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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记事-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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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姻大事儿,可不是甚的知错能改的事儿的!

    不过,她同秦老娘,婆媳十数载,眨眼就要往二十个年头上头奔了,对这个素来心思缜密的婆婆,自是信服非常的。

    略一思量,就笃定地朝秦连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娘既是这么说,必是有她的考量的,我们且听娘的就是了。”

    又去看仍旧呆呆的花椒。

    秦连豹就点了点头,这话也不错,却是这个道理的。

    也去看花椒。

    花椒正在习惯性地晃着小脑袋在秦连豹的手心里蹭来蹭去,方才回过神来。

    看着秦连豹同罗氏齐齐望向自己的颇有些意味不明的目光,就好像福至心灵了一般,倏地放下托腮的双手,想都没想就重重点头:“爹爹、娘亲只管放心,我会好好完成祖母交给我的任务的!”

    虽然花椒想不通秦老娘怎的会将她拉入这桩明显大人之间的事体中,可她心里头已是自有主张,她是有意愿,并且非常情愿参与到这桩事儿中去的……

    看着眉眼弯弯,餍足的就像是偷鱼成功的小奶猫似的花椒,秦连豹同罗氏就齐齐笑了起来。

    秦连豹更是笑着加重了摩挲花椒小脑袋的力道:“我们椒椒同爹爹说说呢,你打算怎的来完成任务?”

    罗氏却是故作恼意的弯下腰来,轻轻捏着花椒的双下巴,左左右右的打量着被花椒方才托腮时捂得绯红,还带着手指印的脸颊。

    又点了她的鼻头:“可不许再托腮了,没听祖母说么,人的模样,三分靠天生七分靠自己,仔细到时候一边脸儿大一边脸儿小。”

    花椒就下意识地一骨碌爬了起来,顺势跪坐在床沿上,将双手搁在了膝头,重重点头,又讨好地冲着罗氏笑:“我忘了,这回记下了,以后再不会了!”

    罗氏哪里真舍得对花椒生气的,她生养了三个儿女,一个比一个沉稳,杜氏羡慕她,可她还羡慕杜氏的。

    不过这两年上,她心里头总觉得如今会调皮会耍赖的花椒,似乎比之小辰光更像个孩子的。

    从前的花椒,实在太过乖巧了,襁褓中的时候就等闲听不到哭声,渐渐长大后,就算因着那场病,身子骨败坏了下来,可日常起居的,等闲再不用她操心的……

    不过好在的是,这些年总算把花椒给养回来了,就连她一直担心的稀疏枯黄的头发,都丰盈饱满了起来。

    可话再说回来,说句实在话,在她看来,孩子太过乖巧太过懂事,虽然不能说不好,可总归是叫人心疼的。

    孩子就是孩子,一天吃不成胖子,哪有没有来由的懂事儿的。

    就在花椒身边坐了下来,捏了她的小手,索性撇开这个话题,又把秦连豹方才的问题重复了一回。

    花椒一边是爹爹,一边是娘亲,六钱银子一匹的云素纱糊的窗户半开着,有自然风阵阵吹来,凉风徐徐,花椒只觉得浑身上下,就连眉毛都得意了起来。

    却只是摇头:“现在不能说,这是我的秘密来着!”

    说着还拿双手捂了小嘴,只笑眼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就同秦连豹还有罗氏打听道:“石头哥哥他们成亲后,还会住在咱们家吗?咱们甚的辰光给他们置办房子地呢!”

    哪里知道秦连豹竟看着她,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却抬起手来,学着她的模样虚虚地捂了嘴,含含糊糊地道:“现在不能说,这也是我的秘密来着!”

    花椒目瞪口呆,不过眨眼的工夫,就咯咯笑倒在了罗氏的怀里。

    爽朗的笑声被自然风裹挟到了四面八方,对面的东厢房中,正嘀咕着大堂哥同方案首的行程,打算熄灯睡觉的六哥、方庆小麦、罗冀文启听到花椒的笑声,不禁齐齐放下了手头的事务,咽下了舌尖上脱口而出的话儿,侧耳倾听。

    花椒银铃般悦耳的笑声很快轻了下去,不知为甚的,一屋子的小小子就都长吁了一口气,这一向都睡在堂屋里的方庆更是不竟心痒痒了起来,看着对面西厢房北屋中的莹莹烛火,就抓耳挠腮地招呼隔壁屋里的六哥:“椒椒这是怎的了,这样开心?”

    正在铺床的六哥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之后才意识到方庆是看不到他的动作的,方醒了醒喉咙,道:“椒椒同三姐、香叶今儿去了二姐夫家的田庄上,必是有甚的好玩好笑的,正告诉爹娘呢!”

    “哦!”方庆恍然大悟,又点头道:“那明儿也让她告诉我开心开心!”

    翌日起床后,果然一壁洗漱就一壁追着花椒问:“昨儿笑甚的呢,那样开心!我都怕你笑掉了大牙!”

    花椒确实挺开心的,只看着饶是眼底都满是好奇的方庆,那就更开心了。

    也不在意他的打趣,就鬼鬼祟祟地把他拉到了一旁,暗搓搓地问着他:“大表哥,你有没有想过想找个甚样的媳妇儿?”

    哪里知道方庆倏地眼睛一亮,却是向前一步凑了过来,附耳小小声地问着花椒:“你是不是听说了甚的?”

    “啊?”花椒就眨了眨眼睛,又摇了摇头:“大表哥甚的意思,我听不明白!”

    方庆也不明白了,就搔了搔头:“那你怎的想起来问我这个问题的,我还以为我娘给我相上媳妇了呢!”

    花椒目瞪口呆地看着方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方庆就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你这又笑甚的呢?”

    花椒赶忙摇头,好容易把笑意憋回去,方才打趣道:“大表哥想说媳妇了吗?”

    “我还以为你笑甚的呢,原来是为了这!”方庆听着就朝她翻了个白眼,又装腔作势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同她道:“你还小,还不懂,我都十七了,府里头因着当差的缘故,小厮丫鬟婚配的年纪都得上二十,有的小子二十五了都说不上媳妇,可外头不是还有人家十四五岁就成亲,三十岁上就能当上祖父的么!我想说媳妇不是挺正常的事体么!”

    不过家里的景况,他显然也是知道的:“不过我爹我娘我祖母都说了,索性等家里头脱了籍,再给我好好说一个媳妇。”只不过,却大喘气儿地随后才继续道:“不过我祖母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正在给我同小麦相看媳妇呢!”

    花椒听着就是一愣。

    “这是真的吗?”问方庆,又特地强调了一句:“阿婆正在给小麦哥相媳妇吗?”

    “对啊!”方庆根本没去想花椒为甚的单单问小麦,很肯定地一点头,还道:“小麦不比我,他已经脱籍了,我祖母说了,若是有对头的,那就先给他成亲。”

    花椒就下意识地舔了舔明明刚刚刷过牙,却倏地又有些干燥的嘴唇:“那小麦哥知道阿婆在给他相看吗?”

    就见方庆摇了摇头:“应该是不知道的吧,我祖母他们都没在我们面前提过,说是怕我们分心,总惦记着媳妇,就该不好好念书习武学本事了……”

    只话音刚落,看着花椒一脸揶揄的表情,方才意识到自个儿露馅了。

    倏地伸出蒲扇似的大手,就去虚捂花椒的嘴,另一只手还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做贼心虚的左右张望了一番,才无奈地哀求道:“小姑奶奶,这话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可不兴说出去!”尤其还指名道姓地道:“不许说给小麦知道,也不许说给丁香听,你可知道了?”

    花椒听着这两个名姓,虽然明白方庆的意思,可还是不免左右眼皮齐齐一跳,就吞了口口水。

    不过也不难为他,就点头道:“我知道了,保证不把大表哥偷听阿婆、大舅、舅娘说话的事儿……”

    “祖宗!”方庆眼睛瞪得铜铃大,两脚都离地了:“不是说好了不说的吗?”

    花椒就直点头,两手捂了嘴:“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方庆半信半疑的望着她,又要跟她拉钩。

    花椒不免哭笑不得,不过还是伸出手来同他盖了章。

    松开花椒肉嘟嘟的小手,方庆这才打心里长松了一口气,只是这么一吓,媳妇不媳妇的,早就被他抛到天边去了,再是没有心绪同花椒说些甚的了。

    花椒不免有些遗憾。

    又有些头疼。

    可答应了的事儿,自是要漂漂亮亮的完成的。

    只明明昨儿夜里头睡觉的辰光,她这心里头还信心百倍的。

    虽然罗氏昨儿叮嘱了她许多的话儿,告诉她怎样措辞比较好,又担心秦老娘会提议让她来打听,就是看中了她自有分寸的童言童语,若是让她完全照着自己的来,岂不是弄巧成拙,然后就很矛盾地告诉她:“椒椒到时候就便宜行事儿吧,怎的想的就怎的来,只是最好不要在哥哥们的心里种下种子,就让这桩事儿随风过去,免得日后落下心病,对谁都不好……”

    而秦连豹虽然之前打趣她,可最终在她的再三哀求之下,还是回答了她之前的提问。

    细细告诉她:“石头小和尚一众人成家立业的开销,家里头早就已经预备好了的,就从公中出。至于还住不住在咱家,应该是不会住在一道了,到底咱们家门口挂着的是秦氏的名号。不过你祖父早已瞧好了,若是他们愿意的话,咱们家东头西头都还有些空地,到时候置办下来,给他们置上房子成了家,咱们家的心事儿也就了了一半了……”

    花椒当时还长松了一口气。

    旁人先不说,就说也到了议亲年纪的石头罢,虽然不敢说念书识字,可到底上了两年书,基本的读写算是没有问题的。又学了一手壅制白芹的手艺,还跟着秦老爹学做木工活。再过一两年,不管他想做些甚的,家里头都会支持的。

    虽说房子同婚姻本是两件不搭界的事体,并没有必然的联系。可不说前世,饶是如今这世道,还是有着绝大多数的老百姓会把房子当做成亲的先决条件。如果说婚姻是人生的头等大事儿,那么起房安家就是头等大事儿之中的大事儿了。

    而有了自己的小家,有了携手并进的那个人,将日子红红火火的过起来,就应当不成问题了。

    待到小日子过起来了,自然就能接着往前走,开始往前奔。

    可现在想来,不管是为着过日子,还是为着奔日子,但是婚姻大事儿,就必须三思而后行。

    只这样想着,刚目送着丁香同小麦相伴往小田庄上去,一口气还未叹出口,李巡检亲自打马过来了,却面色凛然,开门见山地告诉秦连豹:“有秦连彪的消息了!”

第四百四十四章 反误() 
花椒一下子就愣在了当地。

    脑海中倏地一片空白,须臾之后,方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听错。

    李巡检确实说的是秦连彪……

    毕竟已经五个年头过去了,秦连彪的这个人,甚至于这个名字,早已经淡出了花椒的生活许久许久了,就连模样都已经模糊了起来。

    花椒努力回想,也只能勉强拼凑出一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却趾高气昂的囫囵身影来。

    这是秦连彪留给花椒最后的印象。

    可不得不说,大大崇塘镇,到底商埠重镇,几乎每时每刻都会有刚刚出炉的时鲜新闻随着南来北往的船只车队,或是跟着走南闯北的客商,甚至于伴着风信来来去去的。

    对于在这一方水土之上,日子过得还算悠然,也早已习惯了坐定辄问新闻的一众百姓们来说,生活中是永远不会少了各种各样冒着热气儿的新鲜话题,尤其是能叫人会心一笑的八卦花边来佐一日三餐的。

    信息交替之快,足以叫人目不暇接。

    因此还真没有甚的新闻是值得大伙儿尤其留恋的。

    只不过当初秦连彪的恶行实在太过轰动了,整整月余,崇塘内外街知巷闻的都是这么一桩事儿,甚至于都代替了“吃了吗”,这一老百姓相互见面打招呼时的常用语。

    饶是冷了这么多年,可时至今日,每当秦家又有喜事儿临门的时候,还是会有些个看戏不怕太高的主儿要把从前的霉烂旧事儿翻来覆去的嚼一回舌头。

    有些个吃不到葡萄的不免暗酸又暗爽。

    饶是秦家如今改换门庭、赫赫扬扬又如何,这都不消旁人出手,门楣上就已经如骨附蛆似的挂上了秦连彪这个触霉头的吊死鬼。

    还是几辈子直不起腰板来做人!

    可世间百姓,说到底还是厚道的多,自是慨叹的。

    虽说秦家的祖坟都不知道在哪处儿荒着,可必是占足了一方风水宝地已是不消质疑的事儿了。

    而且十斗香火,竟叫秦老爹这一房给包圆了。秦连彪那一房,就连一丝儿青烟都没捞着,半点不招人惦记。

    不过也是,一家子来来回回,竟办恶心事儿。尤其秦连彪,祖宗几辈子的脸面都叫他给丢光了。据说老早之前就被秦家出族了,孤魂野鬼的,值当谁惦记。

    俱已是提前同他算过命数了,也就是个路倒路埋街死街埋的断头鬼。

    只这样想来,眼看着如今的景况,秦连彪这一房,怕是就要绝户了。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不管为着甚的,总是叫人唏嘘的。

    可到底又不免在心里头感慨。

    自作孽,不可活,老祖宗传下来的话儿,再是不错的。

    只叫秦家人庆幸的是,到底人心思变,世人总是善忘的多,还容易喜新厌旧。

    尤其还是这等子同自家八竿子打不着的旁人家的家务事儿,虽说但凡想起来,必然众说纷纭,可到底也就这么茶余饭后或消遣或趁愿这么一遭,抑或话赶话儿的说到了话头上,就着现成的例子告诫一番子孙而已,到底不至于有这份闲心把旁人家的事儿搁在自个儿心里来回寻思的。

    更多时候,还是就如小石子投进莲溪中,荡开两圈涟漪后,也就不会再有踪影了。

    但以上种种,都是建立在自身只是看戏不怕台高的旁观者的身份上的。

    当事出自家的时候,花椒自然不可能这般缺心眼儿的。

    秦连彪这个人虽然已经淡出了花椒,甚至于秦家阖家的生活了,等闲再不会有人愿意提起他,可造成的伤害,却像一根刺,始终扎在阖家老少的心头。

    就算这根刺因着家里头蒸蒸日上的缘故,自是越来越小的,时至今日已经几乎肉眼不可见,可却不会消失。

    而且不仅不会消失,还只会越扎越深,越深越痛。

    这是阖家的痛,一碰就要流血,谁也不敢也不想轻易去触碰。

    却没想到一直杳无影讯的秦连彪又从石头缝里蹦将了出来。

    花椒心头自是一窒的。

    甚至于都忘了要给登门的李巡检奉茶、打手巾了。

    李巡检顶着当头的大日头一路风尘,下马后健步如飞,眉头紧锁,嘴唇起皮,头脸更是油亮油亮的,却也根本顾不上喝茶入座的,一看到快步迎了出来的秦连豹,就朝他使了个眼色,开门见山地告诉他:“有秦连彪的消息了!”

    饶是秦连豹早已修炼到了七情不上面的地步,听到这句话,也不禁为之一愣的,又挑了挑眉头。

    心里已是咯噔来的一下。

    李巡检已又解释道:“我担心仲义听到这个消息要炸锅,就先来告诉亲家您!”

    花椒手已捂在了胸口了。

    她知道“仲义”二字正是秦连熊的表字儿,可她更知道的是,正如李巡检所说的这般,若是叫秦连熊知道了好不容易安稳了这么些年,秦连彪就又阴魂不散的蹦了出来,怕是不单要炸锅,更是要原地爆炸的。

    只头一个原地爆炸的,却是花椒。

    李巡检的原话:“秦连彪在新安府落草为寇了,跟着一绰号叫‘单只手’的匪首藏身在之江,垄断码头、拦截往返船只、讹索银物,毫无顾忌。正好六月里新安知府新官上任,正想烧上一把火,又听说那‘单只手’想要竖旗合众,当即部署安排剿匪。只官兵未到,‘单只手’即带着贼赃人马闻风窜散,跑了个无影无踪,只勉强拿获了几个仓皇鼠窜的贼匪,秦连彪就在其中,如今正关在府衙大牢里。因着新安府当年也收到了咱们这开发的海捕文书,查出秦连彪还背着积年老案,所以当即就派了捕快过来咱们崇塘调取罪证……”

    七月暑天,花椒大汗淋漓,却是一身的冷汗,饶是暖风袭来,都不由打了个寒颤。

    饶是早就知道秦连彪已经走上了邪门歪道了,可当这样的事实真正摆在她面前,花椒仍旧不敢置信。

    脑子里已是一团浆糊了。

    而相较之下,秦连豹却比花椒镇定的多的,眉眼微动,却甚的都没问,头一个打听的就是秦连彪将会受到怎样的刑罚。

    笞、杖、徒、流、死,国有五刑……若是死的话……

    李巡检似乎早就知道秦连豹会有这么一问,而且这还正是他的专业所在,就直言不讳地道:“虽然当今朝廷有对匪徒格杀勿论的定例,但这仅仅是在匪徒拒捕,或是兵勇不杀匪即将被匪杀这等不得已的情况之下,方允许官兵从权科断……”

    说着顿了顿,摇了摇头,又道:“那彪货还真是聪明,被捕时据说不但不曾拒捕,还有势窘投诚之心,而且还有戴罪图功的情节,主动带着兵勇拆了‘单只手’的匪屋,缴获了大批未曾带走的粮草……”

    随后又坦然地同秦连豹道:“亲家您是知道的,从来官府对匪,可以说是隔山打虎,事前的悬赏、出兵也好,事后的拆毁匪屋也罢,都只是威慑而已,能招安最好招安,以求达到以匪攻匪的目的……”

    花椒侧耳倾听,完完全全就是被惊吓出来的冷汗又被氤氲的热气蒸腾着散去,只觉得浑身上下,冷到了骨头缝,却根本顾不上这个。

    满脑子都回响着李巡检的话儿。

    秦连豹却朝着李巡检点了点头。

    这世道从来匪对官的态度与应对,翻来覆去也就这么两样儿,一是闻风窜散,二是势窘投诚,自古至今,不外如是。

    就如李巡检所说的那般,剿匪剿匪,往往大动乾坤的官兵未到,躲在暗处的匪徒就能接到暗报,随即窜去。而后官兵一走,匪徒又会重新聚集,所谓“官来即散,官走又聚”,正是这个道理。

    但若是官府确实有剿匪的决心,或者能表现出较大的剿匪决心的话儿,匪徒通常还是投诚的比较多。而官府为了政绩,也为了省心省力,又往往会宥其前过,格外重赏,翻黑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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