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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坐在沙发上没动,跟木头人似的,过了片刻,才在自己头上狠狠砸了几拳,然后将头埋在两只大手里,表情很是痛苦。
“曾大夫,你冷静一下!”苏健纯在里面按住曾毅,“谁忍心自己的孩子遭这罪啊!老四平时把自己闺nv当宝贝一样,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里怕摔,现在孩子这个样子,他心里比谁都要难受,但没办法,孩子病了,就得接受治疗!”
“什么病?”曾毅瞪着眼睛,他相信自己的这双眼睛,是不是有病,自己一望便知,“你说啊!”
苏健纯就道:“两个月前,xiǎo妮走在路上,突然摔倒昏mi过去,当时整个人就跟假死过去一样,除了有呼吸有心跳外,xiǎo妮浑身上下没有一丁点的知觉,从那以后,xiǎo妮每天都犯这个病,老四带着xiǎo妮看遍了云海市所有的大医院,最后就在儿童医院住了院,接受治疗。”
“治疗?”曾毅气得甩了一个胳膊,道:“治疗也得切准病证才能治!xiǎo妮究竟得的是什么病啊!你说!”
“我跟老四都不太懂这些,刚开始医院说有可能是癫痫,后来又说是大脑发育不健全,也有说是xiǎo儿高血压,还有说是神经官能症…………”苏健纯脸sè沉重,道:“你以为老四是铁石心肠啊,他比谁都难受!老四为了给闺nv治病,一个人干两份活,病了也不敢休息,每天xiǎo妮打完针,老四心疼得都想哭出来,却要笑着脸给xiǎo妮用热ji蛋敷针眼。”;
曾毅就没说话了,心里的怨气比刚才xiǎo了很多。
“一会出去,你不要再说老四了,他心里苦着呢!”苏健纯叹了。气,“可怜xiǎo妮这孩子,全身都找不到个可以再扎针的地方了,不光是那两只胳膊,就是屁股,也让针打跟石头一样硬…………我恨不得是自己得病啊!
曾毅就看着苏健纯,喝问道:“为什么不来找我,难道我不是大夫!”
苏健纯就有点发愣,他确实没想起曾毅,在他眼里,曾毅就是个正骨的大夫,“我………
曾毅瞪了他一眼,推mén走了出去。
苏健纯也是有些后悔,好像曾毅并没有说他是个正骨大夫啊,为什么自己就没想起来呢。
曾毅走出去,脸上露出和蔼笑容,对正在抹眼泪的xiǎo妮道:“xiǎo妮,别哭了,刚才是曾叔叔不好,不该说你爸爸,你原谅我吧!”
xiǎo妮还挺护自己的爸爸,扭过脸去不理曾毅,xiǎo手拽着老四的衣袖,大概是要催老四回家。
曾毅就走了过去,坐在老四的旁边,“四哥,刚才我火气大了点,说话冲,你不要放在心上,我这个人是大夫,最见不得病人受苦,何况是xiǎo妮这么可爱的xiǎo孩子。”
老四摆了摆手,长吁短叹,“你说的对,是我没有照顾好xiǎo妮。”
“我也是大夫,如果四哥信得过,xiǎo妮的病我来试试!”曾毅说到。
老四就道:“就冲你的这份医者父母之心”我有什么信不过的。”老四把xiǎo妮抱起来,道:“xiǎo妮乖”让曾叔叔帮你看病,曾叔叔很厉害的,什么病都能治好。”
xiǎo妮可能是被曾毅刚才的模样吓到了,xiǎo脑袋摇得跟拨làng鼓一样”眼泪又哗啦啦下来了,“我不要他治”我不打针!”
老四不好意思地看了曾毅一眼,道:“曾叔叔跟别的医生不一样,他是好医生,不打针。”
xiǎo妮还是哭得很凶,死活不让曾毅给看。
曾毅也没办法,道:“不急,等会再说,要是有医院的病历和检查报告,就拿出来,我先看看。”
老四就道:“那些东西都有”但放在家里了。”
苏健纯立刻就道:“我去取吧”你平时放在哪里?”
“就在床头的柜子里!”老四说到。
苏健纯就朝mén口走去,准备去取病历,曾毅后面跟上几步,掏出一把车钥匙”道:“我的车就在楼下,你快去快回吧!”
苏健纯也不客气”接过钥匙快步出了房间。
曾毅去泡了一杯浓茶,喝着醒酒,他刚才喝得不多,但怕一会把不准脉。
xiǎo妮在老四的怀里哭了一会,大概是累了,就沉沉睡了过去,老四就朝曾毅打了个眼sè。
曾毅走过来,伸手给xiǎo妮把了把脉,然后神sè就奇怪了起来,正如曾毅所判断的那样,xiǎo妮并不像是有什么病的样子,只是体内正气不足,机理有些紊luàn,这是接受注shè西yào的后遗症,不算是个病。慎重起见,曾毅又换了xiǎo妮另外一只手来诊脉,最后脉象的显示都一样,没有什么大病的样子。
“曾大夫,怎么样?”老四看曾毅神sè奇怪,就有些紧张。
“不碍事!”曾毅说到,他还是很相信自己的水平,既然没诊出大máo病,就肯定不碍事,他道:“客房里有床,你去把孩子放下,然后再把犯病的详细情况给我说说。”
老四就抱着xiǎo妮进了里面的客房,把孩子xiǎo心放在床上,盖上被子,这才走了出来。
苏健纯此时也回来了,手里拎着个大袋子,道:“全都在这里了。”
曾毅入手只觉一沉,心道怎么会这么多检查报告,这都有七八斤重了,他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先挑了几个重要的检查报告看了起来,一边道:“四哥,你说说,xiǎo妮犯病时什么什么情况,说得越细越好。”
“犯病的时候,就是整个人失去知觉和意识,全身就跟面条一样软,四肢就像脱臼一样,软趴趴的,怎么喊就喊不醒!”老四说着,“每次大概持续将近两个xiǎo时,就又自动好了,跟正常人一样。”
曾毅就眉máo一抬,问道:“那之前她刚来的时候,就是正在发作?”;
老四点了点头,“是!”
曾毅就有些责怪,道:“当时怎么不说!”要是说得早一点,自己就能在xiǎo妮发作的时候把脉,说不定可以诊出问题的关键来。
老四就不说话了,面有难sè。
曾毅很快把十几个重要检查报告翻完,脑电图、脑电地形图、心电图、脑q、血清…………,并没有发现可以确诊的依据,至少不能确诊为神经官能症、脑发育不全、高血压、脑颅脑器质损伤之类的。
根据老四的描述,倒是有点像是jing神xing癫痫,只有癫痫才会如此反复地发作,可刚才把脉,曾毅又没有摸到一点点像是有癫痫迹象的脉。
这就奇怪了,曾毅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奇怪的病,他问老四:“你家里有谁得过癫痫吗?”
老四摇头,“没有。”
癫痫有家族病特征,西医上认为跟遗传有很大关系,这也是确诊的一大重要依据,如果老四家里没有人得过癫痫,那就是后天xing的。
曾毅又问:“每天都发作山”
老四道:“每天都发作。”
曾毅眉头微皱,每天都发作,就是癫痫,也不会如此频繁吧,至少得有个you因吧,他拿起病历,翻了起来,看看以往的诊治过程,翻到第七页,曾毅注意到一段描述:根据持续观察,患者犯病的时间具有规律xing,每天中午口点左右发作一次,晚上0点左右发作一次。
“你们刚才抱xiǎo妮进来的时候,是几点?”曾毅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现在是凌晨两点一刻。
老四和苏健纯对视一眼,道:“我们两个是0点半出去的,抱xiǎo妮回来的时间,应该是0点田50左右吧!”
“每天晚上都是这个点清醒吗?”曾毅问到。
老四就点点头,“差不多吧,就是这个时间段,前后不会差几分钟。”
曾毅舒了口气,他终于有点明白这是什么病了。不过,随即他的心里却是升起勃然怒火,简直是可恶至极、令人发指!在没有确实的诊断依据之前,医院竟然采取了这么多的治疗手段,这在西医的临床诊断上,也是不允许的!
难道你们家里都没有xiǎo孩吗,非要把一个四五岁的孩子折腾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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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三章 这里是医院
“曾大夫,小 妮得的这是什么病?”苏健纯问到。
“病不要紧,喝一副药就能好。”曾毅起身站了起来,问道:
“小妮之前在哪家医院接受的治疗,是云海市儿童医院吗?”
老四道:“是,云海市儿童医院!”
“主治的大夫叫什么名字?”曾毅问到。
苏健纯就觉得不对,曾毅不讲小妮的病情,却问是哪家医院哪个医
生给治的,难道这病治得不对吗?
“是一个姓孙的大夫!”老四说着,“是医院的一个科室副主
任。”
曾毅就点了点头,心中恨恨,这种无良的大夫,自己一定要去会会
他,敛财倒是小事,只是不给对方一个教训的话,他以后不知道还要毒
害多少像小妮这样的孩子,甚至不知道要把多少人搞得家破人亡。
苏健纯就问道:“曾大夫,有什么不对吗?”
“明天一早带上小妮,咱们去医院找这位孙大夫,我要好好问一问
他,他这段时间到底治的是什么病!”曾毅的语气冰冷至极。
苏健纯和老四对视了一眼,就道:“既然……既然曾大夫有办法,
就不用再去医院了吧!”
曾毅断然道:“必须去!这件事我必须问清楚!”
苏健纯和老四都是有面带愁容,他们兄弟几个平时都没有固定工
作,收入非常有限,这次为了给小妮治病,几个人的家底全都折进去
了。前几天兄弟几个领到当月的工资,每人只留了一百块的烟钱,其
余全都交到老四手里,让他去医院缴了医药费,就这样,还差了医院两
千多块钱。
小妮住一参院,就需要**百块钱”这吃钱的速度,就是他们兄弟
几个去卖血,都赚不及。考虑到要跟曾毅去南江了,老四怕欠医院的
钱越来越多,就一琢磨,决定先把小妮的治疗停一下”等到了南江再接
着治。
儿童医院距离福华酒店只有五分钟的路程,两人一时根本凑不齐剩
下的医药费”所以一商量,决定半夜带小妮从医院跑出来,这才到了酒
店,找曾毅喝酒只是个幌子,其实是在等夜深人静了再去医院把孩子偷
出来。
看曾毅态度坚决,两人也没辙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大不了明
天把这两百斤抵给医院。
苏健纯问道:“曾大夫,要不现在去抓药,先让小妮喝上一副看看
效果?”
曾毅一摆手,“大半夜的,哪有中药店开门的,睡觉!放心吧,这
病不要紧,两剂药就能好!”
老四松了口气,只盼着天亮了就去抓药。
曾毅说完”就进了里面的主卧去睡了,套房还有两个卧室,苏健
纯和老四完全可以住下。
两人坐在客厅里,低声商量了一会,老四留下照顾孩子”苏健纯又
连夜出去了,看能不能再弄一笔钱来”免得明天到了医院让曾毅难堪,
也小瞧了自己兄弟几个。
小孩子就是很容易快乐起来的,小妮第二天起床,看到没有医生给
自己打针,也没人来量自己的体温血压,又有很多好吃的早餐吃,就显
得非常高兴,在屋里到处走来走去,不时还问东问西,竟然也不记恨昨
晚曾毅训老四的事了,满屋子都是她银铃一般脆脆地笑声。
不过吃了早饭,曾毅抱起她,说要去医院,小家伙立刻泪huā狂
飙,举着拳头差点要揍曾毅,而且哭得很凄惨,一个劲嚷着自己不要
去医院。
老四赶紧把她接了过来,抱在怀里,轻声劝道:“小妮乖,咱们这
次到医院,不打针!”
“你骗我……”小妮子哭得很伤心,向老四哀求道:“我不要打
针,我以后很乖……”
老四的心都碎了,难受得直想哭,就算他是铁骨铮铮的硬汉,上了
战场杀人不眨眼,但天底下的父母都一样,谁愿意看自己的孩子遭这份
罪。
苏健纯此时道:“苏叔叔向小妮保证,谁要是敢给小妮打针,我就
揍他!”
大概是因为苏健纯这人平时比较有信用,小妮用带着泪huā的眼睛看;
着苏健纯,“不许骗我………
苏健纯抬起一只手,“我向**保证!”
小妮这才停止了挣扎,蔫头耷脑地待在老四的怀里,脸上的表情很
不情愿,看来还是很抵触去医院。
出了酒店,因为儿童医院并不远,几人就朝那边走着过去了。远远
看到儿童医院的楼,小妮就显得很紧张,有些害怕,趴在老四的肩膀上
不动了,小嘴撅着,不时嘟囔几下,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是哪个科室?”曾毅问到。
“神经内科!”老四说到,“在六楼!”
曾毅在前面进了电梯,按下六层的号码,招呼几人走快点。苏健
纯眉头深锁,面带忧色地进了电梯。
到了六楼,神经内科的诊室门口,挂着今日当值的医生照片,曾毅
一眼就看到个姓孙的人,叫做别云水,四方脸,带一副茶色眼镜,就指
着问道:“是不是这个人?”
老四点了点头,“就是这位削医毛 ”
小妮道了一声,“我不喜欢他,能不能不要他……”进了医院,这
小家伙也死心了,只央求能换个别的大夫。
曾毅就迈步进了神经内科的诊室,一扫眼,却没有发现姓孙云水,
就问道:“孙大夫不在吗?”
有几今年轻的大夫,大概是实习生之类的,正在打扫诊室,眼睛
抬了不抬,就道:“现在还不到接诊的时间,孙主任查房去了,你们在
外面等着。”
曾毅过去拉过一张椅子,让老四抱着孩子坐下,然后几人就等在
了那里。
“你们几个怎么回事?”实习生发怒了,喝道:“不是叫你们几个
出去等吗!”
曾毅负手站在那里,道:“你这个态度对待病人,就不怕在实习报
告上,医德成绩不合格?”
曾毅当了大半年的局长,说话派头,都带着不小的官威,一句话
就把那实习生给镇住了”实习生最怕实习报告上的评语不合格,留不在
好医院,曾毅这句话也算是击在了要害上。
实习生嘟囔了一句,也不再赶几个人出去,只是道:“保持肃静,
不许在诊室喧哗!”
正说着”外面就传来声音,有人正在训斥”道:“你们是怎么搞
的,那么大的活人都看不住,竟然让她半夜跑掉
了, 那几千块的医存费,我看你怎么交代。“
“孙主任,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有人陪着小心
”“昨晚那个负责守病房的临时工,我已经给开了,住院部押了他两个
月工资,权当抵医药费了。”
“以后惊醒点,这种事绝不能再发生,要是谁都这样随意进出,那
我们医院还不得关门了!”
“是是是,绝对不会再发生了!”
“行了,这事就到这里!”
诊室里的几个实习生,听到外面的声音,立刻把手里的家伙什收拾
好”然后走到门外笑脸相迎,“孙主任,您查房回来了?”
别云水的脸色沉得厉害,自己的病人竟然大半夜从医院跑了,虽然
并不是一件多大的事,但在自己的神经内科,这还是头一桩呢,传出去
脸上没光啊,最重要的是,自己得损失多少啊,万一这个月的科室业绩
任务不达标,那就更不好看了。
真是岂有此理啊!他看到那几个实习生,冷哼了一声,背着手就
进了诊室。
进了诊室,就有人眼疾手快,把泡好的茶递过来,“孙主任,您喝
茶!”
孙云水接过杯子,往自己的椅子上一坐,喝了。水,然后抬眼一
瞧,就乐了,这不是昨晚从医院跑了的那个病人吗,怎么又回来了?
他就道:“你们是怎么回事啊,大半夜的招呼不打一声,就从医院
跑掉了,害得我们四处去找,还以为小孩子让人贩子给拐跑了呢,正打
算要报警呢!”
曾毅心道这别云水可真会演戏啊,刚才听那在外面前话,句句不离
自己的经济损失,什么报警找人,全是睁眼说瞎话啊。
孙云人站起来,来到老四跟前,在蔫头耷脑的小妮头上摸了一把,;
道:“回来就好,怎么不在病房等着我啊,病情上有什么要了解的,我
查房时同样会给予解释嘛!”
“总共欠了医院多少钱?”曾毅问到。
“也不多,就两千多块钱!”孙云人脸色一肃,“不过,这医药费
可不能再拖了,再拖的话,我们就要停止治疗了,那时候出了什么意
外,可就跟我们医院无关了。”
曾毅神色有些痛苦,他也是听了刚才别云水在外面的讲话,才知道
苏健纯二人昨晚半夜出去是干什么去了,原来是把孩子从医院偷了出
去。
他心里丝毫没有小看这两人的意思,反倒觉得很辛酸,以这两人的
能耐,只要把心一横,多少钱弄不来,可现在竟然沦落为了两千多块
钱,半夜到医院去偷孩子。
为了保家卫国,这些人一个个浴血沙场、舍生忘死,默默奉献而
心无怨言,现在自己的孩子生病了,医院又是拿什么来回报这些最可爱
的人的!
曾毅就明白为什么这两人不愿意再来医院,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
他又想起了当初第一次见到苏健纯时的情景,何必呢,这两人现在完全
就是平常人,有必要时刻提防吗,还有能比他们更奉公守法的公民吗?
看着孙云人那假惺惺的脸色,曾毅心中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