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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有月月陪我，跪多久也不觉的长，黑鹰比月月晚到一会，看到我们下跪的场景，问清楚原因也帮忙劝了几句。
没成想，孟婆不但不领情，还直接将他轰出程家院子。
整整跪了一个下午，我甚至感觉膝盖都不是自己的了，那暴晒的日头将我的皮都晒掉了一层，月月也因紫外线的暴晒变成煮熟的虾子一般红。
直到太阳西落，程大爷耐不过我，背着个药箱走出门，无奈的看了我一眼，“你告诉我刘承古的去向，我救他一命便是。”
我不晓得刘承古本事多大，程大爷的本事可是见识过的，真要是把刘承古的去向告诉他们，程大爷带着孟婆追上去伏法了刘承古怎么办？
为了救一个人，去害另一个人，不说这样做对不对，就说刘承古是刘伯堂哥，刘伯肯定不愿意我这样做的。
我固执的摇头，拒绝道，“不能说！”
程大爷不能理解其中的缘由，愠怒的说道，“为什么不能说，我可以帮你救人，你还要对我有所隐瞒吗？那我们可就真的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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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因果（）
眼见程大爷转身又要回去，我忙不迭说道，“程大爷讲过，因果报应循环不止，程若生死在僵尸嘴下，是他不安手本分的果，我不能把无辜之人的去向告诉你们。。xm”
程大爷脚下一顿，半响后扭头看我，眼神中是深深的探究，“那你不想救火葬场的老头儿了？”
怎么不想救？我坦白说道，“想救他，但是不能害人，程大爷嫉恶如仇，是是非非难道可以混淆？”
程大爷表情一滞，回过神来后自嘲一笑，整个人失神的嗫喏道“呵呵……混淆不了……混淆不了……一切都是若生的命……”
月月适时的站起来，跑到程大爷跟前，拽着他的袖子，委屈说道，“救……救……月月……会乖乖……”
程大爷恍惚的摸了摸月月起了红斑的脸颊，欣慰的说道，“这孩子懂事了不少，眼睛里有了点儿内容，肯为你收敛自身的野性，倒也不辜负我养她那么多天。”
说完，程大爷释然了一般，直接牵起月月的手，昂首阔步的朝我走来，“罢了，我去一趟，就当是为了丫头。”
孟婆听到动静，在屋里待不住了，慌忙跑出来阻拦道，“爷爷，不说出刘承古的去向，绝对不能救火葬场的刘主管。”
程大爷落寞的望着天际鲜艳似火的夕阳，感叹道，“因果报应，你也要记得，千万别做坏事，报应不会放过你的。”
孟婆并没有把刘伯的话听进去，倔强的扭头回了身后的平房，半响后提着腰带出来，看也不看程大爷，径自离开院子，“我不懂因果，十七年前您杀了我的母亲，连一缕魂魄都没有留下，父亲疯癫十多年寻的是一个果，可惜至死也没有得到想要的果，你们所说的因果不过是看人下菜的把戏……”
程大爷怔怔的望着空荡荡的大门，苦笑说道，“她，和若生很像，骨子里的东西，是永远都改不了的。”
人往往身在其中，才不知如何自处，孟婆只顾看程若生复仇的苦，却忽略了程大爷孤苦十多载的艰辛。
我不会安慰人，面对无人理解的程大爷，也仅有表示自己的理解，“程若生追求十多年的果，其实程大爷早就尝到了不是吗？”
程大爷眉间凝着一股化不开的忧愁，轻声说道，“小子，我听说过你的事，你比她要看的开，我肯救人不代表放过了刘承古。”
我明白，放过杀害亲人的凶手，并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程大爷是看开刘伯与此事无关，所以才不想牵连无辜的人跟着受罪。
从头至尾，没有说话的赵辰，在事情解决差不多的时候，不紧不慢的走过来将我背起来，“我没有陪你跪，也没有帮你的忙，是我知道自己做什么都没有，老头子所看重的是你们俩而已。”
我当然不会为此生赵辰的气，他与我福利院相伴十多年，再清楚不过他的脾气，男儿膝下有黄金，为没必要的事下跪，不是我们的脾气明末疯狂。
日头刚下，不过七点钟，赵家甸到市人民医院，最多就一个小时的路程，应该可以赶在刘承古到医院前看好刘伯的身体。
程大爷答应救了，自然是越早越好的，孟婆前脚离开程大爷的院子，我们后脚也跟着出了村子打车到医院。
与我计算的差不多，我们到市人民医院时，大概差六七分钟刚好八点，我火急火燎的带着一众人赶往重症监护室。
我们赶到监护室外，正瞧见徐蕊端着盆热水出来……
徐蕊抬头看到程大爷，惊喜的跑上前，九十度弯腰，鞠躬说道，“前辈，您来了。”
我相信，以徐蕊的聪明，应该已经猜出程大爷此行目的，要不也不会一脸惊喜的跑上前来迎人。
程大爷板着一张脸，点头哼了一声，算是招呼过，“恩。”
我冲徐蕊使了个眼色，说道，“噬魂道士满身鬼气，普通的物理治疗不行，我专程去请了程大爷来瞧瞧。”
徐蕊立马意会，恭恭敬敬指引着程大爷往重症监护室走，“多谢前辈，您请这边来，晚辈给您带路。”
刘伯的监护室是独立的，看上去还比较高端大气，通过透明的玻璃墙可以看到刘伯插着氧气安静躺在床上的模样。
往日刘伯骂我，我还多有埋怨，看着他跟死人一般躺在床上的模样，我倒宁可他跳起来将我骂个狗血淋头。
徐蕊本来要帮程大爷穿无菌服的，程大爷摆了摆手拒绝了，“我进去还要烧纸点香，穿这玩意没有意义，你们也别进来，太妨碍我。”
说的也对，阴阳医师又不是根据科学来治病，真要在意无菌环境就别找阴阳医师治病了。
我们将程大爷送进去，站在透明的玻璃墙外，忐忑的观察着监护室的情况。
程大爷进了监护室，先没有直接给刘伯医病，而是在药箱里取了一把艾草点燃，将监护室的里里外外给熏了一遍。
透过青烟缭绕，可见程大爷坐在病床一边，一丝不苟的抓着刘伯的手诊脉，诊脉结束又开始上上下下摸刘伯的骨骼。
我们观察的太认真，都没注意到值班护士，冷不丁听到身后有人喊，“诶，你们干什么，怎么病房里烟熏火燎的？”
呼，在重症监护室搞这玩意儿，会被医院当作神经病轰出去吧？我忙踢了站在身旁的赵辰一脚，“快去看看，别打扰了程大爷医病，完了你站口子上堵着就行了。”
赵辰取出口袋里的警官证，冲我得意一笑，“你可瞧好了。”
我继续将注意力投入到监护室，隐约听到赵辰装？逼，“您好，警察办事，还请配合一下，不要打扰到别人……”
这家伙，倒是挺会装模作样的，用来对付普通的小市民是把好手，看来以后倒是可以常带他出来唬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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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错算（）
程大爷摸完骨头，取出三张符纸将刘伯身上扫了几个来回，捏着符纸的食指与拇指熟练的一搓，符纸在没有火的情况便自而上缓缓的开始燃烧。
符纸燃烧的灰烬落在刘伯的身上，程大爷在药箱中翻找了片刻，取出一瓶鲜艳似血的液体，右手食指沾着一滴液体，点在刘伯的额头reads；。
刘伯跟被电激打了一般，瞬间浑身抽搐的坐了起来，眼耳口鼻黑色的气息像潮水一般喷涌而出。
徐蕊瞪大双眼，紧张的盯着监护室的情况，生怕自己错过一丝一毫的情况。
我心疼为家人揪心的徐蕊，就像看到她为我担忧一样，意识的揽着她的肩膀给她依靠，“没事的，程大爷出手，刘伯会没事的。”
刘伯抖的最激烈的时候，嘴巴开始微微倾斜，口吐黑色的血水……
程大爷不紧不慢的将他按倒在床上，翻开自己灰色衬衫的袖子，抽出一枚枚细长的银针，仔细为刘伯针灸。
经过程大爷几针，刘伯渐渐趋于平缓，从额头喷涌出一股子张狂的气息，不受控制的在监护室中四处冲撞着。
我们站在外边儿，也能感觉到玻璃墙微微的晃动……
程大爷却四平八稳的坐在椅子上，拆腰间的老烟枪塞进嘴里，淡定的吸了一口，嘴巴一张一合，似是念咒。
没想到，明明没有烟丝，没有点火的烟枪，竟然起了一朵金色火焰，星星般大小的火星快速追上了黑气，一点点的将人身子般大小的黑气蚕食干净。
我接触过的阴阳医师也就是大军孟婆，从来不晓得阴阳医师治阴病，会有这么的惊心动魄……
火星蚕食完黑色鬼气，便自觉的回到程大爷的烟枪中。
程大爷将烟枪在床头磕了磕，继续系在自己的腰间，收拾好东西起身，出来第一句话，就是安抚我们，“没事了，大夫说什么时候出院，什么时候就可以出院了。”
徐蕊感激的弯身子，对程大爷鞠躬，就差跪了，“谢谢程大爷……谢谢程大爷……”
程大爷一手搀起徐蕊，漫不经心的看着我，说道，“这小子在我门前跪了午，你该谢的人是他，若不是他求，我不会救。”
徐蕊眼中快速的划过一丝惊讶，紧接着泪水充盈眼眶，扑在我怀中，连连道谢，“谢谢……谢谢……”
说起来，徐蕊刘伯救我的次数更多，我从没有好好的谢谢他们……
我不好意思的轻抚着她的后背，乖哄的说道，“说了多少回了，你我之间，无需客套，别哭了。”
徐蕊的身上突然响起“叮铃铃叮铃铃”的声响，我纳闷的问道，“你定闹钟了？”
月月瞪大眼睛，疑惑的问道，“闹钟？”
徐蕊尴尬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关掉闹钟，解释道，“你让我九点钟去医院门口接应大伯的，我就定了个闹钟……”
程大爷本来还挺平静的，听到徐蕊不明情况的言语，连声招呼都没给我们俩打一声，气势汹汹的转身离开重症监护室的楼道。
“糟了！”我怎么找没注意到，火星蚕食黑影用了很久的时间，八点到九点才一个小时的时间根本不够用的reads；。
我死皮赖脸的瞒了那么久，还是没能瞒的住。
徐蕊不知道内情，不解的问道，“怎么回事，程大爷身上的杀气很重呀……”
肯定得重，找到杀子仇人了，捉到还不得给他五马分尸了？
我头疼的说道，“你大伯带着了个飞僵，杀了程大爷的儿子，估计得打架了，弄不好的话，要出人命。”
“什么？我出去看看。”徐蕊浑身一怔，意识到情况不妙，慌忙追在程大爷后面。
关心则乱，徐蕊肯定处理不好这件事，而且刘伯这里也需要有人照看着，我几步追上去拉着徐蕊说道，“你待着照看刘伯，赵辰帮忙堵着入口，我和月月出去看着点。”
说罢，我也不给她争抢的机会，顺其自然牵着月月的手快速往医院大门口跑去。
我们一出大门口，就瞅见程大爷坐在大门的台阶上，杀气腾腾的盯着来往医院的行人，那架势惹得周围的人无不绕道而行的。
我拉着月月才坐到程大爷旁边，想出口劝一劝，他直接堵死，“从你嘴里问不出来，倒叫那丫头说了，你要是再想拦着我，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月月懂得好坏坏话，不满的嘟囔着，“爷爷……我……我……对你……不客气……”
劝的路被堵死了，问问打算还是可以的……
我认命的问道，“您想怎么办？”
程大爷横眉冷竖，紧紧捏着腰间的烟枪，视线依旧环绕在来回行人身上，“杀人偿命，也算是因果，他杀我儿子重的因，我再杀他便是结的果。”
杀了？那可真不行……
我悄悄站起身，后退了好一段距离，双手扩着喇叭大声喊道，“刘承古，你赶紧走，人家来寻你的仇了……”
程大爷直接一烟锅塞进我的嘴里，怒骂道，“你小子，赶紧闭上臭嘴，不然把你的牙齿都敲碎。”
来往的行人，看我们的眼神，就像是看神经病一般，绕过我们走还不算了，指指点点的不晓得说些什么东西。
程大爷放了那样的狠话，把烟锅子拿回去，我也不敢再说。
我干脆缩在医院大门的一角，瞅着要紧时间帮刘承古一把，就这样等了十来分钟，九点过十分的样子，也不见刘承古。
要我说，刘承古也不简单，大人物都是不拘小节的，别看他那一副拉里邋遢样，但给人的感觉还是很不一样的。
程大爷等不到刘承古，时不时的扭头看看我，就像是得了狂躁症的人。
我百般聊赖的靠着墙脚，隐隐感觉有人吹我头发，本能的抬头朝上看了眼……
尼玛呀，刘承古个老东西，什么时候爬房顶上去了？跟爬虫似的贴在医院大门的顶上冲我呲牙咧嘴笑。
第三更，稍微有点儿晚，请见谅请见谅……
第三百三十二章尸牙不藏（）
刘承古左手紧紧的贴在房顶，右手食指比在厚唇上，做出禁声的手势，偷摸的说道，“进去再说。”
靠，老家伙挺有眼力劲儿的，什么时候跑到大门的房顶上去了。
我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进去，等他爬进去后，双手捂着小腹，跺脚说道，“他估计不回来了，我去上个厕所。”
程大爷烦躁的冲我摆摆手，“滚滚滚，指不定是瞧见了你，刘承古就不敢进来了。”
得到程大爷同意，我拉着月月匆忙转身跑进门诊楼，一跑进门诊大楼就被躲在一边的刘承古拉到一边儿……
刘承古略带脚气的黑手捂着我的嘴，贼兮兮的恐吓我，“好家伙，你敢出卖我，知不知道会有什么下场？老头子要把你拖回去喂淑贤。”
尼玛，熏死老子了，他没事就抠脚吗？
我感觉自己的鼻腔充斥着要命的毒气，嘴又被刘承古给捂着了，根本不能说话辩解，就一个劲儿的干呕。
月月最直观的表现，是猛的张开嘴露出尖厉的尸牙，不由分说的啃向刘承古干巴巴的胳膊……
刘承古慌忙收回手，一巴掌呼在我后脑勺，嫌弃的把手在我衣服上蹭了几下才勉强说道，“你小子，真恶心，吐我手上，直接缝了你的嘴。”
期间，我注意到，他快速的看了眼月月，眼底有贪婪的情绪一闪而过，几乎是瞬间就调剂好了自己的心态。
刘承古是赶尸人，不化骨是僵尸的最高境界，我不信他没有看出月月的身份，更不信他在面对僵尸顶峰时会那么自然。
太反常了，我压制心里的不安，直接将月月拉到身后，故作正常的与他斗嘴，“谁出卖你了？真出卖你的话，你刚才出现的时候，我就喊着让程大爷收拾你了。”
刘承古挠了挠灰蒙蒙的头发，脑袋上掉下簌簌洒落的灰尘，不着痕迹的瞥了眼月月，笑道，“嘿，逗你的，那会离不远就听到你喊话了，我就绕道走了市人民医院的小西门进来，特意把门诊大楼爬了一圈来找你带路的。”
他还真是心大，被程大爷盯上，还有心思跟我开这样的玩笑？
我简直无语，感受到周围人异样的眼光，谨慎的牵着月月的手走在前边，忙领着刘承古去重症监护室，“你跟我来，咱们走这边。”
坐电梯的时候，刘承古离我太近，那股子味道简直要呛死人，中途有人想上电梯也都被他给熏走了。
月月没有什心机，更不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毫不遮掩的捂着鼻子站了老远，一直皱着个眉头瞪视着角落里的刘承古。
我那是没办法，特意往远靠了靠，刘承古就敏锐的察觉到了，百般聊赖的抠着黑乎乎的鼻孔，“怎么，你嫌弃我臭？”
月月张嘴说话，俩颗尸牙肆无忌惮的都在外边，“臭……臭……”
似乎，从月月与刘承古正面接触，她的尸牙就一直露在外面的，其中是不是刘承古搞的鬼也说不准。
“把嘴捂着，别让人家看到你的牙齿。”
我忐忑的提醒月月一句，勉强把话题扯开，“你挺厉害的，连程大爷都避过了。”
刘承古得意露出标志性的大黄牙，若有所思的盯着月月，晃荡着麻杆般的腿，说道，“你大伯我走南闯北多年，没少招惹大人物，谁能寻上我？”
俗语说的，没本事的人才爱得瑟，怎么有本事的人也这样？不过那招紧贴墙壁的本事很抢眼呀。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可以向刘承古探讨点儿本事呀……
我使劲憋足一口气，朝刘承古靠近，试探的说道，“大伯，您不给我教点儿能耐？侄女婿在外边竟受欺负了。”
刘承古白眼一翻，说道，“不是给你赶尸秘笈了吗？倒是率领一众僵尸杀气进去，把对方给欺负回来不久完事了嘛。”
他还好意思提赶尸秘笈，打开根本就是春？宫图好嘛……
想起那令人血脉喷张的图，我脸上就止不住的发烫，尴尬的说道，“你还敢说，那是什么东西……”
刘承古愣了愣，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嘴角扯起一抹狡猾的笑意，就像是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嘿嘿，那真是赶尸秘笈，我是怕心怀不轨的家伙偷走，特意给秘笈上做了点儿手脚，你要是能琢磨出个所以然，就说明你和刘家的赶尸秘笈有缘。”
难不成赶尸秘笈隐藏的春？宫图下，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
我激动的追问道，“什么手脚？”
电梯恰巧停下，刘承古一溜烟钻了出去，不爽的回头看了我一眼，“什么什么手脚，都说了要你自己去破解，人家都是师傅领进门修行靠自身的，你非问个详详细细的有什么意思？”
擦，他倒有理了，他领我入的是什么门？给了我一本闺房秘事，剩下的就靠我自己修行，他是怕自己的侄女婚后生活不幸福嘛……
我觉得实在没有办法跟这个老不正经的沟通，死活将月月牵在手里，出去给刘承古带路，去刘伯的病房。
一路没有看见赵辰，不晓得去干嘛了，快到病房门口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