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暮雪重重-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有的女子。”

    白景枫怔然,纵是他再玩世不恭,纵是他再怎样不问世事,他也不至于听不明白这话中之意。他原本有些昏昏然的大脑霎时明澈如境,许多一贯想要逃避,一直不愿直面的问题就这么**裸的被端上了台面,避无所避,而这个罪魁祸首竟然就是他自己。

    他断不该如此轻率说话的!

    两人间陷入了一阵如同深潭般的沉默。过了许久,白景枫才恍若回神,意识到这种沉默只会令事情更糟,于是站起身语无伦次的道:“大哥也许只是觉得这门亲事门当户对,又或者”他绞尽脑汁,却绝望的发现根本找不到一个哪怕只是能够勉强说服自己的理由,来证明白玉枫所做的决定并非是针对眼前之人。

    为什么会这样?大哥和二哥之间,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般剑拔弩张?

    他只知道,二哥向来淡然无求,对庄主的权势根本未曾表现过一丝兴趣,然而大哥明明对任何人都温和讲理,却偏偏对二哥百般忌惮猜疑,虽然表面上依旧兄友弟恭,但凡是庄中有几分的眼色的人,都可看出,他们两人间深不见底的抵触和成见。他甚至有时真的会试着去相信江湖传闻,他们是为了杨可儿才会闹到如此地步,即便他年幼时从未见过两人因杨可儿而发生过哪怕一次争执。

    白莫寅却已经站了起身来:“景枫,我有些困了,你也早些睡吧。”他说完便缓缓朝屋内走去,声音在夜间显得模糊又疲惫。

    白景枫立于原地,愣愣看着那人离去的方向,只觉夜风太凉,月光洒在院中,离去的背影同紫竹斑驳的痕迹相互映衬,透出一股无法言说的幽深寂寥。他站了许久,脑中什么都没有想,只觉无端有些发愣,直至一阵冷风忽然袭上心头,他才恍然回神,暗嘲自己怎的这般失魂落魄,敛好心神,这才匆匆回了屋去。

    此时,已是深夜。

    宁馨阁的岑可宣却依旧未曾入睡。今日的涑兰很不一样,出奇的宁静柔和,仿佛卸下了平日里的所有伪装,呈现出最真实的一面。她忽然觉得,这些年来,那个嬉笑怒骂的涑兰,那个总是习惯于捉弄她,并因此洋洋得意的调皮少年,都不是真实的他。岑可宣看不明白,只好静默。

    涑兰突然说道:“很不安吗?”声音竟是从未有过的轻柔。岑可宣心里一动,异常坦诚地道:“有些害怕。”涑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了起来:“不会有事的。”他的手指白皙修长,抚上她的发丝,却带着难掩的凉意,这又让她想到了楚离,那个外表冰冷的人,手心却总是温热的。

    她抬眼凝视他,眼中带上了希冀:“真的不会有事?”

    涑兰依旧笑着:“真的。”是近乎笃定的语气。

    他何来的信心?是什么让他觉得此行定然安然无恙?他所知道的事情,究竟又有多少?岑可宣诧异的抬头看他,忽然发现涑兰的眼睛与他人是不同的,在夜里,他的瞳孔泛着幽幽的紫,就连头发也有几缕是紫色,与他的黑发混在一起,在灯火摇曳间,并不十分明显,却又那般妖异。

    他的整个人,从发色到眼神,明明是那么不同于常人,她究竟是为何竟从未认真的思考过其中因由,又思及他十年来不变的容颜,那自小就氤氲不散的疑惑越发聚积于胸口。

    “我一直在想”她整个视线落在涑兰脸上,若有所思的喃喃低吟出口:“你究竟是什么人?”涑兰一怔,微微笑道:“你猜猜看?”岑可宣亦道:“若是猜得到,我又何必问你?”言语间已是不打算给他回转的余地。

    涑兰却话锋一转,笑道:“比起这个,难道你不是更应该想想,白玉枫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这话委实击中了岑可宣的痛处,白玉枫,御景山庄的大公子,如今位居庄主之位的男子,他究竟会是怎样的一个人?他会更像白家三少爷那般张扬高傲,不可一世么?亦或是莫寅公子那般温文尔雅,却又淡漠疏离,难以接近?对于即将迎娶的女子,紫云宫主的义妹,传说中用来对抗白莫寅的最佳棋子,他会怎样对待她?

    他和她,当真会成为这世间最亲密的人?

    不不,这太可怕了。她从未设想过,她会有一天,同这样一个陌生的男人朝夕相处,相伴一生。她本不想嫁给他,亦无需定要嫁给他,正如宫主所言,只要拿到邪焱剑,只要寻到失散多年的哥哥,她便可以早早离开,天涯海角,皆是她的归处。她并非毫无选择,如此告诉自己,她的心终于安宁了一些。

    涑兰一直看着她忐忑不定的面容,皱了皱眉,却只消一刻,又立马笑了,似是妥协般的:“好吧,好吧,我就大发慈悲,提醒你一下好了。”岑可宣呆呆的没反应过来,问道:“什么?”

    涑兰却突然笑了,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道:“你啊,遇到天大的事情,只管找白莫寅好了。”见岑可宣仍然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他神秘兮兮的眨眨眼:“我保证,无论什么事,他必然会替你一一解决,且毫无怨言。”

    “真的?”白莫寅会无缘无故对她这么好?岑可宣皱着眉,有些怀疑的道:“你跟他很熟吗?”涑兰望天翻了个白眼,道:“他多大了?”岑可宣咬了咬嘴唇:“大概二十出头?”涑兰又道:“我在紫云宫多久了?”岑可宣蹙眉思索,道:“至少也有九年了。”涑兰终于笑了:“那我怎么可能有时间去跟他‘很熟’?”

    岑可宣想了想,觉得确实如此,但还是不甘心,又问道:“那你干嘛跟我这样说,你很了解他?”涑兰还是笑嘻嘻:“秘——密。”岑可宣愤愤的看着他,突然脑子一动,抓住涑兰的衣袖,逼问道:“对了,你之前离开紫云宫是去哪儿了,是去了御景山庄?还是其他什么地方?难道你见过白莫寅?”

    涑兰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她会突然蹦出这么多问题来,但很快又恢复他那副笑嘻嘻的模样,摇摇头道:“这也是秘密。”

    岑可宣立马就泄了气,早该料到的,涑兰这家伙,你再怎么义正言辞跟他说话,他也不会跟你正经起来。于是气呼呼的道:“那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这么赌气的一说,倒好似提醒了涑兰,原想着这家伙不过跟平常一般闲来无事,过来消磨时光,却见他面色一变,一本正经的道:“我是来跟你道别的。”他不顾岑可宣诧异的神色,仍旧自顾自地道:“都说世间种种情缘,最妙不过两小无猜,眼下离别在即,我得送件礼物给我的小宣宣。”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开始在身上摸索。

    岑可宣见他仍不正经,满嘴胡言,心中轻哼,你多大年纪了,好意思说跟我两小无猜?嘴里更毫不客气:“太寒碜的礼物我可不要。”说话间斜眼瞟着他,却见他竟是将挂在腰间的那支紫色竹笛取了下来,未待岑可宣惊呼出声,他已马马虎虎看了两眼后,十分豪迈的伸手横在了她的面前,挑眉笑道:“这东西可不寒碜。”

    岑可宣早顾不得两人的玩笑,诧异的接过竹笛,低头细细打量,若她没记错的话,这应是涑兰平时随身携带之物,采自宫中后山的紫竹林,色泽润华朴实,如吸取了天地间的所有灵气而生,做工精巧而不失细致。

    她将这竹笛拿在手里反复瞧了半天,心里已是**分笃定,方才小心翼翼收好,试探着问道:“为什么要送我这个?”在她看来,这个礼物虽不一定值钱,意义却有些重了。涑兰却弯了弯嘴角,一只手已经直直的摊开在她眼前。岑可宣不解,涑兰立马好心的开口提醒她:“回礼,赠别之礼理应是相互的。”

    早知道这家伙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岑可宣气呼呼瞪他一眼,道:“你想要什么?”涑兰张了张嘴,却又好像一时想不起要什么,竟迟疑了一下。

    岑可宣没好气的追问道:“问你呢?”涑兰看了她一眼,最后无奈的摇摇头,不知真假的叹道:“算了吧。”

    岑可宣冷笑出声:“那怎么行”

    “是啊。”那家伙立马应声,而后煞有其事地想了想:“要不我吃点亏,就从这儿随便拿点什么好了。”他一边说着,还真的将视线投向房内,搜索起来。岑可宣狐疑地看他一眼,一时摸不准他的想法,没有吭声。

    涑兰突然道:“你还是把眼睛闭上吧。”岑可宣不解:“为什么?”涑兰若有所思的道:“你这样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拿的。”天知道,她认识涑兰整整九年,这小子的脸皮有多厚,她可比谁都明白,说什么不好意思,恐怕鬼都不会相信。岑可宣闷闷地盯着他,静默不语。涑兰又催促她:“快点。”她想了想,料他也耍不了什么花招,只迟疑片刻,还是缓缓合上了眼睛。

    自从听他的话闭好眼睛后,她却半天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心下也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起来,竖起全身汗毛,发动一切感官来捕捉周围的一举一动。这不能怪她,从小涑兰就爱想着法子戏弄她,此时分离在即,这厮没准正琢磨着最后跟她玩个大的,等她放下防备,就一个大脚丫踹她个四脚朝天。

    这虽然听起来很可笑,但她发誓,涑兰绝对会有这么无聊,所以不得不防。

    “好了没?”她忍不住问道。听声辨位,心里才算有底,遗憾的是,又过了半晌,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涑兰这小子搞什么鬼?她犹豫片刻,随即倏地睁开眼睛,却没想到涑兰竟然已经站在十步开外的地方,衣袂翩跹地望着她笑:“礼物已经取走了,咱们有缘再见。”

    什么?已经取走了?岑可宣有种被戏耍的感觉,冲涑兰喊道:“你到底做了什么?”涑兰轻笑着,并未回答她,只随意地挥挥手转过身去,很快便消失在一片紫雾中。

    岑可宣望着他身影消失之处,似是傻了般愣住,手指无意识的轻抚着手中的竹笛,发了许久的呆才惊觉夜风微寒,于是急急关好窗户,熄了灯卧床躺好。却是辗转反侧,彻夜未眠,只望着头顶纱帐横梁逼仄,默叹长夜迢迢。

    至于涑兰到底拿了何物,便不得而知了。

第七章 终须有一别() 
那夜之后,岑可宣便当真再也没有见过涑兰,心情也因此变得沉闷,倒是豆岚整日叽叽喳喳,各类新鲜事情说个不停,岑可宣也乏得厉害,只是叹气,任由她喋喋不休,脑子却并没有空闲过。

    十七年来,她从未有过如此多的心事,且先不说那未知吉凶的婚事,哥哥的去向也是她难解的一个谜题。关于岑子非,她其实有过不少的设想,近日来离开紫云宫在即,她更是用了大把的时间斟酌哥哥如今可能的处境。最大的揣测不过是哥哥早已经浪迹江湖,这些年孤身一人在茫茫尘世中辗转流离,居无定所。

    哥哥自小疼她,定然不愿令她受半分苦楚,或是这等原因,即便多年过去,他至今仍未曾踏上紫云宫,与她哪怕只见上一面。

    毕竟在紫云宫中,她至少衣食无忧。

    这已是最好的境况,除此之外,也是她断然不敢多想的,便是岑子非或许已然遭遇不测甚至不在人世,那么,他这些年自然就无法入境寻来了。

    如此这般细细往下推测,岑可宣更是不敢过多想象,权当不知不晓,只暗自告诫自己,这番离开紫云宫她定要寻到哥哥,若真能完成宫主的命令成功盗取邪焱剑,她也算还了恩情。自此便应当跟随哥哥而去,想法子自力更生,而非依赖于紫云宫。

    终究只有岑子非才是她真正的亲人。她全然不愿考虑眼下的未知和难处,只拼命告诉自己定能寻到哥哥,竟似乎真的有那么点儿说服了自己,她甚至忍不住开始规划起今后的日子。昔日洛阳城中那般凄惨遭遇,故土早已家不成家,她与哥哥两人没有家财,如何为生?自己这些年养尊处优,实在无甚长处,多少会些武功,却到底是拿不出手的。

    女子若想挣钱,正当的法子无非就那么几个,给别人当丫头她必然是干不了,或者可做些小玩意儿,比如绣些荷包锦帕拿去卖?想到这里,消沉多日的岑可宣终于起了一丝兴致,连忙招手唤了豆岚过来。

    “小姐要学针线?”岑可宣点点头,笑容满面。豆岚做的衣服向来精致,绣花也是一等一的好,她来紫云宫前,据说父母早亡,一直是跟随在苏州一名绣娘身边做事,那绣娘姓陈,手巧得很,豆岚当年做个打下手的丫头每日帮衬着她忙里忙外,于是小小年纪就已经熟知各类绣法。

    后来那绣娘嫁了人,不再出门营生,她没有倚靠,又孤身四处流浪,几经辗转,入了紫云宫。

    因为自身喜爱刺绣做衣,她便向管事的吟秋请求跟随紫云宫的绣娘学习,吟秋见她颇有天分,便允了这事。紫云宫的绣娘皆是千挑万选而来,但豆岚自小开始学习,经过几番指点,不过两年,竟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算得上是此中高手了,跟她学这个,也算是找对了人。

    豆岚奇怪地看着岑可宣:“这针线活交给我们这些丫头就行了,小姐自小便没学过,今日怎的突然想学了?”

    岑可宣道:“我就要嫁人了,若是连件漂亮衣服都做不出,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去?”

    豆岚面色一红,突然笑弯了眼:“是啊,小姐总算愿意认真对待自己的婚事了。”言语间,似是终于松了一口气。

    岑可宣偏过头,却是长长叹了一口气。

    刺绣其实是件极为复杂的活计,据岑可宣所知,比如针法就有好几十种,绣的花纹也从花鸟鱼虫至各种山水风俗图画不一而足,她唤丫头抬了绣架到院子里,正身端坐于绣架旁,望着身边一排排的绣针和丝线愁眉紧锁。却见豆岚霎时间如同脱胎换骨般,站在一旁娓娓讲述,神色间真正是神采飞扬。

    “小姐要学刺绣,必定要先知晓,这苏绣,湘绣,蜀绣,粤绣各不相同,有双面绣,也有单面绣,针法技巧又有直绣,盘针,套针,擞和针,抢针,平针,散错针,编绣,变体绣等等,咱们可以绣花鸟山水,倘若技法尚可,亦可以绣亭台楼阁,于绫,缎,绢,纱,麻各布料之上──”

    悠扬的声线不知为何忽的戛然而止。

    岑可宣奇怪的道:“怎么了?”豆岚不知为何面色忽然飘忽不定,方才的话也还未说完,莫名其妙地丢出一句“我进屋去给小姐拿件披风”,一转眼,就没了身影。

    岑可宣有些奇怪,闭上眼睛静心感受了一下。起风了吗?她只觉着阳光渐弱,天气依旧闷热,仅有几丝细微的风,正打算起身伸个懒腰,却不料脚步忽的勾住凳子,一个不稳,前后俯仰间,打翻了身侧的红枣。暗红的枣粒一颗颗滚到地上,散落在青石板间,乱成了一片。

    一身轻纱的女子就在院中一片狼藉之际,踏着青石板路缓缓出现在她的视线里,盈盈似水,驱散了整个午后的炎火。她停住脚步,看着岑可宣身边纷乱的绣架和散落一地的红枣,露出些微惊讶。

    岑可宣垂着脑袋,忽然有种认命般的挫败感,轻叹道:“吟秋姐姐。”

    紫云宫四大护法之一,吟秋。

    “可宣在学刺绣?”那人望着眼前的绣架针线,露出诧异的神色。

    也对,紫云宫的女子,闲暇之余应该是练剑才是,而不是刺绣,这做法如同待嫁的闺中女子,断不是普通武林女子所为。说起来,自己本身也只是商人之女,若家中未曾遭受劫难,想必今时今日,正端坐在家院中,绣着五彩的衣裳,等着爹娘为自己寻一个好归宿了吧。

    “呃——”岑可宣尴尬地回道,“闲来无事而已。”吟秋摇摇头,叹道:“即便闲来无事,可宣也算有了个好志趣,庭中绣花,令姐姐我好生羡慕。”她的声音向来柔和,令人舒适愉悦。

    岑可宣指了指身旁的一张圆凳,是方才豆岚坐过的,道了一声“姐姐请坐!”待吟秋缓缓坐定后,才道:“姐姐整日忙于宫主事务,这紫云宫中,倘若没了吟秋姐姐出面劳心料理,不知会乱成什么样子。且不说姐姐武力高强无人不知,我最是佩服姐姐办事的这份能力了,把整个紫云宫打理得仅仅有条。哪像我,跟个闲人似的,什么都不会。”说完,还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作无奈状。

    吟秋笑道:“也就是你这张小嘴这么甜,宫主才如此心疼你。”见吟秋抿嘴浅笑,岑可宣终于不再叙旧寒暄,问出了正题:“今日姐姐过来,可是有事?”她知道,四大护法平日都有各自的事务处理,再者住处离宁馨阁也较远,吟秋不至于闲得无聊,特地跑过来找她聊天。

    吟秋果然点了点头,笑道:“那我便直说了,是宫主命我来告诉你,明日一早便启程随御景山庄的人离开。”

    岑可宣惊叹出声:“这么快?”

    吟秋笑道:“不然呢?宫中的姑娘们倒是希望御景山庄的公子多留几日,可惜白家二公子另有要事在身,也不便多留。”

    听吟秋提起白莫寅,岑可宣只觉一瞬间,心里有了一种非常微妙的变化,她掩饰下这种奇怪的情绪,尽量坦然的问道:“莫寅公子可是住在静轩阁?”

    吟秋笑得意味深长:“正是,可宣是要去拜访一下?”

    “怎么会”岑可宣立马否认,声音却越来越低。

    吟秋也不再跟她玩笑,继续说道:“可宣已经十七了,这些年呆在紫云宫,想必也闷了吧。”岑可宣不好意思的笑着点头,吟秋知她心意,稍稍正色,继续道:“紫云宫外天下之大,北有御景,西有西凉,湘东唯歃血盟是尊,漠北以北雁城称王,整个江湖中多年来暗潮涌动,表面上一派祥和,私下却是相互算计,手段频出。此番北上,你必将途经洛阳,那洛阳城中更是各路人物常去之地,聚集了这天下间最为繁华的一幕。”

    她转眸看了岑可宣一眼,轻声叹道:“可惜紫云宫的大门却遮蔽了你的双眼。可宣,你也该到外面去看看了。”

    岑可宣自然知晓她所说,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应,过了好一会儿,才喃喃道:“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要离开。”

    吟秋却望向她身后,望着随风晃动的重重荷叶淡淡开口:“终究是要去的,早迟又有什么区别呢?”

    到日暮时分,丫头们已经在替岑可宣收拾行李,岑可宣却独自坐在一边安安静静地发呆,豆岚那丫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