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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枕江山-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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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飞嘿嘿一笑,朝门口作了请的手势,“周公公为皇上日夜操劳,难道出来轻松一回,我这县太爷怎么也要尽尽地主之谊,怎么样,你们二位兄弟要也好这口,那,出了这门,往东拐几个弯,那里有处上等的去处,保证让两位不虑此行”

    杨树刚才就被那两美艳的花娘勾得三魂丢了七魄,一听这话,喉结一阵涌动,“那敢情好。。。。。。”

    还是杨林稳重,忙打断了杨树的话,笑道,“呤风弄月那是酸秀才们才做的事,似我们这等粗人,不去也罢,何况公务在身,不敢有所懈怠,陆知县,你是知道我哥俩这回来的差事,你也帮我分析了事情的要害之处,关建就在周公公圣旨上,没有他的圣旨我们不好动手呀,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可否明言?”

    陆飞点头微笑,“君子有成人之美,咱就不打扰周公公静修了,走,找个饭馆,兄弟我坐东”

    还不等杨氏兄弟推辞,陆飞已经来到两人身后,一手推一个往门外推着,“走走,就算是天塌下来,也得先填饱肚子,不远,走几步就到,师爷,劳您先行去定个位子,寿春酒楼,要上等的雅间,另外再去‘环采仙阁’找两花娘来陪两位上差喝酒”

    李顺嘿嘿一笑,小跑着朝外忙活去了。

    此时正值午间饭点,寿春酒楼里食客满座,陆飞几人径直来到二楼的一处包间,酒菜已经备好,两名陪酒的花娘也早就等候在酒楼旁,见陆飞等人进来,一齐起身行了一礼,“见过各位爷”

    两花娘这一声道好,那真个是千娇百媚,艳惊四座,嗲声嗲气的声音直把两锦衣卫骨头都叫酥了,这世上哪有男人不好酒色的,至少陆飞还没发现,哦不,县衙里的赵班头是个另类。

    杨氏兄弟,一路自京城而来,不近女色已经憋了多时,此时一见这等风光,那比见了亲爹还欢喜,还不等陆飞开口,一人上前搀住一个,眼睛都直了。

    陆飞用肩膀推了推李顺示意他看那两锦衣卫求色若渴的贪婪表情,一竖大拇指,轻声道,“不错,会办事,这两姑娘够味道”

    李顺嘿嘿一笑,低声道,“要不怎么值二十两一位”

    陆飞一扭脸,心疼不已,小声道,“二十两?当老爷的银子是风刮来的呀,刚才黑子找的那两不才十两一位吗”

    李顺一耸肩,“这俩是头牌,底于二十两,人姑娘不干”

    陆飞连嗫着嘴,“得得,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两名锦衣卫,面对可餐的秀色,已是得意忘形,见陆飞和李顺还在一旁嘀咕,杨树忙招招手道,“哟,兄弟,聊什么呢,入座呀,别客气”

    陆飞哈哈一笑,“来了来了,姑娘们,给两位爷满上”

    酒桌上有了花娘作陪,那气氛是异常的活跃,什么圣旨,什么差事,这两上差早把这些忘到九宵云外去了,张着嘴接下花娘送上来的酒菜,连吃带上手,忙里不得闲。

    酒过半酣,陆飞簇着眉头站起来道,“两位兄弟,你们先喝着,小弟我不胜酒力,去去就来,师爷,陪两位上差多喝几杯”

    杨树一手搂着花娘,没在意陆飞的话,随口道,“你呀,酒量不行就认个怂,别跑出去找茅房”

    陆飞已经出了包间的门,转头一笑,“就回就回,店家,店家,茅房在哪边?”

    包间里一阵哈哈大笑。

    陆飞刚从酒楼里出来,早就在门外一直等候的黑子忙凑过来道,“老爷,已经打听好了,西街有间专门仿古作旧的铺子”

    陆飞点点头,上了轿子,让黑子前头带路。

    在轿子上,陆飞将从周公公那偷出来的圣旨取了出来,心中赞赏着,圣旨就是不一般,这料子,这作工,真讲究,要是能带回二十一世纪那得值多少银子。

    展开圣旨两端,陆飞将圣旨上的内容看了一遍,果然不出芸娘所料,张耙子死不了,皇上压根就没提剿匪的事,只是以半月前张耙子不经兵部调令,擅自用兵杀了九江府姜氏一门为由,说他乱杀无辜,旨到之日即行解除他的兵权,押回京城交刑部审理。

    陆飞看着这寥寥几句的圣意,一阵好笑,感情皇上也好面子呀,朝廷大张旗鼓,动用了一营两千人马,硬是对几百乌合之众的土匪剿而不能灭,这太丢份了,军费花了不老少,这次不光是张耙子悬了,那帮他筹措军费的安庆知府王光美怕是也会跟着吃瓜落,还有那赵郡马,暗中吃了多少军械回扣,现在好了,皇帝老子不认帐了,鸡飞蛋打了。

    陆飞看完圣旨,从怀中摸出一块事先准备好的白布,盖在了圣旨的内容上面,脱下官服,换上黑子找来的便装。

    小轿几个转弯,在一间不太起眼的店铺前停了下来,黑子掀开轿帘,“老爷,到了,就是这”

    “仿古斋,名付其实呀,这年代作假也能这么明目张胆”陆飞从轿中出来,看了看店铺的牌匾,轻笑一句,朝里间走去。

    一名花白胡须的老者迎了上来,“客官,想买点啥?”

    陆飞哪会是在仿古斋购物之人,下巴一扬,“有说话方便的地方吗?”

    老者会意,作这种营生,买家都是冲着以假乱真去行坑蒙拐骗的,当然得避人耳目。

    来至后屋,陆飞让黑子守在门外,他没时间多废话,取出怀中的圣旨,在老者面前晃了晃,“给你半个时辰,给我做出个一模一样的来”

    老者作这行有年头了,什么宝贝没见过,他一见陆飞手里的东西,还以为是幅画轴,但看那布帛上的龙形图案,一时心中不安,便说要先看看再说。

    陆飞将圣旨在桌上展开,中间有字的部分被白布挡住,陆飞指着圣旨道,“能做吗?”

    老者端详一阵,摇摇头,缓声道,“此物以明黄布帛为料,背面绣以团龙,想必是宫中之物,做这东西不难,但这明黄帛料非我这小店敢有,恕老朽无能为力”

    陆飞哼笑一声,从怀里取出一张百两的银票,压在圣旨上,“现在能做了吗?”

    老者眼一转,“爱莫能助”

    陆飞又取出张百两银票,“这钱够你重开了铺子了”

    老者一见,脸上大喜,“来者都是客,哪有有生意不做的道理,半个时辰后客官来取便是”

    说着老者便伸手去取银票,陆飞却不阴不阳地笑着将手压了在银票上,缓声道,“做归做,如果你敢看这上面半个字,这些银子你算是给你办后事用的,明白吗?”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老者笑着将银票抽了过去,“了解了解”

    陆飞出了店门,朝黑子招招手,低声在他耳边道,“去,去找几个衙役,一会他做完,把他这铺子给封了,人给我扔进牢里,别伤了人,半个月后放了他”

    这世上除了自己谁也不能信,半个月陆飞的事差不多收工了,那时候再放他出来,就算他乱说也不惧了。

    黑子不解,“老爷,以何罪名?”

    “造假售假”

    老者说话还真算数,半个时辰后一份足以乱真的圣旨出现在陆飞面前,陆飞反复将真假两份圣旨看了好几遍,反正从外观上来看是丝毫不差,这就够了。

    当陆飞的轿子刚刚离开仿古斋,等候在暗处的一队衙役突然冲了进去。

    陆飞的轿子转回了周公公下塌的驿馆,走到周公公的房间外,就听里面周公公嘿嘿直乐的细嗓子在笑个不停,陆飞在门外咳了声,故意喊了声,“周公公,您醒了吗?”

    房间里立刻鸦雀无声。

    一名花娘将门打开,陆飞看了看床上的周公公,暗道:这老太监,身手怪麻利呀,这么快就回复原样了。

    陆飞让两名花娘先出去,他故技重演,将哄儿子的歌唱着鬼哭狼嚎,等他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那份真的圣旨又完好如初地躺在了紫檀盒子里。

    陆飞怀揣着那份假圣旨,找了个字画摊自己拿笔在假圣旨上涂抹一番,又找了个打铁铺支走店主伙计在里面独自忙碌一番,等他出来时,黑子发现县老爷的衣服湿湿的。

    这一切之后,陆飞这才换上官服回到了寿春酒楼,见杨氏兄弟已经半醉半醒的歪倒在花娘的怀里,喃喃而语无伦次。

    李顺见老爷回来了,忙起身向迎。

    “两位上差,酒可曾尽兴?”陆飞晃了晃桌上四五个半斤装的酒壶,心道:可真没少喝呀。

    杨树将硕大的脑袋缓地自花娘的胸前移开,半眯着眼,醉意朦胧地挥近手道,“哟,这不是陆爷吗,你且回来了,敢情您这是跑京城上茅房去了吧,你要再回来迟点,这菜都能结冰了,呃。。。。。。”说着打了长长的酒嗝,引得边上的花娘直皱眉。

    陆飞嫌笑着,“对不住,对不住,怠慢了,今日算我欠二位的,改日一定补上,怎么样,二位换个地方转转吧?”

    陆飞边说着边朝两名花娘挥挥手,示意她们退出去。

    花娘一走,杨林摇摇晃晃地撑着桌子站了起来,“去,去哪?”

    “张参将军营”陆飞声色一正,说得很是肯定。

    这话一出,不但是杨氏兄弟,就连对陆飞多有了解的李顺也是吃了一惊,昨天晚上张耙子的杀手没有得逞,这时候去他军营,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杨林酒意当场就惊走一半,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脑袋道,“哪?”

    大唐之国前期,锦衣卫无孔不入,唯独不敢对各地驻军多有涉足,这主要是因为李太祖立国后一改自宋以来国人尚文抑武的一边倒政策,太祖以武立国,北击蒙元,东征高丽,跨海击扶桑,臣服西南各国,威震寰宇,其政治资本全赖横扫蒙古铁骑的大唐悍军,除了李世皇室子孙之外任何人不得染指军旅,只是到了明中期,大唐经历英宗事变后,武将势力在朝廷的影响力渐渐向文官集团转移,加之大唐独有的三权分立,这使得军队权力过于分散。

    但即便如此,锦衣卫凡涉及军旅之事都会忌惮三分,这些带兵的将军那多半是真刀真枪拿命换来的,实打实的功绩,没有真凭实据想要板倒他们,下场好的也会落个两败俱伤,更多的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吃力不讨好。

    杨林一听陆飞现在要去张参将的大营,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数十名官员连名弹劾张参将的事早就闹得满城风雨,虽然杨氏兄弟受命署理张参将一事,但那前提是有圣旨在手,没有这东西防身,在这敏感时期他们是不会贸然走进张参将的军营的,这是因为唐朝地方驻军名义上受朝廷兵部节制,但其自身的权力依然有相当大的私有性,随便找个‘莫须有’的罪名就能制他们于死地,皇上还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就像半月前张参将在没有兵部军令时私自出兵将九江府姜氏一门全数杀害,而皇上只是降旨将张参将传到京城问罪,还怕派一个周少监不顶事,另又添派两名锦衣卫千户同行压阵。

    陆飞倒是很镇定,也不是随口一说,他又复说了一遍,“对,张家军营,现在就动身”

    李顺是个谨慎得近乎胆小之人,忙将陆飞拉过一旁,低声道,“老爷,这事你怎么不提前和我商量一下,要不然您要我这师爷干嘛使的”

    陆飞满不在乎,“怎么?你怕了?”

    李顺道,“老爷你忘了昨夜杀手之事?他张将军正愁找不到你呢,依在下愚见,您还是别出县城以身涉险的好,还有,就在刚才您不在的时候,我接着消息说是座山脚下有个叫石桥村的村子,一个时辰之内便化为一堆焦土,全村男女老少二百多人,无一幸存,这便是张将军所为,说是全村通匪,老爷,这可是在你的县治下,这么大的事,他张参将可没事先知会您一声呀”

    陆飞一听更是怒从心中起,杀鸡也不能这么杀吧,二百多人说杀就杀了,这也使陆飞的心中陡添七分杀意,一指军营的方向,大声道,“那我更非去不可了,我的地盘我做主,你要怕死,趁早回家抱女人玩去”

    李顺一阵脸红不再言语。

    陆飞转过头对杨氏兄弟道,“怎么样,敢不敢去,有什么可怕的,顺便去探听下他的虑实,又不去和他打架”

    杨氏兄弟酒意全无,对视一眼,仍是没有表态。

    陆飞不屑的切了一声,“得,都是人才,我还以为京城来的爷都是个顶个的爷们,我一个人去,黑子,去,到街尾棺材铺给老爷我订副棺材,老爷我要回不来记得给我收尸”

    黑子愣住。

    杨氏兄弟被这话一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杨林道,“陆知县这话严重了,去是去得,只是不要操之过急,计划好了再去也不迟”

    陆飞一拂袖子,“就现在,告辞!”说罢怒气冲冲地下了楼,钻进轿子就往城外走。

    还走多远,身后的杨氏兄弟和李顺也一并骑马赶了上来。

    李顺在马上对轿子中的陆飞道,“老爷,等我一程”

    陆飞在轿上一阵窃笑,探出头来。

    杨树将马缓步同轿子并行,嘿嘿一笑,“陆知县能不计性命为皇上分忧,我们兄弟也不能落后,刀山火海一同闯了”

    见到杨氏兄弟跟了上来,陆飞得意地拍了拍怀中那份湿渌渌的圣旨,催促着轿夫加快脚步。

    此时的张耙子,在得到周千户已将石桥村全数尽灭之后,一改连日来的颓废,一面收拢军卒,一面派人去安庆搬兵,又将宿松匪患以成蔓延之势大肆渲染了一番以八百里加急向皇帝传递军情,为了收笼军心,他当前全营将士的面答应三日后等安庆驻地的扔资运到后,每人各赏银五两,杀敌立功的周千户赏银千两,升一级,一时军营中群情振奋。

    有了周千户诬民为匪的斩杀有功先例,各部将领有样学样,照猫画虎,各自派手下暗地里选中自己下手的目标,周千户敢杀二百,就不乏有人敢杀四百,四千,反正天塌下来有张参将顶着,短短半日之内,宿松县近十万百姓人人头上都悬了一把随时都能掉下来的利剑,或许就在今夜。

    张耙子已命人在自己的大帐中设起了沙盘,以示战事的重要,他此刻正领着一班将校在沙盘前指指点点,分派着各自的战区,养寇自重走出了第一步就没有回头路可走,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这时,帐外跑进一兵士,“报,将军,宿松知县已到营外,说是要面见将军”

    张耙子一听是他,气不大一处来,昨夜没能杀了他,今天这小子倒打上门来了,心道:好呀,你缩在县城里我拿你没办法,没想到你竟然跑到我这来了,这回新帐老帐一同算,让你有来无回,依你招安的积极态度,安个通匪的罪名便能让你立毙军帐之内。

    张参将一挥手,“众将听令,拿出我大军的威风来,这次座山之行,要不是这陆飞从中使坏,你我早就建功立业,来呀,列阵将来者喝进帐来”

    一声令下,如狼似虎的营军自营门到中军大帐之间列成两队,夹道而迎,刀枪林立,冷光闪闪,随着陆飞等人每向前移动一次步伐,这些军士便拿枪杆在地上重击中一次,口中大喊一声,“杀”。

    李顺也不知是热的还是吓的,满头的大汗,腿脚也不太听使唤,要不是黑子在一旁扶着他只怕一步也挪不动了。

第0233章 立足() 
杨氏兄弟那是见过大世面的,但头一次面对这军威震天,心中不禁升升阵阵寒意,但见陆飞还在若无其事的往前走着,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陆飞也怕,但他没有退路,张参将身为安庆将军,按归属来说,永远在他之上,现在他终于明白皇上为何给了他一个五品的官身,这品级已经与张参将平起平坐了,只是在权限上远不及他,今天要不把他给拿下,还有何面目在宿松立足,怎么对得起那些死在张参将手上的无辜百姓。

    随着陆飞头顶上方长枪相交而成的拱门走到尽头,大帐里的情形已经一目了然,张耙子端坐在帅案之后,满脸杀气,两排将领也都是怒目圆视,手中紧按腰间刀柄。

    陆飞定了定心神,一挺胸膛,走进了大帐。

    张参将一见来人不光有陆飞,还有两名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有些吃惊,但也在意料之中,出于礼节性,他站起来拱手道,“原来是北镇抚司的上差,有失远迎”

    杨氏兄弟本就不想在这时候就得罪手中仍有军权的张参将,忙也还礼拱手道,“张将军有礼,闲来无事,素闻将军治军严厉,特来一睹为快”

    张参将道,“好说,待本将处理完军务定亲自陪二位视察军营,请稍坐”

    有军士搬过两把桌子,就当没看到陆飞一样。

    陆飞暗骂这两小子,没种,不过脸上却是一笑,“张将军,半月前咱哥俩还把酒言欢,现在连个座都不给小弟设了?”

    张耙子冷冷一笑,“一犯官还想在本将军面前有座吗?”

    他话音一落,两旁将校一齐将腰间的刀抽出半截,个个怒视着陆飞,只要张耙子一声令下,转眼间陆飞便能被大卸八块。

    李顺小腿直哆嗦,这会别说是主意,能意识到自己还活着就不错了。

    杨氏兄弟也不便多说,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他们权力再大也是孤掌难鸣。

    陆飞强自镇定,整理着官服,指了指两旁操刀之人,笑道,“将军这是何意?”

    张参将拍案而起,大喝,“宿松县,本将自来宿松剿匪以来,便查得你与座山土匪勾结不清,前番我大军本能一举成功,若不因为你与土匪暗通,宿松匪患早以平定,何来今日这尾大不掉之势,倒斧手何在?将暗通土匪为害国家的败类陆飞推出帐外,就地斩首,以平民愤”

    四名傍大腰圆的营兵闻言快步从帐外冲了进来,将刀架在陆飞脖子上,推着就往帐外而去。

    李顺见状,眼前一黑,‘嗷’的一声晕了过去。

    看着陆飞被执,和帐中那满帐都是霍霍的大刀,杨氏兄弟为自保,竟然一言不发,眼睁睁地看着刀斧手将陆飞推走了。

    唯独黑子和赵班头也不知从哪来的勇气,扔下晕过去的李顺,竟然还鬼使神差地抽出刀来挡在大帐门口,赵班头历声大叫着,“陆大人已是五品官衔,将军你不能随便杀他”

    张参将哈哈一笑,“真是池浅王八多,阿猫阿狗也敢在本将面前张狂,陆飞暗通土匪,你一小小衙役竟然为他说话,来呀,将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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