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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宫听闻了曹操的话语,却是在吕布一侧大骂曹操奸贼,弯弓搭箭,一箭射中其麾盖。
曹操望着被射掉的麾盖,心中大惊,指着陈宫恨言道:“吾誓杀汝!”
话语落下,曹操便是挥军攻城。
奈何下邳城高池深,在扔下了不少尸体之后,曹操无奈之下只得先行退兵。
离去之前,曹操回头望了一眼城楼之上的吕布等人,恨恨的咬了咬牙。
陈宫眼见着曹军退兵,便是对着吕布开口言道:“曹操远来,势不能久矣!主公可以步骑出屯于外,我将余众闭守于内。曹操若是进攻主公,我自可引兵击其背,若来攻城,主公可在之后救援于我,此乃犄角之势也!”
“不过旬日,曹操大军的粮草就将食尽,到时,主公可一鼓而破!”
吕布听闻了陈宫的计策,点了点头,回应了一声:“公所言极是!”
回到府中,吕布便是开始收拾起行装。
其妻严氏听闻了吕布收拾行装的消息,便是从屋内走了出来,对着吕布开口问道:“君欲何往?”
听闻了严氏的问话之后,吕布便是将陈宫之谋告知了严氏。
严氏听后,感叹了一句:“将军此行还望保重自身!”
吕布听了严氏的话语,心中一颤,便是踌躇未决,三日不出。
陈宫见吕布回府之后,久久没有动静,便是眉头一皱,入府而见:“此刻曹操大军四面围城,若不早出,必受其困!”
吕布望着陈宫,微微皱眉:“吾思远出不如坚守!”
陈宫摇了摇头,随后对其献策道:“近日听闻曹操大军缺粮,已是派了人前往许都催粮,不日将至!主公可率精兵往断其粮道,则曹操必退!”
吕布听闻了陈宫的话语,心中虽有意动,但想到自己对妻子的亏欠过多,吕布便是没了雄心,淡淡的对着陈宫说道:“曹操多诡计,我只怕此次曹操调粮其中有诈!”
听了吕布的话语,陈宫心知吕布不愿出城,无奈只能退去,口中叹息一声:“吾等死无葬身之地矣!”
吕布在这之后便是终日不出,只同严氏、貂蝉饮酒解闷。
时隔两月,曹操几番攻城皆无成果,心中焦急不已,召集众将,对其言道:“北有袁绍之忧,东有刘表、张绣之患,然下邳久围不克,吾欲舍吕布还都,暂且息战,何如?”
荀攸听闻了曹操的话语,急忙出言劝止:“主公不可!”
“吕布屡败,锐气已堕,军以将为主,将衰则军无战心!”
“彼陈宫虽有谋而迟,今吕布之气未复,陈宫之谋未定,应速速攻之,则吕布可擒也!”
郭嘉皱了皱眉,面色为难的对着曹操说道:“我有一计,可破下邳!”
荀彧望着郭嘉脸上的神情,似乎想到了什么,惊呼一句:“莫非你要决泗沂之水?”
郭嘉点了点头,艰难的开口说道:“正是此意,只是恐有伤天和!”
“然,为主公计,此刻也顾不得了!”
曹操听闻了郭嘉之计,心中大喜,随即便是令军士决开两河之水。
曹军皆居高原,坐视水淹下邳。
下邳一城,只剩得东门无水,其余各门,都被水淹,不知有多少平民百姓平白害了性命。
众军飞报吕布,吕布摆了摆手,显得毫不在意:“吾有赤兔马,渡水如平地,又何惧哉!”
话语落下,便是回到了府中,与妻妾痛饮美酒,因酒色过伤,形容销减。
吕玲绮望着自己的父亲越发的没有神采,便是来到了吕布的面前,对其喝道:“爹,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是当年并州草原之上被匈奴、鲜卑等异族所称的飞将军吗?”
“你现在这幅样子,不过就是被曹操所吓破了胆子的可怜之人!”
吕布听了吕玲绮的话语,心中大怒,便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轻响,吕玲绮用手捂着自己的脸颊,视线紧紧的盯着吕布:“我那神勇的爹才不像你现在这个样子!”
话语落下,吕玲绮便是转身便跑,噙着的泪水眨落了眼角,落入了半空之中。
吕布望着吕玲绮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能言语。
他感受得到,他的双手已是因为连日以来的喝酒而变得颤抖不已。
没过多久,下邳东门的守将便是来报,言吕玲绮拿着十字戟骑着战马闯了出去。
听闻了守将的汇报,吕布瞬间便是呆滞了。
很快,他便回复了心神,眼神变得坚毅,对着守将喝道:“传我命令,令陈宫率领三千军士守住下邳,高顺、张辽、宋宪、魏续、侯成等人率领三万将士出城迎战曹操!”
“诺!”
听闻了吕布的命令之后,守将应诺了一声,便是转身而走。
吕布转身走向府中,脸上的神情变得杀气凌然。
手握着方天画戟,胯下骑着赤兔宝马,这一刻,吕布似乎又回到了当年虎牢关下一人抵挡十八路诸侯的样子。
高高的举起手中的方天画戟,大喝一声:“随我出城!”
话语落下,吕布便是夹紧了双腿,驾驭着赤兔马冲出了下邳。
陈宫立于城墙之上,望着冲出去的吕布,心中激动不已。
这才是他所认识的吕布。
吕玲绮冲出城门不久,便是遭到了曹军的抵挡,虽然其武力不低,但终究只是个女子,渐渐地便是没了力气。
曹操望着在战场之上不停厮杀的吕玲绮,心中不禁感慨:“真不愧是吕布的女儿!”
虽然欣赏吕玲绮,但曹操却依旧没有对其怜悯,直接挥军而上,将其包围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吕布一马当先的便是从军阵之外杀了进去。
谁都没有想到,会突然跑出一支大军,其领头之人还是有着鬼神之称的吕布,曹军顿时便是被其杀的没了阵型。
曹操望着突然出现的吕布,眉头紧皱,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从此刻的吕布身上,看到了当年以一人之力抵挡十八路诸侯大军的样子:“这才是真正的鬼神之名啊!”
等吕布杀入阵中,望着已是负了伤的吕玲绮,吕布的心中杀意更甚。
环视了一圈之后,吕布仰天长啸了一声,便是纵马冲了上去。
一戟下去,瞬间便是劈倒了一片,对着吕玲绮大喝道:“快走,到江东去找那混蛋小子!”
“这里就交给你爹了,看我为你斩出一条血路来!”
第二十七章——吕布殒命,一个时代的结束(两章合一,求订阅)()
第二十七章——吕布殒命,一个时代的结束
吕布纵马上前,挥动着方天画戟冲向人群,一般的士兵哪挡得住吕布,不需片刻的功夫便是已被杀出一条出路。
吕玲绮望着吕布的背影,眼中含泪,久久没有动静。
唯有此刻,吕布那道身影才是她从小注视着的身影,万军之中,无人能挡。
吕布回头瞥了一眼,只见吕玲绮依旧待在原地,眉头一皱,便是大喝:“还不快走!”
“爹,要走一起走!”
听闻了吕玲绮的话语,吕布仰天大笑道:“这里才是我的归宿!”
“今日不管是死是活,我都不会走!”
吕布打马来到了吕玲绮的面前,望着吕玲绮身上沾染的血迹,吕布不由的抬起了手,拍了拍吕玲绮的肩膀:“走吧,接下去的路就要靠你自己走了!”
话语落下,也不理会吕玲绮的反应,吕布便是下了马,一把将吕玲绮从战马之上拉了下来,将其扶上了自己的赤兔马上。
摸了摸赤兔马的脖子,吕布的眼中有着不舍。
“赤兔,带着我女儿走吧!”
赤兔马回头瞥了一眼吕布,打了个响鼻,算是回应了一声,随后便是迈开了脚步,带着吕玲绮向着吕布之前所砍杀出来的缺口冲了出去。
吕玲绮回身望着吕布,眼眶之中不禁溢出了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曹操见赤兔马带着吕玲绮冲出了军阵,立刻便是派人分兵追赶。
对于他而言,吕布那匹赤兔宝马可是难得的良驹,此刻有机会,又怎么能将其放过。
吕布见赤兔马带着吕玲绮已经冲了出去,嘴角微微一翘,浮现出一抹笑意。
他并不担心曹操所派出的追兵。
他相信,陪伴他多年的赤兔马定不会被曹操的追兵所追上。
没了束缚自己的掣肘之后,吕布握紧了方天画戟,骑上了一匹普通的战马,再次冲向了军阵。
与此同时,高顺、张辽、宋宪、魏续、侯成等人也是率兵突入了军阵之中。
望着不断厮杀中的吕布,宋宪、魏续以及侯成三人的脸上神情不定,似乎在纠结着什么。
三人偷偷的凑在了一起,望着吕布的背影,宋宪轻声的对着魏续、侯成二人说道:“吕布只恋妻子,视吾等如草芥,此次出城攻打曹军,不过只是为了救援自己的女儿罢了!”
一旁的魏续听闻了宋宪的话语,点了点头,对着二人言语道:“吕布对自己的女儿还真好,不仅帮她杀出了一条通道,还把自己的赤兔宝马交了出去,此刻倒是我们自己却是陷入了军阵的包围之中。”
“又是军围城下,水绕壕边,只怕是我等身死之日便是在今天了!”
宋宪在军阵之中顺手劈死了一个想要偷袭的士兵,偷偷的瞥了一眼吕布,恨恨道:“吕布既然无仁无义,我等弃之而走,如何?”
魏续摇了摇头,对着二人言道:“不妥!我等要想活命,甚至还想着升官发财,而不是随便找个山头落草,不如直接擒下吕布献于曹公!”
侯成听闻了魏续的话语,立刻便是点了点头。
他因为曾在不久前,自己在军营之中饮酒,反被吕布打了四十军棍,从而怀恨在心,巴不得吕布早死,因此想也没想便是同意了魏续的提议。
要知道,若是那日没有宋宪、魏续等人的求情,只怕是早已被吕布砍了脑袋。
魏续、侯成二人将视线投向了宋宪。
感受到二人的注视,宋宪的心中略微的思索了一番,便也是点头,算是同意了二人的意见。
三人驾马,一边对着身边涌上来的曹军劈砍,一边偷偷的向着吕布所在靠近。
他们心中清楚,就以他们三人的武力,若是不用偷袭,怕是根本就擒不下吕布,又如何献于曹公的面前,保住性命,加封官职。
厮杀之中,吕布见宋宪、魏续、侯成相继赶来自己的身边,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原本开始显露而出的疲态顿时一扫而空。
只要身边还有兄弟们,他就还能继续战斗下去。
宋宪、魏续、侯成赶到吕布的身边,三人对视了一眼之后,便是下定了决心,同时举枪而刺。
一旁的高顺、张辽二人恰好见到此景,便是立刻对着毫不知情的吕布大声喊道:“温侯小心!”
听闻了高顺、张辽二人的出言提醒,吕布微微侧身,便是感觉到自己的身后传来了三道破风之声。
此时想要躲避已是来不及了,“噗呲”一声,吕布的身上便是被捅进了三根长枪。
望着身前把枪刺入自己身子的三人,吕布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口中不由的咳出了大滩的鲜血。
三人微微的皱了皱眉,便是将长枪收了回来,望着吕布,沉默不语。收枪的同时,枪刃在从吕布身上拔出的那一刻,也是带起了一抹猩红之色。
高顺见吕布身中三枪,不由的目眦尽裂,随手砍翻了身前挡着自己的曹兵之后,便是率领着八百铁骑冲到了吕布的身边,将其保护了起来。
吕布回过了神,望着侯成、魏续、宋宪三人,心中大怒,却是不明白这三人为何要害自己,便是强忍着怒火,对着三人开口喝道:“我待诸将不薄,汝等为何忍心叛我?”
既然已经下手,宋宪便也是不再把自己当做吕布的下属,提着长枪,直指着吕布,大声喝道:“你听妻妾之言,不听将计,何谓不薄?”
“如今又因为救助你自己女儿,把我等置于此等死地,你也好意思说你对我等不薄?”
吕布听了宋宪的话语,紧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若真是不薄,又为何为了一些小事就要对我等喊打喊杀!”
“不就是喝了点酒,你就要下杀手,我们凭什么要为你卖命!”
望着出言声讨自己的三人,吕布抬起手,用手背擦去了嘴角上残留的鲜血,仰天大笑了一声,随后便是紧紧的盯着三人。
对于三人所言,吕布此刻已是不屑争辩,因为他已经明白了,眼前这三人此刻只想把自己擒下或者直接击杀献于曹操,以便为三人的未来搏一个出路。
对于这样的人来说,他即便是没有出手的借口,也会编造出一个能够让自己心安理得出手的借口。
视线扫过三人,宋宪、魏续、侯成三人只觉得自己被一头危险至极的猎豹所盯上一般,背后溢出的冷汗很快便是浸湿了身上的衣物。
吕布挥手示意高顺让开,打马上前。
马蹄每落下一步,吕布身上伤口中流出的鲜血便是滴落至地,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也是更甚。
吕布一边缓缓地迈步而前,一边对着三人淡淡的开口说道:
“你们知道吗?”
“既然出手了,那么就要做好死了的准备!”
“若是没有,那么就算是死了,也怪不了别人!”
“那么……你们已经有赴死的觉悟了吗?”
吕布驾马每进一步,宋宪、魏续、侯成三人便是在其气势的压迫之下,不自觉的退后一步。
到了某一刻,三人之中的侯成第一个受不了吕布的压迫,大呼一声,便是转身而逃。
宋宪、魏续二人见侯成转身而逃,便也是瞬间奔溃,调转了马头而逃。
吕布望着三人转身便逃,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随后便是双腿用力夹紧了马腹,手提着方天画戟,向着三人奔袭而去。
方天画戟对着三人一挥,三道血柱便是冲天而起,三颗大好的头颅滚落在地,至于骑在马背之上的三具无头尸身微微的晃动了一下,终究还是落于马下。
望着滚落在地的三颗头颅,只见其面容之上还残留着一丝惊慌和不可置信。
吕布用手拉扯着缰绳,驾驭着胯下战马停下了奔驰的步伐,停了下来,随后便是猛然咳出了一口血沫。
随着血沫的咳出,吕布只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正在渐渐的消退,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紧皱着眉头,吕布心中清楚,这是自己失血过多的现象。
远处的曹操眼见吕布受伤,随即便是命许诸上前。
许诸得了曹操的命令,握紧了手中的巨锤,便是向着吕布冲去。
眼见着许诸冲向吕布,高顺心中焦急,高举着手中长枪,大声喝道:“陷阵营,随我阻敌!”
话语刚落,其身后率领的士兵之中很快便是走出了八百人,对着高顺回应道:“陷阵之士,有死无生!”
高顺领着八百陷阵之士冲了上去,站定了身子之后,便是举起了长枪,等待着许褚的到来。
曹操见高顺率领着陷阵之士摆开了阵型,心中大惊,他这两月有余的时间里,可是早就见识过了陷阵营的厉害。
连忙招来夏侯渊,命其率领四千铁骑支援许褚。
许褚眼见着自己的前方被高顺的陷阵营所堵,也不想着迂回,就是一个劲的往前冲。
高举着巨锤,便是对着陷阵营砸去。
高顺见此,立刻高呼一声“竖盾结阵!”
随着高顺的一声令下,陷阵营的将士们很快便是摆好了阵型,竖起了木盾。
只是在许褚的巨锤锤击之下,很快便是被打通了一条出路,抛下了几十具尸体之后,便是突破了陷阵营的阻拦,就连高顺本人都被其砸得胸口发闷。
还不等高顺有所反应,夏侯渊也是率领着四千铁骑随后而到。
此时的陷阵营根本就还没从许褚的厮杀之中回复过来,就已是遭到了骑兵的突袭,很快就是被其击溃,就连其统率高顺也是在发蒙之中被夏侯渊所擒。
许褚突破了高顺的陷阵营之后,便是来到了吕布的面前,对着吕布便是举起了巨锤。
吕布见此,顾不得身上的伤势,挥戟来挡。
两人的兵器碰撞在了一起,吕布只觉得手上传来一股大力,胯下的战马被其大力推后了几步。
胸口一闷,便是再次吐出一口鲜血。
虽然吕布的武力高于许褚,但奈何此时的吕布不仅身受重伤,更是没了胯下赤兔,就这普通的战马有哪里能承受的了吕布这等武将的厮杀。
很快,吕布胯下的战马便是口吐着血沫,直接倒在了地上。
骑在马背之上的吕布根本来不及反应,便是因为战马的突然倒地而摔了出去。
刚刚落地,许褚又是上前,举着手中巨锤,对着吕布的身躯砸了下来。
吕布瞥见许褚的动作,咬了咬牙,便是顺势一滚,躲开了原本必中的巨锤。
虽然躲过了巨锤,但因为剧烈的动作,牵扯着身上的伤口,使得地面之上被其身上流出的鲜血染红了一片。
可即使是这样,吕布依旧不曾倒下,靠着手中的方天画戟从地面之上支撑了起来,望着许褚的身影,大口的喘着气。
与此同时,曹操麾下的于禁、李典等将领也是冲了过来,隐隐之间,吕布已是被曹军彻底的包围起来。
吕布望着许褚、李典、于禁等曹操手下的将领,大笑了一声,便是挥动着手中方天画戟冲了上去。
此刻在他的心中,就只想着战斗!
李典、于禁等人见吕布挥戟而来,便是连忙招架。
可武力值上毕竟是跟吕布差的太多,完全被压制在了下风,唯有许褚一人仗着自己力大,还能对着吕布反击几次。
吕布一戟一戟的劈向曹操手下的大将,此刻的他只觉得自己的状态乃是那么多年来最好的一次。
但事实上,这不过是吕布将死之前的回光返照罢了。
李典、于禁等人不断招架着吕布的下劈,只觉得自己体内一片震荡,嘴角不由的溢出一丝血迹。
两人对视了一眼,眼中尽是苦涩。
他们本就知道自己跟吕布之间有着不小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