟自己抢手下,偏长着一张比自家小妾还美的脸,怎么都狠不下心,每天又是心痒又是心塞,一到地方真是松了一大口气,恨不得能立刻就把这祖宗请下去。
“不一起的呀,谁说我们一起的了。”鹤唳断然否认。
“这!”东家急了,“你们不是……经常相谈甚欢吗!”
“船上就我们几个客人,不跟他相谈甚欢难道和你相谈甚欢吗?您多忙呀是吧老板。”鹤唳摆摆手,“走啦,我们还要办事,就不耽搁你拉。”
“诶!这!”
鹤唳刚要转身,就听一个人在叫:“鹤唳姑娘!青山公子!言公子有请!”
鹤唳一看,这不就是那个缠言四缠得很紧的小黑船夫嘛,她喷笑了:“什么鬼,这就有请了,我们要不要去请安啊?”
那船夫很着急的跑下船,不顾自家东家的死鱼眼,擦汗道:“言公子说,他约了一位姓谢的大人,那位大人在官家的船上,约莫明后天到,到时候请二位一道赴宴。”
他说完,立刻向自家东家道歉:“东家!那言公子认得官船上的人,小的就觉着……”
东家眼睛都亮了:“哎哟!认得官船的?可是郑和郑大人的宝船队?哎哟哟!”他急得团团转,甚至殷切的朝言四所在的房间看了几眼,一副想进去膜拜一下的样子,忽然眼睛一亮,问鹤唳:“二位可是会去赴,那个宴?这,这附近住的地儿除了官家的客栈,其他都不好,不如小的做东,二位就接着在船上住两日?官家的船后日就到了,也就两日的功夫,方便!”
鹤唳斜着眼:“可我们去赴宴也不会带上您呀老板。”
这直白得简直有点残忍了,他打着哈哈:“哎呀,都是缘分,都是缘分。”
鹤唳其实是迁怒,她很不开心,感觉被言四摆了一道。这几天自以为言四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人没手机又没发报机,传不出消息就逃不出自己手掌心,谁料到竟然还是让他传出消息去,不知道怎么约上了谢惊蛰。
虽然说她又不怕惊蛰,可是他言四这时候还敢约惊蛰才是最出乎意料的,两人在惊蛰临走前基本已经水火不容,现在这样勾搭,总觉得……
她忽然振奋了,抓住青山的手臂,双眼闪闪发亮。
青山笑着摸摸她的头:“别闹,好好休息,好好看戏。”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温瑞安大大的签名啦!!!字超好看!超好看!超好看!爽!
160。鸿门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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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唳身子落床了; 手却还挂在他脖子上; 笑盈盈的:“青山哥哥,门主还好吗?”
青山一顿; 他并没有很意外,却还是紧紧盯着她:“何解?”
“别跟我打哈哈呀,还有,温柔点嘛。”鹤唳收了收手,手臂的动作拉扯了背后的伤,又是一股热流; 她的脸苍白了一层,“三生诫在着呢,你不能杀生呀。”
青山竟然再度将她抱了起来:“说,汝乃何人。”
真的有三生诫; 鹤唳笑意更盛:“青山哥哥,虫子有感应的事,还有别的同门发觉吗?”
青山眉一挑:“吾恰好在秦国,是以仅吾一人; 汝当如何?”
“不会对你怎么样哒。”鹤唳拍拍他的脸,“你只要知道; 我很喜欢你就行了,你什么都不说; 就会发现; 什么都没有变化的。”
青山沉默了; 他思考了很久; 才严肃的确认:“吾门人无恙?”
“吾门人……”鹤唳瞪大眼,“哦呀,参见门主大人!”她很是激动,忽然撅起嘴就凑了上去,青山脖子被她搂着,又没觉出恶意,避之不及,被吃了个豆腐,大半夜的上演铁板脸皮,又红又烫。
“……荒唐!”他猛地扔下鹤唳,这次她终于松开了手,被甩在床上直哼哼。
“青山门主哥哥~”鹤唳伤成这样还不忘耍贱,“别动她的尸体哦,为我们大家好哦。”
青山顿了顿,转身就走。
鹤唳在后头哼哼:“哎呀回头看我一眼呀看一眼~这一走就是永别呀永别……”
青山几乎落荒而逃。
他开了门,杭朝义终于敢走进来,他很疑惑:“你们有那么久可谈?”
鹤唳嗯了一下,很生无可恋的蹭了一会儿被褥,还是强打精神,诈尸一样坐起来,举起双手:“哦耶!开始毁尸灭迹喽!”
“……”
立春的尸体和谷雨是一样的处理方法,鹤唳做得很熟练,不同的是谷雨的师门武器是脖子上一个小勾子,摘下就行,立春的却是一个圈套,还得掰开他手指才能摘下来,期间还要摸来摸去找师门虫子挂坠,找些不能烧的和不能留的……
全程她都哼着歌儿,安眠曲,哼完了,换妹妹背着洋娃娃,又哼完了,开始哼阿根廷别为我哭泣……
最后还剩点粉末的时候,她一边随风撒,一边还唱着,杭朝义凑近了听,是tioodbye。
“你,喜欢唱歌?”
“个别几首而已。”鹤唳拍拍手,“你知道吗,当初学英语没多久,我看到这首歌,特别喜欢它的名字,我叫它:是时候说再见了。”
“本来就是啊。”
“官方的翻译是,告别的时刻。”
“一样的意思啊。”
“你真的是文科生吗?”鹤唳白了他一眼,她拍干净了灰烬,抬起手作朗诵状,“是时候说再见了!是不是很像在向别人宣告什么,比如说,亲你可以走了,或者亲爱的你差不多该去死了,这样……”
杭朝义木木的点头:“好像是有点。”
“但是告别的时刻呢,我去,主语是谁,哦,告别的时刻来了,天呐,这种一点恶意都没有的措辞怎么适合用来告别,舍不得就别告别啊?或者难道是第三方说的?谁给他的权利让我们告别的,我们就要在一起!要再见也是我来说,你算老几?”鹤唳哈哈大笑,笑到背后又渗出丝丝血迹,忽然唰的收住了表情,“告别的时候来了呢,杭朝义。”
她步步逼近,一点都不像受了伤的人,笑容恬淡,眼神温和:“好舍不得你呀。”
杭朝义有点腿软,他后退了两步:“鹤唳,我……”
“好了,别怕,我不逼你的,我的雇主虽然不是你,但是主要任务助手还是你啊。”鹤唳笑,“所以你想怎么样都行咯,立春已经死了,我们可以回去了,开心吗?”
“……”
“不过我也在想啊,凡凡小宝贝的妈妈那么蠢,吕不韦看起来好厉害,成蟜小正太也不是什么歪瓜裂枣,小凡凡连这儿字都还不大会写,以后会不会斗不过呀……好伤心,他那么聪明,那么可爱,长大还一定会很帅……”鹤唳碎碎念,“要不,我日行一善,回去把成蟜干掉吧。”
“什么?”杭朝义以为她会劝自己留下,闻言顿时大惊,“不行!”
“就这么决定了!”鹤唳拍掌,“为了我的新男神!”
“不行!绝对不行!成蟜是有史料记载的!他起码活到二十多岁,还会在后来背叛秦国,投降赵国,封地在甘肃,他不会对凡凡造成威胁的!”杭朝义大急。
“嬴政已经换人了。”鹤唳轻声道。
“……”
“我好担心啊,他被发现怎么办,他演不成功怎么办,他受着伤呢,他妈妈还忙着和吕不韦眉来眼去,可韩夫人就动不动就拉成蟜一起睡,他本来该有爸爸妈妈的,他还是家里的小皇帝呢,只需要担心作业,担心老师,担心动画片,担心同桌越过三八线……”
杭朝义呼吸急促,他蹲了下来。
鹤唳看也不看他一眼,她缓缓弯腰,抓了一把雪,拍拍脸,拍拍额头,又抓起两把,贴身塞进前胸和后背,她像是吸了一口□□一样,闭上眼结结实实的打了个激灵,再睁眼时,病态苍白的脸上神采奕奕:“是时候说再见了,我去把成蟜做掉就走了,到时候赢爸爸只有三年的命,适龄的王子只有凡凡了,再没有人能威胁他了,对吧?”
杭朝义低头,面前的雪一滩滩湿了,灼热的泪水不断滴落,他没有抬头,却从怀中掏出一个竹片,上面写了些字:“这个给你。”
“?”鹤唳接过,上面歪歪扭扭刻了一些字。
“城外西南一里,有个工地,是个隐宫……”杭朝义断断续续的说着,“其实就是奴隶和战犯劳改的地方,从南面进去,左数第三个院子,门口有刻三叉戟的屋子,里头,大通铺,最里面的,下铺,那个人,把他,毁掉……”他深呼吸,说的极为艰难,“然后,然后,把这个,放在枕头下,不是很显眼,但肯定要看到的地方……”
鹤唳翻着竹片,嘴角意味不明的笑:“不,我拒绝。”
杭朝义猛然抬头:“什,什么?那是赵高呀!我,我
161。烟中有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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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平时到底怎么被吕不韦洗的脑。
中午的时候她大概怎么想怎么不甘心; 还是耐不住派人去了吕府; 独自窝在寝宫中涂脂抹粉。
鹤唳蹲在外头看宫女给肖一凡包扎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期期艾艾的蹭进去,蹲着巴在他床边,两只眼睛忽闪忽闪。
肖一凡闭眼躺了一会儿; 咳了一下:“姐姐,真的很疼啊。”
“啊啊啊啊啊……”鹤唳轻叫,颤颤巍巍的,“姐姐真的没有想到呀,姐姐错了嘤嘤嘤,你疼不疼嘛,他们的药好不好嘛; 你解开好不好,姐姐给你舔舔……”
“……”肖一凡差点想翻身背对她,刚一动就嘶一下发现自己是伤员; 很是郁闷的躺平,“姐姐; 现在怎么办呀。”
“你不怪我哦。”鹤唳眼里水当当的。
“杭叔叔还能进来吗?”他顿了顿,“杭叔叔能进来就不怪。”
“能能能!”鹤唳指天画地发誓,“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只要你见过立春; 找机会跟吕不韦告她状再把我的存在透露出去; 杭叔叔肯定能担当找我的重任!”
“可是; 我没有见到你说的那个立春夫人。”肖一凡有些发急; “除了这个坏女人,没有别人来找过我。”
“坏……噗~”鹤唳笑了一下,还是找回重点,“你没有见到立春?”
“没有,只有那个男的来看过我……那个父亲。”肖一凡没什么表情,“但很快他就走了,说是曾祖父病危。”他顿了顿,“这样,杭叔叔还进得来吗?”
“没事,可以的,只是迟早问题,”鹤唳笑眯眯的,“看现在还有什么变化吧,计划总是变化好啊。”
“……”肖一凡闭眼躺着,他的轮廓纯然是个孩子,眉清目秀,只是紧抿的嘴和紧闭的眼却让他的表情有点冷肃,让鹤唳越看越喜欢。
“小宝贝儿,小宝贝儿。”她一声声叫。
“什么?”
“如果,如果说必须牺牲一些人,才能让杭叔叔进来,你愿意吗?”
肖一凡睁眼看她,眼里有些惊讶,却没太多别的意味:“一定要死吗?”
“是呀是呀!”感觉自己似乎看到了一点想看到的,鹤唳整个人亢奋起来,“你愿意吗?代价呀,世界上没有白来的杭叔叔,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呀!”
“……”他还是紧紧抿着唇,许久,才开口,“姐姐,只要杭叔叔同意,我愿意。”他咬牙,眼圈有点发红,“但是姐姐,别让我爸爸知道我的答案好吗?我,我不想害死谁的。”
鹤唳一怔,她呆了半晌,忽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一屁股坐在床边,手撑着下巴,开始玩肖一凡的头发。
“姐姐,鹤唳姐姐。”肖一凡手往旁边摸了摸,抓住了鹤唳的衣袖,“是指那个弟弟吗?”
“唔……什么弟弟……”鹤唳玩得入迷。
“坏女人说,那个老爷爷,曾爷爷,他生了重病的时候有人刺杀我,肯定是为了自己的儿子……给自己儿子扫清障碍。”肖一凡看着天花板,语气没什么起伏的说着,“她说要找那个吕叔叔来,也请个刺客,让另一个女人也尝尝儿子被刺的滋味。”
鹤唳联系了一下其中关系,哟了一声。
果然计划赶不上变化……
这赵姬,看不出来,大愚若智啊。
看着傻乎乎的只会发情和扮可怜,至少最深层的关节还是让她给领会了,没错,立春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不管她对历史的了解程度有多少,扶持了嬴异人后,如果嬴异人还是短命,最终的终极傀儡,依然还是成蟜小正太。
和嬴政有利益冲突的,只有成蟜,所以嬴政被刺,归根结底,就是为了成蟜。
虽然这样的刺杀未雨绸缪到有些吓人,可作为投资人,长远的目光自然是必备的,难保吕不韦和赵姬已经分析过其中关节,可能一早就已经把韩夫人母子当成眼中钉肉中刺,这时候嬴政被刺,对整个嬴氏家族来说不痛不痒,可对成蟜来说却完全是第一顺位和第二顺位的差别了。
换个角度讲,嬴政就是把成蟜拖下第一顺位神坛的人,韩夫人恨得想杀人也是人之常情。
这个锅甩得有些远,却扣得刚刚好啊,可能立春自己都分不清呢。
“鹤唳姐姐,你在听吗?”肖一凡的声音响了一点,又硬是压下来。
“姐姐想事情呢,你再说一遍。”鹤唳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折腾人,说得漫不经心,心里还在琢磨着怎么把锅甩立春那儿去,让她们宫斗去。
“我说,我和坏女人提过你了。”肖一凡只能又说了一遍。
“嗯?”她终于回神了,“你怎么提的?”
“推荐刺客啊。”他一脸理所当然,仿佛是班长向班主任推荐了一个体育委员,“她说要找刺客,我就按你教的说了,说你当初救过我,和杭叔叔是旧识。”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而且很厉害。”
大概是不擅长夸人,他脸有些红,小眼神儿却颇为期待的望向她。
鹤唳痴了……
所以说,兜了一大圈,她可能要去刺成蟜了?
天啦撸,一石三鸟呀,竞争者跪了,杭叔叔也进来了,顺利点春夫人都拜拜了。
她不得不再次审视肖一凡,心里简直有点毛毛的,这孩子到底是故意呢,还是天然的呢,还是碰巧。
才多少功夫啊,几个大人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