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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气急反笑,忍不住击节叫好:“三位诸侯国的质子一起逛青楼,何其壮观啊。”
那小婢女无限向往道:“汉北王家的要争,湘西王家的要争,城东王家的也要争,只不知道这位姑娘会美到何种境界,难道竟会比公主还美……”
我转头轻啐,没好气道:“她美不美暂且不说,只不知道这位姑娘现在的下落如何?”
小婢女歪头想了想说:“好像是被汗北王家的二公子带回府里了,至今还一直养在家中,那二公子好像是爱极了这名姑娘,出入各种大小场合都会带着,只不过那姑娘总以轻纱蒙面,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竟然绝少有人瞧见她是个什么模样,想来那个二公子真吝啬,自己喜爱的女子竟然舍不得旁人看一眼。”
“咔嚓……”我冲着一个粗枝下了剪刀,于是手臂长的一枝梅花“噗啦”一声落在地上,溅飞地上的雪花一片两片。
那小丫头大抵不知道我会些功夫,只张着嘴巴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说:“公主……这……这……”
我随手丢掉剪刀,拍拍手掌,随口说道:“天气太冷,树干都冻脆了,我轻轻碰一下便断成这样。”
那小丫头继续目瞪口呆,半晌才怯怯说道:“公主……您剪的这枝是昨日摄政王刚刚亲手嫁接上的,相传是从东瀛引进的‘淡丰后’……品种珍贵的很……”
我:“……”泪眼,我还以为自己的内功深厚到手折树干了呢。
当天夜里我便轰走丫头们,刚易了妆容想要出宫,便有内侍通传说摄政王驾到,惊得我忙把男装外袍脱了塞进被窝,凉飕飕得只着里衣干坐在床边。
近来秦延之当真是越来越大胆,公然夜间私闯皇宫,按道理说这后宫里头只允许存在小皇帝一个男人,若是外面的男人们随便进,那宫里的这些女人们生下来的孩子还指不定是谁的呢。
秦延之今晚的兴致仿佛特别好,他一进屋便将暖炉移到床边,轻声责备道:“这么冷的天穿成这样,冻坏了可怎么办!?”
我便乖乖凑近暖炉,任炭火将我烤的暖烘烘,热腾腾。
于是秦延之方才满意得说道:“我刚刚忽然想起三日后便是平安的两岁生日,特特进宫与你商议这件事情,夕儿你怎么觉得?”
“呃……”我又深深得懊恼了,如果不是秦延之提醒,我都差点忘了平安还要过生日。
“三天后我在府内为她办寿筵如何?”
“这不大好吧……”
“平安不是很喜欢听戏吗,我请台戏班子到家里唱给她听,夕儿你觉得如何?”
“话说……你大半夜跑进宫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事?”
秦延之的面容一滞,似有愧疚之色,他歉然道:“是我的错,这些天只顾着忙朝中的事情,今晚才记起平安的生日,夕儿你莫怪我。”
我:“……”
当晚,秦延之兴致勃勃得同我回顾了一下过去,展望了一下未来,顺带说我们要活在当下,所以三天后平安的生日一定要办得像模像样,以弥补这个孩子一出生便承受的苦难。
我第一次觉得秦延之竟然也会如此话痨,如此孩子气。机关算尽心机深沉的当朝摄政王居然还有这么鲜为人知的一面。
在他的絮叨声中,我打了个哈欠,渐渐瞌睡了,后来不知道怎么便真的睡着了,迷迷糊糊间似乎听他说:“夕儿,我只是想尽力做一个好夫君,让你和孩子快快乐乐无忧无虑。”
后来,他似乎又长长叹了一口气,话语不甚真切:“开春之后就是你我的三年之期,你还是那么怨我,不愿嫁给我吗?”
我骤闻“三年之期”,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屋子里空荡荡的,秦延之已经走了,炭火紧紧靠在床侧,许是怕我烫着,床侧的一边还特意用麻布包了一圈,我细细盯着那圈麻布看了好久好久,久到我的眼睛都酸了。
而后便又沉沉睡去。
三日之后,秦延之果然依言为平安办了一场盛大的寿筵,场面奢华,真真是铺张浪费,前院子里摆的是酒席,后院子里搭台唱着戏,此刻虽值隆冬腊月,北风呼啸,雪花飘飘,秦府中却一派喜气洋洋,笑语妍妍。
当朝的达官贵人凡是能请的都请了,不能请的他们也自发来了,而这不能请的人里面就包括任墨予。
自打我有一次出宫不小心被秦延之撞破后,他便面色难看了十几天,在这段时间里他基本上不会跟我说话,但还是常常来看我,我觉得他这是赤/裸裸的监视,遂正面表达了内心的不满,结果他瞪着我,似是咬着牙才逼出一句话:“夕儿,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你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真的很生气,所以这些天你不要逗我,我怕我会忍不住说出伤害你的话。”
他的面色难看,仿佛是受了莫大的屈辱,我当时便悚了一下。
之后凡是有任墨予的场合他皆想方设法让我避开,所以即便他广发请帖去把远在漠北的老汉北王请过来,也决计不会去请任墨予。
于是任家二公子便成了不请自来的那一位,而另外一位不请自来的便是任墨予的新宠,相传孟不离焦焦不离孟、形影不离的花魁姑娘。
看到此二人的身影一闪进入后院时,我又听到了自己磨牙的声音。
旁边伺候的小丫头甚体贴道:“公主您很冷吗?”
我说:“只是忽然之间产生一些很不理智的冲动。”
“……”丫头默默为我加了件斗篷。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已完。
☆、第一十章:庆寿诞
平安这两年来成长的很好,身体堪比我当年一般强壮,将将两岁便能迈着小短腿跑两步。
不过今天寿诞办得忒隆重,我不敢让平安离开我的怀抱,生怕她一个不留神淹没在人群中,再一个不留神被人牙子拐跑了,虽说这个可能性很小,也不是完全没有的。
秦延之在前院招呼来客,我在后院陪着朝中命妇们看戏,正看到兴头,忽见一个六七岁大的男孩蹭到我跟前,起初我以为是哪个达官家的小公子,便随手抓了把香宵瓜子儿递给他,那孩子接了,却不走,只默默立在我身侧,就那样站了好半天。
平安从我怀里往地下挣扎,我才发觉不对劲,转头一看,那男孩六七岁大,穿着很是体面,长得眉清目秀,虽然年纪小,眉宇间却隐约有一股执拗之气,只那一双眼睛,闪闪发亮,惹人喜爱,且不是平常人的黑色,微微泛着点褐色。
我忽然之间记起这个孩子名叫秦朔,我还曾送给他一枚龙玉珏。
而那男孩依旧很执着得望着平安,他伸出自己的手,将我方才给他的瓜子摊开来说:“小鬼,你要吃吗?”
平安说话还不利索,不会说太长的语句,只点着头说:“吃……吃……”
秦朔闻言便蹲在桌前一粒一粒得刨开来,积攒了一小堆后,便郑重的交到平安手里,笑着说:“小鬼,乖……叫哥哥,叫哥哥我就给你吃。”
我浑身抖了一下,感觉有点冷。
于是秦朔又转头对我说:“大娘,我能跟妹妹玩吗?”
我想我还是很不适应这个孩子叫我“大娘”,可是莫名得,我觉得这个孩子不会伤害平安,在这种感觉下,我将平安从怀抱中释放出来,笑着对小男孩说:“照顾好妹妹,别让她乱跑,别去前院,外面乱得慌。”
“知道了,谢谢大娘。”秦朔欢快地点了下头,而后抱起平安美滋滋的走了,那样子仿佛讨到了最新奇的玩具……
我望着那孩子雀跃的背影,忽然觉得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我将将回神,旁边某达官家的命妇便轻轻用手肘推了我一下,偏头压低声音跟我说:“公主你快瞧,汉北王家的那位纨绔公子哥儿来了……”他伸出青葱玉指遥遥指向后院入口的方向,我循声望过去,果然看到任墨予正挽着一位轻纱美人飘了进来,他今天穿的是件黑底雅锦镶边的袍字,墨色的冠带上配了柄素白的骨簪,怀里再配一个千娇百媚的小娘子,当真衬得他风流无匹,纨绔盖世。
“这个质子做得很本分。”我点头赞一声。
那命妇见我接话,便又压低声音说道:“那位二公子二十八九岁的年纪,先前还娶过长公主,后来因为任家谋反,阖家发配了漠北,长公主金枝玉叶自是不会跟着去的,于是这段姻缘终是散了,只没想到到现在倒风流成这种样子。”
我点头,委实有些不像话了。
八卦的命妇得到鼓舞,亦发兴致勃勃,她说:“公主您也是近两年才入京,所以不晓得这位二公子,先前昭文侯还没没落那会儿,他便已经是花名在外,据说屋子里藏的丫头比花楼里的还多,环肥燕瘦,姹紫嫣红,后来却因贪恋一名男宠把屋子里的丫头们都散了,之后不知道为何那名男宠忽然死了,他便又开始流连花丛,而今成了质子,倒夜夜宿在青楼……”
我手里捏着茶盅,强忍着喝了口茶。
那厢夫人正待再说,任墨予却已来到我的身后,似是躬身一礼,而后又笑着说道:“小郡主诞辰,在下略备薄礼,还望公主笑纳。”他身侧的美人也俯身莺莺燕燕得道了声万福。
我磕着瓜子儿没说话。
旁边的命妇已经直起身子专注看戏。
任墨予便也立在我身后,神情悠然,似乎也在专注于台面上的戏子。
好半天,他忽然低低笑了一声,在我耳边轻轻吐气说:“你吃起醋来的样子真好看。”
我咬牙。
他又问:“平安呢?”
我生气道:“让人牙子拐跑了!”
任墨予弯了弯嘴角,低声说道:“你不会是又想吃小米馅的粽子,于是让平安认贼作父了吧?”
我拍掉手中的瓜子壳,闲闲道:“开春后我便要大婚了,二公子记得来喝杯喜酒。”
身后传来任墨予咬牙的声音,他说:“我总有一天要活活被你气死!”
我不理他,只专注得望着戏台,台面上正上演着《鲁智深倒拔垂杨柳》,几个泼皮商量着凑前买酒,几番争执下,酒也喝了,曲儿也唱了,却要去拔墙角的绿杨柳,只因那杨柳树枝上生了一窝小鸟,聒噪得慌。
任墨予在我身侧又站了片刻,忽然招手让侯在一侧的美人靠近些,我正以为这两个人竟然风流到要当着我的面亲热,遂偏过头去牢牢锁住台面,心无旁骛,台上的鲁智深已经把褂子脱了,又高又壮的身材,浑身横肉,他右手伸出,把身子倒过来,左手拔出一截,腰部略一用力,整棵绿杨柳便被连根拔除,树丫子上的小鸟纷纷四散,好不可怜。
我还沉浸在鲁智深的彪悍身形中,任家二公子已经将背后的美人招至身前,他抬手轻轻摁一下我的肩头,以极低极低的声音跟我说:“娘子,为夫错了,你不要生气。”
那美人抖了抖。
我斜眼睥他。
于是任墨予便转头笑着对那纱布美人说:“你把面纱揭开来给公主瞧瞧。”
那美人扭捏了一下,极其不情愿得揭开面上,美艳的面容楚楚动人,微红的双眼妩媚妖孽,真真是明艳不可方物……只可惜,我一眼就瞧出来是个男人,他脖子上的喉结滚动,似乎是很不习惯这种装束。
我噗嗤一笑,指着他对任墨予说:“你这位美人都可以去倒拔鲁智深了。”
那美人望了一眼台上一身横肉的鲁智深,遂放下面纱,扭头泪奔了。
任墨予也噗嗤笑起来,却只低头匆匆跟我说了一句话,而后转身追着泪奔的美人而去。
他说的这句话是:“五月初三,携平安离京。”
我低头默默将这句话咀嚼半晌,而后磕了粒瓜子。
旁边的命妇见任墨予走了,遂好奇的凑过来问道:“公主认得这位汉北王家的二公子?”
我摇头:“不认得。”
那命妇更奇了,又问道:“那刚才那名花魁姑娘到底有多美?”
我想了想,觉得这个问题委实有些难以回答,遂迂回道:“你可知古往今来的四大美人是哪几位?”
贵妇人愣了一下,如实答道:“貂蝉,西施,王昭君还有杨贵妃……”
我喝了口茶润润嗓子,继续道:“那我们今天就先来说说这个杨贵妃吧,其实就杨贵妃的自身条件来说并不出众,她年岁也不小,二十七岁的时候才被唐玄宗册封为贵妃,可以说已经算是个老女人了,而她本身又胖,还有狐臭,现下无论哪个男人瞧见她恐怕都会吓一跳,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又老、又胖、又有狐臭的女人却能跻身四大美人,她凭借的是什么呢?”
达官命妇的面容已经略有呆滞,她摇了摇头,答曰:“不知道。”
我拿出说戏的本领,尽职尽责道:“因为爱她爱得死去活来、宠她宠得无法无天的唐玄宗呗,唐玄宗先将她从自己儿子手里抢过来,而后爱她爱到杀死她,这样的爱,试问人世间有几个皇帝能做得到,所以说,不管杨贵妃自身条件如何,只要唐玄宗爱,那她就是个美人,美得震古烁今!”
那命妇摇了摇头,表示没听懂。
于是我只得总结道:“刚才那位花魁姑娘,甭管她是男的女的,也遑论丑美,只要是那三个王族的公子哥儿争抢的女人,那绝对是顶美的,美得惨绝人寰!这么说你明白了吗?”即便那位花魁姑娘原本可能只是醉金坊的一名貌美龟公,某一天湘西王家的弟弟喝高了,错把他当成姑娘,欲成就好事,哪成想那城东王家的大公子却是个好男色的,两厢争执不下,又觉得就此撕破脸皮委实不像话,于是便将汉北家的二公子抬出来一起搅合,这一搅合就搅合出个花魁姑娘,任墨予的红颜知己。事情的真相往往就是这么不靠谱,只不过以讹传讹,流传开来的版本总是无限美化过的,其实这也是揭示了世人对美好事物的向往。
那命妇点了点头,终于明白了。
然而只是片刻,我见那妇人又习惯性得张了口,仿佛又有问题要问,可是她的目光落到我面上时,仅仅只是张了张口,一句话也没说,扭头望着台上看戏去了。
整整一天那个八卦妇人都没有再絮絮叨叨得没完没了,她一直在看戏,很凝重的看戏。
我长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世界清静了。
傍晚寿筵快要结束时,我见秦朔还没将平安送回来,有些急,抬头四处看了一下,却不期然对上角落里一名女子的目光。
那名女子跟我确有几分相似,而今依然男装打扮,挽着男儿的发髻,穿着男子的儒衫,她望向我的目光中一分怨里却有九分悲,只站在庭院的角落里期期艾艾得望向这里,身形说不出的单薄。
我忍不住起身走过去,那名女子却有些瑟缩,扭头要走,我忙唤了一声:“花之……”
于是那男装女子低眉敛目,恭恭敬敬给我行了一礼,而后道:“我只是来寻朔儿。”
我说:“秦朔带着平安玩去了,不会有事。”
花之低头揪着衣角,好半天才说:“朔儿不懂事,公主莫怪。”
我有些哑然,遂摊手道:“什么公主不公主的,我是个什么东西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那女子低头道了一声:“不敢。”
我瞧她拘谨得慌,便也不再勉强,只握着她的手低声说:“得空去宫里寻我说话,这里有些不方便。”
花之诧异得抬头。
正在此时,秦延之理着袍子从外院的回廊上走来,乍一看到我跟花之亲密的说话似乎是惊了一下,而后脸色数变,最后却只是走上前来执起我的手说:“平安跑到前院去了,你这个做娘亲的也不看顾好,她那性子……真真是随了你!”
花之屈膝向秦延之行了礼便退下,转身的时候我却望见她的眼角仿佛有泪珠落下。
曾经很多年前,我也像她一般痴恋着眼前的男子。
秦延之,你可否知道,可否学会珍惜眼前人。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已完。
☆、第十一章:白云飘
平安寿筵之后,秦延之骤然忙碌起来,我原本就对朝堂上的事情不感兴趣,便也不加多问,只常带着平安在院子里赏梅。
平安却不安分,每每总闹着我问爹爹去了哪里。
我不晓得平安长大后会否记得秦延之,大抵两岁之前的事情我是记不得,只希望平安亦能如此。
这之后宫中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柳蝶衣怀孕了,小皇帝拖着病体隆宠她一年后,这位人比花娇的蝶衣姑娘终于怀了胎,她自入宫以后绝少出门,每日里大概只将心思花在悲秋伤春的事情上,还听闻她近一年来常作诗,看到花落悲一场,泣一场,作一首感怀身世的诗词聊表感喟,哭到浓处,便又啼血,太医说她思虑过重,宜放宽心思,身体方能复原。
我听闻这个消息时也叹了一场,人世间寻死的方式很多,她却独独选了忧郁而死,当真令人唏嘘。
三月里的时候,秦延之忙里偷闲带我去了一趟仕帆书院,还特特嘱咐我要穿男衫,而他也穿了七年前那件纯白的儒衫,远远望过去,衣冠胜雪,恰似当年。
他站在书院门口的花树下对我说:“子宁,兜兜转转七年有余,若是此生还能相守,便也不枉缘分二字。”
是啊,人生中能有几个七年,我将最好的年华用来思慕他。
我倚在那棵树下偏头打量秦延之,他老了,确切的说他成熟很多,褪了年少时的稚气,脸部的轮廓深邃些许,眉头皱起来的样子更是深沉的不像话,那会儿我觉得他的气质是平和舒缓的,现今历经多年的朝堂磨练后,他更增添了不怒而威的贵胄之气。
我问他:“我遇见你的那年,你多大?”
秦延之笑着对我说:“还差几个月便及冠。”
“哦,那也才十九岁啊,我现下都快二十三了,想起来那时候我们果真都小。”我摸了一下门口的那棵老树,七年之后,连它也老了,树皮皲裂开,像是记录了京城里沧海桑田的七年。
“可我那时候觉得自己一及冠便会娶你为妻。”秦延之说完后便牵起我的手,就像当年两人相携去书院一般,他牵着我的手一步步走过台阶,一步步走过庭院,一步步流连课堂,他问我:“梁山伯跟祝英台同窗几年?”
我说:“三年,不过最终却没能在一起。”
秦延之顿了一下,很认真的跟我讲:“其实化蝶也是另一种形式的相守。”
我一个趔趄,险些摔倒,秦延之忙扶了我一把,他低头看着我,忽然说道:“夕儿,嫁给我吧。”
我抬头,有那么一瞬间我忽然觉得自己回到了七年前,当年的门庭院墙,爬山虎贴了满墙,当年的月桂树下,三三两两的少年结伴而行,藏青色的儒衫,一切如旧,当年如雪的少年俯身低头说:“子宁,嫁给我吧。”有花飘落,甜香四逸。
我听到当年的我说:“好啊,不若我们今晚便拜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