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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一看何咸不安的模样,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最怕看到朋友尴尬,当即摆摆手,豪情震天的道:“哎!你怎么不早说,你要是早说了,我直接把他们全部打死!哪能容他们多活一时半刻。”
噗嗤!看到张辽脸色和语气变得如此之快,再看那张微显憨厚的脸庞,尹氏忍不住笑出声来。她本来就有倾城妩媚之姿,这一笑更是如同梨花盛开。
张辽一颗心忍不住快跳了两下,急忙转开目光,转了话题:“这雒阳将有大变,实在不是久留之地,大公子当早做打算。”
“咳!咳!”何咸咳了两声,苦笑道:“在下身子不堪,内子又刚有孕在身,实在不能奔波。”
张辽眉头一扬,没有多说,与薛明一道将何咸夫妇送到何府,离开时,张辽沉吟了下,道:“我将去小平津赴任,大公子若不介意,何不如随我一道前去,不过几十里地,到了平县寻个宅子,安心住下,也有个照应。”
“这……”何咸犹豫道:“在下还需思量思量。”
张辽点了点头,也不强求:“如此我就先去了,大公子若是在雒阳呆不住,可去平县找我。”
“得恩公之助,何咸幸何如之!请再受何咸与内子一拜。”何咸拉着尹氏、潘奉向张辽深深一礼。
张辽忙扶起他们,抱拳道:“如此告辞了,大公子、夫人多多保重。”
第五十三章 用人之道()
“恩公保重。”
何咸夫妇站在府门口,看着张辽和薛明远去,二人才回府。
到了府中,安排丫鬟去熬药,尹氏则取来冷水布巾,为何咸敷着发肿的脸颊,二人想起今日凶险,仍是一阵后怕。
何咸咳了两声,叹道:“恩公真义士也,父亲已去,他人躲避我们还来不及,恩公却仗义出手,古之侠士如郭解、剧孟、朱家,也莫过于此。”
正为何咸敷脸的尹氏想起张辽先前暴打王虎几人的情形,忍不住抿嘴道:“恩公倒是个有趣的人呢,那几个恶人可被气死了呢,恩公可是大大为夫君出了口恶气呢,不过也亏得先舅对恩公有知遇之恩。”
何咸闭目道:“为夫却未曾听先父提起过恩公,想必职位不高,便是有提携之恩,怕也不算什么。正因为如此,为夫才深感恩公义气,得知董璜为主使者,仍肯邀请我夫妇前去平县避难,比之那些名士可要强出百倍了。”
尹氏忍不住又问道:“那夫君为何拒绝去平县?如今的雒阳真是凶险万分,凉州胡兵到处劫掠,董璜又……妾身每晚都要做恶梦呢。”
何咸面带抑郁之色:“恩公驻守小平津,最高不过是平津都尉,权势远不及董璜,我夫妇过去,难以保全是小,恐怕还会害了恩公,何况你如今刚有孕在身,医师嘱咐,前三个月绝不能折腾,一旦出了差错,以为夫这身子,我何氏恐怕要绝后了,九泉之下又有何面目去见先父。”
尹氏抚摸着何咸的脸颊,神情哀伤:“老天怎么就不庇护好人呢,看那些恶人活的逍遥自在,长命百岁,而妾身的夫君身子却……”
尹氏说着已经是泪如雨下,嘤嘤哭泣,何咸忙安抚她:“上天降命,本就是修短无常,先父贵为大将军,也被宦官所害,姑母贵为太后,也为权臣毒害,表弟贵为天子,天下之主,也被权臣废位,囚于宫中,难见天日,与他们想比,为夫这又算什么?如今你能怀上身子,何家有后,已经是上天垂怜了。”
何咸说到这里,突然扶住尹氏,认真的道:“若是为夫身子不成了,便让小潘护着你去平县找恩公护持,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为夫去了,想必董璜也不会再为难何府,恩公保下你应该不难。”
尹氏心如刀绞,泪如雨下,只是摇头不语。她想起董璜来府时盯着自己那贪婪如狼的眼神,心中只感恐惧颤栗。
何咸擦拭着她的眼泪,看着她绝美如花的容颜,须臾才叹道:“小月,你还小,正当风华,随我四年,也未曾享过多少好日子,为夫若去了,你到平县,找到恩公,便跟了他,恩公义气,必会好生照顾你和孩子,为夫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了。”
尹氏抬头,怔怔的看着何咸,泪眼迷离,贝齿已经咬得嘴唇出血,突然紧紧抱住他,呜咽道:“妾身只想与夫君生死相随,夫君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何咸苦笑着摇了摇头,轻轻搂住尹氏,又嘱咐道:“恩公有一身好武力,在这乱世当能有一番作为,比为夫这病夫强多了,为夫还有两个妹妹,先父在时要许给长史王谦之子,王谦自诩名门,拒绝了亲事,后来只能出嫁他乡,也非世家名门,他日若有困难,还望恳请恩公照拂一二。”
尹氏泣不成声。
……
张辽和薛明离开了何府,一路向北。
经历了刚才的一幕,张辽脸色不太好看,何况如今又得罪了董璜,不说后续的忧患,单只眼前这新兵的兵器都没法领了。
他刚才虽没通名,但却难保没有眼线,或者去领兵器正好碰上那些走狗,那可就真完蛋了。
张辽的肩头,左慈仿佛看到了他所想,连连摇头道:“狗小子,你还是嫩了点,难道得罪了董璜就没法领兵器了?”
张辽眼睛一亮:“元放,快快说来,莫非你会什么挪移大法,能将武库的兵器挪移过来?”
“贫道呸!”左慈眼睛一翻:“你当贫道无所不能?还挪移大法,你做梦去吧。”
“果然是一无所能。”张辽暗中嘀咕了一声,嘴上却问道:“不知元放有何教诲?”
左慈不知道张辽的腹诽,摇头晃脑道:“狗小子哪,你这思路和处事方式还没有转变过来,前世是喽啰,如今却是一军统领,未来更可能是一方诸侯,地位不同,眼光、格局、思路和处事手段自然都要随之变化。”
听左慈这么一说,张辽若有所思。
左慈继续道:“你从前是喽啰,要事事亲力亲为,如今是一军统领,格局提升,首先要会的就是用人,贫道观你两日来的行事,拉拢薛明、郭成,迎候赵武,拉着董卓作大旗,威慑华雄、袁术,可见已得用人之法,倒是难得,但还不够,未得精髓。”
张辽正色道:“请元放兄曲赐教诲,何谓用人精髓?”他虽然一直与左慈斗嘴,但却从来不敢小瞧左慈,左慈本就是天才,少明经书,遍历人世,无论知识还是阅历,都要强出他百倍。
左慈道:“凡遇到事务,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怎么去做,而是谁能做了此事而不必自己费心,这个人或是下属,或是上司,或是朋友,或是敌人,最后才是自己,这就是用人精髓。”
“多谢元放兄教诲。”听了左慈这番话,张辽眼睛一亮,一时之间只觉茅塞顿开。
左慈嘿然道:“那么狗小子,考考你的悟性,你说如今这领兵器该怎么做?”
张辽嘴角露出笑意,吐出四个字:“平津都尉。”
“哈哈哈!孺子可教也。”左慈大笑道:“可不是平津都尉,这种领兵器的事,本也是他分内之事,你何须着急,到了小平津自有他去费心。”
左慈这么一点破,张辽顿时感到浑身轻松,忍不住摸了摸小黑狗,颇有一种“一狗在手,天下我有”的感觉:“没想到元放兄不但精通房中术,更有大智慧在身哪。”
“这是什么话?”左慈立刻翻脸了,讥讽道:“贫道会房中术,你小子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第五十四章 赴任()
“元放何出此言?”张辽大义凛然的道:“某向来有恩必还,有难必帮,路见不平一声吼,正是天下人之楷模!”
“贫道呸!”小黑狗眼睛一翻:“不知谁刚才见了何咸的美貌妻子垂涎三尺来着?也是好色之徒。”
张辽一听左慈这么说,登时急了,眼睛一瞪:“这真是天大的污蔑,朋友妻不可欺,我张辽这么纯洁,自问行的直坐的正,哪有垂涎三尺?这种事哪能干得出来!”他这话说的是真心话,虽然尹氏的美貌不差于苏婳,但他刚才都没敢多看,一恐何咸不悦,二来尹氏是他人之妻,纵然美貌,他还不至于如此下作觊觎。
“纯洁?贫道呸!”左慈翻了翻白眼,懒洋洋的道:“你狗小子敢说你刚才见了尹氏没有心跳加快?”
“这……这也算好色之徒?”张辽傻眼了,无论哪个男人,见了美貌女子心跳加快是正常的吧,除非他不是男人。
他眼珠一转,嘿声道:“见了女子心跳加快正说明我的纯洁,像你这种老流忙,见了美狗,怕是早扑上去了嘿咻嘿咻大快朵颐了。”
“娘希匹!”左慈立时恼羞成怒:“狗小子,再提美狗贫道和你拼了!”
张辽胜了一局,哈哈大笑,不过想到如今又得罪了董璜,怕是迟早要有一场冲突,一念及此,他忍不住苦笑。
算来他只来了两天,却将董卓麾下的将领几乎得罪了个遍,连与吕布的关系也变得扑朔迷离起来,这种拉仇恨的水平真是无人可比,看着道上秋风落叶萧瑟,张辽忍不住慨然长叹:“这世道真是险恶,纯洁如我也是仇敌满天下,老婆无一人,这日子往后可怎么过啊。”
“呸!”左慈鄙视了张辽下,随即又眨了眨眼睛:“你觉得何咸那夫人尹氏如何?”
“什么如何?”张辽也眨了眨眼睛。
“哼!你小子可别后悔。”左慈嘿声道:“何咸死后,他的夫人尹氏最后带着儿子何晏归了曹阿瞒,啧啧,多美的一个人儿哪,却便宜了曹阿瞒那个老家伙。”
张辽一怔:“大公子夫人最后随了曹操?”
左慈哼道:“曹阿瞒那个无耻的老货,最好人妇,这一点你小子差远了。”
额……什么叫这一点我差远了?这话怎么听起来有点怪,张辽瞪了瞪眼睛,随即皱眉问左慈:“大公子的病真的无药可救了?”
“不错。”左慈摇头道:“可曾听过扁鹊见蔡桓之事?”
张辽点了点头,左慈道:“疾在腠理,汤熨可治;在血脉,针石可治,在肠胃,酒醪可治;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今何咸病已入骨髓,纵然贫道精通岐黄之术,也是束手无策。”
张辽不由叹了口气:“大公子还能活多久?”
左慈摇头道:“三个月吧,挨不过这个冬天。”
“三个月……”张辽心情顿时有些沉重,沉默片刻,叹道:“没想到大将军鞠躬尽瘁,后人却落个如此惨淡下场。”
左慈冷笑道:“何进算是勤勉,不过他若是寻常人也罢,可他是大将军,身在其位无功便是过,魄力不足,犹疑不进,错失良机,为敌所趁,这大将军虽是勤恳,却是无能,误人误己。”
张辽点了点头:“大将军何许职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总览天下之事,必须要有万里之才,否则一步差池,就是大祸。”
这一点他在后世也有体会,一国元首日理万机,实为不易。何进从本身行事而言,还算可以,但从他担任大将军的层面而言,却是差的太远了。
左慈又冷笑道:“何咸病死,还不算惨,他的儿子何晏与曹爽一道被司马懿夷灭三族,才叫惨,何氏可算是真正绝了后了。”
张辽悚然一惊,随即沉声道:“无论如何,我既然来了,那就要保何氏后人。”
左慈嘎嘎一笑:“那就纳了尹氏吧,反正何咸必死,你要照顾他们,尹氏与你做了妾岂非正好,如此一来,何晏自然不会参与曹家之事,最终落个夷灭三族的下场。”
“这……”张辽无耻的发现,自己的心防居然被左慈说得有些松动了,脑海里回想起尹氏的楚楚可怜和绝色之姿,心跳不由快跳了两下。
无耻,真他娘的无耻,张辽暗骂了自己一句。
秋风习习,一片秋叶正好飘落在张辽脸上,左慈的大笑声在张辽脑海里回荡:“嘎嘎……秋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
经过左慈提点,张辽没有再去想兵器的事,而是与薛明一道快马直奔北邙山。
此时已是未时,原本在北邙山下驻扎的兵马早已在午后按原定计划向小平津行进,张辽和薛明在邙山道中追上了缓缓行进的兵马,蒋奇和杨汉几人也送回了李儒和田仪,先行赶回与部队会和了。
距离平县还有三十多里,张辽命令将士加快了行军速度,又命赵武带着两人先行一步向平津都尉报信。
对于自己今后如何与上司平津都尉相处,左慈很不乐观,认为以张辽的性格,迟早要闹出矛盾,张辽自己也没底,这可不是后世,没有太强的规则约束,与上司相处必须毕恭毕敬才行,万一平津都尉是个没能力或瞎指挥的,自己总不能百依百顺吧。
北邙山位于雒阳城北,绵延在雒阳与黄河之间,东西横跨渑池、新安、洛阳、孟津、偃师、巩县六县,长三百八十余里,南北也有三四十里,丘陵起伏,沟谷处处,成为雒阳北部的天然屏障。北邙山水深土厚,枕山蹬河,也是绝佳的风水宝地,是以后人有云:生于苏杭,葬于北邙。
自东周以来,多名帝王葬于此地,仅东汉一朝就有五位,距离洛阳最近的是冲帝刘炳的怀陵和灵帝的文陵,再往北便是顺帝刘保的宪陵、安帝刘祜的恭陵以及北麓黄河边上光武帝刘秀的原陵。
因为帝陵需要文武大臣定期祭祀和参谒,所以邙山道修建的也极为宽阔平整,虽在山中,却畅行无阻。
一路急行军,到了傍晚,当一轮明月升起的时候,终于抵达平县,部队并没有进入平县,而是绕城而过,直奔平县西北三四里外的小平津渡口驻地。
第五十五章 师父,请受弟子一拜!()
小平津关建于邙山北麓山口中断处,牢牢卡住了从平津渡口至雒阳的要道,整座关楼宽十二丈,高九丈,俯瞰关楼外宽阔的平津渡口滩地,两侧是高山,高山之上还有箭塔,可谓易守难攻。
关楼之内,则是长达三四里的谷地,建有练兵的校场、营房、膳堂和一些防御工事,小平津的守军便驻扎在这里。
这一带也是平县的北乡,散居着百姓,因为靠近渡口,还有不少客舍、馆驿和店铺,供渡口来往的行人吃饭和休息。
因为有赵武提前通报,小平津驻地早已准备了饭食,张辽让赵武、薛明几个头领带着士兵们先安顿下来吃饭,自己则去拜见那位神秘的平津都尉。
“元放,给哥先看看,认不认得平津都尉?”张辽暗中吩咐左慈,他知道左慈能探查一定范围内的情况。
左慈懒洋洋的应了声:“呵,待贫道看看,咦?竟然是他,哈哈,有趣!有趣!”
张辽看左慈显然是知道了情况,忙焦急的问道:“快说,是哪位?”
左慈哈哈大笑,声音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嘿嘿,你小子完蛋了,居然落在他的手下,看你小子还怎么玩心眼,怎么偷奸耍滑,嘿,还是老老实实做人,乖乖听话的好。”
张辽听左慈这么一说,心中不由越发着急:“小黑!快说!”
“呸!又叫贫道小黑!”左慈气急而笑,跳离了张辽肩头,嘿声道:“贫道不讲了,还是给你狗小子留个惊喜吧,嘎嘎,贫道就先不奉陪了,先躲到一旁看着你小子有没有本事应付这个人。”
“元放!小黑!左慈!大仙!”张辽连喊几声也没有回应,只能无奈的随着一个亲卫来到大营中帐,平津都尉正在帐中等候。
“属下平津司马张辽拜见都尉。”张辽进了大帐,看到上首一人,一身戎装,左侧还侍立着一个年轻人,烛光下一时看不清两人模样,但上首无疑就是他的直接上司平津都尉,他不敢怠慢,当即规规矩矩行了个军礼。
“呵呵,文远请起。”一个温和的声音传入耳中……似乎在哪里听过?张辽一怔,不由抬起头一看,立时瞪大了眼睛。
“贾……贾先生?”张辽有些傻眼了,上首之人大约四十岁上下,面容清癯,颌下微须,笑容清淡温和,面部线条有着凉州人特有的硬朗,又散发着浓郁的文士气质,赫然是他今日没有请到的贾诩贾文和!
张辽一时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贾诩不是谋士么?怎么会变成武将?对于平津都尉他怀疑了很多人,偏偏就没有想到贾诩。在他的印象里,贾诩谋士的形象已经根深蒂固,怎么会担任武职?
这时,左慈的声音不知从哪里传来,在他脑海里响起:“你小子傻了吧,没想到是他吧,贫道也是刚想起,贾文和本就在董卓麾下担任过平津都尉、还有什么校尉……”
看来是没错了,难怪今日中午酒桌上李儒和田仪一副神秘的样子,显然早已经知道贾诩被外派到小平津担任平津都尉了。而且以贾诩的手段,应该不惧胡轸,也没听过贾诩与胡轸有什么交情,倒是个好保护伞。
张辽当即收束心神,面露喜色:“没想到小子能有幸跟随贾先生,实是三生有幸,还请都尉以后多多指点小子。”
他今日去请贾诩喝酒,本也是希望这个顶尖谋士日后能提点他一二,没想到如今居然到了贾诩麾下,这可是个大好机会,正好能学学贾诩的手段和谋略。
“快快起来吧。”贾诩看着张辽满脸欢喜,眼中也流露出温和的笑意,他以文职出任武将,本来还担心张辽年轻气盛、傲慢跋扈,如今看来却没这回事,他真切的感受到了张辽对他的尊敬和亲近。张辽对董卓自称属下,对贾诩却自称小子,贾诩自然能感受到其中的差异。
左慈的声音传来:“嘿,你小子自求多福吧,贾文和是头笑眯眯的老狐狸,论玩心眼,连贫道也自愧不如,何况你小子!”
张辽没理会左慈的幸灾乐祸,看贾诩上前要扶他起来,眼珠子一转,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他心跳加快了几分,转眼间便将这个念头思索了数十遍,下定了决心,当即不但没有起身,反而拜倒在地:“师父,请受弟子一拜。”
“我靠!有你小子的。”左慈怪叫一声:“真是无耻之极!”
大帐之中,贾诩虚扶张辽的手滞在那里,脸上一直流露的温和笑容也有些发僵,低头看着张辽,纵然他智谋过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张辽在想什么。
贾诩身边那个人也不由张大了嘴巴,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