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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躬算是向林家的长辈敬了见面之礼,这是来之前舅妈多次特别叮嘱过的,说这样才能显出我有家教,虽然不是亲妈养大的,最起码的家教还是有的。
林长风冲我微微一颔首,说道:“进去再说吧。”说完,便率先往前走,其他的人则自觉地落后了一步,跟着。
我忙点了点头,牵着杨蕊的手,也紧跟在后。那个叫秋霞的女子走到杨蕊身边,又是一笑,轻声道:“杨蕊妹妹,欢迎你。”
杨蕊略微拘谨地说道:“谢谢。”
秋霞又跟我略微点头,算是正面打个招呼。
在这时,前面的林长风突然问道:“林涵,你堂兄林泽木呢怎么不见他跟你们一起回来”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慌忙看去,却见大爷爷并没有回头看我,而是边往里走边问,显得很随意。可见他对林泽木没回来并不觉得如何担心。
林泽木的事并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的,但既然大爷爷问了,我原本也没打算隐瞒,便说道:“我们走散了,大爷爷。”
“走散了”
林长风突然立定,转过头来惊疑地盯着我。
我被林长风咄咄逼人的眼神逼得心里很是不安,忙说道:“是的,大爷爷,这事我一会儿再详细告诉您。”
林长风估计是从我的神色中嗅到了不妙的气息,忙说道:“那你现在跟我去我的堂屋说话。”
林长风说完,又吩咐其他人道:“林华,你们先去忙自己的事吧,林涵跟我去说话,完了我亲自带他去拜祭他的母亲,你们不用跟着了。秋霞,你先去给他们准备两个房间。林涵也罢了,是自己人,住泽木旁边的空屋子,你去收拾一下可以了。杨蕊是客人,得收拾一间上房出来,要弄干净些,去吧。”
那个叫林华的中年男子和秋霞答应了,各自忙活去了。
我和杨蕊则跟着林长风去他的堂屋。
我们一路往里走,并趁机打量了一下林家寨子。果然不愧是有着近两百年历史的古宅,房屋布局颇有一些大家风范,古色古香的,全是青砖碧瓦、雕梁画栋的古式建筑。要是在大都市,一定会作为建筑文物给保护起来的。
一路走,一路看,我的心里也一路惊叹,这样的家族,要是不被鬼咒折磨着,发展到现在,不知道又会是怎样一派兴旺景象。
莫来由地,我突然有一种使命感,觉得应该替林家做点什么,尽一点作为林家子孙的责任。
正胡思乱想间,我们来到了一座的小院,院子里一排三间房屋,一个老婆婆迎了出来。
林长风没有丝毫的停留,只是顺便说道:“是林涵来了。”
老婆婆看着我和杨蕊,面露惊讶之色,却没有丝毫的喜悦之喜,干瘪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我虽然料到她很可能是大奶奶了,但大爷爷没有给我正式介绍,我也不好冒然叫,只是尴尬地冲她笑了笑。也没有停步,跟着林长风进了堂屋。
堂屋很大,里面摆着一张八仙桌和四把木雕靠椅,还有其他一些不起眼的物件,显得十分的寒酸空旷。
桌子上摆着一个大大的烟杆,和鞋盒子般大小的装烟丝的木头盒子。烟杆起码有尺余长,大号笛子般粗细,通体漆黑,一看有些年头了,烟斗也很大,有小儿拳头般大小,斗锅子又大又亮,并散发着浓浓的烟草味道。
林长风坐在上方的椅子上,对我和杨蕊摆了摆手,示意我们坐下。顺手抓起那烟杆,习惯性地往里面塞烟丝。
因为靠椅是分四方摆放在桌子周围的,我便坐了大爷爷左侧的位置,而杨蕊则挨着我坐了下首的位置。
待我们坐定,林长风直接说道:“泽木怎么跟你们走散的,你现在跟我仔细说吧。”
于是,我把我们这一路遇到的情形和在阴宅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没有任何隐瞒地全部讲述了一遍。~搜搜篮色,即可全文阅读后面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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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无养不亲()
我的讲述大爷爷听得似乎有些漫不经心的,半靠在圈椅的扶靠上,眼睛微闭着,吞云如雾地抽着旱烟。;烟味非常的浓烈,熏得我和杨蕊都咳了好几声,以至于我在讲述的过程中好几次中断下来咳嗽。可是,大爷爷依然无动于衷地抽着他的烟。神情没有一丝的变化,我甚至都有点怀疑他是否在听我说话。
倒是大奶奶一直在门口坐着,一边装模作样地纳着鞋底,一边很认真地听我说。
我终于说完了,便看着大爷爷。
大爷爷终于有反应了,他坐直了身子,把烟杆往桌子上一放,看着我,说道:“你说的那个叫王祭林的青年是王秋月的儿子”
“哎哟”大奶奶突然叫道。
我下意识地回头一看,原来是大奶奶的针扎到手了。
大爷爷不瞒地瞪了她一眼,说道:“你去把老二和老三叫来。”
大奶奶忙疑惑地问道:“无缘无故地突然叫他们干嘛”
大爷爷不耐烦地说道:“这是你该问的吗叫你去去。”
大奶奶显然很怕大爷爷,我知道她一定是很想听听王秋月的情况,大爷爷却故意不让她听,特意把她支开。大奶奶不甘地看了我一眼,只得忿忿而去。
等大奶奶一走,大爷爷顿时像换了个人似的,立刻显得严肃起来,定定地看着我,问道:“你说王秋月在重庆”
我忙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她在重庆经营着一家鬼市,专门做阴阳间人和鬼之间的委托生意。堂哥这次在重庆还去见过她。”
大爷爷惊道:“泽木去见她干什么”
我只得说道:“当时我去了阴间,我想堂哥可能是想从她哪里了寻求帮助,找到我。”
大爷爷微微颔首,又要伸手去抓烟杆来抽烟,恰在此时,杨蕊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大爷爷看了杨蕊一眼,竟然把手缩了回去。搞得杨蕊很是不安,连忙说道:“大爷爷,不碍事的,您抽吧。”
大爷爷摆了摆手,没有理会杨蕊,又沉着脸对我说道:“林涵,这事我知道了,你也不用担心,泽木不会有事的。既然你跟我提到王秋月,说明你应该知道一些事了。不管你是从哪里知道的,我可警告你,那是我们老一辈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过问,你给我本本分分地干好你自己该干的事行。”
大爷爷突然如此跟我说话,我颇为尴尬,心里也十分不爽,暗道:“你那些破事,我还懒得管呢。”
我没有正面答应他,而是趁机转化话题,说道:“大爷爷,我想去看看我妈妈。”
大爷爷似乎这才想起我此行的真正目的,冲我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我慌忙向门口看去,便看见两个老头正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走在前面那个老头正是我以前在鬼门关外见到过的走阴人老头。原来他真的是林家的爷爷。我不由心里一热,顿时想起在鬼门关外遭遇噬魂鬼时,他竭力救助我的情形。无端地,我对他充满了好感。
“长林,长山,你们来了。”大爷爷忙招呼道。
“是啊,大哥,有什么事啊这么急着叫我们来”前面那个老头人未进屋问道。话音刚落便跨了进来,一眼看到我,立刻惊道:“小伙子,怎么是你”
他竟然还记得我,并立刻认出了我,这让我颇为惊讶,慌忙站了起来,冲他们鞠躬问候道:“二位爷爷好,我是林涵。”
“你是林涵”那个爷爷忙走到我的面前,一把拉住我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眼睛里闪动着炙热而晶亮的光芒。
我忙点了点头,也有些激动。
大爷爷突然咳了一声,沉声道:“林涵,他是你亲爷爷。”
“真的是我的孙子林涵哈哈哈”我的爷爷林长山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大爷爷忙不悦地叫道:“老三。”
我爷爷便收了笑,亲昵地拍了拍我的手背,强忍住收了笑,但脸上依然是掩不住的笑意,随即对大爷爷说道:“是是,我们先谈正事。”
大爷爷便冲外面叫道:“老婆子,你先把林涵他们带去灵堂拜祭冯英,并安顿他们先住下来。”
大奶奶忙答应了,便进来叫我们跟她去。
我猜到三位爷爷一定是要商量王秋月的事情,我虽然很想听,到大爷爷显然不想让我这个小辈参合他们的事,只好悻悻地带着杨蕊跟大奶奶而去。
走出院子,大奶奶立刻拦住我,焦急地问道:“林涵,你告诉大奶奶,你的堂哥究竟怎么样了他为什么没有回来”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觉得大爷爷和大奶奶对我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冷漠,虽然我们刚来这里,也只见了那么几个人,除了我的亲爷爷对我是发至内心的喜以外,其他人对我们都带着冷漠之意。
为此,我在内心里对他们也自然而然地生出一股距离感来,此时面对大奶奶的询问,我知道她是担心林泽木,因为林泽木是她的亲孙子。因此,我也不冷不热地说道:“大奶奶,当时的情况我刚才已经全部说过了,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刚才大爷爷也说过了,他说堂哥不会有事的,我想大爷爷一定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您不如去问他吧。”
大奶奶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不高兴地说道:“你是这么对待长辈的吗我问你话,你不耐烦。”
面对大奶奶的倚老卖老,我真是哭笑不得,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一旁的杨蕊忙替我辩解道:“大奶奶,我们是真的不知道林泽木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当时我们被跟王祭林一起的那个道士用小鬼被抓去困住了,被他们绑了手脚,关在一个房间里。后来看见林泽木招来地府鬼差杀死了那道士,最后林泽木丢下我们不管,自己走了。我们也确实觉得他有些奇怪,但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现在又去了哪里。”~搜搜篮色,即可全文阅读后面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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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奔丧()
大奶奶忙拉住杨蕊,问道:“那你们看清楚了吗能确定是林泽木吗”
杨蕊便为难地看着我,我只好接过来,说道:“大奶奶,看上去确实是林泽木的样子。;”
大奶奶偏头想了想,突然面露微笑,说道:“我知道了,一定是泽林干掉了王秋月的那个死鬼儿子,他害怕爷爷责怪他,所以暂时不敢回来了,躲了起来。”
我听大奶奶这么一说,不由心里一动,暗道:“大奶奶这种猜测也有一定可能性啊因为堂哥知道那王祭林是王秋月的鬼儿子,而且也知道王秋月跟大爷爷之间的关系。他干掉王祭林后,自然会担心王秋月此找大爷爷理论,大爷爷毕竟亏欠王秋月,难免有可能为了平息王秋月的怨气而处罚林泽木,所以,林泽木不敢回林家了。”
我越想越觉得很有这个可能,因为这样还可以解开我心里的一个谜团,那是刘彦斌的死。毕竟刘彦斌跟王祭林是一起的,而且根据刘彦斌自己的说法,他是护送王祭林去莫西的。现在看来,他们去莫西很可能只是一个借口,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跟踪我们。但是,不管怎么说,那刘彦斌肯定是跟王祭林是一起的,王祭林没有干掉他的理由。而林泽木不一样了,他既然干掉了王祭林,自然也不会放过刘彦斌,这是通常说的杀人灭口。
突然想通这一点,我的心里一下子轻松了起来。虽然我跟林家的人还谈不上真正意义的亲情,但我对林泽木还是有一些好感的,自然不喜欢他真的有事。
这时候,我也顺理成章地猜想到大爷爷把另外两位爷爷叫来的目的了,一定是商量该怎么善后,因为这事王秋月很快会知道,她必定会来兴师问罪的。这对大爷爷乃至林家来说,确实一件棘手的大事情。
不过,这些我不必去费心了,老一辈之间的恩怨,我一个后生小子无权过问,也管不了,大爷爷刚才也警告过我了,那好,让他们去操这个心吧。
我心里竟然无比的轻松了起来。
大奶奶似乎也颇为高兴,看来她对那个王秋月也是有着一种奇怪的心理的。她带着我们来到一个院门前面,指着那院子说道:“林涵,你妈的灵位在里面,你自己去拜祭她吧,我不跟着去了,我还有事,一会儿我会让秋霞来叫你们的。”
大奶奶说完自顾走了。
我和杨蕊站在院门前,看不到一丝办丧事的氛围。院子里冷冷清清的,连花圈都没一个。
我不由心里一沉,杨蕊忍不住说道:“林涵,不是说要来奔丧的吗怎么我看一点办丧事的感觉都没有呢而且我刚才注意到了,你的那些爷爷们,还有刚才在寨子门口见到的几个人,身上都没有挂青。”
杨蕊说着,看着我的脸色,顿了顿,又轻声问道:“该不会是假的吧”
我之前一直因为林泽木的事,暂时把母亲的丧事放在了一边,所以没有注意林家人的表象,此时听杨蕊这么一说,顿时回想起来,确实如此。为此,心里突然非常的难过,甚至带着一股恨意。
“什么假的”我面色不善地看着杨蕊。
杨蕊似乎从被我的样子吓住了,有些胆怯地看着我,小心翼翼地说道:“我是说你妈妈根本没有死,是他们把你给骗来的。”
原来杨蕊是这个意思,我为她竟然会这么猜想而感动惊讶。不过,要不是我已经在阴间见到过母亲的亡魂的话,说不定看见此时的情景,确实会怀疑。
我肯定地说道:“不会的,我们进去看看吧。”
杨蕊便不再说什么,跟着我一起往里走。
我们一跨进房间大门,便看见里面确实布置着一个灵堂。但是,这是一个什么灵堂啊
靠最里面的墙上挂了一块青色棉布,前面放了一张破旧的木桌,木桌上靠墙挂着母亲的遗像,遗像的相框上放着一个很小的花圈。灵堂的桌子上点着长明灯,灯焰很小,像随时都要熄灭一样,而地上的火盆里只有很少的纸灰。
整个灵堂冷冷清清,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母亲的遗像在孤寂地笑着,像在笑这林家的世态炎凉一样。
我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心里一股无名的怒火腾地一下冒了出来,竟然脱口卖出了一句脏话王八蛋,真想找把刀出去砍人。
杨蕊估计是怕我真的疯了,连忙拉住我,柔声道:“林涵,你要冷静。”
我愤怒地看着杨蕊,但被她那秋水般柔静的眼神被镇住了,我轻叹了口气,抹了眼泪,快步走到母亲的遗像前,跪了下去,也难过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杨蕊也跟着我跪在了一旁,静静陪着我。火盆旁边的地上还放着一些冥币,杨蕊拿来烧。
我看着火盆里那少得可怜的纸灰,想起在阴间遭遇鬼强盗时的情景,亡魂是需要开路钱的。没想到林家竟然对母亲如此吝啬,死了连开路钱都舍不得多烧一点。
我不由又是一阵火起。杨蕊善解人意地连忙递给我一叠冥币,意思是也让我烧。我接过冥币,一张一张地放进火盆里,看着冥币燃烧起来,这样一来灵堂终于有了一点暖意。我的心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我不由在心里想道,林家如此慢待母亲,死后尚且如此,不知以前她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一想到这里,我又忍不住一阵伤心。
我和杨蕊把地上所有的冥币都烧完了,看着满满的一火盆纸灰,我的心里也没那么难受了。
杨蕊突然轻声问我道:“林涵,你妈妈的遗体呢”
杨蕊提醒了我,我连忙看了看灵桌上,并没有骨灰盒,便料想这深山老林的,应该是土葬的。
为此,我说道:“可能下葬了吧。”
杨蕊疑惑地说道:“不是特意让你来奔丧的吗怎么不等你到先下葬了呢”
我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暗道:“是啊,这显然不合常理,难道林家所谓的奔丧只不过是个借口,真正的目的却是要引我来”~搜搜篮色,即可全文阅读后面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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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复杂的亲情()
从母亲这寒酸得让人心痛的灵堂可以想见,林家所谓叫我来是为了让葬礼风光,以慰母亲的亡魂的说法,完全是骗人的鬼话,他们真正的目的其实是我。;
当然了,我早有了这个心里准备,所以并不害怕,反而越发激起了我想要探究真相的好奇心。只是,林家如此对待我的母亲,我却非常的寒心。人都死了,连个像样一点的灵堂都没有。这让我情何以堪
不过,我心里还清楚,想要搞清楚真相,必须沉住气,不能急躁,更不能跟林家的人闹翻,因为我此行的目的并不单一,还有杨蕊,另外是方可栋。虽然我现在已经知道当初占用方可栋尸体,导致他魂魄不全的是王祭林,但现在王祭林究竟怎么样了,对我来说还是一个谜,现在大爷爷他们一定会面对这个问题,并解开这个谜,那方可栋说不定也要指望他们。
这一会儿功夫,我的心情特别复杂,也想了很多,但很快冷静了下来,面对杨蕊的问题,为了不让她担心,我反而违心地替林家辩解道:“或许是因为时间长了怕尸体放不住吧也或许是下葬的吉时到了,等不及我了。”
杨蕊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显然对我态度的前后反差感到奇怪,但她并没有说什么,还点了点头,说道:“或许吧,不过人都死了,遗体怎么处理都是一样的。你也不用难过。”
我强忍住心里的酸楚,又看了母亲遗像一眼,叩了一个头,然后缓缓站起,对杨蕊说道:“我们走吧。”
杨蕊也站了起来,问道:“我们现在去哪里”
是啊,感觉进了这林家大院像林妹妹进了贾府一样,有一种深不可测之感,想那林妹妹自少还有人迎进送去,丫头相陪,而我们却无人理会,一点归属感都没有。
不过,我毕竟是林家的人,说来这里也算是我的家,而杨蕊却不一样,所以她这么问我,我不能让她感到不安,假装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大爷爷不是已经指派那个叫秋霞的女子安顿我们吗我们去找她好了。大爷爷他们现在因为王祭林的事情,一定很伤脑筋,肯定顾不上理我们。”
杨蕊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冲我点了点头。
我们便走出了母亲的灵堂,刚出门,我突然看见前面墙角跟下一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