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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进的平凡生活-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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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万事有利有弊,这种神秘学成为皇帝统治的臂助同时,也为皇帝套上了枷锁。地震、洪水、干旱乃至这种最正常不过的彗星现象,都被视为上苍示警,对皇帝的不满,或是某个大臣的不满,向皇帝炫耀威能,要求其按自己的意旨行事。直到皇帝做出改正,上天才会原谅皇帝,否则就会不停地把灾祸降下来。

    彗星这种自然现象由于两次之间有较长的间隔,在古人看来,就把其视为是上天的某种预告。又因为其出现的时间及形状等等,把一颗无知无识的彗星就定义成了妖星。每当有妖星出现,都意味着朝廷里有奸臣,或是宫廷中有破坏朝政的佞幸奸妃。不管皇帝如何舍不得,都必须把这个人贬谪或斩首又或是冷宫囚禁,否则便是与上天对着干,心中没有大臣也没有百姓,百官不会答应。

    这次彗星来的确实有点不是时候,天子刚准备把张居正夺情,就出了妖星之事。想想也知道,有人会把这件事往张居正身上引。范进此时也放弃了继续享受美人的打算,披衣而起道:“彩莲,你晚些走,我有事和你说。我一会写份奏章明天一早递进宫里,你也要帮我……”

    “奴家什么都给了范郎,自然会帮你了,只管说吧。”

    李彩莲听着范进的言语,不停点着头,又有些担心道:“奴家知道范郎你无所不知,可是这事非同小可。若是当真解错了,会不会遭来天谴?”

    范进笑着揽住玉人香肩,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道:“若说天谴,该遭天谴的事我早做过了。当今陛下的姨母都被我偷上手,还有什么比这更该受谴的?你看我现在不还是好好站在这?不用想那么多,这种事怎么解都道理,无非看皇帝相信谁,你就这么说不会有错的。”

    他又看看窗外,“现在就要看冯保和太后能否安抚得住皇帝,就怕万岁先打退堂鼓,那事就比较棘手了。”

    此时的宫禁之中,万历也已经被惊醒,听着小太监汇报有妖星出现的事,厉声呵斥几句将人赶了出去,等到宫殿里只剩自己时,他却又三两步来到窗边,向窗外看去。

    小胖子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手指用力地握成拳头,但是这种力气显然不是因为愤怒或是鼓舞,而是因恐惧而产生的应激反应:他害怕了。

    万历并不是一个不畏鬼神之人,不管嘴上如何强调圣天子百灵相助,内心深处依旧对各种未知力量充满恐惧与敬畏之心。隆庆崇佛,供养僧侣。在张居正掌枢之后,把这些僧人都驱出了宫廷。万历效法祖父,崇信道术,但是有张居正在,宫里显然不能养几个道士供奉。他现在既后悔又有些埋怨相父,如果允许几个道士在自己身边,此时便可让他们护驾做法,不用让自己这么担惊受怕。

    就在这时,殿门外传来冯保的声音,“陛下……您又被闹醒了?”

    万历仓皇间转过头,看到冯保那张脸就像是见到亲人一般,连忙招呼着:“大伴快来!你看这妖星……”

    “陛下不必担心,有奴婢在,不管是什么妖魔邪祟都不必怕。”冯保边说边走到皇帝身边,如同照顾皇帝幼年一般,抱着万历安抚着。万历小声道:“大伴,您说会不会是……朕错了?朕不该让张先生夺情?”

    “陛下何出此言?妖星犯禁,原因一时还查不清,如何就先能断定是陛下的过错?等到来日请几位道行高深的贤士来占算一二,自知所为何故。依奴婢想,这兆头绝对不是应在张阁老身上。再说陛下第三道夺情圣旨已经发出,万无更易之理,这时候张相多半就在回程路上,再没有更改的道理。”

    冯保嘴上虽然说得斩钉截铁态度坚决,心内却也在隐隐生疑:这兆头不会真应在太岳身上吧?纵然两下交情再好,也不能为了他就得罪老天爷,那实在是犯不上啊。

    李太后同样因为妖星的原因而半夜未眠。她很清楚,那些支持丁忧的大臣看到这枚妖星,必然大受鼓舞,这边好不容易布置好的局面,怕是又要被搅乱,处境也要变得被动。一念及此,又不由想起范进这个名字。如果不是堂姐说起,她也不会知道,范进居然有这种手段,靠着黔国公府的事操纵清议,让下面对于张居正一事的关注程度大为降低。

    宫中那些宫人私下里议论的话题,也已经从张居正变成了沐朝弼或是嫂子之类的,让李太后哭笑不得之余,也对范进的才学有了一丝新的认识。原本认为这人善于写话本,又画得一手好丹青,通过堂姐的介绍,才知此人原来做事上也如此出色。

    答应范进进宫陪读,主要目的当然不是真以为范进能把皇帝的功课督促出什么起色来。只是希望儿子亲政之后,身边能够多一个既得力又贴心的部下,范进显然是最佳人选。可是远不济急,范进再怎么能干,想要挑大梁也是二十年之后事。眼下如果这次彗星事件真导致张居正不能回朝掌枢,又靠谁能支撑起中枢,黔国公府的问题又该如何解决?

    诸般难题一齐发作,让李太后的头疼欲裂,等到旭日东升,李太后对着镜子照去,发现自己的容颜竟是憔悴了许多。她摇摇头,小声说了一句,“还是仁圣运气好,什么事都不走心,那等人才活的长远。”

    还不等用早膳,就有太监来报李彩莲求见。姐妹两人关系亲近,李太后正好需要人排遣心结,李彩莲不管怎么说也是修行之人,来的正是时候,是以连忙召见又吩咐为李彩莲准备筷著一起用饭。

    李彩莲也不推辞,落座之后对太后道:“昨晚上妖星袭月之事,太后想必已是了然了。”

    “是啊,我正为这事上愁呢,你是在保明寺修行的,可曾有什么说辞?”

    “昨晚臣妾通宵念经,为大明祈福祝祷,求上苍给大明降福免祸。于黎明时分,只觉得一阵恍惚之,仿佛听到有人在臣妾耳边说话来着。”

    李太后出身寒门,对鬼神之说深信不疑,本身也是虔诚的信徒,因此李彩莲的说辞她是完全相信的,连忙道:“这是上天降法旨了!哀家早就说过,皇姐是有宿慧之人,果然不错。这上苍的法旨怎么说?”

    “是不是法旨,臣妾可是不敢乱说的。只是听那声音说,朝中有悖逆人伦,弑兄囚母之乱臣,一日不除,大明灾祸一日难消。就这么一句话,听完臣妾便睁了眼,身上出了一身的汗。这不沐浴之后,就来拜见太后了?”

    李彩莲说完这番话,小心地观察着太后的反应。这种事严格说也是欺君之罪,如果追究起来很是麻烦。即使以她与太后的关系,也不敢肆无忌惮拿李太后不当回事。是以这话说的留有很大余地,如果其真的发作,自己大可说是一夜未眠凌晨发梦,反正也可以拉的回来。

    李太后脸上并未露出怒意,反倒是一丝恍然大悟的模样,很快又露出了笑容,仿佛心里一桩极大疑难,终于被解释清楚。点头道:

    “是啊……果然是上天示警,只是这警却不是示给京官,而是示给皇帝看的。那么一个悖逆人伦的东西,窃居勋位多年,连孽障都生出来了,若是不办便无天理。皇姐,你来的好!如果不是你指点迷津,哀家的脑子怕是要想差了。万一被不明真相的人所愚弄,错了主张,这大明的罪业,便永无消减之期了。哀家等过段时间,便要捐一笔银子,重修保明寺内菩萨法身,以谢上天恩德。”

    李彩莲见堂妹中计,心里一块石头才放下,恢复到自己专业领域权威身份,微笑道:“太后有此虔诚之心,菩萨是看在眼里的。向来臣妾能得到示警,也必是上苍有感太后的诚心,借臣妾之口转述而已,说起来,还是臣妾沾了太后的光呢。”

    李太后心情放松,情绪也高了起来,与李彩莲说了一阵家常话,忽然发现一事,问道:“皇姐昨晚一夜未眠?”

    “是啊。自是一夜未眠。”

    “可是哀家看来,皇姐你气色一天好过一天。前两年进宫时,虽然保养得也很好,但是精神总有些萎靡。如今看你容光焕发,好象……好象回到了咱年轻时候的样子。不知你用了什么灵丹妙药,还是什么上好补品?说与哀家听听。”

    李太后身份尊贵,自是不能信口开河,把好象新娘子这句话吞了回去,改做了姑娘时。女人都有爱美之心,尤其在大明朝的观念里,三十岁的女人已经步入中年。宫廷之内又都是青春年少的女子,李太后在这样的环境里,嘴上不说心里其实更在意自己的容颜。看看自己一夜未睡就憔悴成这等模样,再看看皇姐那光彩照人的样子,看上去比自己还要年轻几岁,心里便有些萌动。

    挽留住青春岁月,让时间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一阵,这差不多是所有女子的共性,并不为怪。可是李彩莲听了这话脸微微一红,一向有仙子风范的她,竟是露出几分少见的扭捏。过了好一阵才道:

    “是……也不是什么补品了,就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皇姐这话说的,咱们出身小门小户,哪有大户人家那些毛病,穷的时候什么都能吃,哪分什么上不上得了台面。快说是什么,下次进宫时带给哀家。”

    “不是……宫外的东西……不好带。”李彩莲想了半天,也找不到合适的措辞,总不能说这东西自己能享用,你却不能享用。李太后却是恍然道:

    “我明白了,准是什么土方子草药,宫里不让用。说起来都说我们风光,谁又知道宫里的苦,连口吃喝药材,都不能想用就用,还得守着规矩,反不如皇姐你自由自在。再过几年,哀家就老了,那时候皇姐还是如此美貌,哀家就要羡慕你了。”

    “太后你又不老,至于这方子,我留心便是。他日有机会……再说。”李彩莲用了个稳军计先把太后的情绪稳住,心内想着,那味药材过几天就要进宫陪你儿子,到时候你自会看得清楚。为了岔开话题,只好去谈些其他的事。好在李太后在宫里耳目不灵,全靠皇姐打探消息,因此两人不愁没有话说。

    就在两人说得正热闹时,冯保手下的心腹张大受进来禀报道:“慈圣,冯司礼要奴婢给慈圣送个信。外朝有人借妖星之事,弹劾江陵先生,言辞极是恶毒,请慈圣降旨发落。”

    “白简理应请陛下先看,陛下怎么说的?”

    “陛下说事情不好办,因为这上奏章的人,有个很棘手的。”张大受小声地嘀咕道。

    李彩莲在旁道:“慈圣,依臣妾看,为防外间物议,还是赶紧把神佛示警这事公布出去,安定群臣之心。要不然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说闲话呢。”

    李太后点点头,又问张大受道:“棘手?哪位大臣上了本章,让陛下都觉得为难了?”

    “新任尚宝司少卿,顾实顾守拙……”

第三百三十八章 改弦更张() 
李太后虽然是女流,但平素在宫中极有威严,凤颜一怒,也有莫测之威。【。m】但是随着对佛法的研究,她本身的涵养也在逐渐变好,尤其随着万历年纪一天大过一天,她也就尽量少发脾气。可是今天看着母亲那严厉的面色,即便明知道这一切与自己无关,万历也觉得心里阵阵发毛。

    “反了!简直是反了!子不言父过,这是老百姓都知道的道理!顾实是名臣之后,书香门第,却上本弹劾自己未来的老泰山,他的心里,还有这个孝字么?”

    看过奏章之后的李太后,怒火已经燃烧到了顶点。严格说起来,顾实这奏章其实不是弹劾张居正,而是反对夺情。他还是从维护纲纪的角度上,强调了丁忧的正确性,以及夺情之后的严重后果。又结合妖星犯月这一点,希望皇帝收回成命,允许张居正回乡丁忧。

    但是字里行间,还是把妖星降世与张居正联系在一起,而且奏本里不提张江陵,言必及张居正,这种指名道姓的奏章写法,也让李太后难以接受。由于有冯保的来回奔走,张家的事对李太后来说没有秘密。张舜卿与范进的关系,以及张居正打算把女儿嫁给顾实的事,李太后都知道。

    从内心深处讲,李太后对张舜卿看法不错,终于把她嫁给谁,那是张居正自己的事,她也不会干预。对于顾实这个人,她没见过。但是想来能被张居正选为女婿人选,人应该是足够出色。因为这个关系,李太后甚至特意把这个名字记了下来,预备着将来着力提拔一下,以酬张居正之功。

    可是眼下,女婿居然来坏老丈人的事,这让李太后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眼下虽然第三道夺情圣旨已下,但张居正人还没到京,一切都还存在变数。

    从制度上说,弹劾奏章属于保密性质,谁上了奏章弹劾谁,应该都是秘密,外界无从得知。但实际上这种话也就是骗初入官场的毛头小子,有点脑子的谁不知道,这种弹劾本章都是公开的。顾实这道奏章,肯定在官场上人所尽知,连张居正准女婿都跳出来借妖星说事,反对张居正回朝,其他大臣跟着一起上也就没毛病,那这第三道夺情圣旨很可能就得被迫作废,依旧得让张居正丁忧返乡。之前一系列的努力都白费了功夫,李太后如何能不恼?

    冯保跪在地上,又拿起另一份奏章,“这是本科进士邹元标,刑部主事伍惟忠的奏章。其中言语更为放肆,已近于狂悖,奴婢不敢参劾大臣,只求慈圣与陛下做个裁断。”

    万历道:“大伴,母后如此动怒,这狂悖的言语就不必念了,回头朕处置就是。念些好的来。”

    “白简不能不念!”李太后沉声道:“祖宗家法,所有弹劾本章,都必须念给万岁听,就是担心所参劾之人不能及时为天子所知,一旦错用非人,则贻害无穷。如果张居正真是个奸佞,那一力保他的哀家,也难逃罪责。”

    万历被这句话吓得冷汗直冒,连忙道:“母后息怒,皇儿这就让冯大伴派人,把这个什么标抓起来!”

    李彩莲这时忽然道:“冯司礼,这奏报妖星的人中,可有范进范传胪?”

    “有的。”

    “太后,不如让冯司礼念念范传胪的奏章如何?”

    李太后初时不解为什么堂姐这时把范进单独提出来问,但很快就明白过来。范进和顾实,都和张舜卿有瓜葛,自己姐姐是从这方面给配的对子。点头道:“冯伴,你就按皇姐的吩咐念吧。”

    听着冯保用那抑扬顿挫的声音念出范进的奏章,李彩莲心情格外复杂。既欣慰于有此一事情郎自可在太后与张居正面前得到更好印象,其与张舜卿的婚事,想必也较昔日多了几分成算。却又为自己的暗自伤怀,即使明知道与范进不可能有夫妻名分,但在那小院里相处,也和夫妻相差无几。一但范进有了妻室,且是相府娇女,再想和自己保持这种偷偷往来的关系并非易事。这样帮他成家立业,其实是给自己找麻烦。

    但是……谁让自己迷上了他呢。李彩莲暗自叹了一声,只要看到他欢喜,自己如何难过伤怀,都不要紧。只盼他有些良心,不要有新人忘旧人就好了。

    冯保是在场几人中惟一知道李彩莲与范进关系的,自然知道李彩莲刻意提及范进奏章的用意。他和范进是盟友,与张居正也是合作伙伴,此时自然不希望被一枚妖星几个上本之人,就把张居正回朝的事情坏了,因此念的更加起劲。

    等到奏章念完,李太后脸上的怒气总算消减几分,点头道:“这才像是个正见。妖星犯月,上苍示警,为何都认为是张先生的事?国有奸臣不假,但奸臣怎么会是张先生这国家栋梁?分明是黔国公沐朝弼,所作所为悖逆人伦,一日不除,上苍一日不会答应。如果不把张先生请回来,这奸贼又怎么除得了?陛下,这事就得是你来办了,不能让张先生寒心。”

    “皇儿明白。可是……可是顾守拙……”

    李太后道:“把他单独摘出去就是了,这道奏章留中不发,冯大伴,你派个人,把顾实的奏章和范进的奏章,一发送给张先生亲自过目。他的家事哀家不想过问,但是一些该让他知道的事,也得让他知道。不能被人骗了,犯糊涂。”

    “奴婢遵旨。”

    “对了,方才不是说有个邹元标言辞更为不堪么?念吧,也让哀家与万岁听听,如今朝中的大臣,到底狂悖到什么地步!朝中无阁臣,这些人就以为没了管束,可以为所欲为了。这回得给他们立个规矩,让他们明白话是不能乱说的!”

    通州,张家湾码头处。

    这里由于是此时漕运的终点,南北往来船只众多,供来京述职官员居住的行台,亦不在少数,这些地方本就占地宽敞布置豪奢,用以接待首辅一家,倒也不为寒酸。

    这个地方的官员品级普遍不高,张居正又在丧期,就没了应酬的必要。每天只是在房中闲坐,便也有了时间监督两个儿子的学业,或与女儿下棋谈心。自从上次与范进游园之后,张舜卿终于肯正常进食,心情也较过去舒畅许多,脸上气色大为好转。张居正看在眼里,心里总算有了一丝安慰。

    父女两人对面而坐,一盘棋下到中途,正是棋逢对手,难分高下的情势。张居正笑道:“卿卿的棋艺大有长进,当日抓着为父胡须耍赖,非要为父多让一子的小黄毛丫头,一眨眼就成了能与为父不分高低的大姑娘了,为父看来是老了,再过几年便该要你贴目了。”

    张舜卿笑道:“老爷是让着女儿呢,否则以老爷的棋力,女儿怕是早就大败亏输,只好再缠着老爷多让女儿几子。”

    “我倒是希望你还是那个小丫头,在为父面前撒娇耍赖,那样的话,为父还能多看你几年。可惜啊,办不到了。女儿长大,就该要嫁人了。等再过一两年,你给为父生个又白又胖的外孙让为父逗弄,那时候为父便教他下棋,让他的子。”

    张舜卿道:“老爷说过,如今还在丧里,婚姻之事如何谈得到呢?眼下还是朝中大事要紧,儿女私情不足为论。本来天子已下了第三道夺情圣旨,老爷就该启程回京,可偏生这个时候出了妖星,女儿想来朝中必有人借题发挥,攻击老爷。这回京之路,只怕不那么顺畅。”

    “跳梁小丑,有何道哉?”张居正哼了一声,“老夫之所以现在不回去,就是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一个个跳出来,也好让老夫认清楚这些人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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