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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头端上糕点时已经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我诚然是有些饿了,挑挑拣拣的吃了几块,终是忍不住偏头问道:“你家二公子午觉一般睡到什么时辰?”
那丫头抬手点了点下颌,很可爱的皱了下鼻子,我霎时觉得这小妮子真叫一个娇俏,体内山贼的因子忍不住蠢蠢欲动了一把。
“这要看是谁伺候的二公子。”那丫头很无辜,“今儿个是南叶,大概会时间久一些。”
我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伺候舒服了自然会睡的久些。”这个道理我是懂的,以往夏天睡午觉时,若没有杨离帮我打扇子,我一个时辰内定会大汗淋漓而醒,所以说起来,每次杨离伺候我,我总是会睡的久些。
于是我耐着性子又等了半晌。
待会儿无论任墨予说什么,我应着便是,谁让我有事求着人家。
哪成想,太阳偏西时,任墨予依旧在睡午觉,那小丫头的眼神倒是越来越暧昧不明,最后开始流露出羡慕的神色。
我却在想,那摇扇子的南叶姑娘这会儿估计胳膊都要断了吧。
我将将啃完最后一个桂花饼时,任墨予终于从卧房走了出来,他半敞着袍子,胸前的景致若隐若现,头发也是松松披散下来,脸上潮红一片,狭长的凤目半睁,说不出的慵懒,见我坐在厅内喝茶,显然是怔了一下,而后转向那小丫头,皱眉道:“微微,既然云公子来了,为何不进去通报我一声?”
那个叫微微的丫头慌忙低了头,嗫嚅道:“奴婢不敢。”
我瞥了任墨予一眼,你就装吧,晌午时分可不是你派人去请的我,这会儿倒埋怨起下人,瞧把那小微微吓的。
“云公子,怎么今儿个有空过来?”他拢了拢袍子在另一张椅子中坐下,顺手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我笑脸相迎:“在下日日都很清闲。”
“奥!?”任墨予又皱了眉头,“怎生前几日家丁回来都说云公子繁忙,无暇过府?”
吓!果然秦延之瞧不上昭文侯府,这慌定是他扯的,连我都瞒下了。
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含糊应道:“在下有伤在身,行动不便,不知墨予兄找在下所为何事?”
大概是我这声“墨予兄”叫的他很是受用,他随即一把扯过我的手笑得邪魅:“为兄不忍看你弥足深陷,想要拉你一把,怎么样?够义气吧!”
“呃……”我弥足深陷?
算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我忙做感激涕零状:“多谢墨予兄厚爱。”至于他厚爱了什么,我暂且还不是很清楚。
“好兄弟!”他一手扯着我,一手揽住我的肩头,亲昵道:“哥哥我什么都不缺,就缺个武艺高强的兄弟,不如你进府陪我,可比呆在那秦府强不止十倍,如何?”
“不好!”我忙抽出手,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严词拒绝:“别的要求都行,我不卖身!”
任墨予的嘴角抽了抽,“我也不好这口儿。”
我抹了一把额头定了定神,张口道:“你那日送过来的伤药再给我一瓶如何?我的伤势大概有些重。”
岂知任墨予一听这话倒来了兴头,又一把揽住我的肩头暧昧道:“今儿个哥哥不仅要治好你身上的伤,还要拯救你的内心!”语毕大手一挥,扬声道:“南叶,微微,小千,小熙,快点出来见见云公子……”他的腔调拉的四平八稳,像极了那日我去醉金坊时老鸨的唱腔:“醉金坊的姑娘们,出来接客啦……”
我一个没稳住险些从椅子上栽下去。
四个娉娉婷婷的丫头敛着袖子低眉顺眼的进了厅里,齐刷刷在我跟前一站,水葱一般。
“抬起头来让云公子瞧瞧。”任老鸨很敬业。
四个姑娘又是齐刷刷的一抬头,我感觉整个屋子霎时亮堂起来,从卧房出来的南叶丫头妖媚的紧,此时面颊上还是潮红一片,娇艳的似能掐出水来;微微是个可爱的小妮子,余下的两个一个文静雅致,一个娇羞惹人怜。
环肥燕瘦,姹紫嫣红,我有些看花眼。
“怎么样?”任墨予勾着我的肩头,笑得妖艳:“喜欢哪个?我保证你试过她们之后便再也不喜欢男人了!”
这次我是真的“咕咚”一声栽下椅子。
你说我容易吗,我爹刚松了口答应让我嫁人,我也相中秦延之,此刻我对男人还是充满着美好的向往,怎生任墨予硬要活活将我掰弯。
我趴在地下不免深思,男人重要还是性命重要,这真的是个问题!
几个丫头很体贴,慌忙将我从地上扶起,一个拿着手帕轻轻扑扫尘土,一个将椅子稳了稳,一个俯身为我整理外袍的褶皱,微微轻扶我坐下。
任墨予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眯眯道:“子宁小弟,你还小,如此年轻便被秦延之那禽兽拐上了歧途,为兄实在不忍看你如此堕落下去,以后你跟着我,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国色天香应有尽有……”
他还在滔滔不绝的劝说我,我忍了半晌,终究忍不住打断道:“墨予兄,给在下瓶伤药呗?”好吧,我承认我很没出息。
“伤药先不提,你说你相中哪个?让她今晚陪你。”他依旧不打算放过去我。
我无奈,颤颤巍巍举起手,在几个丫头身上游移一圈,最终指着微微道:“就她了,让她今晚多带几瓶伤药跟我回府。”
“你还要回秦府?”
“当然,我要先试用几天!”
“……”
“不行?”
“行!”任墨予咬牙。
我长长嘘了一口气,发誓以后再也不踏进昭文侯府半步。
那名叫微微的小丫头恋恋不舍的望了任墨予一眼,颇是委屈的转身出了房门。
其实,我更委屈!
任墨予似乎心情大好,他举起茶盅悠哉的抿了一口,一指肩头,几个丫头便乖巧的过去为他捏背揉肩。
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日已偏西,暮色将至,若再不回去秦延之怕是要焦急的,于是我起身拱手告辞道:“墨予兄,时候不早,在下先行一步。”
任墨予放下茶盅刚要说话,院外忽而喧哗异常,间或夹杂几声惊叫,丫头小厮乱作一团。
“二公子……”一个家丁模样的男子进了房,鬼头鬼脑的看着我。
“但说无妨。”任墨予又举起茶盅。
“大公子相中那唱戏的小旦,硬要留下过夜,可那戏子骨子硬,转眼投了湖。”黑衣家丁低垂着眼睑,可我怎生瞧着都有几分阴谋的嫌疑。
“很好。”任墨予又笑了,如同山间的狐狸。
我却一头雾水:“那唱小旦的戏子是个男人吧?”我虽刚刚只是惊鸿一瞥,可那戏子明明是大脚,山下的女子都裹小脚,即便那小旦他再弱柳扶风,可终归是个男人。
任墨予笑着抿了一口茶,抬头缓缓说道:“我哥他生冷不忌,男女通吃。”
此言一出,冷风嗖嗖,我打了个寒颤,飞奔出昭文侯府,身后跟着个小丫头提着一篮子伤药疾奔:“云公子,你等等我……”
8第〇七章:抢男宠
我回到秦府时已是晚间,老管家小书童正陪同蝶衣表妹用膳,一眼瞅见我回来,竟激动得险些背过气。小书童拍着后背给他顺了半天,方才抬头道:“公子在书房。”
这秦延之真是越来越用功,竟达到废寝忘食的地步。
我转身去书房寻秦延之,顺便将微微安置到卧房,叮嘱她莫要乱走动。
秦家的书房很大,层层叠叠的书架子,隔着屏风设有红木书桌,檀香椅和软榻,我进去的时候秦延之正埋头看书,手里握着毛笔很是专注。
橙黄的灯光下少年的面容柔和安静,光洁的额头上微有几根发丝垂落,我站在屏风外看了良久,他竟也盯着一页书看了良久。
我委实有些好奇,便走到近前,他抬头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搁下笔,似不经意间问道:“身子好些了吗?”他顺手合上书卷,取了方镇纸压上。
我模模糊糊看到那页书上有个“宁”字,因不甚真切,遂并未上心,只管答道:“好多了。”话说自今日晨起便感觉身子爽利许多,腹部也不再绞痛,若是睡前再用些药,大抵并无性命之忧。
“你今日去昭文侯府了?”他手里把玩着那方镇纸,语气依旧淡然。
“嗯。”我点了点头,如实答道:“我去向任墨予讨要了一些伤药,以备不时之需。”
他听我这么一说,忽而顿住手上的动作,微微皱了眉头:“以后我睡书房,不去你卧房了,这里看书方便些。”
我瞅着他怔了怔,近日的秦延之好生古怪,他在我卧房睡了四月有余,晚间都是将书搬过去,前几日我受伤时,他几乎夜夜挑灯到天明,我唤他上床睡觉,他也只是含糊应一声便红了脸,而今索性要搬进书房,生生疏远了我跟他的关系。
套用大伯的一句话便是:煮熟的鸭子要飞了,我是坚决不允许的!
我思来想去感觉他定是恼我私自去了昭文侯府,于是便扯着他的手不依不饶,并且信誓旦旦以后再也不踏足昭文侯府半步。
他被我缠了半晌,却依然淡淡的看着我,只是嘴角渐渐勾出一波笑纹,挑眉道:“子宁,你不饿吗?”
“饿。”
“那我带你去吃饭。”他起身牵着我的手向屋外走去,绝口不再提与我同塌而眠的事情。
刚出了书房,便见小书童在门外候着,一见秦延之出来,竟激动的哽咽道:“公子,你终于肯出来了,想吃什么?我马上去厨房弄。”
我再一次感觉男人心海底针,他如此用功到底是为哪般啊。
吃饭的时候我一再叮嘱他要注意身体,不要如此废寝忘食,秦延之笑着一一应下,一面不忘频频为我布菜,专挑我平日里喜欢吃的。
有时候我会想,秦延之对我的了解胜过我自己,而我对他的了解仅仅局限于:男人!这是我实地考察四个月后得出来的坚定结论,我本想继续勘探一番,奈何他不愿再给我机会。
吃罢晚饭他送我回房,却不进屋,只扯着我的手说:“子宁,过几日我便及冠……”
“云公子,你终于回来啦。”屋内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微微那滑腻的声音由门缝挤了出来,丝丝钻入耳中令人好不销魂。
紧接着房门“吱嘎”一声打开,皎洁的月色下一娇俏少女轻纱拢身,玲珑的身躯若隐若现,眼梢嘴角春水荡漾。
我霎时看直了眼,定了定神才怜惜道:“穿这么少,你不冷啊?”
“冷,云公子帮我暖暖。”她撒了声娇便往我怀里钻,只当秦延之不存在。
彼时秦延之还扯着我的手,微微已经钻进我宽广的胸膛,我一手美男一手美女,内心颇为荡漾。
“你是?”秦延之的手指紧紧攥起,捏的我有些疼,他盯着微微,面色青白异常。
微微在我怀中拧着身子噌了噌,腻声道:“人家好冷啊,云公子,我们进屋吧。”
“她是?”秦延之抬手揉了揉额头,忽而一把将我扯进他的怀中,面目狰狞道:“说!她是谁?你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
我见惯了秦延之温润如玉,乍被他冷斥一声震在当场,脑中有些嗡嗡作响,定下神后便答道:“她叫微微,是任墨予赠给我的女人。”
……
我听到秦延之在我头顶长长吸了一口气。
好半天,微微的身躯开始轻轻颤抖,我想她大概真的要冻坏了,遂开口道:“延之兄,你回书房吧,我带她进去歇息。”
却没成想秦延之忽而改变主意,咬着牙冷冰冰的说道:“从今以后,我夜夜陪着你!”
男人真是一种善变的动物。
我摊了摊手,无奈道:“好吧,你说怎样便怎样,我向来最听你的话。”
于是,这夜,秦延之依旧睡在我的床上,微微则被安置进客房,临走时她颇是幽怨的望了我一眼,令人禁不住想起蝶衣表妹。
这天夜里,我迷迷糊糊间似听到有人说:“男儿二十而冠,方能娶妻。”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恍惚觉得这句话很要紧,待要细细寻思,委实又困乏的厉害。
第二日醒来,微微打水伺候我束发,秦延之在旁边瞧着,好半天,他忽而起身接过梳子说道:“男儿的发髻你不会扎,还是我来吧。”
微微有些不情愿的退到一边,低声嘟囔一句:“我们家二公子的头发总是我束……”
秦延之头都不抬,只当未听到。
我也懒怠理会,抬眼往窗外瞅,只见老管家正颤巍巍的拐过回廊,我忙去推秦延之,焦急道:“延之兄,你先坐下……”若是让老管家瞅见他们家宝贝公子为我束发,那还不生吞活剥了我。
然而,我话还未说完,老管家已经甚是眼尖的瞧见了,只见他隔着窗户遥遥指向我,颌下的白须不停颤抖,最终白眼一翻昏厥院中。
我无奈抚额,老管家的身体忒好,如此大把年纪眼神还这般锐利,真是老当益壮,连晕倒的姿势都如此英姿飒爽。
秦延之埋头,问道:“怎么了?”
“咳……没事,继续束发。”我端坐身躯,目不斜视。我观老管家晕倒的地方花红柳绿,风吹不着,阳光晒不到,身下又是软绵绵的绿草,暂且让他同大自然好好亲近一番,以缓解一下他那饱受刺激的神思。
旁边的微微倒是抿嘴笑起来:“云公子,你真好看,比我们家二公子都俏上几分,只是年纪小,身量还未长开。”
我咧嘴笑,很是受用。
秦延之的眉眼也似笑起来,仿佛比我还受用。
整个卧房内顿时其乐融融,然而,小书童一声尖锐的嘶叫如同杀猪,生生打破了这份宁静:“大事不好啦……昭文世子带了大批家丁前来抢人啦!!!”
嗬!强抢良家妇女!?这昭文世子果然是顶着世子的头衔行使山贼的勾当,不枉我慧眼识才。蝶衣表妹也果然是个美人儿,时隔数日依然能令人念念不忘!
秦延之刚刚为我束完发,站在那里紧紧捏着梳子,眸光冷冽异常。
“延之兄别怕,我这就去将他们赶出秦府,决不让蝶衣表妹受半分委屈!”我拍拍他的手安抚一句,抄起佩剑飞身掠了出去,只听秦延之在身后急急呼唤:“子宁,快回来!”
我却只回道:“快些让蝶衣表妹藏起来。”
待我奔到前院时,昭文侯府的家丁已经踹开大门,乌压压的一堆人冲进来,走在最末尾的昭文世子挺着大肚子威风凛凛,仿佛亲临战场的将军,能将打家劫舍做得如此理直气壮,这份心态当真是令人佩服。
我拔剑出鞘,严阵以待。
岂料那昭文世子乍一看到我,两眼放光,肥嫩的大手掌一挥,嘶哑吼道:“关门,放迷药!”此话一出,秦府的大门“咣当”一声关上,那帮家丁不要命般扑过来向我扔各色香喷喷的粉末。
我连打了几个喷嚏,有些莫名其妙。
“昭文世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秦延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偏头一看,他正静静站在大厅中央,负手而立,月白的外袍微微摆动,面色说不出的冷淡。
“噗……”昭文世子嗤笑一声,“罪臣之子还端如此大的架子,今儿个老子硬要从你这里拿走一个人,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经典的山贼用语他果然朗朗上口,我忍不住又瞅了一眼昭文山贼。
“皇上已经下旨赦免秦某,昭文世子如此说,怕是有碍圣听。”秦延之也是沉得住气,不急不躁,声音平稳缓和,连带嘴角都挂上温和的浅笑,只是眸光如霜。
庭前微微刮起一阵风,卷动他的袍角翻飞。
蝶衣表妹不知何时也蹿了出来,扯着秦延之的袖子哭道:“表哥,我不要去昭文侯府,表哥,我要留下来陪着你……”
秦延之含笑未语。
昭文世子偏头吐了口唾沫,挥手道:“抢!”家丁一窝蜂似的冲上来。
我也忙提着剑冲上去,却只觉浑身软绵绵使不上力气。
于是……那帮家丁直接将我摁倒在地,捆起来,扛到昭文山贼的身边,谄媚道:“回禀世子,人已经捉到啦。”
震惊,绝对的震惊!
我目瞪口呆得看着众人,感情他们不是来抢柳蝶衣的,亏我还傻呼呼地冲上来让他们抢。
可抢我做甚?
忽然,耳边响起任墨予那句惊悚的话语“我哥他生冷不忌,男女通吃!”,我打了个哆嗦,抬头去看野猪大哥,只一眼,我便恶心到自己了。
秦延之依旧站在正厅不动,缓缓说道:“云子宁乃我秦府之人,上有旨曰,秦府待罪,外人不可硬闯,凡强入我秦府者,皆为逆旨而行。望昭文世子三思。”
然而,此野猪显然是软硬不吃,他对秦延之的话充耳不闻,只顾抬手勾起我的下巴,偏头调笑道:“小公子,以后你便是我的娈童,也不要叫什么云子宁了,【。52dzs。】我给你取个好听的名字,如花……”
我头一歪吐了出来。
这下,柳蝶衣倒是不哭不闹了,她瞪大眼睛盯着我们,好半天,她忽然擦干眼泪,挺直腰板,婀娜多姿的走到阳光下,一甩袖子叉腰气道:“我哪里比不得他?你们一个两个,男的女的,统统都粘到他身上,当他是个宝贝?”
此话一出,秦延之终于被打败了,我也歪着头闭了眼。
女人的攀比心真可怕。
只有昭文山贼觉得这个问题甚好,于是他清了清嗓子答道:“错只错在你是女人,长的好看的女人满京城遍地都是,你的价位也就是八百两,多了一钱银子我都不出;而他,长成这么水灵的男人可就少见了,比昨日投湖的那个小旦还俏,啧啧……”语毕又来勾我的下巴。
“若我说我也是个女人呢?”我小声嘟囔一句。
“你!?这么大的脚还冒充女人!?哈哈哈……”昭文世子大笑几声,偏头又恶狠狠道:“即便你是女人,我也要把你打成男人!”野猪咬牙冷笑,我能深切感受到他的决心,于是便识趣得闭了嘴,我想,如果我爹在,定会握着他的手求野猪打我,因为他想儿子想疯了。
忽而,秦延之爽朗的笑起来,他一撩衣摆在厅中坐下,端起一杯冷茶浅浅抿了一口,胸有成竹道:“这会儿,府里的暗卫怕是已经禀明皇上,昭文世子若是真的不怕,不妨再等上一等,圣旨定会下到秦府。”
至此,那昭文山贼方才变了脸色。
9第〇八章:进侯府
人世间的事情往往是这个样子,当你认为尘埃落定,它却恰恰仅是一个开始。
抢花魁,那是风流儒雅;抢男宠,便是有伤风化。
直至我被扔进昭文侯府家轿的那一刻,我依旧没有弄清楚,当今伟大的皇帝陛下他到底是站在那一边?
若是只听秦延之的一面之词,小皇帝显然是偏爱太傅秦家,先是宁死保下秦家独子,而后又派暗卫保护秦府,方方面面顾全周到。
并且那圣旨下的也真是快,这边昭文世子刚刚变了脸,白白胖胖的太监已经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