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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四娘没有意见,马鞭一甩,朝着另一头的城门而去。
好在陆司言给林杝准备了通关的碟子,无论何时进出任何城镇,守卫都会放行。
眼见桐城的北门出现在视野中,快要到达时,忽然从一个巷子里窜出个人影,根本不看路,蒙头就朝着林杝和公孙四娘的马儿撞过来。
公孙四娘连忙拉住缰绳,“吁——!”可马儿受了惊吓,前蹄飞腾,整个马背竖起,林杝只单手抱着公孙四娘的腰,又没有马镫子固定双腿,就说她那两条腿,也是左右分家,完全没办法做到加紧马腹。李束樘也没料到这样的情况,想要去勾住前面女子的腰为时已晚。
于是,“啊——!”两声惨叫同时响起。
白马前后都摔倒了一个人。
林杝臀部到整个脊椎都是剧痛,倒抽了一口凉气。李束樘也好不到哪里去,左手还往地上撑了撑,将手肘上的皮给撑破了一大片。
而那个肇事的人,动作十分机灵,摔倒之后顺势往侧面一滚,避开落下的马蹄。
是个女子,着红衣,盘发,大眼睛圆脸,嘴唇嘟嘟的,有些憨气。她发现自己闯祸,眼珠子一转,就想从地上爬起来逃走。她看着憨,人才不傻,这大半夜能骑马狂奔在大路上的人,不管是男是女是美是丑,肯定都不是好惹的家伙。趁这女人还没摔回神,神婆我赶紧逃呀!
不料,刚撒开丫子准备逃离现场,却忘记了马背上还有一个,还是个高手!
公孙四娘马鞭出手,鞭子头自己长了眼睛似的,一眨眼就缠住了女子的一只脚踝,再狠狠一抽,女子直接甩了个狗吃屎。
“诶哟!!!”她扭头,怒瞪马上的人。
公孙四娘鲜少说话,面无表情看着,意思很明显,你,别想溜。
那姑娘郁闷了,“我说这位女侠,女人何必为难女人,您说是不是?”
林杝刚从疼痛中缓过劲,就听到女子这一句话,“噗嗤”笑出声了,半爬起身来要看看到底是哪个冒失鬼害她跌的跤。眼见是个瘦弱的女子,长得也不是坏人的样子,心中的恼意就去了大半,又看着姑娘身上的衣服有许多补丁,好像是个穷苦人家的女儿,更是没了她算账的心,只问:“姑娘,你没事吧?”
人一听,呆了呆,扭头看林杝,显然也是没想到林杝开口会先关心她有没有受伤。然后马上扑过去,狗腿呜咽道:“大人,大人您没摔伤就好,小人贱命一条不打紧的!小人走路匆忙一时没看路,惊扰了大人的座驾,大人饶命啊!小人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个爱赌的相公,整个家里就靠小人帮人算算命看看风水度日,不能有事的啊~~”
“你是。。。。。。神婆?”
“是啊,我是神婆。”
【041。范阳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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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否看出我身上有无特别之处?”
林杝对这个天上突然掉下来的神婆极为惊喜,心跳加速,连身子都在微微的颤抖。
仿佛迷失在茫茫黑夜中的旅人见到不远处的星火。
李束樘就有些郁闷,他就这么不招人待见?不过这厮是个闷骚,就算心里突然生气,表面上还是没有动静,他倒要看看这神棍到底有什么本事。
神婆眼珠子乱转,被林杝的问题问懵,心想这女大人好生奇怪,大半夜的在路上碰到个神棍是比较稀奇,但您也不用问这么应景的问题,我是个神棍啊!月黑风高夜,百鬼夜行时……她想着想着,看向林杝的眼神就害怕起来,莫非……???!!
马下的两人三魂各有所思,马上的公孙四娘行走江湖多年,看得十分清楚。但她是个有分寸的人,没有去揭人短,只提醒林杝:“姑娘,我们该走了。”
林杝这时才发现还有个公孙四娘在,却又不肯错失这次机会,便迈步想要把神婆拉远些说话。然,右脚迈出一步,左脚纹丝不动,好在她自从吃了李束樘的亏,走路都是提着个心眼,发现异样就立即稳住自己右半边的重心。“七王爷?!”
“女骗子。”李束樘还是给自己找了个不动的理由。
“死马当活马医试试。”林杝是铁了心要与神婆交流一番。
七王爷无奈,配合林杝的步子,走过去拽了神婆,闪到远一点的地方。
公孙四娘就安静等在原地,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似乎对林杝的奇怪行为一点都不好奇。
“你能看出什么?”林杝指指自己的身子。
神婆汗颜,又不敢得罪林杝,只得认真看了两眼,然后用上了自己的看家本领,胡扯道:“大人,我瞧您形貌威严,说话如燕,耳厚而白,额浑圆,鬓乌润,胸前平坦,肩削颈长,双眼澄澈明浄,目光娇媚,人中分明,腮颧隐隆起,蕴涵威严。悬壁端正,唇红齿白,骨肉相称,指臂纤长,鼻狭峻直。实乃至贵之相!”
悦耳的女声,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林杝被她天花乱坠的言辞说得呆了呆,回过神后有些失落,再问:“还有别的吗?”
“没啦!”神婆头疼欲疯,今日是遇见奇人啦!
林杝低头,终于妥协,看来这个神婆是真的没办法帮她恢复正常。
神婆看着林杝阴晴不定的脸,难免有些忐忑,好心问了一句:“大人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吗?”
林杝复抬头一笑,恢复了平和,她从荷包里掏出一锭银子送到神婆跟前,说:“多谢你为我看相,这是酬劳。”
那神婆整个眼睛就亮起来,好像这辈子都没见过银子似的,又好像生怕林杝反悔似的,总之立即扑过去把银子接到怀里,眉开眼笑:“这怎么好意思,哈哈,我害得大人掉马,现在还要大人的钱,大人的大恩大德,小人永世难忘!大人!您会有福报的!”边鞠躬边开溜。
林杝看着那个消失在黑夜中的女子,沉默片刻,最后叹了一口气,回到马前。
公孙四娘把她拉上马,两人与女神棍离开的方向背道而驰,也快速隐没于夜色里。
“驾——!”
越往郴州方向前行,路上的流民越多。
此时她们已到达豫州与郴州的交界处。
郴州与三洲交界,北上有青州,南下是扬州,这三洲都在遥江沿岸,能够连成一线。而京城与郴州平行,中间隔了个豫州,与青州和扬州形成一个三角。豫州因为不在遥江沿岸,洪水并未波及此地,所以涌入的流民也多。林杝在半夜赶路时,都能碰到许多流民露宿在街头。好在时值初夏,不会有冻死的人。
“姑娘,找家客栈休息吧,出了豫州就是灾区,定然没有好好地方的休息。”公孙四娘劝道。
“好。”
马踏在的地方叫范阳,十分繁华,看来并未受郴州的影响。当下不过清晨,街上许多铺子就开门做生意,尤其是卖早食的铺子里,人头攒动。
林杝觉得很奇怪,“四娘你看,那些铺子里都是流民。”
公孙四娘便望了一眼,“店主似乎在发善食。”善食,就是不要钱的食物!
林杝奇怪,如果一家铺子接济灾民,她可以当做是店主菩萨心肠,可所有的铺子都接济灾民,这无疑是有组织的。
那又是谁组织的?
转念一想,立即反应过来,喃喃:“范阳王?”
范阳有王,乃当今圣上的四弟。母妃是个宫女,早逝,十六岁就被圣元帝封地,移居范阳,实为养病。
这个四王爷从小体弱多病,与林杝的妹妹一样,也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病。传说他性子极好,且乐善好施,圣元帝曾玩笑说他家老四应该去护国寺跟着国师学道。范阳王最后护国寺自然没去,圣元帝也从来没将他往治国济世这方面培养,只希望他长命百岁就好。
当年取名,就有了这层意思,范阳王叫做李束梼,字百岁。
若这些早餐铺子是受了范阳王之命,广发善食,那就十分说得通。
公孙四娘下马,牵着马,挑了家中等档次的客栈。到了门口,才把马上的林杝扶下来,已有小二迎出来,“两位姑娘,打尖还是住店?咱店里客房只剩一间,姑娘是要将就着挤一挤还是另寻别处住?不过别处估计与咱店里情况差不多,都几乎客满了。”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这位姑娘从京城来的吧?您是不知道我们范阳这儿的情况。范阳王五日前,发了一条告示。但凡寻常人家收留一户郴州灾民的,以及店铺借地给王府救济灾民的,都可免征税一年,还视情况给我们补贴。不过郴州来的流民太多,范阳倾城也收留不下,朝廷派来的巡抚根本不顶事,哎!”
林杝听得,不由对范阳王生出敬仰,她觉得皇上不应该派她来找崔牧禾,以范阳王的威望和本事,说服崔牧禾应该易如反掌。再让两人一齐安抚百姓,郴州的灾民怎么会无动于衷?!
李束樘感觉到林杝的想法,不由冷讽了一句:“妇人之见。”
林杝觉得今日李束樘的火药味有些过了,才懒得与他一般见识,对店小二道:“就要那一间客房吧!多添一床被褥啊!”
迈步进了客栈。
【042。众说纷纭?】
客栈里人头攒动,有个说书人正在中间开讲。
林杝进去的时候,已经说到了尾声:“……范阳王知道以后,立即去七王爷府上求情,最后与七王爷吵了一架。七王爷说:此等贼宁,死不足惜。范阳王道:段廷尉不过错审了一次犯人,罢免就算了,为何要流放?七王爷就说:四皇兄向来菩萨心肠,看这世上从来没有恶人,本王不过一命还一命,一家还一家。范阳王当天回去就大病一场,这也就是为何七王爷与范阳王关系向来不和睦的源头。”
七王爷和范阳王的吵架内容林杝从来不知道,不过段廷尉被流放的事情,她倒是有所耳闻。
事发当年林杝不过五六岁,却是印象深刻,因为时年十一岁的七王爷居然凭着一己之力成功扳倒了当时的廷尉大人。廷尉在刑部尚书之上,是司法上的最高长官,负责复审和特殊案件的审理,还有各种法律的执行,十分德高望重。
传说当时七王爷与他母妃乘车去郊外的寒山寺烧香,出城没多久就碰到一个老婆子拦路喊冤,说自己的家主是被冤死的。长公主,也就是七王爷的母妃,前朝的长公主,让那老婆子上车仔细说。没人听到他们的对话,只知道之后七王爷就带着婆子回了京城,长公主则一个人上山敬香。
再后来七王爷在圣元皇帝支持下,去彻查了案子。那案子关乎的也是个朝廷命官,株连三族的**,初审不服上诉到段廷尉处,段廷尉维持了原判。最后七王爷收集证据证实了这是一桩冤案,圣元皇帝问李束樘要如何处置此事。七王爷就说,段家男子流放边关,女子入掖庭。所有人都说这个处置未免过重,那个实际经手此案的刑部尚书不过是被免职而已。但是七王爷不知对圣元帝说了什么,圣元帝竟是同意了他的提议,抄了段廷尉的家,散了段廷尉家的家人。
李束樘干过的好事可不止这一件,只因为这一件在他十一岁时“犯下”,林杝觉得一个十一岁的小少年就能如此狠辣,长大以后的李束樘会良善到哪里去?感触颇深。这些年,被七王爷处置的人,不管是普通罪犯还是朝廷命官,都绝无好下场,不死也是半个残废。所以众人私下里都叫李束樘为“妖孽”,不是说他长得妖娆,是说他的身份,圣元帝和天翔长公主的儿子,血脉十分有争议;还有他的性格,冷酷阴狠,把朝堂搅得乱七八糟,与祸国殃民的妖孽无异。
这时就听下面有人说话:“七王爷手段是狠辣了些,不过整治的那些都不是善类,要这样拿七王爷与范阳王比,说七王爷的不是,也有些对他不公平。”
立即有人反驳,“这七王爷握着北方的兵权不放,与皇帝分庭抗争了那么久皇帝也没讨着好处,势必存着打乱天下的心。要是他也像范阳王这般乐善好施菩萨心肠,郴州也不至于变成如今这般境地!”
“是啊,当时那么多赈灾的粮食凭空变成了石头,到现在也没有说法,可不就是被七王爷私吞了么。”
忽然站起来一个中年男子,十分气愤地吼道:“你们都忘记七王爷是谁的孩子了么?!不过短短二十五年,你们就忘记谁才是我们天翔真正的主子了么?七王爷怎么可能做陷我们于水火中的事情,粮饷一定不是七王爷私吞的!范阳王不过是与七王爷处置问题的手段不一样罢了!你们”
“……”
诡异的沉默。
林杝听到这里,让店小二领路去了楼上的房间,又叫了几个家常的小菜,与公孙四娘一同吃了,简单洗漱过后就要蒙头大睡。
这两天劳于奔波,林杝是脑袋一沾到枕头就能睡死,根本不在乎外面的熙熙攘攘声,还有客栈里粗糙的枕头和被褥。
李束樘从始至终没有与林杝作交流。
“四娘,你也上来睡吧。”四娘的身材要比林杝大一圈多,不过挤一张床还是挤得下。她特地将自己的身子往里让一让,让右半边与她相邻。
公孙四娘说:“林姑娘,我睡凳子上就行。”
林杝去看那四方桌边的两条板凳,就算拼在一起也没有肩膀宽,人睡在上面一定被搁到,极不舒服。“过来睡吧,不然少给你一天工钱。”
“……”公孙四娘无奈瞥了眼林杝,没料到她也会使耍赖的招数,“姑娘,我身上脏,臭。”
“没事,我不嫌弃你,快过来吧,我累得紧莫再耗我精神了。”林杝说罢,头朝里侧睡去,不再与公孙四娘费口舌。
公孙四娘磨蹭了会儿,最后乖乖爬上林杝的床,睡得十分小心,侧着身子,整个身子都感觉是贴在了床沿上,稍不留神乱动一下,就会被自己害的滚下床。
她居然保持了这个姿势,睡到了夕阳西下时。
林杝醒过来的时候看到这样小心翼翼的公孙四娘,有些忍俊不禁。她知道市井中有这样一种人存在,他们觉得自己卑微,对高高在上的人低眉顺目,勤勤恳恳做自己分内的事情。如果遇到好的雇主,善待他们便觉得是福气,就会全心全意为主子做事,鞠躬尽瘁;若是碰到抠门的雇主,被他们欺负也是忍气吞声。公孙四娘可能不是会逆来顺受的人,但林杝觉得她一定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公孙四娘睡得极浅,听到林杝的动静,立即翻身下床:“姑娘?”
“什么时辰了?”
“申时。”
床上的女子低头沉思,李束樘问:“四小姐出了范阳城以后打算怎么办?”
林杝也是在想这个问题,直接去清河找崔家,也不知道清河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先去找之前派来的孙巡抚问问情况。”
“巡抚就在清河。”李束樘说。
“王爷怎么知道的?”
“我自然有我的本事,往清河去就行了。”
“……”林杝被李束樘这话一说,又想起之前在京城去马市的时候,七王爷是怎么知道倒数第二个马厩里头有人?
于是林杝又问了一遍:“公孙四娘是不是你的人?”
李束樘本来无视她,这会儿好心起来,便答:“是。”
“她知道……”你附在我身上的事情?
话没说完,就被李束樘打断:“他不知道。”
【043。逆水而上?】
吃过早晚饭,又买了些干粮,林杝就与公孙四娘准备出发。店小二有些诧异,这两人上午要的房间怎么晚上就走了,便问:“两位姑娘这是去哪儿?”
“去清河。”林杝回答。
店小二立即摆手说:“姑娘你怎么现在去清河啊,整个郴州现在乱的很,新来的巡抚都管不住,你们两个姑娘家还是莫去了!”十分热心肠。
整个范阳的民风貌似就是这样。
林杝笑。承恩帝当时让她来郴州劝崔家小姐,她觉得皇帝是居心叵测,心里有些排斥。但是现在,她一想到她能为郴州的老百姓做点什么,就算被李束樘和李束权利用又有何妨,起码她自己的心愿也得以实践。
经过城中之时,听到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说范阳王亲自出来发放食物了,于是人们纷纷涌向某个方向。公孙四娘把握着马头,尽量避开冲撞的人群,林杝在马上眺望,远远看到一个瘦长的男子,穿着一袭白衣,虽看不清面容,但是十分有风骨。
她没见过范阳王,十年前十五岁的范阳王因为和十一岁的七王爷吵了一架生了一场病后,圣元帝就封了范阳的地给他,不让他接触皇权中心的漩涡流。林杝觉得圣元帝想必是疼爱每一个孩子的,只是儿子多了,就难免会生出些不太平,没有腥风血雨的皇家,也就不是好皇家。
出了范阳,豫州与郴州有一段灰色地带。好的时候,两州的百姓都会再这里摆集市做买卖,十分热闹;不好的时候,就是个三不管地带,两边的官府也不是不想管,只是实在说不清楚这权利应该怎么分配。
这时又是灾情严重,混乱非常的档口,许多匪类就会躲在树林里,打劫那些举家搬徙的人。且此地还未受到上游洪水的灾害,是个绝佳的打劫之地。
公孙四娘出声提醒:“姑娘抓紧了,这段路上匪类多,我们走快点。”
林杝“嗯”了一声,整个身子贴上去,右手抱紧了四娘的腰。
四娘浑身不禁抖了一抖,马上又恢复过来,身子前倾,势如破竹。
她不知道林杝的身份,只是接到七王府的命令,让她保护这个女子,只以为这路上仅是她们两个,艰难险阻。公孙四娘虽然身怀武功,却仍怕寡不敌众,若是保护不利,她死了也就算了,害得林杝也没了命,实在不忍心。
也就是“怕什么来什么”的理儿。
白马刚刚飞驰进小树林,草丛间有悉索声,不等公孙四娘应对,“绷!”白马的前蹄被一根突然横生出来的绷直的麻绳绊倒,整匹马嘶鸣着朝前扑倒。公孙反应极快,立即拉着林杝提气而起,离开危险的马背,手里还握着那把鞭子。当两人飘然落地时,白马已经在地上滚了两圈,不知道摔伤了哪里,喷着鼻气尝试了几次,再站不起来。
“姑娘,小心!”公孙四娘如狼,微微前倾着身子,把鞭子送在身前,警惕地看向四周,随时准备战斗。
林杝被方才突然发生的事情吓了一跳,这会儿才回过神,说不出话,紧贴在公孙四娘身后有些恐慌。毕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树林里有黑影快速流窜,好似鬼魅,抓不住身形。气氛寂静压抑到了极致,隐隐中有死亡的气息。
忽然!从林杝背后方向射来一只小箭。林杝都听到了它破空而来的声音,回头,可是箭的速度太快,听到的下一秒,已然近在咫尺。
公孙四娘不算白嫩的手,灵蛇般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