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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啧啧地道:“没想到,慕容齐的义妹,御景山庄未来的庄主夫人,原来果真是一个稚气未脱的黄毛小丫头。不过嘛”他的手指顺着岑可宣的轮廓轻轻抚摸,像是在探索一件物品的价值似的:“过个一两年,兴许还能长成个大美人。”他叹了口气,惋惜一般:“也不知道这小丫头能不能活到那一天。”
红衣少女抬起眼皮看他一眼,兀自冷笑,并未发话。霍轻原忽然道:“你说,阁主让我们劫走她,究竟是为了什么?若是想要破坏这门亲事,直接杀了她不就行了?反正想要这岑可宣死的,又不止我们一家。”
红衣少女忽然提高声线道:“阁主的心思又岂是我这等普通人能猜得到的。再说了,但凡是阁主下的命令,便有人连命都不要的去执行,有如此忠心耿耿的下属,阁主又何需解释自己的意图。”话语间流露出些许愤懑。霍轻原听完后,轻笑一声,眼睛却意味深长地望向前方,帘幔被疾驰而掠起的风吹得翻飞不止,透过缝隙,隐隐能瞧见那个赶车的人,脊背坚韧而收敛,永远沉默,却坚不可摧。他忽然笑了起来:“是啊,有些人,的确如此。”
红衣少女眸光转淡,渐渐黯然。前面驾车之人自然听见了他们的谈话,也恍若未闻,头上的斗笠恰好遮掩住他的眼神和面容,只稍微能见得他略微抿紧的嘴唇。身后的两人一时间已然安静了下来,而他却仿佛一切都与自己毫不相关,依然只顾着眼前的事,驾车前驱。马车在长长的街道上疾驰,加快速度朝镇外赶去。
这个小镇并不大,朝西而出,是与紫云宫相反的方向,一路上山色葱郁,不出十里,有一处断崖,崖边矗立着一座八角凉亭。一身青衣的男子便负手立于凉亭间,抬眼望向远处起伏的山峦。郁郁葱葱的山色之上,笼罩着金色的晚霞,那是由点点光辉聚合成一片,覆盖万物,从大地山顶蔓延至天际,与渐渐下沉的夕阳相互遮掩,交相辉映。
青衣男子被一张银色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根本无从瞧见他的面貌,更遑论他的表情。只露出刀削似的下颚线,配着挺拔的身姿,让人大致能猜测出,他或许是个极为英俊的男子。当然,这也只是猜测。他缓缓收回极目远眺的姿势,侧过身来,银色的面具映着晚霞的光晕,透着说不出的神秘感。与此同时,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亭边,马蹄渐止。
那驾车之人率先下马,摘除头上的斗笠,露出一张略带风霜的坚毅面容,赫然是当日岑可宣在客栈院中所见的“五哥”。他一挥手扔掉斗笠,不动声色地上前几步,单膝跪倒在那青衣男子身前,动作干净利落,不见一丝犹豫:“桓晔见过阁主。”
车上的另外两人也随后下马,早已经收起方才谈笑时或冷漠或戏谑的姿态,换了副严肃的神情,一齐上前,躬身拜倒。尤其是那少女,几日前明媚如花,方才冷傲似雪,此刻却又是换了一副神色,眉眼低垂,规规矩矩,内敛收束之下,竟然与那桓晔不分上下。
青衣男子道:“把岑可宣带来了吗?”那红衣少女低声道:“不辱使命。”一旁的霍轻原忽然偏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并未出声,桓晔依旧静默。青衣男子低头凝视着身前单膝跪倒的红衣少女,并未让她起身,反而突然开口道:“馨儿,你此番主动请求来中原,倒是让我颇为意外。”那少女心中一凛,面上却不为所动:“只要能为阁主解忧,馨儿自当竭尽全力。”
“馨儿此话令我甚是欣慰。”青衣男子缓缓开口:“那么——”他忽然停顿了下来,看了看霍轻原,又继续道:“既然如今已经来了中原,这一次你便同轻原一起留下待命吧。至于明若宫,你暂时不用回去了。”
红衣女子心中一惊。回不了明若宫,那她岂不是——
“当然,若有新的任务,我会命人前来通知你。”青衣男子不缓不慢地道,面上的表情被那张银色面具遮盖住,让人猜不透他的情绪。
这无疑是对郭馨儿一个极大的挑战,她的心思可谓众人皆知,然则对阁主的忠诚这一块,被质疑也是自然的。可是,一旦背叛或者忤逆了阁主霍轻原微微低下头,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若要留在中原,他倒是无所谓,甚至乐意为之,想必阁主对此也是极为清楚的。但是,郭馨儿她会答应吗?
夕阳的余晖穿过凉亭洒在所有的人身上,如无数星光洒落,轻暖的微风拂过时,万千绿叶浮动,由远及近传来,哗哗作响,衬得这位于较高处的凉亭空旷无比。亭中四人的衣服纷纷被风吹起,目光摇曳间,气氛越显沉寂。
“馨儿领命。”
那被称为馨儿的少女跪倒在地上,低着头。长发遮挡的眸中各色情绪飞快闪过,最终依然渐渐隐去,杳无踪迹。
第十八章 西方来客(二)()
岑可宣醒来时,只觉得脖颈疼得厉害,脑子一片混乱。她张开眼,发现自己依旧在晕倒时的那个马车里,身体微微摇晃,耳边一阵又一阵的辘辘车声,正在朝着不知什么方向行驶。然后,她看见了一个带银色面具的男子。那男子高高挽着发髻,中间插的发簪似乎是羊脂白玉制成的,精巧的竹叶形状,穿一身绸缎青衫,十分合身,想必常年练武,那身材一看便是极好的。
此刻这人斜靠在马车璧上,单手轻轻枕着头,正与她面对面而卧,那微微上扬的嘴角泄漏了他的好心情。
虽然看不清面容,岑可宣却觉得,这男子绝不会是普通人。
“你是谁?”她问。
那青衣男子低低地笑了起来:“比起这个,岑姑娘难道不应该先担心自己的处境吗?”
处境?岑可宣一怔,忽然回想起了今日发生的种种,她在一群杀手的追杀中被客栈见过的少女所救,却又在马车上不知被谁偷袭,晕倒过去,直到刚才醒来——是了。那个偷袭他的人呢?
她如同忽然清醒一般,立马就要站起身来,岂料马车不知遇到什么障碍物,正好在此时一阵晃动,岑可宣一时站立不稳,竟然“咚”地一声撞到了头,免不了惊呼出声,脑袋碰在坚硬的车壁上,疼得她眼冒金星,只觉得眼前瞬间一黑,胸口一冷一热很是难受。隐隐感到一只手捉住了她,那手稍微一用力,她便毫无重心地向前而倾,倒在了青衣男子的怀里。陌生的气息霎时间铺面而来,她仿佛受了惊吓一般,立马推开他。
直到马车平稳,她稍稍坐定后,方才问道:“是你打晕我的?”男子好笑的否认道:“当然不是。”岑可宣仔细端详了他片刻,虽然带着面具,但语气平静,态度温和,不像是撒谎的样子,心里暂且相信了他。于是继续发问:“那你总该知道偷袭我的人哪儿去了?”青衣男子也不在意,敷衍似的点点头:“已经走了。”
“走了?”岑可宣越发迷糊起来,要杀她的人究竟是谁?那红衣少女和偷袭她的人是一伙的吗?可是,他们没道理就这么走了啊。
那人稍微抬起下巴,有些不以为意地道:“他们都已经走了,而且不会再回来干涉你。”
“你何以如此肯定?”岑可宣没好气的道,“你们是一伙的吗?”那人笑而不语。岑可宣忽然再次想起了下午的经历,那冰冷凛冽的刀刃,有一瞬间是擦着她的脸颊而过的,当时只想着逃命,拼尽全力抵抗,然后奔跑。可不知为何,直到现在,那些画面才逐渐渗入她的意识,并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这种害怕让忍不住脱口就道:“你想杀我?”说完这话,她更是无意识地将身子朝后移了半分,与眼前之人隔开了一些距离。
青衣男子却好笑的道:“岑姑娘似乎敏感过头了。我若是想杀你,在你晕倒时就已经动手了。”岑可宣尴尬地咳了咳,心想,这话也的确有些道理。然而,岑可宣并未放松。“可是,有人想杀我,而我却不知道他们是谁。”她说,所以她不得不防着所有的陌生人。
青衣男子看着眼前这少女警惕的眼神,眼光却不知为何柔和了许多:“既然有人想杀你,你便乖乖呆在安全的地方不就行了,何必出来冒险。”他凝视了岑可宣一会儿,道:“姑娘看起来似乎有许多困惑。”
岑可宣道:“我想知道究竟是谁想杀我,为什么要杀我,还有,打晕我的人是谁,你又是谁。”
“知道了这些又能如何?”面具男子勾起嘴角,却转移话题道:“如果你想安全到达御景山庄,那就最好不要随意离开白莫寅的身边。除了他,没有人能更好的护你周全。”
“白莫寅”岑可宣喃喃重复了一遍,思绪开始漂移。说起来,涑兰也曾如此告诫过她。虽然心中对白莫寅存着莫名的好感,可是那个人真的会把她当回事吗?且不说他们相识不过数日,即便他真的有心护她北上,她又凭什么相信他?而且,她嫁去御景山庄的目的是偷邪焱剑,如此一来,他们迟早是要翻脸的,更不说
忽然,岑可宣心中一紧:“你到底是什么人?”她一直和这人谈话,总想着之前的种种,反倒忘了当下。直到刚才她才猛然发现,眼前这人从一开始便唤她岑姑娘,她从未透漏自己的姓名,他如何知晓?并且听他的口气,他对她的了解似乎远不止这点,甚至可以说是了若指掌。
那男子笑道:“在下不是姑娘的敌人,更不是要杀姑娘的人。”
岑可宣上上下下打量眼前之人,气质非常出众,言语间有一种淡然笃定的自信和从容,应该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若没有什么阴谋,他为何要戴上面具,与她相谈一番,却不肯用真面目示人,绝对有诈。“你为什么不敢用真面目见我?”岑可宣尽量放缓语气,让自己显得平静一点。
那男子悠然道:“岑姑娘多虑了。在下向来如此,并非针对姑娘。”
“是吗?”岑可宣毫不客气地道:“向来不肯以真面目示人的人,只有两种。要么是身份特殊的大人物,不愿他人知晓自己的行动。要么就是仇家众多的流浪人,为了躲避他人的追杀。敢问阁下是哪种?”那男子还未说话,岑可宣又道:“当然,这是建立在你方才的话可信的基础上。若不是,就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咱们认识,但你却不想让我认出来。”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带面具,岑可宣想,而其中的缘由,无非是她提出的三种。前两种是针对其他人,后者,则只针对她。
那男子有些诧异于岑可宣的敏锐,沉默了片刻,方才缓缓道:“岑姑娘似乎对自己的判断很有信心。不过,在下也可以肯定的告诉姑娘,如今透漏身份实有不便,但最多一年,届时姑娘必然能知晓我的真实身份。”
一年?哼哼,那个时候本姑娘已经偷了邪焱剑跟哥哥浪迹天涯去了,谁还管你是谁?岑可宣冷笑着咬咬牙,不动声色地朝窗口位置移了些,这才道:“我不管你是谁或者想做什么,总之我现在要回去了,烦请让我下车。”跟这人多说根本毫无意义,经过谈话的时间,她也渐渐冷静下来,明白眼下最重要的,不是东拉西扯地发问,而是想办法脱身。从她醒来起马车便一直在行驶,她不知道他到底要带她到哪儿去,要做什么。无论如何,赶快回去才是上策,若这人不同意,她便趁他不备跳车,虽然极有可能逃不掉,但她没有更好的办法。
哪知那青衣男子点了点头:“已经到了,这街道的尽头,便是金鳞客栈。”话音刚落,马车便渐渐停了下来。
岑可宣一愣,立马上前掀开车帘。果然,青雾浮尘的街道尽头,金鳞客栈的招牌格外显眼,岑可宣只觉得眼泪霎时间涌了上来,急急忙忙地跳下车,朝前方奔去。
她甚至没有跟那青衣男子道一声别。
驾车之人缓缓抬起头来,转过脸,有些不解地道:“阁主,我们不远千里从西域赶到中原,不就是为了劫持她吗?为何现在又放她安然回去?”青衣男子稍微掀开车帘,望着那绯衣少女奔跑着离去的背影时,眸光渐渐暗沉:“毕竟,世事难料。”白莫寅此番亲自来接岑可宣,本就已经让人十分难以理解,更遑论在方才,他不经意间看见了她蔓延至锁骨肌肤的黑色纹路,在衣襟处若隐若现。
若他没有记错,当世无人能解的加兰密毒曾被人解析出暂时压制之法,而用了那压制之术的人身上,便会有这样的纹路。不过既然只是压制之术,那必定是有时限的。倘若不出意外,岑可宣的时间应该已经不多了。
“左权白家千里迢迢把她迎回御景山庄,想必自有她的用处,相信无论白莫寅还是白玉枫,都断不会让她如此轻易死去。倘若要救她的命,他们必定是会来求我的,这岂不比劫持她有意思多了。”
第十九章 隐隐现端倪()
谢天谢地,大难不死。
岑可宣一身狼狈地奔至金麟客栈门口时,天已经将黑未黑,晚归的客人们正在厅内吃着晚饭,隐隐传出许多人说话的声音。岑可宣大口大口喘着气,却还是终于平静了下来,想到里面那些与她同行北上的人,不论熟悉的,不熟悉的,她都忽然有了一种归依感。
这真是不应该!对御景山庄的人产生一分好感,对她而言都是危险的预兆。可是——
“岑姑娘,记住,若想活命,切勿擅自离开御景山庄的保护范围,这是我的忠告,咱们后会有期。”这是离开时那个人最后跟她说的话,她虽然不愿意相信那个来路不明的人,但事实却让她不得不信。她深吸一口气,走进了客栈。
“哟,岑姑娘回来啦。这天可快黑了。”那名唤竹马的店小二嘿嘿笑着,她站在门口时他便已眼尖地瞧见了她,现在更是立马就开口唤她。这小子自从在她这儿得了不少好处后,对她态度便甚是殷勤,此刻更笑得是一脸灿烂。岑可宣也冲他一笑,迈步穿过大厅,直直朝里面走去,将所有的人声和喧哗甩在背后。这半天的折腾,她已经又累又饿,根本没有太多心思与他人客套周旋。也不知道那大娘的胭脂除了让她使不出内力外,还会不会有其他伤害?看来这下真要去找个大夫看看了。
一边走一边想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拐弯进入内院时,却冷不丁地看见了一个人。人来人往的客栈里,那个人正背靠在一根红廊柱边看着她,一身锦衣似玉,微微偏着头,原本有些冰冷的面容上嘴角上挑,似是带着挑衅。半天的夕阳落在他的侧脸上,让向来看似年少冲动的他隐约多了些闲逸不羁。
“白景枫?”她皱眉,放缓了脚步。
白景枫偏着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有些意味深长的道:“岑姑娘好兴致啊。”他似乎并未出门,甚至衣物发饰也有些凌乱,眼神都比平日多了些慵懒。岑可宣却无心注意这些,今日经历了太多,脑中纷繁缭乱,只觉疲惫不堪,甚至早已经忘却了自己先前装病之事。此刻听出白景枫话中的嘲讽之意,先是莫名一愣,片刻后,她才猛然想起白日里的种种,听出他的话中之意来,也不禁有些窘迫。撒谎骗人,始终不是什么好事,况且,他是那个人的弟弟。
她尴尬地咳了咳,道:“你堵在这儿干什么?”
“吃完饭,散散步而已。”白景枫不冷不热的道。
“那你慢慢散步,我要先回房了。”说完便抬腿要走。
“即便不向我解释——”白景枫突然抬高声线,“也至少该对我二哥有个交代吧。”两人保持着背对的姿势,均没有转身,但岑可宣已经停住了脚步。“既然你是我未来的嫂子,我想我还是应该早点告诉你。”白景枫停顿了一下,语气带着轻慢地说道:“岑姑娘,有些时候,还是不要太过随心所欲为好。”
岑可宣脊背僵硬,手指轻轻一颤,面色已经变得越发难看。
“眼下已经不在紫云宫,你以为御景山庄真的和紫云宫一样么?又或者,你以为你这种无聊的把戏能骗得了几个人?”白景枫挑着眉,半是戏谑半是警告的道:“或许我该提醒你,御景山庄最不好惹的人,可不是我。”
如此直接而尖锐的言语,让岑可宣几乎招架不住。她的小花招,白莫寅那等聪明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大抵只是他涵养好,总还算照顾她的面子,没有给她当面戳破而已。但他心里会怎么想呢?虽然立场最终会对立,但是连她自己也不愿承认,自己心里,那么忐忑,且小心翼翼的,惧怕着被他厌恶。本就疲惫的心情更添烦闷,也未再言语,就那么不声不响的回了屋去。
白景枫转头望着岑可宣离去的背影,好似方才一切与他无关似的,无所谓的瘪瘪嘴,最后轻哼了一声,去了相反的方向。
屋内的门并未关闭,岑可宣刷地一推,便瞧见了正坐在桌边的豆岚那丫头,双手伏在桌面,愁眉紧锁,脸色忧郁。听见开门声时,她猛然转过脸来,如同变脸似的,瞬间露出笑颜,喜上眉梢:“小姐你总算回来了。”
岑可宣进屋先是给自己倒了杯茶,端起茶杯咕隆咕隆灌进喉咙里。豆岚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眼角含笑,心情甚好的样子,然而还是掩饰不住眼底那红彤彤小兔子似的血色。其实她并非想要瞒着豆岚,只是这丫头嘴巴一向不紧,喳喳呼呼,若告诉她自己的目的,只怕不太保险,今日装病之后,她也只是告诉豆岚,自己想要溜出去玩玩,让她留在房内看守。
“你昨晚哭了?”岑可宣有些愧疚的道。这随意的一问,豆岚却像被惊着了似的,勉强笑道:“怎么会,没有的事,小姐,许是风沙吹了眼睛,难受。”岑可宣知她有些古怪,虽然疑惑,却无心多问。一杯茶喝完,总算是解了渴,这才有了闲心四下看看,见并无其余人等,她凑近豆岚,低声问道:“今天下午可有人来找过我?”
豆岚摇摇头道:“没有。”岑可宣看着豆岚,见她一脸纯真,于是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又试探着问道:“那白公子呢?”豆岚愣了愣,莫名其妙地道:“小姐若想见他,直接出门左拐,绕半个院子便到了。”这丫头显然没明白她的意思,岑可宣只好更为直白地问道:“那,你有没有听御景山庄的其他人说什么时候离开这里?”豆岚奇怪的道:“不是三日之后么?”
三日后。岑可宣暗暗思忖道:这么说来,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