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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张辽和张郃采取了正确的战术,若非张辽拼死冲杀,直破孙坚中军,若非骁骑营关键时候来援,他们的损失会更惨重,甚至最终惨败也难说。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救治伤兵,可惜张辽军中的医疗队还没建立起来,只有随行四五个军医,对于这么多伤员,根本忙不过来。
好在张辽当初便专门在军中开了处理伤口的训练项目,凡是他手下的士兵都懂得一些处理伤口的手段,连预备兵都专门学过这些,因此重伤由军医处理,轻伤则由其他同袍处理,伤员救治速度极快,免得造成失血过多的二次伤亡。
只是重伤兵仍然不少,张辽见状,便自己上阵,他随同左慈多时,耳濡目染,治病有些勉强,但处理重伤口不比那些军医差。
张辽没想太多,但一众伤兵看到主公不顾自己有伤在身,亲自给手下士兵处理伤口,无不感动的落泪。
谁都能看出来,今日一战,主公出力最多,他们只能自保,如今主公战罢又给他们治伤,他们感动之余亦复惭愧,只是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加倍操练,上阵杀敌,为主公前驱,而不是无力的受伤等着主公来救治。这是主公的恩义,明却是一个士兵的耻辱!
收拾完自己的伤兵,在张辽的命令下,对于孙坚留在战场上的三四百多无力逃走的伤兵,也简单的处理了下他们的伤口,本要任由他们自生自灭,但这些士兵竟然感激张辽的不杀和救治之恩,愿意追随于他,张辽沉吟了下,又带上了他们。
这些士兵都是百战老卒,自己今后很长一段时间的主战方向在西北异族,不会与孙坚有冲突,若是能将这些老卒收为己用,也是助力。这每一个士兵,都是汉人的一份元气,能保便保吧。
救治好了伤兵,又将死去的士兵寻了一块好地葬下,张辽带着将士再次赶往毕圭苑。
战斗是士兵成长的最快途径,虽然代价极大,但经历了一场激烈杀伐的预备兵,明显成熟了许多。
张辽身上也包扎了几处伤口,他一边行进,一边却在思索一件事情。
历史上孙坚貌似在雒阳之战中得到了一件宝物,传国玉玺。为什么自己先前在雒阳皇宫时忘了这一节?如今关东诸侯进击雒阳,怕是没有机会了。
张辽心中颇有几分遗憾,虽然他并不认为传国玉玺能决定什么,但时下的人却很在意,若能得到传国玉玺,收藏着也好啊。可惜失之交臂,只是张辽总觉得自己好像还忽视了什么一般。
斥候在前探路,又行进了十多里,距离毕圭苑也不过数十里了,但就在刚经过伊水又一处桥头不远时,突然从河对岸冲过来一支人马,从后面急追过来。
张辽急忙令士兵列阵,看着后面源源不断赶来的敌兵,心中却是一沉。
如今他手下士兵刚经历了一场大战,正是疲惫之时,大多带伤,何况还携带了不少重伤兵,如此情形,怎能作战?
再加上这一片地势狭窄,不适合骑兵作战,后面赶来的敌兵已经超过五千,若再开战,他几乎胜算全无!
“猛虎!大戟!骁骑!神射!速速列阵,准备战斗!”张辽沉喝道。
即便胜算全无,也要战!
“喏!”
一众衣甲沾满血泥、周身带伤的士兵齐声领命,迅速列阵,战意十足的看着后面追来的敌人。
张辽转身又吩咐那些预备兵:“尔等护送伤兵和机械营,速速撤退!”
带领预备兵的是韩却,他大声道:“大敌当前,我等怎能退却!正要为主公杀敌!”
“为主公杀敌!”五千多预备兵齐声大吼,声音前所未有的高昂。
同为男儿,经历了先前一战,这一战他们不愿意后退,不愿意再被已经疲惫不堪、伤口处处的同袍保护着,不愿意在让主公挡在前面,他们要为主公杀敌!
张辽看到一众预备兵慷慨激昂的姿态,不由大为赞许,这些士兵一下子成熟了,看到他们期盼的眼神,他长刀一斩,沉声道:“如此,我等合力同战,杀敌!”
在这种情况下,他若是拒绝这些士兵,就会挫伤了他们的自信和积极性,适得其反了。
只是他话音刚落,后面追兵之中便有一个声音大吼:“张文远,济北相鲍信在此,还不还我儿郎!”
张辽身子一下子僵在那里,看向那些同样僵在那里的预备兵。
这五千预备兵中,还有自己的猛虎、大戟和神射营中,至少有四千多士兵是鲍信的旧部,占了自己兵力的一半之多!
如今,鲍信找来了,这一战还怎么打?
张辽想到了一句话,出来混,迟早要还。自己当初坑了鲍信超过五千兵马,如今鲍信却在自己最虚弱的时候赶来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六章 抉择()
张辽没有说话,看着后面鲍信带兵赶上来,方才还慷慨激昂的五千预备兵也有大半数沉默了下来,同样看着赶过来的鲍信,神色复杂。
张郃、张健、杨汉、郭成、韩却等一众将领神色凝重起来,韩却带着一干颍川兵,要挡在张辽和那些鲍信旧部之间。
张辽看向那三四千神色复杂的鲍信旧部,摆摆手,阻止了韩却,道:“进之,不必如此,我相信自己的弟兄,便是要回归旧主,也不会害我。”
说话之间,鲍信已经带着一众士兵追到近前,距离张辽也不过数十步,看着张辽与麾下士兵的惨状,他不由哈哈大笑:“张文远,不想汝也有如此悲惨之时,真是令某大为开怀!”
张辽看向神采飞扬、精神振奋的鲍信,抱拳道:“允诚兄,别来无恙。”
鲍信咬牙切齿的道:“拳脚加身之恩,欺诈夺兵之恨,某念兹在兹,无日或忘!”
张辽看鲍信怨念不浅,呵呵笑道:“看来昔日两次容情,倒让允诚兄痛苦莫名,反不如一刀了之的痛快,某也之过也。”
鲍信神情一滞,哼了声,道:“文远,昔日之恩,某也未曾或忘,只有你束手就擒,弃恶从善,与我等共讨董卓,某可以既往不咎!”
“与尔等共事?”张辽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手中长刀横过:“这世上,只有战死的张辽,没有投降的张辽!”
鲍信见状,脸色冷了下来:“如此,便休怪某不念昔日情分!汝虽曾释某,某却不能饶汝,此大义也,某今日便做一次忘恩负义之事!”
“允诚兄又口出大言了。”张辽神色不变,淡淡的道:“莫忘了荥阳之东,也莫忘了酸枣城外。”
鲍信脸色登时涨红,指着张辽,大吼道:“张文远,如此情形,还敢张狂!而今汝军中半数兵士为某泰山、济北儿郎,如何与某一战?还不速还某儿郎!”
张辽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看过一众手下。
八千多将士,有近半数接触到张辽的目光,都不由低下了头。
事实上张辽不看也知道情况,鲍信昔日的旧部主要在预备兵中,但猛虎营、大戟营、神射营扩编时也吸收了不少,尤其是神射营中,有不少精通射术的泰山兵,更是鲍信的同乡。
他不由暗叹,这次要有一场凶险的苦战了。
诚如鲍信所说,自己手下对方旧部太多,一旦作战,面对故主,这些士兵的战斗力根本难以发挥出来,更有哗变反戈的危机。反不如痛快的将他们送还,凭借自己原本的精锐之卒,还可一战!
他决心一定,便不再犹豫,看着阵列,沉声道:“凡昔日允诚兄旧部,出列。”
一众将士静默了片刻,随着一个士兵出列,渐渐的越来越多的士兵出列,不过须臾,五千多预备兵只余下了不到两千,其次是神射营,出来三百多人,还有猛虎、大戟、骁骑,连被护在阵后的伤兵之中也出来了五六百人。
张辽整个军阵一下子空虚起来,张郃忙要重整军阵,张辽摆了摆手,看向出列的四千多鲍信旧部,声音沉缓而沙哑:“昔日俘尔等于荥阳,未曾薄待,视如兄弟,今日尔等旧主既来,尔等要重归旧主,本校尉绝不阻拦,免得一会大战之时左右为难。”
那些士兵沉默不语。
鲍信听到张辽的话,在那边大吼:“某今日来接,众儿郎还不归来!张文远虽助纣为虐,却是信人,其言既出,驷马难追,尔等过来便是,无须担忧他加害!”
张辽笑了笑,鲍信这厮也学会激将了,也是,鲍信本就是粗中有细,颇有远略,只是未免太小瞧自己了。
他看向那些神色变幻不定的鲍信旧部,道:“要留下的,可以入列,要离开的,但去便是,本校尉以诚相送。”
听了张辽,鲍信的四千多旧部没有一个入列,但也没有离开的,其中一个将领朝张辽抱了抱拳,咬牙道:“禀都尉,我等须计议一番。”
张辽认得此人,名叫牧寒,是个军侯,颇有能力,一直协助韩却统领预备兵,他点了点头:“早做决定,鲍济北怕是等不得多时。不过某只有一言,决定留下了,就不能反悔,一会可以不参战,但不能反戈,否则莫怪本校尉不念情分!”
“喏!”牧寒领命,带着那四千多鲍信旧部,只是小声计议了片刻,便齐齐向张辽一礼,出了张辽军阵,向鲍信那边走去。
“好!好!”鲍信见状不由大笑。
张辽没想到四千多人一个也没留下来,他身躯微微一颤,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看来自己引以为豪的练兵手段还是差了些。
他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那些士兵的背影。
相处半年,总有情分,今日一别,便是仇敌。
张郃、张健、韩却等将领却是看着那些离开的同袍,面露怒色。
鲍信看着归阵的旧部,再看张辽那边凄惨的军阵,不由神情振奋,跳下马来,迎接旧部归来,又大笑道:“张文远,汝且放心,一会大战不用这些儿郎参战,某自领兵破汝!”
张辽没有说话。
那四千鲍信旧部来到鲍信军阵前,行走之间不经意的分成了两批,前面千人,伤兵不少,相互搀扶来到鲍信面前,向他下拜道:“使君,我等归来。”
“窦老三!陈个小!哈哈,回来便好,回来便好!”鲍信忙扶他们起身,颇是激动,前面这些都是他的老乡与亲信,还有曾经的亲兵。
他又看向后面的三千多旧部,却见这些旧部并没有靠前,而是齐齐在五六步外跪下,连拜三拜。
鲍信不悦的道:“牧军侯,尔等但归来便是,何须如此多礼?”
领头的牧寒道:“鲍使君,我等今已为张校尉麾下卒子,此来拜别使君,却不能重归使君麾下,还请使君恕罪!”
后面张辽闻言,身躯一震,陡然睁开双目,看向前面那三千士兵。
鲍信却是一呆,笑容僵在脸上,眼里满是不敢置信之色,沉声问道:“牧军侯,为何如此!可是怨恨某昔日兵败丢弃尔等,抑或惧怕张文远威胁尔等?”
牧寒低头道:“我等作战不力,岂敢怨恨使君?张校尉也未曾威胁我等。”
鲍信大声问道:“那却是为何?”(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七章 再见董卓()
鲍信身后,一众兖州将士听到这些原本的同袍竟然拒绝归队,无不大怒,一个个怒视牧寒等人,握紧兵器,杀气毕露。
面对鲍信的质问,面对数千兖州将士的怒视,牧寒拜倒在地,神色不变,朝鲍信道:“使君是明主,张校尉也是明主,只是……我等在荥阳已经背叛过一次,不想再背叛第二次。”
鲍信听了牧寒这话,不由神色一怔,他看着牧寒坚定的神色,再看过那三千士兵,只觉得半年不见,他们身上似乎多了一种特质,但又说不出来。
他一时之间也不知说什么了,心中只是回味着那句话:我等在荥阳已经背叛过一次,不想再背叛第二次……
鲍信身后原本愤怒的兖州将士听了牧寒这话,本来迸射的杀气不由散去。牧寒的话令他们感同身受。是啊,他们这些士兵在乱世中身不由己,但也有尊严,谁想一再投降。
张辽也听到了牧寒那一番话,他二话不说,从马上一跃而下,大步来到阵前:“允诚兄,我来带弟兄们归队!”
形势陡然逆转,鲍信情绪不好,张辽却是心情大好,四千多人,有三千多愿意留下来,着实令他振奋,也令他感激。他从来不惧战斗,但他却重视情义。
这些将士的回转,对于战斗力的增加一时之间未必有多大,但却让张辽赶到了认同,对大破这乱世的束缚充满了信心。无论如何,他有同袍不离不弃,便足以面对一切!
面对鲍信难看的脸色,张辽抱拳道:“允诚兄,我二人虽是敌对,我却向来敬佩你的人品,勿令兄弟们为难。”
鲍信脸颊抽搐了下,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虽然牧寒说他与张辽都是明主,但鲍信却知道,自己败给张辽了。他想起昔日自己的请求,照顾好我的儿郎,本来他还有些担忧,如今他却知道了,张辽做的很好,恐怕比他更好,这些士兵选择了处于劣势的张辽,就足以说明一切。
他看着那三千旧部,本想再说照顾好我的儿郎,却再也说不出口,转身回阵。
张辽迅速接了牧寒三千人回阵,军阵之中,张郃、张健同样是神情振奋,无论是猛虎、大戟还是骁骑,看向这三千人的眼神都极为亲近,经此一事,他们的关系无形中拉近了许多,从此多了一份信任,让他们在战场上能够将后背交由彼此保护。
韩却狠狠抱了抱牧寒,大笑道:“牧兄弟,众位兄弟,欢迎归来,俺们又是好兄弟,与子同袍照肝胆!不过眼前这一战,你们可要先在后方休息一会了。”
牧寒反抱了抱韩却,眼里也露出激动之色,他们感到自己更加深入的融入到了这个团体之中。事实上,他们选择留下来,不只是因为敬佩张辽的志向和行为,更是因为在张辽麾下,在这个队伍里,他们感到自己不只是一个听命卒子,不只是一个杀戮的机械,而是一个真正的人,融入在信任和活力之中的人。
张辽在回阵的最后一步,转过身来,朝那选择回到鲍信麾下的那一千士兵抱拳道:“诸位,保重!”
那一千人朝张辽长拜三拜,大声道:“张校尉保重!”
鲍信看到张辽回阵,早已忍耐不住,大吼一声:“准备战斗!今日定要活捉张辽!”
张辽也翻身上马,手握钩镰长刀,准备战斗。虽然他眼下可战之兵还是只有四千,但他却丝毫不惧鲍信,尤其是经历刚才一幕,如今手下将士个个精神振奋,士气高昂,可以一战!
鲍信看到归队的一千旧部还挡在身前,当即道:“尔等先回后阵,不必参战!”
不料那一千人伏地不起,恳求道:“使君,我等斗胆以死请命,还请使君罢战一次!”
鲍信眼里露出不可置信之色,脸色陡然铁青,大喝道:“为何如此!窦老三!为何如此!陈个小!为何如此!”
他看着这些曾经熟悉的手下,心中有一种被背叛的心痛。
窦老三落泪道:“张校尉勇武善战,今日遭逢大敌,若非为了保护我等,又岂会损失惨重,小人听军医说他受伤十三处,可他还亲手为小人包扎伤口,小人……小人实在无以为报,使君若要战,便踏过我等尸体,我等绝不怨恨使君。”
鲍信闻言,不由面色一缓,下意识的看向窦老三手臂上包扎的细致整齐的布条,再看其他人,竟有数十人都是同一手法,他不由抬头,看向对面同样怔在那里的张辽。
许久,鲍信不由纵声大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文远哪文远,论打仗我不如你,如领兵我也不如你,难道我鲍信便只能趁人之危吗?哈哈哈哈!……众儿郎听命!”
“喏!”鲍信身后将士齐声应道。
“撤军!”鲍信大手一挥,又看向窦老三这一千旧部,道:“窦老三,张文远信人也,尔等还是回去吧。”
窦老三再拜道:“我等既回归使君麾下,便当为使君誓死效命,绝无回头之理。”
鲍信闻言不由大笑:“好!好!都是好儿郎,没有丢了某的脸!”
此时鲍信不知道的是,正是由于今日他放过张辽一马,令窦老三这一千人从此对他忠心不二,在兖州与黄巾征战之时,誓死保护他,令他躲过了原本命里的死劫。
随着鲍信一声令下,他的兵马开始南撤,张辽坐在象龙之上,看着那跟随鲍信而去的一千旧部,竟有大半都是伤兵,他忽然明白了什么,虎目不由一下子湿润。
这些伤兵是为了怕连累他,所以才随了鲍信。否则为何离开的都是伤兵,而留下来的都是没有受伤的。
“鲍允诚!”张辽一提象龙,纵声大吼:“莫亏待了我的弟兄!”
鲍信哈哈大笑而去,只留下了一句话:“张文远,前途凶险,关东群雄此番讨董,半在寻汝。”
张辽没有说话,看着那一千士兵随着鲍信渡过伊水,消失在视野中,才长吸了口气:“赶赴毕圭苑!”
鲍信、鲍韬兄弟带着兵马渡过伊水,正好一群大雁从天空飞过,鲍信不由喃喃道:“鸿雁南飞,游子思归,可是他们却没有跟随我回乡,而是选择了张文远……文远,文远,我不如也。当他日安天下者,唯其与孟德乎?”
鲍韬道:“兄长,我等如今该往何处?”
鲍信马鞭一指雒阳皇宫方向,道:“去与其他各镇诸侯会和,共击董卓!”
张辽在傍晚时赶到了毕圭苑,一到毕圭苑之中,他便感到一股紧张而诡异的氛围。
尤其是在他去见董卓的途中,竟有二十多个亲卫牢牢看着他,令他感到有些不妙,提高了警惕。
不过就在他进大殿的前一刻,看到了神色有些焦急的田仪,田仪没有说话,却在手中文书上虚划了两个字。
杨定!
张辽心中不由一沉,杨定还活着?(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八章 舌辩杨定()
“讨寇校尉张辽拜见相国。”张辽一进大殿,便利索的向上首的董卓行了一礼。
几个月不见,董卓又胖了许多,也老了许多,不再是那个魁梧大汉,而是变成了一个肥胖老者,不过煞气依旧,尤其是此时的董卓,神情冷厉而阴沉,正虎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