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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宝美人-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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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究竟在说什么?”姚氏看看含泪立在门边的柳云烟,再看看一言不发,抿紧嘴唇的颜雅筑,只觉他们两个的对话如天方夜谭。

她的天王老爷,最近这是犯了什么煞星,短短一夜,竟有那么多不为她知晓的事情,要一齐地被拎到面前来!

可怜她一把年纪,刚刚没了孙子,真是再经不起这样一连串的打击了。

“母亲,你还是问问你的颜儿吧,我不过是个外人,哪里有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

柳云烟一声凄苦自嘲的笑,就这么一步一晃地,离开了袁宝的屋子,留下一群在真相面前,或是好奇万分、或是如坠云雾、或是痛不欲生的人。

“啧啧啧……”

嘴里咬了一段草秸,看着柳云烟施施然远去的身影。蹲在袁宝屋顶上的季东篱歪着嘴,对天感叹:

果真最毒妇人心,他可没安排母子掏心掏肺这桥段,这柳云烟,还真会自己加戏码。

季东篱两手卷成桶状,抵在眼前。

头顶,藏青色天幕里头,缀满熠熠星光,繁复灿烂,却又是何其单纯的一番景致。

脚下,原先母慈子孝,如今真相披露、惊人对峙,自家丫头倒在一边睡得香,如此精彩纷呈,高 潮迭起,真叫人流连忘返,不忍离去呵……

于是黑发垂髫,风中飘逸恣肆。这么个一身长袍,乍眼看去仙风道骨今谁有的身影,坐在屋顶上,克制地低笑。

小人得志,这四个字,说的显然就是季东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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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袁宝的尸体已然不能再放下去了。

颜府不敢对外声张,更不能公然地让人看到袁宝身体的惨状,颜雅筑坚持了要留着袁宝的身体,他仍旧不能相信,这个躺在地上,毫无生气的丑陋身躯,是袁宝本尊。

可姚氏执意要将袁宝的尸体火化,生怕这疫病传出去,他们颜府便也跟着遭殃。

两人僵持不下,姚氏只好发威,仗着自己当家夫人的身份,命人把自家少爷先给关了起来。再派陈叔去城里花点小钱,买了棺材和地,对外号称袁宝重病过世,运去乡下地方,一烧了之。

陈叔领命而去,心想这事情既然要办,索性就大张旗鼓,办得轰轰烈烈。毕竟袁宝也算是当地的名人,这一番家道中落、逃亡在外,又逢了皇命赐婚、仓促殒命,几起几落,当真够得上一场传奇。

谁知这一出门,不知是遭了什么变数,偏偏城里头最大的一家棺材铺,这两日掌柜的嫁女儿,打烊不开。

话说红白喜事两边都要操办,都得兴隆,陈叔站在棺材铺面前,看了那“休一周”的纸条飘飘荡荡。捶胸顿足了大半日,这才碰上一位好心经过的公子指点迷津:

“这位大爷,买棺材呐?”

“诶,对对,买棺材。”

“这几日这棺材铺不开张啊。”

“可人照死,日子照过,这可怎么办?”

“方才倒是看到那巷子口站了两人,”这位公子一把扇子慢悠悠地晃,一身华服,笑容亲切,叫人看了顿生信任之感,“要不您去那儿周围打听打听?”

“巷子口,哪儿的巷子口?”陈叔喜悦,果然天无绝人之路。

“就西边那条。”这位公子笑眯眯地一指,陈叔得了真谛,连声道谢,便朝了西边而去。

这不看不知道,巷子口一黑一白站着的二人,皆是面无表情,远远看去,两人牢牢堵住巷子口,面容萧瑟,颇有些黑白无常的阴冷感。

见了陈叔前来,其中白衣公子立刻面无表情地迎上去,“这位大叔,棺材要么?”

“……”陈叔想来,今日既然棺材铺关了门,又碰巧遇上这一黑一白二人,恐怕便是天意。那袁宝死得蹊跷,这天降棺材贩,恐怕也是天命难违,他心里一横,忙点头道,“是啊,家里姑娘死了,唉……两位随我来吧。”

只听了“咔”一声轻响,陈叔回头看去,顿时惊为天人:那黑衣男子一手扛起了巨大棺材,默不作声地跟在白衣公子身后。

这可是数百斤的大棺材呀!一个正常人,怎么能扛得动?

陈叔刚要开口问,便听了那娘里娘气的白衣公子,不动声色地凑上来,小声道,“今儿特惠,咱送货上门。”

姚氏对这一黑一白两位公子的打扮,表示满意。一家人沉默地将两人迎进放着袁宝尸体的屋子,基于袁宝死状太惨,竟然每一个人胆敢陪着一同进去看。只知道这二人在里头折腾了半天,约莫也是被袁宝的尸体给惊到了。

不过,这两人倒不愧是专业人士,出来的时候,已然恢复了方才的冷硬表情。还是黑衣男子一人独扛棺材,默默跟在白衣男子身后。

姚氏给了那黑白二人一笔小钱,这便要他们将这棺材扛得远远地,烧了。

两人倒也是识货之人,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就恭敬一礼,毫不拖沓,告辞离去。

颜府灵堂、白绸,早已布置妥当,只要袁宝的尸首一烧,这便是眼不见心不烦,了却了一桩心事。

看着黑白二人远去的背影,众人皆是深深松了口气,像是总算送走一尊瘟神。

谁知,偏在此时,颜雅筑装病,打昏了前去探看的侍卫,骑了马儿一路追出去,远远朝着那黑白二人吼,“给我站住!”

白衣公子听着这声音,身子一抖,走得更快了。

黑衣公子依旧不说话,你快我也块地跟着白衣公子,忠实无比。

“都傻站着作甚?给我把公子追回来啊!”

姚氏一开口,家丁侍卫们纷纷出马,蜂拥而上,把颜雅筑给围了个严严实实。

“两人给我站住!!”颜雅筑在人堆里毫不放弃,听得白衣公子肩膀一缩,小声问背后黑衣人,“来了没来了没?”

黑衣公子摇头,“师姐放心,没跟上来。”

“呼……”白衣公子叹气,脚下愈发卖力,“这事情不好办啊,早知道当初真不该瞎了我的狗眼,认漏师娘的代价,太惨重了……”

“……”黑衣公子继续沉默。

眼看着两人越走越远,颜雅筑那零碎的叫嚷,如同垂死挣扎的祭奠,仍旧零零落落地传过来,

“那棺材定是空的!母亲!袁宝没有死!!”

“你说什么傻话,颜儿,你莫要吓唬娘亲!……”

“公子,公子您保重!”

鸡飞狗跳。

鸡飞狗跳啊!

不过幸好,洛城居民都是些通情达理之人。

对于颜雅筑心爱的姑娘猝死,还有他骨肉的流产,前来慰问者无数,差些踩塌了颜府的门槛。

话说回来,拜访者里,前来攀亲的人也不少:想这颜府小妾的位置既然空置,便是对全城的姑娘都开放了机会,谁要是走的勤,来得快,保不准下一个皇命赐封的“妾”,便又在她们中诞生了。

【无德而称】

单莓看到她美得惨绝人寰的师父大人,站在院门口迎接自己,感动得无以复加:师父到底还是把她放在心里的啊!

单莓虽面无表情,但仍旧张开了细弱的手臂,面朝师父,春暖花开,那晶莹泪珠飘洒荡漾,朝后飞去,多么动人心魄。

她本以为,师父会用鄙视的目光将她从头到尾凌迟一遍,然后极不屑地将她踹到天边去,可是没料到……师父竟然也对她张开了那有力、有形、肌肉匀称、修长无匹、就连小指的指甲盖都美得销魂夺魄的手!!

单莓多么激动,多么紧张!这从见到师父真身至今,她就肖想了无数遍,在脑补之下重复了若干回的终极拥抱,难不成果真要在这样一个晴朗、无云、水天一色、波光粼粼的下午完成了么?

单莓仿佛能听到空气中弥漫着自己那“啊哈哈”的娇俏笑声,合着师父大人雄浑有力的“啊哈哈哈”一起,盘旋飞舞。

绿树、红花、鸟儿,甚至是身后扛着棺材的左风犬,都成了这美不胜收的梦境中,似有若无的衬托一笔。

“娘亲!——”

好一声雄浑嘹亮,穿透云霄的“娘亲”,立刻将单莓从天上打落地下,摔得体无完肤。

腿短手短,总之四肢都短短的小屁孩,脑袋上戴了顶老虎脸的帽子,面若春桃,羞涩一笑,冲上来抱住她俩腿不放。小老虎背后另一只,则是头顶白兔帽,屁股后头小白尾巴晃啊晃,抱住她另一条腿,空余的手,顺便抽打老虎弟弟一下,“什么娘亲?要叫漂亮的姐姐!”

“……”

单莓低头盯着自家一对傻儿傻女看半天,试着动了动腿,于是腿上的小老虎,抬头又重复方才激烈动作一次,高声叫着“爹爹!——”,朝了身后左风袭击而去。白兔慢悠悠地跟着见风使舵,也顺着弟弟路线紧随其上,抓紧机会又抽了一下,“是帅气的哥哥!”

“师父……为什么我家俩屁孩会在这里……”单莓看左风一腿老虎、一腿白兔,面上傻乎乎地笑,低头就要抱孩子。

季东篱听她问得很是不满,垂眼一笑,张开那两条手臂,直接从左风肩上接过了棺材,面不红心不跳地撒谎,“没什么,是他们说想你了。”

“神仙叔叔说,他要和元宝姐姐OOXX,所以就放我们牵制娘亲!”

小老虎有些羞涩地抬头,道出真言。

白兔拽他老虎尾巴,修正,“是神仙哥哥!”

“你没说错,确实是神仙叔叔……”单莓拍拍小老虎的脑袋,表示赞赏;顺便鼓捣着胸前那枚十字坠饰,从鼻子里头哼道,“我对一男一女才没兴趣,师父你老牛吃嫩草,爱吃多少吃多少,我这就和左风犬拍拍屁股走人,不耽误你们伉俪情深,你侬我侬。”

季东篱头也不回地走远,“知道便好。”

“你……!”

单莓顿觉她柔软的腐女心,受到了莫大的伤害,都说美男不好伺候,果然就连从小到大的师父,都是个难耐的德行,还是自家左风犬好,温柔腼腆便于调教。

于是,果断回头,正看到左风一脸傻笑地蹲着,主动贡献有力四肢,供一双儿女攀爬玩耍用。

兔子攀爬过程中,多次拽掉老虎弟弟的尾巴,将阴险狡诈学了个通透,果不其然是她的女儿,只是那儿子如此老实,长大可不得受人欺负?

单莓忧郁地轻轻一叹,对天感慨:

好一个河蟹美满的结尾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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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掩住真相的除了障目之叶,恐怕便只有些蛊虫毒物之类。

颜雅筑为了留住袁宝,给她服下加了蛊虫虫卵的药汁,这药除了模糊人的记忆,松懈人的神志,里头的蛊虫,更是刁钻得很。

要想把深入心脏脾肺的蛊虫引出来,不费一番功夫,休想全身而退。幸亏这十全十美的办法虽不多,至少江湖上还有人略懂。那三颗药丸,可不仅仅是季东篱拿来,白占了袁宝便宜的道具。

他自然不否认,喂食丹药的途径,确实有一亲芳泽之嫌;可这引百虫、驱蛊毒的效用,却仍旧是实打实的。

如今美人复苏,他只待等了时辰过去,便可迎接袁宝顺利归来。

棺材一开,里头见光即散的蛊虫,便纷纷地化作尘埃,袁宝身子上那些包疹,亦全数褪去,露出她本来面目。

粉嫩肌肤,纤长睫毛。

这丫头倒睡得熟,丝毫不知自个儿身上发生了如何可怕的事情。偶尔翻个身,几乎要撞到了狭窄的棺材壁,看的季东篱心惊肉跳。

索性把她从棺材里头捞出来,摆上床,换了身舒适的衣服。途中袁宝无意识抱住季东篱若干次,还扭来扭去地在他身上蹭啊蹭,严重干扰了季东篱心无旁骛的换装工作,到最后,袁宝是睡安稳了,可苦了季东篱。

恶狠狠地盯着床上砸吧嘴的袁宝瞪半天,季东篱真是有劲无处使,有力无处泄,看着袁宝一脸纯洁、酣睡正欢的模样,就算是满腔淫 欲也是无处放纵,。电子书。硬生生地憋回去。

季东篱为自己坎坷情路默哀片刻,只好郁郁寡欢地躺回了卧榻上头,闭目养神。

燃香煮茶,半躺在一旁卧榻之上的美人满脸郁郁,倒是左腕上那小元宝晃晃悠悠,映着外头射进来的霞彩,剔透晶莹。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袁宝从冗长而支离的梦境中醒来,虽是已隔千里,却仍仿若一日。身子绵软无力,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两圈,这才发觉自己正躺在大床上。

被忘记的回忆和真相,随着她的醒来,一齐涌入脑海。

爹爹的死,袁府的败落,寨子里的时光,一路追逐,一路逃避,终究避不开的宿命,还有在浸泡在漆黑药汁里头,苦涩难言的爱意。

心仿佛被割裂成了两半,一半难免是对这重现记忆的伤怀;另一半,却又飘飘荡荡,晃悠到了不远处的美人身上——

回笼的记忆就像是成长的经历。

人心经过了许多的伤痛、打击、误会、分离,于是不断变换、不断完善,变得更有能力保护自己,变得更坚强,更适应这个与往日不再相同的世界。

颜雅筑便是那过去的世界,他想把袁宝和自己,都统统挽留在那个纯粹而带了憨傻的时光里,不用思考、不用烦恼,只要享受满心单纯的 欢喜。

季东篱却更像是现在。

他并非话本里头骑了高头大马而来的那种良人;他看过很多事,经历过很多人,心狠手辣、小人得志。他拥有与那张谪仙似的面孔,孑然不同的复杂心思,他看到的是受了伤痛后的袁宝,羽翼未丰,心思稚嫩,他并未单纯地将她护得一丝不漏,用自己的羽翼为她遮风挡雨;而是笑眯眯地把她一道带入这风雨之中,领她睁眼看这世界。

当终有一日,袁宝亦丰满了羽翼,凌空苍穹之时,回首相望——那些曾经以为的伤害,便不过都是她一路走来的插曲。

世间得一人,增她欢喜忧愁,予她丰厚羽翼,能在月下陋屋,亦美得惊心动魄,除了季东篱,还会有谁?

她静静地靠在床头,看胸口轻浅起伏的季东篱,直看到他睫毛微颤,渐渐地睁开眼。

“唔……?”季东篱伸手揉揉眼,对她宛然一笑,“醒啦?”

“嗯,”袁宝点头,“醒了。”

“饿不饿?”

袁宝点头,“饿了。”

季东篱二话不说,端了好吃好喝地给伺候着,袁宝受宠若惊 ,顿觉今日的季东篱简直就是天仙下凡,如此体贴,她要吃啥就吃啥,还给端到脸面前来。被这么个绝世美人伺候着,袁宝的小心肝也是一颤一颤的,相当忐忑。

吃饱喝足,袁宝在既高兴又有些忧郁的心情中,看着季东篱跟她一道挤了一张床,立刻身子僵硬,手足无措,老偷偷地看他镇定面孔,又忍不住猛咽口水。

季东篱睨了她一眼,优哉游哉,“……明天出发。”

“出发?”出发去哪儿?

“回去山芋奶奶那儿,成婚,咳咳……”

季东篱说完就阖眼半躺着了,剩下袁宝精神头好得很,方才睡了太久,如今丝毫地不觉困顿,老忍不住地揣摩季东篱那“成婚”后头那两声“咳咳”,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不纯洁啊不纯洁,袁宝眼珠子转转,四处乱看。

“……嗯……呃……!”

咦?总觉得这旅店晚上不安生,怎的总听到些奇怪的声音?

莫说,这还真不是袁宝错觉,她眼见着季东篱似乎也被那声音烦得睡不着,胸口由原本浅浅起伏……逐渐地变成了起伏,稍快起伏,不断起伏……

“瞎看什么,睡觉。”

季东篱闭着眼睛,伸手过来把袁宝的眼睛也给一道蒙住了。

不看就不看,袁宝撇撇嘴,也跟着乖乖闭上眼。

一夜无梦。

次日一早,果见单莓一家四口,堵在旅店门前,眼巴巴地等着他俩出现。

结果等了大半日,才从里头慢悠悠地出来了一苍老大夫和一黑发小童子,小童子似乎有些紧张,动作小心翼翼地,跟在大夫身后,生怕行差踏错。

单莓相当不屑,继续着昨日的不满情绪,“师父,你怎的变来变去就这一个造型,还把师娘弄得不男不女?”

大夫慢悠悠瞟了她一眼,直接跳过她,问身后左风,“那药还好用么?”

左风脸色“唰”地就红了,轻咳两声,低头意思意思点了点:好用,那是相当地好用。昨夜那叫一个风生水起,师姐之热情,犹如火山爆发,势不可挡。

左风红了,单莓脸色可绿了,不敢置信地在季东篱和左风犬二人之间来回,支支吾吾,“你……他……”

俗话说,红男绿女,指的就是此情此景矣。

到底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单莓想要赛过季东篱,可还要些时光。

一路上游山玩水,还常见着单莓家俩小屁孩跑来跑去,好不热闹。袁宝看着这番和睦景象,竟也情不自禁地融入了跟着傻笑,偶尔跟着姐弟俩去挖个螺丝螃蟹什么的,这挖泥巴的功夫,也是大有长进。

再见山芋奶奶,她和当初一般热情,人手给塞了块热烘烘的山芋,连说“吃吧,要多少有多少!”

见客人果真没一个客气的,拿到手便狼吞虎咽,这才把季东篱给单独拉了过去,小声嘀咕,“诶呀,山芋,我说你怎的那突然呢,托了人好兄弟,专程地把喜服从旖兰大老远地给送到这儿来,奶奶这粗手粗脚的没个准备,要是一不小心给弄坏了,可怎么办好呀?”

“不会坏的。”

“你个傻孩子,倒是对奶奶挺放心,”边说边得意万分地把季东篱给拖进里屋,抬头挺胸,“幸好你奶奶心灵手巧,八面玲珑,喜服都给备妥帖了,就在这屋?什么时候成婚?”

季东篱咬了口山芋,笑眯眯道,“奶奶,我们往后不住这儿了,得搬家。”

“搬家?!”奶奶大惊失色,“搬哪儿去?”

季东篱随手一指,“后头那大宅子。”

“什么?!”奶奶满是皱纹的眼睛瞪得滚圆滚圆,扬手便要抽季东篱脑袋,“山芋你这孩子不学好,整日地学了人家骗吃骗喝,后头那么大的宅子,怎的说搬就搬?!”

“奶奶……”季东篱无奈,堪堪躲过奶奶魔爪,“那宅子是我买的,里头住的,是两个徒弟。”

“什么?!”奶奶更不乐意了,“那么清隽的公子,怎的就成了你徒弟?你倒是骗吃骗喝惯了,怎的连奶奶也要一道骗!”

奶奶坚决地不相信季东篱能有钱买下大宅子 ,更不信那里头两个高大公子会是他徒弟。她家山芋多大的能耐,她会不知道?

山芋奶奶英明神武,千秋万代,直到家当连着嫁妆,还有她那小院子里一树一草统统都给移到了那大宅子里,奶奶才恍然大悟,抱着山芋爷爷的牌位一顿穷哭。

婚事办得不大,几个熟人,一桌饭菜,山芋奶奶亲自掌厨,色香味俱全。

季东篱随便惯了,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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