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陆飞着实凭借后世经验在关键时刻用了新东西,但日常治理诸事,还得要尽量适应规则,火器并非就能解决一切问题!
不过战争着实让很多问题都更简单了。
他沉吟片刻,又道:“西北很大,骑良马跑一圈能累死马”他又语气欣慰道,“好在我朝占据了平夏诸州,除去了一大侧翼威胁。朕将与诸臣商议,在平夏设‘平夏行在省’,暂且治理这个地方,让朝廷在此地站稳脚跟,再图进取。”
所谓“行在”,便是有临时的意思,比如陆飞出征时期封的官职,有时候就有行在二字。
众人高呼道:“皇上英明!”
陆飞也不多留,当即站起来离席,看了一眼刚到的孔献。君臣一番礼节,他便转身去衙门后面的签押房。
不多时,宦官王方便道:“皇上召朔方节度使(灵州)孔献入内觐见。”
孔献立刻拜道:“臣遵旨。”
孔献跟着宦官刚进签押房,便听见“哈哈”的笑声,陆飞一脸笑容道:“折将军,阔别一载有余矣!快来陪朕下一盘,看看朕的对弈之术可有进步!”
“微臣荣幸之至。”孔献见皇帝很高兴的样子,也露出笑意。
陆飞叫孔献在几案对面坐下,兴致勃勃地把棋盘摆上来。陆飞知道孔献虽是武将,却出身世家,弓马骑射、琴棋书画无一不懂,起码下棋比自己强多了,上回不过是让着自己。
陆飞当下便痛快地说道:“折将军这盘若赢了朕,朕封你做国公,世袭罔替。”
孔献顿时一惊,脸上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好一会儿没回过神来。
陆飞脸上依旧带着很真诚的笑容,看了他一眼,“君无戏言。”
孔献忙抱拳道:“臣不敢受此大恩,恐朝臣非议。”
陆飞指着棋盘道,“来罢,朕要封爵位,是朕的权力,甚么理由能非议?”他又道,“孔公与折将军两代替朝廷镇守西北,忠心耿耿战功卓著;这次平夏之役,朕闻折将军将灵州布防得固若金汤,又派人替朕分忧。虽未参战,实对大局胜利有大功。以前没有封折将军,迟早也会封赏。”
孔献听罢跪伏在地,拜道:“臣叩谢皇恩!”
陆飞起身亲手把他拽起来,说道:“先别急着谢,赢了再说。”
孔献脸上涨红,陆飞却“哈哈”大笑,他见状也不禁陪笑起来。
说实话,孔献和陆飞下过棋,觉得陆飞确实学了不少棋谱套路,但毕竟练习不足,孔献认为自己能赢他轻而易举但无论输赢,要恰到好处,让皇上有兴致,却是不容易。
而且,这盘棋是该赢还是输哩?
陆飞随手落了一子,二人一开始下得很快,因为下棋前期都是那么些套路,一般不会乱放,没人起手就在正中间放一颗棋子吧?一般想办法占角,然后占边。
轻松的起手,陆飞也用轻松闲聊的口气道:“此战唯一遗憾的是,没能抓住拓跋德明。”
孔献道:“不过皇上手下败将,又输光了实力,已穷途末路。”
陆飞道:“四夷好战,作战勇悍,不过朕看来,他们的弱点很明显,便是极易离心分裂,折将军看现在的吐蕃诸部。又如党项由很多分散的姓氏、部族组成,没有拓跋氏,确实很难把他们聚集在一块儿。折将军可知为何?”
孔献想了一下,觉得这不是在问他,便道:“微臣愚钝,请皇上教诲。”
陆飞道:“他们部族人口,是各自依附于一个家族,是人身依附关系。一般庶民不认别人,心中更无国,只认依附的那个贵族。所以各部极容易分裂各自为政,一般人和姓氏不能统摄他们。”
孔献先附和道:“皇上言之有理,臣觉醍醐灌顶”
他心下却越来越绷紧,手里的棋子也变重了难怪皇帝没有直接封赏他,却加了个条件赢这盘棋!
这看似儿戏,实际一点都不儿戏!单说这盘棋,能掌握胜负的人是孔献,抉择权也在他。
那么,该赢,还是不该赢?
窗户里的春风带着寒意,衙门院子里的树枝隐隐泛绿。两个人高马大的武夫却在签押房里下棋,不过怎么也没有那种闲情雅趣,孔献知道皇帝方定平夏,事情很多,没有那份心,又何来那份情?
“啪!”只闻棋子落盘的声音,二人都盯着棋盘,默默无语。但或许他们都没有考虑围棋,至少孔献的心思完全不在棋盘上。
陆飞说的人身依附、只知首领不知国、极易分裂云云,说的是吐蕃党项,但孔献听出了弦外之音。
孔献如此判断不仅因为那句话,他想了很多。
从天下大势来看,其实削弱节镇、强干弱枝的形势,不是从大圣王朝开始的。节镇从唐末一度壮大,又是五世战乱,及至唐国,中原朝廷已经开始逐步削弱地方节镇。先是周世宗抽走节镇精兵,壮大禁军;后又收回节镇的行政权,下旨节度使不得干涉地方官的政令。
等今上陆飞执政后,凭借赫赫战功和手下精兵强将的威慑,进一步釜底抽薪,设立转运使一个中央委派到地方的官职,直接剥掉了节镇的财政权。这下内地节镇形同虚设了,没钱没粮没兵没权,所有权力都被中央及地方流官瓜分干净,还镇个屁!
第0306章 活力()
起伏的草原上,陆飞骑在矫健的黑马上,一大队骑兵追随着在尽力地奔腾,重重的马蹄一片轰鸣。西边的太阳,已经还有半个圆挂在山顶上。
陆飞极目望去,前方的西夏城已在视线内。他大声喊了一声:“一鼓作气,回城吃晚饭了!”
“驾”众骑一阵喊叫。
一大早陆飞就带着一队武将骑兵出去了,回来时太阳已下山。骑着快马跑一整天,但他依旧看不完自己刚刚征服的土地,只能亲眼看到一隅。
到城门下时,酉时已到,但城门专门给他们留着。一员武将喊道:“皇上回来了!”城楼上的将士也大呼“万岁”,纷纷瞧着陆飞这边。皇帝依旧生龙活虎、精神振作,充满活力的气息也会影响全军。
西夏城内的路可不比汴京,重骑飞奔踏过,那是尘土漫天。
及至中军大营,陆飞没有继续与将士们在一块儿,径直回了临时设置的行宫。
他走进签押房内,把头盔取下来扔给宦官王方。这时,看到满屋子的图纸、卷宗,陆飞忽然觉得很累,他的眼睛里也隐隐露出了疲惫之色。
陆飞在公座上坐了一会,一掌拍在一堆卷宗上,心道:这些事是该放手给大将、枢密院的人了。他只需要听回禀。
不过临走前,关键的人、局面建制他得安排一下陆飞的目光从地图上扫过,眼睛一下子就看到了河西走廊。平夏地区,不仅为了除掉一个威胁,也可以是西征的一个后勤来源之地。
签押房里干些写圣旨军令、传递消息的官吏,默默地关注着陆飞。皇帝的眼睛看着哪里,他们都特别注意。
此时,或许身边的人认为陆飞是精力旺盛、野心勃勃的雄主。
但至少现在,陆飞确实有些累了只不过,他停不下来。
权力、责任在身,无论是做昏君、暴|君、明君,总得要继续下去,而且他不想像萧燕燕那般悲催、也不想像后晋那般看人脸色憋屈。
那么人都会趋利。陆飞此时再次证实,人是永远都不会满足的,不会有尽头。手里有了生杀予夺的天授君权,有了火炮火器、精兵、人口,怎能荒废它去获得更多?
禁军沿无定河东返,进入中原地区时已是初夏。
一来一返,天地都变了颜色。出征时的素白世界,此时汴京草木茂盛,红绿相间,分外秀美。留守文武百官出迎,御街上热闹非常。陆飞从车驾帘子一角观望自己的首都,见亭台楼阁,一派古色典雅。虽然朝廷造出了一些新东西,但主要应用于军事,市面上的景色这些年似乎变化不大。
比乱世那时,更繁华热闹了。
百官、禁卫簇拥着车驾从宣德门正门入内,城楼上钟鼓齐鸣,昭告着全汴京,王师凯旋回来。
及至高大的万岁殿前面,宽敞又显得单调的广场上,车驾停了下来。陆飞在马车上先说道:“传旨诸文武,明日中午到宫中庆功宴,今日都散了罢。”
一个文官作揖道:“遵旨。”
陆飞又招宦官王方到跟前,不动声色问:“周皇后现在万岁殿?”
王方跟着车仗一起,也刚刚进宫,不料他对答如流,躬身道:“禀皇上,娘娘在宝慈殿。”
陆飞微微一顿,心道周薇虽封为皇后,但理由是“天道”,她似乎并不愿意在人前表现出恩爱。陆飞沉吟罢,便道:“朕有些累,不去万岁殿了。”
他乘车入宣佑门,门内便是后宫,随行只剩下宦官宫女。
刚到宝慈殿正门台基下,却见一大群人等候在那里。陆飞从马车里下来,便见一众女子一齐屈身作万福,“恭迎皇上得胜回朝!”
“起来罢。”陆飞走过去,伸出双手作了个扶的动作。陆飞的目光从她们脸上扫过,从人群里看去,发现拓跋沉香也站在两个皇后后面。
他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穿着甲胄戎服,腰间挂着佩剑。当下先把兵器和头盔取下来交给王方,然后与众人一起进宝慈殿。
周薇克制着情绪,“皇上亲征在外,我们无不牵挂担忧,等听到大圣王朝军已在无定河获胜,人心稍安。”
杜氏低头小声道:“周皇后每天都要为皇上祈福。”
陆飞道:“真是难为了你们,可军国之事,朕不敢大意。”
他又与周薇说话,不过都说些人前听起来得体的话。这里一大群人,虽都是些后宫的妇人,但陆飞知道她们没一个省事别看她们此时低眉垂眼很恭顺,可想法是很多的。
陆飞骑马乘车跑了上千里路,此时没甚么精神,不过既然遇到了这样的场合,他也只有应付着。
他又额外转头看向拓跋沉香,“朕离京数月,谨妃可还好?”
拓跋沉香惊了一下,抿了抿道:“回皇上,挺好。”
陆飞忽然叹了一口气,“本来已成一家人,朕也不想如此。而今兵戈平息,若是你兄归朝来,朕念及亲戚之情,定不计前嫌。”
拓跋沉香听罢神色黯然。
周薇道:“皇上旅途劳顿,先换了衣服歇着罢。二妹好好照顾皇上。”
“好,好。”陆飞笑道。此时他又看一众嫔妃,如果由得他自己选,不去周薇那里、也是巧娘
初夏时节,汴水两岸庄稼葱葱郁郁,一切都焕发了生机。汴水上挖出的人工河也正是水流充沛,陆飞在官吏卫队的簇拥下来到这里,很远就听到了水流冲刷的“哗哗哗”声,以及锻锤哐当的沉重响声。
陆飞抬头眺望,见造甲坊那片天空黑烟缭绕,一片喧闹。若不看那古典城墙和建筑,这阵仗就好像进入了工厂区一般。
那座城墙围住的地方,称为造甲坊,实则还锻造兵器、火器等军械;只因一开始修建是为了锻造盔甲,便一直沿用这个名称。
要问偌大的大圣王朝朝为啥如此缺钱,除了十几万吃皇粮的禁军,面前这一整座城的工匠壮丁,都是靠国库开销养着,城里除了工匠官吏,就是他们的家眷;更别说每天运到这里的原料耗费。
随行有军器监戴雄、天河水师统帅呼延赞等人,呼延赞要去看专门为战舰订铸的铜炮,水军用的炮不太一样,主要有些部件构造不同,比如为了用铁链在船上缓冲火炮后座力、重铸炮耳等。
而陆飞是去巡察军备。皇帝时不时来一趟,能起到一些作用,不仅了解军队的装备制作,也是给造甲坊上下施加压力,让他们不敢粗制滥造、贪污太甚。
陆飞心里很清楚,从上到下都有贪墨,上次杨延昭提到县吏收钱只是管中窥豹。陆飞也没啥好办法,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官办的衙门不贪很难。再说水至清则无鱼,他只希望这帮人吃相不要太难看、也别太过分,贪了钱也办好事就行。
“皇上万寿无疆!”一群人在城门外叩拜。陆飞在马车里没吭声,一会儿宦官周久之便道:“皇上让你们平身。”
一群人进城门,陆飞挑开车帘,便见灰尘烟雾漫天,和汴京城内完全是两般景象。他们接着又进了一道城门,里面便是作坊和衙门的重要区域。
到了城池的衙门门口,陆飞从马车上走下来,照壁上的一副图案立刻引起了他的兴趣,因为是一段刻度。
他上去观察,见是一条精细的直线刻在大理石上,上面有刻度。立刻就有官员上来躬身道:“全城各作坊都用这个尺度,避免各作坊尺寸不一,难以分工。”
陆飞回头对戴雄道:“此城建造数年,还是有成效的。”
戴雄被赞,一脸喜色,拜道:“全仗皇上英明!”
陆飞站在照壁前面停留稍许,并不进去,只有一些宦官和官吏进入内侍省和户部的人,进去查账的。
而大臣武将则跟着陆飞径直去作坊实地巡视。
一进作坊,里面闷热异常,声音简直震耳欲聋。陆飞顺着“哗哗”的声音走过去,便看到一台粗糙又构造复杂的东西。一副架子上正架着一门铜炮,炮身被铸铁物件钳制在上面,还塞着锲子固定。炮口快速旋转的东西让陆飞十分有兴致。
仿佛一个大的钻头一样在转动着。陆飞细看,传动是锻锤那样的水力传动轮,用铁链在大轮上伸缩传动,然后利用绞力让钻头往返旋转。一个赤膊的工匠正一边抹脑门上的汗,一边往铁链上蘸油。
戴雄道:“皇上,这是在磨炮膛。铜炮铸造好之后,炮膛粗糙不平,得把它打磨光滑平整,上面是磨刀石做的钻头。起初造甲坊用人力钻,但钻子太重,实在很慢。后来大伙儿就让工匠照着锻锤的水轮造了这玩意。”
这里乌烟瘴气,可陆飞却有点激动起来。眼前这台东西称作机床还差得远,主要是固定物件(炮管)的台钳太粗陋,还有钻头也不太中用。但造甲坊已渐渐学会了制造工具来加工兵器,这是很大的进步。
陆飞沉吟片刻,指着那铁链传动轮道:“这东西效率低,可以用齿轮代替,想办法尝试。”
戴雄有点茫然。
陆飞道:“等会回衙门朕画给你看。”
他又指着架炮管的架子:“这台子也可以改进,还有钻头,磨刀石再硬也有限,能顶多少用?难怪你们铸炮那么慢。弄一些规矩出来,奖励那些琢磨出成效的工匠,军器监和工部官吏的职位,也不吝封赏有大功的匠人。”
戴雄抱拳大声道:“臣遵旨。”
大伙儿又去另一个作坊,里面的工匠则在造火绳枪,很多人拿着简陋但巧妙的工具在钻磨枪管。那种工具陆飞见过,不是他发明的,是鲁班的徒弟发明出来主要是木匠用,大概原理是利用麻绳绞力。只见工匠们上下推拉木制工具,中间的锥子钻头就来回旋转。
大圣军使用的火|枪,射程杀伤力有限,但要做出来也是工序极多。有很多人分工做各道工序。
陆飞又叫作坊的匠头拿名单来看管理分工的法子,当场提出一些改进的方法陆飞没学过管理,但他知道最基本的理念:流水线和标准作业。其实这套东西在秦朝时就会了,后来的朝代反倒忘记了祖宗的法子。
这片造甲坊已经运作了好几年了,陆飞一番巡视,看到了它的进步。只要基础的东西建造出来了,有了发展的土壤,陆飞相信一切事物都会进化!
及至中午,陆飞从作坊里出来,站在瀑布般的“水力引擎”面前(枯水季节用骡马),心境已大为不同。
作坊里叮叮哐哐哗啦的巨大噪音,在陆飞耳里仿佛变成了一曲美妙的交响乐,又仿佛一部巨大机器的心脏跳动声音。从这里开始,很多梦想将变得可能。
太阳在半空静静地照耀大地,一切在阳光下将是一个新的开始。陆飞等待着巨量的货币,为梦想注入新的动力!
第0307章 终章()
傍晚时分时,陆飞回到了万岁殿,脚步不急不缓的踏走在殿外的走廊下,夕阳的余晖将他的身躯拉得很长很长,大太监王方不紧不慢恭敬的跟在他身后。
走上一处台阶,从这里望去,能看到不远处那高大巍峨的宣佑门,此时此刻下,他不禁回想起自己当年的经历。
宣佑门,那个曾经被尸体堆积起来的地方,那个成王败寇的大门,当年他凭着一腔热血,仗三尺长剑血溅宫廷,前不明方向,后不知退路,就那样一刀一枪的与众兄弟杀进了这座皇家禁地,短短数年,南征北战,戎马倥偬,如今已是宇内安宁,大圣王朝正如朝阳一般冉冉升起,外患也不再是大圣王朝的威胁,今天的华夏也早已复兴当初大唐的荣光,所有的一切都始自这座宣佑门。
见皇帝见见不语,王方上前小声道:“暮春时节,乍暖还寒,皇上回殿歇息吧。”
陆飞没有回头,眼睛有几分出神的盯着正在宣佑门换班的禁卫军士兵,脸上有些百感交集,任由着晚风吹拂动他刻意蓄起的须发,良久才缓缓道:“王内侍,朕是一个好皇帝吗?”
王方小心的上前躬身,道:“奴婢岂敢妄议皇上。”
陆飞摇头微笑,是呀,皇帝不光是一个名号,更是集天下生杀大权之人,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他人又有何资格来评断帝王的功过是非,譬如征服党项之战,此事在底层百姓看来那是劳民伤财,致使无数的健儿血洒沙场,一战征耗掉十几个州的财力,无疑也加重了这些地方百姓的负担;在一些朝中大臣看来,这无非又是今上的一次好大事功,徒耗国力而已。
谁能真真站在皇帝的角度来想过问题,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有些骂名总得有人去承担,秦皇汉武杀人无数,却依然万古流芳。
晚风吹来,几片树叶从宫墙的树下吹落,打着旋的风中飘过,又一个旋即,叶子不知飘向了何方,只有晚风依旧
翌日早朝,枢密院提交了一份关于向南越用兵的方略,陆飞没有过多的细看,如今的大圣王朝已非昨日之大宋,南越小国也根本不是大圣新朝的对手,大军压境之下,几乎没有悬念可言,在陆飞的心里,他只记挂一件事
朝中诸事议完,临退朝时,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