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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一纸荒唐,一笑轻狂,一身戎装,一杯酒凉。岁月匆忙,如梦一场。在这场注定不平凡的大梦,功名与富贵总在欲望中摇摆。楚家:天下是强者的战利品,道义是平庸之辈的牢笼。江大虎:我不做你故事中的宋江,我是万寨之王。突厥:待我百万铁骑踏入天朝,定让尔等灰飞烟灭。吐蕃:一个自相残杀的国度,别跟我谈情操,可笑。皇帝:保住山河,朕封你做王。儿子:今晚我要睡你女人,你可以出去了。(……)历史的轨迹已经扭曲,危机四伏,战火纷飞的国度,一刻静赏闲云的安宁也是奢侈,那就用自己喜欢的姿势且听风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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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黄粱一梦()
烈日如炎,灼热的光束从天空倾泄而下,毫无旋律可言的蝉鸣,搅扰着灵魂都有些不安宁。
繁华的江宁郡,东巷一处院落豪华大气,正门口的两只狮子像,被厚厚涂上金漆,门梁之上悬挂着方府两个大金字的牌匾,一看就知道其主人非富即贵。不过今天这方府有些奇怪,大门紧闭,门上贴着加盖江宁郡官府官印的封条。
院内亭台楼阁,假山林立,连屋顶的瓦片都是上好的琉璃瓦。只不过偌大的方府显得极为萧条,院子的树叶堆积,整个方府被一层厚厚的灰尘掩盖,已经很久没有打扫了。
一个留着半截花白胡须的人正努力的清扫院子的落叶,他就是方府的管家刘阳。这时刘阳的女儿怜儿手里端着一个药碗,看到刘阳扶着柱子,喘着粗气,连忙走过来。
“爹,你病刚好,不是叫你不要乱动嘛。”
刘阳咳嗽一聲:“无妨,好得差不多了,你快把药送过去吧,”
怜儿有些委屈的说道:“爹少爷能不能醒过来啊,要是少爷醒来了,怜儿怎么办。”
刘阳看出了怜儿的心思,方府少爷已经躺了两个月,犹如活死人一般,都是怜儿亲力亲为,所谓男女有别,怜儿似乎做了一个妻子才应该做的事。可在刘阳心中,方珏始终是少爷,怜儿只是一个卑贱的丫鬟,即便她是自己的女儿。不管怜儿怎么付出,都不能有任何妄想。
刘阳瞪了怜儿一眼,激动的说道。“收起你那些小心思,要是少爷可怜你,那是你的福气,你不准有非分之念,否则我也不会饶了你。”
怜儿有些委屈的捂着脸跑到院子角落蹲着抽泣。他怨父亲不通人情,自己始终还是一个女儿家,连一点念想都不能有。更怨这世道,方府曾经是何等辉煌,如今变得这般萧条,方府老爷被捉拿到京城长安两个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方府家产都被抄了,几位夫人也都各自回了娘家,只有刘阳父女对一个昏迷不醒的方府少爷依然不离不弃。
眼光透过雕花窗户,斑驳的射在一张用门板拼接的床上,一个面容白皙英俊的少年正安详的躺在上面。少年眉毛突然闪动,然后睁开双眼,阳光如同万把钢针刺痛得他又闭上眼睛。他就是方府少爷方珏,已经躺了两个月。
方珏努力爬起身,推开门,这是他熟悉的方府,可又有些不同。他脑袋有些混乱,记得自己大婚之时一群官兵冲进来,要将方府老爷方言带走,方珏想阻止,却被重伤昏迷,然后就如同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有汽车有高楼,两世的记忆让他怀疑,到底哪一个世界才是真实存在的。
灼热的眼光刺痛他的皮肤,我刚才做梦了,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醒来时,方府已经变了模样。方珏踏着被烈日烤焦的树叶,发出清脆的声音。
“少爷,少爷…”
坐在石凳上生女儿气的刘阳听见脚步声,回头看见是方珏,激动的眼睛,顿时涌出两行清泪。
“刘伯,这是怎么了。”
方珏依然有方府少爷的气势,萧条的景象,方珏已经猜到了结果,只是有些不愿相信。
怜儿哭完了,想到自己不该对父亲有情绪,只怪自己命不好,于是返回来认错,没想到看到一个熟悉得再不能熟悉的面孔,这个躺在床上两个月,自己照顾了两个月的人。他醒了,真的醒了,一身白衣不染一丝尘土,那个曾经风度翩翩却又纨绔傲世的方府少爷又出现在了她面前。怜儿不知怎么的,眼泪夺眶而出,是激动这两个月的付出终于有了回报,不过又有些失落。
“怜儿,你哭什么?”
方珏重合了两世的记忆,少了一些霸道,多了一丝文雅。
“怜儿,快去做饭,对了,做少爷最喜欢吃的红烧鱼,还有糖醋鸡。”刘阳激动的吩咐怜儿。
怜儿站在一旁愣愣的看着刘阳,想必父亲真是糊涂了,要是两个月以前,这些东西要多少有多少,如今什么都没有,怜儿已经两个月没吃上肉了,听见刘阳报菜名,怜儿还是忍不住的咽了一口口水。
方珏也看出了怜儿有些为难,他对刘阳父女的不离不弃已经很感激,有口稀饭吃就不错了。方珏还是惊讶自己已经昏迷了两个月,在得知自己两个月都是怜儿照顾自己,方珏也有些不好意思,怜儿还是一个清白姑娘,不过在他记忆里,怜儿只是方府丫鬟,做这些也是应该的。
方珏以前很少关心方府的事,只知道父亲方言是江宁郡的司马,没有实权,却很有钱,只是负责江宁郡每年赋税押运到京城长安的差事。没想到今年的押运工作出了问题,运到京城才发现全是石头。
就在方珏大婚的当天,准岳丈,也就是江宁郡太守刘越亲自带兵将方府抄家。方珏被当场打伤,郎中说方珏活不了多久,要不然方珏也会被带回长安。方府几位夫人都各种回娘家,下人们也都各种散去,只有刘阳坚持留了下来,他请郎中偷偷为方珏诊治过,都说方珏醒不过来了,让他早些放弃。
“少爷不可开门。”
刘阳老忙阻止方珏的行动,方府大门贴了封条,他们实在没有去处,才偷偷溜进方府生活。
方珏觉得有些可笑,自己的家还只能偷偷住,连做饭也都只能晚上做饭,生怕别人知道方府有人。
方珏独自逛着方府,曾经熟悉热闹的场面在他眼前一晃而过,被丫鬟家丁簇拥的感觉,方珏闭上眼睛依然感受得到。睁开眼时,犹如黄梁一梦。
方珏还从刘阳口中得知,只要有二十万两银子去打点,就有机会救回方言。二十万两,如今方珏可谓身无分文,连吃饭都成问题。这要怎么弄二十万两银子,方珏有些头痛。不过方珏也不会置之不理,老爹还是要救,至于官银变石头,方珏也决定查个清楚,他要让陷害父亲的人后悔,重振方府的责任也只有方珏一个人能扛。
方珏肚子有些饿了,到厨房一看,厨房除了一些青菜等着下锅,连米都没几粒,看着怜儿尴尬的对自己笑,方珏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贫困到此,这日子还怎么过呀。
方珏突然想到了什么。“怜儿,你跟我来,不出意外,我们今晚有肉吃。”
怜儿诧异的望着方珏,少爷的病还没好吧,至少神志还有些不清。
方珏带着怜儿来到一个院子,这是方府四夫人钱可的院子,四夫人喜欢养宠物鱼,而且都是一些名贵的品种。怜儿是知道的,只不过也清楚,那些宠物鱼是不能吃的,可能有毒,而且也不好吃。
方珏这点常识还是知道,于是笑着说道。“几个月前,我让人偷偷放了一些杂鱼进去,现在应该长大了吧。”
两个月不见,里面已经看不到有什么宠物鱼了,倒是有几条肥大的鲤鱼在一旁游来游去。怜儿这两个月偶尔来了四夫人的小院,却根本没在意池塘里的变化。她可没心思去管那些宠物鱼,连自己吃饭都成问题,更别说给鱼吃比小米还昂贵的饲料。此刻见到有能吃的鱼,怜儿似乎看到一盘红烧好的鱼放在自己面前。
方珏也庆幸,自己当初的恶作剧,居然收获颇丰。
方珏刚想下水,却被怜儿制止了,说方珏刚好,不能下水,怜儿当着方珏的面脱了鞋,直接下水。方珏不是花痴,却看得怜儿小脸通红。怎么能让小姑娘一个人下水,方珏脱了鞋,也跳了下去。吓得怜儿后退几步,差点倒在水中。
方珏与怜儿在水池中欢快的捉鱼,场景十分和谐,暂时没有了少爷与丫鬟的束缚。远处的刘阳,有些激动,像是种了很久土地,终于有丰收的盼头,不过刘阳马上又恢复理智,叹息着离开。方珏始终是少爷,怜儿是丫鬟,若是有一天方府又恢复了以前的辉煌,受苦的始终是自己的女儿。
方珏与怜儿捉了两条大鲤鱼,里面还有好几条,一次也吃不完,也就留在水池继续养着。
怜儿拎着鱼去了厨房,方珏是帮不上忙。于是方珏就独自走到方言的书房,想找找有关于拯救父亲的线索。
方珏打开书房,里面整齐的陈列着各类书籍,只是那一张贵重的檀木镶金桌案没有了,书架依然一尘不染,看来是刘阳经常过来打扫。
方珏翻看着一些方言经手的公文,看了很多,依然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就在方珏入神时,突然听到外面有呼喊声,是怜儿在呼喊救命。方珏连忙赶过去。
只见一个穿着破烂的人在厨房与刘阳打斗。怜儿却蜷缩在一旁哭泣。
这还了得,敢在方府找事,方府以前的暴脾气突然涌了上来。一把抓住此人就是一扔,方珏也没想到自己力气这么大。他的那个梦里,自己好像是一名军人,练过格斗术与散打。记忆中的招数得心应手的施展了出来。
方珏接着就是几拳,打得此人门牙都掉了一颗。怜儿没有受伤,只是刘阳受了轻伤。
“少爷,不能留,要是让他出去,我们就暴露了。”
刘阳被怜儿搀扶起来,恶狠狠的看着眼前的人,只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有些瘦弱。
“饶命,我上有老下有小…”
此人就是江宁郡出了名的惯犯,名叫荀富贵,以偷盗为生,却没有做过大的伤天害理之事。荀富贵只不过想来方府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却闻到鱼香,几天没好好吃饭的他,只不过想偷一条鱼去吃,没想到就要被杀人灭口。
方珏可不信眼前的乞丐模样。“你这幅模样有老娘也被你气死了,还有哪家姑娘愿意嫁给你,少在我这里胡说八道,苟富贵。”
第2章 潜入刘府()
方珏将苟富贵绑在饭厅柱子上,怜儿恶狠狠的憋了一眼苟富贵,然后将两条红烧鱼端上桌子。刘阳刚才受了点伤,腿有些不方便,于是拿着一根棍子拄着,刘阳看到苟富贵,气就不打一处来,用棍子狠狠的戳了一下苟富贵的胸膛,疼着苟富贵呲牙咧嘴。
“珏少爷,大家都以为您死了,没想到您还活着,要是知道您在这里,我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来方府啊。”苟富贵自然认得曾经风光无限的方府少爷方珏,以前还被方珏欺负过。
方珏让刘阳与怜儿一起上桌吃饭,刘阳死活都不肯,怜儿却有些跃跃欲试,不过都被刘阳的眼神吓退了。方珏已经不再是什么方府少爷了,也不能再有那么多规矩,于是用命令的语气让刘阳与怜儿坐下一起吃饭。这是方珏醒来的第一餐,天色早已暗淡了下来,一盏油等发出吱吱声。这也算烛光鱼宴了吧,只不过一旁还绑着掉了门牙的苟富贵。
方珏与刘阳父女尽情的享用美餐,一旁的苟富贵眼巴巴的望着,苟富贵更担心待会儿方珏会不会真的把他给杀了,以他从前对方珏的了解,方珏极有可能做出这种事。
方珏一边吃着,脑中却想着今后的打算,不可能就这么一直躲在方府吧,要解决问题,根源还得从自己那个准岳丈着手。是刘越交给方言护送税银的任务,也是刘越亲手将方府抄家。
方珏故意剩半条鱼,然后端到苟富贵的面前。“吃完了好上路。”
苟富贵被吓得哪有勇气与食欲,这是断头饭啊,连忙向方珏祈饶。方珏却笑了,方珏只是要让苟富贵为自己办一件事,实在没有人选了,方珏给出的条件是,以前的事就一笔勾销,还会有重赏。苟富贵当然不信方珏真赏他什么,不过在听到方珏目的时,又吓得苟富贵额头冒汗。原来方珏是想让苟富贵潜入太守府帮他拿一些东西,而且还不是银子。方珏就不相信刘越一个人敢独吞这笔税银,肯定会留下什么线索。
“你不是自称江宁郡第一侠盗,就这点胆识?”
苟富贵可没方珏想得那么高尚,太守府守卫众多,岂能轻易进出,搞不好小命就得丢了。不过苟富贵说出了一个消息,那就是两天后,太守刘越要举行五十大寿。这可是一个好消息,身为州郡太守,前来祝贺的人自然不少。
方珏为潜入太守府,精心准备了两套装备,那就是太守府家丁的服装。
刘越五十大寿,太守府果然热闹非凡,进出的都是一些江宁郡各地官员与富绅财主。有一些人,方珏还是认识的,若是大摇大摆进去,没有请柬不说,被人认出来就不好了。
方珏在太守府大门转悠了很久,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就在方珏一筹莫展之时,一辆马车的到来,让方珏有了一个想法。
马车上走下来一个年轻公子,方珏对此人再熟悉不过了,他就是江宁郡数一数二的富豪钱府家的大公子钱开,钱开的小姑姑就是方府的四夫人,方珏与钱开关系也非常不错。不过方珏还是觉得有些冒险,如今方府没落,连四夫人也回了娘家,不知钱开还会不会认方珏这个昔日的朋友。
方珏走到钱开面前时,钱开一眼还真没认出是方珏,方珏穿着刘府的家丁服饰,还特意贴了一节小胡须。当钱开认真打量了眼前挡路的家丁,不禁差点大叫起来,不是眼花就是见鬼了,方珏不是死了吗。
方珏也来不及解释,简单的说明来意,钱开却有些迟疑,他不是不想帮方珏,而且担心方珏进入太守府会有危险。
请柬只能一张一个人,钱开是代表钱府来的,钱开的下人们都不能进入。
“站住,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门口的一个太守府家丁指着方珏与苟富贵。钱开有请帖,自然不会被拦着。
“瞎了你的狗眼,连他都不认识。他是老爷新招募的二管家,专门去请钱府公子前来赴宴,还不赶紧让开。”苟富贵照着方珏说得台词,为了表演不出错,苟富贵练习了无数次。配合着方珏的气势,真让守门的家丁给吓着了,二管家,那也就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了,要是得罪了,以后可没有好日子过。家丁起初有一丝怀疑,不过钱开的一句二管家,让这个家丁彻底相信了,这里是堂堂太守府,谁有这么大胆子敢冒充二管家。
方珏就这么狠顺利的进了太守府,太守府满是宾客,家丁丫鬟们都各种忙着各自的事情,谁都不会把方珏与苟富贵放在眼里。方珏与钱开分别,钱开欲言又止,钱开不知道方珏进来想做什么,不会因为方言被刘越抓了,而来报复刘越的吧,那也太不明智了。钱开话还没说完,方珏就已经消失在人群之中。
太守府很是繁华,比方府大多了,方珏在刘越的书房门口转悠了一会儿,门口有两个家丁守着,因为挨着刘越书房的房间放满了宾客送的贺礼。
“管家让你们去大门口守着,这里由我俩看着。”方珏对着两个家丁说道。两个家丁有些怀疑的看着方珏与苟富贵,他们也是奉命前来看管这里的,一刻也不能离开。
“管家说了,宾客太多,以免闲杂人等混入太守府,而你俩长得威武霸气,站在门口一定能吓退那些不良之徒。”
方珏的一番夸赞,两个家丁果然威武神气的朝太守府大门而去。终于走了,苟富贵这时擦了擦额头的虚汗。方珏让苟富贵站在门口守着,有人来就通知方珏。
方珏进了刘越的书房,一排排书架陈列着很多书籍,桌案上还放着一些公文。方珏开始认真的翻找,每个书架,每个箱子。方珏找了很久,依然一无所获,全是一些地方官员与刘越的普通信件与公文。
就在这时,方珏听到一阵咳嗽声,这是苟富贵给方珏的暗号,有人来了。方珏连忙躲在书架后面,手中早已准备好了一把匕首,若是万不得已,方珏也只好挟持人质。
“我爹在里面吗?”
“太,太守老爷不在。”
苟富贵显然有些心虚,眼前这个气质高贵且美若天仙的少女叫书房主人为爹,那她就是太守府的千金小姐刘玉凝,太守府也只有一位千金小姐。
刘玉凝身后跟着一个丫鬟,正打量着苟富贵。
“你在这等着,我进去。”
刘玉凝知道这是刘越的书房,一般都是不让其他人进来的,所以也就让丫鬟在门口等候。
“你是新来的,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丫鬟询问着苟富贵。
“对新来的,这不是老爷大寿嘛,人手不够,所以…”
“你怎么流汗了?”
苟富贵故作镇静的擦了一把汗,说道。“刚才忙活了很久,热嘛。”
“给,拿去擦擦吧。”
丫鬟从袖子中拿出一根丝巾,递给苟富贵,看着缺了门牙,说话有些漏风的苟富贵觉得有趣。
书房内,方珏蹲在书架后,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衣裙的女子走了进来。她就是太守府千金小姐刘玉凝,自己未过门的妻子。方珏这是第二次见到刘玉凝,第一次是方珏与几个朋友偷偷翻墙看见过一眼刘玉凝,还差点被发现。
刘玉凝在书架上翻找着,一阵翻找之后,却没有什么收获,刘玉凝停顿了一下,然后又在桌案上摸索着,突然摸到砚台,感觉有古怪,于是试着旋转,突然桌案中间打开一个口子。刘玉凝有些兴奋的想看个究竟,突然门口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姐,老爷来了。”
苟富贵也继续咳嗽起来,而且还是极为厉害的那种。
刘越对太守府家丁与丫鬟不记得几个,不过刘玉凝身边的丫鬟他还是认识的。“凝儿,你跑到书房做什么。”
刘越快速开门,刘玉凝本想躲在书架后面,可来不及了。在书架后面的方珏也被惊吓了一把,万不得已,他也只能劫持刘玉凝了。
“爹,你怎么来了。”
“胡闹,我的书房我不能来吗,你是不是还惦记着那张婚书,都给你说过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