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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人纷纷闪避,陆飞将头低了下去,整张脸都掩盖在斗笠之下。
也许这可能是唯一一个蓄谋刺杀自己的计划吧,戴恩顶盔贯甲的从陆飞边上走过,偶尔遇到一个同僚还若无其事的在马上作揖,一转眼已离陆飞十丈开外。
陆飞紧紧的盯着他在马上的背影,右手不自觉的按在了肋边的陌刀上,在这一刻他突然想真的弄死他,但他不能,天知道这孙子埋伏了多少人在巧娘家附近。
扔下几枚铜钱,陆飞不紧不慢的跟在马队后面,他在找时机,街上的行人太多,虽然这是自己一会撤离的最好掩护同时也是最大的隐患,他不知道这些人里面有多少人是戴恩的人。
戴恩离龙津桥越来越近,他似在搜寻着猎物一般在人群里搜寻,虽然一切都在计划着,可毕竟刀枪无眼,为了西征大权他又不得不冒这个险。
待他走到一处十字路口时,只见他身后十余丈处的陆飞将衣袍往腰里一别,早已备好的头罩已让他只露出两只眼,手里寒刀一闪,还不等路上的行人看清,他已经越过层层亲兵,冲到了戴恩身边,一个前窜人就已经踏着边上亲兵的肩膀举刀便朝戴恩的肩膀砍了过去。
当!一声脆响
陌刀陷下去半寸多深,天知道这小子穿了多少层铠甲。
陆飞也顺势滚到了戴恩的马前,马匹受惊突然奋起,一声长撕四蹄飞扬,只将戴恩给掀落马下。
戴恩在地上滚了几滚,被几个亲兵给接住了,看他那一脸煞白的样子,吓得不轻,这里离计划好的刺杀地点还有一段路呢。
陆飞并没有停下来,就地一滚站了起来,又挥刀朝戴恩砍了过去,只不过此时他面对的已是反应过来的十多名亲兵,霎时刀锋四起,血溅当场,这一幕吓得街上行人抱头鼠窜,惊叫声大作。
“来人,有刺客”
亲兵大喊大叫着朝陆飞围了过来,看他们这架式根本不像戴恩说的会故意放他逃命。
“大胆刺客,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刺杀朝廷大将,来呀,乱刀砍死”戴恩咆哮着,更多的兵丁正从殿前司涌来,连朱雀门那边的宿卫都在掂脚张望。
陆飞无心恋战,这厮压根就想趁乱弄死自己,他要的只不过是一个被刺杀的事实而已,你狠老子也不笨,亏得留了退路,当下便跳出混战圈,对,刀得留下,不然这孙子怎么嫁祸人,他不嫁祸人老子怎么才能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陆飞踏着边上的杂货摊,一跃上了墙,手里的陌刀在他跳下墙的那一刻同时掷出。
当!陆飞能听到陌刀穿过层层铠甲的声音。
戴恩一把握住胸前的刀,面如死灰一般瘫软在地上,刀口稳稳的嵌入他胸前近十层铠甲之内,这一倒下去就再也爬不起来,全身的铁甲比他人都重。
陆飞按事先自己计划好的路线夺路狂奔,他没有去东华门,那地方肯定一堆人正等着自己,沿着行人稀少的小巷,陆飞脚下风生快速离开了事发地点,朝在天波门的方向跑去,沿途脱下了那件沾血的袍子,包起一块石头扔进了金水河。
这一口气跑了半个时辰才停了下去,人已经绕着皇城跑了半个圈,来到了离戴恩府邸不远的金水桥附近,这里一切如常,街面上风平浪静,你戴恩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我会藏到你的府上。
陆飞沿着戴府的院墙来到了后门处,这里空无一人,远离了街面的喧嚣,他正要登墙而入,却只觉四周有利器破空而来,陆飞连连几个闪避,四支弩箭啪啪啪的插进了院墙之上。
陆飞稳定身形细细一看,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人包围了,巷口的两边十余名禁军弩手正蓄势待发,再一细看,还个有熟悉的白影,那不正是先前在醉微阁里见过的白娘子么。
白娘子背剑而立,一袭紧身的素白衬托着那标志的身材,乍一看英姿飒爽,细一看,满脸杀气,再也不是那日见到的那个温柔似水的青|楼女。
只听那白娘子喝道:“大胆蟊贼,光天化日之下胆敢刺杀殿前司大将,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陆飞见被包围,一时之间也无法在这么多支弩箭下脱身,便一边思量着退路一笑若无其事的朝她走慢慢走了过去,咧嘴笑道:“哟,这不是想与我一渡春宵的白娘子吗,怎么,你也太性急了,都追到这来了,别担心,这个愿望我会帮你实现的,抽个空把你娶进门”
白娘子俏脸顿红,银牙一咬,喝道:“波皮,你已走投无路还如此轻薄,下地狱做梦去吧,放箭”
顿时,十余支弩箭破风而来,饶是陆飞身手敏捷如猿猴一般左闪右避,还有被两支弩箭稳稳的钉在了胸口,身形连连踉跄,他能感觉得到胸口处一阵温热似有液体流出。
陆飞在地上一个翻滚站了起来,低头看了看胸前插着的两支弩箭,心胆也是一阵胆寒,脸上却面不改色,嘿嘿笑道:“白娘子如花似玉这心肠却是如此歹毒,你还真要谋杀亲夫呀”
他在说话的同时人已窜出,径直朝白娘子扑去,擒贼先擒王,两边的弓弩手正在重新装填箭支。
白娘子也是听得杀心暴增,白影一闪,手里多了一把长剑人已然跃出,但再一细看,眼前哪里有陆飞的影子,紧接着只觉脑后被什么尖锐之物顶着,当下心中已是骇然。
陆飞方才窜出的同时,并没有直接面对她,连连几个贴地而行,人已窜到了她的身后,一伸手从刚刚装好弩箭的兵丁手里夺过弩弓,对准了白娘子的后脑。
陆飞喝道:“都别动”
众弩手愣了一下,却听那白娘子冷冷一笑道:“你以为他们会听你的吗?”
陆飞正疑惑时,却只见众弩手已然将装好弩箭的弩弓再一次举了起来,就要击发,陆飞心中大骇,抬脚就将边上一名弩手踢翻在地,手里的弓弩也随即击发,一名弩手脑门中箭,与此同时七八支弩箭也朝自己和白娘子席卷而来。
陆飞抱着白娘子在地上几个翻滚,弩箭在地上迸迸作响,他一脸茫然的看着被自己从死亡边缘拉开的白娘子道:“你这都什么手下,连老大都敢杀”
白娘子好像对此并不惊讶,哼笑道:“他们又不听令于我”
嘣嘣嘣!几声弩弦之声,再一轮弩箭来袭。
二人只得各自招架,要说近身搏斗,陆飞自问这些小兵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可惜呀,功夫再高也怕飞刀,还有身边这位白娘子竟然一边躲开弩箭还一边抽出贴身的短刃朝自己攻杀,几个闪转腾挪下来,陆飞已是狼狈不堪,正思索着退路时,他猛然从全神贯注攻杀自己的白娘子的脸侧看到一名弩手再一次举起了弩箭。
嘣!
陆飞也顾不得许多,情急之下一把将白娘子推到在地,但此时再想躲开已经来不及,锋利的短箭已经稳稳地扎进了他的肩头,鲜血四迸,倒在地上的白娘子那一袭白衣上猩红斑斑。
这时,巷口两边不断有兵丁陆续赶来,周遭的弩手再一次填装箭支。
陆飞咬牙一把将箭支拨出来扔到了地上,捂着伤口身形晃了几晃,指着那脸色煞白的白娘子喝道:“你个疯婆娘,你想死,我他|妈还舍不得呢”
说罢,人已经窜出,攀上了戴府院墙另一侧的院墙,纵身跃了上去,几乎是同时,一众弩兵已经填上了箭支,弩箭贴着陆飞的头皮飞过,人已经栽过了墙。
众兵丁没有理会白娘子,呼喝着四周包围。
第0024章 轿子()
整座汴梁城都沸腾了,殿前司,开封府,巡城兵马司,皇城司连连接报,一时间满大街都是来回奔跑的官差和兵马,嘈杂声遍布全城。
陆飞原本计划躲进戴恩府,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于他的眼皮底下,但还是棋差半着,能人背后有人弄呀,这会他已是满身伤痕的在街头巷角夺路狂奔。
这一跑也不知道跑了多远,只觉头晕正在一点点晕迷,他明白,失死过多了,再跑下去这血就流光了,而身后的追兵越来越多,怎么也甩不掉。
拐过一处巷角,眼前是一座很是豪华的府邸,朱红的大门微开,门前停着一顶轿子,那大门上的匾额上书了两个大字‘静园’,看这样子估计是这府上的人正要出门。
陆飞捂着肩头,四处打量,静园的大门前是一条长长的街道,两边围墙高筑,陆飞心道坏了,如果被他们堵在这条街上那是插翅难飞了。
也来不及多作周全,只能先躲进这园子暂避,当下他便要溜进那扇朱红的大门,正要进入,却只听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慌乱之下,这空荡的街上无遮无拦,管他三七二十一,陆飞一头钻进了门前停着的那顶轿子里。
就在此时,后面的追兵紧随而来,足有百十名全身披甲的禁军涌到了静园外,与此同时,静园的大门缓缓开启,从里面走出两名女子和四名家仆装扮的人,刚刚踏出门时,与突然出现的禁军一照面,这两女子吓得一阵惊叫。
其中一名女子慌忙将另一女子挡在身后,惊魂不定的指着来人问道:“大胆,静园禁地,安敢造次”
禁军中似是一名小将忙上前拱手道:“夫人恕罪,只因城中出了刺客,小的带人一路尾随贼人至此,不想冲撞了夫人,请夫人见谅”
静园,是宋天子赐给前唐国后小周后周薇的府邸,也就是大宋朝的郑国夫人,朝野之人也心知肚明,什么郑国夫人,不过就是宋天子养在宫外的一个随召随到的宠妾,不过也正是如此,周薇的身份也无人敢惹。
周薇毕竟是做个唐国后的女人,见过大场面,当下便让丫鬟蓝儿让开,移步上前道:“尔等既是有公务在身,请自便吧,蓝儿,我们走”说罢便处变不惊的走下了台阶。
几名轿夫也当即上前,将轿子给压低了。
“夫人您慢点”蓝儿正扶着周薇要登轿。
边上的禁军一看这里也无地可藏,刺客要么躲进了静园,要么就只能藏在这轿子里,忙上前拱手道:“夫人且慢,为夫人周全,还是先让小的先行查看一番这轿内,以测万全”
不等周薇开口,一旁的蓝儿喝斥道:“大胆,夫人奉旨入宫,耽误了时辰你担待得起吗?夫人若是受了惊,定要官家禀明此事,说,你叫甚?”
禁军小将一听,哪敢再上前,脸似猪肝,忙跪伏道:“不敢,不敢,夫人请上轿,小的等再去别处搜寻”
一时,众禁军弯腰退去。
蓝儿忿忿不平,一边扶着周薇一边不满道:“夫人千金之躯,莫于这些粗人计较,上轿启行吧”
周薇心也不在此,一次次入宫,一次次使出全身的解数侥幸不遭宋家天子玷|污,借口都差不多用尽了,可能宋天子的耐心也到了极限,这一次怕是难逃厄运了。
周薇到了轿门边,蓝儿忙拉开了帘子,里面的陆飞正脸色发白、瞪大着眼,好在是那拉帘子的蓝儿并没有朝里看,周薇也是低头而入,压根就不会想到里面还有个人,等她看清的时候,身体已被陆飞拉了过去,死死的抱着,嘴也被捂住了。
蓝儿见夫人几乎是一头栽进去了,也吓了一跳,忙道:“夫人,您没事吧”
陆飞忍痛小声在周薇耳边道:“让他们起轿,敢多说一个字,扭断你的脖子”说着便轻轻移开了捂在她嘴上的手。
周薇吓得全身颤抖,花容失色,哆嗦着道:“没,没事,起,起轿”
蓝儿哦了一声,“起轿!”
轿子缓缓而行,朝着皇城的偏门西华门行去,吱吱呀呀,不紧不慢,走在前面的两名轿夫各自对视一眼,一脸疑惑,轻声道:“今日这轿子怎的这般沉呢”
一路上不断有兵马来回奔跑,也不时有人过来想查看一番,走在轿外的蓝儿干脆将进宫的腰牌拿在手里,过往的巡兵果然无人敢上前打搅。
轿内空间狭小,周薇被陆飞紧紧的抱住,不敢动弹,干净的衣衫上也沾染了些许血迹,陆飞轻轻撩开轿边小窗观察着外面的情形,此时下轿肯定跑不远。
于是,他喘了几口气,脸色也越来越白,轻声道:“小姐别怕,只要你不乱叫,我不会伤害你,请你送我一程”
周薇心骇然,哆嗦着小声道:“你,你能不能把你的手拿开”
陆飞侧头看了看,只见自己从后抱着她的手正不偏不移的按在她的右胸上,怪不得如此柔软。
“抱歉,一时情急,得罪了”陆飞将手往下滑了一段,停在他的腹部,他能感觉得到她很害怕,腹部起伏得很剧烈,便又道:“你不担心,我与你无冤无仇,不会害你,找个安全的地方你把放下来,救命之恩,容日后再报”
周薇也定了定神,趁着上半身被放开,她缓缓的转过身,看了一眼陆飞。
“啊,是,是你?”周薇一见到陆飞,更是脸色大变,惊叫中忙用和捂住了自己的嘴。
此时的陆飞已经有些迷迷糊糊,失血太多了,上下眼皮都在打架,有气无力的道:“你,你认识我?”说着说着已经晕了过去。
周薇已是全身颤抖不止,怎么是他,他来京城干什么,刚刚禁军为什么要追杀他,他是来给唐主报仇的吗?
周薇伸出颤抖的手指轻轻在陆飞的脸上戳了戳,轻声道:“喂,你,你怎么了?你醒醒呀,喂”
这时轿外传来蓝儿的声音,“落轿!”
轿子一晃,不醒人事的陆飞头一歪,倒在周薇的怀里。
“夫人,到了”
周薇面无人色,正不知所措时,突然在轿外一群禁军跑过。
“快,护驾,每处宫门都有添派守卫,任何人不得入宫”有人在轿外大喊着,嘈杂的脚步到处都是。
周薇用力的将陆飞从怀里推开,但力气太小,只弄得自己身上都沾上了血,听外面的动静她忙喊道:“蓝,蓝儿,外面怎么乱哄哄的”
蓝儿道:“回夫人,好像是宫里出什么事了,到处都是兵,宫门也关了”
这时一名内侍官匆忙而来,在轿外略一施礼,尖锐的声音道:“官家有旨,任何人不得入宫,请郑国夫人先前回去等侯再次传召”
蓝儿道:“内侍,宫中出了何事,怎么这么多兵马”
内侍道:“咱家也不甚清楚,听说是朱雀门外闹刺客,这会所有的宫门都关了,请回吧”
周薇正愁着这一身是血的怎么见驾,忙道:“蓝儿,少打听,依旨而行,快回去吧”
软轿按原路而返。
第0025章 张嘴()
在漫天的喊杀声中,眼前浓烟滚滚,四面八方都在燃烧,地面上横七尸体遍布,血流成河的南唐王宫中十三名侍卫簇拥着几名凤子龙孙正在朝行宫后门撤,屋外的宋军已将这江陵行宫团团围住,不断有宋军朝里面攻杀。
一名杀红了眼的侍卫一手拉着唐公主李思思一手挥舞战刀,眼前人头滚滚,惨叫连连,李思思满脸泪水,望着自缢在行宫大梁上的父王,无奈的伸出手想要再摸摸父王那早已气绝的身体,声撕力竭的喊着:“父王,父王”
全身都被鲜血侵染的侍卫只得拖着她前行,一步步杀出一条血路,他大声道:“公主,走呀,大王已死,属下等就是拼死也要将殿下和公主等送出城,快走,别看了”
宋军越聚越多,死在十三侍卫身下的尸体也越堆越高。
李思思早已是哭成了血泪人,她挣扎着想要再去看看她的父王,拉着她的侍卫拦腰将她抱住,喝道:“公主,属下求你了,走吧”
李思思趴在他的身上哭道:“六郎,我好怕,我好怕,为什么他们都死了”
侍卫挥刀砍倒几名宋军,将她放了下来,摇着她的肩膀道:“公主别怕,六郎就是死也不会让他们伤了你,来,跟着我,李唐十三卫给公主和殿下杀出一条生路”
周围十二侍卫具是面无惧意,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顶级杀手,人人都能以一敌十,这会已有百十名宋军死在他们刀下,但更多的宋军马上填补上来,越杀越多。
行宫在燃烧,不断有木梁在坍塌,烟也越来越浓,李思思跟在六郎的身后眼见生路无望,便一把挣脱他的手,哭喊道:“六郎,你自己跑吧,他们挡不住你,你跑,别管我”说完便朝那浓烟中跑去。
侍卫大怒,连连砍翻几名宋军便大喊道:“兄弟们,你们先走,我去找公主”
紧跑过去,侍卫一把将李思思拉住,紧紧的抱在怀里,“公主,您不计高贵垂青属下,属下万死难报,若不能保你万全,属下有何面目去九泉面见主公,有何面目受公主垂爱,走呀”
李思思伏在他的肩头泣不成声,“你杀了我,六郎,杀了我,我的身子不能被这些贼兵玷污,我后悔没求父王成全我们,我悔”
行宫外,宋军已被杀得暂时退了回去,但很快就在宫外燃起一堆堆的大火,烟不断往行宫里钻,里面目视不清,呼吸困难,十三卫和一众凤子龙孙不断有人晕了过去。
陆飞只觉胸口涨得快要炸开,剧烈的疼痛传遍全身,他张着嘴想要大口的呼吸。
“啊!公主”
陆飞大叫着陡然睁眼,却见刚才那惨烈的一幕全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片雪白的床幔,白的晃眼,头还是昏沉沉的,他喘息着打量着这一切,原来刚才做了个梦。
“你醒了”床边坐了个女人,见陆飞醒来便很是关切的问着。
陆飞捂着肩头,看了看自己,只见自己上身的衣服都被人脱了,白色的纱布像裹粽子一般缠在身上。
“这,这是哪?”陆飞思绪混乱不堪,他依稀记得自己是被人追杀,然后又胁迫了一个女人,之后就不记得了。
一名端着铜盆的女子也走了过来,拧着毛巾笑呵呵的道:“六侍卫,你还记得蓝儿吗?嘻嘻,这是国后,哦,现在是郑国夫人”
陆飞看了看蓝儿又看了看坐在床边的周薇,完全不认识,一手撑着床沿道:“蓝儿?郑国夫人?国后?不,不认识,是你们救了我?谢谢你们”
周薇见他醒来,便也松了一口气,站起身退到一旁,道:“你不用害怕,这里是静园,很安全,我知道你隐瞒身份是想做什么,国主若是泉下有知也瞑目了,我也很欣慰,到底还有人念着老主公的恩情”
蓝儿拿着毛巾上前想给他擦擦脸上的汗,钻心的痛让他大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