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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人 (陌上相思烬)-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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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退后一步,戒备道:“宋小生,小娘子我已经许配人家,男女授受不亲,还是别摸了吧。”

宋非晗闻言再一次惊恐愕然了,他瞪大眼睛盯着我的脸,半晌才憋出来一句话:“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女装癖的变态男人!”

我抚额扶墙,深刻觉得跟他沟通比跟萧楼南沟通更加困难。

可他丝毫不理会我的痛苦,伸手一把握住我的肩头,激动摇晃道:“你既然是女人,为什么新婚之夜不跟我说明?为什么……为什么……”

我被他晃得有些眼晕,也大着嗓门跟他吼道:“洞房那夜我凤冠霞帔,还盖着红盖头,虽然那盖头是我自己揭的,可当时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认出我是女人吧,你还想让我跟你解释什么啊……解释什么啊……”

他被我吼愣了,神情有些沮丧,眼神顷刻间落寞下来,他说:“我本来听闻朝廷围剿落云山,想来看看你是否真如传闻中那样已经死了,没想到大雪封山月余,今儿个倒在村子里遇上了。”他低声说完,而后转身回屋,我听他似乎又嘟囔了一句:“罢了罢了,本来早就当你死了的。”

他情绪波动如此大,令我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待见他要回屋,又忍不住问了一句:“宋非晗,你说汉北王世子要娶那个城东王家的嫡女,这个消息……是真的假的啊?”

“当然是真的。”他转过身来,依旧没精打采:“我家住在漠北那里,几个月前离家时就听爹爹提起这件事情,还说汉北王世子这招连横抗秦的计策着实是妙……”

我想了想,抬头问:“什么是连横抗秦?”

宋非晗凑前摸摸我的脑袋,以一种很欠抽的眼神俯视我,侃侃而谈:“《过秦论》云,当是时也,商君佐之,内力法度,务耕织,修守战之具,外连衡而斗诸侯。于是秦人拱手而取西河之外。”

我摇了摇头,表示没听懂。

于是他看我的眼神更加欠抽:“昔年秦国采用合纵政策灭魏,而后魏国便用连横政策抗秦,明白了吗?”

我将眼神在他面上放空一会儿,而后点点头对他说:“不若我们还是洗洗睡了吧。”

那天夜里我辗转反侧,天明方才入梦,梦里任墨予身着大红喜服,稳坐高头大马,鞭炮声,锣鼓声,喇叭手吹吹打打,他扶着新嫁娘的手再次入了洞房。

这些,仿佛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醒来时天已大亮,宋非晗在院子里练剑,我恍惚愣神,险些以为是杨离回来了。

而后他见我醒来,转而边练剑边朗声诵读《过秦论》,声音高扬,慷慨激昂。

于是我想,我方才将他错看成杨离,简直是对杨离莫大的玷污。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已完。

☆、第〇二章:摄政王

岁末之前,秦延之来看过我一回,确切的讲是来看看我有没有生完孩子。

以我现在的样子,如果被接回皇宫只会□宫廷,做新嫁娘的话肚子又太鼓了,凤冠霞帔的尺寸不好做,为了不为难织造坊的嬷嬷们,秦延之只好默许我在山中安胎。

他的摄政王做得风生水起,大概没有闲暇来落云山,上次听说在大雪封山时来过一次,我却没见着面,只听侍卫说是半夜赶上山,恰值我匐在案上打瞌睡,手里捏着柄晶莹剔透的玉簪。据说秦延之当即拂袖而出,连夜下了山,而后更是绝少来见我。这话我原本不信,后来某一日心血来潮找寻任墨予以往赠我的那柄玉簪,找了数日都未见踪影,于是我方才觉得秦延之大抵是真的来过,而且顺走我唯一一件值钱的玉器。

他这次来看我的时候是清晨,风尘仆仆,推开院门时,带着山涧的凉风扑面而来。

彼时,宋非晗的落雁剑法舞到一半,《过秦论》已经差不多诵入尾声,将将正是“外连衡而斗诸侯,于是秦人拱手而取西河之外。”那段……

我斜倚在窗前,恰巧望见秦延之的眉毛抖了一下,目光缓缓落到宋非晗的面上。

我打了个喷嚏,正要关窗,秦延之抬头望向我,声音凉凉的:“他是谁?”

宋非晗也望向我,目光落寞中透着期些许,忧伤中又带着点希冀。

我埋头仔细想了想,思索了一个最中肯的答覆,于是我指着宋非晗说:“他比你早两年入门,是我的第二房,我瞅着他年纪也比你长,你便叫他一声哥哥也使得。”

寨子门外有人“咕咚”一声栽倒了。

宋非晗却对这个身份很满意,他干净利索得收了剑,入鞘前还挽了两个潇洒利落的剑花,而后便屁颠屁颠得跑过来扶住我,笑眯眯道:“小娘子,为夫便留下来陪你守岁如何?”

我抖了抖,答曰:“你喜欢便好。”

秦延之站在院中长长得叹了一口气:“夕儿……”,之后便没了下文。

晚间时分,宋非晗私下里扯着我的袖子揣测道:“你白日里说出那样的话,是不是为了故意气死摄政王?”

我抬头望他,不明白他何以会产生如此诡异的念头,遂真挚得握住他的手说:“主要是我当真不知道你是谁。”这的的确确是句大实话,我只知道他叫宋非晗,是我十八岁那年三叔亲自劫持来送我的七夕礼物,虽说后来这礼物自己咬舌自尽未遂,我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托师弟将他送下山,后来求医疗伤前前后后也花了我不少银两,说起来当真是个赔本的买卖。可这样的话我怎好意思当着众人的面说出口,白日里那样说,纯粹是为了顾及他的面子而已。

宋非晗看着我,好半天没有说出话。

半晌一扭身走了。

我本以为他要回屋睡觉,却没成想他径直冲着秦延之的客房走去,我一吃惊,站起来问道:“宋非晗,你要干什么?”

他头都没回,气鼓鼓道:“我去找摄政王探讨一下谁的年纪大,谁应该当哥哥的问题。”

我更加吃惊,怕他当真想不开去跟秦延之排次序,现下的秦延之不比往日,吐口唾沫都能砸死人,万一他一个不开心将宋非晗宰了,那我岂不是又枉害了一条性命,一念及此,我快步追出门,扯着他的袖子说道:“不用排了不用排了,就按进门的顺序来吧,你当哥哥……”

宋非晗斜睥了我一眼。

回廊的拐角处又有人“咕咚”一声栽倒了。

秦延之缓缓从院落的阴影中走出来,回头对倒地不起的小厮说道:“阿荣,山里气温低,雪不容易化,地面的确很滑,以后走路当心些。”

那小厮终是挣扎着爬了起来,只是再三抬头瞅我,瞅得我有些不好意思。

一连几日,那小厮都在跌倒与爬起间挣扎,颇是闹心。

忽然一日午后,我越瞅他越觉得眼熟,最后恍然大悟,他竟是五年前那名眼神料峭、嗓门尖锐的小书童,这孩子长大了,褪了满面的痘痘,倒也还是看得过去。

这一次,秦延之在山上住的日子有些久,守岁的夜里陪我吃完年夜饭,而后守在我的床前说:“大概就在这一两天,我带了稳婆上山,夕儿莫怕。”

我半倚在床榻上,习惯性得伸手抚摸肚子,鼓涨得吓人。

秦延之也握着我的手覆在肚子上,轻声问:“名字想好没?”

我支支吾吾,最终只能说:“叫我行 吧。”

秦延之蹙了眉头,好看的眉毛皱起,半晌才说:“会不会太狂放不羁?”

我说:“还行,男孩狂放一点好。”

“万一是个女孩呢?”

“那多英姿飒爽。”

“……”

当天夜里,秦延之没有回自己的客房睡觉。

他说他怕我忽然之间产子没有人照应。

第二天他还是没有回自己的客房睡觉。

第三天亦是如此……

后来宋非晗说:“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北周的民风虽然开化,你们假凤虚凰也就罢了,可你们还未婚产子;你们未婚产子也就罢了,还非要让我在旁观摩;你们让我在旁观摩也就罢了,还夜夜抵死缠绵到天明……”

我打断他:“你怎么知道我们夜夜抵死缠绵到天明?”

他嗤之以鼻:“猜也能猜到。”

我叹息:“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

诚然我跟秦延之当真是清清白白,从来都未缠绵过,何况还抵死缠绵。

现在我看秦延之跟看一根青菜萝卜没什么分别,只不过是一颗地位比较高的青菜萝卜,以前跟他同处一室总希望发生点什么,那是因为感情作祟,喜欢他的时候便靠近一些,怨恨他的时候便远离一些,然而不管喜欢还是怨恨,终归都要付出感情,可自杨离去世之后,我再见到他便觉得他也没有以前那么貌若潘安、毓秀儒雅了,恨意居然也消失殆尽。

我想:大概只有对待毫不相干的人,才会不喜不悲吧。

除夕之后是上元节,肚子里的宝宝依旧安安稳稳,毫无动静。

朝中的文官已经陆陆续续将公文搬送到山上,外面也渐渐传出落云公主与摄政王未婚先孕的消息,摄政王还特意偕同未婚妻到落云山辟了个清幽之所养胎。

宋非晗每每对我说起外面的传言总是一副羞愧欲死的表情,再后来他羞愧了一个多月便麻木了,看来人果然是要经历打击磨难后才能成熟。

我个人认为外面的传言基本上是正确的,只是在事实的基础上稍加润色丰盈,使得原本枯乏无味的故事变得风情旖旎且引人遐思,史上著名的文艺作品大抵都是如此产生,就比方说那梁山伯与祝英台,很可能事实上马文才他是个断袖,一开始迷恋祝英台是因为错把她当成男人,知道她是个女人后又转而思慕梁山伯,结果祝英台却活活将他们拆散,梁山伯在左右为难的情况下酿就了一系列悲剧;又或者其实梁山伯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妹,他固然爱着祝英台,奈何表妹在常年的单相思中思维发生扭曲,认为得不到的事物一定要将他毁灭,于是在某个月朗风清的午后,表妹熬了碗相思红豆粥给表哥,顺便加了点鹤顶红当佐料,表妹表哥殉情了,而马文才只不过是个倒霉的路人甲,连带祝英台都被炮灰了……

现实跟文艺作品的区别大抵就是如此,这也是为什么人们能够在看戏时哭得肝肠寸断,一转身出了戏园子却又打着扇子施施然去了烟花地。

而我跟秦延之的事实其实是这样的,他夜夜处理公文到天明,而后卧在外室的榻上休息片刻,第二天一大早就起身去厨房,挽起袖子来为我煲粥,换着花样得煲,而且是色香味俱全,这样一个月下来,连带宋非晗对他的莫名敌意也软化在香粥当中,他曾意犹未尽得望着干干净净的碗底,无限向往道:“娶妻若此,夫复何求……”

我哑口无言得瞪了他们俩半晌,忽然觉得这个孩子如果再不出世,很可能宋非晗要跟秦延之上演断袖分桃的戏码。

然而这个孩子死活就是不出世。

开春的时候,秦延之忍不住帮我算了一下日子,他说:“夕儿,我还是召御医来给你看看吧,这孩子有些不对劲。”

他这话刚说完,宝宝便在肚子里踢了我一脚,我顷刻间领会了孩子的意思,誓死捍卫儿子的尊严,我捂着肚子说:“宝宝怕冷,想在我肚子里过冬,天暖了便会出来。”

“……”

宋非晗也说:“始皇之母赵姬,自匿有身,至大期时,生子政。”

我看见秦延之的眉毛轻微得跳了两跳。

宋非晗继续说:“吕不韦娶邯郸姬绝美者与居,知其有娠,异人从不韦饮,见而请之,不韦佯怒,既而献之,孕期年而生子政,异人遂以为夫人。”

我抬头茫然得望向宋非晗,问:“然后呢?”

宋非晗摊手:“没有然后了。”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史书上就这么写的,我只是有感而发。”宋非晗又摊了摊手。

“……”这位仁兄的话总是这么不知所云,听起来又好像很有深度。

片刻,宋大才子又想发表感言,一直沉默不语的秦延之忽然抬头冲门外说了一句:“宋公子身体不适,你们马上进来扶他看大夫。”话音刚落,安静的庭院内忽然“嗖嗖”得冒出来两个人影,而后“嗖嗖”得窜进屋子,毕恭毕敬得向秦延之行了礼,强行架住宋非晗,最终“嗖嗖”得窜出屋子,又“嗖嗖”得消失在院子里,全过程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我目瞪口呆。

当官的就是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得欺压平民百姓。

可怜的宋非晗,连最起码的舆论自由都被剥夺了。

那厢秦延之悠悠然起身,挽起袖子将暖炉上的茶壶取下,徐徐为我倒了一杯茉莉花茶,笑意暖暖:“夕儿,据说宫里的赵院正医术了得,不若让他来给你看看如何?”

我转头望向院子,无限远目……

有了宋非晗的惨遇,我还敢发表负面言论吗。

于是我说:“你说怎么样便怎样吧。”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已完。

☆、第〇三章:产子夜

对于这个孩子,我觉得秦延之比我还上心。

赵院正连夜赶来为我号了脉,只说了声“并无大碍”,回头又开了些微剂量的催产药草,秦延之亲力亲为得熬了端过来,我实在是不能忤逆了他的意思,遂咬牙喝下去。

入口甘苦,涩进内心。

夜里迷迷糊糊睡着,转日清晨醒来,听闻秦延之在外室低声询问朝堂的事情,摄政王在落云山休憩的一个多月里,每每早晨总有心腹文官前来汇报公事,大部分时候待我醒来那文官已经走了,偶然巧遇上一次,那文官只俯身向我跪拜行礼,并无别的话语。

今儿个我醒得委实早,只听那文官低声汇报道:“湘西王的大军已经逼近辽东,近日便会攻城。”

秦延之没有出声,似是抿了一口茶。

那文官又道:“汉北跟城东结成姻亲,怕是不会袖手旁观。”

我听闻这句话后整个心“突突”快跳了几下,难不成任墨予当真娶了那劳什子的城东王嫡女,若是如此,我又该如何?

忍不住竖起耳朵来仔细听,外室只有“咝咝”得炭火声,秦延之并不说话。

许久,那文官又道:“如今已过去半年有余,汉北王依旧不愿送质子入京,王爷您的意思?”

我一惊,嘴里竟又品出了药草的苦涩之气。

这次,我听见秦延之缓缓地缓缓地说出一个字:“等!”声音极低。

虽然只有一个字,我却感觉似乎是千斤的重锤敲击在心头,整个人如置身在飘雪寒冬,从头到脚嘶嘶的冒着寒气,右手抚上高高隆起的肚子,左手攥紧被角,就那样睁着眼睛躺了整整一个清晨,我听见文官退出房间的声音,我听见秦延之起身倒茶的声音,我听见他翻看公文的沙沙声……身子却连动都懒得动。

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任墨予的,若是男孩,那便是汉北王家的长孙,而外面那个淡若春风、寒如严冬的摄政王要等的绝对不是汉北王毕恭毕敬得献上质子,他要等的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平安降世。

山中的春风很料峭,刮起院中的物什嘎嘎作响。

我犹记得数月之前,秦延之在杨离的坟前对我说:“我要娶你,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其他都不重要了。这个孩子,我会视如己出,他会作为嫡子继承我的爵位。”

昔日的言语犹在耳边,整个心却忽然之间变得很空很空。

胃里的草药似乎又在翻腾,喉咙一紧,我起身“哇”得一口吐出来,动静太大,带翻了床头的茶盅。

秦延之闻声匆匆而入,平静的面容少有的慌乱,他哑着嗓子涩声喊道:“快将稳婆请来,夕儿要生了!”

门外候着的小书童似乎愣了一下,并没动。

秦延之偏头寒着脸吼了一句:“快!”惊得那小书童一个趔趄扑到回廊上喊道:“稳婆……稳婆……要生了!要生了!”

这五年来,我从未见过秦延之发怒的样子,现在看起来,他也并不是那么高高在上了,发起怒来铁青着脸的样子当真是吓人。

我撇了撇嘴角,秦延之忙侧身坐在我的床侧,握住我的手柔声道:“夕儿莫怕,稳婆马上就来了。”

我的腹中绞痛,便也任由他扯着我的手,心口中似乎堵了一口气,我望着他绝美的面容,轻轻说道:“秦延之啊,你能把宋非晗找来吗,我有句话想要嘱托他。”

“夕儿,乖……过些时候我便叫他过来,你先乖乖得。”秦延之轻拭着我额头上的汗珠,柔声哄着。

我疼得咬牙,只嘶声道:“我现在就要见宋非晗,不然我不生了!”大概这是有史以来我第一次如此忤逆他的意思,我拨开他的手,恨声道:“这孩子是他的,我缘何不能让他进来陪我!”

秦延之的手僵在半空,脸色阴沉下来,眸光中似有万千情绪一涌而过,最终只沉声道了一句:“好,我在外面守着。”

待看到宋非晗,我终于松了一口气,秦延之就是有这点好处,内心里即便有再大的不痛快,再多的不满意,再重的疑虑,他都不会表露在面上,也不会贸然问出口,至于背地里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

宋非晗愣愣得立在床前,挠头问:“你不会又要让我观摩你生孩子吧?!”

我咬牙道:“孩子是你的!你得陪着我!”

这时候稳婆风风火火地推开房门扑过来,干净利索地爬上床,一张圆圆的大饼脸兴奋得油光锃亮,她喊着口号道:“夫人嗳……用力嗳……加把劲嗳……”然后整个人便完全沉浸在助产的喜悦当中。

宋非晗闭着眼睛凑到我的耳边,恨声道:“云夕,你个变态!”

我说:“宋非晗你文武全才,快来给孩子起个名儿吧。”

这个干干净净的青年面容刷的一下红了,他闭着眼睛,整个人却因为紧张而绷得僵硬,絮乱得气息喷洒在我的面容上。我觉得眼前这个男子虽然已经有二十六七岁,此时却窘迫得连话都说不出,仿佛是很害羞很害羞的样子……

好半天,在我疼得几欲晕过去的时候,他在我耳边轻轻得说道:“如果是女孩就叫平安,如果是男孩就叫平阑……”

我说:“好!”

于是他又说:“孩子姓秦吗?”顿了一下,接着道:“秦平安,秦平阑……都还不错。”

我说:“不是!”

宋非晗的呼吸重了一下,问:“姓云?”

我说:“也不是!”

宋非晗吃惊得“啊”了一声,红着脸大声说:“不会真要姓宋吧,外面那位会杀了我的,云夕你别闹了!”

我说:“呸,更不是,这孩子姓任,叫任平安,任平阑!”

于是宋非晗更加吃惊,他又凑近些许,压低声音说:“任……似乎是汉北王家的族姓……”在他压低声音的刹那,我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呆头呆脑的青年也并不是他所看起来的那样傻。就好像是一个傻瓜犯了再大的错误,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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