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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刘家主,我说的是包个大礼包,礼物就叫十万兵马……”
外面登时传来一阵笑声。
此时刘兰芝哪里还不明白,自己救得那个人竟是个将军,而且聪慧的她从父亲几次断续的言语中发现,貌似这个人不止是将军,还是大将军,张公子……当朝大将军不就是姓张名辽麽?难怪他随父亲出城时笃定能保父亲安全,可是为什么不说,竟让我与兄长提心吊胆这么久。”
刘兰芝心中没来由的升起一股怨愤,同时又非常震惊,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大将军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存在,自己随便在路见就捡……救了个大将军?世事奇妙,莫过于此了。
刘邕来到府门口时,只看到父亲和黄县令一左一右将自己救回来的“张兄”拱在中间,左右还有百数披坚执锐的卫士。
“这……张兄……”
刘邕性子稍钝,总是慢半拍,心中震惊之余对着张辽喊了声“张兄”,看到父亲瞪起眼睛,知道出错了,一时间也不明所以。
刘乔上前便拎住了儿子:“休得失礼,快回府安顿,待为父随张将军入府后,汝立时关闭府门,不许任何人探望!”
张兄是将军?!刘邕吓了一跳。
张辽摆摆手:“黄县令,刘家主,不必紧张,虽然要保密,但也不至弄得鬼鬼祟祟,还是一切照旧,只是慎言便是,过些时日,一切无妨。”
至于过多久,张辽没说,从他醒来,得知自己身死的消息传遍天下,令朝廷都发生变故后,他心中就有了一盘棋要下。这盘棋,却是要先隐瞒自己活着的消息。
至于如何隐瞒,天底下没有绝对秘密的事,也不必太过刻意,自己今日的举动本就没有刻意掩藏。这种手段他轻车熟路,只消让人四处放一些生生死死、真真假假的消息,混杂起来,反而会收到奇效。
进了刘府,刘邕急忙关上了府门。
刘乔驱散了众仆从,嘱咐他们谨言慎行,而后直接带着张辽去了堂屋。
至于那些仆从,得了家主的嘱咐,再看院子里守备森严杀气腾腾的士兵,又有哪一个敢胡说。
张辽刚在堂屋坐下,刘乔就带着妻子贺氏和一对子女来拜见张辽,刘乔没有对家人泄露张辽大将军的身份,但就是一个普通将军,对刘府而言也是高高在上的。
张辽忙起身还礼,扶起刘乔夫妇,笑道:“切莫如此多礼,刘氏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此行礼,莫非要陷我于不义不成?”
刘乔忙抹着额头冷汗,小心的道:“不敢,不敢。”
张辽对这家伙有些无语,又扶起刘邕,看到了眼角犹自带着泪花的刘兰芝,心中感到歉疚。
他先前忙着军中之事,确实是忽略了刘府家小的焦急心情,如今又让救命恩人对自己行礼,虽然身份在那里摆着,但可不是什么厚道的事,也不合他的性子,不由双手虚抬,歉然的道:“兰芝大家快请起……”
刘兰芝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话,显然心中还是有些怨忿的。
刘乔看刘兰芝不回话,当即便斥了一声:“兰芝,不可失礼。”又朝张辽解释道:“兰芝平时很是知书达理的……”
刘兰芝白了父亲一眼,紧咬贝齿,心中恼怒,父亲这话颇多意味,自己是不是知书达理,关这大将军何事?
一旁跟着刘兰芝的小宁忍不住道:“张将军,女公子只是今日一直很担心家主,所有才……其实将军昏睡时,女公子每天都来看张将军好多次,还给张将军上过药哩……”
“小宁!”刘兰芝嗔怪的白了一眼小宁,脸颊一下子绯红。
小宁也发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不禁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了。
张辽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忙道:“不错,不错,正是因为兰芝大家担忧刘家主安危,孝感动天,所以刘家主今日才安然而归。”
刘兰芝嘴角抿了抿,忍不住又白了他一眼。谁不知道父亲能安然归来是因为他这个大将军,哪是什么自己孝感动天。
也不知怎的,她对张辽这个大将军可没有太多的敬畏,毕竟张辽可是她救回来的,而且和小宁一起照顾张辽的时候,还在小宁的鼓动下偷偷看过张辽身上的伤疤,赤果的上身自然也难免看到。
当时只是好奇,事后却很是后悔,反复威胁小宁一定要保守秘密的。刚才小宁差点失口,吓得她的一颗心现在还在砰砰直跳,脖子至今还在发烫,要真被小宁当着这么多人把事说出去,那她也没脸见人了。
张辽不明两女之间的小秘密,看到小宁耷拉着脑袋,忍不住道:“兰芝大家和小宁的照顾,我铭记在心,但有所求,尽可说来。”
刘兰芝没理他,小宁摇摇脑袋:“婢子什么都不要,我家女公子救大将军的时候,可没想过要什么报酬,还怕恶人找上门来,整日提心吊胆哩。”
张辽点了点头,正是因为这一点,才让他心中对刘兰芝感激不已。
这不是公子小姐救猫救狗的脑热一念,也不是一时发善心的顺手人情,在那种情况下,冒险救人绝对是考验人性的事,而且事后还要提心吊胆,这样的善举才更加难能可贵。
可以说,如果刘兰芝当初不救他,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没想到一旁的刘乔突然道:“将军,小宁自小便与兰芝在一起,情同姊妹,仆与拙荆素来喜之,今日仆与拙荆便认小宁为假女,还请将军做个见证。”
张辽一怔,看了一眼瞪大了眸子的小宁,还有脸上蓦然露出喜色的刘兰芝,当即笑道:“这是大好事,我自然乐得做个见证,也沾沾贵府的喜气。”
“好!好!”刘乔大笑。
“啊?家主,婢子……婢子……”小宁紧张的不行。
刘兰芝忙拉了她一下:“傻丫头,还叫什么婢子?快拜见阿翁和阿母,以后就是姊妹了。”
于是小宁就被不由她分说的刘兰芝拉着拜了义父义母,又拜了义兄刘邕,迷迷糊糊成了刘府的义女。
黄明在旁边看到这一幕,不由暗骂,狡猾!刘乔分明是看到大将军对照顾他的婢女颇是感激,就马上认她为义女。
没想到平日看似老实的刘乔还有这本事?这日后进了官场也是个好手啊。
黄明心中感慨,张辽自然也能看出其中的门道,知道刘乔讨好他的心思,对这刘家主的狡猾也暗感好笑,不过能让小宁得个名分,他是完全乐见其成的。
当日夜晚,张辽在刘乔的强烈挽留下,客居刘府。
本来黄明要给张辽在城中安排住处的,但张辽如今要保密,自然不合去黄明安排的住处,否则放消息也没用了。
第七百零二章 开始清算()
第二日,张辽就离开了刘府,在附近找了一处僻静的宅院,他的身体和伤势都没有恢复,还需要静养,刘乔便让小宁过来继续照料他,刘兰芝也时不时过来。
接下来的几日里,许褚的将旗插上了皖城,皖县的防御森严了许多。此前出了张辽被伏击之事,许褚心中非常警惕,带着亲卫营接管城防,不敢有丝毫懈怠,而他自己更是寸步不离身边。
与此同时,臧霸率兵进入九江郡,占据寿春,并以寿春为中心横扫九江诸县的袁术余孽。
黄忠则入驻庐江舒县,率兵横扫庐江郡的刘勋残部。
二人之间又装出彼此不和、各据一地的弩拔剑张姿态,着实迷惑了不少有心人。
至于皖城的一幕,也没多少人在意,而且因为许褚这个在庐江杀人无数的凶神入驻皖城,令很多探子根本不敢过去打探消息。
如今许褚的威名,在江北可止小儿夜啼。
这期间,让张辽意外的是,宋超和麾下八百骑竟然从江东赶回来了,而且怎么也不回去了。
这让张辽颇是感动,他知道宋超是听到他战死的消息,特地从江东过来寻找,想到孙策如今也算在江东立稳了脚跟,便没有再让宋超回去,而是先跟在他身边。
不过宋超回归之事提醒了他,他忙令暗影又给在荆州的赵武送去了消息,让他安心留在荆州。
如今的刘表已经不是当初的刘表了,很多人在患难时体现出的是一种性格,在富贵时显现出的却是另一种性格,刘表在荆州经营了七八年,与地方宗族结成了一团,对张辽推行的科举制视若无睹,明奉朝廷,实则若即若离,自成王国的心思颇重,如今张辽与朝廷闹掰了,恐怕刘表也未必会站在他这一边。
赵武留在那边,就算是在荆州落了一子,将来迟早用得上。
……
第三日上午,张辽坐在新府邸中,已经盯着手中的书册静静的看了很久。
书册里不是什么典籍兵书,而是杨汉、关平与典满递上来的阵亡将士名册。
一页一页上面都记录上阵亡将士的名字,职务,祖籍,家中状况。
亲卫营的将士张辽很熟悉,基本都认得,他默默的看着那一列列名字,仿佛看到一个个熟悉的面孔浮现在自己面前:
雷东,亲卫营左曲军侯,河东大阳北乡常乐里,父母皆在,有幼弟。
孙平,亲卫营左曲前什,弘农新安东涧乡三门里,父亡母在,无兄妹。
……
翻完了名册,张辽闭上了眼睛,久久不语。
小宁悄悄进来给张辽送茶,感到屋里气氛似乎不对,也不敢说话,放下茶盘时看到案台上有水痕,心中奇怪,正要擦拭,忽然明白了什么,忙慌慌张张退了出去。
到了屋外,她才舒了口气,方才那案台上似乎是……泪痕?将军为什么会哭?她的心情也低落起来。
屋子里,许久,张辽才睁开有些酸涩的眼睛,轻轻把手中名册放在案台上,拿起了另一本书册。
这一本书册是史阿今早送过来的,里面罗列的是此番谋算他的幕后世家名单。
张辽面无表情的翻开书册,史阿的情报做的很细,罗列的每一个世家都有详细情况,家主名字、家族过往、堡坞大小、隐匿黑户、乡里名声……
纸声哗啦哗啦,张辽一页页的翻着,参与的世家足有十数个,皆在江淮一带,除了九江、庐江两郡的,还有豫州、徐州的一些世家,尤其是巢湖的许多世家,与一些巨匪大寇都有密切的往来。
这背后除了袁术的鼓动,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这些世家对科举制的抗拒,想要铲除张辽,拥护袁术这个世家代表。
这本名册张辽同样看了很久,放下书册,闭上眼睛片刻,再睁开眼睛时,里面迸射出的是浓重的杀气!
反对科举的方法有很多种,这些世家却采取了暴力和刺杀,要取他这个大将军的性命不说,还害死了他麾下那么多亲卫,全都是从各军抽调出的精锐,将来都是要重用的精英,却死在了这些自私自利的小人手中!
既然他们采取了暴力,那就莫怪自己祭起屠刀了!
张辽对付世家有很多种手段,他并不喜欢用这种最极端的方式,但如今别人已经举刀砍向他了,那他也不会傻乎乎的以德报怨,在这种涉及国家与家族的利益争端中,以德报怨心慈手软只会换来得寸进尺。
而且亲卫营的仇,他非报不可!
那些亲卫为了他而死,他岂能视若无睹?用同袍的血来展现自己的大度,他张辽做不到!
可以开始清算了。
张辽刚站起身,忽然从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末将典韦求见主公!”
敬晖来了?!
张辽不由大喜,急忙走到门口,打开屋门,只见许褚和赵武正站在一旁,中间一个大汉单膝跪地,却不是典韦又是谁?
“哈哈!敬晖,可想死我了!”
张辽弯腰一把扶起典韦,打量着他凶悍而亲切的面孔,不由狠狠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敬晖,可有两年未见了。”
“主公!”典韦虎目含泪,忍不住又向张辽拜了一拜:“末将……末将……”
他在徐州听到张辽战死的消息,心中愤怒之余也不愿相信,日夜兼程赶到巢湖,终于听到了好消息,然后急忙赶到皖县,直到亲自看到张辽,他才安下心来,却是一时间竟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我明白!”张辽深吸了口气。
在他麾下几个大将中,只有典韦和高顺从他起家时就一直跟着他,尤其是典韦,最初作为他的亲卫,跟随他东征西讨,同生共死,彼此建立起来的情义是谁也不能比的。
须臾,平复了心情,张辽召典韦、许褚、赵武三人进了屋里。
典韦进了屋里,便杀气十足的问道:“主公,那些伏击主公的小人可曾斩尽杀绝?”
“匪寇宣高与汉升已经在清剿,这幕后的黑手,那些参与的世家已经查明,都记在了这本册子里。”
张辽将案台上的名册拿起来,交给三人:“一个月内,拿下这些世家的堡坞,将他们的家主和嫡系全部锁来见我,我要带他们去英烈祠……至于反抗者,格杀勿论。”
声音平静,却杀气十足。
第七百零三章 重臣齐至()
建安二年八月下,江淮一带,匪寇大清算还没有结束,就再次掀起了一片风暴。
这一次是世家。
除了凶名赫赫可止小儿夜啼的杀神许褚,又多了两个煞神和两支凶悍的兵马,典韦的猛虎营和宋超的骁骑。
三支兵马兵分三路,打着为大将军张辽报仇的旗号,将江淮一带十八个世家勾结巨匪大寇谋害朝廷大将军的罪状布告天下,而后按图索骥,攻打十八个世家。
许褚、典韦和宋超如此大张旗鼓的行事,不但令那些参与谋划张辽的世家惶恐煎熬,而且令其他诸侯更加相信了一点,张辽真的战死了。
而被认为身死的张辽却在新府邸中听从弟**叙述江淮之事,巢湖之事中,**得知那些幕后黑手谋划自己的兄长,急怒之下要冲出重围,反倒受了重伤,亏得许褚相救。此后许褚等人搜寻张辽之时,**虽然心中焦急,但难以下榻,只能在巢湖养伤。
张辽被救醒后,早就从许褚那里知道了**在巢湖养伤,而且并没有性命之忧,只是不合颠簸,便松了口气,写信让**就留在巢湖好好养伤,等自己诸事安排妥当、伤势稍好些再去看他,没想到**却挣扎着过来了。
既然已经来了,张辽也不便责怪他,索性向他了解一些江淮的消息,**这几年在江淮一带经营舟船,能够了解一些从官吏那里了解不到的情况。
九江郡,巢湖东南。
一处看似很寻常的宅院中,一个布衣中年人正在练剑,他正是杀辽卫的统领袁杀辽。
当初袁术手下的几个密卫统领,刀枪剑戟射杀辽,袁刀、袁枪、袁戟在战场上围杀张辽时被斩杀,最狡猾阴险的袁射在追击张辽时被反伏杀,袁剑本在巢湖联络世家,后被史阿抓捕,几个副统领死的死,被抓的被抓,如今就只剩下统领袁杀辽一个了,却躲到这个不起眼的地方。
这时,一个青衣人匆匆过来,站到一旁,等袁杀辽收了剑,才恭敬的道:“禀报统领,已经查探到,袁射副统领被张辽临死前伏杀。”
“最精明的袁射也死了……”袁杀辽叹了口气,还剑入鞘,眯起了眼睛:“那么,张辽到底有没有死?”
青衣人忙道:“应该是死了,他的旧部已经乱成了一团,臧霸与黄忠明争暗斗,许褚、典韦和赵武都在拼命攻打世家堡坞,为张辽报仇。”
“张辽麾下的猛将何其之多,真是令人不寒而栗。”袁杀辽面色微变,眼里闪过悔意:“若早知杀了张辽有如此后果,当初必然不会轻举妄动,一招之差,使吾多年基业毁于一旦。”
“张辽太勇猛了,那么多人伏杀他,却反让杀辽卫几乎全军覆没。”青衣人脸上露出恐惧之色。
“是啊。”袁杀辽脸上也露出后怕之色:“昔日人言张文远之骁勇,天下无双,吾不以为然,直到围杀张辽之时,吾方知天下无双之可怕,张辽实不亚项羽之勇,只带了几百人,就将上万人的埋伏打得七零八落,最后面对最精锐的杀辽卫,仍是势不可挡,袁刀、袁枪、袁戟自负勇猛,却连他的一招也挡不住,杀辽卫当日已经胆寒,若非他中了袁射的毒箭,恐怕当日我等皆死于战场。一人之威,乃至于此。”
袁杀辽说到这里,长叹了口气:“若他只是一个武夫也罢,中毒之下迟早全军覆没,但他不是,竟然想出独自逃走之计,死中得生,吾直到向西北追丢了才知中计,彼时他已然毒发,竟然还能在岔道口设疑兵之计,足见智谋,上天竟生如此文武绝顶之英才,何其不公,我恐其临死反噬,未敢再追,果然,追过去的袁射再也没有回来。”
“如今张辽的旧部在四处诛杀那些世家,巢湖又最为危险,统领带我等躲在巢湖,”青衣人担忧的道:“只怕……”
袁杀辽摆摆手,傲然道:“张辽旧部第一次屠杀匪寇报仇,这第二次屠杀的是世家报仇,巢湖是最凶险,但往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等躲在这寻常宅院里,又不是那些世家堡坞里,张辽的这些旧部看似疯狂报仇,实则极有分寸,并没有伤及无辜庶民……唔?不对!”
袁杀辽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霎时间大变!
青衣人急忙问道:“统领,发生了何事?”
袁杀辽急促的徘徊了两步,神情凝重的道:“事情有异,张辽旧部并没有乱,先屠匪寇,再诛世家,前后有序,又有分寸,分明是有人在指挥,而能指挥这些悍将的,恐怕除了张辽不会有他人……张辽没死?!”
此时袁杀辽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当初在战场上就是这种危机感救了他,让他活到了现在,但现在危机感又来了。
如果张辽死了,那张辽那些部曲找不到自己,过一段时间也就没事了,但如果张辽没死,那暗中对自己的搜捕根本不会停止。
一念及此,袁杀辽立时吩咐道:“立刻通知其他杀辽卫,我们离开扬州,去交州。”
“自以为是,后知后觉。”一个声音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什么人!”袁杀辽面色大变,铿的一声拔出腰间长剑。
院墙上,不知何时有了一个青年,手持长剑,倏然跳下墙,一步步走近,眼神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