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是以见放-第2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顿左打舵右打舵,欧娜终于被震住了,再一次莫名熄火后,她亮起手掌:“弟啊,咱不开了,你看姐手心儿这汗……”

要说季风也不是全不会开车,不过包括向来没什么恐惧神经的时蕾,我们都没人敢坐他的车。季家老伯干大半辈子空车配货,家里两个东风车,从来不让老儿子沾手,顶天儿让他跟车押货。亲爹都嫌弃的人,死过一回的欧娜也怕了,我不相信还会有人敢带季风上路。

谁知后来还真就有,绝对是个亡命之徒。

从季风的车里下来,脚一沾地,忽然觉得土地是这么温暖的物质。

黑群说也别下周了,水也有干粮也有,咱这就爬凤凰岭去吧。

季风歉然:“十点钟有活儿。”

难怪他起这么早,还以为就是单纯躲车。我揉着欧娜被撞红的脑门:“那开回去你请我们吃饭压压惊。”

“晚上回来吧,吃多了一会儿拍照肚子难看。”

他已经完完全全的适应这份差事了。

光洁的头顶正被新生黑发占据,寸把长短,一会儿染成红色,一会儿染成黄色;那具一离开电脑就上蹿下跳的身躯,如今面对镜头可以轻易摆出各种展示造型,不需纠正地给摄影师递适当的表情;他擅长三分远投的左手,配合熟练操纵鼠标的右手,能够在助手为他整理其它配饰的几秒中内打好领带,能够在化妆没赶到之前为自己弄发型甚至拍粉底。

模特指导师和化妆师,用洗脑的精神以及上帝造人的耐心,把人揉捏成他们想要的形状。而季风是一个天才,他对改变永远有常人难以企及的接受能力。这种改变不只是外型上,还有思想上的颠覆。

好比说他会有意识地节食,但这点仅发生在进摄影棚的前一天,生活中的变化是细节上的。混迹潮流圈久了,性情难免潜移默化,也开始会关注一个人的穿戴,不自觉地也注意起服饰的搭配。他本来就爱臭美,现在更是对自己的容貌相当痴迷。我们家饮水机旁边有块大衣镜,他一边接水一边对着猛照,照得太投入,连水满了都不知道,把手烫了不说,还摔碎了我和小藻儿一样的情侣杯。

我房间里被他贴满他拍的海报,再现了大学寝室里梁朝伟的存在方式。还有电脑的屏保啊,桌面啊,到处是他强制性搁置的照片,弄完了会随手加个小把戏,别人想换都换不掉。我看着床头的广告彩页,感叹科技的无所不能:“把你修得一点儿都不像猩猩了。”他摇头否认,没修没修。我拍着他的脸大笑,是没羞没羞,你胖得冰尜儿似的。我现在对他开始施行凶残的贬讽政策,他再不压就要上天了。但找来找去也就只有这一点可以玩儿命打压,长期坐在电脑前缺乏运动,他原本漂亮的六块腹肌不发力不那么明显了,有向一块汇集的趋势。他立马被说到痛处,按在我腿上的手一抬,挪个身儿抱着膝盖到一边犯郁闷去了。

我踢他,哄着:“别闹别闹,不说了。”

他不情愿地转回来扶住我的腿,皱着眉毛看我做仰卧起坐:“一尺九还减肥?不让人活了。”

我没管他,坚持做够数目,累得躺在床上呼吸不畅。

客观来讲我算正常身材,语音秤还说偏瘦,但女人永远会嫌自己柜子里衣服少身上肉多。上礼拜买了一条裤子,买的时候我就没穿进去,不怪人家做裤子,毕竟像我这种一尺九的腰偏往一尺七勒的人不多,清汤寡水一周,终于穿进去了,但我自己看得都想把镜子砸了。“我要长一米八六那二尺三四也不嫌胖了。”

季风很沮丧地挤着肚子上的肉:“那我二尺六……”

“冰尜儿~~”

他眼一眯扑上来就亲我,我这气本来就没喘匀,让他堵得差点窒息。笑着打他,闹着玩也没用力,他却痛呼一声起开了,揉着颧骨瞄我的右手:“硌我一下。好疼~ ”

我抬起右手,腕上银亮的盒子链,吊着通体皆黑的葫芦形挂坠沉甸甸摇摆。

“黑、曜、石~ ”季风凑过来细看,“我说把我那串手珠给你你不要,自己花钱买。”

“花你钱啦?”

“我巴不得!”他并肩躺在我身边,长指拨弄着那个小葫芦,“你把这个当项链坠儿,戒指拿下来戴手指头上吧。”

坚持见放钱程说要准备出国那天之后,过了一个周六日,礼拜一又在公司见到了他。当时正值午休,我去20层东区送东西,出来按了电梯正想下楼,付姐跑过来拽住我:“家家快来帮顶一下,我肚子疼得厉害要去洗手间。”

“蒙姐她们呢?”总部平时起码两个特助值班。

她把我按在椅子上,一堆纸笔推过来,急慌慌地说:“电话来了只记录就行,不用接进去。蒙蒙杀千刀的,去吃饭这么久还不回来。记着谁的都别接进去啊,里头来了个惹不起的。”

结果第一个电话就是董事长内线:“付儿,有没有可乐什么的拿一罐进来,要冰的。”

秦堃喝可乐?她不嫌糖份高?我纳着闷,应声去拐角冰箱去翻可乐,送进去才知道是谁要的。

“……我自己跟他说,你甭管了。”

我不动声色把可乐放到秦堃桌上,她点头道谢谢,看一眼背对着门立在落地窗前的弟弟,问我:“她们都出去了?”

“嗯,我帮听会儿电话。”

钱程听见我的声音蓦地回头。

“坐会儿吧~ ”秦堃在话机上按了两下把外线切进来,“这小子正犯浑呢,你也听听。”

她一直知道钱程追我,但从来不说什么。这回大概是真气了,撇了上下属立场,迫切拉拢战友。

钱程拿了可乐启开猛灌一通,抹着嘴说:“帮我办手续就行了,我会说服他。”

“你会气死他。哪有你这么不懂事儿的?”秦堃骂了一句,转向我,“家家你知道他要出国吗?”

“哦,他提过。”我横着眼珠看那浑小子,不出所料地偷笑,表面还忧心忡忡,“是不是老爷子不同意?”

“我敢让他去说吗?你看老爷子现在身子硬朗,毕竟年纪在那搁着呢,疾呀病呀的这没人防得了。话要真跟他说了,一把火上来真出点儿什么事呢?”她语气虽平淡,却看得出心绪激动,签字笔在手中随着说话的频率不时轻点桌面。“你啊程程,你是太让我失望了,打小姥爷就最疼你,一百句骂着到最后不也是都由着你来~~那好好的高中念着念着自己说没影儿就没影了,他把你找回来打了骂了后来怎么着了?你说你上那个大学,自己说是什么正经学习的地儿吗?结果去没去成?你以为这都是你能作成的精吗?他要真把话说死了,你哥有多大能耐敢来北京跟他作对?我一直以为你嘴上执拗心里明白,现在这事儿怎么好说好商量就是压不住了呢?”

我闷在一边,心里嘀咕这哪又出来个哥。

钱程也没说话,只在窗前鸟瞰街景。

“你不是非出这个国不可吧?不去留学吃不上饭吗?没人饿着你吧?你能不能让我省省心?他这个年纪了,说句不敬的,还能活多久啊,就不能哄着他几年?”秦堃果然是谈判行家,连着一串问句虽是柔声细语,却也听得出咄咄逼人,“钱程我告诉你,你前脚离了北京,回来就再见不着咱姥爷了。不听话你就说去,没个好脸子去跟他硬碰,惹动了真火看不把你手脚关起来。”

我大惊,很义无返顾地相信老妖怪会做出这种事,钱程会是什么态度?关得住我的人关不住我的心?

钱程只说:“我走了。”瞥了我一下,可乐罐搁在办公桌上,当真转身就走。

秦堃噌地站起来:“你别当我吓唬你,说破天了他也不会放你走~ ”

“钱程你好好说完话啊。”我进门的第二句台词,回应的是一个实木门板静悄悄,于是几乎没怎么反应地起身就要追。

秦堃在身后唤住我:“由着他~~良言难劝该死鬼,今儿起谁也甭管他了。”

听得出她话里的赌气成份,我忍了又忍将多余的话咽下去:“他可能自己冷一冷会想得通。”

“这个冤家,这真是个冤家,我是欠了他们钱家的。”她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深呼了一口气,拿起电话拨号。

趁未通话之前我说:“我先出去了秦总。”

“没吃饭吧?等我打个电话一起……喂?”她比手势让我坐下,握着话筒靠跌坐在高背椅里伤神地揉眉心,“嗯,劝不住……你别光会说这种话,倒是想个辙啊……我估计他现在谁电话都不能接,你先找人拖着他吧,刚下楼……那我怎么办?真让他去跟姥爷说?……好了我晚点跟你说,家家在这儿呢,我们出去吃点东西,打昨儿晚就让这冤家搅得我一口饭吃不进去……嗯?是啊……”

从这儿开始她就没再说什么话,指尖缠弄着电话线只听着,不时应个嗯字。

电话那边自是除了鬼贝勒没别人,我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总之秦堃挂掉电话时神色已安定不少。

秦堃这人很懂把握公私尺度,我们身份尴尬,所以有些话鬼贝勒能说她也不好说,怕给我造成压力。我更是不敢在她面前多说钱程,她是我老板,拿这私人话题猛聊总觉得有讨好贴近的嫌疑。

做为中坤这种规模企业的决策者,秦堃的午饭吃得并不顺利,手机响了几气儿,生意上的社交上的,她应对自如,表情却稍露了些无奈。

鬼贝勒曾不只一次数落钱程没良心,家里事不伸手,有时想想怨不得他心疼。别说挑着整个公司大梁的秦堃,就连我们这底下专司一职的打工者,忙起来也是叫苦无瑕。各自忙碌中,再接到钱程电话已经是十几天后。

我看着那个熟悉的号码,心里落下好大块儿石头,嘴上却没好气地挤兑:“美国长途挺贵的吧?没什么事儿挂啦?”

“你就算了吧,”他声音土涩涩地,“护照我都交出去了。”

“闹得厉害吗?”没忍住还是问了。

“反正这会儿跟外头转着心情好,回去再说。”那边儿听着还有音乐声,哥们儿心情确实不错,“我到神农架了,好地方。”

“开着你的大赛欧?”

“这是赛欧吗?”他在路尊车仓里面朗笑,“我跟这儿停下立三脚架了。刚才路过邮局,寄了点东西给你。”

神农架特产?“野人吗?”

“给你点提示噢,第一,它经过多年的风吹雨打。”

我心里已经有数,故意跟他磨牙:“提示二呢?”

“第二,它能让你看见了就会想起我。”

“你送的东西我看见了还会想起谁?这也算提示~ 三是什么?”

“提示三,没有提示四了。”他捉弄地大笑,“哈哈,想着收到了给我短信啊。

“你……路上小心点儿…”

“嗯,你也是。BYE~”

曜石幽黑的浓重的纠缠不清的忧伤扩散开来,浸染我触碰它的冰凉指尖。不知是哪种理由,感觉它像一个造型怪异的句号,可能是来自星球的记忆,你看,英国人的句号是实心的,我们星球的语言里,句号可能就是这“8 ”字型。

也许有很多人曾以耀眼的姿态出现在我生命里,心不倾于斯,再精彩只不过是个丰满的龙套。爱情只能有两个主角,其一是我;另外那个,也确定了罢。会开满树的花,但却只能结一枚果。那株树已有二十余年开花的经历,最后结不结得出姻缘?

如果这真是结束的符号,就好了。

奇特的石头,眼望它垂悬在手腕之下时,某种情绪似乎真的得到了稀释。

不是魔法吗?

小郭还我U 盘顺便调侃:“又对你那装天的葫芦作法哪?”

我拧头看他,拔高声调:“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还闹~ 来活儿了。”项目组长放下两夹文件在我桌面,“你的小高层封顶,检测回来制单,明早10点例会提审。”又转向另一边点兵。

小郭搓手:“南三环,空气怡人啊……”

一叠纸放在他头顶,组长以神之名惩罚幸灾乐祸的坏人:“郭郭,通州。”任务在小郭的哀嚎和附近同事的哄笑中分配完毕,组长停在我面前,搓着下巴审视项链上的钻石,“我都琢磨好几天了,这年头怎么兴把戒指挂脖子上?”

“家~ 好事将近了吧?”问这话的是刚接受了命运摆布的郭学献同志。

我笑他的日渐女人化,姆指尖套着那个小圈:“好事不是戴在这个位置的。”

旁边有女同事接话:“就是啊你们懂什么?现在要的就是这种别致。”

“不过家家啊,你们那位最近探班这么勤,戒指也送了,是不是真准备婚事了?”

“蒂凡尼的呢,诚意够哦!嫁了吧。”

“你们笨~ 家家戒指都收了,能不嫁吗?”

“说谁笨哪?大肚郭郭!你女朋友把戒指挂在脖子上算是接受求婚啊?”

“呜~~”小郭被触动脆弱的心弦,椅子滑回自己工位抽泣着:“我没有女朋友~~~~~ ”

郊区小队吃了午饭即可领车启程。我到工地取了交工报告,最后去看屋顶的防水排水情况,电梯还没装,踩着细根凉鞋歇了两气儿才从楼梯爬上去。真想四肢并用了,可是旁边还有监管,我勉强继续直立行走。下午回来摊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喘气儿都困难,脑子里就回想着上大学时候是怎么穿高跟鞋爬完香山的。拿手机看时间,意外发现欧娜发来的未读信息:妞儿,想着买电啊。

我坐爆了汽球般弹跳起来,把这事儿忘得干干净净。早上出门家里就剩两度电了,公司楼下就是农行,本来想着中午吃饭就顺便充卡,结果建了一上午地基模型,下午又耗得唯存半口真气。都五点了不知道银行还能不能充电卡,这回去她还不让我手电筒支持她日常活动!拿了背包拖着千斤之躯下楼碰运气,电梯口遇到神采奕奕的小郭,他竟然比我回来得还早!而且知道了我在工地的壮举,幸灾乐祸道:“听说某侠飞檐走壁上了16层?”

“没力气理你。”让他笑到底好了。

大笑了两声就仓促地变小,郭学献不好意思地盯着我身后:“秦总。”

秦堃没怪他影响公司形象:“笑什么这么开心?”

“家家下午累坏了,工地没有电梯,爬了16层上楼顶的。”

两个高工同情地对我一笑,这种事下工地经常,他们比这更高的怕也爬过。秦堃却笑容微僵,对身边人吩咐了几句,向我点头:“你来一下。”

不行啊,我得买电去,要不今儿晚点蜡上网啊?没敢吱声,秦堃脸色不对,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跟钱程有关,心里一阵乱猜测,乖乖跟她上了20层。进办公室她欠头看我的鞋子:“就穿这双鞋爬上去的?”

“临时安排去工地的也没换鞋。”不过就是事先知道也顶天换双矮几公分的,跟儿还是要有的。

秦堃没回座位,拉我到沙发上坐下,是送我茶叶那次的聊天模样——在办公时间?这不像秦总啊。

“快结婚了是吗?”她问,不待我否认又说,“恭喜。”

想起第一个跟我说恭喜的人,随即知道了她这消息的来源,只好说谢谢,为自己散布出去的谣言负责。

“需要我安排一段假期吗?职位会保留的。”

我一愣:“不用啊,还没有定日期,现在不用。”

“男朋友不反对你继续工作吗?”她的眼神探究。

我莫名其妙地摇摇头,季风以前倒是说过让我转做轻松点的编辑,被我否了之后也再没提。

“可是怀孕初期应该谨慎些,你这样穿着跟儿鞋爬上爬下太危险了。”

隐隐听见血液从面部毛细血管抽离的声音。我扶着嗡然作痛的额角:“您这消息不太准确啊秦总……”

知道了关键一点,曾经模棱怪异的事件就可以与之飞速联系,得到清楚的答案。关键时间点应该是我从天津回来之后,钱程的怪异表现就是一个未接电话,两次意外碰面,将近两个月,这是他所有的表现,没有表现才叫真的怪异。他好像在尽可能地消失于我的生活,还给我一个经过多年的风吹雨打,能让我看见了就会想起他的小葫芦……

我怀孕了?

拥抱接吻能怀孕?真当我是外星球人?

星火燎原,他真不愧学过剧本创作,联想力真……他妈丰富!

晴空见放下班路上惯例塞着耳机,但MP3 没电了,没有歌声,只有耳朵被半堵的嗡嗡风声。脑子里面天马行空着,生气,一个一个的气泡上浮,然后啵~ 啵~ 啵,这样爆破。气着气着又笑起来,真不知道气什么。

天阴得厉害,路灯都亮了,又要下雨,今年夏天雨真多。楼道口一股旋风掀起,我下意识压住裙子,骂了一句,不清晰的笑声蓦地响起。一扭头季风跟我跟得特别近,我压住惊叫拉下耳机哏咄他:“你跟个变态似的,看见我了怎么不出声。”

“出声能看见你这么性感的一面吗?”他将我脸侧乱发理到耳后,“梦露似的。”

“你还知道梦露!”我的惊讶有骂人嫌疑,事实上以前季风也真的会把梦露和椰汁归进同类词组里。

“瞧不起我!”他把我打横抱起来,在风中轻啄我的额头,“回家咯。”

正好我现在见了楼梯就想吐,搂紧他脖子美滋滋地搭乘智能型人体电梯,说好话:“再也不骂你是冰尜儿了。”

他威慑:“撒手把你扔下去。”却稳稳托着,轻松上楼,“我刚才坐地铁回来,车上有个印度人,身上味儿可难闻了。”

“印度人身上有什么味?咖哩?”

“印泥味儿!”他顺嘴胡说。

我故意为难:“印泥现在都是清香味的。”

“那他是原味的。”他嘻笑,到了四楼放我下来开门。屋内光线诡异,黄幽幽的越往茶几上越浓,一只蜡烛含羞摇曳在我们的视线中。眼睛适应黑暗后,季风指着沙发怪叫:“哇,你自个儿在人家黑灯瞎火的干啥呢?还……”

黑群骂他:“哇啦了屁!”对我们的归来不太满意。

因为欧娜就坐在他里边:“电卡插上了吗?”说话时手护着火焰,怕季风抡风扫地给卷灭了。

“原来不是一个人。”季风喃喃,拖了我的手,“家咱走吧,不方便。”

“是不方便。”我当下毫不迟疑跟着季风转身。

“给我站住!”欧娜冷喝,随手拿了遥控器对着电视按,浪漫的烛光并没融化她的理智,“你没充电?”

“你们吃饭了吗?”我问,没人理我,“季风你吃饭了吗?”

“没吃。”季风憋着笑,“我们吃饭去了啊,你们继续。”

“早知道我留一度点灯啊。”欧娜拿着天桥上买来的那把仕女扇驱赶热气,一时没控制好风向,连蜡烛一起扇凉了。

“刚才我就说去我们家吧?”黑暗中,我分明看到群少那细致入微的眼中十字银光转动。

没有空调,没有风扇,雷雨前的桑拿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