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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生不如死,还是死得不留全尸,甚至死得没有尊严。
正在进行一场角力站的几人,最后在一阵矮个子男人更大的哀嚎中结束。李妍再一细看,竟是那男人生生的把矮个子男人屁股上的一块肉用牙齿撕扯下来,然后在几人惊诧的目光中慢慢咀嚼开来。
脸上有着恶意的笑。
仿佛在嘲笑这些人血腥的手段,然后用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方式报复回去。
几个见惯了血腥场面的男人竟一时被男人的狠厉劲儿唬住,个个僵在了当场,只余地上矮个子男人的哀嚎惨叫声绵延不绝。
然而毕竟不是一些胆小的人,几个男人反应过来这是男人再次从他们手中逃脱了,第一反应便是拔出挂在腰上的枪,想要当场解决了这个男人。
一般来说,若是出现了病人逃脱的现象他们一般都选择活捉,然后给他们生不如死的残酷惩罚,让逃脱的人本身受到惩罚,同时也给其他蠢蠢欲动不安分的病人一个警示。
一举两得。
然而这次这个病人,显然让他们感受到了威胁,留不得。
然而在他们拔出枪的瞬间,男人已经迅如闪电的接近到一个男人的面前,张口咬掉先前暴打了他的男人的耳朵。
男人的瞬移本也不若,只不过一直被他们用高强度的镇定类药物限制了能力的施展,如今没有及时的注射药物又让他恢复了能力。
连撕带扯,甚至带起了男人脸上的一小块皮肤,只余男人脸颊一侧的血肉模糊,以及原本长耳朵的地方出现了丑陋难看的一个黑洞。
被扯掉耳朵的男人惨叫一声,却是忍耐着想要再次将枪口对准行动力惊人的男人。
李妍在不远处看得瞠目结舌,好半响她才在心底感叹了一声,“吃肉哥”威武,真是长了一口好白牙,吃嘛嘛香。
因为男人第二次把咬下的耳朵“咯吱咯吱”的嚼了半响,然后喉咙上下一动,整个的咽了下去。
仿佛他嘴里吃的是猪耳朵一样。
被咬掉耳朵的男人,连同早就从地上爬起来早已停止嚎叫的矮个子以及其他的几个男人都拿出了武器对准面前的男人。
正要开火时,整个走廊里都响起了尖锐的蜂鸣声,刺耳,且经久不绝。
李妍对这种声音已经不再陌生,上一次听到这种警报声的时候正是3095训练营被袭击的时候。
迅速的稳定好心神,李妍手向下滑到裤袋摸到那把坚硬的匕首,然后全身迅速进入警戒状态。
很快,凌乱的脚步声从各处传来,一道冰冷的女声毫无感情的重复道:“警告警告,病人区域发生暴动,请各位守卫人员迅速做好准备!”
声音不断重复,那几个人早已顾不上那个对一直他们严阵以待的男人,相视一眼,然后迅速离开。
李妍也要转身离开,先前一直如隐形人的三人毫无声息的出现在李妍面前。
其中一人说道:“现在外面不安全,请您尽快回到上校身边。”
态度虽冰冷却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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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显粗长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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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也是种错
李妍点头,三人护送着李妍一路向希尔所在的方向赶去。
同一时刻,希尔也经由相同的路线向他们这个方向赶来,以节省时间。
一人在李妍面前开路,两人保护着李妍的身后。
“能告诉我这里具体发生什么事了么?”李妍一路借由掩护跑起来干净利落的身形让三人眼里暗暗赞叹。
果然不愧是上校看中的人,各个都与草包沾不上边。
前面一个男人一边小心谨慎的打探着前面的状况,一边低低向身后的李妍解释道:“研究所的地下室发生暴动,那些病人趁着守卫松懈的时候从病房里逃了出来。”
李妍应了一声表示了解,而后也不再多言,安静的跟在前面那人的身后。
从四面八方不断传来打斗声,各种枪支器械开火的声音,以及遭受到伤害的不知道是病人还是研究所守卫的哀嚎惨叫声。
不对劲儿!
李妍神色一敛,如果只是一场小范围的暴动不应该造成这么大的动静。在德尔身边的时候,虽然德尔大多对她表现的是不正经的调戏,但是受德尔经常研究一些军事战争的相关事情的耳濡目染,李妍隐隐觉得这样的暴动······起码是地下室所有的病人全部卷进来才能引起。
这样的暴动不像是偶尔小范围的闹一闹,更像是一个长久策划的阴谋。
显然,这样想的不仅是李妍,护送李妍的三人脸上也显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真论起来,这三人并不是研究所的人,而是隶属于希尔的麾下。真实身份是希尔的亲卫兵,更是希尔的心腹里的一小部分。
希尔的心腹有很多,他们彼此互不认识,互不联系,各自负责自己所属的领域。
而这三人,在被派来保护李妍之前,他们的是职责保护希尔上校。
即使,上校强大的并不需要他们的保护。
这样的身份与研究所扯不上半分关系,所以在四人路遇四五个穿着病服的病人用相同的残忍的手段肢解那些研究所的守卫人员时,三人毫不犹豫的选择调转方向离开。
一点想要出手帮助的打算都没有。
他们的任务只是把他们所护送的少年安全的,分毫不少的送到上校面前,仅此而已。
李妍在离去之前看了那个研究人员一眼,无奈摇头,终究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即使丝毫没有参与进研究所暴动的混乱中,也不打算倾向研究所那边帮忙平息暴动,更不打算帮助那些一朝翻身的病人,他们还是无法自制的受到了影响以及波及。
这场暴动发生的迅猛而又有蛰伏依旧的阴谋,很快在研究所造成了不同以往的,不可小觑的毁灭性打击。
长期遭受身体与精神双重折磨的病人早就杀红了眼,看见身穿连体研究服的研究人就会跟一条疯狗似的冲上去连撕带扯,连咬带嚼。
场面血腥,目不忍视。
如果说那天伊恩带着李妍在研究所地下室看到的是九牛一毛,那么现在,一个新世界的大门从此在李妍面前打开。
偶尔也有杀红眼的病人冲到了李妍几人面前,但在周围有研究人员的时候他们便会放弃穿着明显不是他们目标的人,转而去攻击他们无比憎恨的人。
他们所使用的武器更是让人大开眼界。
李妍甚至看见有个人手里拿着锈迹斑斑极易弯曲的细铁丝朝人身上最脆弱最致命的部位刺。
比如说人的眼睛。
无意中一瞥,让李妍看到一个身穿着病服的男人将细细的铁丝插进了一个人眼睛里,然后斜斜的一抽,那人的眼球便被剥脱出眼眶,“咕噜咕噜”的滚到了地上,然而有人踩在那圆滑的球体上,黏腻的湿滑让他摔了个结结实实。
诸如此类的血腥残忍的画面比比皆是,他们变得不像人类,更像是一种绞肉机器,失去了思想和情感,只余暴力残杀的本能。
这样的场面,让早已见识过人类各种器官的李妍也禁不住打了个寒颤。然而,愈发混乱的场面已容不得她多想,现在避开一处处的混乱成为了他们的本能。
昔日光可鉴人的银白色墙壁和地面到处都留下了一滩滩暗红色的血迹,原本平整光滑的建筑也被各式各样的武器留下了难看的凹痕甚至空洞,有些地方被破坏到阻挡了李妍几人的去路。
看着断裂的地板,前面带路的人迅速做好了决定。
“撤!”
为了躲避打斗的场面他们早就拐了不少的弯,离希尔指定的路线越来越远。没办法,躲不过就只剩下一个办法了。必要的时候他们不得不除掉那些挡路的人以完成任务。
李妍明白目前的处境,也清楚自己并不比其他三人更了解该如何处理应对这样的场面,她所要做的唯有安静的听从。
重又返回到一处他们绕过的一条走廊,几人各自拿出了自己的武器。
李妍的匕首一直被她紧紧攥在手心,她也并非要这样主动杀人。
除非人不犯我。
第一次杀人是因为她不想看见昔日的同伴了无生息的样子,不想自己的朋友身处险境,更不想因为她的缘故让他们往日的团队少了一员,以此而让团队合作受到影响。
现在这是第二次,她仍然在必要的时候才出手。
因为她不想,不想自己被这个时代同化,不想自己有一天也变成心狠手辣之人。
她在等待时机,总有一天,她会离开这个荒蛮暴力的时代,回归到真正属于她的文明时代。
果真有那么一两个不长眼的病人拿着各种锋利怪异的武器向她“赫赫”怪笑着走来,看她的眼光就像看着一盘鲜美的······盘中餐。
李妍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吐了个槽。
我——去你妹的盘中餐!
吐槽结束,李妍集中注意力,在第一个人冲上来之后便长腿一扫,先将人放倒,最后干净利落的毫无痛苦的结束了对方的生命。
然后第二个不长眼的又冲上来,李妍用另一种方式结束了对方的生命。
可能是第一次如此安详的不用面对这个对自己无比残忍的世界,那人在死之前面容上带着解脱般的笑。
于是更多的人向李妍这个方向涌来,里面甚至夹杂了同样被折磨昏了头脑的研究人员。
“······”
喂喂喂,你们这是疯了么?
生平见过有人求爷爷告奶奶祈求自己能健康康复的病人,就是没见过上赶着被人一刀解决求死的人。
李妍怀疑的看了看手里的匕首,寻思道:难道手法利落也是种错?
其他三人本就是要保护李妍,围在李妍周围形成了一个最稳固的“三角保护”。虽然三人身手了得,但架不住对方的人多。
在人海战术中,再好的体能也有被耗竭的一刻。
更何况,这样的人海战术还是被有心制造出来的呢。
三人彼此相互对视一眼,眼里有着凝重和疑惑。为什么他们有种人越来越多的感觉,并且还都是向着他们来的?
没错,事实正如所见。越来越多的人涌向他们四人,以他们四人为中心,将他们三人有意的赶去和李妍相反的方向。
有如此感觉的不止三人,李妍也早已察觉出这种异样的状况。
但知道也只是徒劳,在刻意的混乱中,三人终于与李妍如某人所愿的被分开了。
李妍面上一派镇定,但心里其实是暗暗着急。
特么的,怎么又被人暗算了?!
她这是流年不利犯太岁了?!
今年好事没有一件坏事频频发生,连一贯不迷信的李妍都要忍不住在心里冲老天竖中指了。
心里这般吐槽,李妍还是面无表情的应对着面前一个个兴奋如嗜血野兽的病人。
这样的场景,在某些人看来还是无比养眼的。
少年的卓尔不凡的气质在一帮叫嚣着杀戮的乌合之众中被凸显出来,尤其是绝美精致的容颜与周围的鲜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如一副油彩画一样浓墨重彩,又如一副山水画般淡青致远。
被两人掩护着,三人中一人用TD卡联络上了希尔,将这一状况汇报给了希尔。
彼端也身陷混乱中的希尔听闻消息后浑身一僵,而后脸上显现出狰狞,眼睛的瞳孔颜色加深,再次显现出久违了的血红色。
杀气瞬间爆出体外,一众正相互厮杀的人被逼退至距希尔所在地方的十米之外。
而这厢,李妍被众人逼得且战且退,逐渐退出了那条走廊,也彻底退出了三人的视线。
混战中,李妍手腕上希尔亲自戴上去的TD卡不知所踪,想要再联络希尔已是不可能。
然而奇怪的是,当李妍被众人逼退出来之后,众人像是得了命令似的停止了对李妍的攻击,甚至像保护似的围在了李妍四周,一时令其他的人接近不得。
李妍正奇怪,有些不知所措,更没有察觉到一个人在向她逐渐靠近。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传入鼻翼,李妍回头,瞳孔放大。
“你——”
在被打晕之前,李妍挺纳闷的想:为什么每一次无意的离开,都像是有预谋的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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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子冒泡安抚一下可能受到惊吓的姑凉们
☆、008 特殊癖好
坐在破破烂烂的马车里,李妍在浑身颠簸中醒来。
意识尚在混混沌沌中,耳边吵吵嚷嚷的吆喝声,嘹亮的不成调子的歌声,都想让李妍把耳朵捂上接着睡。
翻了个身,咦,不对劲儿。按照惯例,她不是应该在希尔房间里那张超大超柔软的床上醒来吗?这身下的触感——怎么感觉像是躺在了草堆里?
“醒了就别装睡了。”
耳边一道粗狂的嗓音,李妍浑身一激灵便坐起身。
“吃······哥!”最后那个“哥”喊得无比的真诚,无比的狗腿,无比的······沮丧。
没错,眼前这个这个浑身上下穿得破破烂烂的男人,正是李妍在不久前见过的被人施加一顿暴虐而后又成功反虐回去的“吃肉哥”。
男人的脸上胡子拉碴,脸上不知道是血迹还是别的污物沾了满脸,看着就让人作呕。
但是,男人的眼神倒是奇异的明亮。
听见李妍那声言不由衷的“哥”,男人的眼睛里似乎闪现出隐隐的笑意,而后又消失不见,只余一潭古井无波的深,仿佛刚才的笑也只是他给别人的一个错觉。
李妍晕倒之前见到的正是那个不久前啖人血肉的病人。
“您抓我干嘛?我又不是他们的同伙,您一定是认错人了对不?”李妍垮着一张小脸问道,她这完全是被炮灰了一把。
男人摇头,从血肉拉碴的嘴巴里吐出两个字,“扎克。”
李妍发誓,她甚至从男人的齿缝里看见残留的肉沫。
“扎克你好,扎克再见。”
李妍转身就要跳车,后领被人提着又被扎克一把扯了回来。
“我是扎克,你以后的合作伙伴。”再次言简意赅的说明了他的名字以及抓李妍的目的。
好吧,李妍认命。
“尼尔。”
扎克点头,似乎在表示他知道了,又似乎是对李妍的合作表示满意。
“扎克,我能问问你为啥抓我不?”
“你跟他们不同。”
OTZ,李妍给跪了。
大哥,您说的理由竟让我无言以对。
李妍态度诚恳的详细的问了这位名叫扎克的大汉,发现扎克正是引起研究室暴动的头号人物,而他们此举的目的是为逃离那所如人间地狱一般的地方,去往一个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而他们的目的地,竟然是前不久希尔打发手下去的地方——迦南。
真是无巧不成书。
迦南之地的暴虐和荒蛮李妍是熟知一二的,经过扎克的解释,李妍知道这些人是因为很多的原因被送到研究室的。而在起初,他们并不知道他们是要接受怎样的惨无人道的研究。
一些人是因为天资愚钝,在被培育营抚养到一定年纪便被送到了研究室,进行雌性的研究,可以说研究所就是生产伪雌性的大本营。
也有一些则是得罪了一些权贵人物,或者被人谋害而被送到了那里,研究所经过检查分类,将一些体能高的人进行药物试验,以便研发出能够激发普通人潜能,提高他们资质的药物。那些早已寻常的营养液便是由此产生。
而扎克,正是被人谋害而后在研究室用来试验药物功效的人。
药物的研究必定是经过千百次失败后的尝试才会有所成功,在试验的过程中它所产生的对人体的副作用可想而知。
数以千万计的人在试验药物的过程中痛苦而忙,可想而知,任何人都不愿做试验品。
作为被试验对象中的一员,扎克反抗了。而且他所表现出来的抗拒比任何人都要显眼,也由于他的体能较之一般人高,于是他成功的吸引了研究室大部分人员的注意力。
终于在一次次不屈不挠的反抗后,守卫放松对其他人的看守而是将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个不安分的扎克身上,以至于给了其他人可乘之机。
而这,正是扎克的阴谋。
由于扎克成功逃脱的计谋,让所有的病人都对他言听计从,心服口服。原本毫无组织记录可言的暴动,竟变成了一场不亚于正规作战的规模。
李妍,正是被扎克安排的人给掳走的。
李妍心想也是,这场暴动中最迥异的地方就是她被掳走的这个小插曲了。
扎克告诉她,掳走她是一个意外,更是他临时起意的。
“其实我在之前就对你有印象了,当时我在戴夫那里。戴夫拿刀砍向你的时候,你的眼里是愤怒以及对戴夫的杀意,虽然你最后终究是没杀他。第二次见到你的时候正是我被几个看守的人追捕的时候,虽然很不幸的是被你的人抓住了,那时候我注意到你的眼神仍然清明。最后一次,则是你在杀人的时候。”
“你跟他们不同,这里的人早就对杀戮习以为常。在他们看来死亡只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甚至比不上一顿可口的饭菜。只有你,你的眼神是不同的。你仍然怀有对生命的敬畏,对杀戮的厌恶。你虽然也杀人,但你的眼神不曾沾染上半分污浊,你是一个真正善良的人。”
“我有时候也在想,这么活着有什么意思呢。不曾停歇的杀戮,永远的以暴制暴,这样的人吃人的生活?我一直在迷茫,虽然我精心策划了这场暴动,但其实我比任何人心性都不坚定,我甚至想若这场逃亡失败了也好,估计被抓住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反抗了。我累了,已经生无可恋。”
“可是,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第三次看见了你。突然,我就觉得这样放弃生命是可耻的。呵,上帝不是说过么,自杀的人最后是到不了天堂的。这个时候你的出现可能就是上帝对长久以来伸出黑暗中我的指引,不仅是对我的,更是对他们的。我就想,这样操蛋的人生,就让我再赌一把算了。”
“赌赢了,我就当自己是个优秀的赌徒。赌输了······反正我也没什么输不起的。”
“你看看他们,”扎克伸手一指,李妍看向一个个逃亡出来的病人。
个个神情冷漠,颓败迷茫。
他们赢得了胜利,可他们看上去比失败者还要狼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