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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有点关系的。”
郭青峦微微点头,表情渐变沉重,“看来墓穴里出现了难以把控的东西。”
难以把控的东西?来之前不是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么。
我看向周围,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空旷的墓室。 之所以说是空旷,是因为墓室里什么都没有。
我问,“你知道咱们在哪儿么?”
郭青峦这才抬起头,环视四周。 很快,表情变得有些耐人寻味。
只见丫的眉头越蹙越紧,眼神中都透露着一种难以置信,“这是师傅的主墓室,看模样应该是保存完好,但是陪葬的宝贝全部都不见了。”
什么鬼?陪葬的宝贝全部都不见了!
如果说是地壳移动产生的墓穴位置改变,至少墓室会凌乱一些,陪葬品不会如此默契的消失不见。 而现在,是墓室内保持完好,东西一件都不剩了。 难道墓穴位置的移动,有什么别的隐情么?
事情愈发扑朔迷离,找不到陪葬物就没办法救回毓儿。
我也开始慌乱了起来,“你好好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墓室移动,主墓室的棺材又是怎么跑到外面去的,这都是值得我们好好考虑的问题。”
“恩。” 郭青峦重重的点头,身体开始有规律的移动起来,一会儿在这面墙壁摸摸看,一会儿在那边的墙摸摸看。 最终,在我们掉下来的口子处站了很久。
我不懂,也不敢打扰,唯有站在原地静静等候结果。
郭青峦像是得出了结论,缓缓地飘落回来,说道,“墓室移动的确是地壳运动导致的,从墓室周围的痕迹,还有入口处的地方能看出来,但墓室内部的机关是被二次修复的,有些布置的手法很生疏。”
就算真的是地壳运动引起的,结果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毕竟事实是墓穴里存在这一个熟悉阵法,有灵智的东西。
对我们而言,最麻烦的是,这个有灵智的东西究竟是什么还一无所知。
虽然我也隐隐觉着可能是rén pí书,但rén pí书的能力强弱直接影响到毓儿能不能夺舍。
关于这一点,我打心底里不敢接受,唯有把最后的希望落在郭青峦的身上。
我忍不住看向郭青峦,问道,“郭青峦,你最熟悉这个墓穴了,你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是能够产生灵智的么?”
郭青峦像是能看透我的心思,摇头叹息道,“除了rén pí书,没有任何东西有如此强的复制力。”
好吧,最不愿见到的结果。
这说明rén pí书被赋予了内容,已然不是一张白纸,要吸收掉有点难度。
“不过……总归不是那么难解决的……”
郭青峦沉吟说,“因为rén pí书只是复制墓穴里的阵法,自己并不能开创出新的阵法,那么墓穴里的一切就还在掌握之中,单论阵法倒不是什么难事,麻烦的是谁也不知道rén pí书有没有什么异变。”
对啊,这才是最麻烦的。
但是能怎么办呢?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看着光秃秃的墓室,我实在是没有下手之处,只能压下心底的忐忑,求助郭青峦,“先破阵吧。”
郭青峦点点头,环顾墓穴四周一遍,最后目光落在东南角处。
“这个墓室的机关没有特别复杂,每走一步都是生死考验,一步步解除太麻烦,还是找捷径吧。”
“墓穴的八个方向都刻着小的镇墓兽,唯有东南角的小兽眼睛是有机关的,本来兽眼是离开的机关,但现在谁也不知道是通向哪个墓室的机关了。”
我顺着郭青峦的视线一看,果真上有一个细不可查的镂空雕刻,是一个之前并未见过的兽类,栩栩如生,似乎下一秒就要从墙上跳下来将我吃掉。
“怎么触发机关?”
我打量自己周遭,也觉着危机重重,不敢自己一个人贸然行动,“从这里到东南角,需要怎么过去?”
“放心,棺材周围俩米以内是绝对安全距离。”
郭青峦平静地应道,“除开这俩米的距离,往外走的每一步都需要计算,一不小心就会触发别的小机关。”
这样的机关我在别的墓室见过,说起来也算是比较普遍的了。
以前都是郭青峦给我念往哪儿走往哪儿走来着,也算是比较容易了。
但是,郭青峦师傅的墓穴,事情并不会太容易吧。
毕竟,最简单的东西,将会是最难打破的。
“老规矩,你来说,我来走。”
我看了郭青峦一眼,鼓足勇气渐渐往外走着,眼看就要踏破俩米范围,兀自听到一个声音大喊道,“慢着!”
“怎么了?”
我浑身一怔,脚步停在半空中。
郭青峦此时眉头紧锁,紧张的望着我快要落下的脚步,沉默半响后,摇头说道,“这一步不能这么走。”
第一步都跨不出去?
我有点懵,“那该怎么走。”
“我还没说话,你就敢往出走,真是不要命了。”
郭青峦无语的瞪了我一眼,继续说道,“这就跟你们做九宫格一样,横竖加起来都要是相同的数字,那么第一步就决定整道题的对错。”
哟呵,还知道算数。
让我想想,郭青峦那个年代吃不饱穿不暖的,还有老师教那么精密的算数?
郭青峦感受到我狐疑的眼光,无语的摆摆手,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是没有读过什么书,但是奇门遁甲这一类的东西,有很多是需要算的,也跟着师傅勉勉强强学会了一点。”
这哪里是勉勉强强,太谦虚了好么。
我一个大学生毕业的人,都未必有丫的脑子好使唤。
郭青峦也不多说,左手开始掐算。
约莫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随手指了一个方向,“用你们现代人的计时间,四点钟方向走第一步。”
“这个用时钟指向,是谁教你的?”
我朝着郭青峦指的方向走去,好奇地问道,“我记着你以前不是用这个的。”
“跟着你,多少也能看会儿点,之前不是用过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郭青峦依旧是一脸的平静,左手快速地掐算着,很快指向第二个方向,“十二点钟方向,走半米远的距离。”
恩,我平时比较喜欢用点钟指向,这样会比较生动形象。
但郭青峦一个旧时候的鬼也能在如此快的时间内学到,倒是我没想到的。
可能之前我们用此类方式表达过,情况太紧张就给忘记了。
顺着郭青峦的指引,我很快就走到东南角。
我心中石头落地,伸手准备去触摸镇墓兽的眼睛。
一只手托在墙面,另外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去够。
结果,下一秒,墓**“轰隆”声起,似乎有什么野兽在嚎叫的声音。
“完了。”
郭青峦则是一溜烟钻到我身边,苦着脸叨叨道,“谁让你摸墙面的,这下好了,镇墓兽魂被惊动,又是一场恶战。”
镇墓兽魂?那是个什么鬼。
我还什么都不知道,郭青峦就尥蹶子走了,“我不管,我先走了,这东西煞气太重,一般鬼怪容易被冲散。”
转眼间,连个鬼影都不见了,而我的眼前则多了八个相貌古怪的兽魂。
这兽的脸细一看,跟人脸有点像,呲牙咧嘴的有点古怪。
但身体是动物的,浑身包裹着浓重的黑气,似乎下一秒就要冲出黑气朝我而来。
我也算是有点见识了,真正的妖都解决过,不要说兽魂了。
当时也就没有提起十二分地心思,反手抽出无极棍应对。
“吼!”
突然间,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喊声传来。
我的心莫名跟着震了震,恍惚间八个异兽已经冲到身边,带着要把我撕碎地气势扬起爪子。
八面围攻,还真是不好逃,加上四处都是阵法,我还不能胡乱跑动,一瞬间好似被逼进了死路一般。
我抛出棍子,身子迅速蹲下,避开八只兽爪。
随之而来一声刺耳地尖叫声,“啊!”
钟黎?
我猛的抬头一看,浑身出刺的棍子被其中一只兽咬在嘴里,好似咬中了钟黎的魂魄一般,竟然能看到钟黎的魂魄也在其口中,面色痛苦地挣扎着。
“你是不是傻?”
郭青峦虽然不见人影,但还是着急地出声,“镇墓兽专门是对付邪祟地,用成魔的钟黎去对付,等于找死。”
卧槽!
我只是想着能让无极棍抵挡一下,可全然没想到会害了钟黎。
“你特妈屁都不放就跑了,现在怎么办?”
我心下一着急,气急败坏地问道,“怎么把钟黎救出来。”
“我……”
郭青峦顿了顿,弱弱地嘟囔了一句,“我怎么知道?本来可以完美避开地,设置机关地原因就是为了弄死盗墓地,避不开地机关都是下了死手的。”
那一刻,死手俩个字狠狠地敲击着我的大脑。
我还没把毓儿救出来,就要把钟黎丢了?
不可能!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一股力量,直接咬破右手中指,掀开胳膊写魂锁符。
随着金色的龙魂破壁而出,整个墓穴一阵摇晃,镇墓兽魂瞬间消散。
无极棍应声掉落下来……
我顺势甩出魂锁接住,拉回身边。
好家伙,本来坚硬无比的棍身愣是被咬出几个印子。
这个镇墓兽魂真不是盖的。
我紧握着棍子,忐忑地问道,“钟黎,没事吧?”
“还好,差点就要魂飞魄散了。”
钟黎虚弱地声音从棍子中传来,“多亏龙魂对我稍有收敛,否则得跟着镇墓兽一起烟消云散。”
镇墓兽魂散掉,是龙魂的作用?
对了,龙乃万兽至尊,尤其是应龙,更加不用说。
“一开始怎么没想到用龙魂应对呢?”
我懊恼地拍了拍自己地脑袋,但很快又觉着不对。
龙魂对无极棍有所收敛?
要知道,之前龙气地作用是无差别的。
这是不是说明着,龙魂也开始在产生灵智,知道谁是敌谁是友了。
第1389章 一模一样()
我重新打量手中的龙魂,似乎正在呈现着一种淡淡的粉金色。
之前毓儿就说过,魂锁最多到金色。
但我的这个因为一些特殊的机缘,有希望能突破到赤金。
可是先人对于魂锁突破到赤金的过程并没有一个详细地记录,整个过程如何谁也不得而知。
现在看来,倒是好事了。
只是这个程度而已,就能分辨敌友。
如果突破到赤金,是不是就不用魂锁符就能召唤出来了?
我莫名地有点期待那一天……
“老大,赶紧摸镇魂兽眼啊。”
郭青峦似乎很不想在主墓室里待着,着急地催促道,“从镇魂兽消失开始,墓室内就透露出一股危险的气息。”
危险地气息?
我下意识地打量四周,的确是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但究竟是什么东西,还真是说不清楚。
不确定之下,也赶紧抬起胳膊跳着去摸镇魂兽眼。
在手触摸到镇魂兽眼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动了动,触觉就好像摸到了会滚动地玻璃球一样。
本以为摸到机关,就万事大吉了。
然而事实远没想象中美好,双脚落地的档口,就能感觉地面摇晃。
紧跟着一个机械地声音从棺材处传来,“入墓者,杀无赦!”
我还没来得及去看,就中招了。
脚腕不受控制地被人拽着往外拉动,还有点刺刺麻麻的感觉,差点一个不稳就被拽出去了。
好在我及时下蹲,稳住身形。
虽然对方力大蛮横,但还是稳住了。
我抽出空来看向自己的脚下,是被一根藤条样的东西给绑住了,因为藤条上有刺,所以脚踝一圈肉已经开始往外渗血。
而藤条地来源,正是棺材里编好的尸体。
此时的尸体好像活了一般,身上地藤条缓慢游动,从掌心钻出一根来钳制我的脚踝。
“不好,麻烦了。”
郭青峦猛地一声大吼,“藤条上面有嗜血蛊,一旦接触有体温低生物,就会毫无知觉的钻进生物批复中快速生长产卵孵化吞噬血肉。”
操你妈,编个死尸,还特妈下什么蛊啊?怕盗墓地看到受不了诱惑摸尸么。
眼看着另外一把手的藤条也飞过来,我一刻犹豫也没有,甩出魂锁抵挡。
二者相撞的时候,魂锁顺势缠上去,藤条冒着滋滋黑岩烟,也在快速往后退。
这东西,还知道躲避?完全没有点死物的样子。
我一手控制魂锁,一手摸出把匕首蹲下身子切藤条。
然并卵,匕首断了,藤条也毫无损伤。
这特码是藤条么?可以拿去炼剑了。
“额……”
郭青峦在一旁看着,也是满脸地尴尬,“这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本身材料极阴,受到鬼门的影响凝聚了怨灵,这种邪祟按照正常方法对付就好,你应该可以的吧?”
可以你大爷!
谁家的鬼物能把匕首切断?老子带的匕首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
今天这个藤条死鬼指定是个大麻烦。
我也管不了太多,脚踝处那股子刺入骨子里的疼痛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本来只是流血,现在明显能看到肉下去一圈,有细微地白色蠕虫一个劲儿往伤口里钻。
我的蛊王在徐蕊身上,暂时拿这些小蛊虫没办法。
厉害的蛊顷刻间就能要人命……
我心里越发紧张,着急地唤道,“迷童,有办法没?”
“一般的小虫子撒点盐就能退了,但嗜血蛊,还是附在极阴的材料上面,盐已经不管用了。”
迷童慢悠悠地应道,“恐怕要换个比较吃苦头的办法。”
其实,听到迷童慢悠悠地语气,我就感觉像是吃了颗定心丸一样。
毕竟威胁到我性命地话,他也不可能那么悠闲了。
我松了口气,忍着疼问道,“什么办法?”
“你切不了藤条,切点肉总可以吧?这种蛊是不会钻进骨头地,也不会伤及经脉,只吃血肉,快点切,应该不会残疾的。”
谁成想接下来从迷童口中出来的答案,直叫我背后发冷。
切肉?尼玛,那得多疼啊。
而且,藤条缠地紧,肉每下去一寸,它就跟着紧一分,除非把整个脚剁了。
“藤条怎么松?”
我深知迷童这种少年老成的个性,是不会说风凉话的。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他知道藤条应该怎么松。
脚踝的疼痛已经让我有些着急,控制魂锁地节奏也屡屡出错,好几次差点被尸藤缠住。
果然,他也没有让我太失望。
迷童紧跟着说道,“这个藤可不是一般人能松的,用黑狗血一点点浸润自己就会松了。”
“你个不大的小子,知道的东西真是不少。”
郭青峦的鬼影站在一旁,吃惊到,“都谁教的?”
迷童说,“你选用的木条本身就是种可以入药的阴材,加上被鬼门地浓厚怨气滋润,自然是属于鬼医可以处理的范围。”
“好吧,鬼医一脉是挺厉害的。”
郭青峦吐吐舌头,说道,“没想到墓穴会移动到鬼门处,才进来就受伤,接下来更麻烦。”
是啊!
我已经隐隐能感觉到,整个墓穴的机关其实已经在脱离郭青峦的控制。
按照迷童所提示的方法,很快藤条就自己松了。
看来,还是害怕阳气重的东西。
有怕的就好,待会儿直接泼黑狗血上去。
而此时此刻,脚踝一圈白胖地蠕虫,翘着尾巴一耸一耸的往鲜红的肉里钻,密密麻麻地覆盖着脚踝地伤口,看的人莫名其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才多会儿虫子就长这么大了?不知道有多少只是进入到肉里面的。
那边尸藤还在不断地攻击,肯定是不能全心全意处理伤口,万一不小心伤到筋骨就麻烦了。
我唯有忍着疼,取出身上近一半的黑狗血的袋子,用小针扎开口子朝尸藤上丢。
很快,尸藤就被黑狗血覆盖动弹不得。
我也才能得空出来处理自己脚踝上的伤口。
不得不说,看着脚踝上一圈胖虫子,多少让我心里很不是味道。
有点恶心,又有点害怕。
之前大军有帮我处理过腐烂地伤口,还贴心地打了麻药。
现在好,什么都没有,硬生生的切。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只知道脚踝一圈切的肉切下来整个人已经大汗淋漓。
切下来的肉已经被一层白胖的蠕虫覆盖,被吞食的一滴血都不剩。
总算是过去了……
简单的包扎好伤口,吃了止疼药。
在等药效起作用的档口,顺便观察墓室机关是否被打开。
刚刚莫名被藤尸袭击,都没有注意通往下一个墓室地入口在哪儿。
然而,看了半天,也没见到入口。
我以为自己看错了,几番确认之后发现真的没有,整个人的情绪已经涨到高点。
草泥马,老子受了伤,差点都残疾了,还没打开一个主墓室的入口?
我已经完全忍不住爆发了,“郭青峦,什么鬼?特妈入口在哪儿呢。”
“怎么可能?”
郭青峦一脸错愕,不敢相信地打量着四周嘟囔起来,“难道机关被整体改掉了,刚才的机关是开启藤尸的?那么真正的机关到了哪里……”
完蛋,脱离控制了。
就在我们俩布置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声音凭空响起,“主墓室没有离开的机关。”
声音空灵冷淡,似空谷幽兰一般绽放出不一样的香气。
这是,人皮书?
我下意识地反应是遇到了人皮书,可四周空无一物,也不敢确定。
在不知道前面情况是否危险的时候,还是静等消息的好。
我没有说话,郭青峦也是一脸警惕的跟在旁边没有说话。
就这么沉默了许久,那个声音自己耐不住寂寞出声问道,“你们难道不好奇,我是谁?”
我对墓穴一无所知,好奇心是有,但没那么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