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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二堂哥三堂哥到底年纪略长一些,自制力强一些,在这上头却是几乎没有吃过甚的苦头的。
也就导致了他们比之老油子的四堂哥五堂哥,反倒更像是初生牛犊一些,倒是并不惧怕大堂哥的冷脸。
尤其二堂哥,眼见四堂哥五堂哥一个来回就认怂了,心里头翻了个白眼,知道话头是不能断的,断了可就续不上了,就笑嘻嘻地同大堂哥道:“大哥,我们可没有背后道人长短,实在是这桩事儿同咱家脱不开干系的。”
四堂哥五堂哥不禁一脸敬佩的望向二堂哥。
真是条汉子!
只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几个来回,瞅着苗头好像仍旧不大对头的样子,哪怕已经有垫背的自动蹦出来了,之前同兄弟们套好的说辞也慢慢又浮上心头,却仍旧一个字都不敢往外冒。对视一眼,还是缩在后头当鹌鹑。
倒是三堂哥跟着附和道:“是啊,大哥,这可是咱们家的事儿!”
大堂哥却一个字都不信。
他虽离家就学,可这一个多月来,同家里并没有断了联系,一直都有书信往来的。
尤其上一回收到书信也就是几天前的事儿,可信里头却是提都不曾提及此事儿的。
两耳不闻窗外事儿,一心只读圣贤书,虽说这话儿确实有些道理。
读书人,确实需要不闻窗外事儿的执着与专注。
却也不是绝对的。
一室之不治,何以天下家国为?
男人立世,本就以治家齐家为重,可不是光读死书就成的。
打小的时候,凡事儿长辈们就都愿意同他多说上两句解释一句的。尤其这两年上,家里发生的一干大事小情的,长辈们就更没瞒着他一说了。虽然没有明说,可他能感受得到长辈们潜移默化的教导,哪用这几个皮猴狲你来暗搓搓的告知他的。
再退一步说,就算家里真的发生了甚的事儿,方才花椒就会告诉他的。小丫头一副眉眼弯弯的小模样,家里如何可能发生甚的大事儿的。
何况二堂哥说的这桩事儿,都是旧年的事体了,事情更已了结,现在再拿出来拔树搜根,又有甚的意思。
知不知道,也没甚的所谓的。
一串儿的小小子就傻了眼,这不对呀,大堂哥竟然根本不上道!
这戏还怎的唱下去。
四堂哥就急了,赶忙告诉大堂哥:“大哥,族伯娘想把石榴姐嫁给你呢!”
这话一出,别说真个不把这些个闲事儿放在心上的大堂哥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就连一路找过来的花椒都有些傻眼,完全不知道这群皮猴狲是从哪里听说的此事儿。
要知道,别说这回了,饶是旧年的时候,别说长辈们了,就是他们姐妹,都是半个音儿都没漏的。
可到底顾不得想明白,先已是朝着这串儿皮猴狲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又拽了拽大堂哥的衣袖,张手要抱。
大堂哥回过神来,果然弯腰抱起花椒。
四堂哥看到了花椒方才的大大白眼,不由“哎呦”了一声,张着大手就要过来揉搓花椒圆滚滚的小脸蛋。
还道:“小丫头不得了啊,这小脾气,也是见长了。”
花椒就飞快的捂住小脸朝四堂哥做了个鬼脸,又扭过头去,拿后脑勺对着他,扬着小下巴不理他。
却揽着大堂哥的脖子,凑在他耳边一脸正色地告诉他:“大哥不要听二哥三哥四哥五哥六哥七哥他们的话儿,族伯娘是想把石榴姐嫁到我们家来着,但是根本没有说过要把石榴姐嫁给哪个哥哥,这件事儿也不是石榴姐自个儿愿意的,他们不应该拿这桩事儿来开玩笑,这对石榴姐不好。”
花椒一直认为是人就逃不开“中二期”,是人就或多或少有些“中二病”,不管甚的年纪,都是如此。却没想到自家的这群臭小子平日里都挺正常的,饶是四堂哥五堂哥不想做作业也正常,毕竟人总有懈怠的时候,不可避免,却没想到他们竟在这事儿上头犯了病。
那就得治了。
虽然对于袁氏,u看书ukash。o 她一直持保留意见。
可石榴却是无辜的,她不应该被拖入这些是非之中。
花椒的声音虽不大,却干脆清亮,不但大堂哥听的一清二楚,就连那一串儿的小小子也听的分明。
一个接一个的,很快明白过来,脸上不禁红红白白的难堪。
倒不是因为被这么丁点儿大的小妹妹教育了的缘故。
而是他们确实倏地意识到,他们虽是无心之举,本意不过是为了臊一臊大堂哥,开个玩笑罢了。
可人之多言,亦可畏也。
他们的无意玩笑,无心之语,却也确实已经伤害到了石榴。
这不但是往石榴心上扎针种刺,也会成为他们心里的一根刺。
他们往后该如何去面对石榴,又该如何来面对自己。
第363章 引导()
知错能改。笔@趣@阁。biquge。info
这四个字说起来虽然容易,可真正要做到,却实在不简单。
好在秦老爹秦老娘从来信奉“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的圣人之言。
在二老看来,人活一世,聪明糊涂,往往就在一念之间。
而这两者之间的区别,或许就在这说起来简简单单的面对过错的态度之上。
聪明人并不是就不会犯错,但聪明人往往知错就改,而糊涂人,却往往下意识的有错就瞒。
所以在子孙的教育上,二老从来不怕他们犯错。
一个人一辈子,要走的路太长太长,只要不是一步跨上绝路,是并不会走错一步就从此万劫不复的。
可过错不能累积。
积重难返。
从小变大,从少变多,小错不改,酿成大错,终会一步错步步错,走上绝路,从此万劫不复。
所以自小接受这样教育长大的小小子们,尤其还背着长辈同姐妹们,偷偷了解到袁氏是如何一步一步变得面目全非差点众叛亲离的过程之后。
虽然手段并不光明正大,却也不是没有感触的。
自然没有人会想做糊涂人,自然不会为了所谓的脸面,一意孤行,弯不下腰低不下头。
都知道既然做错了,虽然没有挽回的余地,但却可以严肃对待过错,认真纠正过错。
因此从二堂哥到七堂哥,一个个的很快向大堂哥低头认错,还向并不在场的石榴认错。
四堂哥还绕到仍拿后脑勺对着他的花椒面前,拉了她的小手道:“椒椒,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们都知道错了,我们马上就改,再也不开这样的玩笑了。”
花椒又哪里是真的在同哥哥们置气的。
只是小孩子天真无辜,往往也是最残忍的小动物。
天真的残忍,
往往会在无知无觉之中将人伤的鲜血淋漓。
不致命,却又会让人生不如死,脱不开,又放不开。
花椒不想已经受到了无妄之灾的石榴再受伤害。
也不想哥哥们伤害自己,因为无心之过在心里种上一根刺,待到长大后再来后悔不已。
听得小小子们诚恳认错,自是长松了一口气的。
嘴角绽出笑容来,认真地朝四堂哥点头道:“好,我不生气。”
又转过头来跟一串儿的小小子们说:“哥哥们知错能改,我高兴呢,不生气。”
只又笑眯眯地去看大堂哥:“大哥,你呢,你还生气吗?”
大堂哥虽然并不像花椒或是小小子们一样了解这件事情的前情后状,可从花椒之前的只言片语之中,他已是琢磨出些许的意思来了。
虽然惊诧袁氏竟然会有这样的打算,可生气却是不至于的。
不管是对袁氏也好,还是对小小子们也罢。
不过却也打定主意要给这帮皮猴狲一点教训。
就同花椒道:“椒椒这样乖,不生哥哥们的气,大哥却是生气的。”
说着又看向耷拉着脑袋的小小子们:“这样吧,把你们正在念的书抄一遍,我过年解馆的时候回来检查。谁要是完不成或是字迹潦草偷工减料,到时候加倍处罚。”
二堂哥三堂哥同六哥正缩着脑袋等待处罚,一听抄书,纷纷点头应是,心里俱是长松了一口气的。
四堂哥同五堂哥却傻了眼,很快又苦了脸。
尤其是五堂哥,差点就喊“不患寡而患不均了”。
可到底没有吃上熊心豹子胆。
可要知道,二堂哥同三堂哥的进度要比他们快上一截,已经在念《易经》了,据说全文不过两万多个字。而六哥的进度也比他们略快一些,正在念《书经》,全文更是不到两万字。
可他们两个可怜蛋儿呢,却在念《毛诗》!
诗三百,这可真的不是闹得玩的,何况还要加上小序。
这可真是要了亲命了。
只要一想到从眼下开始到大堂哥解馆的这五十天内,要抄出整册将近四万字的《毛诗》来,两人齐齐白了脸。
真是吓的。
俱是可怜巴巴的望着大堂哥。
大堂哥如何不知道弟弟们的功课进度的,不过看都没看二人一眼。
这两个皮猴狲,就是惹事的祖宗,这件事儿十有八成是这两人出的馊主意,不狠狠罚他们,再是不长记性的。
而是同花椒一道,把目光齐齐落在了已经傻掉了的七堂哥身上。
四堂哥五堂哥得不到大堂哥的回应,也随着花椒大堂哥的目光看过来,这心里总算舒坦了一些。
花椒就捂了小嘴,尽量不让笑声溢出来,一壁笑一壁告诉大堂哥:“七哥前几天刚刚开始念《唐诗三百首》。”
大堂哥不禁抽了抽嘴角。
这个他还真的不知道,就清了清喉咙,招了七堂哥过来:“小七就将《孟子》抄写一遍罢,《唐诗》这回就免了。”
七堂哥都快哭出来了。
连吸了两记鼻子,才谢过大堂哥,朝他郑重地点头:“我会好好抄的。”
四堂哥同五堂哥再次傻眼。
四堂哥还想求饶,可五堂哥却有些心虚,要是大堂哥知道这桩事儿泰半都是他偷听来的,恐怕还得罚他翻倍抄书,哪里还敢再嚷嚷甚的。
只这样一想,忽的又纳闷了起来。
他们知道是因着他偷听来的,可花椒又是怎的知道的?
而且既然花椒都知道,那姐妹们肯定也都知道了……
就在五堂哥瞪圆了眼睛寻思之际,大堂哥却在寻思着或许应该找个机会同他们好好谈一谈了。
花椒没有听全小小子们的对话,自然不明白小小子们会拿这桩事儿开玩笑的真正意图。
可大堂哥听的分明,自家的兄弟自家知道,他们会对这件事情这样有兴致,或许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只是因为这串小小子大多已经长大了,除开七堂哥,都已是半大的小子了。
男孩子,年龄渐渐长大,自然会对男女之情有懵懵懂懂的想法。
就好比现在再同他们说起成亲之类的事儿,他们或许再不会似以前小辰光那样的坦然坦荡的。
这并不稀奇,他也是这样过来的。
却也需要好好引导才是的。
白糖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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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 担心()
花椒自然不知道抱着她若有所思的大堂哥已经在心里盘算着,要同小小子们进行一次友好的融洽的,男子汉之间的私密对话的。笔x趣x阁。biquge。info
若是花椒知情的话……那还有甚的好说的,这样不可多得的机会,花椒如何肯撒手的,自是誓要黏在大堂哥身上旁听一回的。
谁都别想把她扒拉下去。
只俗话虽有云:千金难买早知道,万金难买后悔药。
可千金万金都难换的是花椒根本不知道曾经有过这样的一个机会摆在她的面前,想要后悔都根本没地儿后悔去的。
所以眼见事情圆满解决了,小小子们都该家去抄书了,花椒虽注意到了大堂哥的若有所思,却没有十分放在心上。
毕竟在花椒看来,这样一桩叫人只剩下叹息的事情,搁在谁身上都是需要时间好好消化才是的。
就乐呵呵地从大堂哥身上“呲溜”滑了下来,一溜烟的跑去给早就等的心焦了的丁香报信了。
不过却特地隐去了小小子们无意中的玩笑,只告诉丁香,道:“三姐三姐,哥哥们也都知道了族伯娘之前想把石榴姐嫁进咱们家的事儿了。”
“甚的?”丁香惊讶不已,万万没有想到那群皮猴狲避开她们找上大堂哥,竟是为了这桩事儿。
不由一皱眉头,奇道:“他们是怎的知道的?”
花椒就摇了摇头。
不过心里却有些明白,或许是无意中偷听来的罢!
小孩子的消息来路,绝对是大人们不可想象的,她也当过小孩儿,自然心知肚明的。
丁香也很快由己及人,想通了这一则。
倒是有些担心起来了。
若说旧年年底的时候,她还有些纠结,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把这桩事儿告诉兄弟们知道。
毕竟她同四堂哥五堂哥之间是从来没有秘密可言的。
虽然之后不了了之,
可之前当这桩事儿又被翻了出来的时候,她却是想都没想要同兄弟们提上哪怕一句的。
不为旁的,只因为她不想兄弟们带着成见去看待石榴。
而实际的情况,其实是丁香虽仍旧懵懂,可在长辈们尤其是茴香的耳提面命之下,别看她好像仍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可实际上对于男女之别或是男女大防,心里头已经有了一定的概念了。
也正因为此,她才第一时间担心石榴受到伤害。
思来想去之后,还是决定往四堂哥五堂哥那去投石问路探口风,并不在意他们是如何得知此事儿的,只是想知道他们究竟是如何看待石榴的。
四堂哥五堂哥一早就知道当时花椒找过来必是被丁香支来的。
只这两个又不比大堂哥。
大堂哥当时一听花椒开口,就回想起了旧年年底同今年上半年,花椒几个与红枣姐妹很长一段时间的疏离。他当时就觉得小丫头们的状态不大对劲儿,只是让他说他又说不上来,现在想来,哪里还不知道这几个小丫头早就有事儿藏在心底的。
而五堂哥再有小聪明,可早在之间根本没留意这些,如今自然巧妇难做无米之炊,光是凭空,又如何能想到这个上头的。所以在心里琢磨了几个来回,还以为丁香几个同他们一样,也是前些天的时候从长辈们那儿一点一滴偷听来的。
既是如此,那心知肚明就好。
看破不说破,他们还是好兄妹嘛!
又小意打量着,眼见丁香半点没提他们开的玩笑,也没发火的迹象,只是打听他们从哪听说的这事儿,心念一转,不禁在心里把花椒大大的表扬了一通。
花椒都替他们隐瞒下来了,他自个儿自然更不会露出马脚来的。
还担心四堂哥嘴巴秃噜,特地使了眼色拦了他,自个儿同丁香周旋。
又听得丁香暗搓搓地给石榴说好话,有着花椒的话搁在心底,哪里还不明白她的意思,立马义正言辞的道:“石榴姐太可怜了,甚的都不知道,甚的都做不了主,有甚的委屈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说着又叹道:“到底是抱养的,差了一层。若是家里头没有亲生的那还略好些。但有亲生的,那就只能给他们铺路了。”
这还真是五堂哥的真心话,他们虽然拿了这事儿开玩笑,可真的没有甚的坏心,对于石榴,更加没有甚的恶感,只是觉得她实在是可怜,也是真心怜惜她。
不过感慨着倒是想起了另一重事儿,就同丁香道:“所以我真的觉得咱们家椒椒想出来的恤产保婴的法子真是再好也没有了,若是可以的话,孩子能跟着娘老子,自是最好不过的,就算日子过得苦一些,可心里总是安顿的,不用成天担惊受怕。”
丁香从五堂哥这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心下长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自然而然的就顺着五堂哥的话歪了楼。
五堂哥这话儿她自是赞同的,可有些人家就是不稀罕小丫头,甚至于不稀罕孩子的。
略一思量,就长叹了一口气,道:“要是哪一天,丫头能同小子一样,能赚钱治家就好了。”
四堂哥五堂哥听着都有些挠头,不大明白丁香的意思。
不过看着若有所思的丁香,u看书 倒是没有追问下去,毕竟他们如今也有自己的心事儿了,却是忍不住都在寻思着大堂哥与他们的谈话。
而到了翌日,十月朔,按着习俗,每年的十月初一,天已渐凉,就到了一年一度给已亡亲人送冬衣的日子了。
到了这一天,莲溪大大小小的学塾都会解馆放假。
大堂哥这趟回来,就是专门为了祭奠先亡之人的。
只不过不比旁人家,到了十月朔,既要上坟还要添土,秦家从来没有上坟这一说的,今年亦是如此,只是一早一晚的往祠堂里祭祀罢了。
秦家阖家老少自是在场的,而隔壁黄阿婆虽则罢了,已经糊涂了,袁氏却是要带着红枣姐妹一道过来祭祀的。
石榴也跟了过来。
却把花椒唬了一大跳。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才几天不见,石榴竟然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了。
第三百六十五章 未完()
不比花椒前世的时候,肥胖人口一年比一年急剧上升。
今生花椒长到七岁,虽说见过的世面着实有限,可认真算起来,认识的人抑或是见过的人,也不能算少了。
起码与同龄的孩子相比,已是不少了。
可仔细想来,好像几乎就没见过几个胖子的。
顶多就是身材稍微丰腴一些罢了,却也只是健康滋润、胖瘦得体、匀称适中罢了。
就好比钱运仁,或是李巡检,已是不惑之年,却也都是匀称的身材。
是绝对称不上一句肥胖或是臃肿的。
当下世人,不论男女抑或老少,不论庄户人家抑或市井中人,就算方氏那样高门大户的出身,也是以精瘦为多的。
只不过,各有各的瘦罢了。
有的是竹清松瘦,瘦虽瘦,却是瘦健有神,精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