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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物,也实属不易。
汝嫣红着眼眶上前扶住欲要起身的陈伯,“陈伯,适才来的路上云叔已经大致地跟我讲了一下,你先休息,养足精神,天亮我们就出发,直接去我兄长坠崖的事发地。
莫长风听着这一番话语,着实是吃了一惊,这个丫头眼里含着悲伤,眼眶都憋得通红,却硬生生地没流下泪来,且方寸丝毫未乱。与十年前那次,简直就是判若两人,看来,这十年,这个丫头着实成长了许多。而这种成长,甚至让莫长风愈加地心痛和怜惜。十八岁的年纪,其他的姑娘都含羞怯怯地待字闺中,集千般呵护万般宠爱。而这个丫头……,谁让她是崇明的女儿,生于将帅之家,注定与其他女子不同。
然而,更为惊讶的却是陈伯,原以为小姐听到这个消息后,重则会悲恸过度,昏迷不醒,轻则也会哭哭啼啼,无知所措。然而,小姐竟是如此般刚毅果决,果然是身上流着老爷血脉的。
“小姐!”,陈伯欣慰地双手握着那双纤瘦白皙的双手,那双小手冰凉冰凉,且在颤抖。
“陈伯,相信我,兄长一定不会有事的!”汝嫣也不知是在安慰陈伯还是在安慰自己了。
第四章 辞别()
话说汝嫣在床上是翻来覆去一夜未睡。这十年以来,镇西将军府就犹如是汪洋上的一叶扁舟,风雨飘摇。先是十年前的土匪袭击,娘亲罹难。接着便是父亲战死杀场,现在就连她最后一个亲人,兄长也生死不明。这十年来,她几乎是每晚都做同一个梦,仿佛时光又倒回了她八岁那年的那个大雨瓢泼的夜晚。
杀戮,鲜血,黑衣人,父亲,娘亲,以及兄长,这些一一在她的梦中重复闪现。显然,十年前的那场杀戮的发动者并非普通的土匪那么简单,那么,这前后的主使又是谁呢?是那个抓住她的黑衣人口中所说的“故人”?那么,黑衣人所指的“故人”倒底又是谁呢?
梦的尽头仿佛是一口漆黑的深不见底的山洞,她的身体一直往下坠,往下坠,似乎永不停歇。
第二天天蒙蒙亮,汝嫣便来到了静思堂。
进门时见莫长风正在整理打包一些药物。而平时,这些药物都是交由其他人打理的,莫长风很少亲自做这些事。
小时候对师父的印象是,严厉,不苟言笑,表面上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然而实际上却是心细如发,事事都为你安排妥当。转眼十年,风霜爬上师父的头上,脸上,也许还有心上。
看着那个忙碌的熟悉的身影,汝嫣不禁湿了眼眶。
莫长风一抬头,见汝嫣来了,说:“这些药物都是给你准备的,你从小身体就不好,你的心肌较常人要弱许多,幸得居住在幽鸣谷,传说鬼谷仙人曾就居于此地,药王丘前的那块大石板据说就是鬼谷仙人修仙打坐时的蒲垫。”
莫长风打包完这些药物之后,拍了拍手,说道:“当然这都是传说,但是幽鸣谷有灵气不假,特别适合调养病体,修身养性,这也是为师在此建谷植药的目的。为师在你住的雅轩居周围种满了丹参百合,丹参百合的香味对你的病症犹其有益。黄天不负苦心人,十年过去了,你现在的心肌强健许多了,只要息心调理,现如今你也能与常人无异了。
莫长风平时话不多,而此时却显得甚至有些啰嗦,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十年了,他早就把汝嫣当作自己的女儿看待。或许正是关爱心切,才会如此反常。
“师父……“,汝嫣声音有点哽咽,说不出话来,只是觉得心里暖暖的。
“十年了……有些事情你终究还是要去面对,逃都逃不了”,莫长风沉吟到,“你也该出谷去了!”
汝嫣低着头不做声。
随后,莫长风假意咳嗽了几声,”别以为我不知道啊,以前经常和那几个臭丫头偷偷地溜出谷去吧?……不过,这次你是地……“。
”师父,汝嫣一找到兄长,会立马返回幽鸣谷的“,汝嫣环眼了一下四周,”这才是我的家!“
”唉……再说吧!“莫长风显得些许忧伤。
汝嫣也就沉默了,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此事倒底有多复杂,而自己此次出去又倒底要多久。
”都别躲了,出来吧!“莫长风对着门外说。
“我们没躲!“一个清脆婉转略带娇嗔的声音响起。
随后,走进来一位紫衣少女,只见这少女肤若凝脂,脸似银月,杏眼樱唇,身量婀罗多姿,凹凸得恰如其分。
“师父不公平,师父在汝嫣的雅轩居种满丹参百合,可我们住的地全是狗尾巴草……!”
“紫风,你又胡闹了!”莫长风阻断了紫衣少女的话。
“师父,你在紫风姐门前种满蓝色妖姬她一准不胡闹了……嘻嘻哈哈!“说话的是一位二八年华穿着粉衫的姑娘,圆脸,那双又大又亮的眼睛犹其吸引人注意,脸颊粉嫩灵气,说话的声音也是古灵精怪。
“好你个朦月,好好的姑娘家净跟玄霜学坏了,看我不撕你的嘴!“说着,紫风作势就要扑过去撕扯朦月。
朦月见势就开溜,紫风扑了个空,却撞在一白衫女子身上,白衫女子有些瘦弱,眉清目秀,只是脸色比常人要苍白,经这一撞,险些被撞倒,紫风手疾眼快,又伸手拉住了白衫女子。
最后进来的是一位着青素短襦的女子,浓眉大眼,面部线条分明,一头青丝却未细致打理,只是随意地绾了一个髻,用简单的簪子别在头上,却也有一种大气畅然的美。然她身后背着的那把长达三四尺的大刀似乎更适合男子使用。
“跟谁学坏了?蓝色妖姬哪适合你,赤焰玫瑰才够你使唤!“说话的正是这位英气十足的素衣女子。
“那又怎样,赤焰玫瑰要是到了你玄霜手里,那还英雄无用武之地呢!“紫风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
“你……”!玄霜立即被咽住,显然口才上,玄霜并不是紫风的对手。
“为什么?为什么玄霜姐拿着无用武之地?赤焰玫瑰是干什么用的啊?朦月追问道。
“都给我住嘴,尽是些不长进的东西!“莫长风平时很严厉,但是对于这一群女弟子从来都是如父亲般纵容,然而,在今天这个节骨眼上,还在口无遮拦地拌嘴,莫长风不得不厉声地制止了。
白衫女子名唤降雪,最为乖巧听话。降雪苍白的脸上竟出现了少许红晕,不知是刚刚被紫风撞的,还是听到“赤焰玫瑰“羞红的。原来,这赤焰玫瑰是一种催情药物。因如火红般的颜色而得名”赤焰“,多年以前从苗疆传入中土。此等东西自然不会在幽鸣谷种植,朦月自然不识。相传在苗疆,风俗教化与中土大不一样。在苗疆,如果有姑娘看上中意的小伙,时常会使用赤焰玫瑰,从而结为秦晋之好。
丫头们也是知轻知重,被莫长风这么一骂,也知师父是真生气了,于是全都住了嘴,鸦雀无声,气氛有点尴尬。
“师父,您今天把我们召来这里,定是有事安排吧?“最后是降雪打破了尴尬。
还是降雪最善解人意,莫长风心想着,罢了,也懒得和这群丫头们置气!
“罢了,现在为师交给你们一个任务。汝嫣要出谷去寻找她兄长的下落,你们四人随行!”
“是“!四人异口同声地答应。
别看这四人平时打闹惯了,但是一遇上真事,全都一本正经了。
“先别急,我还有事要交待!”
“降雪和汝嫣我其实是并不太担心,虽然你们二人的身体较常人要差些,但降雪的医术已深得我真传。”
“紫风,你出门在外要收敛收敛你的小性子!”
“是,师父!”紫风口里答应着,心里有几分沮丧。
这时莫长风走到玄霜面前,还没等他开口,玄霜自己倒自告奋勇起来。
“师父,我知道,我不能太暴躁!”
莫长风白了她一眼,“知道就好!”
随后走到朦月面前,朦月扑灵灵地眨着双眼,等着听师父的训导。
等了半天,莫长风说:“朦月你……你,好好听姐姐们的话吧!”
紫风闻此不禁笑起来,笑得朦月不知所以。
莫长风继而又说:“你们每个人都有我传授的一种绝学,此次出谷去,必定也能学以致用。”
”师父,降雪姐的绝学是医术,玄霜姐武艺高强,紫风姐擅长乔装易容,而我,师父教给我机关之术,那汝嫣姐的绝学是什么啊?“朦月问道。
“以后你们自然会知晓的,对于你们,为师都是因材施教的。
莫长风转而又对汝嫣说道:”有她们四人助你,你定能事半功倍!“
汝嫣感激地点了点头,拱手到:”有劳各位师姐妹了!“
”大家都是多年的姐妹了,就不必如此客气了!“降雪说道。
”就是嘛,我们每次都能顶着被师父惩罚的风险,带你出谷……“,玄霜突然发现师父就站在自己旁边铁青着脸,赶紧止了话语。
事关紧争,一行人匆匆便上了路。汝嫣临行前服下了几颗心肌丸便翻身上马,与玄霜,朦月,陈伯一起绝尘而去,降雪身子弱便由紫风陪着坐马车在后面一点跟着。
这一路风餐露宿的,尤其是汝嫣,在她过去十八年的生涯中,十岁以前,是将军府中被宠溺的大小姐,在幽鸣谷的日子里,虽然经常和那四个姑娘溜出去玩,但也是附近的城镇,几乎没有骑马赶过这么远路的经历,因此,吃了不少苦头,幸得随身带了心肌丸,不舒服时就服两颗,所以,状态还不错。
第五章 燕子崖()
汝嫣几个是第二天天黑才赶到其兄长陈汝彦的出事地点——燕子崖。
一行人先是去的燕子寨,毕竟夜黑风高,而燕子崖地形复杂而危险。不熟悉地形的人迷路是小,不慎坠崖才是大。先去燕子寨歇脚,到天亮再去燕子崖才是明智之举。
燕子寨本身就是悍匪胡万的窝点。从兹宁到桂东这一带土匪横行,官府每年都派人剿匪,可是,由于土匪彪悍,这一带地形又是易守难攻,因此成效不大,连年匪患不断,百姓叫苦不跌。渐渐地老百姓能搬的就都搬了,于是这一带也就愈加地荒芜下来了。
而百里开外的桂东县却土地富饶,物产丰富。只因今年的连续几月的大雨处于桂东县城上游的桂河绝了堤,桂东县县城地势低洼,大水来时,桂东县城受灾十分严重。
于是朝廷拨了赈灾的银子,而刚上马上任的巡官陈汝彥便是这次的主运银官,在燕子崖遇到胡万的伏击。
燕子寨的土匪除匪首胡万潜逃,其余悉数被剿灭。如今是搜寻陈汝彥的衙差官兵驻在这里。
远远地看见通往燕子寨的山路上有传动的火光。
陈伯回过头对其余的人说:“应该是欧阳大人,我昨天便给他飞鸽传了信。”
陈伯口中所说的欧阳大人是指欧阳徇,是陈汝彥的同僚兼好友。陈汝彥是正三品巡官,而欧阳徇官阶从三品参臣,担任此次运银的副官。
欧阳徇高大魁梧,长相颇为俊朗,给人一种凛然正气之感。虽是炎热季节,旁人早已是薄纱轻衫,怎么凉快便怎么着。而欧阳徇却仍是一身青蓝色描松绘鹤官服,穿戴十分整齐,一丝不苟。一举一动,也十分地合规合矩,得体大方,不由得便让人对他心生好感。
陈汝彥对于欧阳徇来说,一则是自己的上司,一则是自己多年的旧相识好友了。现如今出了这种事,他心里非常地自责,见了陈伯的飞鸽传书,汝彥的胞妹也会来燕子寨,算了算时间,怕天黑路险,便提前打了火把候在进寨的路上。
刚刚光线不亮,欧阳徇未曾看仔细,现在室内光线明亮些,欧阳徇一看到陈汝嫣像陈伯初次见到汝嫣一般征在那儿了。
这两兄妹长得实在是太像了。欧阳徇对陈汝嫣的印象似乎还停留在小时候,那时候汝嫣和汝彥没有这么像。那时候的汝彥好动调皮,经常喜欢到处乱窜,而汝嫣似乎一直身体不见大好,身旁总是有府里的丫鬟乳母陪着,非常安静,经常喜欢静静地看着汝彥打闹。
多年后再见汝彥时,他虽是年纪轻轻,却少了几分顽劣,多了几分儒雅温和之气。而汝嫣,不想他们不但长相上如此相似,气质上似乎也有几分相似。
“欧阳大人,你这有没有备吃的啊,我们今天赶了一天的路,还是早上吃了两个肉包子,可把我给饿死了!”朦月揉着肚子说。
玄霜白了一眼她,暗示她现在说这个不合适宜。
朦月接收到了这个信,脸上一个大写的“我懂了”,于是,只是揉肚子不再言语。
倒是欧阳徇开始反应过来了,自己的失态深表歉意。
“真是惭愧,实在是太像了,即便我与汝彥是相识多年,但方才,我还是觉得汝彥他回来了!”说完,眼底便流露出一阵悲伤。
欧阳徇,汝嫣也还是有映象,那时候,欧阳徇的父亲欧阳洪冰在镇西将军府的封地滇西做陈崇明的从属官。两人虽为上下级,却是好友。两家人会经常聚在一起。小时候,欧阳徇有点胖,憨厚老实,别的孩子调皮捣蛋的时候,欧阳徇常常站在一边傻呵呵地看,别的孩子欺负他也没关系,天生的好脾气。反而是比他小几岁,瘦瘦小小的陈汝彥倒是看不惯他被别的孩子欺负经常替他出头。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欧阳洪冰忽然调离了滇西,从此,汝嫣便再也没见过欧阳徇。倒是陈汝彥在一次偶然的的游学中再次与欧阳徇相逢,二人都觉得对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细述,果然是故知。
这次押运赈灾官银,开始也是不知搭档的是谁,一见面才知,这世上果然有如此无七不成书的事。
长大后的欧阳徇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不禁长相变得英俊潇洒,更是一改以往憨厚淳朴的模样,变得能言善辩,待人接物,恰到好处。
汝嫣起身对欧阳徇抱拳道:“欧阳叔叔与家父是故交,欧阳大人与兄长又是自小相识,对于兄长来说,欧阳大人如友如兄,对于汝嫣来说,欧阳大人也是可以依靠的兄长,接下来的日子还请欧阳兄长多多照顾!”
欧阳徇连忙扶汝嫣坐下,声音有些哽咽,“汝彥遭此大难,生死未卜,而愚兄却全身而退,贤妹此翻话更让愚兄无地自容……“。
“好啦,愚大人,哦,不,欧阳大人,你赶紧给我们安排吃的,睡的,明天一大早去燕子崖找陈公子才是正经的!“玄霜实在是受不了这些礼数人家的酸溜溜了,还是江湖儿女的率性而为更合她胃口。
汝嫣脸上有点挂不住,正欲道歉解释。
朦月又补了一句:“玄霜姐,原来你也饿了啊,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饿了哦!“
汝嫣有点哭笑不得,不过这么多年了,也习惯她们这样了,也就随她们去了。
欧阳徇连连道歉,叫手下的人给众人安排好食宿。
第二天天刚亮,众人便起身去了燕子崖。
燕子崖,因为陡峭的山崖两边呈双翼展开,而中间突出去一块,形似一只展翅的燕子而得名。
汝嫣走到崖边一看,心顿时凉了半截。放眼望去,下面终年积了一层迷雾,而不得见到底有多深,兄长掉下去的时候已经有伤在身,恐怕已是凶多吉少。
朦月扶住汝嫣微微颤颤的身体,刚想安慰几句,眼瞧着崖下这般令人心惊胆颤的景象,便也没了言语。玄霜拍了拍汝嫣的肩膀,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汝嫣努力站稳脚回望了她们一眼,表示,“我还好,我能挺住!”
在石头栏有条小路通往燕子崖下方,现在衙役官差正在下方搜寻。汝嫣决定去燕子崖下方。
大约是一个时辰左右的路程,只是道路异常艰险难走。途中歇息时,汝嫣实然问欧阳徇:“欧阳大人,汝嫣有一事不明,彼时大人和兄长押送官银走的应该是石头栏大道,兄长又如何会到这陡峭的燕子崖边上来?“
欧阳徇叹了一口气说道:“当时胡万手底下的匪徒在抢劫银子时起了内讧,抢了银子便各自为营分散逃窜,这才使我们有力量将他们剿灭。而汝彥正是追讨逃窜的匪徒手中的官银追至燕子崖,当时我直到燕子崖时发现汝彥已经将那个逃至崖边的小匪徒制服,不料,躲在暗处的胡万朝汝彥掷去一枚飞标,汝彦受了伤,被汝彥制服的小匪徒趁机……趁机推下崖去,等我所小匪徒剿灭之时,胡万也已经不见踪影了。“
欧阳徇说完这些显得心情异常低落,过了许久才说道,:“都怪我,要是我早一点赶到,汝彥就不会遭此毒手了!”
“欧阳兄长,不必自责,或许是兄长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吧!”汝嫣说完这些心情愈加沉重起来。
“胡万那伙鸟人原来是群乌合之众,江湖传言说胡万手底下的燕子寨是这带最彪悍的土匪,纪律严明,堪比军队,看来这江湖传言也不可信啊!”玄霜不禁感叹到。
“是啊,之前也耳闻胡万素来以严明的纪律其手下的弟兄,重奖重罚,只是这次一见,感觉跟传闻出入太多”,欧阳徇摇了摇头,紧接着说道,“或许是这一带常年闹匪患,百姓搬离,官商绕道,胡万之流无财可抢,偶遇我们这批的官银,便如久饿的豺狼见了肉,也顾不得纪律不纪律,先填饱自己再说!“
“或许吧,欧阳兄长的猜测也不无道理,只是……”,接着汝嫣拿出一张地图摊开来,比划着说,:“从兹宁县到桂东,从这条路取道里阳县,是最快也是最安全的,为何欧阳兄长和兄长会舍弃安全快捷的路而选择一条艰险而又危机重重的路?”
“对啊,为什么啊”,玄霜接着问:“连朦月都知道,取道里阳县既安全又快!”
朦月正在往嘴里塞从寨里带出来的干粮,众人的对话她也是听得懵懵懂懂的,听见玄霜提到她的名字,终于抗议到:“玄霜姐,你的意思是说我傻吗?“
然而,无人回答她。
“当初在兹宁县出发后走了半个时辰,兹宁县县令王大人,命人快马追上了我们说是距里阳二十公里处的道路因连日的大雨而塌方,无法通行,塌方路段较长,三天之内都无法修复。我们怕无法在规定的时间内赶到桂阳,于是才选择铤而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