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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魂引-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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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林杝忙着处理裙子时,承恩帝也在忙着想事情。他平常不坐轿子,今日看雨下的使人难受,就喊赵福贵备了软轿。此时刚下朝,百官叽叽呱呱又说了一通废话,他正在轿子里低头沉思郴州那件如同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厉害的烦心事,根本不知道外面有人在跪。

然,有道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承恩帝与林杝应该是有缘的。

有风吹过,揭开一角窗帘。这角窗帘还调皮地打在李束权的俊脸上。

于是,他转头,从帘子的缝隙里看到了跪在雨中的女子。

“这是谁?”承恩帝问。

【032。投怀送抱?】

龙轿急停。

那阵风已过去,窗帘重新落下,阻隔了这两个人。

李束权在多年以后回忆起两人(还是应该说三人?)相见的这一幕,总会有些后悔,却不知自己在后悔什么。

赵福贵传旨时见过林杝,这时就笑嘻嘻回答:“启禀皇上,她就是林丞相家的四小姐,您以后的执笔女官。”

承恩帝沉默须臾,然后喊了声“落轿”,竟是亲自下轿子走到林杝跟前。

林杝从始至终没有抬头,只不过靠着听觉,猜测那个高高在上之人的动作,这会儿发现皇上居然在往她这边走过来,心脏“噗噗”跳动,有种下一刻心脏就要从嘴里跳出的紧张。头磕在地上,恭敬道了声:“皇上万岁。”自然,左半边的李束樘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与他家皇兄,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对李束权那点臭脾气了如指掌。

若不是他十分感兴趣的事情,不可能吸引得他那双高傲的眼,使得动他那双金贵的脚。

如果说李束樘是头闷骚的狼,那么李束权就是只明骚的狐狸。

“抬起头给朕瞧瞧。”李束权双手背后,俯视地上的女子。

林杝只得压下心头的忐忑,慢慢抬头。

明黄的龙靴,明黄的龙袍……按理说,皇上就算让你抬头,你的视线也必须看着斜下方,不得直视九五至尊的龙颜。不过林杝忍不住,还是瞥了一眼那人的脸。甲字脸,薄唇,鹰钩鼻,狭目,剑眉。他不像瑞木俊那般威猛,也不像林仲之的浮华,就好像三伏天里的太阳,炙热得让人不敢靠近。

李束权的嘴角噙着笑意,带了邪气,于是整个人看上去就不是个好人。

无声中,某些不能名状的气流在两人三魂之间涌动。

皇帝最后微笑道:“起来吧。”似乎并没有别的话要说。

林杝心口仍旧压着块石头。她本猜度着承恩帝是不是看出了她身上的名堂,要做些什么来试验她或者直接让人把她抓起来拷问。却没想到就这样轻松过了他的眼,一点没看不出承恩帝的心思,所以总有些隐隐的不安。李束樘也挺莫名,今日、他皇兄是心情太好了,还是太坏了?

膝上慢慢使力,林杝想让整个人重新站起来。

可是另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接踵而至,李束樘这厮大约瞧见了害他十分凄惨的皇兄就在眼前,心中太过激动,站起来时发力过猛,林杝的右半身一时间没能稳住左边汹涌的势头,顿时整个人失了平衡。

眼看就要站起来了的人,便又朝前扑去,林杝惊呼一声。

与此同时,近处的李束权也是微微一愕,就看见美人飞影袭来,下一瞬就欲投入他的怀抱。他本背着手的,这会儿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若是个正常的男人,定然会打开双臂接住佳人,也称得上怜香惜玉,英雄救美。

可惜李束权不是个正常的男人,他脸上的笑意加深,人却忽地一闪,闪到了赵福贵一侧。赵福贵正在那儿挥舞他的白毛把子,“来人呀!保护皇上!”

不过这话喊得并不及时,李束权一巴掌拍上他脑门让他闭嘴的同时,林杝狠狠摔在了湿地上。

……

“林执笔,朕可不喜欢一上来就对朕投怀送抱的女人。”

悠悠地留下一句话,那个明黄的身影,就自在踱步回了他的软轿。

“起驾——!”赵福贵尖利的嗓子高喊一声。

一行人匆匆消失在长路的第三道门内。

“林执笔。”涪玲与小黄门这时才反应过来,匆匆过去将林杝扶起来。

林杝整个人亦是处在呆滞状态,根本不敢回忆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执笔,摔疼没有?”涪玲查看林杝的衣衫。

整个前身都被雨水印得深浅不一,十分难看。林杝也低头,看胸前的花花绿绿,一根被雨打湿的发丝落下,衬得她整个人十分凄凉。

“……”涪玲已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林杝抬头望了眼承恩帝消失的方向,心情比这被风吹乱的雨丝尤甚。

罪魁祸首却一直没有出声,只当自己是个死的。

林杝默默叹了口气,既然事已至此,总不能一头撞死在深宫的高墙上,转身对涪玲道:“走吧。”

涪玲和小黄门交换了个眼色,然后纷纷低头,一左一右陪着软轿继续往忘仙阁而去。

当四位女司翘首期盼,终于等到传说中“知书达理,从容大方”的林四小姐狼狈模样时,皆是傻眼。

忘仙阁上下还有些小宫女,也都瞧见了另类的林杝,窃窃私语起来。

“林小姐,你这是……?”苏司赞讶异地走过去,拉着林杝的衣袖上下打量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人是前几日林府里的那位小姐。

林杝歉意一笑,这时已经恢复平静,只道:“方才来时遇见了皇上,太紧张了,就摔了一跤。”

林水仙“噗嗤”笑出了声,围着林杝转了一圈,“我可从来没听过这样的事儿,林执笔今日可是教我长见识了!”

“林某惭愧。”林杝低头,看也没看说话的人是谁。

还是尚宫局的崔孜沉稳些,帮林杝开脱:“雨天路滑,执笔摔了就摔了,我也曾在御花园里滑过跤,被她们几个笑话了好几日。还望执笔莫恨在心上,坏了正事。”

“是。”

尔后林水仙带林杝去屋里量了尺寸,记录在册,说好晚上修改好官服,就给她送到房里去。又让宫女拿了套尚服局里闲置的衣服叫林杝先换上,笑眯眯看着,说不上嘲风,就是像猫儿一样好奇,想不明白这个执笔女官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丢了这么大的面子,倒也好像没事一样,照样淡定地答谢,从容地喝茶,还能问一句:“林司衣可知道皇上让我何时上任就职?”

这个问题,崔司簿回答了她:“林执笔,明日一早你就随皇上上早朝。晚些我过来给你送专门记录的册子,再告诉你具体应该怎么做。”

林杝又随口问了一句:“之前那位执笔怎么辞官了?”

四女司讪然,没人接话。

正疑惑时,李束樘终于复活,无波道:“之前那位执笔对承恩帝起了歪心,亦是想趁职务之便上、位,被逐出宫了。”

“……”林杝只想质问七王爷一句,您为何要加个“亦”字?!

等认完六局另外几个女司,管花影就带林杝去了今后长住的房间,并不在忘仙阁附近。六局的人都住在忘仙阁后面的北六所,而执笔女官并不在六局管辖之内,又要常伴在皇帝身边记录,所以住所就安排在御书房朝内的一间特批的小屋中,是每任执笔女官固定的居所。屋后有后门,可以通到重华门,穿过重华门就是那条林杝初来时的长巷。

“皇上这会儿应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管花影没头没尾对林杝说了一句。

林杝也就答了一句:“皇上日理万机。”

“嗯,所以林执笔在皇上身边,须得尽忠职守才好。”说着指了指屋内的一副字帖。

字帖写着:“近水楼台上无月,疏影横斜下无香。”

【033。三人成师?】

管花影走后,林杝在房间里走了一圈。

这房间并不大,也是内外两间。

内间有一张床,一个衣橱,还有一个梳妆台,墙角放着一块一人高的铜镜,可以正衣冠,床后面是出恭的小隔间;外间除了一张圆桌并四个圆凳,还有一张书桌,书桌后面有三个并排的书柜,足足有林杝一人半高。

林杝把书柜的门打开,就看到里面满满当当叠放着明黄锦面绣银龙的册子。随手翻阅了一本,发现是上任执笔留下来的皇帝每日与百官议事的记录。正好翻到的那一页,记录了承恩二年某一日,承恩帝与七王爷的对话。

“帝:昨夜朕梦见先皇,问朕大夏国这两年是否安分,七弟,你怎么看?”

“七王爷:启禀皇上,大夏近两年修生养息,并无动向。”

“帝:朕也这般告诉先皇,然后先皇说他十分欣慰,又问起七弟你最近在做什么,可有娶王妃生世子。朕说你日夜操劳国事,并无心成家。”

“七王爷:多谢皇兄如实禀告父皇。”

“帝:七弟客气。先皇听完,务必让朕多关心七弟,至于那些国事,他说大夏国既然安分守己,北方的兵权就放手还给朕吧。”

“七王爷听罢,立即转身离开。帝:七弟这是要去拿兵符么?”

“七王爷:不,臣弟回去睡觉见父皇,想来父皇昨日与皇兄说了太久的话,没来得及找臣弟,这会儿该等急了。”

林杝“噗嗤”笑出声,玩笑道:“七王爷,先皇后来去找你了么?”

李束樘一本正经回答:“自然。”

林杝往后翻了几页,果见李束樘与承恩帝对此事的后续。

“七王爷:臣弟有事启奏。”

“帝:说。”

“七王爷:昨日先皇入梦,确是劝臣弟放手兵权,做逍遥快活王。不过臣弟拒绝了先皇好意,大丈夫修身治国平天下才是壮志,臣弟甘愿为皇兄分担解忧,先皇听后十分欣慰,吩咐臣弟好好把手北疆,让皇兄没有后顾之忧。”

“帝笑而不语。”

正想再多看两页,外头有人敲门。

林杝放下册子过去开门,门外站着崔司簿,崔孜身后又垂首站着一名宫女两名太监。

“崔司簿。”林杝让身,将崔孜请进屋内。

崔司簿道:“这三个是从前那位执笔的手下,专管每日记录的事情。之前林执笔未到任时,都是这个红袖代为执笔,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问她。”一指中间的那名宫娥,宫娥立即福身,声音甜美,林杝扫了眼她低着的脸,直觉是个美人。崔孜又指两名太监,“左边这个叫小德子,右边这个叫小青子。”语落,那两人把手中的东西放到地上,拍拍衣袖,伶俐地单膝跪地,问安。

“以后他们就跟着你了。”

“多谢崔司簿。”

“空白的记录册子也给你带来了,红袖,好好帮衬你家主子。”

红袖恭敬答:“是。”

林杝给崔孜倒了杯茶,崔孜又叮嘱了一些宫中应该注意的事项,特地说了一句:“后、宫与林执笔并无交集,若无特别的事情,你还是别与后、宫中人走得太近,免得惹来非议。”

林杝明白这话的意思,向崔孜道了谢,将她送出门。

小德子寡言,小青子比较活泼,收拾了那两捆册子,看这会儿没了其他人,就与林杝说起话来:“主子,您肚子饿不饿?我和小德子去给您拿饭可好?”

已过了晚膳的时间。之前尚食局的司膳与她说过,用膳可以去御膳房专门的小间,也可以来叫小太监端去房间里,执笔女官怎么说也是正三品的官儿,与六部尚书一个位阶,比六局二十四女司实际上要高出一个等级,爱怎么吃饭就怎么吃饭的权力还是有的。

林杝肚子倒是不饿,不过想到这是主仆四人第一次见面,便道:“你去问御膳房要六样小菜,并一壶桂花酒。”回身从包袱里掏出一些碎银,塞进小青子手里,“这个给他们。”

小青子反应奇快,当即收进袖子里,跪安:“嗻!”拉着小德子就往御膳房去了。

剩下红袖一人默默站在屋中,等着林杝发落。

林杝朝红袖招招手,红袖立即上前扶了她,“主子。”

两人往书桌边去。

红烛下红袖秀气的脸,与林杝岁数不相上下,林杝坐下后问她:“今年几岁了?”

“回主子,红袖今年十七。”

“小德子与小青子呢?”

“小德子有十八,小青子十五。”

“进宫几年了?”

“我们三人都是从小进宫的,有十多年了。”

林杝多看了红袖一眼,“你是家道中落才被埋进宫的?”据她所知,宫中一般不会特意培养宫女习字,需要写字认字的职务都会挑有底子的那些去做,文盲只能干最低级的活。而红袖既然能顶替执笔之位,想来文字功底十分好。

红袖并不隐瞒,“奴婢是罪臣之女,哥哥们都发配边疆,女眷则进了掖庭。”

“……那你母亲和其他姐妹……?”

“奴婢家中人丁不旺,女眷也就是我与母亲。母亲多年前就已过世。”她用甜美的嗓子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任何的感情,林杝听着心中有些凉意。

不多时小德子和小青子就端着食盒回来,小青子脸上笑意满满,进门就高兴地说:“主子,今日您可是福星高照。”

“怎么了?”林杝笑。

“西北进贡来一只牦牛,皇上只要了牛头,别的都分给下面。御膳房的大厨得了好大一块,听说主子新进宫,就切了些送给您。”说罢,将那用孜然烤过的牛肉拿出来放在桌子让林杝瞧。

林杝让小德子去找了把小刀,亲手将牛肉切成片。红袖将其余的菜也端出来,还冒着热气。

三人忙完,站在一旁看林杝坐下。林杝抬头,笑着喊三人:“一起来吃吧。”

“奴才(婢)不敢。”

“你们既然跟了我,不管几时,身在何处,都是我的人。你们若不嫌弃我,就坐下来一起吃。”

三人哪里敢嫌弃,只得诚惶诚恐坐下来,四个圆凳正好给四个人坐。

林杝又伸出右手,拿茶杯当酒杯,给三人斟满一杯,“桂花酒清淡,喝上一杯无妨,我可不能耽误了你们正事。”

小青子较其他二人放得开,当即举起酒杯,“那小青子敬主子!”

“大家一起吧。”

四杯清碰,林杝在宫中的生活就此拉开帷幕。

【小剧场】

“小青子,多吃点牛肉。”

“主子~~~你咋知道我爱吃牛肉!”

瞬间变狗。

林杝笑而不语;戳戳隔壁御书房的李束权,“皇上,你为啥只要了牛头?”

李束权藐视她,“朕要了玩。”

【034。初露锋芒?】

林杝这天晚上与三个手下一同吃过晚饭,又从包袱里拿了三封红包分给他们,是事先青杏给她准备好打点人手用的。

三人原都不肯要,林杝说:“我就不给你们其他的见面礼了,这宫里有用的只有银子,给你们这些不是为了其他,只要你们自己保全好自己,莫让我分心在你们身上。”

红袖听罢,第一个磕头,道:“奴婢请主子放心。”不再扭捏,大方将红包收进衣袖中。她是个聪明人。

小德子与小青子跟着一起跪在后面,恭敬叩了一个头,“奴才请主子放心。”

正在这时,原本关着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吱呀——”

四人皆是一惊,纷纷去看门外。这会儿御书房除了皇上和赵总管并其他守夜的太监宫女,不应会有其他人来,所以红袖才能下值,有空坐在林杝的房间里与她一起吃饭。

雨已经停了,乌云散开,清辉洒落一地。

那月光里站着个男子,只穿了一件明黄的单衣,头发还有些湿漉漉,披散在肩上,随性里透出俊俏不凡。

反应过来的林杝,立即带着三人,跪在地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动作虽然快,林杝还是察觉到左边那位仁兄,原本近乎透明的气息这会儿又变得浓烈凌厉,像是炸了毛的猫儿一样,而他按在地上的左手,恨不得在地上抓出五道印子。

“你们倒是自得其乐。”承恩帝笑道,没让四人起来,自己踱步跨进屋子,后面跟着赵公公。

他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打量圆桌上的食物,忽然转头对赵福贵说:“朕沐浴完,有些饿了,让御膳房送些夜宵来。”

赵福贵呆了,“皇上,送到这儿?”

“朕在这,自然送到这里。”

“嗻!”赵公公凌乱地跑了。

地上跪着的四个人,听到这对话,不由脊梁骨发凉。

承恩帝坐在林杝方才坐过的位子上,悠哉开口:“都起来吧。”

林杝这次起来的十分小心,就怕李束樘再出些差错。

“林执笔明日就要上任了吧?”他理理龙袍,并不看林杝。

“是。”

“应该怎么做,可都知道了?”

“是。”

……

“林执笔。”李束权又唤了她一声,却没有下文。

林杝疑惑抬头望向他,“皇上?”

“来给朕梳梳头。”

……

林杝被皇帝的话惊到,下意识地侧头看向红袖,想知道承恩帝时不时经常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红袖却也是一脸诧异,根本不知如何应对。

承恩帝催促:“女子不会梳头?”

“皇上稍等。”林杝迈步,走到梳妆台上拿了把崭新的梳子。

与此同时,她在心中严肃警告李束樘:“七王爷,别趁机扯皇上的头发。”

李束樘无语。

承恩帝的头发丝又粗又黑,老人有言,从头发可以看出一个人的脾气。发质软的人,脾气好;相反,发质硬的人,脾气也硬。看李束权这一头黑发,林杝默默想,皇帝的脾气一定十分臭。

而林杝的左手始终垂在身侧,单手梳头就有些吃力。

“七王爷,搭把手可行?”

左手才慢慢伸出,轻轻按在李束权的后脑勺上。

如果此时李束樘将左手用力往下按,承恩帝整张脸,就会狠狠撞在桌子上,准能撞出鼻血来。

万幸七王爷安奈住了,承恩帝被梳得很舒服,闭着眼睛道:“你们三个吃饱没有?”

红袖三人诚惶诚恐回:“回皇上,已吃饱。”

“那就把东西收拾了出去吧。”

“嗻!”

红袖紧张,险些将碗打破。

小青子则趁着收拾东西的时候,递给林杝一个千万小心的眼神。她这样,就好比在老虎头上梳毛,一个不小心惹怒了老虎,肯定小命不保。小青子亦是从小见多了那些服侍皇帝的可怜宫女,只因为扯断了皇帝的一根头发,就会被拉出去杖毙了的。

林杝心里头也十分忐忑,不仅担心承恩帝,也担心承恩帝的七弟,这俩兄弟随便哪一个给她来一记,她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屋内静谧。

“林执笔。”眯着眼睛的承恩帝好像叫这名字叫上了瘾。

“臣在。”林杝手上的动作一顿。

“朕想考考你。”

“陛下要考臣什么?”

“今日朝堂之上,工部尚书启奏了一件事情。汛期至,郴州段的堤坝塌了,洪水四溢。可百姓不肯与官兵合作,眼看情况越来越糟,工部和州府到现在都没想出解决的办法。你说朕是不是应该当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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