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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张辽眼中的杀气,刘嚣脸颊抽搐了下,垂下头去,不再言语。越是贪权越是有野望的人就越怕死,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求生和谋进的机会。
其实以刘嚣的老道和手段,先前设置圈套,突然发动袭击,已经是小心翼翼了,因为司隶办案向来少有人敢反抗,此次刘嚣设计,换做其他人早已经被擒,但他却低估了张辽的虎气和果决,也高估了司隶的战斗力,又遇到史阿这个雒阳的顶尖游侠,也算他悲剧了。
权谋和战力是相辅相成的,独一不可恃,当某一项太弱时,胜负就会一面倒倾斜。论老谋刘嚣或许经验老道,但论战斗力,他比之张辽就是个渣。
张辽拎起刘嚣,又命亲卫押走一众司隶,大步走出人群,无论是朝臣家眷还是渑池大小官吏,看到张辽都纷纷避开,他们既敬佩张辽的大胆,又唯恐出头被刘嚣盯上,日后惹来大麻烦。
路过王家这一片时,张辽朝王巩咧嘴笑了笑打了个招呼,惊得王巩面色发白,唯恐被刘嚣发现,日后寻找王家麻烦。
张辽将刘嚣丢给张健,命他小心看押,蔡琰过来,忧心忡忡的道:“文远,这可是一个大麻烦呢。”
张辽摆了摆手:“怕他什么?说到底也不过是不干人事的老家伙,再敢跋扈我见一次打一次,惹毛了我一剑剁了他。”
“噗!”
纵然蔡琰有些为张辽担心,但看到他这副大大咧咧的土匪样,也不由笑出声,旋即又觉得失态,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张辽说的也是实话,他来自后世,等级观念淡薄,不如时人对森严的等级地位那么敬畏,除了对自己尊敬的人外,见了其他职务高的,他都是礼节性的摆摆形式,真要惹毛了他,他立刻就会翻脸,管你是什么职务,官有多高。
因此他不怕刘嚣,真正让他觉得麻烦的是董璜,这个藏在幕后的黑手,如今刘嚣被自己捉住,不知他能不能忍住?自己又该如何对待?
……
弘农郡领九县,几乎是从东到西一字排开,而陝县位于弘农郡中部,与河东郡的大阳县隔河相望,两岸皆有大渡口,处于军事要道,地理位置极为重要,董卓当初入京时,便是从大阳县的茅津渡南渡黄河,经陝县、渑池、新垵、函谷关,抵达雒阳。
此时,天子刘协的车驾便停留在陝县,一处四面守卫森严的院子里,年方十岁的刘协站在那里,看着院子里的一棵遒劲的奇树。
阳春三月,黄昏的斜阳照射下,苍劲的老树生发出嫩绿的新芽,旁边桃树上也是桃花朵朵,芬芳满庭,美丽异常,但刘协的小脸上却带着忧色,有着寻常孩子未有的成熟。
他的身后立着一个大约二十多岁的青年官员,面相敦厚,佩青绶银印,正是襄贲侯、幽州牧刘虞之子,侍中刘和。
侍中官秩比两千石,与光禄大夫、太中大夫、中散大夫、谏议大夫、黄门侍郎、议郎等官职类似,都属于散官,如曹操曾担任过议郎,而荀攸为黄门侍郎。但侍中在这些散官中的地位却最高,因为这个职位离天子最近,随侍天子左右,赞导众事,顾问应对。
侍中共有八人,刘协即位后设了六人,其中就有董卓侄子董璜,刘虞之子刘和,以及王允之子王盖。
天子法驾出,侍中一人参乘,坐在天子车右,负国玺,操斩白蛇剑,也有护卫之责,其余侍中则在骑马跟在乘舆车之后。
如今刘协西行,自然是侍中董璜参乘在右,刘和、王盖等在后跟随。但一休息下来,董璜便会离去,而由刘和或王盖等人陪侍天子。
“哎……”
小小年纪的刘协对着阳春的美好景色却是一声长叹。
身后刘和见状忙问道:“不知陛下因何而叹?可是饮食不当?住宿不安?”
刘协声音稚嫩,却饱含无奈:“朕虽贵为天子,却不能自主,为强臣所迫,迁离京都,捐弃宗庙,抛弃子民,乃至生灵涂炭,他日不知该如何面对先帝……”
第一百六十一章 干连()
刘和一惊,忙看了看四周,确认无人监看,这才松了口气,忙躬身道:“陛下心怀宗庙与百姓,实乃大汉之福,只是平日还需慎言,陛下尚且年幼,不急一时,而董卓已经老迈,只要陛下暂且忍耐,暗中结交忠臣义士,定有机会光复汉室。”
刘协冷笑一声:“董卓老了,可是还有董璜呢,朕看他比董卓还要强横。”
“嘘!”刘和忙道:“陛下小心隔墙有耳。”
刘协看了刘和一眼,转过头去,沉默下来。
刘和看刘协仍是抑郁,突然想到了什么,忙道:“陛下可是担忧子民?”
“是啊。”刘协面带忧色:“京都有百万口子民,老迈不堪者,孕妇幼子皆在其中,仓促迁徙之下,实是一场惨祸,朕不知多少次梦到雒阳子民死伤无数,哀哀哭泣……”
刘和笑道:“如此陛下不须担忧也,臣今日刚听到一事,董卓麾下有司马张文远力谏董卓,悉心安顿迁都之事,使老有所乘,幼有所骑,又令弘农豪族在沿途设立粥棚,如此百姓伤亡必然大减。”
“哦?竟有此事?”刘协不由眼睛一亮:“快快说来。”
刘和当即便将张辽的所作所为向刘协细细描述,他其实也是听别人所说,但侍中顾问应对,本就有能言善辩之才,为了让刘协安心,竟将张辽的事迹说的有板有眼,如同亲眼所见一般。
良久,刘协才长叹了口气:“有张文远在,实乃百姓之幸,这张文远如此通晓民事,却被董卓派去做了司马,实在可惜。”
“陛下有所不知,张文远的将略更加不凡。”刘和又道:“臣还探得一事,这张文远便是先前在河内击败袁本初和王公节之人。”
“哦?”刘协不由色变,炯炯看向刘和:“果是如此?”
刘和点头道:“正是如此。”
“好一个张文远!”刘协下意识的问道:“他年岁几何?”
“年方二十一。”
刘协沉默了片刻,长叹道:“真是文武皆能,只是如此俊才,却为董卓效力,否则他日当为中兴之臣。”
“陛下,”刘和眼珠一转,低声道:“陛下有所不知,这张文远并非董卓嫡系,他出身并州,而非凉州,本是故大将军麾下假司马,去年十常侍作乱,张文远被大将军派出募兵,待其归来之时,董卓已经入京,以臣推断,张文远应是无奈之下才归附了董卓。”
“哦?”刘协眼睛一亮。
刘和又道:“臣还听闻,张文远在河内击败袁本初后,与董卓爱将胡轸冲突,暴打了胡轸一番,所以才功过相抵,董卓并未大肆宣扬张文远击败袁绍之事,依臣之见,张文远对董卓未必没有怨言。”
“打了凉州胡轸?打得好!”刘协不由兴奋的叫了声,而后疾步徘徊起来,脑海中想象着张辽的风采,一时间心中的压抑竟得到了极大的释放。
徘徊了几步,刘协突然炯炯看向刘和,小脸显出前所未有的期待和凝重:“朕要见张辽一面,如何?”
刘和一惊,随即沉吟了片刻,缓缓道:“可。”
看到刘和点头,刘协反倒有些犹疑起来,迟疑道:“朕召见张文远,若是被董卓所知,岂非害了他?”
“此时岂可顾虑那么多。”刘和知道这个少年天子虽然睿智,性格却有几分柔弱,当即忙道:“陛下召见张文远,若得其暗中相助,与王司徒内外照应,共图大计,天之幸也!若其不助陛下,便是逆臣,不能久留,臣便传出一些言语,正好离间他与董卓关系,令董卓厌恶于他,甚至杀了他,也失却一臂助,于陛下亦有益也。”
“这……”刘协不由一愣。
“陛下,张文远虽是良才,但也不过一个臣子,岂可与陛下大计共论?成可喜,不成也罢,便是因此害了张文远,却还有其他俊杰,总要尝试一番,不能放过任何良机。”刘和急声道:“当此之时,当速速决断,否则陛下车驾进入三辅,张文远恐退回雒阳矣,失去一机会矣。”
“好!”刘协眼里露出坚定之色:“便召张文远来见朕。”
“陛下英明。”刘和忙道了声,想了想,又道:“不过要见张文远,还需通过董璜,否则只怕难见。”
“董璜?”刘协眼里闪过一抹阴影。
黄昏之时,董璜用过晚饭,正要回房享用董六找来的两个美人,却有人来传令,天子召见。
既是刘协召见,董璜也不敢怠慢,强忍心中不耐,匆匆赶到天子刘协住处。
“臣董璜参见陛下,却不知陛下召臣前来,有何吩咐?”董璜见了刘协,躬身一礼。
“董君不必多礼,朕只是问询近日的迁徙之事。”刘协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拉着董璜坐下,细细询问了他一些近日的事情,包括先前宫女的伤亡和失踪,行程的安排等,零零碎碎,不胜其多。
正当董璜不耐烦时,刘协似是无意中说了一句:“朕听说相国麾下有一司马,似乎是姓张,在雒阳安顿百姓搬迁,颇是有为,去了朕一块心结,朕要见见他,便有董君代为传召,如何?”
董璜一听到刘协所说,立时便知道他指的是张辽,看向刘协,眼神刹那间锐利起来,沉声道:“陛下要召见张辽?!”
刘协不料董璜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心中不由一惊,小脸上却仍是一副微笑的神情,看着董璜,奇道:“莫非有何不妥吗?朕只是心念百姓,听闻他遵照相国之命,安顿的很好,心中欣慰,想要见他一面。”
董璜盯着刘协看了一会,忽然想到了什么,嘴角突然露出一丝古怪的神情:“说来陛下要见张辽倒也在情理之中,这张辽与陛下倒还有些干连。”
“哦?朕从未听闻此人,却不知此人与朕有何干连?”刘协这下子真的好奇起来,与此同时,心中也有些振奋,若是张辽真与自己有所干连,那拉拢起来必然极为轻易了。
看到刘协有些急迫的神情,董璜抚了抚衣袖,淡淡的道:“张辽娶了弘农王妃,乃陛下王嫂,岂非正是有亲。”
刘协面色刹那间变得极为难看,连小小的身子也剧烈颤抖起来。
第一百六十二章 一声雷霆惊坐起()
董璜瞥了一眼面色难看的刘协,眼里露出一丝得色,装模作样的问了句:“陛下,可还要召见张辽?”
“啊?”发怔的刘协回过神来,摇摇头:“不必了,董君且退下罢。”
“陛下,那臣便告退了。”董璜向刘协长身一礼,退出了屋子。
董璜离去后,刘协仍是呆呆的坐在那里,面色铁青,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片刻,刘和求见,进来后便问刘协:“陛下,如何?”
刘协不答,盯着他看了好半天,直到刘和面色有些僵硬,刘协才质问道:“为何未提张辽那狂夫娶朕皇嫂之事!令董璜耻笑于朕!”
“啊?竟有此事!”刘和闻言大惊,慌忙拜倒:“非臣隐瞒,实在是不知此事啊。”
刘协看刘和确实不知此事,怒气这才消散了些,不满的道:“刘君不明情况,便让朕召见张辽,若非董璜反对,朕必为天下所笑!百年之后亦复何面目去见吾兄!”
刘和忙再拜道:“此臣之过,请陛下降罪。”
“罢了,还好未曾酿成大错。”刘协摆了摆手,沉默了下,又想起了什么,道:“不过以朕观之,董璜似与张辽那狂夫有隙。”
刘和沉吟道:“如此拉拢张辽大有可为,可叹他却……”
“拉拢他作甚!”刘协恨声道:“可恨那张辽狂夫,悖逆大礼,胆敢以贱犯尊,欺吾皇嫂,又岂会是什么忠良之辈,实在该杀!”
刘和看刘协情绪再次激动起来,忙道:“陛下息怒。”
刘协哼了声,起身徘徊了两步,道:“刘君,若朕出面,能否救回皇嫂?”
刘和忙道:“陛下当以大局为重,张辽娶弘农王妃之事,必是董卓为拉拢他所为!此时陛下出面,必与董卓有所冲突,一旦惹起他的凶心,大事不妙哪!”
“这……”刘协一想起凶悍的董卓,眼里闪过一丝恐惧之色,无力又坐在席上,喃喃道:“朕生而失母,两后相争,朕在其间惊惊颤颤,皇嫂入宫虽仅数月,却温婉和善,待朕如亲弟,而今落入粗人之手,实令朕心难安。”
刘和沉默不语。
董璜回到自己的住处后,再也没有兴致找什么美人,想起今日天子想要召见张辽之事,他心中就有一种急切的危机感,当下召来董六,沉声问道:“董五和刘恶虎可有消息传回?”
董六忙道:“回公子,还不曾,今日已晚,渑池距此有近百里,他们怕要明日才能传回消息。”
董璜有些焦虑的徘徊了两步,断然道:“明日一早便派人去打探消息,若情况不对,吾便要亲自去走一趟!”
董六一惊,忙道:“公子,区区一个张辽,还不值得公子亲自动手吧?”
“你懂什么!”董璜不耐烦斥责了一句,道:“张辽的弱点在于出身差,名望低,但他若是真做好了迁都之事,恐怕会令不少人侧目,吾心难安,他既然逆了本公子之意,夺吾之好,便绝不能给他任何翻身的机会!”
董六忙又劝阻道:“可是还有陛下的车驾,护送车驾的还有北军中候刘表,督领北军五营,刘表乃宗室,不与相国同心,公子若是离开,陛下这边出了差错,相国必生雷霆之怒啊!”
董璜神情一滞,不由冷静了下来。的确,他恨张辽,但与天子一比,便不算什么了,若是天子出了差错,恐怕叔父董卓会直接杀了他。
董六看董璜平静下来,忙又道:“公子,张辽说到底不过一个司马,比千石的职务,手下并州兵又多在雒阳,刘恶虎已经带着六百司隶前去,想必不会出差错。”
董璜点了点头:“这倒是,刘重宁办事很是很老道的,也罢,便再等一日吧。不过若是刘重宁也折翼而回,那本公子就必须动手了,便是将天子车驾迁延半日也再所不惜!这张辽让本公子感到了威胁,他与吕布那些人都不同,他的手段很厉害,胆子也很大。”
董六神情有些茫然,不明白前两日董璜还小看张辽,为何今日一下子就重视起张辽了。
他却不知道,张辽身份虽低微,但如果有类似天子刘协这样的高位者器重,一飞冲天也未尝不可能。
而今日刘协意图召见张辽之事,让董璜心中大为警醒。
当然,董璜还不知道,张辽已经斩杀了他派出的一条走狗董五,并擒拿了他寄予希望的刘嚣,否则他还不知该是怎样的惊怒!
……
渑池,张辽虽然对董璜有所警惕,但却没料到董璜早已对他磨刀霍霍,迫不及待,已经警惕他的崛起。
他更不会想到天子刘协曾想过召见他这个小小的司马,却因唐婉之事而罢,反而对他心生怨意。
董卓当初将唐婉嫁给他,孤立他的算计已经起了作用!
张辽在渑池处置了粥棚之事,平复了那些豪强的怨意,又擒了司隶校尉刘嚣,令一帮朝臣家眷对他俯首帖耳,总算是理顺了人事,一切都简单了起来。
由于当日天色已晚,大队伍又前行了二十多里,便在渑池境内休息下来。
张辽吃住依旧是与蔡琰一家在一起,蔡琰父亲蔡邕名著当世,不但精通经史辞赋,而且擅长音律,张辽用过晚饭后,在蔡琰这里见到了大名鼎鼎的焦尾琴,不由起了兴致,让蔡琰为他弹一曲。
蔡琰自由跟随父亲蔡邕学琴,天赋过人,心神恬静,琴艺也是顶尖之属,一曲优美的琴音之中,张辽不知不觉沉沉睡去,连日的奔波,让他实在是不胜疲惫。
睡梦中,张辽梦到了董卓迁都,一如历史般死伤数十万,梦到了曹操、孙坚攻打雒阳,吕布杀董卓,身死白门楼,蔡琰被胡人掠去,难逃凄惨的命运,唐婉在陵园中孤独终老,乃至迷迷糊糊的官渡之战,赤壁之战,一个个似是非是的人影在梦中闪过,一部三国仿佛已经被他遍历,而后是三国归晋,八王之乱,五胡乱华,中原一空,白骨枕籍,而他却仿佛一个过客,俯瞰着这一切而无力改变,用力大吼,却丝毫没用。
突然间,董卓那狰狞的面孔又出现在面前,命董璜杀死他,董璜阴冷的笑着,拔剑向张辽看来,而张辽也不甘就死,大吼一声,拿着黄龙钩镰刀朝董卓叔侄劈去!
轰隆隆!
一声惊雷突然响彻天空,董卓和董璜面孔消失,张辽猛然惊醒,从榻上坐起,才知一切只是一场梦,看看外面天色,还是一片漆黑。
他长吁了口气,擦拭了额头冷汗,感到浑身仍是疲倦,正要躺下再睡,突然间,外面又是一声惊雷。
轰隆隆隆!
真是雷声!不是做梦!
张辽霎时间脸色大变!
第一百六十三章 灾难()
轰隆隆,又是一阵雷声。
张辽睡意全无,一下子从榻上跃下,顾不得点灯,摸索着扯过衣服披上,几步过去拉开窗帘,打开了窗户。
呼!一股冷风吹来,让张辽不禁打了个冷颤。
他向窗外看去,只见夜空中明月不知何时已经消失,阴沉沉一片,一道闪电蓦然如利剑划破苍穹,照的黑夜如同白昼,刺得眼睛生疼。
紧跟着是巨雷轰隆,滚滚而来,不绝于耳,整个大地都在震颤。
惊蛰之后,这是第一场春雷,也将迎来第一场春雨。
“大兄。”住在外屋的张健听到张辽起床的声音,喊了一声。
“三子,现在什么时辰了?”张辽声音凝重。
张健点了灯,去看了沙漏:“大兄,还是寅时,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
张辽沉声道:“速速召集亲卫,快马加鞭,传令渑池、新垵、弘农三县的令、丞,有秩、游徼、亭长,命他们速速来见我!”
张健这几日跟着张辽奔波,也累的很,睡的还有些迷糊:“大兄,深更半夜,外面又要下雨,这个时候怕是不好召集……”
“传令!”张辽断然道:“天亮之前,我要在这里见到他们,过不来的,就永远也不用过来了。”
“是!”张健听张辽声音严厉,登时睡意全无,接了命令,急忙出去召集亲卫。
张健出去后,张辽看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