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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指柔-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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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师看向指柔手中的风玉,“雷大人要我们交出风玉,不交的话,恐怕他们会……”

“娘,不如我将这块玉──”指柔才想将风玉交给那名武师时,沈婉迅即截走了它。

沈婉将风玉佩挂在女儿的颈间,并用衣裳将它盖住。“这块玉绝不能交给司马相国,你要牢牢的收着。”

“可是……”难道要为了一块玉而赔上风家所有人的性命?

眼见情势已刻不容绫,风尽臣咬咬牙,一把捉住等待在一旁的小厮,“小六,交代你的话都记清楚了吗?”

“记清楚了。”

风尽臣将指柔推进他的怀里,“带着小姐由后出小径离开,我们会为你断后。”

“爹?”指柔惶恐地捉紧他的手。

风尽臣却不理会她,转首对所有人大喊,“集合在内所有人守着前院和中堂,就算是拚死一搏,也务必要护着小姐先走!”

“不……”指柔瞬间明白他们要她离开的用意了,一种前所未有、令人恐惧的战栗感猛地攫住她。

“不要怕。”沈婉低声安慰女儿,“我们风家就算全数尽灭,也一定要保全你。”

指柔拚命摇头,紧拉着沈婉的衣衫不放手,“要走大家一起走,我要和你们在一起!”

“你是我们风家的命脉,身上又有着风玉,你绝不能死在这里。”沈婉缓缓拉开她的手,走至一旁也拿起刀刃准备应敌。“记得,找到了云玉后,就留在云玉主人的身边。”

指柔拚命想挣开身后小六的束缚,流着泪向娘亲请求,“我不走!我哪都不去,让我留下来……”

仿佛要与她的请求相抗般,神弓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势,清除了所有的阻碍快速朝他们前进中,飕飕的飞箭支支射进大厅里。

“老爷,前院失守、中院也守不住,就快攻进来了!”

“关门、落栓!”风尽臣匆忙地指挥着大厅里的人合力将厚重的大门闭合,并命人抬来铁铸的门栓横在大门上。

沈婉在闪躲窗外射进来的飞箭时,气急败坏地对还愣在原地的小厮催促,“小六,你还不快带小姐走?”

小六两手紧箍着挣扎乱动的指柔,一步步将她拖向后门。

“不要……”指柔嘶声凄喊,感觉自已被撕成片片。

在发觉唯一未被攻破的大厅用木门和铁栓抵挡住后,已经来到门外的神弓队人马开始撞门,准备破门而入。

“顶住大门,别让他们进来!”在阵阵撞击的力道中,风尽臣率所有人紧抵着大门。

一声又一声的撞击传进指柔的耳里,外头原本金鼓杂沓的种种声响都消失了,反而缓缓形成一种有节奏的韵致,尖锐地敲击在她的心版上,将她的心头撞出一个又一个深坑,而所有人力挽狂弥倾尽全力要保她的模样,更使得她哀泣的心点点沾血。

一同帮忙顶住大门的沈婉回头朝他们大叫,“走啊,快走!”

“小姐,小六得罪了。”小六不再对指柔客气,一把将她扛上肩头自后门火速离开。

火星处处窜起,阵阵浓烟像要吞噬一切似的汹涌覆盖住了风家山庄,静坐在庄外观看的雷霆,慢条斯理的自袖中取出巾帕,擦拭着额际被晌午烈日晒出的汗珠。

“大人。”奉命破庄的神弓队教头,在攻陷最后的厅堂放火烧庄后,回到雷霆的面前复命。

“风玉呢?”面容俊秀却残冷的雷霆径自欣赏着眼前的烈焰,慢不经心的问。

“庄内都搜遍了,没有风玉的踪影。”

“有没有漏网之鱼?”雷霆接过身后呈上来的茶水,兴致不错地边品茗边间。

“风指柔不在庄内。”教头恭敬的详里,“庄里的下人说她在庄破之前,已经由后山小径先逃了。”

“后山是吗?”雷霆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身估算着这里与后山的距离,而后向身后的人扬手,“弓箭手。”

上百名训练有素的弓箭手立即以跪姿与站姿两种姿势,整齐地挽弓将箭尖朝向雷霆两眼所看的方向。

“放箭。”

出了山庄便没命地拉着指柔奔逃的小六,在树木扶疏的后山林子里绕着山径左拐右绕,并不时轻声催促脚程较慢的指柔。

“小姐,快点!”

在眼见风家被破被焚毁之后,一颗心千疮百孔、处处血肉模糊的指柔,已经忘却了要如何思考或是流泪,茫然地任小六拖着四处逃躲,像片无依的叶片随风飘荡。

突地,尖锐异常的飕飕声划破了宁静的树林,林子里的风声也在此时变了个音调,那种像是要割破她耳鼓似的呼啸声,以针缕般令人刺痛的声音狠狠地孔进她的耳里。

“这声音是……”她掩着疼痛的双耳,循声抬首望向天际。

原是晴朗得一望无际的蓝天,此刻竟有一片黑厚如麻的黑云笼罩在他们的头顶上,当她睁大眼眸看清时,密集如雨的落箭,正朝她兜头倾下。

★★★

“风家被灭了吗?”远眺风家山庄火势的宫上邪,倚在树旁间着比他早到一步的段凌波。

“只剩这两个活口。”从林子里救回两个人的段凌波,辛苦地将扛回来的一男一女放在如茵的草地上。

宫上邪大概看了地上的男女一会儿,眼前这个男的背上插了四、五支箭只剩一口气,而女的右胸前也被射中了一箭,花似的脸蛋雪白得没有血色。

“我看这两个也差不多了。”宫上邪丝毫不搭理地上两个伤重的人,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而段凌波则在为他们诊察伤势。

“这女的伤势较轻,全靠这男的以身替她挡住落箭,她应该不会有事。”段凌波俐落地拔出插在风指柔胸前的长箭,在她伤口上倒了些伤药后,随手将自己的袍子撕下一截为她包扎。

宫上邪抬起一旁的箭纠结着眉心打量,“这箭……好眼熟。”

“是神弓队的箭。”段凌波淡淡地解释,“听说司马相国派雷霆四处寻找风玉,风家八成就是因为风玉而被灭的。”

“看来八阵图和八卦玉的事已经传开了。”宫上邪扔开手中之箭,再次回头看着远方那座固八阵图而毁的山庄,“用不着多久,朝野就快不安宁了。”

段凌波好心地提醒他,“风家被灭后,雷霆很快就会找上咱们段、云、宫、封这四家,我看我们四个最好也提防一点。”

宫上邪不在乎地挥着手,“你光用一只手对付雷霆就绰绰有余;雷霆要是不怕云掠空那个爱玩火的小子就去,而我,我想雷霆还惹不起。至于封贞观那边,雷霆若是嫌命太长是可以去找他。”

“照你这么说,雷霆不敢来找我们反而朝风家下手,就是因为风家是他唯一动得了的软柿子?”段凌波在为伤重的男人止血的同时,忙里分心地问。

“完全正确。”宫上邪点点头,再以怀疑的眼神看向地上的女子,“不过我没料到雷霆会连这个女人也不放过,一点也没考虑到她的价值。”

“这个女人有什么特别的?”

“她很可能是风家的风指柔。”宫上邪指着她那双洁白的小手,“听说风指柔有一双能够治愈百疾的神手,她除了无法治疗自己外,无论任何药石罔救的重症她都能治愈。

她可是个非常珍贵的天才大夫。“

“小姐……”经由段凌波紧急止血的小六,恍恍惚惚地睁开眼。

段凌波一手按住他的肩制止他乱动,“你家小姐没事,不过你可能就快去见阎王了。”

“大侠,我有一事相求……”心底也知道自己快不行了的小六,颤抖地朝段凌波伸出手,把他当成唯一可以托付的浮木。

“说吧。”心地勉强算是善良的段凌波,难得地很有成人之美。“交代完了,你也好放心上路。”

“请代我传话给宫上邪……”

段凌波挑高了剑眉,“你要找宫上邪?”

“对。”

“你要找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段凌波一把将身后的好友推至他的面前,“哪,他就是宫上邪。”

“你就是宫上邪?”小六瞬地瞠大了双眼,一骨碌地自地上坐起直揪着宫上邪的衣领喘着气。

宫上邪懒懒地点头,“我知道我很有名,你不必太兴奋,小心你死得更快。”这个只剩一口气的人,再这样激动下去的话,可能就只剩半口气了。

“拜托你……带小姐去找云掠空。”

宫上邪顿时拉长了冷脸,“云──掠──空?”

“上邪。”段凌波一手扯住扭头就走的宫上邪,笑眯眯地拉回他。“看在他就快挂了的份上,你好歹也把他的遗言听完。”

宫上邪才不给情面,“爱听你自己去听,我不会去找那个姓云的。”

“宫大侠,有位姓战的人,指名要你带小姐去找云掠空。”小六张振起精神,把风尽臣交代他的话源源本本地背出。

“等等。”本来还在跟宫上邪拉拉扯扯的段凌波,听了后不可思议地看向小六,“你刚才说什么?”

“你说,那个人姓……战?”宫上邪也将讶异的脸庞逼向他。

小六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古怪的神情,“姓战的那个人,要云掠空好好保管我家小姐……”

“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手里常拿着一根钓竿的年轻男子?”段凌波扳过他的脸,表情严肃地间。

“叫你传话的人是不是叫战尧修?”宫上邪也飞快地将小六拉过来面前。

“战尧修和这位姑娘是什么关系?”段凌波不肯放过机会,努力地向他探八卦消息。

“你知道战尧修人在哪里吗?”宫上邪又提着小六的衣领用力地摇晃着他。

“我……”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问话,被人拉来扯去的小六,头昏脑胀地想回答却苦无机会开口,就在这时,他胸口的气一时喘不过来,致使他的脸色迅速转白。

宫上邪掐着他的颈子直摇晃,“喂,别死啊,你要死也得先把话说清楚!”

“上邪,快别掐他了,他在翻白眼了!”段凌波赶紧阻止宫上邪粗鲁的行为,免得人死了他们什么话都套不到。

“你也想想办法叫他别死得那么快啊!”宫上邪慌张地拍打着气息孱弱的小六,边叫段凌波快点帮帮忙。

小六被这两个一直咒他死的男人折腾得受不了,终于自救地吐出一句话以制止他们粗暴的行为,“我还没死……我只是一时喘不过气来……”

“好极了,有气慢慢喘、有话慢慢说。”宫上邪忙不迭地拍着他的胸膛帮他顺过气,和先前的态度简直有天壤之别。“你再把遗言仔细的说一遍,这次我们一定会非常、非常的留心听你说。”

小六的声音愈来愈显得有气无力,“指柔小姐身上有风玉,带她去找云玉……”

“然后呢?”段凌波挨在他的身旁,竖起双耳仔细聆听每一句话。

“战尧修说……”

“他说什么?”一直等着下文的段凌波,在苦等不到下一句话后,抬首再看向小六时,发现奇Qīsuū。сom书小六的胸膛早就不再起伏。“喂!”

“你怎么可以说挂就挂?你还没回答我们的问题!”只听到一点点的宫上邪,气火地瞪着那个要挂也不通知一声的人。

“根据他的遗言推断……”段凌波搔着发,“上邪,咱们的主子战大人似乎要你当跑腿的帮他把这位风姑娘送去给云掠空。”

宫上邪一口回绝,“我不去,我和云掠空有过节。”

“恐怕你不去不行喔。”段凌波拍拍衣衫上的草屑自地上站起,对他笑得很亲切和蔼。

宫上邪连忙退三大步,“别对我那样笑。你想说什么?”

“战尧修要你去,你就得去。”段凌波扳着指间的关节,徐徐朝他前进。

宫上邪气急败坏地瞪着他,“就当作我们都没听到刚才那段遗言行不行?你干嘛对战尧修这么忠心耿耿?”

“你去是不去?”段凌波耸耸肩,对他的话完全听不进耳。

“我又不是战尧修养的狗!”宫上邪握紧了双拳不平地大声嚷嚷,“事事都听他的,难不成他叫我往哪边走我就往哪边走?”

段凌波抚着下颔低喃,“你的意思是说……我是狗?”

“可不是?”宫上邪一手指向他的鼻尖,“只要提到战尧修这三个字,你只差不会摇尾巴而已!”

段凌波无所谓地泛着笑,“听从战尧修的命今行事是我们应尽的职责。”

“你爱尽忠是你家的事,别把我给扯进去,这次我说什么都不会听令照办。”盯着段凌波刺眼又可怕的冷笑,宫上邪识相地在他的毛病发作之前缓缓挪开与他之间的距离。

“既然如此,你可就别怪我没有朋友之义。”段凌波的眼神倏然一变,在宫上邪挪动脚步之前就将腰间的伏羲剑拔剑出鞘,将剑尖直指他的颈项。

宫上邪咬牙切齿地转过身来,“为了战尧修,你不惜和我这个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翻脸?”

“没错。”忠心至上的段凌波,对自己的行为丝毫不以为意。

“倘若我坚持不去呢?”宫上邪还是不相信他运自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也敢动手。

一股刺痛霎时划过宫上邪的脸颊,当一缕血丝缓缓淌下面颊时,宫上邪以震惊的眼眸,直瞪向那个手持长剑却满脸笑意的老友。

冷汗悄悄滑过他的耳际,他不太置信地开口,“凌波,你是在说笑还是认真的?”

犹带笑意的段凌波在他开口质疑的同时,已转动剑柄削下他的一截衣袖,并将剑尖指向他的眉心。

眼看段凌波脸上的笑容愈来愈诡异,宫上邪忍不住觉得头皮阵阵发麻,他猛地想起看似好人的段凌波,在翻脸不认入时嘴边总挂着一句话剑,出鞘的话就必定杀尽,不然则不轻易出鞘。

宫上邪大大地打了个寒颤,连忙攀高双手改口,“我知道了!你冷静一点,我去找云掠空就是了……”

02

“八阵图,反复八门,按遁甲休、生、伤、杜、景、死、惊、开。每日每时,变化无端,可比十万精兵。”

宫上邪面对着眼前草木扶疏、怪石横布的庭园喃喃自语,心底对这个只能出不能进,专门用来防止外人进入,仿制八阵图其中一阵法的迷你阵式有着很高的评价,但紧接着他便随手摘取了一段树枝年完成由唯心主义向唯物主义、由革命民主主义向共产主义,并且一改脸上的神态。

“只可惜……”他边说边叹息,轻轻运转手上的树枝,三两下就把这个从小就常用的阵式给破解了。“对本少爷不管用。”

望着远处大宅上挂着的门匾,从小就和云掠空不合的宫上邪,一再忍着想离开这个地方的冲动,并且在心底喃念自己干嘛来这个地方找气受──自从三天而被尽忠的段凌波拿着剑威胁后,他就良心过剩地拖着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翻山越岭,千里迢迢地来找这个躲在深山里头铸剑隐居的青梅竹马。

说起来,他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这个老友了。十来岁时就躲到山里头拜师铸剑的云掠空,早些年还会偶尔下山看看他们,但自从他铸剑技艺大成,所铸的剑一柄比一柄价值连城后,他就很少下山,性格也变得愈来愈孤僻……不过他那十年如一日的古怪个性,倒是一点也没变。

三年只打造一柄剑,且一剑难求的云掠空,早些年可是江湖人士最想寻找的头号对象,想要找他铸剑的人多得数不清,但要能得到他亲自打造的剑,就要看运气了。来找他求剑的人,假如他云老兄看得顺眼,他可以大方赠剑分文不取,可是他若看不顺眼,对方就算费尽千金万金也买不到半柄。而云掠空近年来可能是被那些求剑的人给烦透了,索性愈住愈偏远,还在自家门前布了个阵,让即使能找到他的人也都不得其门而入。

宫上邪不禁低首看着自己腰间佩挂的佩剑,这柄云掠空送他的琅琊剑,他左看右看,也不觉得这剑值得了多少银两,除了拿手方便好用、削铁如泥之外,也不是特别起眼。

可是这柄云掠空亲自打造铸炼的剑,在外头居然听说市价高达万金,而且即使有钱,还没人买得到。

云掠空到底是看他顺眼还是不顺眼呢?从小就和云掠空结下梁子的宫上邪想着想着,便觉得毛骨悚然浑身不对劲。

躺在一旁板车上被宫上邪一路拖来的指柔,缓缓睁开紧合了三天的眼睑,头顶上嫩绿的叶片在微风中簌簌飘动,青翠直逼人眼,不是她在闭眼前所看到的那一片黑压压的乌云、那一片夺人命的箭雨。

思绪一片混沌不清、昏晕莫辨,中箭前的记忆片段片段地在她脑海里打转,它们是那么地不真实,那么地像是一场未醒的噩梦,但胸前传来的疼痛却提醒了她这不是梦,要她不得不接受家破人亡的这个事实。

她昏沉沉地看着树梢间洒落的阳光,胸口的刺痛让她再无力气流出泪。她已经是个孑然一身,没有牵挂、没有依附、没有亲人、一切在短暂间都失去的人,到底是谁救她的?救她的那个人,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如果那时她能跟着风家所有的人一块儿走就好了,至少她现在也不会这么孤单。

宫上邪的声音冷淡地在她身旁响起,“睡了三天,你也该睡够了。”

指柔缓慢地转过头来,视线犹不太能集中地望着他,努力想看清这个可能是救了她的陌生人。

“救你的人不是我,我只是负责送你来找你要找的人。”宫上邪从她的眼里大约看出她的疑问,忙着和她撇清关系。

她虚弱地问!“我……要找的人?”她还有什么人要找的?她不是已经──指柔猛地睁大了双眼,想起在离开风家前娘亲在她耳边对她叮咛过,她得去找拥有云玉的人,并且在找到后,一生一世都不离开他……她再伸手采向自己的颈间,探到了那块改变了她一生的彩玉,并记起她对这块彩玉有着莫大的责任。

宫上邪没去理会她的表情变化,只手捞起板车的绳子,拉着板车大剌剌地走进云掠空的庭园里,并对等在门前赶人的女仆大叫,“看门的,去叫那个姓云的怪胎出来!”

“少爷不在。”女仆傲霜问也不问来人是谁就先打回票。

“别跟我来这套,我知道那小子一定是待在家里铸剑。”宫上邪不上当地撇撇嘴,“难得我大老远的帮他带了个人来,他非见不可。”

“宫少爷,我家主人不见客。”另一个闻音前来的仆役濯雨就较有礼貌,恭谨地向他作揖请他回去。

宫上邪烦躁地挥着手,“我不是客人,我是他死得不能再死的死党,快去叫他出来。”

“少跟我攀亲搭戚。”老早就被宫上邪的嗓门吵出房的云掠空徐徐步出门外,并以一双冷眼瞪向他。“我没你这种不要脸的朋友。”

“你以为我爱找你啊?我是被凌波逼着来的。”要不是他不想和段凌波动手,否则用轿子请他他也不来!

云掠空淡扫了他一阵后,将注意力集中至他身旁的板车上,挺好奇向来都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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