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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禽兽，居然如此歹毒。”
方珏从两人口中得知，房郓知道从秦红言口中问不出什么情况，所以想用秦红言肚子里的孩子来威胁秦红言就范。
没有一个母亲愿意看着自己的孩子有危险，母爱是伟大的，也是自私的。即便宁死不屈的秦红言，也可能过不了这一关。
秦红言听到这里，她顿时瘫软了下去，这个猜测她早就想过了，不过从两个狱卒口中证实，她还是被吓了一跳。
这是秦红言与欧阳靖的爱情结晶，她每天欢喜的期待着孩子的到来，即便这是在牢房。可也一直忧郁，自己是死罪，让这小生命一生下来就没了母亲，她一想到此，心就隐隐作痛。
“不用怕，算算时间，应该还有几个月，一定办法。”
方珏安慰着秦红言，完全没把自己的处境当回事。
而在外面奔波的萧跃，他知道事情严重，于是写了一封信回了江宁郡。
萧跃与乔小悦商议，决定回王府一趟，或许求王妃檀芸舒与叶允昌，才能救方珏出来。
乔小悦收起悲伤，她必须振作起来，她觉得方珏被抓，就是自己的错，所以她怀着愧疚与自责来到王府前。
乔小悦离开王府已经有两个多月了，期间她一直没有回王府，这个陪伴自己童年的地方，熟悉又陌生，却始终是别人的家。
王府的侍卫自然不敢拦着乔小悦，乔小悦没有回颐和轩，而是直接朝王妃的院子去了。
此刻的檀芸舒，正与自己的表妹，也就是方府二夫人杨雨婷闲聊着。
最近叶允昌忙于公务，没人陪她，有杨雨婷在，她也就不那么烦闷了。
“听说皇上要册封灵儿郡主为公主，提前恭喜表姐。”
杨雨婷剥好一个水果递给檀芸舒，她这般讨好的陪在檀芸舒身边，除了表姐妹情深，还有一个更大的目的。那就是为方言的事有求于叶允昌，希望洛阳王叶允昌能替方言说上话，好让方言重新名正言顺的掌握江宁郡大权。
“做郡主都这般胡闹，当了公主以后可真没法约束了。”
檀芸舒还不知道叶灵儿已经辞去做公主的机会，她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开心的。
“灵儿有虞先生指导，性情也变了，整日就忙着学什么打打杀杀，真不知道以后还怎么嫁人。我倒是听说，旋儿被任命为禁军百夫长。旋儿这孩子武艺超群，胆识过人，今后必定有所作为。”
檀芸舒似乎话里有话，她望着杨雨婷，在确认对方明白没有。
杨雨婷也是一个及其聪明的女人，她哪里不明白檀芸舒的意思，杨雨婷也看出了自己的旋儿整日跟着叶灵儿，虽然司马旋比叶灵儿小几岁，可两人看起来也非常般配。
杨雨婷刚想发表自己的看法，毕竟有些事必须男方来点破。可就在这时，一个丫鬟前来禀报，说乔小悦求见。
天都这么晚了，这乔小悦突然求见可能有重要的事情。乔小悦离开王府，檀芸舒也没有多做挽留，毕竟自己不是人家亲妈，而且人家是执意要回自己夫君的住处。
杨雨婷本想开口，也只好作罢，她也听说过乔小悦搬出去了，这些日子她正想去探望，好歹乔小悦也是方家的儿媳妇。
杨雨婷也听说过方珏还活着，却没有得到方珏来长安的消息，所以对方珏的情况还一无所知。
乔小悦见到檀芸舒，非常恭敬的参拜了起来，没有称舅母，而是尊称王妃。
反倒是乔小悦对杨雨婷，而是更加亲切的喊了一声二娘。
“悦儿，你这么晚过来，有什么要紧事吗？”
檀芸舒也不在乎这些礼节，她也知道表面柔弱的乔小悦，却是难得聪慧的女子。不过见到乔小悦眼睛有些红肿，像是哭过一般，她作为长辈，还是得问一下。
乔小悦突然又朝着檀芸舒的面前，然后扑通一下跪了下去。
乔小悦这毫无征兆的举动，让檀芸舒也惊讶不已，杨雨婷也从坐在椅子上，然后站了起来。
“悦儿，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受了委屈，说出来，二娘与王妃都会给你做主。”
杨雨婷看到乔小悦这楚楚可怜的样子，刚才那一声二娘已经收买了她的同情心。
可就在乔小悦准备哭诉时，突然叶灵儿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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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救我夫君（）
叶灵儿的突然到来，让场面变得有些尴尬，乔小悦这是来告状的，就是自己亲如姐妹的郡主姐姐，把自己的夫君送进了大牢。
叶灵儿听说乔小悦回了王府，还幻想着以为乔小悦终于想通了，所以迫不及待的赶过来。
乔小悦看着叶灵儿，她突然有些不好开口，她满眼委屈，又无比焦急，眼眶湿润。
叶灵儿看到乔小悦跪在檀芸舒面前，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有些心慌，而且她也知道王府与方家的关系。
“求王妃救我夫君。”
乔小悦又深深的在地上磕头，这大礼拜下，让檀芸舒终于坐不住了。
“方珏不是在江宁郡吗？悦儿你把话说清楚。”
檀芸舒从杨雨婷口中得知方珏还活着，不过为了隐瞒一些事，杨雨婷说方珏回到了江宁郡方府。
“我夫君在刑侦司大牢，还求王妃快一些救我夫君。”
乔小悦也听萧跃描述过刑侦司的黑暗与残忍，她一想到方珏可能正在受刑，她就心如刀割。
“珏儿何时来的长安，为何会进大牢？”
一旁的杨雨婷也忍不住问道。她为方言与方珏两父子可谓操碎了心，终于得到叶允昌的同意，向皇帝澄清方珏没有叛国投敌的事实。
“夫君才到长安，就被，被…”
乔小悦还是顾及姐妹情谊，无法当着叶灵儿的面指认叶灵儿。只不过她的眼神非常不友好的望着叶灵儿，像是用眼神指证，方珏被抓的事与叶灵儿脱不了干系。
“灵儿，你知道实情？”
檀芸舒看着乔小悦的眼神，她心里也猜到了，只是还不愿相信，叶灵儿会做出这样的事。
而这时司马旋也低着头站在一旁，司马旋知道自己的母亲杨雨婷对方家人的在乎，他今日也参与了捉拿方珏，有些紧张的不敢说话。
“旋儿，你过来。”
杨雨婷看出司马旋的紧张，自己的儿子她自然清楚。这司马旋整日跟着叶灵儿，肯定知道事情的原委。
“不错，是我让刑侦司的人抓了方珏，可方珏本就是罪人，我作为天朝郡主，更不能徇私枉法。”
叶灵儿依然理直气壮，却又不敢看乔小悦的眼睛。
“胡闹，真是胡闹。”
就在此时，洛阳王叶允昌也赶了过来，他才从皇宫回来。
此刻叶允昌听说叶灵儿让刑侦司的人把方珏关进了大牢，一向淡定的王爷，也有些不淡定了。因为正巧今日他才进宫替方珏父子求情，还没有得到答复，叶灵儿却又闹出这么一件事。
父亲求情，女儿捣乱，这不是打叶允昌的脸嘛。
“有没有罪，不是你说了算，你一个女儿家，整日打打杀杀，成何体统。从今日起，不许离开王府半步，否则本王决不轻饶。”
叶允昌真的发火了，又要对叶灵儿禁足。
“悦儿，快起来，舅父一定会把方珏救出来。”
叶允昌为了表示自己的亏欠，他居然亲自去扶乔小悦起身。
叶允昌这样做，也是做给杨雨婷看的，表示自己与方家还是同一条船上的。
叶灵儿被叶允昌处罚，她有些怨气，为什么所有人为了一个方珏都跟自己过不去，连一向听话的乔小悦也不再听话了。
檀芸舒也没有替叶灵儿说一句好话，而是尽心安慰乔小悦。
一旁的杨雨婷也等着叶允昌发话，该怎么救方珏。她有些担心，这次司马旋也参与了进来，她不知道方珏出来后会不会怪她，或者为难司马旋。
叶允昌今日为方珏求情，好在有太子叶鸿胤协助，本可以很快洗脱方珏的罪名。如今方珏被刑侦司的人抓去，事情又变得不太好办了，因为他即便是王爷，也不能参与或者过问刑侦司查案。
“明日雨停想去看看，还请王爷成全。”
杨雨婷觉得对不住方珏，所以祈求叶允昌帮她去刑侦司大牢走一趟，去看看方珏。
乔小悦得到了叶允昌的肯定，她才松了一口气，不过却也悬着半颗心，只要没有见着方珏，她也不会放心的。
檀芸舒让下人给乔小悦收拾以前的屋子，可乔小悦却拒绝了，她不愿再呆在王府，她要回方珏的院子，那里才是她的家。
檀芸舒除了有些亏欠，却也越来越看不懂乔小悦，曾经单纯听话的乔小悦不见了，现在的乔小悦多了坚毅与果敢。
杨雨婷与司马旋返回司马府，一路上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她注定是一个操心的命，她有些气愤司马旋也跟着胡闹，却也不忍心骂自己的儿子。
司马旋也看出了杨雨婷有心事，他也不敢打扰，只得老老实实的坐在马车里。
“你不该跟着胡闹。”
杨雨婷还是说了一句，她正为明日怎么给方珏解释着急。
“母亲，我没胡闹，为什么方珏可以为所欲为，我就叫胡闹。你可知道，他，他居然勾结土匪…”
司马旋也感到有些委屈，他还是把在银虎山的事说给了杨雨婷。
但是杨雨婷听完之后，却没有过多的反应，像是她早就知情一般。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不许再提，更不许给灵儿郡主说半个字，否则以她的性子，指不定又会惹出什么大麻烦。”
杨雨婷终于平息了烦闷的心情，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不知不觉，马车就到了司马府大门前，瓮伯一直坐在院门口等着司马旋的归来。
“翁伯，翁伯，你睡着了？”
司马旋觉得有些好笑，一向精神抖擞的翁伯也有睡着的时候，他有些恶作剧的去捏翁伯的鼻子。却不料手还没触碰到翁伯的鼻子，就被翁伯一把握住司马旋的手腕。
“是，少爷，夫人。”
翁伯突然松开手，然后有些惊慌失措的说着。
“翁伯，你真是老了，连握着我的手都没什么劲道。”
司马旋并没有恶意的开玩笑，却让翁皱起眉头。
“旋儿，怎么给翁伯说话。”
杨雨婷觉得司马旋说话太过了，毕竟翁伯为司马府操劳一生，她不在的时候，也是翁伯悉心照料陪伴着司马旋。
“是啊，老奴老了，老奴在司马府守了五十多年，只要老奴还有一口气，就会一直守在司马府，守在少爷身边。”
翁伯眼神有些涣散，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老了，他这些日子总感觉很多事都力不从心，还经常容易忘事。
“翁伯，我没有别的意思，你若是累了，就先去休息吧，旋儿长大了，很多事都可以自己做了。”
司马旋也看出了翁伯有些不对劲，于是安慰道。
“好，好，好。少爷终于长大了。”
翁伯连说了三声好，然后凝视着司马旋良久，像是在确认什么事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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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杨雨婷探监（）
第二日一早，杨雨婷在司马旋的陪同下来到刑侦司。可要探视犯人，就必须开释很多手续。还好房郓认识司马旋，又有洛阳王的担保，也就破例让司马旋带着杨雨婷进了刑侦司大牢，不过也只能探视，想要救方珏出来，还得费些时间与经历。
因为一旦被关进刑侦司大牢，想要出来，就必须得到皇帝或者太子的旨意，即便是房郓有权力抓人进来，却也没权力将人放出去。就算是死人，也得由专门的御医查验，然后开具死亡证明，才能把尸体从刑侦司大牢捞出来。
杨雨婷也算见过世面的，即便是血腥场面，她也见过不少，来到这刑侦司大牢，她还是感觉有些没牛焕⑹翘斐钌系拇罄巍�
方珏昨夜与秦红言聊得太久，此刻正睡得香甜。
杨雨婷被领着来到方珏牢门前，杨雨婷就一眼，她就有些受不了了，她看着方珏满身鲜血的躺在简易的草床上。
“珏儿，珏儿，你听得见吗，你们把他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杨雨婷有些激动，她完全把方珏当成自己儿子一般，她心痛不已，带着控诉与责问的语气质问一旁的两个狱卒。
两个狱卒有些无语，他们知道方珏的伤是假的，却又不能说明白，要不然被房郓知道了，他们可就人头不保。
司马旋起初是担心杨雨婷的安危，所以陪着一起来，要不然他才不会来这里。不过当他看到方珏这般惨状，他心里也有些莫名的愧疚，是不是自己做错了。
方珏被杨雨婷激动的呼喊给吵醒了，他慢慢睁开眼睛，看到杨雨婷含着泪，也正望着自己，而一旁还有司马旋。
“二娘，你来了。”
方珏本想起身走过去，突然又意识到自己满身伤痕，可不能被发现。
“珏儿，还好吧，快打开牢门，让我进去。”
杨雨婷有些迫不及待，她想看看方珏的伤势。
“你让他走，我不想见到他。”
方珏对着司马旋吼道，他其实不是针对司马旋，而是不想让杨雨婷进来，所以才如此。
两个狱卒本想开门，却又见方珏这般，算是明白方珏的意思，于是推脱只能在外面叙话。
杨雨婷也被方珏的激动给吓了一跳，她已经没有进去的想法，若是开门，她还真觉得方珏会冲出来。她倒是不担心司马旋，而是担心方珏有伤，若是因为激动，让伤势严重，那就更加愧疚。
“珏儿，二娘对不起你，你别怪他，要怪就怪二娘。”
杨雨婷也不顾长辈形象，眼泪刷的落下来了，她最担心的就是司马旋与方珏不和，今日发生这样的事，她哪里能不急。
“我没错，他不想见你，我们回去吧。”
司马旋的脾气也是受不得委屈的主，他虽然对方珏有些同情，却也容不得方珏这般对自己的母亲。
“你住嘴，快给你哥哥道歉。”
杨雨婷不假思索的说道，在她心里，方珏就是司马旋的哥哥，而且还是亲的。
“哥哥，他配么，我才不和与土匪勾…”
“啪…”
杨雨婷还没等司马旋说完，就是一巴掌拍在司马旋脸上，这是杨雨婷第一次打自己的儿子，她手掌都开始颤抖。
“母亲，你，你为了他，你…”
虽然这一巴掌不痛，却深深的狠狠的打在司马旋的心上，他虽然从小没有父亲疼爱，可也算天之骄子，自己的母亲也对自己疼爱有加，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更别说当着别人的面打自己。
司马旋的自尊心严重受到挑战，可他又不能对自己母亲发火，他只能愤愤离去。
“旋儿…”
杨雨婷有些难过，却不后悔，因为她觉得自己的举动能让方珏好受一些，比起方珏此刻身上的伤，打在司马旋脸上的一巴掌，根本不算什么。
方珏也有些目瞪口呆，他知道自己的二娘对自己不错，可也不至于打自己的亲儿子吧。
“二娘，我没事，你回去吧，如果我真的死在这里，父亲就拜托二娘照顾了。”
方珏做出艰难的动作，然后指着两个狱卒，示意探监时间到了。
“珏儿，你别说傻话，我一定想办法救你出去，你若是…二娘一辈子都安心不下。”
杨雨婷脸上露出自责，她就是来看看方珏，没想到方珏被折磨成这样。
“那你好好休息，二娘会想办法尽快救你出来。”
杨雨婷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只好拿出几张银票，然后递给两个狱卒，意思是别为难方珏。
两个狱卒本来已经被方珏收买了，不过谁会拒绝银子，他们很欣然的收了起来。
杨雨婷有些依依不舍含着泪离开，可当她出了大牢，大牢门口的司马旋还等着她。
司马旋虽然委屈，可也不会对自己母亲真生气。
“娘打疼你了？”
杨雨婷又一副慈母形象，用手抚摸着起司马旋的脸。
“脸不疼，这里疼。”
司马旋握着杨雨婷的手，然后摸着自己的左胸膛。
“你呀。”
杨雨婷轻轻捶打了司马旋结实的胸膛，然后露出笑意。
“母亲不生旋儿的气就好。”
司马旋冷静下来，才想起刚才在牢房差点把方珏与土匪的事给说出来，要不是杨雨婷的一巴掌，他恐怕就说出来了。
司马旋此刻真有些后怕，却也不再埋怨自己的母亲。
上了马车，杨雨婷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不知道该怎么给远在江宁郡的丈夫方言回信，却又不能瞒着方珏的现状。
牢房里，方珏伸了一个懒腰，他发现隔壁的秦红言此刻正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
“你可真会演，想必凝儿也是被你这般…”
秦红言没有继续说下去，她也知道方珏听得明白，不过她却没有埋怨的意思。
“姐姐，我可能还得在这里多陪你一些日子，反正无聊，要不你说说…”
方珏望着秦红言的肚子，意思也很明确，就是想让秦红言亲口说出孩子的父亲就是欧阳靖，他也对秦红言与欧阳靖的事情比较感兴趣。
秦红言虽然知道外面两个狱卒被方珏收买了，却还是不会当着外人说。
方珏看着秦红言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对方的顾及，所以示意两个狱卒走开些。
两个狱卒先前收了方珏银票，刚才又得了不少赏钱，他们哪里不从命，只不过不敢太过分，毕竟这牢房里还有一个牢头，若是让其发现异常，恐怕他们就没命了。
秦红言已经不把方珏当外人了，她也打算把自己的故事或者与欧阳靖的故事说给方珏听。因为她还有深沉的打算，如果将来的一天，自己生下孩子，有幸能让孩子活下来，那至少得有人告诉孩子，自己的父母有关的东西。方珏这也算做一回遗言的传递人吧。
skbshge
第327章 叶瑶公主（）
乔小悦自从昨夜回来，就一直没有合眼，她左思右想，突然想到一个办法。
叶灵儿能用公主的身份给自己换一个郡主，那自己可不可以用郡主的身份来换自己夫君方珏的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