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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白马寺于水火后,我正式剃度出家,不为别的,只是为赎清我的罪过,我这二百年间每夜都辗转难眠,我无数次想过,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当初是不是还会做出那个选择,”
我静静的看着无通大师,他此时的脸色在月光下显得无比的祥和,待他说完后,我忍不住问道:“大师,那您现在找到答案了嘛,”
“没有,”
无通大师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叹了口气,真的不知道未来应该如何抉择,
“记得吗,我曾经说过我会帮你,”
正当我内心暗自纠结的时候,无通大师捻着一片银杏树叶,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疑惑的看着无通大师,期待他能给我一个解释,
“明天,明天我帮你一把,至于能不能成功,就全看你的造化了,”
说完后无通大师顿了顿,才又道:“记住,我帮你不是因为你的身份,而是因为你现在……和曾经的我很像,所以,我不想让你重蹈我的覆辙,”
我张了张嘴,正想问些什么的时候,无通大师却已经推开院门走远了,
看着无通大师略显单薄的背影,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空落落的,就好似对其有什么亏欠一般,
我摇了摇头,将这个略有些荒缪的念头甩出脑海,将院落里的东西收拾好后,我才回屋休息,
第二天中午,我坐在庭院中看着银杏树发呆,这也是我能够消遣时间的办法之一,可没过多久,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我略有些疑惑的站起了身,感觉最近来的人有些太多了,
打开院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个身穿青色僧衣的老僧,这老僧手上捧着一块红布,面上满是泪水,我愣了下,问道:“师,师叔,您这是怎么了,”
青衣老僧用衣袖擦了擦面上的泪痕,颤抖道:“无,无通大师圆寂了,”
我脑海中轰的一声,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半饷我连忙摇了摇头,笑道:“师叔您就不要再开玩笑了,无通大师昨天晚上才从我这里回去的,看精神还挺硬朗的,怎么可能说走就走了呢,”
青衣老僧面露悲切,道:“老主持昨日回来后,找现任主持夜谈一宿,第二天一早……老主持就圆寂了,”
“根据主持的口谕,老主持圆寂后于今早已经火化,并留下九枚舍利子,这舍利子主持托我给你送来,说,说这是老主持圆寂前的意思,”
说着,老僧摊开手中的红布,只见红布中装着九枚拇指大小的舍利,这舍利形态圆润,色泽如玉,只是我却不敢相信,昨天晚上还什么事都没有的无通大师,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了,
要知道,他可活了将近二百年呀,
这样的高僧,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了呢,而且死的这般平静,死的这般诡异,
我摇了摇头,心里依旧不敢接受这件事情,只是转念间,我想到了无通大师昨晚所说的话,想到他说要帮我一把的时候,我脑海中闪过一道雷霆,眼眶也不禁有些湿润,
这就是无通大师帮助我的方式,
我看着那九枚如玉似的的舍利,虽不大,在我眼中却如山岳一般沉重,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无通大师会这般洒脱,轻描淡写的说要帮我,转身便坦然赴死,这种恩情让我怎么接受,怎么去还,,
青衣老僧拍了拍我有些颤抖的肩膀,将那包着舍利的红布包塞到我的手里后,就落寞的转身离开了,
庭院中,我呆呆的坐在椅子上,面前的桌子上摊着那九枚舍利,此时我依旧有些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那一切都是真的,
身后,传来了推门声,我闻声回头看了眼,才发现来的是一老僧,他身披红色袈裟,面容沉静,看到我的目光,他冲我点了点头,道:“不惑师弟,”
我站起身,面前那老僧正是白马寺现任主持,我双手合十,带着一丝期望的问道:“主持,无通大师他……”
“没错,师叔他已经圆寂了,”
主持面露黯然,他走到我的身旁,对着桌上的舍利凝望了许久,才弯腰一拜,并叹道:“没想到,百余年的时间,无通师叔依旧没能解开自己的心结,”
说罢他看着我,轻声安慰道:“此事你不必自责,师叔佛法大成,只是因为当年那个抉择,所以心里始终有个无人能解的死结,也正因为这个心结,师叔才始终无法迈出最后一步,”
“这将近两百余年,师叔内心始终痛苦不堪,我知道,他放不下当年那件事,”
“师叔说了,你和他当年很像,所以他不想让你也变成他如今这番模样,其实正因为你的出现,师叔才有了一个赎罪的机会,他想借这件事,来了却当年的心结,这是他的劫数,没人能够帮他,他做出的这个选择,也无人能够左右,”
“这些,都是师叔昨夜和我说的,”
主持的话没能给我心中带来丝毫安慰,也许无通大师真的如主持所说的那样,只是想解开自己当年的那个心结,但是对我来说,他却是在用生命帮我迈过这个坎,
这份恩情太重,我还不了,也没机会还了,
主持和我聊了几句,最后,他轻叹一声才转身离去,我一个人在庭院中呆呆的坐了许久,庭院中的那颗银杏树被风抚过后便撒下一地金黄,即便日日打理,地上始终如铺了一层地毯一般,
今年的秋天,格外的冷,
绝情塔内,我捧着那九枚舍利子走到了石台上,当我来到那石匣前的时候,不禁目光柔和的看向水中的那枚玉佩,最后我思寻了许久,才把手中的九枚舍利子投入水中,
入水后,如玉般的舍利子缓缓消融在水中,原本清澈的水也变的有些泛黄,我站在石匣上看了会,才忍不住轻声道:
“我想你了,快点回来吧……”
……………………………………
无通大师圆寂后的第三个星期,我依旧如往常一样坐在院中,只是和以往不同,我眼睛始终盯着绝情塔的塔门,期待有人从里面推门而出,只是等了将近一个月,我的心却越来越冰冷,也越来越绝望了,
即便无通舍命相助,也终究是无用之功,
第六百零二章 下山(4/1)()
一想到这,我的手忍不住轻轻颤抖,如今快一个月了,金大发也没有再来过白马寺,想必他和江思越已经赶往了墨兰的家乡,如今不知道他们是凶是吉,但无论如何,我也只能干着急却没有丝毫办法,
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感觉,我回房从床底下抽出一个小盒子,盒子里面均匀的撒满了干燥的碎木屑,在碎木屑中装着一个手机和一块手机电板,我犹豫了良久,随后一咬牙便把电板装到手机上,
打开手机,我看到了上千条短信和数百条未接来电,这些信息大部分都是金大发以前发来的,剩下的则是龙一,江夏他们,我静静的浏览着这些信息,心里面无比的复杂,
看到最后,我找到了一条三天前的短信,署名人是江夏,看到这我眉头一挑,忍不住把那条信息点了开来,
“五天前,大发一行人失去了联络,如果看到这条短信,请速和我联络,”
五天前,我心里暗自一惊,这岂不是说,金大发他们已经失踪了将近八天,
下意识的,我想要拨打江夏的电话,只是末了却迟迟没能下定决心,如果打过去了,我应该怎么说,难道我要离开白马寺,和江夏一起赶过去,
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每每想到金大发和墨兰三人生死不知的时候,我的心就隐隐有些颤抖,
“叮……”
这时,又是一阵震动传来,我睁开眼睛一看,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江夏居然恰好在此时给我发来了一条信息,而那信息上的内容很简单:我需要帮助,
可就这五个字,却让我心乱如?,
这一刻,我真正感受到了无通大师当年的纠结和痛苦,一边是兄弟红颜,另一边则是心爱之人,无论我选择了那一边,最终恐怕都会后悔一生,
我把手机给关机了,随后推开门想要到庭院里散散心,可是当我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却看到庭院的那颗银杏树下,正杵着一个人影,
她身穿一抹红衣,正抬头一脸茫然的看着千年老树,听到身后的推门声,她扭头向我看来,只是当看到我目瞪口呆的表情时她好似有些畏惧,娇小的身躯都往树后面缩了一缩,
“明,明君,”
两行热泪无声无息的从我脸上划过,我曾无数次幻想过这一刻的来临,只是当这一刻真的到来的时候,我却有些不敢相信,我生怕这是一场梦,甚至我都不敢去靠近那个女子,唯恐稍微一动,这个梦就会醒,
红衣女子歪了歪脑袋,脸上憨态毕露,她半边身子躲在树后,轻声道:“明,明君,你,你是在说我嘛,……”
似乎还不熟悉说话,所以红衣女子说话有些磕磕绊绊的,
我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努力让自己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一点,道:“你终于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红衣女子脸上迷茫之色更甚,她抱着头,脸上有些痛苦,片刻方才流下两行清泪,茫然道;“为,为什么我感觉好难过……我好像,我好像忘记了很多东西,”
我缓缓走到她的面前,她虽然面露畏惧,却并没有选择逃离,我吐了口气,这一年来的压抑仿佛随着这口气全都宣泄了出去,我轻轻的将她抱在怀里,讲了很多很多,我讲述她的出身,我讲述她如何与我相识,又如何为我去死,以及无通大师舍命相助的事情,
讲着讲着,天色已经有些?了,红衣女子静静的被我抱着,一声不吭的听着我的话语,当我说完后,她语气中带着一丝雀悦,道:
“你说,我叫蒋明君,这个名字我喜欢……”
“还有,我总感觉我忘了很多很多事情,但是总有一天我会将这些事情都想起来的,”
“你说,你叫张初三,嗯……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我感觉你是个好人……”
“我会努力的,把以前的事情都记起来的,你等等我,好嘛,”
我咬着嘴唇,嗓子眼仿佛被塞了一块石头一般发堵,
“你,你哭什么,”
月光下,红衣女子抬头看向我,她面上表情有些忐忑,似是不知道那里伤害到了我,
“没事,我会等你的,一年不行我就等十年,十年不行我就等一辈子,”
我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心里却无比喜悦,那怕蒋明君真的如无通大师所说的那样忘记了许多事情,但是只要她能回来,我就无比的感到高兴,
确实高兴,和来绝情塔中的那些前辈相比,和苦等32年功亏一篑的无通大师相比,我确实再幸运不过了,
…………………………
第二天清早,我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掀开了身上的被子,下床后我推开房门,只见屋外阳光正好,在屋檐下,蒋明君坐在木桌旁,桌上摆着两碗稀粥和一碟咸菜,见我来了蒋明君一收百无聊赖的闲散模样,不好意思的笑道:“我,我没事干,就做了点饭,看你还睡着呢就没叫你,”
我笑着走到木桌旁,坐下后伸了个懒腰,道:“你还会做饭,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蒋明君迷糊的摇了摇头,茫然道:“我也不知道……应该是我天生就会做吧,”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什么叫天生就会,分明就是遗留下来的习惯和本能,
挫了挫手,我端起一碗稀粥就想尝尝滋味,要知道蒋明君以前可是从来没有展露过这方面的才能呀,
“先去洗脸刷牙,”
一只手敲在我的脑袋上,我无奈的放下了碗,心里却有些纳闷,本来还想蒋明君忘掉了那些记忆,我能把她调,重塑下性格,没想到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势,这就是传说中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吗,
吃完饭后,蒋明君回到了玲珑玉佩里,那原本暗淡无光,通体遍布裂纹的玉佩经过一年多的滋养,也重新变的圆润光滑,我把玉佩抓在手里,感觉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依旧像梦一般离奇幸福,
但与此同时我暗下决心,失去过一次后,我决不会再失去第二次,
简单的收拾了下行囊,我回头看了眼这个生活了一年多的小院落,那千年银杏树依旧挺拔茂盛,仿佛深秋都不能令它动容,而我也不过是它漫长岁月中的一个过客,虽然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但我却并不留恋,因为我知道,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推开院门,我走出了小院,来到白马寺腹地,一路上不断有僧人向我投来诧异的目光,我对着他们微微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这一年来我因为隐居绝情塔,所以并不认得几个人,但是白马寺对我的恩情我却始终铭记于心,
找到白马寺主持后,他对于我的到来并无意外,反而还带着欣慰之色,道:“师叔的一生佛果阴德,终究是没有功亏一篑,”
想起无通大师,我的手依旧忍不住有些微微颤抖,我叹了口气,道:“主持,我这次来一方面是想辞行下山,另一方面,我想要件无通大师所留的遗物,无通大师对我的恩情我无法偿还,便只能在心里留个念想,从此以后一生铭记大师之恩,”
主持想了想,接着便将手里所持的一小串佛珠递给了我,道:“这串佛珠是师叔生前所戴,我做主,便送于你当个念想吧,”
“至于师叔他的结局,你也不用太过在意,对于我们来说,无论死后是被日夜供奉还是零落成泥都并无太大区别,”
“而你,也算了了我师叔心中的一个魔障,哪怕是死,师叔想必也心怀慰藉,”
“你下山后,我只求你无论所行何事,都要问心无愧,最起码,要对得起我师叔的这串佛珠,”
我沉?的点了点头,看着主持向我递来的那串佛珠,我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
这一叩即是为了白马寺对我的照顾,也是为了那串佛珠,更是为了已经零落成泥的无通大师,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有时候我真的明白了一个道理。
这个道理是什么呢?有声胜无声!
解释的太多有时候只会适得其反,那就保持沉默好了。
一个作者拖更,言而无信,确实是缺乏了应有的职业道德。
但是,请不要辱骂我的家人,你可以随意骂我,狗也好,出门被车撞也好,我都接受,但是,求你们别骂我的家人。
我慕鱼虽然年轻,虽然幼稚,但是我以前所解释的每一件事,我可以拿自己的性命担保,都是真的。
但解释后,还是有人骂,骂的还越来越难听,那没办法了,以后你们开心就好。
喜欢这个故事的,陪我一起走下去,完结了,可以分道扬镳,可以继续下一段旅程,我感谢你们。
厌倦了的,你要走,我只能说声抱歉,是我的反复无常,是我的文字乏力逼走了你,所以,我认。
有时候越在写作这条路上走越远,我就越累,因为我不知道得到的,和失去的成不成正比,我迷茫了,相信你们也是。
不过不重要了,天官这本书现在已经到收尾阶段了,主线还有两个大地图,写完了就完结了。
以后,我不会去解释了,但还是想说一点,别骂我家人,我做错了事,该骂,但是他们没有。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第六百零三章 又见龙一(4/2)()
站在白马寺的大门口,我身穿一年前来白马寺时所穿的衣服,因为穿了太久,所以白色的衬衫显得有些泛?,尤其是我顶着的大秃瓢,更是吸引了无数香客的目光,
我无视那些异样的眼神,站在寺院门口犹豫了良久,我才掏出手机给姚九指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嘟嘟了片刻,电话那头被人接通,只是许久都没人说话,我也保持沉?,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这一年来的所作所为,虽然是为了蒋明君,但我有些不敢面对姚九指等人,
“出来了,”
姚九指的声音有些疲惫,还带着一丝沙哑,
即便在电话中,我还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道:“出来了,明君她也回来了,”
“九爷,大发,还有老爷子,他们……”
说到最后,我心情有些忐忑,生怕从电话里听出个不好来,
电话那边沉?了片刻,半饷姚九指叹道:“大发他们自从到了墨兰的那个村落后一直都没有什么消息,虽说那地方信号覆盖不到,但是一开始我们也准备了许多渠道以供沟通,可是即便如此也没有他们的丁点消息,”
“他们失踪后,江夏现在心急如焚想要赶过去查看那边的情况,但总参那边这一两年比较忙,能抽调的人手也都是些新人,而且因为队伍里面有他弟弟在,所以如果大张旗鼓的展开营救有假公济私的嫌疑,这让江夏颇感无奈,我最近打算从东西两城调些人手过来,只是你既然回来了,那我看也没必要了,”
“阴眼和魂归兮,你都已经修炼好了吧,”
我嗯了一声,虽然人在寺院里,但是金大发经常会把修炼这两招所需的材料给我送过来,经过这么久的时间,这两招的基础我已经打的无比坚实了,
“阴眼和魂归兮我已经打好了根基,只是英灵这个东西我却不知道应该如何下手,”
“这点你不用操心,回头你去找慕容前辈,他会教你怎么做的,”
我心里一松,但是想到件事后,心里不禁又忐忑起来,问:“对了,老爷子他,现在身体如何,”
又是一阵死一样的沉?,
“老爷子,身体已经撑不下去了,虽然我很想骗你,说他没什么大碍,但是你已经不是小孩了,所有有些事你需要知道,”
“根据医生的分析,老爷子最多还能熬个两年,再久就几乎不可能了,我试过给他联系最好的医院,只是医生们说了,他的身体机能都已近枯竭,就好像是一盏油灯,油没了,即便再怎么努力也挽留不了那丝烛火,”
说着姚九指顿了顿,又道:“你不必太过自责,这不是你的原因,其实老爷子前几年就大限已到了的,是我花费了很大的代价才强行给他续的命,”
“那你能不能……