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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毅眉角一挑,钟老得病的事,韦向南已经向自己提过了,但曾毅始终觉得这件事不靠谱,属于是小道消息。毕竟老干部团离开荣城之时,钟老只是得了一个小小的伤寒感冒,南江省有这么多的保健医生,再加上中央派来的医疗组,难道都对付不了一个小小的感冒吗?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远的不讲,就说潘保晋吧,那可是全国知名的“伤寒派”高手,有他出马,对付钟老这种伤寒感冒,根本是手拿把攥,易如反掌,又怎么会拖延至今,还搞得动不了身呢!
钟老的病很严重?”
曾毅问到,但心里还是觉得这事有些不可思议,难道是自己看走眼了吗?也许吧,那天自己只是远远一瞥,无法细看,可能真把什么地方给看漏了。
徐老眉头稍微一锁,大手按在木椅扶手上,道:“我也不懂看病只看了个热闹,反正情况看起来不怎么乐观,这都好几天了,越治越坏!他的那些大夫,我看也稀松平常,根本就拿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曾毅心中苦笑自己问徐老,可真是找错了对象这完全是答非所问,说了半天,跟病情沾边的一句都没有,他道:“可能病情比较复杂吧!”
徐老微微领首随即道:“今天在玉龙山庄,乔老si底下向钟老头推荐了你你得有个心理准备啊!”
曾毅一愣,稍稍有些头痛,谁也不敢保证自己就一定能治好病!如果是保健委派自己去,自己倒是不怕,但要是乔老推荐,自己的压力可就大了,治不好,乔老面子受损不说,钟老心里是个什么想法,也很难知道。
“乔老只是个人推荐目的也是为了钟老头早日康复所以你不要有什么压力!”徐老看到曾毅的表情,就解释了两句,道:“只是钟老头这个老东西,有个怪毛病一生不信中医,所以你去看病的时候务必小心谨慎,如果没什么好办法,就不要逞强!”
曾毅恍然,原来徐老所讲的六心理准备”是这件事啊。
徐老的手指在扶手上敲了两下,道:“其实这也不是怪钟老头,他年轻的时候,有个非常漂亮贤惠的夫人,是他的同学,两人志同道合,十分恩爱,一起参加了革命。后来有一次,钟老头的夫人染了风寒,那个时候条件很艰苦的,医生也不那么好找,钟老头费劲力气,只找到个中医郎中,没成想那人还是个庸医,两副药下去,钟老头的夫人就送了命。钟老头当时又痛又恨,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夫人,从此立誓不信中医、不吃中药!”
曾毅这才明白,原来潘保晋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触到钟老的病情,难怪啊!
在伤寒病领域,中医的水平要远远领先于西医,一部《伤寒论》
旷古烁今,既有几千年来历代医生不断的经验总结,又有数以亿计的活人用药测试记录,这些都是西医根本比不起的,也很难追得上了。这些年,几次席卷全球的流感病毒,每每在西方国家制造恐慌骚乱,但到了中医的地盘,却很快偃旗息鼓,翻不起任何风浪,这也是中医善治伤寒的一大力证。
但如果病人不接受中医的治疗,那也就没办法了!
“乔老推荐我,是信得过我,不过即便是我去,也未必就能治得好!”曾毅说到。
徐老点点头,如果是这个态度,还好办一些,他就怕曾毅年轻气盛,不管什么病,都非要上手去治,那可就麻烦了“估计南江省保健委很快就要通知你了,你回奔吧,做做准备,要尽全力,但也不能勉强!”
曾毅就站起来,笑道:“谢谢徐老,那我就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
徐老摆摆手,又抓起自己的烟斗,躺在椅子里养神。
廖天华在六号院的门口等了没多久,就看曾毅出来,于是推门下车,招手道:“小曾!”
曾毅快步走过来,道:“廖书记!“情况怎么样?”廖天华问到。
曾毅说道:“市里的调查材料和处理结果,我已经交给徐老了,他老人家收下了!”
郭鹏辉微微领首,道:“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钟老在几天前,就从解放饭店搬到玉龙山庄了,他的保健工作,一直由刘教授负责,对上直接向省委的鲁秘书长汇报,我这个级别,不便过问。”
多曾毅听郭鹏辉这么讲,也就不多问了,道:“照这个情况看,怕是不怎么乐观啊!”
郭鹏辉再次领首,然后道:“走吧,我带你到潘厅长那里去,刚才我看潘厅长已经上班了!今天的会诊,就由潘厅长亲自主持。
两人到了楼上,潘保晋正在整理自己的行医箱。
看到曾毅进来,潘保晋就道:“小曾,你上次向我推荐的那几个人,资料我都看过了,我觉得那个范万勤很不错!”
曾毅就道:“那回头我通知他,叫他到这里来,让潘厅长亲自面试审核一下!”
“好,这个事要抓紧啊!”潘保晋笑着合上行医箱,道:“你看,我现在又得忙工作上的事,还得自己整理药箱,真是有点忙不过来啊!”
曾毅笑了笑,道:“只要潘厅长时间合适,随时都能叫他过来!”
潘保晋抬头一斟酌,道:“今天怕是不行,会诊结束,可能要进行治疗效果的跟踪观察!明天吧,明天你让他过来!”
曾毅点头“好,会诊结束之后,我就通知他!”
潘保晋从桌上拿起一份日程表,上面清楚写明了他今天的工作安排,如果有出诊安排,还会著名需要携带的设备,仔细核实一遍,确认无误,潘保晋就问郭鹏辉:“鹏辉同志,参加会诊的其他同志,都到齐了吗?”
郭鹏辉就道:“都到了,在保健局的专家会议室里!”
潘保晋就把行医箱提起来,道:“那就抓紧时间出发吧,我在楼下跟大家汇合!”
两分钟后,参加会诊的专家,都在楼下到齐,然后登上保健局的专车,启程前往玉龙山。
快到玉龙山的时候,潘保晋才道:“同志们,今天的这个会诊,非常重要,会诊的对象,是中央来的老首长~钟铁峰钟老,希望大家能够高度重视,把平时的水平都拿出来,做检查的时候,一定要仔细谨慎,下结论的时候,要经过充分考虑,有理有据!”
车上的专家这才知道今天会诊的对象,原来是钟老啊!
改革的急先锋、经济特区的元勋,钟老的名字,大家可是一点都不陌生!而且大家还清楚地知道,钟老就是现在南江省省长孙文杰的大恩主,可以说,没有钟老的伯乐慧眼,以及大力提携,就没有孙省长今日的封疆一省。
如此情况,大家怎么能不卖力!谁不卖力,那就对孙省长有意见!
车子在玉龙山的脚下,接受武警检查之后,就一路向上,顺利进入玉龙山庄,然后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停在了七号小楼的前面。
曾毅一下车,就皱了皱眉,那位站在七号小楼门口的俊俏青年,一头的飘逸长发,可不就是那位文艺社会青年一孙翊孙大公子嘛!
孙文杰的保健医生刘教授也站在门口,是个五十多岁,文质彬彬的人,矮矮胖胖,不过此时脸上多有憔悴之色,他迈步下了台阶,道:“潘厅长,中央保健委的专家同志,已经在里面等着了,随时可以开始会诊!”
潘保晋微微点头,道:“病情不等人,咱们这就进去吧!”
曾毅提着药箱子,跟在潘保晋的身后往里走,没想搭理孙翊,谁知孙大公子倒是主动开了。。
“曾大夫,大家都说你的医术在南江省是首屈一指,今天你能来,那我钟爷爷的病,可就大有希望了!”孙大公子假惺惺揽住曾毅的肩膀,笑道:“曾大夫,我可就全拜托给你了!”
第三六四章 排名次
包括潘保晋在内的所有专家,无不暗自皱眉,心道这位孙大公子也太目中无人了吧,曾毅的医术是首屈一指,那我们这些人的医术算什么?首屈二指吗! 既然你觉得曾毅能把钟老的病治好,那又何必再把我们这些人都给叫过来,只叫曾毅一个多好!我们还剩这趟腿脚了! 潘保晋回头不经意扫了一眼曾毅,外面都在说曾毅跟省长的公子很不对付,今天一看,果然是不假!这孙翊明看是在夸曾毅,实则是“帮”曾毅在保健组埋了一颗钉子,这么夸曾毅,大家没有意见才怪。 “南江省的医生还有排名?这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曾毅就看这孙翊,郑重其事地问道:“孙总,是什么人排的,什么时候排的,根据什么定的名次?” 孙翊的笑容当时就僵在了脸上,搭在曾毅肩膀上的那只胳膊,也随之慢慢松开,马匹的,老子不过是捡了句好听的,又什么时候说南江省的医生都有排名了,真有这排名,你小子能排第一?做梦吧!他讪讪道:“我也是听大家说的!” “孙总,你是位大老板,以前还拍过电影,见多识广,像这种无聊的小道消息,可不能信啊!”
孙翊当时的脸色就极其难看,曾毅明着是在说别人无风起浪但这个人究竟是谁,孙翊心里最清楚,这不就是指老子嘛。 打了哈哈,孙翊扭头看向潘保晋,道:“潘厅长,辛苦了,我钟爷爷的病,就有劳大家了,快请进吧!” 潘保晋心里一乐,你孙大公子在曾毅那里吃了瘪,这眼里才终于是能看到我潘某人了,刚才好像我就是一团空气似得!他点点头道:“职责所在,岂敢懈怠!” 孙翊也就不再说什么转身先进了屋子。 专家组的人都是想笑,但又不得不使劲憋着,心道这位孙大公子的眼力也太差了,你就是想捏柿子,那也得挑个软的吧,去捏曾毅,你什么时候占到过便宜?前不久天府分局上平川建设抓人的事,半个南江省的人都知道。这回可好,没给别人下成绊子,反倒自己惹了一身骚,就连做过“知名导演”的事业让曾毅兜给翻了出来,何苦来哉! 何况执行完老干部团的保健任务后,曾毅是个什么样的人,南江省保健委的专家谁不清楚你给曾毅下绊子,还不如说是给大家眼里揉沙车呢!
不过大家还是不约而同看了曾毅一眼,敢当面就给省长公子一个大难堪,这种事估计也只有曾毅敢做了,换了是自己,今天可能就要不折不扣地吃上一个暗亏了。 “大家进去吧!”潘保晋说了一声,就跟刘教授一道领着大家进了玉龙山庄七号楼。
一楼的客厅,钟老的机要秘书马建鸿,正站在客厅的(中)央位置,等着专家组的到来。 “马主任,省保健委的专家到了!”刘教授上前做了个介绍“这位是省卫生厅的潘保晋厅长,潘厅长是省委书记的保健医生,今天亲自带队。这位是王教授,这是李主任,曾毅同志。” 马建鸿只是跟潘保晋握了手,介绍其他人的时候,只是微笑颔首,客气道一声:“辛苦了!”但介绍到曾毅的时候,马建鸿的视线在曾毅的脸上停留了很久,心道这位就是乔老推荐的那位专家吗? 马建鸿的记忆力非常之强,他一眼就认出来了,钟老到达南江的第一天,在解放饭店六号院门口,自己曾经碰到过这个年轻人,当时他在六号院门口等候里面的传达,而且根据当时的情况看,孙翊似乎对他很有意见。上次乔老的伤食病,对方束手无策,以至于最后越拖越重,都要向乔家下病危通知书,等自己去了,两剂大黄泻药。就给治好了,这么有损权威的事情,对方自然不愿意提起,装作不认识曾毅,也就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了。
这也正是曾毅在保健圈里始终籍籍无名的一大原因,他治好的几个病,全都是别人给治坏了的病,虽然曾毅技高一筹,甚至是力挽狂澜,但没人会帮他去背书宣传的,替曾毅扬名,也就是打自己的脸,谁会去做这种傻事!说不定传到领导耳朵里,还会让领导对自己的医术起了怀疑! ;
另外一个原因,是曾毅治的几位病人,全都是大人物。大人物的病,算是领导的一种**,甚至还有政治影响在内,不能随便拿出去讲的。
以前曾毅是方南国的保健医生,要是曾毅逢人便讲,今天方〔书〕记受凉咳嗽了,明天方〔书〕记痔疮发作了,后天方〔书〕记的血压又上去了,那等待曾毅的下场是什么,也就可想而知了!
等大家都坐下,马建鸿过去把房间的门闭紧,然后就坐在靠门的一个位置上,道:“人到齐了,刘教授,你来讲一下吧!”刘教授就拿出一份病历,道:“患者的名字就不提了,我重点讲一下病情的发展过程……”
“……5月7日,也就是九天前,患者感冒发烧,烧到38。6度,经确诊后,对患者采取药物治疗,服用特效感冒药,两次共六粒;5月8日,患者服药后,出汗,烧不退,增加新症状头痛胸闷,停止药物治疗给予观察;5月9日,患者二便正常,体温降至37。8度,头痛胸闷症状仍存;5月10日。再次采取药物治疗;5月11日,患者二便正常,低烧,头痛胸闷,新增身痒症状,痒不可耐,经诊断,疑为药物过敏,于11日晚间口服脱敏药,无效;5月12日,全身刺痒。低烧时发时止,患者头疼胸闷,再次服用脱敏药,无效;5月13日停止一切药物治疗,观察;5月14日,头疼胸闷,全身刺痒;5月15日,身痒,头痛”刘教授用最直观的说法,向大家介绍了钟老病情的发展过程,本来是一个感冒发烧,但经过治疗后,高烧转为低烧时发,而且增加了各种症状,比如头疼胸闷,气短,全身刺痒,痒到不可忍受。
第三六五章 各半汤
众人刚在门口站定,一列长长的车队就到了眼前。bo
车门开启,第一个下车,就是南江省的省长孙文杰,随后是省委书记冰寒柏。两人下车之后,稍作整顿,就一起朝往后面的车子走去,帮老首长打开了开门。
今天老干部团的领导,并没有全来,只来了三位,乔文德、徐老、还有吴宝玉的父亲吴老。
在众人的簇拥下,乔老率先朝这边走了过来,马建鸿立刻带领大家上前两步,迎了过去。
“病情如火,就抓紧时间做会诊吧!”乔老一抬手,就把马建鸿要说的客套话给堵了回去。
马建鸿只好在前面带路,把大家都领进了屋里,一下来了这么多的领导,刚才的小屋子肯定是坐不下,当下大家就先站在楼下的客厅里。
又是乔老说道:“我们几个今天过来,就是来听结果的,你们该怎么会诊,还怎么去进行,只是有了结果,就来告诉我,我就坐在这里等!”
说着,乔老就坐在了客厅最中央的那张沙发上。
“还站着干什么!”徐老此时一瞪眼,“躺在床上的是钟老头,他在楼上!你们围在这里,难道是要给我瞧病吗?”
马建鸿知道徐老的脾气,当下赶紧就招呼保健专家们上楼,“基本的情况,刚才刘教授已经介绍了,相信大家也都清楚了,那现在就上楼去了解一下钟老的实际情况,等全面了解之后,我们再进行商议!”
一众专家上楼,徐老才气哼哼坐下,道:“拨一下,才敢转一下,就没有一丁点的主见!”
乔老淡淡说道:“徐大炮,你这脾气可得改改了,现在是治病,又不是打仗,打仗的时候听你的,难道治病还要听你的!你得尊重专家,相信科学,大嗓门可治不好病!”
徐老道:“大嗓门要是能治病,我早就上楼冲钟老头喊了!”
乔老无奈摇头,他也知道,徐大炮的这个毛病,这辈子怕是都难以改掉了,不过也好,要不是他这一瞪眼,那帮专家还不知道要站在这里寒暄到几时。
孙文杰让人去沏了茶,亲自去给几位老首长倒上,道:“老领导身体有恙,无法亲身招待几位老首长,我带老领导向几位老首长的关切之意,表示感谢。”
乔老一摆手,道:“钟老头来南江的时候,是好端端的,我定然也要把他好端端地带回去!”
不文杰抱以感激的神色,又捧着茶壶,去了冰寒柏的面前。
楼上钟老的卧室,专家组的人围着床站了一圈,钟老此时就躺在病床上,看气色,似乎没有什么异常,只是人比较虚弱罢了。但脸上的神情,却是非常痛苦,嘴角的肌肉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不由自主地抽动一下,实在是身上太痒了,钟老极力克制着不去抓挠,但忍得非常辛苦了。
听说古代有一种酷刑,就是要让犯人痒到无法忍受,自己把自己抓到皮开肉绽、深可见骨。终老此时承受的痛苦,大概,也是如此,只是钟老的忍耐力惊人罢了。
“首长,您感觉头疼是怎么一种疼法?是闷疼,还是针扎的疼,又或者是一片都疼?”
“嘴里苦不苦?”
“胸闷是感觉骨头疼,还是神径痛?”
“除了这些情况,还有什么觉得不舒服的地方?”
省保健委的几位专家,此时拿着病历本,问着钟老一些自己认为比较重要的问题,并在本子上做着记录。
曾毅跟潘保晋则是站在床的两侧,一左一右,各自抓了钟老的手腕在诊着脉,一边还听着大家的问题,以及钟老的回答。
问完问题,几位专家就靠近病床,拿出一些用来辅助诊断的设备,对徐老进行了身体接触上的检查,在身体的几个部位按了按,又摸了摸,最后在本子上做着详细的记录。;
十几分钟后,大家再没有任何问题,马建鸿便道:“我们到楼下商议,让老首长好好休息!”
等专家们下楼,钟老问道:“建鸿,乔老他们呢?”
“在楼下,说是要等会诊的结果!”马建鸿答到。
钟老神情极为疲惫,也很痛苦,但此时也露出一丝愧疚之意,道:“难为几位老哥了,你下去代我好生招待!”
“文杰省长在下面!”马建鸿答了一声,又道:“刚才那个最年轻的大夫,就是乔老推荐的曾毅!”
钟老微微一领首,似乎对曾毅是谁,根本没有任何兴趣知道,随即,他脸上的肌肉又忍不住抽动了起来,双手也紧紧地攥在了一起,过了许久,双手慢慢松开,从嘴里呼出一口长气。
马建鸿面露不忍之色,作为跟了钟老多年的机要秘书,马建鸿恨不得能由自己代替钟老去承受这份痛苦,可这不现实,什么都可以代替,但唯独病痛无法替代。他也很想劝钟老伸手去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